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OP, 2005

从 << 随园诗话 >> 谈如何写好文章

Cao Zexian

Institute of Physics, CAS

天花落不尽 处处鸟衔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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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 must you write papers?

“本朝以文章取士，就是夫子在而今，也要念文章、做举业，断不讲那‘言寡尤，行寡悔’的话，何也？就日日讲究‘言寡尤，行寡悔’，那个给你官做？孔子的道也就不行了。” --<< 儒林外史 >>中马二先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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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thless academic life

Publish or Perish!

In this world, you’re expected to publish yearly four or five papers—J. Magueijo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Shakespear

To accept or reject-that’s the question for referee. -- 曹则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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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is not enough to observe, experiment, theorize, calculate and communicate; we must also argue, criticize, debate, expound, summarize, and otherwise transform the information that we have obtained individually into reliable, well established, public knowledge. --John Ziman in Nature 224, 324 (1969).

To enhance communic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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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袁枚（ 1716-179), 清乾隆年间浙江钱塘人。 1748 年辞官定居于江宁小仓山随园，故世称随园先生，晚年自称随园老人或仓山叟。作为“一代骚坛主”，总领文苑近五十年，与蒋士铨、赵翼并称 ‘乾隆三才子’。‘…人抬自捧，膨胀成一个巨无霸…（干的是）拆白党、打秋风、撒烂污、登徒子好色的行径…老滑到成了精的高超水平（李国文语）’。晚年请人画《随园十三女弟子湖楼请业图》，其肆无忌惮、视天下人如无物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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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枚乃清代诗文大家，其论恢弘，其见深邃。本人评介不过因感叹之，仰慕之，做成引玉之砖，以供与同好闲谈之资，兼做交给老师的作业、教导学生的讲义。仁人君子务必不要以为本人以大家知音自居，横加讥讽。

脸皮虽厚，羞愧难当！

郑重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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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词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此第二境也。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此第三境也。

此等语皆非大词人不能道。 --王国维《人间词话》

凄凉 , 孤独 , 茫然

没有回头路啦 !

To most of us, never will it happ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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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词难！难！难！道 最 玄，莫 把 金 丹 作 等 闲。不 闻 至 人 传 妙 诀，空 教 口 困 舌 头 干。 -- 《西游记》

曹评 : 写作之道，一如所有奥妙法门，只传于有慧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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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得人人服 , 需教面面全” --元微之

其一

Case study: Characterization of cBN

(1)A chemistry of only B and N

(2)A Raman scattering at about 1100 cm-1

(3)The X-ray diffraction d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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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叔（欧阳修）虽偷，恰不伤事主” --刘贡夫

其二

曹评： Take good sentences from literature and make your own vari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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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怅东阑一枝雪，人生能得几清明－［宋］苏东坡

砌下梨花一堆雪，明年谁倚此阑干－［唐］韩愈

抄袭与模仿－ Case study:

碧云天 ,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宋］ 范仲淹 《苏遮幕》

碧云天 ,黄花地 , 西风紧 ,北雁南飞。

－［元］王实甫 《西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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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例 - 生吞活剥

• 镂月成歌扇，• 裁云作舞衣。• 自怜回雪影，• 好取洛川归。

--[ 唐 ] 李义府

• 生情镂月成歌扇，• 出意裁云作舞衣。• 照镜自怜回雪影，• 时来好取洛川归。

--[ 唐 ] 张怀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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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信书，不如无书” --孟子

“双眼自将秋水洗，一生不受古人欺” -- 袁枚

其三

曹评：

关于科学 : Just check out the evolution of any physical concepts.总是一个从错误接近正确的过程，所以要存疑。

关于科学家： 列宁说 ’市场上嗓门最高、声音最响的小贩，所卖出的货物也最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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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例 -forged story in series

The Genius Jan Hendrick Schön, forged 17 publications on Science and Nature, ~4 on PRL, ~2 on PRB, over 20 on APL.

Schön, es is doch Schö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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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骥虽力好终须德，人果才高断不狂” --袁枚

其四

曹评： Long long ago, people learned that the most important production of knowledge is ignor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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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生也有涯 , 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 ,殆已 ! -- 《庄子 . 内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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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作诗文者，宁可为野马，不可如疲驴。”

--左兰城

其五

Case study: the paper ‘ More is different’ by P.W. Anders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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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uctionism:

Universe

matter

molecules atoms

electrons, nucleons

quarks

P.W. Andersen: No! More is differ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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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师是我师。” --杜甫

其六 -1

曹评：大物理学家如 Landau、 Feynman, Andersen, Bethe 等，知道他们是研究啥领域的？眼中师多，受益多多。

三人行， 必有我师焉！

－－孔仲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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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 子贡

其六 -2

曹评 : 有心人，何处不闻道，谁人不是师？

所谓大家者，天然使其成，总需耗费时日，循序渐进，岂浅学之人所能袭取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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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诗难于作诗，何也？” -- 袁枚“富于万篇， 窘于一字。” --刘彦和

其七

曹评：所有替别人改过文章的都能理解这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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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无言外之意，便同嚼蜡。” -- 袁枚

其八

曹评 : Read between the lines and write implicative sent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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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藻半浮苔半湿， 浣纱人去不多时。”

--默禅上人

其九

曹评 : Just use the simple words.

Please read British textboo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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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the Editor-in-chief says

“……Science would like everyone to be able to approach this area more comfortably and confidently……. It would be nice if all of science could be explained clearly, preferably in words without acronyms……” ---Donald Kennedy, Editorial, Science 296, 1569(2002).

Donald Kennedy

Editor-in-chief of Sci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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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初成时，未见可訾处，姑置之，明日取读，则瑕疵百出，乃反复改正之。隔数日取阅，瑕累又出，又改证之。”

--唐子西

其十

曹评 : Sure, the manuscript just finished is your new-born baby, you deny any shortcomings from it. But, after a few days and if you read it with an critical eye as if it were of others, you will find it a torture to read through it.

Never believe that your manuscript is now perf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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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未偿有人勉强之，督责之，而使之必为诗也”

--周栎园

其十一

曹评 : Oh, yes. 被人逼着写文章，很难受；写出来的东西也很难称为文章。教授，学生，各有各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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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如言也，口齿不清，拉杂万语， 愈多愈厌。”

--袁枚

其十二

曹评 :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 文章终须言之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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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史三长： 才，学，识，缺一不可……”

--袁枚

其十三

曹评 : 才＝ ability，学 =knowledge，识 =insight。 With these three in hand, surely you can write a good pa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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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作人贵直，而作诗文贵曲。”

--袁枚

曹评 : 世有文曲星的说法。科学人当正直，行文时心不虚。但文章不可直白无味。

其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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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年之诗多简练者，皆由博返约之功。”

--袁枚

其十五

曹评 : 多一分自信，多一分 credit, 文章内容也罢， 形式也罢，皆随心所欲，自然删繁就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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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事如用兵，愈多愈难。” -- 袁枚“能共牡丹争几许， 得人嫌处只缘多。” --［唐］ “咏蜀葵”

其十六

曹评 : Make your paper as short as possible.

Don’t publish too many on the same journal in a short peri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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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其流，溯其源！” -- 曹则贤

其十七

曹评 : follow the trend of a topic, and learn enough how it has developed in a way of retrosp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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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医， 不守古方。… 可悟作诗文之道。”

--袁枚

其十八

曹评 : Nothing in science or literature can be held priso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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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巧无斧凿痕，用典无填砌痕，此事晚年成就之事。若初学者，正要他肯雕刻，方去费心；肯用典，方去读书。 -- 袁枚

其十九

曹评 : 雕刻＝ editing,revision; 用典 =cit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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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有性情， 便有格律，格律不在性情外。” –袁枚

“吟诗好似成仙骨，骨里无诗莫浪吟。” –许浑

其二十

曹评 : Only when you have something to tell others, write a paper. For a scientific publication, make sure you do can provide something new.

The format is devised for a convenient convey of scientific contents. With true science in mind, the authors can choose the format/or style at will.—see Mott,Wicz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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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行新句机中锦 , 一瓣幽香雪后花” -- ［清］狄小同

“须知吟咏无闲笔，那向妆台更画眉” --［清］潘素心

其廿一

曹评 : Summary mentions the work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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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书者，初学先求平正；进功须求险绝，成功之后，仍归平正。”

--孙过庭

其廿二

曹评： 信哉此言。岂学书一事，凡做人，作文章，做学问， 莫不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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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当自出机杼，成一家风骨，不可寄人篱下。

--［北魏］祖莹

《魏书 ·祖莹传》：“莹以文学见重，常语人云：‘文章须自出机杼，成一家风骨，何能共人同生活也。’”

曹评：具名不出力，洋洋数百篇，不过掠人之美；厕身豪门，沾人余惠，倘不思进取，终不成器。 An epigone never will be a master.

其廿三

独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 --陈寅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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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当以博览为工。” -- 袁枚

曹评：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日读文献半篇，作文时即有文思。

其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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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用意要深，下语要平淡。” --［宋］无名氏《漫斋语录》

Example: 《哭母》：“叫一声， 哭一声，儿的声音娘惯听，如何娘不应 (Ying1)?”－无名氏。其词也简，其情也真。

其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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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不走，马不飞，不相能，胡相讥？”

-- ？

曹评： 写 comment文章者，评价他人工作或其他领域者，初入新领域者，当在意。

其廿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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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诗不读史，便不知作者事何所指。”

-- 袁枚

曹评：读物理而不读物理史，焉能理得清其发展的脉络，明白其内涵之深远，体味其成就之艰难？

其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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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食桑而所吐丝者， 非桑也；蜂采花而所酿蜜者，非花也。读书如吃饭， 善吃者长精神…… .”

-- 袁枚

曹评：读好书， 把书读好，为己用。倚马千言，自是一气呵成。

其廿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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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铸钱有范，而人之求之者钱不买范。

……生而果能开一代 , 古人原不占千秋” -- 袁枚

The last

曹评： Well, dear audience, I wish you all will be a master being able to usher in a new era of your 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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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湖山汗漫游，红桥白社更青楼。攀花折柳寻常事，只管风流莫下流。”

--［清］张夫人

后缀一

曹评： 便写科学文章，风格一样可以轻灵，所谓只管风流莫下流，如 Feyn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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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僧见阮亭先生，自称应酬之忙，颇以为苦。先生戏曰：“和尚如此烦扰， 何不出家？

后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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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虚物理都如许，那有东餐宿又西。”

--汪积山

后缀三

曹评：此句用一古代笑话。有人为女做媒，言东家富足而儿丑，西家贫寒而儿俊，问女意下如何？女答：然则东家用餐，西家眠宿，可否？已忘其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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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作欺人语， 报国在文章。” --张勒望 ?

后缀四

曹评： No comment.今人疑 ’姑‘乃‘故’之误，未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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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

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

客观之诗人，不可不多阅世。阅世愈深，则材料愈丰富，愈变化，《水浒传》、《红楼梦》之作者是也。 ”

--王国维

后缀五

曹评： Nothing to say.

SSX: wait, just wa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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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 --Nitzsche?

后缀六

曹评：呕心沥血者，实多因才不足矣。须知世间万事， 原是勉强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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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之雅郑，在神不在貌。” --王国维

后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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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今词人格调之高，无如白石。惜不于意境上用力，故觉无言外之味，弦外之响。终不能与于第一流之作者也。 ”

--王国维

后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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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夔词赏析

鹧鸪天 元夕有所梦。 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梦中未比丹青见，暗里忽惊山鸟啼。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

玉梅令 疏疏雪片，散入溪南苑。春寒锁、旧家亭馆。有玉梅几树，背立怨东风，高花未吐，暗香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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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之作，……其所见者真，所知者深也。”

--王国维

后缀九

曹评： Please read “Whence comes the force in the formula f=ma”，

《物理》， 黄娆译， 曹则贤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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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 ”

--王国维

后缀十

曹评：吓，诗人原来与物理学家有共通之处。 写文章，入其内，虽信手拈他人字句而成自己文

章；出其外，而能知缺陷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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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词人之忠实，不独对人事宜然。即对一草一木，亦需有忠实之意，否则所谓游词也。 ”

--王国维

后缀十一

曹评：然则吾国物理学家能本忠实之意对待自己的数据与推导乎？遑论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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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吾既有此内美兮 ,又重之以修能。 ”

--屈原 <<离骚 >>

后缀十二

曹评：懂科学且善写，才能见好文章。此种境界，前辈中可推冯端、郝柏林二先生（方家请原谅（ 1 ）鄙人孤陋寡闻（ 2）篇幅所限，不能一一致敬），未知吾辈谁人此生能通达（如您和我岁数差不多且已通达此境界，算您前辈如何？）， 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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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the Editor-in-chief says

“……Science would like everyone to be able to approach this area more comfortably and confidently……. It would be nice if all of science could be explained clearly, preferably in words without acronyms……” ---Donald Kennedy, Editorial, Science 296, 1569(2002).

Donald Kennedy

Editor-in-chief of Sci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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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h bedanke mich bei Ihnen

für Ihre Bemerksamke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