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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序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7
第一章 釣魚島：中國東海大陸架上的綠色翡翠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3
（一）釣魚島的自然地理環境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4
（二）釣魚島的自然資源與戰略價值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0
第二章 是誰發現了釣魚島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7
第三章 冊封使與釣魚島的因緣際會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39
第四章 中國兵政文獻、方志文獻中的釣魚島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55
第五章 中外所繪地圖中的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81
第六章 詩歌揭示歷史真相—歷代釣魚島詩歌解讀 . . . . . . . . . . . . . . . . 101
目 錄
第七章 琉球本無釣魚島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43
（一）琉球版圖無釣魚島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44
（二）根據琉球文獻，其西南端領土止於古（姑）米山 . . . . . . 147
第八章 日本得隴望蜀：既併琉球，又欲竊佔釣魚島 . . . . . . . . . . . . . . . . . . . 157
（一）日本吞併琉球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58
（二）得隴望蜀，日本覬覦釣魚島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64
第九章 日本聲稱擁有釣魚島領土主權論據分析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71
第十章 日本陰謀竊佔釣魚島的真實目的及中國應對之策 . . . . . . . . . . . . 199
第十一章 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主權歸屬大事編年 . . . . . . . . . . . . . . . . . . . . . 211
附錄：徵引書目及參考文獻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72
後 記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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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序
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地處中國東海大陸架的邊緣，總面積約
5.69 平方公里。不僅島嶼本身及其周邊海域海底自然資源十分豐
富，而且因其位居琉球群島、臺灣和中國大陸之間，是第一島鏈
上的一個重要支點，所以還具有相當重要的軍事戰略價值。
中國古代的先民們在經營海洋的過程中發現並命名了釣魚
島。明清兩朝，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一直處於中國政府的管轄管
控之中。中國的兵政文獻、臺灣地區方志文獻以及歷屆冊封使所
作“使琉球錄”、“使琉球記”均清楚表明，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
是道道地地的中國領土；現存琉球王國漢文文獻也反覆提到其國
西南端領土止於姑米山，這種根深蒂固的國境綫意識，更是生動
有力地證明了釣魚島是中國領土乃不爭的歷史事實。此外，1752
年至 1863 年一百多年間由法國、英國、日本、德國、美國及中國
自己所繪製的有關中國的地圖，均將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列入中
國版圖，從而顯示出，釣魚島是中國的固有領土，不僅為中琉兩
釣 魚 島─ 歷 史 的 真 相 與 故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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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的歷史文獻所證實，而且早已得到國際社會的一致公認。
日本政府在明治維新以後加快對外侵略擴張步伐。先是利用
晚清政府的軟弱無能，於 1879 年吞併了中國五百餘年的附屬國琉
球並改稱沖繩縣；爾後不久，又得隴望蜀，開始覬覦釣魚島這一
中國固有領土，並於 1895 年 1 月在甲午戰爭中國敗局已定的情況
下將其秘密劃入版圖。隨後，清政府被迫與日本簽訂了不平等的
《馬關條約》，割讓“臺灣全島及所有附屬各島嶼”，釣魚島作為
臺灣附屬島嶼的一部分一併被割讓給日本。1900 年，日本將釣魚
島及其附屬島嶼改名為“尖閣列島”。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日本無條件投降。根據《開羅宣言》、
《波茨坦公告》和《日本投降書》，釣魚島應與臺灣一併歸還中國。
就在開羅會議召開前夕，美國總統羅斯福甚至還答應時任中華民
國總統的蔣介石：琉球先由中美佔領，再按國際託管辦法，交由
中美共同管理。遺憾的是，戰後不僅琉球的託管問題因美國的失
信而流產，而且由於朝鮮戰爭使冷戰的局勢急劇惡化，提高了琉
球群島和東亞地區對美國的重要性，美國政府出於一己私利，於
20 世紀 50 年代初擅自擴大託管範圍，將中國固有領土釣魚島及
其附屬島嶼也非法劃歸琉球群島。儘管如美國參議院外交關係委
員會前高級顧問克拉柯夫（Clifford Kiracofe）所言，“這一涉及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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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序
魚島及其附屬島嶼行政歸屬的決定完全建立在軍事需求上。它既
不代表美國認為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在歷史上是琉球群島的一部
分，也不代表美國在中日之間尚未解決的領土爭議中採取了哪種
法律立場”，但是，為了“吸引東京在冷戰中加入西方一邊”，美
國還是不顧海峽兩岸中國人民的強烈反對，在 20 世紀 70 年代初
將釣魚島的“施政權”“歸還”日本。這一行為沒有任何法律和法
理依據，絲毫不能改變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屬於中國的事實。今
天，在有關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主權歸屬問題爭議不斷加劇的時
候，華盛頓又聲稱“釣魚島適用於《美日安保條約》”，這更是向
日本政府發出錯誤信號，嚴重偏離了美國政府曾經承諾恪守的中
立公正的立場。
就在美日私相授受將中國固有領土釣魚島的行政管理權交給
日本之際，日本政府於 1970 年 9 月和 1972 年 3 月先後以琉球地
方當局和日本外務省的名義發表了《關於尖閣列島的領土權》聲
明和《關於尖閣列島所有權問題的基本見解》，重新提出對釣魚
島及其附屬島嶼的主權要求。並且長期以來，在釣魚島問題上頻
頻製造事端。日方多次登島嶼，建燈塔，樹標牌，阻止、妨礙中
國臺灣和大陸漁民在釣魚島附近海域的傳統漁場從事捕魚作業，
多方干涉、阻撓中國政府對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行使主權和管轄
釣 魚 島─ 歷 史 的 真 相 與 故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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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2012 年 9 月 10 日，日本政府還宣佈“購買”釣魚島及所附
屬的南小島、北小島，實施所謂“國有化”。2014 年 1 月 28 日，
日本文部科學省聲稱，要將釣魚島列為其“固有領土”寫進教科
書，挑釁行為再次升級。如今，日本政府又利用美國政客們發出
的錯誤信號，拿《美日安保條約》說事，惡意炒作釣魚島問題。
這是對中國領土主權的嚴重侵犯，是對歷史事實和國際法理的嚴
重踐踏，也是對第二次世界大戰反法西斯勝利成果的公然否定和
挑戰。
日本政府的所作所為，使我想起在李鴻章文集中讀到的一封
信。1879 年 7 月 29 日（光緒五年六月十一日），時任清直隸總
督兼北洋大臣的李鴻章曾收到美國前總統格蘭特幕友楊越翰的信
函，講述隨格氏在日調處琉球事宜。信中有文字說：“據愚見，中
國若不自強，外人必易生心欺侮，在日本人心中，每視中國弱、
自家強，所為無不遂者。彼既看不起中國，則無事不可做。日本
既如此，則他國難保無輕視欺凌之事。據日本人以為，不但琉球
可併，即臺灣暨各屬地動兵侵佔，中國亦不過以筆墨口舌支吾而
已。”又謂“中國大害在‘弱’之一字。國家譬之人身，人身一
弱，則百病來侵，一強則外邪不入”（李鴻章《李文忠公選集．光
緒五年》附錄）。就當時情況而言，楊越翰的話可謂既剴切，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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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序
中肯。日本也的確把晚清時代的中國政府看得很透，所以在吞併
琉球之後，很快便覬覦臺灣的附屬島嶼釣魚島等島嶼，並進而侵
佔中國領土臺灣全境。不過，日本政府若用當時的思維邏輯來對
待今日之中國，那將大錯特錯。中國經過數十年的改革發展，已
如鳳凰涅槃般重生，且羽翼一天天豐滿，對於他人侵佔自己的神
聖領土，決不會再像晚清時代那樣僅僅“以筆墨口舌支吾而已”。
中國的人民、政府和軍隊有決心、也有能力捍衛自己的領土和主
權；包括臺灣同胞、港澳同胞、海外僑胞在內的所有炎黃子孫，
都在為保衛釣魚島領土主權進行堅決的鬥爭。相信隨著中國綜合
國力的不斷增強，軍事實力的日益強大，終有一天，釣魚島及其
附屬島嶼一定能在祖國的治理下煜煜生輝。
韓結根
2014 年 4 月 26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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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 魚 島 ： 中 國 東 海 大 陸 架 上 的 綠 色 翡 翠 13
第一章
釣魚島：中國東海大陸架上的
綠色翡翠
釣 魚 島─ 歷 史 的 真 相 與 故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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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臺灣東北部的東海大陸架上，有一片聚集成群的海
島—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它們凸起在大海平面之上，點綴
於萬頃碧波之中，在陽光的映照下，從空中俯視，像是鑲嵌在
東海大陸架上的一顆顆天然可愛的綠色翡翠。
（一）釣魚島的自然地理環境
釣魚島是這群海島中最大的島嶼，距離臺灣基隆市約 190
公里。釣魚島，古代又稱釣魚嶼、釣嶼、釣魚臺，也有人稱作
釣魚山。它東西長約 3.641 公里，南北寬約 1.905 公里，面積
3.91 平方公里。島上有山脈橫貫東西，山上群峰錯立。其中有
兩座主要山峰。中部偏西的山峰叫高華峰，海拔 362 米；中部
偏東的山峰叫神農峰，海拔 320 米。島上還有龍頭溪、雙溪、
西溪、小西溪等 4 條主要溪流。
釣魚島有黃尾嶼、赤尾嶼、南小島、北小島、南嶼、北
嶼、飛嶼等 7 座主要附屬島嶼。
黃尾嶼，古代又稱黃毛山、黃毛嶼，位於釣魚島東北約 27
公里處，是釣魚島群島中第二大島嶼。長約 1293 米，寬 1102
米，面積約 0.91 平方公里。島上最高的山峰叫黃毛峰，海拔約
第 一 章 釣 魚 島 ： 中 國 東 海 大 陸 架 上 的 綠 色 翡 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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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米。因為黃尾嶼鳥多，所以人們又稱它為“鳥島”。
赤尾嶼是釣魚島群島最東端的島嶼。又稱赤嶼、赤坎嶼、
赤尾山、赤尾島、赤尾礁、赤礁。距離釣魚島約 110 公里，
面積為 0.065 平方公里。赤坎嶺是島上的主體山脈，呈東西縱
向分佈，最高海拔約 75 米。赤尾嶼的東面不遠處即是著名的
中外界水—黑水溝，今稱東海海槽或沖繩海槽，最深處達
2700 餘米。赤尾嶼與琉球群島的附屬島嶼久米島（姑米山）
隔溝相望。
南小島，位於釣魚島東南約 5.5 公里處，面積約 0.45 平方
公里，最高海拔 139 米。南小島西北部有山峰名拳頭嶺，東南
部有山峰名拇指峰，地勢都很險峻；中間大部分平坦低濕，非
常適合蛇類生存。南小島因為蛇多，所以人們又稱它為“蛇島”。
神農峰
高華峰
釣魚島中部偏西的山峰叫高華峰，中部偏東的山峰叫神農峰。
釣 魚 島─ 歷 史 的 真 相 與 故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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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小島西北部有拳頭嶺，東南部有拇指峰，地勢險峻。中間大部
平坦低濕，很適合蛇類生存。因其蛇多，人們又稱它“蛇島”。
拳頭嶺
拇指峰
釣魚水道與橄欖門海峽示意圖
元寶門
釣魚島
釣魚水道
橄欖門
北小島
南小島
第 一 章 釣 魚 島 ： 中 國 東 海 大 陸 架 上 的 綠 色 翡 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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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小島位於釣魚島以東約 5 公里處。長約 1030 米，寬約
583 米，面積 0.33 平方公里。島上有獅峰和鷹峰兩座山峰，最
高海拔約 125 米。北小島與黃尾嶼一樣，也以鳥多而聞名，
所以有“大鳥島”之稱。南小島、北小島在古代文獻中合稱橄
欖山，有人根據地形推斷，它們本來可能是一座島嶼，後來因
為地層斷裂，才一分為二的。現在北小島與南小島之間相隔
約 200 米，有人稱為橄欖門海峽。海峽長約 150 米，在東海風
急浪大時，臺灣、福建一帶的漁民常常將漁船駛到這裡躲避風
浪。南北兩小島與釣魚島之間形成一個 4000 餘米寬的“釣魚水
道”，人們又稱它為“蛇島海峽”。
除了上述 5 座主要島嶼，分別位於釣魚島東北 6 公里、7.4
公里，東南 1.5 公里處，還有 3 個大島礁，國家海洋局、民政
部現將這 3 座島礁的標準名稱定為北嶼、南嶼和飛嶼。釣魚島
除了這些附屬島嶼，另外還有 71 座小島礁。
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總面積約 5.69 平方公里，分佈在北
緯 25°40′—26°00′、東經 123°20′—124°40′ 之間。從地質構造來
說，它們屬於第三紀層所噴出的幼年錐狀火山島嶼，與其西南
方向的花瓶嶼、棉花嶼、彭佳嶼一脈相承，均由臺灣島北部海
底陸架向東北延伸而形成，與臺灣屬於同一地質構造，為臺灣
釣 魚 島─ 歷 史 的 真 相 與 故 事
18
島的附屬島嶼；而臺灣海峽的海底陸架，又是由中國大陸的福
建、廣東兩省相接處向東伸出，至巴士海峽以北，再北行露出
海面而成為臺灣大島的。
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地處中國東海大陸架的邊緣，據科學考
察，從這裡往西或西南方向，海水深度均不超過 200 米，越靠近
大陸，深度越淺，所以海水呈現出青綠色的特徵。另外，科學家
還通過對東海大陸架沉積物的勘測研究證實，包括釣魚島周圍
海域在內的東海陸架沉積物主要來自中國大陸，無論是礦物種
類及組合，還是晶體的變異與含量的變化，都和長江、黃河中下
游平原有著十分密切的親緣關係。
而在釣魚島的附屬島嶼赤尾嶼的東南側，橫亙著一條深達
1000—2700 米的地質斷層，阻斷了東海陸架的延伸。在這裡，海底
地層急劇陷落，水深急轉直下，發源於北赤道的黑潮主流經過這
裡，由西向東滾滾奔流，這就是著名的東海海槽，日本或稱沖繩
海槽。由於這裡海水深度驟增，顏色深沉發黑，與釣魚島以西的東
海大陸架上青綠色的海水顏色完全不同，所以中國古代把這裡稱作
“黑水溝”，或省稱為“黑溝”。黑水溝這一天然鴻溝將中國東海大
陸架與琉球群島截然分開，它割斷了東海大陸架和琉球群島島架
海床和底土的連續性，因此便成為中國與琉球之間的自然疆界。
第 一 章 釣 魚 島 ： 中 國 東 海 大 陸 架 上 的 綠 色 翡 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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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海槽或稱沖繩海槽，中國古代稱之為“黑水溝”。這一天然鴻溝將中國東海大陸架與琉球
群島截然分開，成為中國與琉球之間的自然疆界。①
（二）釣魚島的自然資源與戰略價值
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自然資源十分豐富。
釣魚島面積居八小島之冠。環島淺海區域遍佈礁石，海岸
陡峭；島上尖峰突起，植被異常豐富，遍地生長著松木、樫木、
山茶、棕櫚樹、仙人掌、馬齒莧及其他植物。這些植物長勢繁
釣 魚 島─ 歷 史 的 真 相 與 故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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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為了適應海上強風的自然環境，一般都長得又矮又粗壯，
其中很多便是名貴藥材。有一種叫海芙蓉的海草，生長在沿岸
的岩石縫隙中，是防治風濕症和高血壓的良藥。中國沿海採藥
者有不少人的祖輩在釣魚島採摘中草藥。赤尾嶼也有很多藥
材，據說有的人還在赤尾嶼上用土建成簡陋的小屋，一住就是
兩三個月，從事採集藥材等生產活動。
位於釣魚島東北的黃尾嶼，陡岩峭壁，屹立於海中，成千
上萬的海鳥在這裡築巢棲居，每年四五月間，成群的海鳥盤旋
飛舞，幾乎遮住了黃尾嶼的天空。海鳥在黃尾嶼產卵，數量極
為驚人。黃尾嶼上最著名的植物是蒲葵，從山腰到山頂幾乎全
被蒲葵覆蓋著。這種常綠喬木外形很像棕櫚樹，葉子很大，古
代常用它做扇子；樹幹外部的纖維鞘可用作製繩索的材料。果
實、根莖、葉子均可供藥用：果實能治癌症及白血病，根能治
哮喘，葉子可治功能性子宮出血。
南小島有蛇遍佈全島，蛇的顏色以黃色、黑色居多，多數
無毒，都可以入藥。北小島則以鳥多著稱，海鳥育卵於此。南
風舒緩海水平靜時，臺灣土著居民常駕小舟前往拾取鳥蛋，一
日便可拾得好幾斗。
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不僅島上有珍貴的藥材和眾多的鳥
第 一 章 釣 魚 島 ： 中 國 東 海 大 陸 架 上 的 綠 色 翡 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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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蛇類，而且其周邊海域有著豐富的漁業資源。由於發源於
北赤道的太平洋黑潮洋流流經釣魚島附近海域，這一北太平洋
西部流勢最為強勁的暖流帶來了大批魚群。在中國古代許多文
獻記載中，均反映了釣魚島海域漁業資源的豐盛與富饒。如萬
曆三十四年（1606）奉命冊封琉球的使節夏子陽便在《使琉球錄》
中寫到，他所乘坐的封舟經過釣魚島海域時，這裡“海波起伏，
前激後擁，澎湃有聲”；海面上的大魚張著魚鰭，游動時聲音隱
隱如雷；被追趕的白魚從海中躍起，在海面上橫飛，幾丈內都
是躍起的銀色魚群。透過清澈的海水，可以清晰地看見海底的
大魚眼睛如同鏡子一般，光亮閃動，映著太陽，盯著人看，樣
子令人感到害怕。在回國途中，夏子陽的隨從中有一位福建漳
黃尾嶼上最著名的植物是蒲葵，從山腰到山頂幾乎全被蒲葵覆蓋著。
釣 魚 島─ 歷 史 的 真 相 與 故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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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人，在釣魚島附近海域垂釣，很快就釣起一條 200 多斤重的
大魚。夏子陽本想命令他把魚放生，但為時已晚，魚已被船工
們踐踏碾壓而死，放在鍋裡給煮了，令他十分懊惱和遺憾。
張學禮是清康熙二年（1663）被派往琉球王國的冊封正使。
在前往琉球王國的途中，他也曾看到釣魚島周邊海域有許多大
魚。據他在《使琉球記》中記載，當時有的魚背上的鰭竪起來
如同大桅杆；有的魚有三丈多長；有的魚橫在船的前面像是一
座山，沉下去與海平面一般齊，看上去像是水中的沙洲蘆葦；
有的魚在船邊咂水有聲，甚至把水噴到了船上，據舵工說，這
是大魚在戲水。有時，海面上整群的魚都張鰭鼓鬣，有些魚把
身子竪起來，像人一樣直立著；有些在水面上飛舞，作出互相
撲打的樣子。張學禮還描述了釣魚島海域魚的品種，有“形如
河魨，花綠可愛”的小魚，有鯊魚，還有“身黑尾紅，腦上方
白如玉印”這樣叫不出名字的魚類。
清康熙二十二年（1683）冊封使汪楫在《使琉球雜錄》中
也寫到，在完成使命從琉球回國途中，他還有幸看到了釣魚島
附近海域的魚群簇擁著冊封使的大船前行的奇異景象。當時，
“海中魚不可數計，皆長四五尺，擁舟疾馳，脊尾盡露水上”；
全船的人都非常高興，“共歎奇絕”，認為是神靈護行。當年汪
第 一 章 釣 魚 島 ： 中 國 東 海 大 陸 架 上 的 綠 色 翡 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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楫所乘坐的封舟長十五丈、寬二丈六尺，有三層樓房高。這樣
大的一條船被魚群環繞，魚背魚尾全都露在水面上，魚群簇擁
著大船前行，可以想像那是怎樣壯觀的場景，釣魚島周邊海域
魚類是何等的豐盛與富饒！
由於釣魚島海域盛產各種魚類，所以長期以來，一直是中
國傳統的漁場。臺灣基隆、蘇澳兩地漁民，便常年靠這片漁區生
存，大陸沿海的浙江及福建漳州、泉州等地的漁民也經常到這一
帶捕魚。他們主要捕撈的品種有：綠鰭馬面魨、黃鰭馬面魨、短
尾大眼鯛、鮐魚、馬面魚、馬鮫魚、竹莢魚、藍圓鰺、青鮎魚、
紅鯁魚、鮀鰹、鯊魚等，還有鯖魚、紅衫魚、飛花魚、鰹魚、文
鰩魚、大小黃魚、帶魚、大龍蝦等。每年捕獲量可達 15 萬噸。
據稱，釣魚島海域年產魚的數量超過中國年產魚總量的十分之一
以上，可見其在中國海洋漁業中所佔據的重要地位。
與魚類資源相比，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周邊海域的海底石
油礦產資源更加豐富，也更具經濟價值。
由於釣魚島地處約 6 萬 5 千至 200 萬年前所形成的新生紀
沉積性盆地上，具有生成石油和儲藏石油的地質構造條件。
1968 年聯合國亞洲及遠東經濟委員會通過對包括釣魚島及其附
屬島嶼在內的中國海底資源的勘查，得出結論：東海大陸架可
釣 魚 島─ 歷 史 的 真 相 與 故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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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世界上儲量最豐富的油田之一，釣魚島附近海域有可能成
為“第二個中東”。而據中國有關科學家 1982 年估計，釣魚島
周圍海域石油儲量約 30—70 億噸；還有人說，這片海域海底石
油儲量在 737 億至 1574 億桶之間，超過 100 億噸。1999 年，
還在釣魚島大陸架上發現了儲量約為 2000 億立方米的天然氣。
除了石油、天然氣，有待開發的錳、鈷、鎳及其他礦產資
源的數量也十分驚人。
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還具有十分重要的戰略價值。在軍
事上，島嶼是大陸的前沿，海山是戰時內陸的屏障。釣魚島
地處中國大陸、臺灣與琉球群島之間，從軍事地理學的角度
看，可以視為第一島鏈上的一個重要支點。沒有或失去這一
支點，臺灣和大陸東部沿海地區的安全必將首先受到威脅。
所以明清兩朝，中國政府就長期將釣魚島與琉球、臺灣連
成一綫，作為東南沿海軍事防禦的前哨。早在明洪武七年
（1374），靖海侯吳禎便曾率領艦隊，將倭寇由福州經由釣
魚島海域驅趕至琉球大洋；② 明嘉靖四十一年（1562），
當時抗倭最高軍事長官胡宗憲則已經明確把釣魚島及其附屬
島嶼列入中國海防區域。此後，中國歷代兵政文獻和有關臺
灣的方志文獻中都把釣魚島作為戰略防綫的重要組成部分。
第 一 章 釣 魚 島 ： 中 國 東 海 大 陸 架 上 的 綠 色 翡 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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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歷史條件的限制，當時釣魚島生存條件惡劣，不適
宜人口居住，故而中國政府沒有在這裡駐軍。
總之，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地處大洋深處，其本身雖然
並不具備人類生存的條件，只是幾個沒有人居住的荒島；但
就其所蘊藏的豐富的自然資源來說，就其所擁有的巨大的經
濟價值和軍事戰略價值來說，又是名副其實的寶島。有人把
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比作“深海中的翡翠”，這一比喻既形
象，又貼切。因為不僅從空中鳥瞰，其形狀像是一顆顆鑲嵌
在中國東海大陸架上可愛的綠色翡翠，而且從它所擁有的各
種巨大的價值來說，也不啻是寶石中的翡翠。
註釋：
① 上圖引自周北燕、王曉豔：《中華人民共和國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局部），
北京：中國地圖出版社，2012 年。
② 參見吳天穎《甲午戰前釣魚列嶼歸屬考》（增訂版）， 北京：中國民主法制出
版社，2013 年 6 月版， 第 94 頁。 按， 該書初版名為《甲午海戰前的釣魚島歸
屬考──兼質日本奧原敏雄諸教授》，1994 年由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出版， 是
中國第一部研究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主權歸屬的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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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誰 發 現 了 釣 魚 島 27
第二章
是誰發現了
釣魚島
釣 魚 島─ 歷 史 的 真 相 與 故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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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是中國人最早發現並予以命名的。
其中南小島，在晉代郭璞的《玄中記》中便有文字記述。
郭璞在《玄中記》中說：“東海裡有個蛇丘，地勢險惡，大都
很低濕。很多蛇居住在那裡，沒有人類居住。有的蛇長著人的
頭、蛇的身子。”①《玄中記》所說的東海“蛇丘”就指的是
南小島。後來唐高祖李淵命歐陽詢編《藝文類聚》，其中也輯
錄了這段文字。唐代張鷟的筆記《朝野僉載》、北宋初年的官
方文獻《太平御覽》、小說類著作《太平廣記》等書也都曾以
同樣的文字記載過這座島嶼。清康熙二十三年（1684）八月，
福建水師提督、泉州晉江人萬正色乘海舟前往日本，船過了臺
灣的附屬島嶼雞籠嶼後，在“萬水朝宗”處為向東的洋流所牽
引，其舟不勝水力，結果也漂到南小島。當時船上有 75 人，都
不知道這裡是甚麼地方。於是派 4 人登岸探路。走了不遠，忽
然有數十異類疾馳而至，將其中一人吃了。其餘 3 人嚇得趕緊
往回逃。在草叢裡遇到一個人，經詢問，原來也是福建泉州來
的，於是將其帶回船上。僥倖逃回來的 3 人向船上的人敘說了
妖物吃人的情景。草叢裡遇到的那人說，不是妖，是居住在這
裡的人，都長著蛇頭，能飛行，但一次飛越的距離不超過八尺
或一丈；原先我們一起乘船來的同伴們全都被吃了，唯有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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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獨自存活下來。接著他舉起脖子上的一個掛件說，他們怕這
個，不敢接近我。大家一看，原來是雄黃。大家高興地說，我
們這些人能活命了。於是打開一個竹編的箱子，裡面有雄黃一
百多斤，每人手握一枚。不一會兒，幾百個長著蛇頭的異類飛
奔而至，聞到雄黃的氣味，全都伏在地上，不敢仰視。萬正色
一行這才安全脫險。
雖然關於南小島的這些記載都充滿著傳奇的色彩，但它絲
毫不妨礙這座島嶼是中國人發現、命名並曾經在島上活動過的
歷史事實。
據文獻記載，釣魚島本身的發現及最初命名是在隋朝大業
六年，即公元 610 年。
隋煬帝楊廣在位期間，曾先後多次派遣水軍招諭琉球，廣
泛考察了海中諸山島嶼和航海程次。第一次遣使是在大業三年
（607）。那一年，隋煬帝令羽林軍騎兵校尉朱寬入海“訪求異
俗”。當時福建有一位熟悉海上航道、名字叫做何蠻的“海師”
向朱寬報告，說是自己常年在海上航行，自大業元年（605）以
來，經常於春秋二季天清風靜時向東眺望，依稀見海中有煙霧
之氣，亦不知其幾千里。於是朱寬便以何蠻為嚮導，帶領船隊
前往該地。琉球當時還只是一個生番部落，沒有國名，朱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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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望見其地界於波濤間蟠旋蜿蜒，形狀如同一條無角的龍在
水中游動，而無角之龍在中國古代稱之為“虯”，所以朱寬將
它命名叫“流虯”。後來又根據“流虯”二字的諧音，相繼改
名為“流求”、“瑠求”，最終定名為“琉球”。② 而就在大業
六年二月第三次遣使時，當時隋軍統帥武賁中郎將陳稜和朝請
大夫張鎮州（一作周）在率領船隊前往琉球途中，正式命名了
“高華嶼”。有關專家根據《隋書》所載陳稜等此行水行日程並
參考明代鄭若曾所作《萬里海防圖》考定，高華嶼即是釣魚島
的古名。③
我們根據琉球王國漢文文獻考察，中國把釣魚島及其附屬
島嶼改為今名，至遲是在明洪武二十五年（1392）。
這一年，明太祖朱元璋為了加速琉球的歸化，讓這一剛剛
加入中華朝貢體系二十年的成員國早日與中國“文教同風”，
採用政府移民的方式，把福建籍的許多名族、大戶遷徙到琉
球，史稱“欽賜閩人三十六姓”。
明太祖朱元璋之所以決定向琉球移民，除了讓他們傳播中
國的文章教化，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目的，就是派他們前去職掌
朝貢等事宜。其中“知書者授大夫、長史，以為貢謝之司，習
海者授通事、總管，為指南之備”。所謂指南之備，就是指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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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技術。如所周知，指南針，也稱羅盤，這是中國古代重大發
明之一。琉球是一海外島國，距離福州徑直海面一千七百里，
來中國朝貢謝恩，海濟舟航，必須有指南針指示航道。古代航
海時，人們以天上星座與海上水勢山形為參照物，利用羅盤針
指示航向在海上航行，稱為“針路”。中國，尤其是福建沿海
人民早就掌握了這門技術。所以無論是隋朝還是元代，中國軍
隊的航船之所以能揚帆遠航在福州至琉球這條水道上，都是因
為有福建人為嚮導。④“閩人三十六姓”也把這一航海技術帶
到琉球，並且以文本的形式留傳下來。琉球紫金大夫程順則輯
《指南廣義》，在“針路條記”一款中，便有十條出自“閩人三
十六姓所傳針本”。儘管閩人三十六姓帶去的針本今已殘缺失
次，但其中釣魚島、黃尾嶼、赤尾嶼、鳥嶼（現在稱北小島）
等島嶼的名稱仍清晰可見。這說明，在 1392 年以前，中國福
建沿海人民就已經把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改定為今名，並利用
它們作為海上航行的航標了。
永樂元年（1403），鄭和、李剴、楊敏等人奉明成祖朱棣
之命前往東西二洋與各國交往，“續因納貢纍纍，往返海上，針
路不定，致有差錯”。為了在海上航行不至迷失航道，他們不
僅編有作為航海指南的《航海針法》，而且畫有牽星及海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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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人程順則輯《指南廣義．閩
人三十六姓所傳針本鈔》中就
載有釣魚島、鳥嶼（北小島）、
黃毛嶼（黃尾嶼）、赤嶼（赤尾
嶼）諸島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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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水勢圖 ⑤，在其《航海針法》和“海島圖”中都標有釣魚島
及其附屬島嶼。國內鄭和等人下東洋的文獻今已不知所在，但
有部分內容保留在琉球王國漢文文獻中。據程順則在《指南廣
義》卷首的《自敘》及《引言》中說，他書中的“封舟針簿鈔”
及“海島圖”，均出自永樂元年以來往東西二洋的“封舟掌舵
之人所遺針本及畫圖”；只不過他覺得其文字繁冗，且東西二洋
為琉球所不到之地，“舊本悉有畫圖，今盡略之”，唯自琉球至
福建一路山形水勢依樣繪之，“以備查考”。當然，程順則也做
了一些文字校訂工作，另外，他還在書中將“釣魚嶼”按照當
時的叫法，改稱“釣魚臺”。
國內目前所見最早記載釣魚島、赤尾嶼等地名的史籍是
《順風相送》。該書原本在國內已經失傳，已故歷史學家向達先
生 1936 年在英國牛津大學圖書館從事研究工作期間抄回該
書，1961 年作為《兩種海道針經》之一種予以出版。⑥
大陸第一位研究釣魚島問題的專家吳天穎教授在他的著作
中有專門文字討論《順風相送》。他指出，“現存最早記有釣魚
島等島名的航海指南，當推庋藏於英國牛津大學波德林圖書館
（Bodleian Library Oxford）的《順風相送》一書”。“此書《福
建往琉球》條下，首次出現釣魚嶼、赤坎嶼即赤尾嶼的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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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順則《指南廣義》中的“封舟針簿鈔”及
“海島圖”，係出自永樂元年以來中國往
東西二洋的“封舟掌舵之人所遺針本及畫
圖”，其中均載有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海
島圖見本書第150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