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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GCHUN DAILY2018年4月12日 星期四

责编 常立志版式 王曜宇美编 刘丹阳副刊·书香版版7

在浩如烟海的古代诗歌赏析类图书中,文化学者张麒的新著《古典的魅力——中国古代诗歌别解》可谓另辟蹊径,独树一帜。它没有重复那些司空见惯的解释,也没有因袭诸多大同小异的议论,而是在对经典的咀嚼中,发现前人或今人有意或无意的忽略、误读和谬解,为中国古代诗歌的阅读带来全新的冲击和刺激,使人在一种陌生的体会中别见洞天,醍醐灌顶。

虽说文无定法、诗无达诂,但总要自圆其说且言之有理,才能自成一家,令人信服。做到这一点却并非易事,它需要创新的思维和“叫真”的品性。杜牧《清明》中名句“借问酒家何处有”中的“酒家”,历来被解释为可以喝酒或买酒的饭店,张麒却对此提出了异议:在自给自足的唐代社会,清明祭祀是个严肃的大事,行前是一定做好准备的,不可能半路上临时抱佛脚去打探和购买白酒,因而,此处的“酒家”实际上是可以避雨取暖的酒店客栈。贺之章《回乡偶书》中的“儿童相见不相识”中的“儿童”,张麒认为应该断开来读,即“儿时的伙伴”。当年的小伙伴如今已是鬓毛衰白的老翁,只有这样,他才会与远方而来的老翁笑着问答。正如杜甫的“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中的

“妻子”亦应该断开来读,即为“妻”与“子”的合称。如此等等的“别解”,构成了此书的鲜明特色。

此书既有对唐宋名家名篇的解读,也选收了一些鲜为人知、被各种选本忽

略的诗人如赵师秀、汪苹、叶绍翁、张乔等人的诗作,既为唐宋诗鉴赏做了有益的补充,也为全书增添了新鲜感和意外感。在《诗性岂因烟火生》等篇章中不乏对权威或权威观点的挑战,是耶?非也?交给读者去判断好了。

求新、创新是人类不断进步的源泉和动力,也是其永恒之追求。此书跳出了一般古诗赏析的窠臼,没有停留在单纯的或简单的文本分析上,而是注意与现实生活相联系,捕捉时代的脉搏,追随当下之热点。书中既有在古人命运的兴衰沉浮中联想到现实商战的波诡云谲和企业家的道德修为,也有从古诗中生发的对现代社会工业化过程中大自然遭到破坏和官员贪腐堕落的批判,锋芒所至,促人警省。

或许是张麒偏好对人性的关注吧,赏析中往往升华出一些人生哲理,如友谊需要保持一定距离、做人切勿矫饰伪装而要真实率性,甚至高调一下“一日看尽长安花”也无妨,亲切平和,意趣盎然,令人莞尔。

古代诗歌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璀璨耀眼的瑰宝,探讨、挖掘其中的艺术宝藏,对现实创作无疑具有借鉴价值。此书别出心裁,通过比较显示出不一样的艺术魅力。在横向的比较中,不同诗人对同一审美对象的不同表达,虽说不一定有什么高下之分,却让我们看到了不同风格不同流派的不同风采;在纵向的比较中,此书自然妥帖地在古典诗歌的百花园里,引入现当代诗人如卞之琳、郑愁予、余光中、舒婷、覃子章等人的名诗名句,在漫长的时光隧道中,奇花异葩意外相逢,竞吐芬芳,形成了一道迷人的风景。

张麒有过写诗的经历,可谓文学创作的行家里手,对艺术表现委婉曲折的堂奥和虚幻飘缈的神韵,心领神会,切中肯肇;行文也充满了诗情画意,远离了那种隔靴搔痒、呆板而空洞的讲章文风。

在喧嚣的生活中,慢下来、静下来,品读一下古典诗歌的美妙和奥妙,或可收获漫步林间、空山听雨的宁静和愉悦吧。

独树一帜 意趣盎然——漫评《古典的魅力》

□ 张秀枫

□原文: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节选自《春江花月夜》

□解读:

在我国璀璨浩瀚的文学史上,《春江花月夜》被闻一多先生盛赞为“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它出身俗艳颓靡,却没有自暴自弃;它邂逅了再造知音,得以实现华丽转身;它流传几近湮没,却终究大放异彩;它在成就自己的同时,也成就了诗人“孤篇横绝,竟为大家”的辉煌。

据说《春江花月夜》这个乐府诗题,始创于那个“全无心肝”的南朝陈后主陈叔宝,只是原诗早已失传,所以这个美丽的题目下最初究竟包含了什么内容,早已无从知晓;后来荒淫无道的隋炀帝杨广留下了现存最早的两首《春江花月夜》,短浅而空洞。可是那陈后主同时期还写过另一首

“赫赫有名”、堪称亡国之音的所谓“艳质倾城”的《玉树后庭花》,一首“以宫廷为中心,以艳情为内容,描红点翠,堆香砌玉,浮华荒谬,空虚无聊”的臭名昭著的宫体诗。

正如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一样,《春江花月夜》 注定有了这样的生命端点;但也如人可以选择自己未来的人生一般,《春江花月夜》邂逅了自己生命中的贵人,那个由初唐向盛唐渐变实现诗风转型的关键人物——张若虚。初唐诗歌创作沿袭了南朝“彩丽竞繁”的文风,诗人们只会“竞一韵之奇,争一家之巧。连篇累牍,不出月露之形;积案盈箱,唯是风云之状”。初唐“四杰”及陈子昂虽彻底颠覆这种浮华文风,但其诗作多矫枉过正,质胜于文,至于文质兼美、情词并茂的好

诗几乎无从谈起。真正把大唐引进诗歌盛世的就是张若虚与他的生平绝唱——《春江花月夜》。于是这个乐府诗旧题目实现了自己的华丽转身,彻底褪去污浊底色,焕发了金章玉质般艳艳华光。

自古好事多磨,这或许是世间必然规则。这首诗传承相当坎坷,从它问世之日到广受赞美,至少用了七百年的时间。张若虚在诗人辈出的唐代就不算太有名气,本诗也在现存的十种“唐人选唐诗”中了无痕迹,唐人的杂记、小说,也未见片言只字。专家推测,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可能是通过某种早已亡佚的唐人选唐诗本子才勉强保存到宋代;后来郭茂倩的《乐府诗集》卷四十七收录了它,却没有引起时人的注意。可以说在唐宋元七百年的漫长岁月里,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气若游丝,命悬一线。明初高棅才将张若虚《春江花月夜》收入《唐诗品汇》,但也无人做过欣赏;直到明嘉靖年间,慧眼识珠的著名文学家李攀龙将其选入《古今诗删》,开启了它的新生。从此张若虚《春江花月夜》开始屡次进入选本;到了清代,只要是比较重要的唐诗选本,基本上都会选录这首作品,同时还附录了有关此诗的评论。

真金不惧淬炼,但岁月有时真是无情。回顾这首诗的流传过程,不禁令人感慨万千。还好,历史终究厚爱了这首诗和那个人,也福泽了后世无数读者。

这一乐府旧题直到邂逅张若虚才得以大放异彩,获得了不朽的艺术生命。形式上它由五言短篇改为七言歌行,内容上超越此前单纯模山范水的景物诗,给唐诗注入了新的含义。在春江花月夜的奇丽景色中融入了对人生哲理的思考,对宇宙奥秘的探索,加入了游子思妇月下的思念之情。全诗汇成了融诗情、画意、哲理为一体的幽美意境,富有无限生机与活力。同时这首全新的《春江花月夜》也彻底奠定了张若虚“孤篇横绝,竟为大家”的不朽美誉。

诗歌的创作本是作者“情以词发”,诗歌的品读则是读者“披文入情”。

诗人开篇擒题,先勾勒出一幅春江月夜的壮丽画面:江潮连海,月共潮生,气势宏伟。月光闪耀千万里,江水蜿蜒,绕过花草丛生的春之原野,朦胧若雪。诗人可谓丹青妙手,轻轻挥洒一笔,便点染出春江月

夜中的奇异之景,随后又从描写景色转向观照人生。“江畔见月”让人油然而觉人生短暂、宇宙无穷,但诗人很达观,他想到个体的人生虽然短暂,但作为群体的人类是代代绵延、繁衍不尽的,因而情感走向并不颓废与绝望,富有一种深邃的哲理美。

其后作者由江畔月下沉思渐生波澜,将诗情推向更深远的境界。江月有恨,流水无情,诗人自然地把笔触由自然景色转到了烟火人间,引出下半篇春江花月夜中思妇与游子的两地相思之情。诗人不直说思妇的悲与泪,而是把“月”拟人化,用来烘托对她的怀念之情,“徘徊”二字极其传神,仿佛月光在楼上徘徊不忍去,把柔和的清辉洒在“妆镜台”“玉户帘”“捣衣砧上”这三个极具典型性的事物上,极有深意。“妆镜台”是女子梳妆处,可是“女为悦己者容”,而今爱人不在,“谁适为容?”“玉户帘”则是闺房与外面世界的衔接处,此刻的思妇是多么盼望自己的爱人能突然轻分珠帘,含笑而入啊!“捣衣砧”则使得我们的女主人公身上有了浓浓的生活气息,摆脱了以往的文学作品中那种美艳绝伦但不食人间烟火的呆板与虚假,因而更具备真实感与普遍性。月色“卷不去”“拂还来”,以及对月思君、愿随月照君等,都巧妙运用了拟人及寓情于景的手法,生动地表现出思妇的痴情以及内心的惆怅与迷惘。

最后诗人用落花、流水、残月来烘托游子的思归之情。花落幽潭,春光将老,人还远隔天涯,情何以堪!特别是结句“落月摇情满江树”则将这不绝如缕的思念之情、月光之情、诗人之情交织成一片,真可谓言有尽而意无穷啊。

而今一曲《春江花月夜》已永悬于历史中天,与它同在的是一位生前寂寞、身后扬名的神秘诗人,也许他不知道,也许他早已明了,在他和他的诗作诞生之时,历史正悄然拉开了全新的一幕,掩映其间、森然而现的正是那华光潋滟、气象万千的盛世大唐。(作者为长春市十一高中高级语文教师)

千秋花月 尽付春江□ 陈 华

当代拉美文学最具潜力的新星瓦莱里娅·路易塞利的作品《假证件》,近日由世纪文景出版社引进国内。瓦莱里娅·路易塞利被誉为博尔赫斯、科塔萨尔的文学继承人,入选美国国家图书基金会评选的5名35岁以下年轻作家之一,入选“波哥大39”青年作家名单。

书中收录了路易塞利出道时所写的十篇随笔作品:有的文段记录了她漫游(或骑行)于城市与国家之间对自我、空间的思索;有的文段则探究了阅读与写作所及边界。“假证件”一词取自开篇与结尾中她往复于威尼斯,探访布罗茨基墓地的旅途中

“因缘巧合”获得一张威尼斯永久居留身份的经历,也暗喻着作者自身经历中流动的复杂与多变。随笔式写作中抽离的视角、优美的笔触里有路易塞利身为作家的野心与坦诚,同时也为读者认清周遭世界提供了全新的观看之道。

作者瓦莱里娅·路易塞利 ,1983年出生于墨西哥的一个外交官家庭。2010年她的首部作品《假证件》出版。2011年小说《人群中的面孔》出版,并为她赢得了2014年由《洛杉矶时报》评选的“阿特·赛登鲍姆新人首作奖”。 2015年《我牙齿的故事》出版,被列为《纽约时报》《卫报》年度选书,并入选2017年IMPAC都柏林国际文学奖短名单。

路易塞利于哥伦比亚大学比较文学博士课程毕业,现任教于纽约州霍夫斯特拉大学。 (本报综合整理)

一场发现自我的往返往返旅行旅行

由北京联合出版公司推出的新书《和之美:和风生活绘物志》,是一本图文并茂的精美图书。日本生活家用最柔软的心倾听24节气更迭的生息,写下最贴近日本日常的生活杂记。从春夏秋冬开始入手,每一个季节里都有传统民俗、顺应节气的食物、以及佳节,作者一一娓娓道来。简单地说,这是一本住在日本的生活指南。

日本人在节分(立春的前一天)要撒豆子以驱赶邪气,或者除夕要吃跨年荞麦面。除了这些以外,在日本还有许多重要且极好的节日仪式和风俗习惯。这些节日和习俗有如钻石般镶嵌在一整年中,在人们心中留下无限的幸福感。这本岁时记和生活息息相关,给单调的每一天增添了许多缤纷的色彩,使生活过得更充实,心也更加丰富踏实。

作者佐藤裕美,1978年出生于东京,毕业于设计专门学校,曾从事平面设计工作,现为职业画家、作家。 都市长大的她却特别喜爱乡下生活,学生时期的寒暑假都在广岛县福山的外婆家度过,耳濡目染之下遂传承老一辈的生活智慧结晶。本书以写实、活泼的图画,画活了日本的日常和传统节庆,深深打动读者的心。 (本报综合整理)

贴近日常的生活杂生活杂记记

手捧温软的书卷,嗅着浓郁的书香,在文化的丛林里,随意采撷,得着累累硕果。披挂在身,铭刻于心,在人生的暗夜里,风雨兼程,毅然前行,终见雨后彩虹。这大概就是传承吧,借助“书”这个载体来实现,薪火相传,温情永远。它们是我的挚友,在我的成长道路上为我点亮一盏一盏的灯;执笔的作者,就是那一个个点灯的有情之人。我称之为“燃灯者”。

“燃灯者”这三个字,在我的小小世界里,充满神圣感。他们站在人类精神的灯塔之上,带领人类度过茫茫然的暗夜,泅渡到光明的彼岸,使人类忘却恐惧与愁苦。对我来说,巴金先生是让我沉潜于人类精神花园的领路人。

初中毕业后的那个暑假,经我死缠烂打,父亲终于答应给我买书。记得那天,父亲在书店外头蹲着,一个人独自抽烟。我攥着父亲给的钱,蹦跳着进了书店。不知为何,我就看中了《家》。那时的我尚不知有一个作家叫巴金。

《家》中最让我无法释怀情节之一的,是鸣凤跳湖时荡开的涟漪。它一圈圈地慢慢荡开,至今仍在我的心池里扩散。一个美丽而善良的女孩,循着作者的笔墨,走向了破碎而悲苦的结局。有人说,作者很残忍。其实不然,这是时代的残忍,一个微末的生命在乱世里像浮萍一般,随风漂泊,随风而逝。麻木的人们大多熟视无睹!于是,伤心之余,觉慧愤怒了,他开始反抗,反抗旧家庭,反抗旧思想。他终日奔波,只为了给自己一个光明合理的前程,更为了给劳苦大众打造一个新世界的可能。巴金先生是1904年生人,他走过黑

暗的晚清,亦趟过民国的浑浊,像极了书中的觉慧。我亦不可免俗地,把

巴金和觉慧等同起来,至少可以说,觉慧有巴金的影子。他们有过相似的青春。

李存光在《巴金评传》中写道:“对于黑暗腐败的社会,他怀疑、不满;对于光明理想的未来,他向往、追求。”巴金曾在读过的《复活》扉页上写过,“生活本身就是一个悲剧。”面对悲剧,巴金不灰心、不妥协。相反地,他有刚硬的脊梁,用柔弱的书生

之笔扛起了黑暗的闸门,指引饱受痛楚与黑暗

折磨的人们到光明的地方去。巴金用他朴实却厚

重的文字告诉我,只要人间仍有黑暗,同情与怜悯永不过

时。《家》是我长篇小说阅读史的处

女航,在文字里上上下下,兜兜转转,像是只身走向远方认识世界的第一次旅

行。从那时起,我珍惜双亲赐予的温暖与眷顾;亦珍惜弟弟妹妹给予的敬重与爱戴,更珍惜周遭友朋给予的宽容与理解。这些精神财富的珍惜,源于巴金给我带来的直接有力的指引。

生活中,一个微笑且耐心地面对询问者,一块钱郑重地给予求乞者,一个认真仔细的倾听给予诉苦者,皆是巴金对我精神上的无声照拂。平日里,书店是我常去的地方,被我誉为人世的“桃花源”。常逛书店的人,总有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在我眼里,低头翻阅、耐心查找、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是能够引起我由衷敬意的一副笔法严谨的木刻画,它刻录着一个求知者孜孜不倦的向学之心。倘若他们正翻阅着巴金的作品,即可以被我瞬间引为知音。一次又一次地,从书店里带回巴金的作品,读完之后郑重其事地把它们摆放于书房中的“巴金专柜”里,在我是最幸福不过的事情了。我乐意于当这样的搬运工,像在搬运知识与智慧,轻盈却沉重,如怀抱着历历往事,一言难尽。

于是,由《家》而《春》《秋》;由《雾雨电》而《寒夜》;由《灭亡》到《海行杂记》;由李存光《巴金评传》到吴泰昌《我亲历的巴金往事》;由文洁若的《俩老头儿》到《巴金日记》与《巴金书简——致王仰晨》。我成了一个地道的“巴金迷”。不管是巴金的直接著述,抑或与巴金有关的评述文字,只要见到,都会被我一一带进小小的书房里。小小的书房因之而成为了一个大大的百花园,优雅与高洁并存,坚韧与伟岸同在。

我的许多幸福时光,就是在这个小小的书房里聆听巴金的教诲,追随着巴金的身影,形影不离。巴金的作品专柜就在我的书桌上方,每每疲倦之时,抬头即可望见。这是我在注视着巴金,向他报以敬意;又是先生在注视着我,向我投来鞭策的目光;更是我与巴金先生的对视,可以说是读者与作者精神生命的互相馈赠。

如果说《家》教会了我向前看的果敢与勇气,那么在读过《随想录》之后,巴金先生更庄重地告诉我,面对过去的不堪与屈辱,唯有敞开心扉坦然面对,才能收获更长久的光明与更长远的进步。《小狗包弟》里,先生发出了内心的呼喊:“我怀念包弟,我想向它表示歉意”;《怀念老舍同志》中,先生由衷地赞叹自己的老友道:

“人亡壶全,他把最美好的东西留下来了。”这历时八年,克服诸多困苦与艰难之后写成的《随想录》,是巴金先生对中国文学的巨大贡献。它无关乎文学技巧,却与

“人”这个字休戚相关。巴金说过:“远离了读者,我感到源泉

枯竭。头衔再多,也无法使油干的灯点得通亮。”面对这样诚挚的文字,我只能以自己拙劣稚嫩的笔触,向先生致以由衷的敬意!在余生里,我期盼着,成为巴金先生口中称职的“读者”。

生命里的燃灯者

□张家鸿

本版组稿 李丽投稿邮箱:ccrbfk@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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