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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 香 的 玫 瑰
朱 吉 成
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
（ 贵阳市延安 ９号）中路
贵州新华印刷厂印刷 贵州省新华书店经销
７８７× ４．１２９６０毫米 ３６开 ５印张本 ６０千字
１９９０年８ １版 ８月第 １次月第 １９９ 印刷０年
数 １——２印 ０００
ＩＳＢＮ ７－２２１－０１８３６－７
１·２３０定价：２．３０元
男子汉的爱
相逢�
飘香的玫瑰
我们�
寻找
爱情�
丙辰清明的爱
不要这样看我
戏言�
情话
偶感
瞬间�
心酸话
河�
思�
旷野独树
送别�
（ 1）�
（ 2）�
（ 3）�
（ 4）�
（ 5）�
（ 6）�
（ 7）�
（ 8）�
（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男子汉的情
情满北国
目
录
风雨中的爱
江 南 西 北 都 有 爱�
寻求�
献给你一束玫瑰花
啊。大青山�
月下山海关
题姜女庙�
在北戴河
东陵诗绪�
鸭绿江，我来了，
反法西斯战士塑像
请接受吧，凤城�
在海轮上
咏十八盘�
和平鸟
梦归�
瀑布的自白
阳明洞遐思
上海抒怀�
在岳坟前
观岳云墓
草堂茶社�
（19）�
（20）�
（21）�
（22）�
（23）�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目
录
高 原 情�
戈壁上的大路
观蜃景�
我想�
飞吧，一百多只雄鹰啊
火柴小吟�
暗箭�
又重又长的叹号
破庙�
啊，朋友
乌江颂�
我送阿哥去远方
背篓商店�
新队长
电焊工�
鹅翅膀桥抒怀
风雪运输线�
车过雷公山�
水泥厂（外一首）
深山老人�
山里人把春天接来啦�
（40）�
（41）
（42）
（43）
（44）
（45）
（46）
（48）
（49）
（50）
（52）
（54）
（56）
（58）
（59）
（61）
（63）
（65）
（66）
（67）�
目
录
吴勉颂�
阳 水�
青龙洞�
观斗牛有感
鱼尾扁担�
杉木精神
啊，月堂
鼓楼赞�
两个民族在欢聚
肇兴喜�
谢酒歌与谢酒诗
列车夜�
深夜
心曲
雪晨
他�
在 实 验 室 里 （ 71）
深山里的节日 （72）�
（ 73）�
（ 74）�
（ 75）�
（ 76）�
（ 77）�
（ 78）�
（ 79）�
（ 80）�
（ 81）�
（ 82）�
（ 83）�
（ 84）�
（ 85）
（87）�
（ 88）
（ 90）�
目
录
我爱边防我爱国
侗 乡 留 连
走马上娄山
阔别重聚�
人生就是奋斗
炼钢进行曲�
祖国之歌�
文艺战船之歌�
（92）�
（95）�
（97）
（104）
（107）�
（117）�
目
录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
我的嘴唇，
紧咬着，
好似焊牢的
两块铁片。
别以为我是无情男儿，男我的感情像没有爆发的火山
外表是那么子 峻，冷漠严
滚烫的熔岩却在里面装满。汉
我纵有江河般的泪水，的
绝不让它流出眼睑。
如果我在失恋中哭泣，爱怎算得七尺儿男！
去吧，去寻找你的春天，
既然你留给我的是严冬，
我就走进那冰雪的世界，
和暴风雪一起呐喊在人间！
，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2
我们分别又相逢，
多少梦在无言中：
我俩曾漫步在长江畔，
我俩曾相依在绿荫中⋯⋯
敌寇的炮火使鸳鸯离散，
一泣别四十四年岁月匆匆⋯⋯
如今银丝已飘进你的黑发，
我的两鬓也已霜浓。
叹只叹人生留下一场春梦，
喜呵喜晚霞赛花红。
泪眼观泪眼，
情感何须语言沟通？
相
逢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3
一位魁梧的山中男子汉，
黑红的皱纹刻着多少磨难。
革手捧着一束飘香的玫瑰，
走在怪石嶙峋的江岸。
停足在万丈悬崖之巅，飘江风把满腮胡须吹乱。
他咬紧牙关在回忆：香苦难岁月中为他坠崖的女伴⋯⋯
的他把那束玫瑰啊，
玫 轻轻抛下高崖⋯⋯
目送玫瑰随江浪啊，瑰
飘进远处缠着云雾的峡湾。
然后，他缓缓转过身来，
迈着坚定的步子下山。
没有言语，没有泪，
只有山河的阳光灿烂！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4
我们曾登上山顶，
山风吹拂衣襟。
我们曾幻想生起双翅，
飞进远远的烟云。
我们曾并排相坐，
好似仙人洞里的仙神。
仙神中也该有情侣，
不然怎会讲“ 打入凡尘”？
打入凡尘就打入凡尘吧，
凡世间有更多的善良和友情。
假如只是天上好，
七仙女重返天庭怎会满面泪痕！？
我
们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5
我在山路上寻找，
寻找儿时林中的小鸟，
小鸟清脆的嗓音，
伴着一对稚气的相好。
林中的空气永远清新，
露珠儿在嬉戏中轻抛，
没有虚假的微笑，
却有坦率的争吵。
常记得
当年你怎样被气哭了。
一想起你那抽泣的样子，
常有会心的微笑。
啊，
世界本来就很奇妙，
无论你同意不同意，
哭有时竟比笑好！
寻
找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6
如果爱情只给人平静，
平静得没有一丝波纹，
我不认为那是幸福，
一潭死水只能使人沉沦。
爱情应该像大海，
有风暴，也有旭日光临。
有风暴考验人生的航船，
才知道春风中更应该扬帆远行！
爱
情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7
丙 辰
我们的家刚被抄过， 侥幸能依偎在床倾柜倒的屋角 ，清你用妻子温柔的抚爱，
总想把我心里的伤口愈合。明 的 我已经被诬陷为反革命，
在爱妻面前泪流岂能锁在眼窝？ 爱 你用细嫩的手心，
不断轻轻地揩干我的眼角⋯⋯
你紧紧地拥抱着我，
在我的耳边悄悄说：
“ 我永远永远爱你，
不管风再大、浪再恶！”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8
你不要这样看我，
你的眼里有团火，
点燃了我胸中的柴，
熊熊燃烧在心窝。
你别这样看我，
你别这样看我，
把我的心烧焦了，
你还能得到么 ！？
不 要 这 样 看 我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9
亲爱的，你说怪不怪？
我忽然想当个幻想派。
你说幻想不现实？
我说幻想多自在。
它不受现实的约束，
五颜六色，飘飘摆摆⋯⋯
你说它不属于现实？
不，
它是现实升华的一种存在！
戏
言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0
我梦见：
我忽然长上了翅，
飞向爱情炽热的太阳，
双翅烧尽了，
两缕青烟在宇宙中消亡⋯⋯
我从莫测的高空跌下，
才清醒自己原来还在地上！
情
话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1
忽然，
鱼鳍长在我身上，
不是游进理智的大海，
而是投进了嫉妒的火膛。
我的爱情熔化了，
谁能察觉那么一点微光？
偶
感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2
当我从你门前过，
你拿起书本呆望着，
像是看书入迷了，
又像不理我⋯⋯
嗨嗨，谁叫你昨天出次品，
能怪当检验员的姑娘我？
哟，别想吓唬我，
你的把戏实在多！
我理理头发，挺高胸脯，
偏要从你面前过。
你为什么暗暗挑起眼角？
你为什么出门追我？
嗨嗨，不是姑娘狠心不理你，
只因我真的没有错。
哟，看你怎么办哟，
赌你把悄悄话拿到车间说！
瞬
间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3
心 酸 话
我看见你在哭，
实际上你在笑；
你看见我在笑，
实际上我在哭。
哭代表笑，
笑代表哭，
爱恋中的人呀，
是一种看不清的怪物！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4
我的面前，
总是横着一条大河：
我在园里赏花，
它在面前涌流；
我在家中独坐，
它在面前翻波；
我每走一步都在它的岸边，
向滔滔的洪水伸脚⋯⋯
啊，爱情就是这样：
总要我架座桥，
才能到彼岸求得幸福欢乐！
河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5
车过学院，
快如飞箭，
欲不调脸偏调脸，
爱痛喜悔悲，
自怨。
闭起双眼，
低首下肩，
欲不思念偏思念，
酸甜苦辣麻，
难辨！
思
１９５８年作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6
你站在旷野独树下，
我挥着头巾向你奔去。
亲爱的，亲爱的，
分离的痛苦成了甜蜜的回忆，
这旷野是当初誓言的见证，
那独树是爱情忠直的象旷 征。
野 不愉快的日子曾来临，
你向东来我向西⋯⋯独
分离的岁月使你忧虑，
分离的岁月使我迷离。树你在那孤树下怀念我，
我在旷野边思念你。
说不清爱，也说不清恨，
千万种感情时时交替。
今天，我们和好了，
头上的天空更明丽。
我挥着头巾奔近你，
我们又在旷野独树下相依⋯⋯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7
我目送你远去，
望着那片帆影，
波浪拍着白云，
你去何处栖息？
你要去遥远的地方，
我默默地祝福你。
在异乡气候变换的季节，
要保重你那单薄的身躯。
当你顺心的时候，
莫把家乡的烦恼回忆；
当你不顺心的时刻，
别忘桃花树下有人惦记着你。
我目送你远去，
望着那片帆影，
我相信你会归来，
哪怕等待一百个世纪！
送
别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8
我走到路口一站，
像一棵沉默的古树，
像一座无言的大山，
似乎留给你的只有冷淡。
不，往日的欢乐，男并未化成那枯萎的叶片：
你给我的情爱，子像宝矿一样蕴藏在坚岩里面。
汉你不希望我变成檐雀吧？
的 只知守在小巢里躲避春雨冬寒；
你不希望我变成井蛙吧？情
只知头上有一个簸箕大的天⋯⋯
我将走了，前面是大路小路深涧高山
⋯⋯
如果我此去不能回返，
请把我的墓志铭刻在你的心间：
“ 这里安葬着一位情连天下的男子
汉！”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9
告别清江，告别杉山，
鞋上的润泥未干⋯⋯
北国张开双臂拥抱南方儿子，
大海在涨潮中笑得多欢。
我寻求新的梦，
失落了往日的情感。
心中的春天泛起了新绿，
时代的云海里飘起了红霞之帆。
苍茫大地更显得坚实，
霹雳在沉默后威震群山！
寻
求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20
玫瑰花开放的季节来到大境门。
大境门：我献给你一束玫瑰花。
因为你有着光荣的战斗历史，
它早在中华民族的青史标下。
谁能忘记昔日多少烽火少年，
为民族存亡冲过敌人的关 ！？卡献
给披阳光登上大境门城楼。
你大境门：我献给你一束玫瑰花。
一 因为你在北国的土地上挡住了，
寒流袭束 来的多少风沙。
你屹立在大平山间使江山太平，玫无数玫瑰花将开遍中华！瑰
花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21
，内蒙大青山啊，听见了吗？
我饱含着热大 泪在呼唤你。
你横卧着，像巨大的雄狮；青你高耸着，像擎天的柱石。
山 你沙岭裸露像一个人胸怀坦荡，
你山洪暴发能卷走一切拦路顽石⋯⋯
我流着热泪在呼唤你啊，
绵延千里的大青山！
请接受苗岭儿子的敬意，
因为你接待过一位来自苗岭的伟人。
你使我产生那样多、那样多的联想，
我要细细地、细细地寻找那伟人的足
迹！
啊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22
一对恋人踏月登上宁静的山海关，
他们在城垛间低语，
夜云留连忘返。
多少代人曾在这里征战：
各式族旗卷着风沙涌来涌去月多少战马在这儿出关入关⋯⋯下
山九 一八的枪声和老· 幼的哭喊⋯⋯
海 那时的恋人只能在逃亡中离别，
明月下的相聚不关 过是梦幻。
历史结束了内战和外患，
恋人在月下城楼的相会，
脚踏祖祖辈辈经历的苦难！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23
教千里奔驰来到姜女店，
见端坐的姜女遥对海浪滔滔，
数千年历史雨来雾去，
中原大地总是漆黑如窖，
坎坷驿道上腾起烟硝。
题悲凉的传说流传了多少代：
忠贞姜 的爱情把长城哭倒⋯⋯
至今姜女脸上有泪痕，
女 引得多少人默誓抗强暴，
代代盼望雄鸡啼晓。庙
史书在雷电中掀开新一页，
晨曦早已把大地拥抱，
长城以雄姿迎送四海游人，
为什么游人总来这儿报到？
有什么经典值得祈祷？
姜女啊，不要哭，如今该你笑。
没有你们那一代人的苦难，
长城今日岂有如此雄伟的面貌？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24
啊，一个哲理晶莹透亮：
苦难的代价是美好！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25
在
北两位青年和我结伴，
戴 漫步在北戴河海滩。
大海为我们举起浪花，
排排海浪在礁石间嬉戏呼唤⋯⋯
沙滩上留下串串足印，
多像一行行诗句写在海边。
友谊 诗歌 大海：
友谊潜藏着无限诗意，
诗歌有 涵。海一样的内
啊，北戴河的启迪全靠理解，
化作三只海燕去探索吧，
翱翔在每个人心中不同的海天！
河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26
古朴东陵里躺着努尔哈赤呵，
伴你的是古柏、苍松、蓝天、丽日⋯⋯
我来到你身边时正是清晨，
高大的坟茔引起我无限思丝：
你曾雄心勃勃地一统关外，东当初的儿孙继承了你统一中华的壮
。志陵可叹你的 败类．后人中也有
只知道享乐而甘向外人屈膝辱耻。诗
绪 于是，有了鸦片战争，有了甲午惨
败。
林则徐、邓世昌空有一腔热血壮志。
假如你能活三百年定会斩掉慈禧，
历史啊，又会是什么样子？！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27
鸭绿江啊，
我还戴着红领巾的时候，
面对窗外的繁星睡去，
你曾多少次流淌在金色的梦乡。
罗盛教、邱少云鸭 、黄继光⋯⋯
无数英雄像天上的星星闪光。绿哪一位我崇拜的英雄，江没得到你的乳汁哺养！？，今天，我南国的我来了，鸭 ！绿江来尽管五十个春秋消失，
了青青的鬓角
悄悄染上了丝丝秋霜；
别看我只佩着钢笔，
没握着钢枪⋯⋯
但我深深知道，
人生有多少拼搏在前面，
我们的胆识啊，应该像英雄那样。
我来了，在心灵上哺育我的鸭绿江！
我来了，母亲的鸭绿江！！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28
在大连斯大林广场，
一位苏联红军的雕塑永握钢枪。
这是一个世纪的记录，
这是一代人心中神圣的形象。
当我在大连码头留连，反当我在渤海上乘船远航，法当我看见西 海鸟在碧波上高飞，
心中总忘不斯 了这尊塑像。
战士 中苏人民曾经并肩战斗，雕 在血与火中迎来了新时代曙光，塑
中国人永远记得反法西斯 士，战
今日世界企望把反法西 精斯 神发扬！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29
年轻时娶了一位满族姑娘，
我多么想看看她祖先生活过的地方。
辛勤的岁月在额上刻下横的诗句，
儿子也已排列成行，
我才来到凤城满族自治县⋯⋯
请 啊，时间老人让我如愿，
接 是对我几十年忠贞爱情的嘉奖！
受行道树欢迎我这满族姑爷，
吧像仪仗队整齐地排列在两旁；
，凤凰山为了迎接我的到来，
风在云飘雾荡中起舞飞翔。
城可我⋯⋯可我⋯⋯
翻遍了行囊，
却没有礼物可以献上。
献上家乡的茅台酒吗？
这里的生活比美酒更醇更香；
献上高原的蜂蜜么？
这里的生活早已甜过蜜糖。
只有献上这颗心啊，
一颗孝顺的心比什么都更珍贵高尚！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30
海风鼓衫，
海鸥作伴，
我在海上航行，
脚踏万顷波澜⋯⋯
船舱内，
东北口音，吴粤方言，在上海服装，新疆打扮⋯⋯
天南地北的人汇聚海 到这里，
中国啊，缩小在这只客船。
轮 击掌的，是在为战略目标喝彩；
欢笑的，是在把家乡称赞⋯⋯上
还是走到船首吧：
看，船头正撞碎层层海浪，
航向远方，航向明天！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31
咏
十
八泰山十八盘，
盘 悠悠上云端。
好似天河悬空泻，
层层石级像波澜。
我登石级南天去，
身如天河逆水船。
长风送我泰山行，
达绝顶心不甘！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32
我呀是一只中国风筝，
在春风中轻轻腾上青天。
多像一只和平鸟，
飞自那十亿人民宽广的心田⋯⋯
我的伙伴来自七大洲，为
在天上铺成了一片灿烂的霞彩。和 潍灿烂的彩霞坊 又化作庄严宣言，
国宣告：人类平 热爱春天。
际风筝鸟
我们是一群友谊之鸟，节
在欢呼声中纷纷腾上而 青天。
作 人们有着共同心愿，
绝不愿再看见世界大战的硝烟⋯⋯
新的时代给我们新光彩，
把幸福播在不同肤色的人间。
我们的存在向历史老人证明：
和平必胜！和平必胜 不可阻拦！！！！！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33
拜谢莽莽北国，
清风伴我回南方。
出门纵然千里，
处处又似家乡。
一样的红日，
一样的月亮，
一样的黄皮肤黑眼睛，
一样的思念在心上。
北国南方都有梦，
游梦丝丝飘大江，
顺流而下至东海，
织成风帆去远航！
梦
归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34
始流于遥远的古代，
撞开了群山的胸怀，
我一路走一路歌唱，
用乳汁把两岸的田野灌溉。
我悠闲地走过千山万壑，
道路上突现万丈悬岩，瀑我在前进中跌进深潭里，
布 震得我头晕目呆。
那群群顽石在潭边拦路，
的 要我在深渊里停滞下来⋯⋯
自不！我是运动着的生命，
跌倒对我有什么稀罕？白茫茫水雾啊，
休想遮住我的视线；
巨大的顽石啊，
休想把我的脚步阻拦。
为了奔向欢乐的大海，
我急浪飞腾，又流向未来！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35
阳明洞啊阳明洞，
我造访你时正值初冬，
天阴阴，雨濛濛，
五百年历史都在风雨中。
五百年前来了一位哲人，阳洞穴为居，结草为棚，
在这儿悟出“ 知行合一”明 论，
一道智慧之光闪现在夜空。
洞
五百年后来了一位少帅，遐
一位全国抗战英雄，
在这儿他空对一轮明月，思
还有阵阵幽禁的冷风。
阳明洞啊阳明洞，
你给我多少历史的启示：
勤奋者在逆境中会有建树，
爱国者在囚室里也气贯长虹！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36
迈步上海路，好像峡谷行，
巍巍高楼似大山，幢幢耸入云⋯⋯
以楼喻山思路远啊，
别笑我山里人总带着憨厚的乡情。
上不是我硬说长江下游平原有山坡啊，
文学史上这里的道路崎海 岖不平。
抒 鲁迅曾拉着中国文学这辆车啊，
奔上了第一个高高的坡顶。怀
“ 一大”的红旗像火炬，
映红了“ 拉车人”亮晶晶的瞳仁。
为了把文学的重车拉向更高的坡顶，
新时代盼望着出现鲁迅那样的拉车
人！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37
在
岳岳坟前，四具锈蚀的铁象，
坟 扑地而跪，四个国贼奸臣！
历史偏偏是这样巧合：前
一女三男留下千古骂名。
千万百姓都向他们口吐唾沫，
可人民何止是唾弃古代罪人！
曾有多少岳飞这样的忠臣良将啊，
冤死在当代好佞私设的牢门。
“ 正邪自古同冰炭，
毁誉于今判伪真。”
埋下古今忠啊，青山巍巍，有幸 骨，
可叹，白铁无辜，再成贼子替身！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38
岳云啊岳云：
你安葬在西湖之滨。
中原多少代风云变幻，
谁能忘记小将军的赫赫威名？
但我要问你这块金啊这块玉，
是怎样冶炼怎样雕琢而成？观
岳元帅《 辕门斩子》行军令，岳千秋万代留下不散的芳芬。
将门之子亦须冶炼和雕琢啊，云这历史的“ 教科书”应启迪今人。
今日的老将应站在这墓前想一想：墓怎样才能在家里培养出现代的岳云？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39
安椅树荫下，
沏上一杯茶，
草堂茶社暂歇息，
轻风拂黑发。
不由思杜甫：草淡饭泡清茶，
敢斥“ 朱堂 门酒肉臭”
甘为寒士添广厦。
茶若得诗人遗风在，
社何愁正气不升华？
杜诗因之胜美酒，
至今醉万家。
我在草堂歇，
闭目想诗家：
故弄玄虚出怪味，
不如面前这杯茶。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40
这里没有路，
搬开石头就有了路，
这里有路，
海一般的石头把它围住。
路冲开了石头的阻拦，戈伸向了蓝天低处；
壁可怜人在路上行走，
上 酷热中找不到遮荫处。
的不，不，
大路需要人，人需要路，
在死一般的酷路 热世界相依，
生命的意义更显著！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41
清清的一湖绿水，观
远远的一帆小舟，
梦里的蝴蝶在花问飞舞，蜃
心上涌着一股股泉流⋯⋯
追求呵追求，景我翻过多少光秃秃的山头；
眼前呵眼前，
原来是大戈壁蜃楼⋯⋯
仿佛逝去了多少世纪，
青青的头发被霜雪染透；
仿佛送走了心爱的人儿，
拳拳之心镀上了淡淡的哀愁。
醒新的死去的追求唤 追求，
新的路在催着脚步急走。
清醒时偏想昏昏睡去，
怎能睡啊，在这雄心未灭的时候！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42
远远的山啊，
远远的山没有树、没有草，
只有石头，没有情感。
岁月在风沙中疾走，
荒凉在和独行人作伴⋯⋯
也许，山在做梦，
梦着：
绿草、溪流、鸟儿欢⋯⋯
也许，山在凝固，
凝进了疲乏者的声声慨叹。
我是疲乏的独行者，
不知前路还有多少山。
我想变成一头驼骆远去，
让驼铃响过一座一座山啊，
让脚步把未来的世纪横穿！
我
想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43
献，一百多只雄鹰给
全 飞到青海高原上。国
高原的阵阵山风，少数 鼓起雄鹰奋飞的翅膀。民只族 飞吧，飞过黄河源头的梦境，史雄
飞吧，飞过长江滚诗 滚的碧浪，鹰学 飞进民族史诗遥远的境界，啊 术
去探索无穷的文化宝藏。讨论会 飞吧，一百多只雄鹰啊，
快飞向未来金色的世界，
你们正沐浴着：
新世纪民族文化的晨光！
飞吧
，
百多
①雄鹰：此处借喻到会代表。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44
沉默时，
你从不显露蕴藏的光和热
爆发时，
流星。你宁愿学那黑夜中的一
虽然人们求助你时，
并不现出感激的笑容，火 而你却带着一闪的微笑，⋯⋯
悄悄地在世界的一角消逝柴
小
；
颗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45
在沙滩，在海边，
毕升的背上中了一支暗箭。
一位伟大发明家的鲜血，
使人知道“ 为庶民百姓”的艰难。
阿香扶着他带血的身躯投海⋯⋯
啊，他们的生命永远和大海同在。
难怪海上的朝霞像血一样鲜红，
他们的遗恨常和怒涛一起澎湃！
在沙滩，在海边，
毕升的背上中了一支暗箭。
一副奸笑而得意的面孔，
使咱想起那咬人喉管的恶犬。
豢养它的主人也许正在宴饮⋯⋯
啊，阴谋的胜利和卑鄙应等量齐观。
难怪旧世界被打个落花流水，
乾坤颠倒的世界怎能不推翻！？
暗
箭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46
立人
你去了，
在茫茫人海里，
何处把你寻找？
母亲是那样年老，又女儿是那样幼小悼 ，重
在妻子是那又 样年青，
医长 你怎会疗 忍心去了！？的 事
故叹 我披着两肩冰雪，中号 去 仰望漫漫长夜，世
在泪眼模糊中望见：的你对不幸有太多的苦笑⋯⋯
人弟
晴天后下雪，
是天地也在戴孝；
春风变得凄楚，
因为它要哀嚎！
立
立人，可知晓？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47
组织对遗属百般关照，
关键时日见真心呵，
你该化苦笑为微笑。
三十八个春秋对生命实在太少，
谁心里没有一个又重又长的叹号！
立人啊，在这天地的洁白中安息吧，
你的妻儿自有亲朋照料。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48
门窗已结蛛网，
旧墙已经歪倒⋯⋯
晚风拂着神台，
菩萨不知哪儿去了⋯⋯
昔日庙前香客蜂涌，
晨钟响时香烟缭绕，
这儿曾有老和尚念经，
这儿曾有善男信女祈祷，
⋯⋯
求福的没有得福，
求医的反而死了，
行善的终生受欺侮，
作恶的一时好逍遥⋯⋯
人们终于明白：
菩萨无用，破庙要倒由它倒。
破
庙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49
啊，朋友，
我们从不同的方位走来，
汇聚在人生的路口，
身后留下多少艰难的脚印，
身上披过满天的星斗。
曾记否？
当整个民族还在走夜路的时候，
延安的宝塔曾是心中的北斗。
当北斗化作红日在神州冉冉升起，
一条光明大道在眼前铺就。
啊，朋友，
让我们继续迈步向前走，
跌倒时我们互相扶助，
风 雨中紧紧手挽手，
四化实现日，让我们自豪地说：
团结向前终于取得辉煌的成就！
啊
，
朋
友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50
乌江，
美丽的乌江：
青山抱着绿水，
绿水绕着山庄，
红霞片片覆盖江面，
乌 绿秧块块叠到天上。
啊⋯⋯江 你是高原银色的飘带，
你是山区农田的乳娘！颂
乌江，
汹涌的乌江：
巨浪推着旋涡，
旋涡卷着雷响，
红军战士劈开巨浪，
战旗猎猎冲上山岗。
啊⋯⋯
你是革命颂歌的组曲，
你是人民战争的乐章！
乌江，
奔腾的乌江：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51
划时代的遵义会议，
召开在你的身旁，
红色种子撒遍江岸，
到处举起战斗的刀枪。
啊⋯⋯
你是革命理程的丰碑，
你是壮丽史诗的篇章！
乌江，
澎湃的乌江：
后浪追逐前浪，
滚滚涌向朝阳。
沿着当年长征的足印，
多少健儿又奔向远方。
啊⋯⋯
你是革命事业的象征，
你是无穷无尽的力量！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52
我给阿哥收拾行装，
要送阿哥去远方。
远方虽隔几百里，
好像就在家门口一样。
我送阿哥在路上：我风在呼别，树把手招；送金色的树叶在地上滚，阿难舍情人哥 别故乡！
去在贵州西部高原上，
远还有许多等待开辟的处女地。方那遥遥的地方，
还只有荒草与豺狼！
“ 就是为了这点呵，
我才去那个地方！⋯⋯”
他的眼睛燃着青春之火，
一颗赤诚的心跳跃在胸膛！
我送阿哥到了车站，
眼前一片穿梭的人群。
多少人像我一样啊，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53
送亲爱的人儿去远方。
苗岭山上的处女地就要翻身，
建设的声浪会涌到我的耳旁
我将闻到马干山田野的稻香，
我将看到拖拉机飞奔在贵州高原上！
我们已经走到汽车旁，
两双手差不多握了半晌。
该讲些什么话呢？
好像又无话可讲！⋯⋯
“ 你到了那里可要多来信啊，
别让我盼信盼得发慌！”
“ 你也要把工作讲讲，
可别让时间把我们追上！”
马达的声音要消失了，
车轮滚滚向远方。
我们会再见的啊，
也许就在贵阳，在劳动者的群英会
上！
１０月．处女作１９５４年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54
山叠山，岩叠岩，
背篓商店上山来。
山花为我点头笑，
弥漫云雾把路开。
铃声叮当穿深谷，
又沿石径飘天外。背
险的峰，悬的篓 崖，
悬岩上面有山寨。商 大青石上摊开货⋯⋯
背篓商店有了天然的好柜合！店
娃娃、大嫂、老太太⋯⋯
老主顾全都围拢来！
红丝线、白边鞋，
尼龙、绸缎任你买；
大嫂子在挑新围腰，
大姑娘在选花飘带⋯⋯
农科户预订的科技书，
今天也背上了山寨来！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55
售完货，日未偏，
背篓货郎别山寨。
多少老幼来相送啊，
眼望背篓情满怀。
别看货郎背篓小呵，
装着一个火红的新时代！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56
北风紧，雪漫漫，
岸上冰雪一尺三。
有个机件需打捞，
谁敢把那冰河钻？
新新队长，朝前站，
冰雪凝着汗水衫。队
年纪不过十八、九，
浓眉大眼肩膀宽。
长
生在乌江边，
敢把龙角扳，
乌江渔家好儿子，
水上从来不知 难！
三杯落肚酒，
一身英雄胆，
横空跃入水，
溅起一朵银牡丹⋯⋯
漩冰水急， 涡转⋯⋯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57
都嫌时间过得慢！
小伙子露面笑得憨，
一根麻绳缠腰间⋯⋯
咱有着这样的新队长，
叫人心里怎不欢！？
有人急得冒冷汗，
有人急得跺脚板⋯⋯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58
乌云飞，惊雷炸，
星月吓得忙搬家，
漆黑峡谷恶电闪，
暴雨塞满深山洼。
炮桥顶顶，钢架架，
阵阵弧光绽蓝花。焊电闪一亮身影显，
海燕飞进深山崖？工
突击队的好小伙， 气魄这般大：
敢和惊雷比胆量，
敢擒闪电当战马⋯⋯
突击完工下钢架，
浑身汗水热气发⋯⋯
脱了雨衣露发辫，
哟，原来是苗家一朵花⋯⋯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59
一座大山挡在面前，
仿佛说“：路断啦！”
汽车哟，难道你能像山鹰，
飞上那万丈悬崖？
鹅嗬，别忙！
翅 聪明的人类自有办法：
公路到膀 了这儿，
巧妙地打了一个疙瘩⋯⋯桥
抒 汽车刚从桥洞穿过，
转眼又在桥面飞跨⋯⋯怀两个山岩伸臂把它举起，
像母亲的胳膊举起一个娃娃。
年轻的山区驾驶员，
在车窗后调皮地把眼眨，
朵朵白云从他身旁飘过，
托走他一串响亮的哈哈⋯⋯
啊，中国多像这辆汽车，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60
穿过了道路结成的疙瘩，
在新的高峰上，
奔驰赛过扬蹄的骏马！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61
冰封雪大，
山高路滑⋯⋯
汽车开到虎嘴坡，
东头玻窗结冰渣，
车轮飞转次次打滑，
空谷塞满声声喇叭。风
司机跳下驾驶合，雪搔头搓手真急煞。
这满车炸药多重要哟，运农田建设急等它。
心急似火偏遇阻，输恨不得叫冰雪倾刻化。
线“ 司机啊，别发愁，
咱们养路工上来啦！
我们最熟悉那冰冻的脾气．
们我 是懂得虎嘴的密码。
你的困难就是养路工的困难，
支援农业我们都是一家！”
你 研 泳冻他 ， 铲 雪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62
又垫木垫又铺沙⋯⋯
养路工大汗滴脚下，
汽车大步向前跨。
几声喇叭笑冰雪：
“ 看你奈何咱！”
司机向养路工挥手，
养路工举着铁铲相答。
风雪深处喇叭鸣，
仿佛送来多少话⋯⋯
养路工立在雪路旁，
挺挺一排松和杉⋯⋯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63
雪中立，
云中站，
雷公山像一个莽汉，
举臂把路拦。
咱驾车，车要过山。
北风问过 我
敢不敢？雷
推上加力档，公
紧握方向盘，
沿着盘山险道，山
往云天里钻？
车轮下，万山卷巨澜，
车窗前，银峰刺
高天长长擦棚杆，
马达声声响云间⋯⋯
破雾又穿云，
破天，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64
上天又下天，
翻过冰雪雷公山，
开到彩旗间⋯⋯
回头笑“ 莽汉”，
枉自把路拦。
按三声喇叭作捷报，
传！传！传！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65
水
祖国是亲娘，泥
大地是红亮亮的胸膛，
工厂是乳房，厂 烟囱乳头一样，
洁白的烟是奶浆⋯⋯
水泥厂啊，祖国通过你，
把高楼滋养得白白胖胖！外一首 走 过
满堆垃圾的地方修了水泥楼房，
我走过时习惯地拧了拧鼻腔⋯⋯
啊，早没有垃圾腐败的气息，
只有建筑工人留下的芬芳！
１９５６年作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66
松枝编的门“ 吱呀”开了，
低矮的草屋推出一天橙黄色晚霞，
老奶奶拄着几曲连弯的藤杖，
昏暮的眼遥望远山上路带缠绕⋯⋯
白发轻拂，手像松树一般苍老，
身边雾纱，向万丈谷底飘呀飘。深
她对远山山 有期待：
儿子正开汽车运红砖来把新楼建造；老 啊，上旬家屋失火使她寄居在这里，
保险成了佑护她逢凶化吉的吉祥鸟。人
变幻的世界缩小在草屋主人的瞳仁
里，
饱经忧患的皱纹是张完整的记录表！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67
“ 乌蒙瑞雪多，
漫天舞银花。”
“ 同志：
您到哪？”
山“ 飞雪茫茫处，里高山我的家。”人
把春 “ 高山我都熟，天
哪是您的家？”接来
“ 新搭楠竹棚，啦工地就是家。”
“ 新工地？在修啥？
快快告诉你大妈。”
“ 深谷拦起高堤坝，
劈山引水灌庄稼！”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68
“ 啊，看你今天来得远，
帽上肩上堆雪花。”
“ 我在县里得喜讯，
组织献礼忙回家。”
“ 啥喜讯？快快讲，
看你两眼笑成豌豆夹。”
“ 每家每户的大喜事，
人民代表大会召开啦！”
好，好，好，
人民当了家。”
“ 哈哈哈哈⋯⋯”
“ 哈哈哈哈⋯⋯”
“ 为把喜讯化春雨
风冒雪翻山垭！”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69
“ 同志，快进家，
歇歇腿儿喝杯茶！”
“ 大妈，谢谢您，
组织献礼分秒不能拉！”
⋯“ 同志，你听：高山顶⋯⋯
锣鼓响来喧声大！”
“ 大妈，你看：风雪中⋯⋯
彩旗飘飘人影杂。”
“ 同志，你看呀，”那抬着的喜字比窗大⋯⋯
“ 大妈，你看呀，
。鲜红的布标扑雪花⋯⋯
“ 布标上面写的啥？
大妈年老眼睛花⋯⋯”
“ 以实际行动欢庆人民代表大会召开，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70
水库提前完工啦！”
“ 对对对，真是好上又加好，”
“ 多好的人民啊多好的国家！”
“ 同志，是谁喊你张书记，
莫非你是区委书记张国发？”
“ 大妈，你就喊我老张吧，
职务只能说明责任大！”
“ 老张呀，怎么你也排了队！”
高山工地不去啦？”
“ 大妈，我要带队去县里，
送喜报，山里人把春天接来啦！”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71
在老教授的实验室里，
一种特异的物质在仪器中闪光。在为了它，老教授洒下了成吨汗水，
为了它，血丝儿布满教授的眼眶⋯⋯实望着它，老教授在微笑中畅想：
有了最新燃料，人类验 将向冥王星远
航。
室
在老教授的实验室里。里
一种特异的物质在仪器中闪光。
为了它，大学校长当了实验室的总管
事，
为了它，书记成了“ 支援部队”的指
挥长⋯⋯
望着它，胜利的人们望到了：
在祖国的大地 曙上，露出了新世纪的
光！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72
车头一朵红绸花，
车厢节节披朝霞，
载着祖国的深厚情意，
第一次开到深山侗家！
山欢笑，人满坝，
侗歌飞自彩旗下，
汽笛对着长天吼，
喜滋滋的心儿全融化，
什么“ 枯藤⋯⋯昏鸦”？
什么“ 古道⋯⋯瘦马”？
两条钢轨 描就了：
新时代一幅山水画！
“ 筑路大哥：歇歇吧！”
“ 司机同志：喝杯茶１”
侗家有多少心里话，
要对你们拉⋯⋯
深 山 里 的 节 日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73
吴勉就义了么？
不，勉王还活着。
青山高不过他的身影，
白云像头帕缠到他的前额。
吴他弯七色的彩虹当弓，
他取云层勉 射出的霞光做箭⋯⋯
他从侗寨历史深处起步，
颂 要铲除人间的一切罪恶。
他像一颗星，
辉照着六百年侗史；
他是一只歌，
传遍珍珠般的侗乡村落。
他在侗家世代相传的故事里永生，
哪里有鼓楼，哪里就有他的生命之
火！
英雄是与自己的民族共存的，
勉王怎能不活着？他永恒地活着！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74
天上飞下一匹仙绸，
化成 阳绿水悠悠，
晴日水中仙云缥缈，
静夜织女星在水底梳头⋯⋯
游人在这里啧啧称羡，
笑声吻遍高峡岩头。
为提防恶魔将它抢去，
石孔雀在岸边千年护守！阳
水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75
青
龙
山中有一条青龙，洞多少春秋未出洞，
峡谷中只有凄风阵阵，
河面上罩着苦雨濛濛⋯⋯
不是青龙不出洞呵，
它不忍看那世代的苦痛。
幸喜人间换，
世上终于见到了青龙：
身卧两条铁的长虹，
，团团云雾在头边滚动⋯⋯
一声长鸣飞出山海，
幸福笑声托起它腾上苍穹。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76
斗牛啊，
往常我见你漫步悠悠，
以为你心中只有容忍和宽厚⋯⋯
今天，
你的角顶住了对方的进攻，观四蹄踩得地面发抖⋯⋯
斗于是我懂得：
真正力的蕴藏者牛 ，
不需要在平时显露夸口！
有
感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77
鱼
侗家的扁担，尾两头像鱼尾一般，
挑扁 禾谷，挑米酒，
常挑着晓月一弯⋯⋯
担山路上，
它列成一行雁阵，
集市上，
它汇成波浪滚翻⋯⋯
挑儿沉甸甸，
担儿悠悠闪，
出没在杉林深处，
侗歌总和它作伴！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78
杉木倒下了，
献出了全身的皮，
做成一张张长大的“ 瓦”。
杉木瓦杉 ，
在木楼上手挽着手，
不让侗乡的兴旺遭雨打。木
杉木呢？精却甘居于杉木瓦下，
默默地用身体支撑着它！神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79
，啊，月堂，
你是行歌坐夜的地方：月娜梅的歌声婉转清脆，
纳汉的琴声格外悠扬⋯⋯堂
追溯到迢遥的远古，
你曾经熠熠发光：
在那“ 授受不亲”的时代，
你就勾通了侗乡儿女的交往⋯⋯
月堂啊，你告诉我们一个真理：
中华各民族都要谦让。
只要善于耐心地寻觅，
各民族都有自己的历史结晶在闪光！
啊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80
鼓楼啊，
你曾经像一个武士，
挺立在青山前碧水后，
守护着侗乡的新春与金秋，
不许侵犯者劫夺果实、耕牛⋯⋯鼓
鼓楼啊，
你曾楼 经像一个法官，
威严地出现在侗乡老少面前，
把是非曲直辩明析赞 透，
不许污垢留在侗家人心头。
鼓楼啊，
你更像一位饱经世事的老人，
站在过去和未来的交岔口，
要侗家记住多少世纪跋涉的艰难，
放开双足在新时期的大道阔步走！
鼓楼啊，
你如今又成了友谊的使者，
把一衣带水邻邦的客人迎候，
当友人对着你举起了相机，
一部侗族风情史就摄入了历史镜头！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81
青山秀，绿水长，
鼓楼前面琵琶响。两
个风雨桥上人叠人，
个个含笑望。民
族侗寨的腊汉和姑娘，
在 在为日本友人弹唱⋯⋯
欢两个民族在这里欢聚，
聚望不够，笑不够，情意长⋯⋯
笑颜是彼此赠送的鲜花，
眼神是一个时代的闪光。
一位友人举起了摄像机，
要把中华的情意带回他的故乡。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82
肇兴乡一户侗家添了小孩，
娘家请姑娘们挑礼物送来：
一挑酒，一挑木箱，多少挑谷禾，
像一行雁阵在山野中排开！肇
日本友人发现这生活的真实镜头，兴录像机欢快地把一切记录下来。
临别为主家摄了两张彩照，
主八和友人的笑声都飞出窗外。
啊，侗家丰收的生活小景，
为中日友谊增添了光彩。
喜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83
谢一酒
满满一杯斟面前，歌酒香飘飘上屋檐，
与闻闻这杯侗乡酒，
回去满屋香三年谢 。
酒 二
诗 接过这杯酒，
四顾找朋友。
朋友哪去了？
进了这杯酒。
喝下这杯酒，
把朋友装在心中我再走！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84
在这深夜的时光，
列车在轻轻地摇晃。
有的旅客已伏桌休息，
有的斜靠着洁净的玻窗⋯⋯
一个小姑娘依偎着妈妈，列含着微笑进入了梦乡。
车小姑娘定然做着美丽的梦，
梦见自己长了翅膀。夜她飞呀，飞呀，飞呀⋯⋯
飞 到祖国的峻岭高岗。
那儿有着威武的人民战士，
在为我们旅途的安宁站岗！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85
深夜，我下岗，
轻轻走到营房旁。
从这山腰向远望：
夜城点点灯光⋯⋯
点点灯光啊，
像星星撒到地上。
我要找的呀，
是那姑娘的灯光！
也许姑 娘 正在灯下，
面对一扇明亮玻窗。
在写字？在看书？
啊，可要注意健康。
也许姑娘在门旁，
悄悄望这山岗。
望我的一举一动：
可像英雄模样？
深
夜
姑娘啊姑娘，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86
请你把心放！
学英雄我不含糊
连长刚把我夸奖⋯⋯
谁都有自己的爱情，
谁都有自己的联想⋯⋯
边防英模的报告，
教我为幸福站岗！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87
阿哥哟，你在哪？
在哪一朵白云下？
在哪一座青山上，
守卫着祖国的边卡？
当敌人侵犯的时候，
是姑娘的爱情佑护着你冲杀；
当你立 下战功的时候，
快让喜报飞进我的竹篱笆。
啊，你当上了战斗英雄，
可别忘故乡的山茶花！
阿妹哟，你在哪？
在哪一棵果树下？
在哪一片山野上，
培植着茁壮的庄稼？
当金秋到来的时候，
是战士的爱情描就了丰收画；
在那五谷丰登的时候，
快让喜讯 卡。飞到我的铁哨
啊，你当上了生产能手，
可别忘边关的大山挺拔！
心
曲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88
柴灶多么旺，
酒水多么烫，
阿妈在等候什么贵客？
不时依在门前远望。
寒风把雪花卷旋到天上，
雄鹰躲在远岩下不敢飞翔⋯ ⋯
在这风雪高原的清晨，
有谁会来这地方？
风雪的远方出现点点黑影，
一串串马蹄印落在雪路上，
一队跨着战马的骑兵来了，
蹄声“ 嗒嗒”震动着雪岗。
阿妈拦住马队在那山道上，
甜热的酒水碗把多少疼爱满满装：
“ 都来喝碗滚热的酒水御寒吧，
看你们：两肩白雪、一身冰霜⋯⋯”
雪
晨
骑兵们喝完酒水留下了干粮，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89
马队又奔向飞雪弥漫的远方，
声远去的战士献给阿妈一阵歌
“ 向前，向前，我们是人民的武装！”
１９５４年作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90
朝霞使大地格外鲜亮，
春风卷着叫笛声飞扬，
凯旋回乡的志愿军早走过门前，
我的回忆啊，便鼓翅飞翔！
记得他要离开贵阳，
我把一本书递在他手上，
他说“：我去‘邻邦’扑灭战火，
不胜利绝不回渡鸭绿江！”
他去到遥远的朝鲜战场，
我留在祖国大西南的家乡，
当太阳或月亮照着茁壮的庄稼，
我好像看见他警卫在我的身旁！
啊，上甘岭的炮声一响，
传来一个消息，从遥远的地方，
说他藏着那本书啊，
牺牲在钢铁般的阵地上！
他
我的头嗡嗡乱响，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91
我的眼燃着仇恨的火光！
他是为了多少本书不被毁坏，
他死了，为了更多的人活得健康！
多少战友的誓言经受了雨雪风霜。
一株牡丹开在我送书的地方，
它不但早发出绿绿的嫩芽来欢笑，
又开出红红的鲜花向着祖国的太阳！
愿牡丹花永远开放！
愿所有的人在欢笑中渡过时光！
假如敌人又要给我们这样的悲痛，
我就要拿起他握过的枪！！
１９５５年春作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92
热泪，
在眼眶里打转，
我走马上娄山。
马背驮走卅七个春秋，
我从未下征鞍。走
当年长征马 过娄山，
我夺马在险关。
上 抬腿中了弹，
跃马挥刀砍⋯⋯娄 旌旗飘扬引我向前，
蹄声响彻如海苍山。山
曾记否？
在陕北土沟里，
在淮海战壕前⋯⋯
忘不了霜晨雁叫，
娄山红阳胸中暖。
当红旗插到西藏，
当征帆飘过海南⋯⋯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93
马上驮着的战刀啊，
换成了崭新的标杆。
战马穿梭戈壁，
战马出入天山⋯⋯
北国草原上找到了石油，
江南锦绣里发现了煤田⋯⋯
多少黎明，
多少夜晚，
我怎能忘记你啊，
亲爱的娄山！
你是遵义会议后的第一个胜利，
你的胜利啊，
一直延续到今天，
才有这些宝藏发现。
我回来了，
娄山！
青山列队迎战友，
阔叶鼓掌把我欢。
当年流血的地方，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94
如今修起层层梯田。
当年枪响的山巅，
如今山歌袅环⋯⋯
而你的地下宝藏呢？
娄山啊，为了这，
“ 而今迈步从头越”。
我，
又要重踏你的万水千山⋯⋯
但我仍背负着战刀啊，
时刻准备对付敌人的侵犯。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95
记得分别的时刻，
是在三十年前的夏天；
而今欢聚的时辰，
是在三十年后的春天。
时间，改变了我们的容颜。
眨眨眼睛，想上一想，阔是我们相会时常有的姿态。
“ 啊，原别 来是你！”
是我们重逢时常用的语言。重 你会情不自禁地拍拍我的肩头，
我会在笑声中亲切地给你一拳⋯⋯聚
啊，友谊的花露洒在每个人心间。
如今几丝白发，
已悄悄潜进我们的鬓角，
岁月的风霜把她的痕迹，
深深地留在每个人的眼角边。
我们忘不了啊，
当年那些青春闪光的眸子，
多少往事又再现于眼前：
一场嬉戏引起的哄笑还在耳边回响，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96
一句玩笑引出的眼泪如今更觉新鲜
⋯⋯
今日见面时的音容笑貌使我们感到：
我们啊，的确还是五十年代的青少
年，
只不过，只不过老了那么一点点⋯⋯
我们阔别又重聚。
欢聚的地方好似一个加油站，
不管今天是什么职业，
每个人实质上都是人生的驾驶员。
我们经过遥远的征途来到这里，
也必将为新的里程再次分手向前。
让友谊和欢乐，
在人生长途中为我们加油吧。
我们要掌握好生活的方向盘，
开足生命的马力奔向灿烂的明天！１９８５年春作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97
人生啊，
几十年，岁月悠悠。
岁月啊，
眨眼去，无以挽留。
问一问惊涛中的渔船，
问一问沙漠中的绿洲：人人生，要不要奋斗？
生渔人说“：不奋斗，
哪来满舱海的丰收！”就绿洲无言，
却以是 铁的存在，
证明多少代人曾和风沙搏斗⋯⋯奋 有人说：
“ 诗人，你错了，斗
奋斗已经成为历史，
看一看屋里的席梦思，
看一看女人的口红⋯⋯
今天的人生应该是追求享受！”
啊，历史；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98
啊，享受。
在诗的尺度上量一量吧，
在心的天平上称一称吧，
回忆的屏幕会再现历史镜头。
奋斗确是历史：
没有南湖红船的桅灯，
没有军旗升起在南昌城楼，
没有百色起义的怒吼，
没有两万里风狂雨骤，
席梦思和电冰箱怎能归属
曾只有三块石头支口锅的穷人所有？
享受也是现实：
我们不能让劳动者
再去干二十小时的苦役！
我们不能让人再盖秧被，
而把劳动换来的电热毯没收⋯⋯
今天的人生该追求什么？
是不是只应追求享受！？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99
啊，人生，
会有各种各样的追求：
有人追求漂亮的外表，
有人强烈要求把金钱占有，
有人追求职位的升迁，
有人只希望小家庭乐悠悠⋯⋯
这些值得追求么？
这些值不值得为之奋斗！？
看一看历史上青楼留下的荒塚吧，
追求了一辈子漂亮的脸蛋，
却给后人留下了多少丑！
想一想《 红楼梦》里挥金如土的家
族，
多少金银财宝换来的却是：
黛玉焚诗，宝玉出走⋯⋯幸福何
所有？
请看那吐鲁番博物馆的一具木乃伊，
虽曾官拜高昌国殿前大将军，
而今躯体比腊肉还要干瘦！
再瞧那檐前的雀鸟，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00
虽能垒窝、生蛋、欢叫，
只不过是禽类本性所有！
啊
人生应该追求的是：
生命的不朽！
为了生命不朽，
多少前人曾经奋斗！
到了荒无人烟的火焰山，
才知道唐玄奘怎样和干渴苦斗，
给古中国带来文化交流的丰收！
徒步爬上高山的人才能体会：
徐霞客奋斗中经历的苦与愁⋯⋯
当年的旅行家岂有出差补助？
只有途中被窃、衣衫褴褛⋯⋯
再想一想李白这位大诗人吧，
显赫的帝王一句话就能把他逐走。
而今大诗人的名字妇孺皆知，
却无人能说出
当年最高权力者的子午卯酉；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01
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
赢得后人把巨像塑在黄河边的邙山
头。
如果他只知钻进小家庭去寻乐，
岂能赢得英名万古流！
啊，中华祖先曾有过不朽的追求；
啊，中华祖先曾有过多少艰难的奋
斗！
接过这笔遗产吧：
没有对人生不朽的追求，
就不会有自觉的奋斗；
没有正确的奋斗，人生枉自有追
求！
今天，时代给了我们新的要求。
祖国，需要她的儿女去奋斗！
祖国再不能满足于
夸耀自己是四大发明的故乡，
却看着别人的航天飞机
到宇宙遨游；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02
祖国再不满足于
小米加步枪夺取政权，
却面对着他国的无数洲际导弹，
永远高枕无忧！？
问一问海一样宽的戈壁沙漠吧，
它们期望着变成良田千亩；
问一问山一样大的海洋狂涛吧，
它们期望百万吨级的远洋船畅游⋯⋯
中华的子孙啊，
岂能清谈祖先的功绩，
再当现代科学发展中的蜗牛？
善于奋斗的炎黄子孙啊，
绝不能自甘落后！！
那么，
人生该怎样去奋斗？
口红能美化人们的生活，
却不能在口红的海洋里沉舟；
席梦思能使你舒适，
却不能在舒适中昏睡不休⋯⋯
扎扎实实地干吧，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03
在忘我和求实中进行韧性奋斗，
绝不能半途逃走！
高举祖国的旗帜开拓前进吧，
让我们面对新的历史说：
人生就是奋斗！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04
我站在炼钢厂凝想，
忽觉自己升腾起来，
跃到珠穆朗玛峰上。
我的目光，
穿过了五千年沉沉黑夜，
扫视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上，钢刹时，我感到：
心中的祖国呵，顿进 时变成了，
一座巨 钢大的炼 厂。行
这浸透多少世纪血泪的土地呵，
这红旗扫除阴霾的曲 地方，
在阳光下，在风雨里，
有众多的优质铁，
却也有杂质、铁锈出现在堆积场⋯⋯
“ 优质钢该怎样去炼啊，
该怎样去炼优质钢！？”
我的脚步从畹町桥丈量到鸭绿江；
我的身影从黄浦江口移到天山上。
炼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05
我听到：
这血沃中华的大地啊，
无数先烈的嘱咐在耳边回响，
彭湃、方志敏、江竹筠、刘胡兰⋯⋯
他们在关心新中国的富强与危亡！
我看到：
在十一亿人的洪流里，
在边防哨卡与灯红酒绿的舞厅对比
中，
雷锋、王杰、董存瑞、蒋筑英⋯⋯
在把每个人的面孔仔细端详！
啊，
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战火点燃了，
祖国这座历史钢炉里的火焰；
千百万在不同时期倒下的战士身躯，
筑成了这巨大钢炉的炉墙。
相信吧，
这集中了十一亿人心灵之火的钢炉
啊，
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06
投进来吧，
祖国这巨大的钢炉，
要铸造一个新世纪！
杂质、铁锈投进去，
会化作阵阵浓烟消亡。
假如你确是优质铁，
炼出的一定会是优质钢！
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
钢铁的江山就是这样炼成的！
让我在珠穆朗玛峰上，
把祖国的旗帜高扬：
一个普通我 的中国人，
要用雷霆般的声音向世界宣布，
五千年的神州近百年的历史证明，
中华，将百炼成钢！！！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07
祖国呀祖国，
在地主老爷眼里，
你曾是一头老牛，
拉着辗碎穷人血肉的石磨；
在财阀大亨眼里，
你曾是一个钱柜、祖一张摆满各种佳肴的筵桌⋯⋯
国 祖国啊祖国，
在我心里，之 你是父亲，
你是劳动人民的总和！歌
惨淡的世纪从世界流过，
像不尽的长江，像浑浊的黄河。
祖国的形象曾有多少人描绘，
曾有多少传说。
有人说我的祖国，
是一件皇帝的龙袍，
是一座巨大的孔庙，
是一张拍卖血肉的案桌；
有人说我的祖国，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08
曾站在世界的巷口乞讨，
是一个破烂不堪的老太婆；
有人说我的祖国，
是鲁迅所痛骂的叭儿狗，
拴在外国太太的链子上，
摇着尾巴，摆着脑壳，
舔着那些香得发臭的脚
不！不！！不！！！
这些全是反动派的卑鄙，
这些形象不是我的祖国！！
我的父亲我最了解，
最知道祖国形象的当然是我！
祖我的 国是真的猛士，
双脚站在太平洋的西岸，
胸膛顶回多少海浪狂波！
他勤劳，
最先给世界献出了：
罗盘、印刷术、纸、火药。
他勇敢，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09
最早揭竿而起，
用大刀和弓箭，
把五千年的史书写作！
但是，
他奋战向何处？
奋战向何处啊？？
多少世纪、多少夜战、
多少风雨、多少雷火⋯⋯
目标找不着啊找不着！
好像冲进了岔路纵横的深山谷；
好像冲进了茫茫风雪的大沙漠。
他盼望着指路的明灯，
昏倒了，
那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躯壳
⋯⋯
他被地主老爷们，
踩上了一只血腥的脚；
他被孤王寡人们，
戴上了一副铁枷铜锁！
老沙皇的军刀从北边，
把他的头皮切割；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10
数不清的海盗旗像利刃，
从南边和东边肢解他的手脚；
租界和东北竟成了：
中国屠夫 佬唇边们在外国
点燃的烟卷裹⋯⋯
不平等条约简直是：
中国太太们陪外国佬跳舞时
头上的花绸绿索⋯⋯
外国旗在硝烟里，
插上祖国优秀儿女们的骨垛；
子孙们反蒋的血泊里，
掉进了冒着青烟的外国子弹壳⋯⋯
祖国 我的父亲啊，
头枕在昆仑山的剑峰上，
脚伸在太平洋的水牢角⋯⋯
他遭受着几千年关闭的折磨！
祖国啊，从前的祖国：
满身血、遍体伤⋯⋯
在外国军靴及中国小脚的践踏
下，
呻吟着，反抗着⋯⋯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11
条条山脉像他的手指抓地，
把力量往肌体里积蓄着。
广阔的大地像他的胸膛，
装满了地下的烈火！
洞庭湖和鄱阳湖啊，
像祖国的双眼饱含着仇恨，
向敌人：瞪着！瞪着！！瞪
着！！！
曾记得啊曾记得：
鲜红的太阳啊，
凝聚了阶级的最精华，
囊括了历史的团团火。
他升自亿万人心里，
又把亿万人照着！
辉煌的火焰啊，
使南湖的船窗增辉，
点燃了井冈山的星火⋯⋯
使父亲在新的世纪醒觉。
那时啊，
阿芙乐尔的炮声刚刚响过⋯⋯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12
从马列宝库里，
父亲找到了无敌的武器
毛泽东的旗帜、
马克思的学说！
父亲啊，在东方，
把红旗紧握！
这就胜过了中外恶鬼手中的：
千架飞机、万辆坦克、亿吨炸药⋯⋯
红日照亮的旌旗啊，
飘过：
长征的千山万壑，
陕北的窑洞土坡，
淮海的刺刀丛丛，
渡江的征帆朵朵⋯⋯
在战斗的炮声里，
全世界都听见：
祖国高唱着胜利之歌！
革命的洪流荡涤了污泥、浊水⋯⋯
毛泽东、周恩来、老一辈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13
更新了祖国的生命、山河⋯⋯
我的父亲砸断了一切镣铐枷锁，
撕碎了一切不平等条约。
一面面海盗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从昔日高傲的竿顶向下飘落⋯⋯
什么老爷、什么大亨、
什么金龙袍、什么洋脑壳⋯⋯
统统从巨人身上滚下，
滚进最不干净的角落，
历史的垃圾箱就是他们的住所！
欢呼啊，跳跃啊！
毛主席站在天安门上，
身边并肩站着
周恩来、刘少奇、朱德⋯⋯
“ 中国人从此站起来了！”
毛主席的声音像春雷
响在亚细亚，
滚过世界所有的山岳！
第一声开国礼炮，
在天安门前响起，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14
是阿芙乐尔炮声的继续！
第一面五星红旗，
在天安门前升起，
是勇士胸前的红花一朵！
红旗啊红旗，
噗 你 噗的欢声，噗
好像父亲告诫着：
“ 继续前进吧，革命的洪流！
永远记住啊，人民的嘱托！
夺取全国胜利啊，
只是在历史的万里征途上，
迈出了第一步脚！”
如今，五千岁的祖国：
格外年青、格外健壮、
格外朝气蓬勃⋯⋯
不！ 应该这样说：
祖国真正的生命才数十岁呵！
他像一个战士，
站在世界东方的哨所。
他头顶十月的朝阳，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15
身披神州的红霞万朵⋯⋯
他以锐敏的目光面对历史
深深地思索：
“ 为什么勇敢者的大刀弓箭，
敌不过怯懦者的洋枪弹药，
成群倒进血泊！？
为什么清兵驿站的奔马，
跑不过洋人的无线电波，
前方打了胜仗，
后方却签订屈辱条约？
科学落后者，
总是要挨打的！
血的教训呵，父亲岂能忘却！？
于是，他挑起一个时代，
要向崭新的世纪飞跃⋯⋯
父亲啊，亲爱的祖国：
您曾在深重的灾难中艰苦奋战；
您曾在红日的照耀下砸烂枷锁⋯⋯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16
儿女们为您去奋斗：
一浪浪，心中荡春波⋯⋯
父亲呵，身材多么高大；
心胸无比开阔！
在祖国面前，
我是多么渺小，
茫茫大海里的一个浪波。
啊，
我的笔画不全父亲的形象；
我的口唱不完心底的歌！
只因为，只因为啊：
我站在祖国的怀里，
而祖国却永远在我心里站着！站
着！！！
１９７注：本诗 ９年发
表时约五百行，此是浓
缩稿。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17
我在想，我在想⋯⋯
文艺好比战船去远航，
充满着战斗的呐喊，
闯过了多少重风浪
文一个作者就是一个水手，
挺立在神圣的岗位上。艺长篇 是我们的重炮，
短篇 是我们战 的投枪！
船 船上有鲁迅辅导过的青年，
两鬓染上了岁月的风霜；之 船上有鲁艺培养出的战士，
几十年来未解戎装⋯⋯歌
船上有开国大典时的少年，
才干和共和国一道增长；
船上有丙辰清明的闯将，
从来不怕雨暴风狂！
可我们这些水手啊，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18
曾被“ 四人帮”绳捆索绑，
不准我们向敌人开炮，
谁开炮，谁就挨黑枪！
是历史为战船清除了垃圾，
拨正了前进的航向。
我们冲出牢笼挣断了绳索枷锁，
在甲板上沐浴着无限的风光！
回首望，从延安到这里，
航程万里经风浪；
向前看，从这里到彼岸，
征程遥遥路更长⋯⋯
拿起我们的笔吧，
那是我们手中前进的桨，
展开我们的稿笺吧，
让它铺得像一片片大海的波光⋯⋯
把我们的重炮，
射出去！射出去！！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19
把正在沉没的敌舰，
彻底葬入大海汪洋！
把我们的投枪，
掷出去！掷出去！！
在这短兵相接的时刻，
把它投进顽敌的心脏！
让我们的文艺战船，
更快更快地飞驰吧，
为四个现代化英勇地战斗，
向着光辉的远方！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20
《 飘香的玫瑰》，是我诗歌创作生
涯中的第三本集子。
我曾打算把这本集子取名为《 男
子汉的爱与情》。为什么呢？这是在半
个世纪的人生旅途中不无感慨而拟就
的。
何谓男子汉？我认为：是具有大
无畏气质的刚强男人。只有那些光明
磊落、胆大心细者才能获得此种尊称。
不光明磊落者，小人也；胆大心不细
是鲁莽；心细胆不大则为怯懦。因此，
哪一个男人不想获得男子汉之美称？
我自然也不例外。
没有大无畏的气质，就没有刚
强，就没有“ 男子汉”。大无畏要有远
见、有正气才办得到。半个世纪以来，
我取得过成绩，也出过差错。经过顺
境，也经过逆境。在逆境中坚持“ 实事
求是”这一为人的起码原则，也付出
了极大的代价。因此，我崇敬历史上
大无畏的英雄及为创立共和国而献身
的勇士，在诗作中常抒发这种情感。
后
记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21
要有远见就必须有知识。要有正
气，则要有能力辨别邪气。知识和能
力不是天生的。想成为“ 男子汉”的
人，必须刻苦学习、奋斗不息。我从
一个习作诗歌的初中生，经过这么多
年的努力，成为一名编辑，一个出了
几本诗集的人，实在是奋斗者中的幸
运者。一个人的成功，一是自身应具
备一定条件，二是机遇。有机遇而无
条件是不行的。我能具备一定的条
件，要感谢帮助我的前辈和师友。
我在青少年时期自学时，普希金
的《 自由颂》是我接触到的第一首有
深刻印象的外国诗。我 １７岁时发表在
《 新黔日报》（ 现名《 贵州日报》）
的处女作，现在回首一望，明显地受
到当时一位诗人诗歌的影响。然而，
我见到这位 年之诗人却是在相隔２７
后。我在多年的奋进中，受到许多长
者、朋友、亲人的鼓励。老出版工作者
李德明同志在我经历十年浩劫后余虑
重重之际，鼓起了我重新提笔写诗的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122
勇气。在我中年以后的创作中，著名
老诗人臧克家、著名诗人张志民更给
了我无数教诲。致使我的诗歌沿着
抒情 哲理”的线“ 叙事 路发
展。诗歌应给人以人生的启迪，诗人
应调动多种艺术手段以不同表现形式
达到此目的。我希望我的诗有这种男
子汉广阔的胸襟，在朴实中见雄浑。
男子汉办事，应该是认真的。创
作态度也应该是严肃的。《 观斗牛有
感》这首诗，虽然才短短九行，从构
思起到自我满意为止，经过了整整２４
１年。９６０年我参加贵州天柱县兰田农
村工 １０月 的 一 天 准 备 返作队。那年
城，在等车时目睹了一场偶然的牛打
架。我想把这一情景写成诗，现场开
始打腹稿，后又在纸上改来改去，均
不满意。其间许多年，总也不能成
１０月，我任《 侗章。１９８４年 族礼俗
歌》的责任编辑时，见到了该书的编
选者送来的一幅斗牛照片，联想到人
生风雨，忽然触动，才终于写成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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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诗。
男子汉的爱与情应该是高层次
的、宽广的和深邃的。我希望自己的
诗走到群众中去。因此尽量使之适合
于朗诵。要适于朗诵，就不能再完全
模仿古典诗、词、曲的节奏，就要求
新诗有现代汉语的听觉感，使人能一
遍听懂。为此，特意用了一些语气转
换词。没有它们，内容转折时听众缺
乏思想准备，朗诵效果不好。贵州话
剧艺术家江志功同志和我在都匀的一
夜对谈中，在这方面加深了我的见
解。
男子汉自然也需要爱情。《 风雨中
的爱》一辑，是我及身边的不少人爱
情生活的浓缩。《 相逢》一诗是一位长
者的亲身经历，实有其人，实有其
事。只因未征求同意，且隐其名。我
以为，这是那一代普通中国人典型爱
情遭遇，不署为佳。
总之，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
汉，就要有一种始终向上的精神。“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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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假如不能从书本上及生活中吸取
精华，不能坚持不懈地努力，不能忍
受或大或小的挫折，不能及时总结经
验教训的话，那么，这个人就不能做
出一番事业来。”（ 这是我青年时代的
自勉词。现在写出来，和一切愿成为
真男子者共勉。）
谨以男子汉的爱与情，献一束从
山野里采来的飘香的玫瑰，给山河，
给时代！这是我的心愿。
１９８９年 １２月 ３０日 于 筑 城 栖 霞 山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