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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xmzk.xinminweekly.com.cn
向疫情发起总攻
歼 -6 常被叫作“信心”
美国心理学家米尔格兰姆提出过“六度空间”理论,大意
是你最多通过五个中间人,就能与任何陌生者产生联系。实际上,
挖掘由军机引出的“中巴友谊”根本不需要那么“中间人”。“这
份感情纽带,只要你认真去寻找,去触摸,就明白根本没那么远。”
宋涛的朋友王笑梦描述说。
作为航空迷,王笑梦去过卡拉奇的巴基斯坦空军博物馆,
在由原英国殖民者庄园改建的院子里,最显眼的台基上陈列
着通体绘有中巴国旗的歼 -6 歼击机,飞机旁的巴空军军徽
绶带上用阿拉伯文写有“陆地和沙漠都在我们脚下”。“这
件‘带翅膀的国货’,常被‘巴铁’叫作信心。”王笑梦正
是在那里了解了鲜为人知的故事:1965 年 9 月,刚顶住外国
入侵的巴基斯坦,却受到美国致命性军备禁运,理由是冠冕
堂皇的“保持地区力量平衡”。这下子,装备清一色美制飞
机的巴空军陷入“挎空枪守门”的局面,因为失去后勤维护
和备件供应,从卡拉奇到拉合尔,巴国天空近乎“不设防”。
无奈之下,巴基斯坦试探性向中国请求帮助,得到的回应是
热情和无条件的,“如果我们的朋友被消灭了,我们怎么能
生存下去”。
1965 年 10 月,首批 13 名巴空军飞行员来到中国,这批身
穿中国制服的异国战士学习了两个月,每人在中国援助的歼 -6
飞机上飞了 10 个架次(共 20 小时)。当时一个突出问题是巴
军飞行员都是在美国帮助下培训,而中国空军很少有人懂英文,
中方提供的翻译又大都不懂飞行。这种情况下,出现了应急教
学方式,后来的巴空军副参谋长赛义德·努尔丁回忆:“我们
在歼 -6 上训练时,我们对后座教员说英文,教员把我们说的话
先传递给空管员,塔台译员再把翻译后的信息传回来。虽然采
用了这些应急办法,但没有出问题,因为我们都是具有丰富经
验的飞行员。”
本来,这十三条好汉应在中国学更长时间,但巴国防压力
已是“不可承受之重”。同年 12 月 20 日,巴空军一架 C-130
运输机来到中国新疆,从那里引领 12 架全新的歼 -6 飞机回国,
编成巴空军第 23 中队。耐人寻味的是,2001 年,巴空军最后
一架歼 -6 的退役仪式,也是放在该中队,时任巴空军参谋长阿
米尔说:“所有飞过它的巴军飞行员都认为,飞歼 -6 是一生中
荣幸的经历。而在我飞过的战机里,飞歼 -6 是我一生中最值得
纪念的。”时至今日,中巴合作研制的 JF-17“雷电”战斗机
已成为巴空军主力,而中国研制的 ZDK-03 预警机则护佑着巴
基斯坦的安宁。
与王笑梦的平民视角相比,中国空军教授郭效东则从专业
角度评价了巴空军的“中国情结”。在战斗机云集的巴空军拉
菲克基地,郭效东碰到入伍才一年的哨兵纳希德,他快要结婚了,
脸上充满幸福的羞涩,他说:“我父母和女友还不知道我执行
保卫中国朋友的任务,未婚妻因不清楚我干什么而生气。没关
系,等你们回国后,我再告诉她,她一定会高兴的。”当问及“你
怎样为国奉献”时,他的口气严肃起来:“我们的敌人是很强,
但哪怕以一对十,我也不示弱!”怕郭效东不明白,纳希德跨
前一步,边举枪示范边说:“要是敌人向你开枪,我会冲到你
前面挡子弹!中国是巴基斯坦的朋友,保护中国也就是保护巴
基斯坦!”
巴基斯坦空军博物馆收藏的中巴国旗涂装歼-6。
2011年撤离利比亚同胞的我空军伊尔-76运输机经巴基斯坦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