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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1: 诗路放歌 玩泥巴的童年 - zynews.cn · 《孩子们的诗》 百余首诗歌见证童年奇迹 阳光笑声(油画) 左国顺 ♣ 周莹莹 新书架 朝花夕拾 在童年记忆中,每逢夏日,几场雨

ZHENGZHOU DAILY12 2019年5月31日 星期五 责编 陈泽来 校对 曾艳芳 电话 56568162 E-mail:[email protected]郑 风

50年前,林大奎由农业学大寨工作队员,被录用为国家干部那天,当牛把式的爹送他到村口,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娃啊,咱家祖祖辈辈种地砸坷垃,没出过吃公粮的官,你可得把持好,凭良心做人做事,啥时候都不能让人戳脊梁骨呐!”他郑重地点点头,接过爹手中的铺盖卷,大步朝前走去。

吃上公粮的林大奎勤奋好学,又不惜力气,从公社农林办干起,十几年过去,便由农技站长、公社副书记,升到公社书记。无论岗位咋变,他那模样好认,衣裤上泥点子没断过,脸也晒得黑不溜秋。有社员小声议论:“这哪像国家干部,倒像咱黑脸队长。”

在乡下,林大奎这官不算小,可他却没当回事儿,有空就爱往乡下跑,到田间地头,他看啥都顺眼,全身劲儿就上来了。

浑身是劲的林大奎,干农活样样在行。春耕播种,他下到田里犁耙耢耧使唤牲口,轻车熟路;“三夏”大忙,他弯腰弓背挥镰如飞,活儿利索;冬闲不闲,他带领社员开荒造田、拦河筑坝、修渠引水,让辖区荒山秃岭披上绿装,荒坡土沟长满庄稼,乡亲们都吃上白面馍。

二十多年后,儿子林刚也被上级任命为镇党委书记。

上任前,林大奎想送一程,把多年工作经验说道说道,哪知儿子对他的教诲和嘱托,压根儿就没当回 事 , 敷 衍 一 番 后 , 就 起 身 赴 任了 。 望 着 儿 子 西 装 革 履 远 去 的 背影,闹个没趣的林大奎,不由得在心里骂道:瞧那德行,还以为上门相亲咧?这可是组织上要你去主政一方造福百姓啊!

林大奎退休后,在家闲不住,常到乡下串访老友,都是在位时结下的穷亲戚。有一阵子,村民对乡村干部牢骚大、意见多,他听着心里挺不是滋味:好好的鱼水关系,咋变得这样了?

那天下班前,他走进镇委政府院内后,楼上楼下转一圈,静悄悄不见

人影儿。正纳闷时,老门卫从外边回来了。彼此不见外,他直奔主题,对方也不回避:“如今这镇干部家都不在本地,下班就走人了。”林大奎听着就觉得别扭了。

碰巧住县城的儿子顺道来看他,说起在镇委院里见到的事,林刚一脸淡定地反问:“这有啥奇怪吗?”望着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林大奎急了:

“乡里群众来镇上办个事不易,不少人要跑几十里远路来,赶上下班连人影都找不见,能会说好吗?”

眼见爷儿俩要闹僵,老伴就在一旁数落他:“你都退休的人了,还管不住那张嘴,再看不惯,还不落个瞎叨叨?”他心里不忿,胸脯拍得怦怦响:“瞎叨叨也得叨叨,领着国家发的工资,不为老百姓着想,对得起良心吗?咱不能让老百姓戳脊梁骨呐!”

往后,每见儿子一回就批一回,爷儿俩就成了反贴的门神。

最近这些年,老伴儿觉得爷儿俩相处大变样,好得就像一个人。当副县长的儿子不再躲老头子,还常打电话取经;老头子也甘愿当“参谋”,乐为儿子支招献策。

林大奎再下乡访老友,谈及老话题时,气顺了的村民们话也甜了:

“老书记,现在驻村干部帮咱百姓办实事,过去的好传统又回来了!”

在鸡窝岭村,村民向他反映,驻村第一书记刘伟,初入村时细皮嫩肉,如今晒得黑黝黝,与村民没二样,还开通网上销售渠道,引导群众发展特色经济,乡亲们种的瓜果再不愁卖,家家户户富起来。

夹皮沟村老乡告诉他,水井打好了,道路硬化通车了,文化家园建成了,就连村里的狗,见了包村干部,也直摇尾巴。

回到家,又听来看望他的儿媳说,儿子两个多月没回家,在最偏远的阴山窝村抓脱贫攻坚。

听着群众的夸奖,回想所见所闻,林大奎那布满皱纹的脸笑成朵花儿:“老理说得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这一遛不就知道干部作风是好是差了吗?”

♣ 薛培政

脊梁骨

♣ 梁辰翔

玩泥巴的童年诗路放歌

♣ 余金鑫

儿童诗三首

老蜗牛

老蜗牛我已骑着自行车公园前后左右都跑遍你还在竹林后喊我的老蜗牛

老蜗牛我已咚咚咚跑到八楼你还在四楼手扶楼梯气喘吁吁的老蜗牛

老蜗牛我已把一首诗背五遍你还在往上推着眼镜一个字一个字读的老蜗牛

老蜗牛我一口气儿写完作文早已进入梦乡你还在看了一遍又一遍的老蜗牛

大合唱

这一回又是春雷起头春风拉开大幕准时向春雷报到

小草直奔前台跟着春风一路小跑

青蛙最先开口领着小草呱呱呱叫

杨柳齐刷刷走来为青蛙跳起舞蹈

流水嗓音清脆伴着杨柳哗哗哗笑

春花遍地开放打动流水唱出高潮

老家的河

老爸的嘴上总是挂着老家的河一说起来没完没了浪花一朵跟着一朵一颗颗水星子蹦蹦跳跳走过

老爸爱用流行歌曲的调子现场编词儿歌唱老家的河我说他三分搞笑七分蹩脚他却唱得泪光闪烁

老爸手机封面上的照片是他与老家河的合影把这条金色的带子披在肩上挂在心口老爸好像得了金奖总是自个自地傻乐

滴水藏海

♣杨 晨

儿时的暖意

富贵吉祥(国画) 余磊

读萧红《呼兰河传》,发现描写祖父的所有文字都是暖的、热的。其他描写如对呼兰河小城的冬季描写、呼兰城里的人们和见闻,则都带着一种萧索一种凉意。为什么两种描写之间有如此强烈的对比呢?

回顾萧红的一生,她成人之后的经历可谓坎坷。但是在文学上的创作却又那么的灵动。细读《呼兰河传》,我或许知晓了一些原因。幼年的她,父亲是封建大家长,颇有些重男轻女,对她不冷不热。母亲身体不好,对她关怀也并不多。外祖母曾因为她淘气总是捅窗户纸儿玩,用针刺过她的手指。而祖父是她回忆童年时最怀念的人。

节选《呼兰河传》的小学课文《祖父的园子》,对祖父的关爱、园子里欢乐的描写细致而温暖。在园子里,祖父给她创造了一个自由的小天地,任她玩耍,哪怕是在淘气顽皮时,祖父也都是开怀大笑。其中写到,祖父在地垄边干活时,萧红悄悄地摘下园子里的玫瑰花别在祖父的草帽上,而祖父却浑然不知,还赞叹说今年的雨水好,玫瑰花长得旺,香气浓到竟像在鼻子下。读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

在后来颠沛流离的经历中、在生命的最后岁月,在香港的一间狭窄的小屋子里,萧红能够想起的温暖记忆,也许就是这些和祖父在一起的幼年时光吧!更值得注意的是,祖父还教她读诗,开始时祖父读一句,她跟着读一句。到后来,读完一首诗之后,祖父会一句一句地耐心给她解释意思。也许,幼时的萧红,就是这样在祖父的关爱和教育下,萌生了对文学的爱好,也积淀了一些文学的基础。

归结一句话,萧红心中所存的暖意和希望,主要源于幼时祖父对她的关爱,而性格中的倔强和反叛也与幼年的经历息息相关。她笔下的文字简单空灵,却有震撼人心、直击心灵的深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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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的诗》《妈妈们的诗》《爸爸们的诗》是一套很独特、很美好的亲子读物。蔡元培先生说:“美育是最重要、最基础的人生观教育。”给孩子美的 教 育 ,孩 子 才 有 美 好 的 未来。就目前图书市场而言,这样一套完整体现亲子互动的作品可谓十分难得。

《孩子们的诗》

百余首诗歌见证童年奇迹

阳光笑声阳光笑声((油画油画)) 左国顺左国顺

♣ 周莹莹

新书架

朝花夕拾

在童年记忆中,每逢夏日,几场雨过后,田野里僵硬的泥土便开始松软,这时候正是农村孩子玩泥巴的天赐良机,一个个与泥巴有关的游戏开始粉墨登场了。

每天放学后,三五个要好的小伙伴来到村外的田埂上,把书包往地头上一扔,从湿淋淋的地上抓几把黄胶泥,开始随心所欲地乱捏一气,捏飞机捏坦克捏大炮,捏猪捏狗也捏人。如今想来,那时候我们聚在一起捏得最多的东西还是手枪。毕竟男孩子都崇拜英雄,喜欢手枪握在手里那种威风凛凛的感觉。真枪我是压根没有见过的,对手枪的印象大多是从小人书或电影中得来的。用泥巴捏手枪需要细心更需要耐心,我一点点剔出泥巴中的小石块、草棒等杂质,制成两指厚、书本大小的泥块,放到太阳底下晾到半干后,再用小刀刻画出手枪的大致轮廓,然后小心翼翼地剔除掉多余的泥块。经过一番精雕细琢,一把有模有样的泥手枪“问世”了。我一边向玩

伴们炫耀自己的成果,一边摆出瞄准射击的姿势,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垒堰”也是儿时喜欢的一个与泥巴有关的游戏。刚下过一场春雨,村前坑洼不平的土路上成了我们这帮孩子的乐园。三五成群的孩子聚在一起,卷起裤管赤着脚丫,兴致勃勃地用小手捧起路旁的泥巴,然后堆积在土路上为小河流修“渠”筑“坝”建“水池”。玩到最后大家都筋疲力尽了,不知哪个调皮的孩子故意把沾满泥巴的小手往别人脸上抹去,于是大家乱作一团,你抹我,我涂你,不大工夫活脱脱都成了泥孩子,扮着“鬼脸”相互嬉笑着追逐着,直弄得浑身上下都是泥才依依不舍地回家去。

如果是干旱无雨的晴天,我们玩起泥巴就没有雨天那么惬意了。过家家是小时候常玩的一个游戏,在门前屋后随便抓几把黄土,放在充当案板的石头瓦片上,然后拿葫芦瓢从家里的水缸中舀一些水,模仿大人的模样煞有其事地

“和面”。而一同玩耍的女孩子们,则找

来一截粗细适中的木棍充当“擀面杖”,忙活着做蒸馍、擀面条。等馍菜汤都做好了,我们小心翼翼将其放进用破瓦片做成的“碗”里,装作津津有味的样子大口“吃”着、嬉笑着。

其实,在童年玩泥巴的诸多花样中,最难忘最有趣的要数摔泥炮了。老家村子的泥土以黄胶泥为主,黏性大,易成型,最适宜做泥炮。雨过天晴的田野里,孩子们把黄胶泥揉搓成不软不硬的泥团,放在半握的手心里,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将泥团捣几下,稍作一番加工,碗状的泥炮就捏成了。开始摔泥炮了,我们一个个都憋足了气,将泥炮有底的一面稳稳托在手掌上,高高举过头顶,手腕一翻狠狠摔在平整的路面或石头上,随着“叭”的一声脆响,朝上的底崩出一个圆圆的窟窿眼,乐得我们开怀大笑。就这样,我们轮流上阵比赛,一个接一个摔泥炮。比赛的规则很简单,在这一轮比赛中,谁的泥炮摔得响,谁泥炮底上的窟窿眼崩得大,谁就是赢家,输了的伙伴要

把自己泥炮上的泥巴挖一块补在赢家的泥炮上。经过多轮角逐,一些技术不好的孩子手中的泥炮越来越小,而那些技艺娴熟的孩子手里的泥炮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小时候玩摔泥炮,一团黄胶泥可以反复使用,摔了捏,捏了摔,渐渐泥巴干硬了,而附近又没有水源,于是我们便想出了一个馊主意,干脆以尿代水和泥。有的玩伴不乐意,站在一旁取笑我们,还拍着巴掌大声喊着:“尿和泥,长不大,长大长成狗尾巴。”对于我们这些顽劣的孩子们来说,才不会脸红害臊呢,你扯着嗓子喊你的,我头也不抬玩我的,压根就没有一丁点儿长大变成狗尾巴的担心和顾虑。

如今想来,在那个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极其匮乏的童年时代,—团小小的泥巴和名目繁多的玩泥巴游戏驱走了农村孩子的单调和乏味,成为一种美好而温馨的人生记忆。有泥巴相伴的童年,是快乐的童年,是开心的童年,我们乐在其中,其乐无穷。

微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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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恩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文凭造成的结果仍然让他充满郁闷与失落。此时,他特别想找一个人倾诉。第一个,他想到了老四。以前遇见烦心事老找他喝酒,这几年他几乎淡出自己的交际圈。联系一下他吧,晚上一起坐坐,喝一场。拿出通讯录翻了一大会找到他的电话,打过去一问,说他没来上班,可能过了元宵节会来开会。专业作家平时根本不用上班,很少在办公室。又问了他在省城的住处电话,打过去却没人接,估计在老家还没过来。

那就只有找高上了。这些年跟高上联系要多一些。宋书恩来省城,很多时候都会给他带点土特产、烟酒之类的东西,也请他喝酒、洗澡、洗头。应该说,他与高上的关系已经很铁了。他在经济上对他的帮助,让高上心存感激。高上也凭着自己在新闻出版局的方便,在报纸上为他们厂发了不少新闻稿。

打电话之前,宋书恩还计划不把事情告诉高上。等到见了面,酒

喝到高潮,宋书恩到底没有憋住,带着哭腔向高上倾诉起来。

高上听完,没说话,掏出电话本翻了一阵,用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宋书恩对他的无动于衷有些恼火,说:“老同学,你啥时候不能打电话?这时候不顾我的死活打电话,你啥意思啊?你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

高上把右手食指竖起来放在嘴上,示意他别说话,然后对着电话说:“林总你好,我是新闻出版局报刊处的高上,这么晚了打搅你真不

好 意 思 。 有 个 事 给 你 汇 报 一下 , 你 们 报 社 不 是 招 聘 记 者吗,我一个非常要好的同学想报名,叫什么名字,现在还没报,毕业证有点问题,哦,自考的毕业证,不过水平不用怀疑,还是市作家协会会员,写过不少新闻稿。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啊?明天直接去办公室找你,好好,谢谢林总了,回头我请你洗脚啊,哈哈……”

高上挂了电话,说:“别哭了老同学,这事成了,来,干一杯!”

放下酒杯他又说:“书恩,这事,你给我说就对了,我们处经常跟报社打交道,还算有点关系。”

宋书恩瞪着眼睛看着他,疑惑地说:“这就成了?”

“成了,最少报名资格的问题解决了,明天我领你去找林总。”

“真的成了?高上,你真是我的贵人。”宋书恩忘乎所以地拽起来高上,紧紧地抱着他,呜呜地哭了起来,惹得很多人都看他们。这次哭,当然是因为高兴和激动。

好一阵,宋书恩情绪才平静下来。第二天还要办正事,酒打住不喝,两个人吃了主食便去洗浴中心洗澡。

二小的父亲王桂生被众人放在西间的土炕上,眼瞅着妻

子的抢救过程,他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紧紧地闭上双眼,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魏翘和丹红把二小娘送到东间的床上,扭脸又回来处理二小爹的刀伤。

魏翘原是燕京女子师范学校的学生,到延安接受了三个月的培训,就当起了八路军的战地卫生员。她才二十岁,但已经参加过无数次的伤员救治。她让丹红端来盆冷水,放进去几粒紫色晶亮的高锰酸钾,盆子里顿时变成了一片暗红。丹红端起盆子,放在王桂生的肚子外。胡正强走进来,扶紧王桂生。魏翘洗了手,托起王桂生堆出肚子外的肠子,一弯儿一弯儿地,小心地洗净,又一点儿一点儿慢慢地塞进肚子。

刀口肿胀,肠子难进。王桂生叫喊着。胡正强小声地安慰他:“桂生哥,忍着点儿。进去就好了!”

王桂生闭着眼,咬着牙,使劲地点头,嘴里却忍不住地呻吟。

二小进来了,他想看,又不敢看,死倚在墙上,咬紧嘴唇。

魏翘拿镊子撑开伤口,王桂生又喊。胡队长再劝:“桂生哥,你一定得

活下去。俩孩子都还没有成人,你得好好地配合治疗啊!”

王桂生沙哑着嗓子:“兄弟,我不死。我不想死!我要万一好了,一定跟着兄弟你,打、打打打,鬼子……”

二小哭了。他靠着墙,泪水从鼻凹处流向下巴。他一直不记得爹的这场治疗究竟经历了多少时间,他只知道,自己的眼泪流干了。当胡叔叔说“好了”的时候,太阳已经斜到了院西边的枣树。

魏翘认识很多草药,这都是培训时老师教的。她带着丹红走到野外,去找蓟蓟牙和血布袋棵。蓟蓟牙好认,叶子像面小锯子,一摸扎手。它有很好的止血效果。血布袋棵就不好认了。小叶,红秆儿,闹嚷嚷开出很多小花,猛一看像是掉上了一团儿小米干饭。

二小负责照看着爹和娘。娘已经好了,但胡队长害怕她再寻死。

爹伤痛在床,不时要水喝。以前家里都喝凉水,渴了去井里打一瓦罐掂回来,你喝一饮儿,我喝一饮儿,一罐凉水就没有了。爹伤着,魏翘不让他喝凉水,二小把水烧开,等冷凉时叫爹喝。

爹渴得很。魏翘却让二小用小勺喂他喝,还要喂几勺,停停,停停再喂。爹急得慌,伸手夺过水碗,一口气灌了下去。二小也感觉应该这样喝。这样解渴啊!

没想到,一喝下去,爹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刺刀的伤口太大,魏翘没有药,她是用一块生白布缠着王桂生的肚子的。

爹害怕了,问:“那是啥药啊,恁红?”二小说:“魏姐说,那叫高、高锰酸钾,是从外国买来的!”爹说:“我冷,你给我盖个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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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宪明著

连连 载载八月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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