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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版马爱贤校对徐延峰2019年2月17日 星期日 www.xiancn.com 艺术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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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作品中的

二师兄变形记

艺闻趣事

□文/上官云

□文/王 文

古代门神原来有这么多都贴出来门还够用吗？

爆竹声声辞旧岁，正月里来闹新春！今年是猪年，提到猪，你最先想到的艺术作品是什么？估计很多人想到的是《西游记》里鼎鼎有名的二师兄。

如果不是猪年来了，我们不会知道，原来除了二师兄，古今中外的艺术家们还创作了如此多的艺术作品：从古代象征地位的猪形玉握到国画大师眼中的小可爱，从当代艺术家眼中欲望的代表到奢侈品牌青睐的萌宠。想来也是，猪在传统文化中也是财富的象征，古人将其视为常用的旺财吉祥灵物之一，在艺术中有诸多演绎和诠释，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传统年节中，古人往往要郑重其事地在大门贴上门神画，以求驱邪避灾。瞧着门神威武的样子，仿佛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在中国古代的神仙谱系中，门神虽没有灶君“上天言好事”的职责，但却是人们日常十分依赖的守护神。

现代人最耳熟能详的门神，大概要算秦琼和尉迟恭。但事实上，古代的“门神”，除了他俩，其实还有很多……

最早的门神“颜值”不太高

门神的出现，与先秦礼俗中的门户之祭有关系。但到了汉代，才有了具体的人物图像，分别是神荼、郁垒。

传说，上古时期这两人正直无私，住在度朔山的超级大桃树下，负责把守鬼物出入的门户。看到祸害老百姓的恶鬼，就把它们抓住，捆起来喂老虎。

古代科技不太发达，人们容易把一些解释不了的现象归于所谓的“鬼神”。除夕正值年岁更替，为了平平安安、没有

“鬼怪”捣乱，就把神荼、郁垒的形象画在门上，美其名曰“镇宅”。

既然能把“鬼怪”吓跑，长得没啥特点肯定不行。汉画像石上有这兄弟俩的门神像：疑似头发冲天，横眉立目，手里

还拿着兵器，显得十分凶狠。可能后世画匠实在看不过去，就给

兄弟俩美了美颜。后来二神的门神像，才摆脱了上古神话中奇形怪状的样子，变得威风凛凛起来。

秦琼、尉迟恭了解一下

“门神”里最著名的“CP”，大概要数秦琼和尉迟恭了。

他们是两位战功赫赫的武将，也是真实存在的人物。这两人能加入门神队伍，还有这么一个说法——

据说，唐太宗常会梦到有“鬼魅”在寝宫外哭嚎，难以入睡。所以，秦琼和尉迟恭便在晚上披挂整齐，为其守门。

经此一举，唐太宗倒是不再做噩梦了，但两位大将每晚守门也实在太辛苦。鉴于真人守门成本太高，唐太宗便命令画工把二人形象原模原样绘制出来，挂在门上，作为驱鬼门神。

《西游记》里写到过类似的故事，还把秦琼和尉迟恭夸了一番：“头戴金盔光灿灿，身披铠甲龙鳞，护心宝镜晃祥云，狮蛮收紧扣，绣带彩霞新。这一个凤眼朝天星斗怕，那一个环睛铁眼月光浮。”

身披铠甲，佩戴护宝镜，一个凤眼朝

天，一个环睛铁眼，装备整齐，颜值也比神荼、郁垒高多了。

古代大门一般有两扇，他俩的画像经常一左一右出现，出镜率以及知名度相当高。

有意思的是，这时还有另一位门神钟馗，只不过多被认为是传说人物。

钟馗成为门神，源自传说中唐玄宗的一个梦。在梦中，钟馗脚蹬短靴，穿着蓝色衣裳，一只胳膊裸露在外，毫不费力地抓住了惊扰玄宗的小鬼。

由此，钟馗名声大震，被认为是驱邪的鬼王，当然也就有了成为门神的资格。

什么样的人物才能成为“门神”？

其实，从神荼和郁垒，到秦琼与尉迟恭，中国古人的门神信仰在不断变化。按专家的说法就是，随着时代的推移，古人的信仰心态逐渐趋于世俗化。所以，一些早先的武将才在后来被纳入“门神”行列。

比如，三国时期的猛将赵云和马超，也有地方供奉马超和马岱兄弟俩为门神；唐朝的薛仁贵，南宋名将岳飞……都是古代很有名的“将军门神”。

渐渐地，一批活跃在舞台或小说传奇中的历史人物、准历史人物也加入了

这个队伍。看着眼熟不？据不完全统计，孙膑、

庞涓、萧何、韩信、赵云、裴元庆、李元霸、杨延昭、穆桂英、岳云、狄雷、赵公明、孟良、焦赞、胡大海、常遇春……还有“哼哈二将”，后来都被奉为门神。

这还不算完。原本能当“门神”的，至少要具有外形威武(吓人)或武艺高强、特别能打的特点。但没多久，一些文官也能当门神了……

比如魏征、包公、文天祥，再比如明朝的海瑞，虽然出身经历不同，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一身正气。大概当时在古人的认知里，就像民俗专家所说，断

案高手、清官都能当“门神”。这几类人物之外，古人还创造性地

设置了“祈福门神”：福、禄、寿三星，赐福天官、和合二仙、招财童子……

要是过年时全贴出来，恐怕一般人家里的门都不够用。

过去，“贴门神”要求比较多。古人认为，方向、位置都得注意，“贴错门神”会导致一家人在新的一年中“左右为难”。

现在过春节，还是能看到门神画的踪迹。只不过表达的意义与古代已有不同，更多蕴含着对平安、幸福的憧憬与渴望。

今年正月去博物馆看猪吧玉猪：财富的象征

相对于鸡、狗，作为六畜之首的猪，却较少在中国古代绘画中出现。除了在汉化像石和敦煌壁画中曾出现过猪的身影，最早一幅有猪形象出现的作品是宋代张择端所绘的《清明上河图》，七头猪在街上大摇大摆地行走，旁若无人。南宋牧溪和尚所作《猪头和尚》如今还有摹本传世。

正月里，多个博物馆推出了与猪相关的主题展览，人们这才发现，原来猪在文物中也占了一席之地。浙江省博物馆藏的这件黑陶猪纹钵 1973年在浙江余姚县河姆渡遗址出土，为研究河姆渡文化的陶器制作提供了实物资料，也使人看到了七千多年前猪的模样，说明当时已饲养家猪。玉猪龙应该是最早的龙的形象之一，被认为是龙图腾的雏形，地位举足轻重，辽宁省博物馆藏的这件玉猪龙距今五千到六千年。

在许多古墓葬中，远至新石器时代的遗址，都不乏猪的遗骨，因为人们常常以牲畜的多寡来标度地位和富裕程度，猪往往被认为是财富的象征，并用作随葬品。到了东汉，玉猪作为一种随葬品开始流行，不仅是财富的象征，还具有显示墓主人身份地位的作用，寓意死后也要手握财富。

我国生肖文化的形成，与动物崇拜有密切关系。人类最初崇拜的是那些生活在人类周围与人类有密切关系的动物，如牛、马、羊、猪、狗、鸡等。在唐代出土的文物中，有不少以猪为原型的唐俑。要说到最有名气的猪文物，圆明园文物“猪首”算一个。其做工精致，回归的过程更是历经艰辛，现藏于北京保利艺术博物馆内。

除博物馆文物以外，与猪文化相关的文物更多来自民间，尤其是来自民间的木版画。此外，猪文化也在陶瓷、剪

纸、刺绣等民艺题材中广泛存在。

夕阳芳草见游猪近现代诸多名家画猪别有意趣

在古代美术史发展中，尤其是绘画发展成熟的阶段，猪便很少出现了。而到了近现代，画猪的名家反而渐渐多了起来，如徐悲鸿、齐白石、王梦白、黄胄、华君武、黄永玉、韩美林等等，并有不少佳作出现。在他们的笔下，猪与我们的现实生活有着密切联系。

王梦白1925年创作的《夕阳芳草见游猪》是一幅画猪名作，以乾隆诗句“夕阳芳草见游猪”为题。画上梁启超和姚华的题跋则讲述了这幅画的有趣来历：

1925年，梁启超、胡适、徐志摩、闻一多、姚茫父、王梦白等人一起参加“新月社”的聚餐会。胡适忽然说起，诗人吃肉，但是没有人写过猪。梁启超反驳，乾隆皇帝就写过一句诗——夕阳芳草见游猪！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赞他的博学，怂恿在座的画家王梦白以此句为主题创作一幅画。王梦白也十分高兴，于是就有了这幅诗意猪画。

以画马而享誉画坛的徐悲鸿，画猪也很有名气，他的《墨猪图》和《桑梓野猪图》曾先后在拍场上出现。徐悲鸿擅画墨猪，大笔淡墨、细笔勾画。《墨猪图》描绘了一只满脸褶皱、目光惊恐的黑猪步态蹒跚，上有提拔“槐准先生一笑”。这幅作品的背后是一段传为佳话的友谊。

1941年，徐悲鸿为了给抗日募集资金客居于星洲，与新加坡著名文物专家、植物学家和历史学家韩槐准雅集于

“愚趣园”，两人遂成挚友。在此期间，徐悲鸿创作了《墨猪图》，只为博挚友一笑。同年，徐悲鸿在离开新加坡时，把他数十年的收藏托付给韩槐准。抗战胜利后，韩槐准将徐悲鸿委托于他的全部书籍名画都捐给了故宫博物院。

黄胄以画驴著称，但是他笔下的“猪”也毫不逊色。在他的画作《猪多肥多粮食多》中，小猪们奋力攀爬饲养员手中的喂食桶，它们急不可耐的表情令人忍俊不禁。为了画好这些猪宝宝，黄胄进行了认真的观察和笔墨练习，创作了一系列相关作品。小猪那圆乎乎、胖墩墩的憨态相，看起来像是一群可爱的小孩子在玩耍。

《猪年迎春图》则是由著名画家程十发创作于1983年，猪背上坐一少女举花微笑迎接新年到来。少女花容月貌，神情专注，满脸都是幸福与祥和，使新春吉庆之气跃然于纸上。齐白石创作猪图的时间与其他画家不同，笔下的猪憨态可掬，画家将憨猪无忧无虑的样子

表现得真实、仔细。黄永玉笔下的猪都被他拟人化了，每一幅画都配有相应的诙谐文字，书画相呼应，看着别有意趣。

当代艺术中的猪文化充满反思与追问

与传统书画中展示憨态可掬的猪形象不同，当代艺术家们舍弃了描绘，多用嘲讽和隐喻以及其他手段赋予了猪更多的含义。

除了“小红人”形象，“猪”也是当代艺术家陈文令一个重要的雕塑符号。他的“猪女郎”系列隐含了对现实消费主义文化的反思和追问。在他看来，猪是寓意物质性最好的载体，比方说猪的生产力以及富足感等等，让人难以一言道尽。“哪怕是误读，错读都是我不反对的，同样是一种解读。”

李松松的《猪时代》以解构与重建历史事件而闻名，他也画过超过 5米的猪。他用拼接的铝板，承载厚重的油画颜料，消解了图像之余，表现“失去生命的肉，体叠罗如山”的视觉奇观。2007年，左小祖咒将自己养大的十只猪灌醉之后，扛到了拍摄《为无名山增高一米》的那座山上，用同样的方式又创作了一个作品，取名为《我也爱当代艺术》。2015年，他将自己的经典作品《为无名山增高一米》、《我也爱当代艺术》重塑，搬至现实中的三维空间，成为一件雕塑作品，取名《富贵猪》。今年1月初，作为猪年的新春贺岁活动，艺术家杨千行走艺术项目“行走·幸运猪”在成都市桂溪生态公园举行，艺术家历时一小时围绕公园走出了幸运猪的形状。这是一种利用GPS定位和成像技术创作的新型观念艺术样式，杨千运用这个技术把行走变成了艺术作品和事件。

同样对猪感兴趣的，还有国外的艺术家。安迪-沃霍尔养了一只小猪，取名为 party animal。一日在派对之后，安迪把“party animal”领出来。对于“杯盘

狼藉”好奇或者在“杯盘狼藉”中寻找吃食的猪的模样，被安迪-沃霍尔用拍立得记录下来，之后，就变成了给德国报纸《Die Welt》的有偿版画作品，完美地利用猪赚了不少钱。

奢侈品牌推猪年限定丑萌可爱

记不清从哪一年开始，各大奢侈品牌也开始蹭生肖热点，每到元旦前后总会纷纷推出了一系列的新年限定。虽然每次都被网友们一顿拍砖、嘲讽，但并不影响他们赚个盆满钵满。这些猪款造型丑萌，更充满奇思异想和幽默感，挺可爱和有趣。

Tory Burch今年的限定款中，各种金猪、花猪、条纹猪的新包和衣服全都有了。Gucci的猪年限量包看上去有点抽象，但是出了不少卫衣，萌萌的刷了不少好感，似乎还蛮受欢迎。纪梵希的花猪外套，走的是另一种夸张的风格，看上去这只猪的脾气不太好。同是 T恤，Moschino则采用了可爱的卡通风格的小猪图案。除了衣服，还有同款的手机壳和包包。路易威登推出了一系列配饰，一款粉色方巾上绘有可爱的小猪卡通画。他们今年的猪年限定比较用心，猪猪手链很精致，钥匙扣小猪的红色猪蹄还可以动。腕表一直是生肖年的忠实粉丝，江诗丹顿从 2013年开始，每年都会推出生肖表。今年同样是两种颜色，表带均是鳄鱼皮。除了主角

“猪”，表盘中还以中国传统的花卉纹样作为装饰。肖邦每年也会推出生肖腕表。今年这款腕表限量发行88块，由在日本被誉为“人间国宝”的增村纪一郎指导表盘创作，漆艺大师小泉三教负责绘制。而雅诗兰黛沿用了从鸡年一直持续的设计传统：一定要镶钻！今年推出的香猪款限量粉饼真是“猪光宝气”，令人爱不释手呢。

圆明园猪首

《迎春图》程十发

《猪》 韩美林红山文化的玉猪龙

《桑梓野猪图》 徐悲鸿

门神

猪形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