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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 ON A MISSION - ISSUE 1

Moam issue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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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任报

首创刊

MOAMMAN ON A MISSION - ISSUE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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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AMMAN ON A MISSION - 大任报

2014.06.08 - 首创刊

创刊序文

大任

任重而道远,此话不假。如果想把报纸办的时间长久,先要想个报纸能够承载的重量才行。给自己设个目标,目标短了,走两步就到了,走到了之后还要寻找下一个。倒不如把目标设的大一点,远一点,有时间就慢慢走,没时间就跑两步。旅途中还能结识些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上路。想好了体积,就要确定一下质量。这个质量就是我们所承载的东西。质量不能太具体,具体了体积就变的小了。质量还是抽象一点好,留点空白让时间去添。

下面一段小文是之前公司办报纸时写的序文:

何为大时代,倒是可以这样比喻。世界的赛场上,有位奔跑千年的巨人,黑色头发,黄色皮肤。放眼望去,曾与其并肩的赛跑者早已不知去向,只记得他们的名字叫埃及,印度,波斯,巴比伦。。。时间不停,脚步不歇, 巨人已满头白发,背着千年的包袱,被一帮青年人赶超过来。青年们身强体壮,思维清晰,顷刻间把巨人绕的原地打滚,他们则飞奔而去,转眼不见踪影。巨人伤痕累累,只得匍匐向前。 为了追上青年,巨人边扔包袱,边锻炼体魄,没命地追赶。巨人本就身高腿长,再加扔掉包袱,身形轻便,不久就追赶到了青年人左右。青年人吓了一跳,怎么也不觉得此巨人乃彼巨人。巨人吃过苦头,一门心思只顾往前跑,眨眼间,倒是有点要超过青年人的意思。时间不停,脚步不歇,巨人何去何从,能否变成一众之领军人物,或奔歧途而去,一念之差而已。巨人一念,乃世界之大时代。

小人物巨人一步,带动无数小人物的命运。从小人物之命运,却也可看出点巨人之去向。

我们这些小人物,像草根,兢兢业业工作,踏踏实实生活。小人物聚在一起,像草原,身上留着巨人踩过的脚印,却也铺着茫茫前路。草飘到新西兰生根,这里阳光明媚,四季宜人,却不忘那茫茫草原。2014-03-10 城杂志

几个月过去,我依然小人物,那依然大时代。这个题材长久不变。我们这些远离故土的小人物并没有脱离大时代,但是远离故土之后,我们的人生观,价值观都有所改变。这些改变,存在心里,呼之欲出,多少想寻找周围的共鸣。共鸣声由少变多的时候,就是改变的开始。这就是上文所说的大任。

报在这里有两个意思: 报刊与回报报刊:要寻找共鸣声,一定要有个媒介,我们把这个媒介叫做报刊。此报刊不限形式,宗旨在于以最方便的形式勾通。在开版的初期,办刊主要以文字和图片的形式出现。因为在短期里,我仍觉得这个搭配很直接。报刊分两部分,一实一虚。实的部分是身边琐事和发牢骚。虚的部分是天马行空的小文。希望在之后的日子里,报刊可以以更多样的形式出现,如 音乐,电影,展览,海报,等

回报:这里说的回报可能是金钱,也可能是读者们的参与。办报纸不求回报是假。但有了回报也就多少对报刊有了约束。收了钱,有了群众参与,报纸的内容跟出版时间多少会受些影响。想要随心所欲的想写啥就写啥,想出版就出版的自由也就少了。如果真有朋友喜欢此报,帮着宣传宣传,读的人多了就是最大的回报。- 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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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记双城记双城记WORLD APART

QUEENS TOWN

香巴拉

这是关于地球上南面与北面的一些小故事

工作归工作,有时候也要出门散散心。这

些年走过一些地方,可能是因为所从事专

业的关系,走到哪里总要记录下来。记录

的方法主要以笔记,照相,手绘为主。笔

记写的是事儿,照相留的是念想,手绘画

的是感情。慢慢的本子越积越多,硬盘越

来越小,趁东西还没丢,与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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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AMQT

闹铃响的时候,天还是漆黑的,我一股脑的爬起来。昨晚公司圣诞晚宴,可能是我喝的酒还没醒,头痛的要命。因为睡觉前我跟老婆俩还在吵架,她起了床也不理我,我虽然把吵架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她的气估计还没消。每年的假期都感觉时间不够长,做我们建筑师这个工作,脑袋用的太厉害,如果假期不离开奥克兰的话,工作的惯性就还在,没法好好休息,所以这次老婆早早的就计划好了行程,准备一放假先出去玩上几天,圣诞节再回来。我俩对皇后镇情有独钟,不光是因为她的美景,更因为老婆在那里有很多项目,我们平时坐在电脑前设计建筑的里里外外,但只有看到盖好的成品才有说不出的成就感。有人说建筑师看起来冷淡,没啥感情,其实我们几乎所有的热情都给了自己的作品,别人看见的只有剩下来的余热了。飞机起飞的时候,奥克兰是大晴天。我俩上了飞机就睡着了,大概到了基督城才醒了过来。从窗外看去,飞机下面厚厚的大片云层。我俩知道今天天皇后镇会下雨,所以没太在意,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猛烈的摇晃把我惊醒,老婆望着窗外打在窗户上的雨水皱起了眉头。皇后镇坐落在新西兰南岛西北群山当中,雪山水汇成一座 S 形状的大湖,盘在山间。皇后镇就在S的中间转弯处,这里是峡谷最开阔的地方,山水环绕,也是周边小镇的必经之地。皇后镇主要被两座大山围住,一座叫 mt remarkable,另一座叫 mt aspiring, 翻译过来就是"不可磨灭山与阿斯匹林山。这两山前后交错,高耸如云,也造成皇后镇多变的独有气候。所有飞机必须由两山之间滑翔降落,这里晴天还好,如若不然,

风大雾大,故被公认为成世界上最难降落的机场之一。我们今天不凑巧,厚厚的云层连着浓雾直到山谷下面。飞机下降到离地面几百米距离还也什么都看不见。开始机身只是小小的抖动,后来好像突然失去了动力,一下子掉了几十米,跟着机身左右剧烈摆动。飞机上都是"卡卡卡"系安全带的声音,我旁边那可怜的印度姑娘已经吐的满脸的眼泪鼻涕,坐在后排的孩子们抱着妈妈大哭。我胆子一向小的很,最怕的就是这种空中没有重力的感觉,只觉得小腹空荡荡的,啥也没有了。老婆本来还在跟我冷战,这时已经抓紧了我的手。在一系列的惊悚后飞机突然猛地拔起,又往云层外面冲了出去。机长说刚才有很强的气流无法降落,在天空绕几圈再降落试试看。有了机长的安慰大家安静了许多,只盼着气流赶快离开。也不晓得绕了多久,飞机又开始降落,这次后面的印度姑娘彻底崩溃了,把头埋在了袋子里面猛吐个不停。飞机再一次的开始剧烈摇晃,我已经忘了我的小腹在哪里,只顾紧紧抓着扶手,满脑子想的都是如果坠机,如何野外生存的画面。后面的孩子已经把嗓子喊爆了,前面的洋人也不再镇定,瞪圆了眼睛望着无助的空姐。就在大家被摇晃弄的精疲力尽的时候,飞机再一次拔起,机长说因为气流太强,无法降落,我们要迫降在基督城机场,然后安排大客车送我们去皇后镇。大家很能理解,欣然接受安排,哪知道基督城也有气流,直到飞机轮子落地那一刻,两个翅膀还在晃个不停。飞机停下来的时候,整个机舱的乘客都在鼓掌,庆幸着安全着陆。一机舱的人从飞机换到了大客车上。老人带着小孩,满脸鼻涕眼泪,拖家带口的上了车。大

photo by Jun - Mt Asp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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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很有素质,没有抱怨。看书的看书,睡觉的睡觉,我身旁一个满胳膊纹身的大叔带着两个小女儿,沿路给我们介绍风景。南岛的风光与北岛相差甚远,北岛感觉像被海包围着,走到哪里都有水的痕迹,因为雨多太阳足,植物也长得格外茂盛。南岛却是被山包围着,阿尔卑斯山脉一直从法国连到这边,有的山高耸入云,山顶常年白雪皑皑,雪山下自然也就有了湖泊。因为雪山水矿物质丰富,湖泊的水都是浓浓的翡翠色,路两旁长满了各色的鲁冰花,可能是因为南岛比较冷的关系,植物也长得比北岛收敛了许多。车开到 Mt Cook山下大湖的时候,整个车的人都侧脸观望,鲁冰花伴着湖水,映着远处的雪山,那种美景可以解开所有的心结和世间的烦恼。因为南岛充足的水源,在六十年代新西兰经济蓬勃的时候,南岛修建了一系列如大坝和发电厂类的大型水利工程,也带起了周边很多小型工业如三文鱼养殖场,跟数不清的葡萄园和酒庄。那时的新西兰有魄力的很,工程横跨南岛的东西岸,把水跟电带到了每一个角落,手笔之大,很有大国风范。相比之下,如今新西兰恐再难有此能力跟魄力了。

途中我最感兴趣的是离皇后镇不远的一个百年老金矿,这个金矿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露天博物馆,山坡上还留着当年苦难的满清华工在矿上的老房子。房子小的很,结构简单,一铁皮帐篷,想来严冬苦寒,盛夏闷热,同胞们一心只为出海淘金,衣锦还乡,哪知道被卖到地球之南,受常人无法承受之苦,永无归国之日。生活之艰苦,乡愁之深切,我已经无法想象。如今一百年后,大批中国人怀揣巨款来新西兰买房子,购地,恨不得买下整个岛国,如果当年淘金华人知道百年后的情景,不知作何感想。车子晃晃悠悠,太阳偏西的时候,mt remarkable出现在眼前。见到这个山也就到了皇后镇。这个山好认得很,棱角分明,想象几十把宝剑叠在一起,直指云霄。我心想,皇后架子大的很,我们腾云驾雾的来到她的地盘,她偏要把我们送回到基督的城市洗礼,再要山间的美景把我们护送而来。可能也只有这才得体,不显得唐突。毕竟一年工作下来心情无法放松,6 个多小时目不暇接的山水足以让人把工作抛在脑后,心情调整好了,皇后再把浓雾赶走,坦诚相见在她的小镇里。

photo by Jun - Jack's Po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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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镇上养了两条大鱼。他们半身浮出水面,常年盘在湖当中,身上云雾缭绕,背顶被白雪覆盖。这两条大鱼一动不动的帮皇后看守着她的小镇,用露出来的半个身体挡着南来北往的狂风,用自己身体的热量来调节着小镇的气候。记得皇后镇天亮的早,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穿好衣服,就跑到旅馆的湖景餐厅里去看看天气。湖景餐厅修的很别致,4 米高的落地大窗正对湖心,窗外阳台,走出去后可以一直通向湖边悬崖,景色毫无阻挡。那天天上没有一丝云,我一踏进餐厅就傻了眼,整个人好像被带到了湖中央。湖水是淡蓝色的,平静的很,湖水没有波纹,好像是实心的。离湖岸不远的正中央有座大山,从湖中央绵延往西,看不到尽头。我走出餐厅外面,呆呆的望着外面,好像来到了另外一个星球,湖中央的山像条大鱼,静静的睡着。鱼的背上 , 冒着热气儿,望着小镇。小镇的百年蒸汽船,一早就飘着黑烟,慢悠悠的往山那边开去。最近这两年流行拍僵尸电影,人吃人。人疯狂了,追着清醒的人咬。清醒的人没地方去,只能找地方远远的躲起来。如果世界上真的出现了僵尸,我就二话不说的带上老婆跑到皇后镇,划着小船跑到湖中央的那个山上,自己盖一个有壁炉的小木屋,每天捕鱼为生,夏天冲浪,冬

天滑雪,每天晚上,坐在温暖的壁炉旁边,喝着自己酿的红酒,望着窗外画般的美景,度过余生。我觉得这个想法太浪漫,就告诉了老婆。她白了我一眼,然后列举了一大堆僵尸们找到我俩的方法,和找到后我俩的死法,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了。皇后镇依山而建,小镇中心就在湖边,住家扩散开来往山上蔓延。走在镇里,两旁建筑大小疏密恰到好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不多不少,因为当地的建筑规范,大多数的建筑都有石材做外墙,和远山的颜色混在一起,人走在小镇里永远不会寂寞。街上的行人大多数是外国人,少数本地人。洋人旅游,大多是背包客,被晒的黝黑,白天到处走走做点极限运动,晚上就跑到酒吧里胡乱喝一同,随便就能认识几个新朋友,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出去玩,晚上接着喝。最后互相留个 facebook 的联系方法,各走各路。亚洲人一般拖家带口,租个大车,白天直奔景点,沿路顺便去果园摘果子,每人一个单反随处留下美好回忆,晚上吃顿大餐,坐在湖边小资一下,然后用手机发个 moment 跟身边人分享下生活。还有我俩这样的散客,没啥目的,开着车到处瞎逛,想混在当地人里面让别人分不出来。不过无论你是哪里人,来这里是什么目的,这个小镇都会把你招待的舒服得体。

Sketch by DJ

Sketch by D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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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兰大多数公共场所都不让喝酒,皇后镇可没那么多讲究。如果天气好,湖边往往坐着一堆堆的人,抱着一箱箱的啤酒,看日落,喝的高兴了就抱在一起唱唱歌。只要不下雨,傍晚还会有个帅哥,对着湖弹钢琴,这位帅哥说来也算是小镇一景,无论多少人围观,他总是头也不抬,只闭着眼睛,对着湖面的夕阳演奏,琴好像改造过,声音有略带风铃的韵味,他弹的歌曲偏古典,有巴洛克的那种紧凑起伏的旋律,只不过调子来自远处的大山里。谁也不知道他弹琴给谁听,只盼着那个人迟些再来,那样帅哥就会如此这般每天弹下去。皇后镇就是这样,舒舒服服,随随便便。大江

MOAMQT

photo by Jun: Glenorc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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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巴拉

大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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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牵着牦牛 来到这个离云彩最近的地方从此,这里多了阵阵的诵经声,跟飘在空中的彩旗

几千年后 我们来到这里 来赴一个千年的约会因为 过去,现在,未来他仍然是不变的草原

我还是从不远的松赞林寺中听到了低沉的诵经声在神秘的金顶下 一个个通天的柱子一群身披藏红的信徒们 在离云彩最近的地方与上方谈话不为别的 只为过去 现在未来

守护着这座城市的人啊 你们能否听到这低沉的声音我们只是来自远方的赴约者 冒失的爬上那个通向天空之城的阶梯在金顶下远望那个 过去 现在 未来 还有不变的永恒

或过望去 湖水倒映着那个天空的宫殿雨说来就来 湖水中的宫殿不见了 换来的是五彩缤纷 像是藏人的饰品把世间的万物都当做精灵 看到所有物的佛性然后唤起他们的灵 戴在身上 涂在布上 放在地上这样 这片土地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充满了当你身处一个被信仰包围的地方你会发现 那些被世俗捆绑的枷锁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灵的安慰和快乐因为这里是过去 现在 未来 跟那所谓的永恒大江

照片 JUN: 松赞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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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天还没亮,我俩把沿路买来的小饰品就都带在了身上,摇头晃脑的出门了。 从丽江到香格里拉是要坐大客车的。我俩到客车站的时候天刚亮,不过那里已经坐满了人。一看没地方坐,我俩就晃晃悠悠去门口,吃了几个包子,啃了两根油条,然后就上了车。车还没开,我有点困了,老婆拿出手机开始划。我的眼睛慢慢的支撑不住眼皮的重量,要睡过去。这时候老婆突然用手戳我,然后使劲把手机屏幕举到我脸上给我看。我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几个字 “香格里拉。。。七级地震。。。”我一下子醒了,还不确定是怎么个回事儿,赶快找新闻,果然今天早上香格里拉有地震,好像公路还有塌方。我出了一手心子的汗,仔细观察了一下身边的动静,大家都在刷手机,司机开着窗户对着外面抽烟,售票员在无聊的等发车时间,跟没事儿一样。

我想一定是消息太新,大家还不晓得,就故意大声问老婆:“香格里拉地震了,地震了!”老婆很配合,大喊了声:“啊”。这下全车人才有了反应,转头看着我们,然后立刻去刷手机,可是刷着刷着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平静样。司机烟抽好了,抖抖袖子,转身告诉大家还有一分钟发车。我俩慌了,心想这一车人都不要命了么,怎么都没动静。我只能跑到司机那里,把手机递过去给他看新闻。司机瞄了一眼,又瞄了我一眼,转过头去理都不理我。 哎,国内人在外面主要看人品,这司机可能觉得自己人品不错,有事儿绝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可我心里嘀咕,七级地震,要是有余震怎么办?走了路上塌方了怎么办?眼看马上就要发车,我心想还是保住小命要紧,回头抓上老婆跑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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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我俩又上了下一班去香格里拉的客车。。。。。。

我们穿过虎跳峡,踏过油菜花地,翻过五彩缤纷的崇山峻岭,视线一下子开阔了。一排排藏房散落在草原上,云低得就在脑袋顶上,藏獒们呆滞的目光望着身旁的牦牛,小孩子牵着马在草原上跑。松赞林寺里的喇嘛们穿梭在寺庙中,谁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出来,然后又去到那里,偶尔能见着几个光头的小喇嘛跟大猫咪捉迷藏。客栈老板是个藏人,长头发,棕色皮肤,大胡子,说话却细声细气的。我告诉他我有点高原反应,头晕的厉害,他说他有自己酿的青稞酒,喝些就都好了。就这样,我喝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老板是骗人的,有高原反应千万不要喝酒,和洗热水澡)

大江

照片 JUN: 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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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巴拉

大任报

松赞林寺有只猫神他眼神犀利 浑身沧桑

他最喜欢大姑娘 最反感老爷们最擅长被拍照 最讨厌找食物天气好了 他就在台阶上一爬

偶尔听到高跟鞋经过 才抬眼瞄一下

照片 JUN: 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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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TY IN THE MA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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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 现实 崩溃 从来

造城·这是关于城市在改变中的故事

文章与照片选自建筑师工作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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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兰是个有趣的地方。在这个远离世界中心,被海包围的城市里,住着各式各样的手艺人。他们低调的很,往往身怀绝技,却埋着头经营自己的小店铺。因为新西兰的教育体系与社会环境成熟,这些人的手艺往往源自儿时的爱好,加上后天的钻研,用手艺养家糊口,做一辈子自己喜欢的事儿。前些日子跟一个刚从英国回来的朋友聊天,他们说在欧洲做设计,往往需要花几十个小时在火车上跑遍半个英国,才能找到几个合适的手艺人制造合适的配件 . 而回到奥克兰,只要开离市区 20 分钟左右,到了 Penrose 要么 East Tamaki, 身怀绝技的手艺人就一家挨着一家,做什么的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了的。对他的这个说法我也颇有感触。做建筑,造城市,百年大计,非一人之力能为。 应和众人之长,共同建设。而发现和运用这些散落在城市角落的手艺,也是建筑师的责任之一。在造城的第一期里,不聊大理想,聊聊手艺人。

Ortolana 是意大利文,大概是“市场上新鲜的食材”的意思。这是一家去年设计的饭店名字。

Ortolana 位置正对着 Britomart 的中轴线,由于客户对于食物有着信仰般的狂热,我们决定把店的房顶做高,远看就像是一座承载对食物信仰的小教堂。在给客户看的第一幅画里面,这个高高的屋顶被挂满玻璃灯,跟一个个气泡一样漂浮在空中,阳光从屋顶打下来,穿过“起泡”,折射成光的碎片,散落在室内的每个角落。建筑不是纸上谈兵,画出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这种像起泡一样大小不一的灯泡买不到,只能想办法做做看。我们拿着图,奥克兰转了个遍,最后在 Kingsland 一个小街里找到了个吹玻璃的小作坊。作坊里面有两个人,一个大胡子,一个小胡子。小胡子从小吹玻璃,大胡子是做助手。这个小作坊里面有个窑炉,里面熊熊烈火。找到他俩那天挂着狂风,下着大雨,我下车跑到作坊里就已经浑身湿透了,当时窑炉里火烧的正旺,大胡子跟小胡子正在吹玻璃,我一进去一阵暖风扑面而来,我一下子就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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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子有技术没主意,我有主意没技术,因为有几百盏灯要吹,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我变成了这个小玻璃作坊的常客。要做好一盏灯,每一个小部件都很重要,有了灯罩选灯泡,有了灯泡选灯座,有了灯座选电线,有了电线挂起来,挂了了满意了就再把他们拆散准备去工地从新组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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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Ortolana 的每样东西,不论大小,都有一段小故事。每一段小故事的主角儿都是散布在奥克兰的手艺人。这些原本在大自然中的物件,经他们随手敲敲打打,就变了模样。

建筑的内外是一个整体,他需要用全部的语言来表述他的性格,这种性格通过空间一点一滴的流露,人在空间中被包裹着,而不知身在何处。在营造这种空间的过程中,手艺人们赋予材料新的生命,用物来体现性格,才有了建筑中肃静的告白。

我时常倾听这些告白,他们诉说着这些手艺人们的故事。

大江

photo by Jeremy To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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霾1这是一部关于做白日梦的漫画一期一页,想到哪画到哪,画到哪写到哪,写到哪想到哪,想到哪画到。。。。。如此连载下去

霾肉眼能看的见的尘埃。在我的记忆力,每天雾蒙蒙的天空,就是大人们说的霾。霾遮挡住了阳光,溅落在河水中,漂浮停留在干净的玻璃上。人的视线变得模糊,呼吸变得短促,皮肤不再光滑。慢慢的,大家都喜欢夜里出来,因为只有在太阳落山之后,霾也从视线里面消失,人们眼不见心不烦。因为比起生活,霾不算什么。就这样,霾像是骨灰一样,肆无忌惮的漂浮在空中,笼罩着这个为了生活而不顾性命的民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医院里面人满为患,保险系统不再理赔与呼吸有关的病症。大街上人人都戴起来了简易防毒面具,城市里没有了颜色,一切都是灰蒙蒙的一片。雨渐渐少了起来,雪好像也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了,路灯不分昼夜的

亮着,学校的操场上也没有了孩子们的影子。就这样,人类历史上又一次的大迁移开始了。住在城市里的有钱人开始慢慢地离开,而选择在边远的大山里居住。城市空了,水泥肃静了。没有人的城市就像金字塔,一座雄伟的坟墓。城市没有安静多久,就有了新的居民。这些人曾对在城市居住想也不敢想,他们是大山里居住的农民。因为城里人搬进了山里的好地段,农民们也就开着拖拉机进了城。为了控制霾,政府准备了一种叫做光的导弹。导弹打到天空中爆炸后会放射出一种光,这种光可以穿透霾直到地面,霾讨厌光,在光的照耀下霾会自行躲避并相互吸引,聚集在一起, 变成霾云,霾云重量增加,迅速从空中下沉,落到地面后政府处理。这个故事就是从光导弹发射的三个月前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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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拿着一朵干花。在这个年月里,连草都见不着,别说花了。他每天出门工作前都要看一眼这只干花,因为他已经快不记得花是个什么样子了,就像他不记得窗户外面城市曾经的模样。他要让自己记着这个世界上曾经还有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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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都在做着同样的工作有人说他是清洁工,有人说他是拾荒者浓浓的云雾里,他总是骑着一台放着音乐的破车穿梭在大街小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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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AM

这张照片是由好哥们 James Wu 照的,他是一位科学家,外加摄影师。大任在肩,不得停留脚步。特以此照,献给每天辛苦工作的亲们。

主编:JUN文章:大江美术总监:大江美术设计:大江插图 照片:JUN. 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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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OT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