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儿童教育理念与“南越玩国”互动区域的设计

收稿日期 2011-09-29作者简介 王芳（1971~），女，广州西汉南越王博物馆副馆长、副研究馆员，主要研究方向：中美文化交流史、博物馆学。

内容提要：博物馆的儿童教育一直为国际博物馆界所关注，发达国家不仅开设专门的儿童博物

馆，还在几乎每个博物馆都专门配置儿童活动区域，根据儿童心理学和儿童行为模式设计儿童探索

教育活动。在我国，目前博物馆的儿童教育功能还未引起足够的重视。广州南越王博物馆借鉴了西方

博物馆儿童教育的理念和实践经验，通过设计适合儿童活动的“南越玩国”互动区域，为儿童打开了

博物馆的大门，也为中国博物馆儿童教育探索了新模式。

关键词：南越玩国 博物馆 儿童教育

中图分类号：G260 文献标识码：Ａ

2005年曹兵武在《博物馆观察》中发出呼吁：

“博物馆：请多给儿童一点空间。”［1］但 6年过去了，

中国博物馆界针对儿童观众的服务仍然没有太大

的变化。有的博物馆甚至拒绝 12 岁以下的儿童

进入，认为他们看不懂，也不能理解抽象的历史。

儿童是长期被博物馆忽略的群体，博物馆大多不

重视儿童观众的存在，更谈不上对儿童的教育功

能。传统博物馆的展示对儿童而言，实在太难懂、

也太复杂了，无论是展览的内容、手法，还是展品

的高度及艰深难懂的说明文字，都无法吸引儿童

的兴趣。而发达国家的博物馆却是另一番景象：

几乎每个博物馆，即使是以艺术、历史和自然为主

题的博物馆，都专门配置了儿童活动区域，真正地

贯彻了 0～99岁的博物馆终身学习计划。本文将

借鉴国际博物馆的儿童教育理念和实践经验，并

结合南越王博物馆增设的“南越玩国”儿童教育互

动区域的设计，探讨在中国遗址类博物馆中开展

儿童教育活动的可行性。

一 借鉴西方国家博物馆儿童教育理念和实

践经验

近一百年来，西方的学者们开始关注儿童与

儿童教育发展。儿童心理学虽然起源于欧洲，但

是真正重视儿童博物馆的建设并将之与儿童教育

结合的却是从美国开始，而且使得全世界的博物

馆都逐渐重视儿童教育，有的博物馆将局部的展

场腾出来，发展为服务儿童教育的空间，以符合这

项重大的社会需求［2］。

博物馆教育理论是建立在新的儿童行为科学

研究成果基础之上的新教育。主要代表人物如：

蒙特梭利（Maria Montessori，1870～1952）从生理

学、心理学与人类学的观点出发，认为儿童有一种

天生想去探索并理解自己所居住世界的欲望。她

强调让儿童以自己的方式从观察和动手做的学习

经验来认识世界［3］。杜威（John Dewey，1859～1952）提出了应当把儿童视作积极学习者的观

点。在此之前，人们认为儿童应当安静地坐在座位

上，以死记硬背的方式被动地学习，而杜威相信儿

童通过“活动”才能达到最佳学习效果。再有，杜威

认为教育的核心是将儿童看成一个整体，并应重视

儿童对环境的适应性。他反对教育局限于知识的

学习，主张向儿童传授思考方法，让他们适应校园

外的大千世界。他特别主张儿童应该掌握思考的

方法，成为善于解决问题的人。杜威的革新教育认

为：尊重儿童、整合式的课程、自我导向的活动，以

博物馆新论

博物馆儿童教育理念与“南越玩国”互动区域的设计

王 芳

（广州西汉南越王博物馆 广东广州 51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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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由经验、实验的学习最能达到学习效果［4］。

因此，博物馆教育应当是主动的，并且要与儿

童的兴趣联系起来，当把生活经验详细分解为种种

具体问题时，便能最顺利地处理生活中的新奇事物

或疑难问题。博物馆儿童互动区域应当设计解决

问题的各种环境，而不是通过吸收教材来进行学

习，因为儿童应当按照自己的需要和兴趣来学习，

所以博物馆教师应当更多地像一位向导或劝告者，

而不应当完全凭权威行事。社会是个整体，当人们

彼此合作，而不是彼此对立时，成就会更大，因此博

物馆应当培养合作精神，而不是培养竞争精神［5］。

美国儿童博物馆就是在这样的社会需求背景

下，领先于美国教育政策。1899 年世界第一座儿

童博物馆——布鲁克林儿童博物馆（BrooklynChildren’s Museum）在纽约成立，接着波士顿、印

第安纳波里、底特律也在 20世纪初相继成立了儿

童博物馆。直到 1976年，一位蒙特梭利研究所的

教育人员苞迪雅（Portia Sperr）在费城创立“请触

摸博物馆”（Please Touch Museum），不但遵循了儿

童游戏中的学习原则，同时也创造了可以在一起

动手、相互学习的参与环境，实践了“儿童的游戏

就是学习”的教育理论，使美国的儿童博物馆成为

美国人与社会同步成长的最佳“文化载具”［6］。

近些年来，美国各种类型的博物馆无不将儿

童视为重要服务对象，几乎每间博物馆都开辟了

儿童求知探索区域，根据不同年龄段设置不同活

动内容。孩子们在博物馆的儿童馆中可以自由玩

耍、扮演角色、体验自然、尝试挖宝。

Skirball 犹太文化中心位于洛杉矶的加州大

学洛杉矶分校（UCLA）附近，只有 10 年的开馆历

史，馆藏犹太教文物与美国众多的犹太博物馆相

比并不显著。但其儿童区域的设置非常有特色，

秉承了犹太学者爱因斯坦“想象比知识更重要”

的教育理念，设计了以圣经故事《创世纪》中诺亚

方舟为主题的儿童乐园。根据圣经故事记载：大

洪水爆发引起世界末日，诺亚方舟承载了人类、人

类文明和数百种动植物，展现了人和自然和谐相

处的理想。在乐园设计的这座巨大的木船上，用

环保材料或是废弃材料制作的动物很有吸引力，

运用现代声光电设备重现的暴风雨和风雨过后云

开雾散的彩虹，告诉孩子们生活中有很多苦难和

挫折，坚持下去才能重新见到彩虹和太阳。每天

开门前，博物馆教育工作人员都会将很多动物的

粪便（橡胶制成）抛撒在展厅里，要求孩子们的第

一份任务就是打扫卫生，因为人和动物都是需要

排泄的。孩子们无一例外地拿起扫帚认真清扫，

并认可这是他们的责任。

新近开放的美国历史博物馆给儿童划出了最好

的位置。孩子们在体验了科技成果带给生活的惊喜

与便捷之后，一头扎进“火花实验室”（Spark Lab）忙着探寻新的发现。史密森早期儿童教育中心更是开

展了多年的博物馆儿童教育理论与实践结合的研

究，他们充分利用史密森博物院和周边博物馆的丰

富资源，开创性地将幼儿活动与博物馆学习相结合，

使儿童通过艺术和实物结合来探索世界。

儿童教育研究人员认为：儿童拥有与生俱来的

学习能力。游戏是儿童学习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儿

童可以透过自己的主动探索来了解这个世界，从对

环境的直接体验中，儿童会发展出作为未来学习准

备的概念和思考的技能［7］。儿童的学习空间是开放

的，没有固定的课桌椅，儿童可自由地在各个区域

走动。教室可以被划分成许多有趣的小天地，例如

阅读区、艺术区、建筑区、戏剧区和沙、水的区域，儿

童可自行选择想参与的区域，因此学习内容也是开

放的，主要来自儿童的兴趣而非预设式的课程。通

过“玩”和“做”来学习的教育理念改变了传统的教

育观，也促使大众重视儿童的思考方式。

正是由于对儿童的重视，美国博物馆被视为

“儿童最重要的教育资源之一”和最值得信赖的器

物信息资源之一，不仅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国民

教育思想，培养国民从小就有创新意识，而且许多

博物馆的捐赠者和志愿者都是从小经常去博物馆

并对博物馆拥有美好回忆的人。通过对美国博物

馆儿童教育的考察，我们可以感受一种教育模式

对一个国家的影响，也可以发现一种不断创新、不

断超越自我的民族原动力。

二 “南越玩国”的设计

中国 5000 年文明和民族智慧的精髓应该让

儿童从小就接触，继而循序引导，使之热爱自己的

民族文化。如何才能让儿童对充满理性的博物馆

感兴趣，如何将博物馆教育功能尽最大可能体现

在他们身上，让他们在快乐中受到传统文化的熏

陶，并主动地学习知识，这对中国博物馆的从业人

员是一个巨大挑战。2010 年，南越王博物馆为广

州亚运会筹备基本陈列的改陈工作，在展厅中为

3～8 岁的小朋友开辟了一个近 100 平方米的场

所。博物馆教育部馆员与承建方广州童湾公司经

过近 3个月的共同商讨，主要设计了以下 9个适合

小朋友的博物馆教育活动项目：

第一项：猜猜我在那里

（一）展示内容

根据南越王墓的发掘和南越国历史环境设置

6 个背景：南越王墓发掘、墓中探宝、秦平岭南、宫

廷宴乐、御厨美食、巫术仪式，引发儿童了解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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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的兴趣，为下一步参与活动做准备。

（二）展示手法

在“南越玩国”3米宽、5米长的入口两端墙面

上设置 6 幅卡通图画，在不同主题内容中分别放

入 7个特制的“南越玩国”卡通形象：南越王、右夫

人、舞女、乐师、羽人武士和 2个卫兵，以黑色玻璃

底片的形式呈现，配备了“手电筒”让小朋友们在

历史背景下寻找人物。因为入口处不适久留，故

不宜设计多人参与的聚集项目。

（三）儿童体验程序

儿童拿起图片旁的“手电筒”伸入黑色底片下

方，观察图片内容，并用语言描述看到什么，卡通

人物是谁，工作人员告知这是什么场景和南越国

故事，为进一步的考古发掘做准备。

第二项：宝藏逐个挖

（一）展示内容

空间布置成“考古现场”，让儿童体验当考古

学家的乐趣。召集儿童进行考古挖掘，每人派发

工具（小刷子、小铲子和桶），在考古现场挖出模拟

文物（内有感应器），将这些器物放到感应区，多媒

体就会对该物件进行解说。

“考古现场”内的文物设定为：玺印、玉舞人、

角形玉杯、铜虎节、陶器、金花泡、陶枕等。孩童们

通过寻宝体验加上专业探索方式，加深了对所挖

掘对象的认识，进而对整个事件产生兴趣，由此展

开南越王国故事的介绍。

（二）展示手法

1、特定布置的“考古现场”，壁面有提示图，儿

童派发工具按照指示进行考古发掘的角色扮演游

戏。挖出文物后，至旁边的多媒体互动解说站，将

会有该文物的特点及其背景等介绍；

2、现场利用考古氛围布置设置木箱座椅，儿

童在挖掘过程中，家长或老师可在旁给予鼓励及

协助，帮助儿童查询文物解答过程；

3、为增加挖掘乐趣，挖掘的东西不限定为设

定的对象；

4、设置清洁小水槽，方便儿童清洁。

（三）儿童体验程序

由现场工作人员组织控管，召集儿童并派发

工具、讲解规则，找到的考古物件至多媒体互动解

说站，由家长或工作人员协助进行解答。

第三项：符号万花筒

（一）展示内容

选择花纹、瓦当、玉器、铜饰、提桶上的装饰，

如蛇、蛙等南越图腾，反应当时的南越文化。藉由

万花筒缤纷多变的视觉效果吸引儿童的目光，传

达南越王国多彩的图案信息。

（二）展示手法

万花筒底图为南越图腾，利用灯光的变化呈

现出丰富多变的效果。儿童可以自己按下按钮，

变化不同的文字符号或图腾等。

（三）儿童体验

万花筒内前所未见的新奇图案，儿童可以变

换选择仔细观看，希望中国传统的文化符号和图

案能在儿童的头脑中留下永久的印象。

第四项：瑰宝大考验

（一）展示内容

通过拼拼图，展现南越的稀世珍宝。主题为

玉器（如角形玉杯、兽形玉佩、圆雕玉舞人等）、陶

器（如双耳陶罐、陶提筒等）、铜器（如铜壶、铜瓶、

铜钫等）。

（二）展示手法

1、六面立体拼图：利用四个六面体，选择六种

玉器图片置于六面体各边；

2、滚筒拼图：选择三种漆器，利用三个滚筒装

置拼奏漆器；

3、九格拼图：横竖各三格的 3×3格平面拼图，

拼出铜器形状。

（三）儿童体验

通过观察找出相同的图案，在动手拼装的过

程中，理解这些瑰宝的特色，欣赏南越文物之美。

第五项：谁住在这里

（一）展示内容

了解南越时期常见的干栏式建筑的特色：将屋

子抬高，为防潮湿而建，长脊短檐式的屋顶以及高

出地面的底架，都是为适应多雨地区需要的南方建

筑的特色；同时在此区域介绍南越人的生活器物。

（二）展示手法

1、干栏式积木建筑小房子为展示基础，是儿

童可以进入的游戏空间；

2、空间中有少数未完成的积木小对象，儿童

可以继续完成，从而更具参与感；

3、内部设置的器物都是以小模型为主的小干

栏式积木房，展现生活场景；

4、另置家长座椅区，便于家长照顾儿童，同时

也可以协助游戏。

（三）儿童体验

通过南越干栏式建筑场景的营造，动手的方

式可以让儿童亲自参与搭建（拼装）小房子并体会

乐趣，也可以在家长协助下一起完成，更可以了解

干栏式建筑的独特之处和岭南生活的习性。

第六项：南越故事屋

（一）展示内容

通过两个外星人意外闯入 2000 多年前的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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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国并协助南越王赵佗攻占岭南建立南越王国

的动漫故事，简单了解南越王国历史、地域特色及

古南越的生活等。

（二）展示手法

古南越人是海洋民族，他们利用船作为交通

工具打鱼、采珠和祭祀。故事屋依据南越王墓出

土的船纹图案建造成半艘海船的样式，鼓励父母

陪同儿童一起阅读并观看《南越奇遇》的动画片；

船内利用南越国时期的工具和武器装饰小船，也

希望儿童们通过角色扮演来了解南越的故事。

（三）儿童体验

父母可以陪同儿童一起观看，参与绘制海洋鱼

类和龟鳖动物，并将其挂在船后的渔网上，同时进

一步了解海洋知识，适时给予提示或穿插小故事。

第七项：南越滋味台

（一）展示内容

理解南越人的饮食内容与方式。利用东汉庖

厨图，儿童选择食材，互动演绎古人烹调方式、烹

具、餐具等，料理出南越佳肴。

（二）展示手法

多媒体互动点餐台台面上附有庖厨图，内有

五种食材和南越王墓中出土的烹煮器具铜煎炉、

青铜烤炉、滑石烤炉等，上方设置多媒体屏幕。儿

童将点菜牌投入任意的烹煮器具中，多媒体屏幕

将会显示如何烹煮南越食物的过程。

（三）儿童体验

利用机械互动配合多媒体演示，表演南越美

食秀，儿童会联想到本人的生活经验，将自己的饮

食习惯与南越人作比较。

第八项：南越 Q公仔

（一）展示内容

配合南越故事动画片，以人物志的概念，设计

数个南越人物造型不倒翁（如南越王、右夫人、乐

师、舞女、南越羽人等）。儿童对公仔的造型好奇，

也加深了对南越王国人物的印象，增加了对展示

主题的亲近感。

（二）展示手法

造型不倒翁可以任意聚合，与儿童们同乐，特

色玩偶可供儿童合影留念。鉴于儿童常将不倒翁

作为踢打拳击的目标，还专门设计了两款皮质沙

袋 Q公仔，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击打玩乐。最后，

不倒翁们欢送儿童并期待他们下次光临。这些玩

具还可以发展成系列商品。

（三）儿童体验

儿童穿梭在不倒翁公仔之间，可推推摇摇并

合影留念，增加了展示的趣味。

第九项：穿汉服

（一）展示内容

针对 3～8 岁儿童提供多套汉服，让儿童试

穿，进而了解汉代的服饰文化，通过直接接触实物

和现场制作汉服活动，培养孩子的动手能力和对

中国历史文化的兴趣。

（二）展示手法

1、年纪小的儿童，由馆工作人员协助其完

成；

2、年龄稍大一些的儿童，由博物馆工作人员

引导其自行完成。

（三）儿童体验

通过试穿汉服，直接了解服饰文化，合影留念

也对博物馆留下深刻印象。

三 讨论

如何让孩子爱上博物馆？我们并非只是让孩

子用中国人熟悉的考试方式记住历史的时间点和

重大历史事件，而是从他们熟悉的身边的衣食住

行着手，用形象的文化图案和文化符号让他们在

头脑中留下印记，潜移默化地接受传统文化熏陶，

我们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构筑起他们与博物馆的

感情。在空间设计上，我们用彩色图片和卡通动

漫形式装饰整个空间，运用动漫元素的多媒体展

示方法为 2000多年前的古墓注入现代气息，从而

拉近文物与儿童的距离，也为儿童打开博物馆的

大门。我们鼓励儿童用动手、动脑的方式参与其

中，以此促进其智力的发展；我们营造一个有利于

儿童社会交往的场所，通过亲子活动或是召集幼

儿园小朋友开展相关的教育活动，强调团队合作

的重要性、促进社会交往能力的提高。

“南越玩国”的社会反响很好。据《南方都市

报》报道：“重新开放的南越王博物馆很不一般，除

设‘触摸区’欢迎市民‘眼看手动’外，还开辟馆内

‘南越玩国’让小朋友通过考古游戏等爱上博物

馆。‘南越玩国’主要针对 3～8 岁的小朋友而设。

孩子们在家长的陪同下穿过走道，用手电筒发现

墙上壁画的秘密；跳进沙池，模拟考古过程用工具

挖掘宝藏；将宝藏放在指示处，电子屏幕会自动读

出宝藏的身份和用途，增加互动性；孩子们可以试

穿各类汉服参加南越宫廷舞会；攀爬古南越建筑，

打着滑梯进入南越故事屋，观看《ET南越奇遇》动

画片；与 7位南越不倒翁玩耍合影。过去，是孩子

进入博物馆就嚷着要走，现在，家长怎么拽着都不

肯离开。”市民以“亲切”、“有趣”、“不失专业”来评

价参观感受［8］。

爱因斯坦曾说过：“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因

为知识是有限的，而想象力概括着世界上的一切，

推动着进步，并且是知识进化的源泉。”当今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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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儿童教育理念与“南越玩国”互动区域的设计

在“应试教育”的大环境下，想象力的培养往往受

到轻视和忽视，考核记忆力占据着统治地位，因为

它是应付考试的法宝。希望我们的博物馆能够在

教育制度改革、转变的过程中起到一定的引导作

用，因为博物馆是检验新教育成果最好的实验

田。设计儿童学习活动的核心就是让儿童们自己

动手，积极地探索世界。博物馆中的知识学习与

教室中的知识学习不同，前者是情景式的，而后者

通常是非情景式的、由老师主导的。在博物馆中，

通过游戏进行一些活动时，这种学习通常是儿童

主导的。

作为一个拥有 2100 多年历史的遗址的博物

馆，其藏品所反映的社会文化与今天的日常生活

有着巨大的差异。博物馆的使命不仅是为观众呈

现古代文明，更要搭建起一座连通过去、今天和未

来的桥梁，同时，也要营造一个有利于博物馆存在

的社区环境。博物馆的教育活动可以很好地帮助

我们实施这一战略规划。我们在借鉴国外经验的

基础上，第一次设计了“南越玩国”。但我们发现，

我们仍旧缺少系统的儿童心理学和儿童行为认知

学来指导我们做得更好；我们也遇到很多困难，比

如：哪些项目可以吸引孩子的兴趣？哪些项目达

到了我们预定的教育目标？哪些项目应该提升以

及如何进一步改进？接下来的系统的观众评量将

会为我们未来的改造提供可信的反馈数据。

总之，我们认识到，儿童陈列展区是博物馆的

重要组成部分，是基本陈列内容的延伸，中国的博

物馆中应该开辟更多的儿童活动区域，通过游戏激

发他们认知中国古代文化。博物馆儿童活动设计

的哲学思想和理念不同于成人的展览，这种思想和

理念应该是：基于儿童认知心理学的基础，儿童可

以在熟悉的环境氛围下，通过社会参与的方式学

习；博物馆可以通过丰富的历史、文化艺术资源为

儿童提供各种学习机会，以增长他们的远见和知

识，同时也为博物馆的未来培养坚定的支持者［9］。

[1]曹兵武、李文昌：《孩子：“六一”节你会去看博物馆

吗？——2000份北京西城与海淀中小学生调查问卷抽

样分析》，中国博物馆学会、中国文物报社编《博物馆观

察》，学苑出版社 2005年，第 19～28页。

[2]徐纯：《美国儿童博物馆的简介》，台湾博物馆专业协会

空中课程《悠游世界博物馆（一）》2009 年 7 月 16 日（博

物馆学培训资料，未发表）。

［3］［6］徐纯：《文化载具：博物馆的演进脚步》，台湾博物馆

学会 2008年, 第 169页。

［4］〔美〕约翰·桑切克著，周冠英、王学成译：《教育心理学》

（第 2版），世界图书出版公司 2007年，第 5页。

［5］陈友松：《当代西方教育哲学》，教育科学出版社 1982年，第 61～72页。

［7］［9］Sharon Shaffer，Never too Young to Connect to Histo⁃ry：Cognitive Development and Learning， in D. LynnMcRain and John Russick，Connecting Kids to History

with Museum Exhibitions，Left Coast Press，California，2010，p. 46.

［8］李晓英：《南越王博物馆变“南越玩国”》，《南方都市报》

2010 年 11 月 6 日第 A22 版；谢哲：《“光影”南越让人打

开眼界——西汉南越王博物馆该陈开展“玩”出新意

思》，《羊城晚报》2010年 11月 9日“创意周刊”。

Concepts of Children Education in Museums and Designs of“Nanyue PlayingKingdom”WANG Fang

(Museum of the Nanyue King Mausoleum, Guangzhou, Guangdong 510040)Abstract: The museum education for children has always been a great concern of the museum field

worldwide. In the developed countries, in addition to setting up the children’s museums, almost each of theregular museum has special areas for children with programs and activities particularly designed accordingto child psychology and behaviors. In terms of China, however, museum education for children has not re⁃ceived enough attention. Learning from its fellow museums in western countries regarding the concepts andpractices in children education, Museum of the Nanyue King Mausoleum created an interactive children’szone“The Nanyue King Playing Kingdom”, making the museum more accessible to children. It also sets anew approach for Chinese museums’practices in children’s education.

Key words: Nanyue Playing Kingdom, museum, children education（本文终校：毛 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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