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金砖国家经济智库论坛 - Tsinghua · “一带一路”国际智库峰会简报 2 第二届金砖国家经济智库论坛成功在京举办 2015年12月10日和12日，由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和重建布雷顿森林体

第二届金砖国家经济智库论坛

G20 框架下的金砖合作与推动世界金融多极化

2015/12/10—12/12

“一带一路”国际智库峰会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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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金砖国家经济智库论坛成功在京举办

2015年 12月 10日和 12日，由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和重建布雷顿森林体

系委员主办，金砖国家经济智库承办、第一财经研究院协办的第二届金砖国家经济智库论坛

在北京首都大酒店举行。此次论坛主题为“G20框架下的金砖合作与推动世界金融多极化”，

来自金砖五国的有关政府官员、顶尖学者，以及欧洲、墨西哥、土耳其、阿塞拜疆、哈萨克

斯坦等国家和地区的数十位重要嘉宾代表出席论坛。

在 10 日的欢迎晚宴暨峰会开幕式上，前中国驻世界银行代表，现金砖国家新发展银行

副行长祝宪发表了演讲。祝宪认为，之所以建立新发展银行、亚投行这样的新机制，就是为

五个金砖国家提供解决问题的新方案，提升成员国在世界银行、区域发展中银行或者其他的

金融机构当中的发言权。中国想在这个新体系中发挥自己的作用，重点是放在发展中国家的

基础设施及可持续发展方面，不做所谓的捐赠国，而是以平等合作的理念落实一些政策性的

措施。五个成员国发展阶段不同，遇到的困难也不尽相同，建立新的金融机制能够帮助金砖

国家提高效率，以新的方式推动各自的发展。

12 日的正式论坛由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主任、清华大学苏世民学者项目

主任、金砖国家经济智库发起人李稻葵教授主持。他回顾了第一届金砖国家经济智库论坛的

重要成果与社会影响，指出了当今复杂国际经济形势下召开第二届论坛的积极意义，并代表

主办方对各位来宾的到来表示了热烈欢迎。

随后，重建布雷顿森林体系委员会执行长、创始人马克乌赞致辞。他强调了在中国即将

成为 G20主席国的形势下召开金砖国家经济智库论坛具有的特别意义，指出当今金砖国家所

面临的共同挑战是寻找新的增长来源。乌赞先生认为通过政策协调与合作，金砖国家能够找

到新的增长来源并对全球金融体系改革作出重要贡献。

接下来，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蔡昉、国家开发银行行长郑之杰做主旨演讲。蔡昉围绕

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阶段的问题分析金砖国家面临的近期与长期挑战。他指出，当今中国处在

跨越中等收入阶段的重要时间节点，到 2020 年将非常接近 1.2万美元的人均收入门槛。但

是，一方面人均收入的门槛具有动态性，另一方面高收入国家的平均收入水平远高于 1.2

万美元的标准，因此中国与金砖国家依旧任重道远。蔡昉认为，通过提高要素供给与要素生

产率的提升释放改革红利可以让经济获得更高的潜在增长率，这将有助于中国应对长期的挑

战。

国家开发银行行长郑之杰认为，金砖各国应该加强合作以完善全球治理。他表示，一以

金砖国家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的经济总量占世界的比例已经超过 50%，但在全球治理中的话

语权和代表性却没有得到相应的提升。郑之杰指出，金砖国家为推动国际货币体系多元化做

出了诸多努力，取得了丰硕成果。他表示，作为世界最大的开发性机构，国开行将继续与金

砖国家保持务实合作，为推动完善全球经济治理做出更大贡献。

随后，论坛发布了《金砖国家经济智库年度报告》，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发展中国家研

究所所长，金砖国家经济智库高级研究员王友明对报告内容进行了介绍。报告认为，2015

年是金砖机制建立以来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年，具体表现为新合作机制的简历建立、经济伙

伴关系文件的出台、在国际新规则制定上的合作等方面。报告总总结了金砖机制“快速做大”、

“坚定前行”、“做足层级”的三大特点，分析了金砖机制在国际舞台上的角色定位。报告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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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只要金砖国家合理前行，金砖国家的影响力就不会减少，金砖经济发展的含金量就不会

减少。

接下来，与会嘉宾围绕三个分论坛主题进行了深入讨论。

在关于“经济增长的压力”讨论中，各位嘉宾分析了与以金砖国家为代表的新兴市场国

家面临的短期、中期与长期挑战。OECD 中国办事处的主任莫纳尔认为金砖国家应关注生产

率的提高；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世界经济研究所原所长，金砖国家经济智库中方成员陈

凤英倡议成立“建筑按金砖国家全面经济伙伴关系”（BCEP）；印度国际关系委员会地缘经济

研究中心主任阿仕凯•马瑟提出应该让工商界经营领袖参与金砖合作；俄罗斯大使馆高级参

赞塞尔盖•亚基梅茨认为对于金砖开放性的合作也应进行改革；国家开发银行研究中心主任

郭濂强调了多边合作中的政府协调；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执行院长王文认为应对金

砖国家的未来充满信心；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研究员梅新育建议各国应该用于勇

于面对国内的贸易保护主义压力。此外，各位嘉宾还就环保技术转移、反腐合作、金砖银行

对地方政府贷款、建立大宗商品价格稳定与储藏机制的提出了建议。

在关于“构建金融安全网架构”的讨论中，各位嘉宾以金砖银行和金砖应急储备安排为

基础对金融安全与稳定进行了分析。国家开发银行高级专家邹力行认为金砖银行的组建过程

中，要通过机制设计在道义、政策与制度上建立制高点，这关乎金砖银行今后的正常运行与

可持续发展；欧洲稳定机制经济、政策战略及银行业管理委员会成员罗尔夫•施特劳奇借“君

子和而不同”的理念阐释国际货币组织同本地区的互动方式，介绍了欧洲稳定机制与国际货

币基金组织的合作经验；墨西哥经济部驻华代表首席代表陆海平强调应注重引导私人部门参

与金砖合作。随后，各位嘉宾就储备机制中的本币运用、不同贷款机构的标准协调等问题进

行了深入讨论，达成重要共识。

在关于“全球金融体系改革”的讨论中，与会代表就如何使全球金融体系更具有代表性

就行进行讨论。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江时学认为金砖国家应该吧把最

关键的精力投放在国际治理上，要和其他G20国家进行合作，推进IMF改革与多哈回合谈判；

复旦发展研究院金砖国家研究中心朱杰进指出全球金融体系改革需要突破现有知识框架，需

要新的机构突破现有利益并进行自我约束；北京大学林肯研究院城市发展与土地政策研究中

心主任刘志强调基础设施建设是金砖银行发挥作用的重要领域；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

政治研究所国际政治经济学研究室主任冯维江表示人民币国际化取得了显著成效，各国应该

信任人民币。随后，各位嘉宾还对金砖银行与亚投行、亚开行的关系等问题进行了探讨。

本次金砖国家经济智库论坛吸引了国内外众多知名媒体的关注，凤凰网、光明日报和新

浪财经对论坛进行了全程直播，新华社、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第一财经、纽约时报、21

世纪经济报道。证券市场周刊、中国经济导报、香港文汇报、大公报、经济参考、观察者网、

瞭望周刊、财经新闻、证券市场周刊、沃顿商业评论、中国新闻社、界面新闻、中国外资杂

志社、俄罗斯阿尔法电视台都参与了此次峰会的报道。

以下为会议主要发言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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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幕式致辞

祝宪：感谢李教授。我非常荣幸能够站在这里跟大家谈一谈我的看法，在我听到朱副部

长的讲话之后，我很难再提出什么新观点和理念了。我在金砖发展银行承担了一些新的责任，

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为什么建立这样的机制，它有怎样的任务在身，以及我们未来的发展。

金砖其实之前在英语当中是没有“金”这个词的，是中国人自己加上去的。在许多的领

域我们想尝试不同的东西，但是我们的重点放在发展中国家的基础设施方面，以及可持续发

展。我们不想把自己定义为捐赠国，我们是平等的合作伙伴，我们并不认为我们是传统的官

方援助的捐赠者，我们想要采取一种与他们不同的方式，让我们能够以更有效的方式进行落

实。我们的第一名行长是印度人，我们的总部在上海，我们认为我们是一个金融合作机制，

我们并不介意与世界银行以及其他国际组织合作。

现在我也谈一谈“一带一路”。“一带一路”可以继续扩大全球供应链，如果能够很好地

落实沿线国家的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的话，就能实现这个目标。我们也认识到我们尚线各国

有着不同的规章制度、不同的系统、不同的发展阶段，可能没有办法像在中国一样以同样的

方式来行事。我们在基础设施方面做的很好，我们是不是能够在其他的国家也复制这种项目

呢？不一定。有些人经常问金砖银行和亚投行为什么要成立，因为我们面临着巨大的基础设

施缺口，而私营部门不能够填补这个缺口，所以我们应当填补这一缺口。时间将会证明在未

来五年到十年，这些新的金融机构能否填补这些缺口。

李稻葵：可以提问两三个问题，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

提问：金砖银行成立的时候成员国之间为了全力分配，绝对平等的权利分配是否意味着

成员国之间存在着不信任，特别担心中国在其中做大？绝对平等意味着效率方面是否会出现

问题？

祝宪：在我加入银行之前已经决定好总部在哪里，行长是谁，我知道肯定会有一些政治

的因素，但是我们五个银行的领导层，我们都是专业人士，我们并不是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

服务，我相信五个国家的根本利益远远大于我们之间的分歧。

提问：我想问这个银行是否会接受新的成员，还是只是金砖国家的成员？这个银行是不

是会建立一些什么新的地区机制？

李稻葵：最后一个问题。

提问：我们经常谈到亚投行，您觉得金砖发展银行和 EBRD 之间是否有什么合作的可能

性？

祝宪：EBRD 已经为我们银行提供了支持，并且向我们介绍了它的组织结构，同样地，

亚行、世界银行也表示了支持，我们也愿意与各方进行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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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金砖国家经济智库论坛主旨演讲

李稻葵：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早上好！我是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主任李

稻葵，欢迎大家参加第二届金砖国家经济智库论坛。去年在 APEC 领导人非正式峰会期间，

举办的第一次会议，今年是第二次。上一次取得了非常重要的成果，在最后的北京宣言中间

进行了发布，已经取得非常好的社会影响。今天在金砖国家面临经济挑战的大背景下，我们

召开第二次的论坛，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取得丰硕的成果。参加第二次智库论坛的各位来宾。

来自中国的嘉宾：

中国社科院副院长蔡昉

国家开发银行行长郑之杰

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所长刘尚希

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发展中国家研究所所长，金砖国家经济智库高级研究员王友明

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院院长张礼卿

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江时学

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研究员梅新育

北京大学林肯研究院城市发展与土地政策研究中心主任刘志

国家开发银行高级专家邹力行

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执行院长王文

金砖国家经济智库副秘书长冯兴科

复旦发展研究院金砖国家研究中心副教授朱杰进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国际政治经济学研究室主任冯维江

外方嘉宾：

世界银行中国、蒙古、韩国局局长郝福满

印度国际关系委员会地缘经济研究中心主任阿仕凯•马瑟：

欧洲稳定机制经济、政策战略及银行业管理委员会成员施特劳奇

土耳其大使、丝路战略特别代表塔尔盖伊

渣打银行大中华区研究部主管丁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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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莱新兴市场研究所常务董事大卫•费尔南德斯

亚洲开发银行中国代表处高级经济学家庄健

俄罗斯 B20协调人奥莱格•普莱斯金

哈萨克斯坦国家数据分析中心执行董事长主席阿兹汉诺娃

阿塞拜疆总统战略研究中心经济分析和全球事务部主任卡西姆利

土耳其经济政策研究基金会 G20研究中心主任萨巴斯

俄罗斯联邦贸易代表专家彼得

哈萨克斯坦公共与私营合作中心战略部主任塔利波夫

日本国际协力机构研究所副所长宫崎卓

哈萨克斯坦财政部战略发展部副主任库尔贝诺夫

墨西哥经济部驻华代表首席代表陆海平

下面请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蔡昉教授给我们做主旨发言。

蔡昉：各位来宾，大家上午好！

我很高兴有这个机会来讨论金砖国家共同面临的问题。我不是研究国际问题的，所以我

比较多的还是谈中国问题。我今天发言重点放在中国面临的近期和长期的挑战，以及两者之

间的关系。金砖国家总体上属于中等收入国家，因此我们共同面临着如何跨越中等收入阶段

进入到高收入国家的行列，或者说我们如何避免中等收入陷阱这样的一个目标。对中国来说，

我们有一个时间节点，在 2020年中国第 13 个五年规划完成的时候，就是中国全面建成小康

社会的时候，这应该是我们国家跨越中等收入阶段的一个重要时间点。

我国今天的人均 GDP是 7800美元，如果按照目前人均收入比如 6%的增长速度，大体上

我们到 2020 年已经接近 1.2 万美元的门槛，就是从中等偏上收入进入到高收入国家行列的

门槛。2020 年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阶段这个时间节点还是不够的，有几个原因：我们讲的中

等收入到高收入国家的门槛，其实应该是一个动态的标准，也就是说目前看我们说 1.2万美

元，大体上是世界银行在 2010年的时候制定的标准。到 2020年，十年以后还是不是这个标

准，我觉得很可能会变。同时，到底你是不是超越了中等收入阶段，进入到另外一个收入组

的行列中，取决于你的人均收入在世界中的位置。如果你还是 70、80 位，那一定不会说你

进入到了高收入国家的行列。这是第一条。

第二条，中等偏上收入到高收入分组的变化是 1.2万美元，但是高收入国家的平均收入

水平，就是 1.2万美元之上的这些国家组，它的平均收入水平应该是在 3万美元以上，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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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槛和平均水平就有一个比较大的差距。就像我们过去谈脱贫问题，你扶贫的标准比如是

2800 元，如果仅仅超越了 2800 元，你的收入增长到 2850 元，那么其实在这个线上它的脆

弱性非常强，不稳定性非常强，落回到低收入行列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历史上我们也看到

了一些国家按照人均 GDP的标准，曾经进入到高收入国家的行列，但是随后又回到了中等收

入的行列，今天仍然在中等收入中徘徊。我们的门槛标准是会变的，以及门槛和平均的收入

水平之间的关系，我认为中国要确保自己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或者避免中等收入陷阱，时点

还应该在2020年之后，再往后至少是2030年之前，中国都会在应对如何避免中等收入陷阱，

尽管 2020年之后可能是跨越了这个门槛标准。这是我想讲的第一个问题。

因此中国，包括金砖国家，我们都任重道远，面临着非常多的挑战，而且这些挑战已经

对我们构成了一些使经济增长速度放缓的效应。我们面临世界贸易增长速度明显降低。前些

年世界贸易增长速度是 GDP增长速度的 2-3倍，目前贸易增长速度已经慢于本来就比较慢的

GDP 增长速度，这是大家都面临的，特别是新兴市场经济国家面临的挑战。中国过去 30 年

我们都是靠廉价丰富，而且有一定技能的劳动力，作为我们的比较优势，我们实现了高速经

济增长，中国这个阶段已经过去了，人口红利在加速丧失。

人口结构年轻的国家，也面临新一代机器人，他的人口红利期窗口会过早的关闭，机器

人过去只替代重体力和危险的劳动，现在机器人替代技能，替代智能，替代蓝领和白领工人，

未来人口红利机会窗口会非常短暂。还有大宗产品价格持续的下降，这些问题都是我们面临

的重要挑战，也将在长期中显现它的影响。

应对短期挑战，保持经济增长，是非常重要的一点，这也是中国政府目前一项重要的任

务。但是更重要的，更关键的其实还在长期，应对当前的需求不足的问题，无论是外部需求

的不足，无论是我们基本建设投资需求的高潮过去了。我们居民消费也不足，因为我们现在

找不到新的消费热点，我们需要更高的质量、更人性化的产品，我们自己生产不出来。这些

都是我们需求侧的挑战，因此我们要进行需求管理，要进行一定的刺激。另一方面我们需要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供给侧的重要性丝毫也不低于需求侧。

中国的问题归根到底还是我们说了多年的老问题，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今天在

座的各位会更多讨论金融问题，讨论基础设施建设问题，都是硬件的东西，我个人因为不是

这方面的专家，我想讲一下软的东西，我们把这些软的东西，叫做改革的红利。改革的红利

其实说穿了，它的含义就是说，我们还有这样一个机会窗口，我们可以通过消除生产要素供

给，特别是劳动力供给中的制度性障碍，消除提高生产率，特别是全要素生产率的制度障碍，

在现有的基础上获得更高的潜在增长率，这个就叫做改革红利。

因此我们可以看到改革红利的核心就是两个来源，一个是生产要素供给进一步提高，潜

力要挖出来；一个是来自于生产率的进一步提高。这两个我们都做过一些模拟，我举一个例

子，我们讲现在中国面临劳动力短缺，工资上涨过快，因此生产劳动力的成本迅速提高，降

低了我们的比较优势。有日本媒体说，中国大城市单位劳动成本已经超过了日本，这个不对，

但是趋势一定是比其他国家涨得更快。我们现在还有没有劳动力供给的潜力，事实上我们是

有的，因为农民现在有 1.7 亿人进到城市，他们的劳动力供给还是不稳定的，40 岁以后可

能不会在城市继续呆了，因为没有解决城市的户籍问题，因此还要退回去，减少他们的工作

周期，也就减少了总体劳动力供给，以及非农产业的劳动参与。

我们的模拟显示，如果在未来劳动的参与，每年能够增加一个百分点，所对应的潜在增

长率就是 0.88 个百分点，几乎是一对一，就是说你有新的劳动力参与，你就有新的 GDP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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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长百分点，这是生产要素供给的一个例子。

再一个例子，就是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可以带来的经济增长潜力。如果我们未来全要

素生产率提高的速度能够增加一个百分点，就是整个平均增长速度能够增加一个百分点，所

对应潜在增长率的新增百分点是 0.99，就更接近于 1。在收入水平更高的国家，每一个百分

点 GDP的增长，都来自于你的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因此我们也逐渐进入到了这样一个新的

发展阶段，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可以不打折扣全部变成改革红利，也变成潜在增长能力。

因此我们有一系列的改革机会，能够让我们未来的经济增长速度更稳定，更快，同时也

更可持续。改革有利于生产要素的供给，有利于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我举个例子，就是户

籍制度的改革，这也是我比较熟悉的领域。大家可能注意到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了一个新的

概念，叫“户籍人口城镇化率加快提高”，这句话非常重要，表达了两个意思：第一，要加

快城镇化速度，户籍人口城镇化率加快提高，户籍制度改革必须有实质性的推进。过去讲户

籍制度改革，政府可能说我改了，制定了一个积分制度，如果你的积分制度严格到只有极少

数的人能够积够的分，就没有什么意义。因此我们现在提出一个“户籍人口城镇化率”，按

照城镇户籍人口的标准，来看城镇化提高了多少。目前的目标到 2020 年提高到 45%，它的

含义就是你每年必须把这个比例提高 1.3%，涉及到 1600万人口。这个新的目标是户籍制度

改革与城镇化是要求的统一，而且是硬指标，如果你做不到每年提高 1.3%，你就达不到这

个要求。因此我们说这是一石三鸟，立竿见影的改革红利。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落实好

中央十八届五中全会的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寻求最大限度的挖掘改革红利，

就是我们跨越中等收入阶段，避免中等收入陷阱的重要保障。

李稻葵：蔡昉院长发言虽然短，但是点出了中国经济下一阶段发展的一些重点，一些难

题，还有解决之道。对蔡院长的发言，表示衷心的感谢！

这次会议是我们和国际上若干个重要的智库联合举办的，包括重建布雷顿森林体系委员

会，还有第一财经研究院。重建布雷顿森林体系委员会的领导者是马克•乌赞先生，长期以

来奔走于各个国家之间，在国际上营造了巨大的政策影响力，也为全世界的经济金融的稳定

做出了独特的贡献。

金砖新开发银行的行长卡马特先生，原计划来参加我们这次论坛，临时有重要的公务，

来不了，他表示抱歉。按照计划是请国开行行长郑之杰做主旨发言，先请马克•乌赞先生做

一个致辞，然后在把时间留给郑之杰行长。有请。

马克•乌赞：感谢李教授。今天在这里召开第二届金砖国家经济智库的论坛，会议开得

非常及时，因为中国在明年将是 G20的主席国。现在的新形势，金砖国家不仅面临新的机遇，

也面临着新的挑战，今天首先要考虑一下金砖这个概念。这个概念是在 2001 年提出来的，

当时在一个论文当中，首先提到了巴西、印度、中国、俄罗斯的经济实力，组合在一起，这

四个国家成了金砖国家，现在又有南非加入进来。

我们可以看到在全球经济体系和力量对比当中，发生了很多的变化。金砖的概念是一个

非常重要的概念，对整个新兴市场国家都有重要的意义，金砖可以成为一个品牌，对投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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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决策者，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社科院的同事刚才也清楚提到了金砖国家所面临的机遇和

挑战。要寻找新的增长来源，要进行社会的改革，我们在过去几个月当中，看到中国进行了

很多资本市场的改革。对于金砖国家挑战来说，就是要找到这些新的增长来源，同时相应形

成自己的战略。金砖国家能够对全球的金融体系改革做出重要的贡献，在过去两年当中，我

们看到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发生，我们看到新的机构，比如说金砖银行，这些机构为相应

领域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中国现在要成为在 G20主席国，同时也是金砖国家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成员，金砖银行也

会有非常的重要。今天下午我们也会重点就这些问题来进行讨论，比如说应该建立一个什么

样的网络，建立什么样的机制，同时要谈到清迈这样重要的倡议，以及与其他国家和机构进

行合作的重要性，这些都会对全球的金融体系和网络，起到重要的作用。中国的人民币现在

已经加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SDR特别提款权的篮子当中，中国让人民币在国际上的使用更加

广泛，这对整个新兴市场和新兴国家都有重要作用。金砖国家是五个国家名字的缩写，这种

缩写表示了这些国家之间进行合作的重要性，同时也提醒我们，我们所面临的共同挑战。

郑之杰：蔡院长提到了中等收入陷阱的问题，我特别同意您的观点，我们在接近哪怕是

跨越了中等收入陷阱以后，实际上还有非常多的脆弱性和不稳定性，还要面临非常众多的挑

战。从经济角度来看，应该说我们过去发展模式，依靠人口红利，依靠提供众多的需求，来

拉动经济增长的方式，在新的阶段不完全适用了，必须有经济结构和经济增长方式的变革。

蔡昉院长提到全元素的增长是完全正确的。

更深一层看经济的背后，是有问题的，所以在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当中，必须伴随着社会

治理的调整，生产关系和生产力必须相适应，不仅仅是经济结构和发展变化的问题，也有社

会治理的问题。

下面我谈一下今天要说的主题：推进金砖国家合作，完善全球经济治理。当前的世界经

济在深度的调整中，缓慢的复苏，金砖国家面临的外部环境更加严峻，更加复杂。本届智库

论坛的召开，对于我们研判形势，增加共识，深化合作，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这个时间点

是非常重要的。

我对促进金砖国家的合作，和完善全球治理，谈几点想法。从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到

G7 集团的形成，再到 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G20机制的形成，国际经济治理格局发

生了非常深刻的变化，但全球治理体制、治理结构的调整，仍滞后于全球经济格局的变化。

从经济层面来看，以金砖国家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深度融入世界经济，GDP世界占比已经

超过了 50%，在拉动全球经济增长，扮演着日益重要的角色。

但是新兴经济体在全球经济治理中的话语权和代表性，却没有得到相应的提升，特别是

在当前各国经济复苏态势分化，多数新兴经济体都遇到了比较大的困难，金砖国家甚至陷入

不同程度的衰退。加入 SDR以后，人民币的贬值非常快，在岸人民币跌破了 6.4，离岸人民

币跌破了 6.5，对我国货币政策是一个比较大的冲击。从货币金融层面来看，国际货币金融

体系仍由发达国家主导，当前美国和主要发达经济体货币政策出现分化，美联储加息，欧元

区和日本继续实行量化宽松政策，政策的分化增加了全球经济的不确定性，受此影响，全球

金融布局，大宗商品价格大幅度震荡，新兴经济体的货币贬值，风险挑战增多，为此我们必

须反思全球背景下国际货币金融体系的问题，减少政策外溢性的负面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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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边贸易体制发展坎坷，全球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加速整合，跨国投资出现向发达

国家回流的新动向，各种形式的贸易保护主义有所抬头，全球贸易投资陷入了平庸的增长。

全球贸易规则竞争日益激烈，只有共建普惠，非歧视性的国际规则，促进贸易投资便利化，

才能为全球经贸活动和经济复苏，创造良好的条件。

金砖国家经济总量占全球 21%，贸易量约占全球的 16%，影响力不断上升。今年金砖国

家致力于推动国际货币体系多元化，为改革完善全球经济治理付出了诸多的努力。

一是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增资体现了大国的担当。2012 年 G20 峰会上金砖国家共同提

出了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增资规模，其中中国增资 430亿美元，俄罗斯、印度、巴西分别

增资 100亿美元，南非增资 20亿美元，这是金砖国家与全球治理的积极实践。

二，组建金砖新开发银行和应急储备机制，构建属于新兴经济体的合作与治理机制，这

些举措将减轻发展中国家对世界银行和 IMF 的过度依赖，推动实现金砖国家贸易领域一体化

的大市场、金融领域的多层次大流通、基础设施领域陆海空大流通、人文领域大交流的宏大

背景。

三，推动人民币纳入特别提款权的货币篮子，注入国际储备货币的多样化。人民币纳入

SDR 首次使发展中国家货币成为了国际贸易和金融交易公认的支付手段，不但有助于增强

SDR代表性和吸引力，推动完善现行国际货币体系，促进储备货币的多元化，缓解主权货币

作为储备货币的内在风险，而且有利于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平等参与国际经济金融治理，

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四，开展各领域的务实合作，促进共同发展，特别是中国倡议并发布共建的“一带一路”

的愿景和行动，建立亚投行和丝路基金，得到了包括金砖在内的国际社会的积极响应。“一

带一路”不是中国一家的独奏，而是沿线国家的合唱，将打造沿线利益共同体、责任共同体

和命运共同体，促进要素有序自由流动、资源高效配置和市场深度融合，实现沿线国家互利

共盈、共同发展，为发展完善全球经济治理带来新的机遇。

中国国开行是世界最大的开发性机构、中国最大的对外投融资合作银行，2005 年以来

国开行积极开展国际合作，业务遍及全球 100 多个国家和地区，涉及能源矿产、基础设施、

装备制造、民生等多个领域。截止今年三季度末，国开行资产总额已经达到了 11.4 万亿，

目前已经突出了 12 万亿人民币，贷款余额是 8.6 万亿元，其中国际业务贷款余额是 3282

亿美元，不良贷款率仅为 0.71。

金砖国家一直是国开行国际合作业务的重点区域，一是引导和深化金砖国家多边金融合

作。2010 年金砖国家领导人定期会晤机制建立后，国开行倡导发起成立了金砖银行等合作

机制，与成员行共同推进金砖国家在本币授信、服务贸易、投资便利化、绿色金融和创新发

展等领域开展多维度、宽领域的合作。今年国开行与成员行共同设立创新和高科技业务，本

币授信业务，以及人员培训和经验交流三个工作组，推动本币合作和机构交流的研究与合作。

二是积极开展规划合作。国开行先后参与编制《中国南非海洋经济合作规划》、《中蒙俄

经济走廊规划》、《中印经贸合作五年发展规划》等，为增进高层共识，促进区域合作，起到

了积极的作用。

三是开展多领域的务实合作。在基础设施领域支持合作国港口、公路、电站、电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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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等基础设施建设，为所在国的经济发展奠定了基础。在能源资源领域，成功地实施了中国

石油，中巴石油等重大战略项目，既满足了中国的能源需求，又增强了合作国能源出口换汇

的能力。在民生领域，通过支持所在国的农业、林业、中小企业的发展，有效增加就业，改

善民生。截止到今年 3季度末，国开行在金砖国家贷款余额有 590亿美元，为金砖国家经济

社会可持续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

四是积极推进人文交流，举办多种形式的交流培训。共培训金砖政府部门、金融机构合

作单位负责人、业务骨干和专家 194人。开行还设立了奖学金，资助金砖国家优秀青年来华

深造。

下一步国开行将继续秉承平等互利、合作共蠃的原则，充分发挥开发性金融的功能，以

服务“一带一路”建设为重点，以“六廊六路”、多港互联互通、基础设施建设、核电、高

铁等高端装备走出去，能源资源为抓手，综合运用投、贷、债、租等多种金融手段，加大金

融创新的力度，加强金融同业合作，积极开展境外人民币的贷款、授信，以及区域本币合作

的业务，为促进金砖国家共同发展，推动完善全球经济治理做出更大的贡献。

金砖国家经济智库年度报告发布

王友明： 2015年是金砖国家发展不平凡的一年，困难最多，外界唱衰声音最高，恰恰

又是金砖建设取得成果最丰硕的一年，可以堪称为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年。

有几个表现：金砖合作架构有了新的机制，第一次议长大会、第一个环境部长大会、第

一次人口大会，金砖国家的宣言都得各国国会通过才行，所以议长大会召开的意义很特殊。

第二个是近年来经济伙伴关系。这份文件的出台，意义一点也不亚于金砖银行的成立，

因为这份成果文件是在金砖经济低迷，外界关注金砖能否走下去，又如何走的这种情况下发

布的，是金砖未来合作的发展蓝图，不仅有宏观层面的规划，而且有赞助层面的合作指南，

最关键的是在困难的时候，向国际展示了金砖合作的战斗力和凝聚力。

第三，金砖合作再次实行了新的突破。金砖在全球治理的身份日益显现。再就是金砖国

家一直同意在国际规则制定上加强合作。

报告的第二部分，有三大特点：第一个是快速做大。14 年以前金砖仅仅只是提出了一

个概念而已，如今已形成了以领导人峰会为引领，一系列部长级会晤机制为支撑，宽领域、

多层次的立体合作架构。投资银行和智库、金砖十一国等这些概念没有成型，唯一金砖是做

大做强了。第二个特点，金砖是坚定前行的，金砖机制的发展进程始终伴随着西方国家唱衰

的概念，比如说貌合神离，永别了金砖，经常在西方媒体可以看到。尽管如此金砖国家并未

停止前进步伐，逆市上扬。

第三个特点是做足层级。国际上多边合作机制，大多数是功能泛化，效率低下，领导人

忙着开会，但是金砖机制不同，特别注重内涵建设，不断增加金砖的含金量，特别是金砖银

行的成立。

第三部分就是金砖做大以后，决策定位引起了猜疑和争议。金砖对现行国际秩序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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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决策定位，有什么样的战略目标，各方说法不一。西方认为金砖国家内部的意见是

不一的，俄罗斯的态度是有一点微妙的变化，刚开始俄罗斯想进入金砖，建立一个政治与安

全联盟，与美欧对抗，去美欧化，但是当俄罗斯发现金砖其他成员国无意借助金砖与西方抗

衡时，俄罗斯对金砖的决策定位逐渐回归现实。巴西和印度拒绝金砖染上抗衡西方的色彩，

这两个国家的高层领导都表示，如果将金砖战略目标打造为抗衡西方的联盟，两国宁可退出

金砖，尤其是印度，不希望金砖机制过度政治化，以免影响与西方的关系。中国的定位是合

作共赢，无非挑战和对抗。南非的态度，金砖是改良，而非颠覆现行国际秩序，对金砖定位

的共识是逐渐增加。目前至少有三点共识形成了，一是金砖机制不是一种新的对抗联盟，不

能以革命者自居。

第二，金砖现在还无力挑战现行国际秩序。

第三，金砖如果以合作者的身份前行，会走得更远。

报告第四部分就是金砖合作化危为机。金砖国家经济下行的压力特别大，在这样的背景，

金砖国家的内部合作就显得尤为重要，特别需要中国的积极参与，发挥重要的作用。俄罗斯

希望主导金砖发展方向的意图没有如愿以后，俄罗斯对金砖的兴趣和意愿急剧下滑，但是乌

克兰危机爆发以后，使得俄罗斯对金砖的兴趣重新燃起，对俄罗斯来说，金砖是一个难得的

非美国存在的世界，应该说外力倒逼俄罗斯借助金砖平台。尤其在克里米亚问题上，金砖其

他成员国都没有投反对票，这是俄罗斯对金砖的兴趣大增。金砖碰到的困难是双刃剑，俄罗

斯的意愿上来了，金砖的合作凝聚力和战斗有所帮助。

报告的第五部分是利益碰撞。金砖利益诉求不尽相同，金砖成员国担心一国做大，一家

独大，成员国还存在信任赤字，金砖发展过程当中，成员国担心任何一家做大，影响自身在

机制当中的地位，彼此相互猜忌和制衡的现象，时有发生的。

还有几个争论，到底是要深度，还是广度，现在是将金砖构建为实体组织，还是保持着

峰会和论坛的形式。有学者提出应该像上合组织，成立一个实体组织，另外一些学者主张现

在的峰会论坛就比较好，峰会的成果文件比较灵活，便于成员国自主决策，如果是实体组织，

用约束力的文件约束各个成员国，意味着成员国会让一部分主权，这样不合适。到底是横向

发展还是纵向发展，金砖不要急于跨越，要夯实现有的合作基础，将金砖做实做牢。另外一

些学者主张金砖应该以规模效应，及时吸收一些地区大国，比如埃及、印尼，以规模效应来

说话。还有一个争论，金砖国家的合作领域，到底能不能涉及到军事这样传统的敏感领域？

第六部分，趋同化异，拉紧彼此的利益融合。金砖深化合作是恰逢其时，金砖国家的差

异性和互补性，正是深化合作的驱动力。金砖国家相互投资还有巨大的空间可挖，主要是因

为金砖国家合作的规模和现在的体量是不相称的，金砖国家对外直接的投资 85%，不是流向

成员国，而是流向了发达国家和各自的区域。金砖国家的贸易摩擦和投资保护主义是呈上升

势头的，印度和俄罗斯是对中国实行反倾销最多的国家。

金砖国家的发展转型为深化合作也提供了契机。金砖属于粗放型的发展，现在大多数都

提出了转型，这种转型就是一个契机。南非、巴西、中国都提出了发展绿色经济，发展绿色

经济就是转型应有之意，就可以成为金砖国家深化合作的新抓手。

报告第七部分是创新发展。金砖机制的建设完善，纵横坐标双向发展，宽度和深度同步

挺进，可以借鉴上合组织的成功经验，先吸收印尼、阿根廷、埃及等地区大国，条件成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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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再吸纳为正式会员。金砖机制并非惟我独尊，金砖国家参与了以各自利益相关的各种各样

的多边机制，有些人主张干脆有金砖机制同化和整合这些机制，我觉得这样不太适合，有些

成员国脚踩两只船，鼓励成员国积极参与与各国利益相关的多边机制，这样可以相互吸收彼

此相互的经验和教训。构建投资便利化的金砖大市场，推动签证互免人员大流通，创新平台

是多多益善。俄罗斯有一位学者提出可以成立金砖通行证。为了保护金砖国家的利益，防止

西方评级机构过度政治化，可以设立金砖国家评级机构。

另外可以设立金砖国家影视联合制作中心，成立金砖国家网络安全论坛，成立金砖国家

反腐倡廉合作中心，还可以成立金砖国家政党论坛，既使有反对党和在野党，金砖合作不会

受影响。

报告最后一部分，是讲金砖的前景。真金不怕火炼，金砖前景光明。金砖的前景在于两

大因素，一是金砖作为新兴国家的大块头，在国际格局转换当中的影响力；二是金砖经济发

展新的潜力。我们有两个判断，一个判断就是金砖在国际事务的影响力不是减退的，守成大

国和新兴国家为了国际秩序主导权，争夺日益激烈的竞争，金砖的影响力不会减少，只会增

加，因为金砖国家深知单打独斗是无力改变西方主导国际事务的现状，只有合力前行，才能

在国际新规则制定权当中争得有利地位，只要金砖用一个声音说话，全世界都会倾听。

第二个判断，金砖经济发展的含金量不会减少，从整体来看金砖国家依然是世界经济增

长的主要引擎，未来五年金砖经济的增速仍将超过世界平均水平，未来增长的巨大潜力没有

改变，在国际政治经济的地位，不断上升的历史地位也没有改变。

金砖国家所面临的挑战：经济增长带来的压力

李稻葵（主持人）：下面这个环节由我来主持，马克•乌赞先生主持下午的讨论。

下面讨论的话题：金砖国家所面临的挑战、经济增长带来的压力、金砖国家如何加强合

作，请大家发表高论。首先请 OECD中国办事处的主任莫纳尔女生给我们做发言。

莫纳尔：我主要谈两个问题，金砖国家面临的一些挑战。首先谈短期的挑战。有一些具

体的问题，跟之前的预期不同。一年半以前，我们出台这个报告的时候，主要是发达国家的

经济减缓，而现在我们所面临的，是发展中国家，也就是新兴市场国家的经济减缓，尤其是

这些同中国有非常大的双边贸易的国家，或者是依赖于商品，或者大宗商品的国家，比如俄

罗斯，既同中国有很强的贸易，同时大幅度依赖于大宗商品。马来西亚也是这样，也属于这

一类的国家。但土耳其和印度，他们不属于这一类国家，对商品的表现他们好一些。

很多国家包括公司债务和家庭债务，都不断上升。尤其是从 2007 年开始，这些债务是

以外币的形式所体现出来的，但是这个外债主要的原因是由于市场的波动，我们可以看到在

短期内印度的经济表现最好，他的经济基础是非常好的，中国和巴西增长正在稳定，俄罗斯

经济增长继续疲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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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 OECD 国家经济增长减缓，导致了全球经济增长的减缓。我们预计 OECD国家和新

兴市场国家在 2016、2017 年都会有经济的复苏，尤其在这个过程中，印度的经济增长将进

一步加快，而俄罗斯的经济增长将继续疲弱，南非经济将趋稳，巴西的经济也将从衰退中恢

复，实现正增长。

谈到经济的挑战，我们主要谈的是生产率，不管是在生产制造领域，还是在服务业，巴

西的指标都是最好的。在制造业，印度尼西亚的表现最好，服务业是巴西的表现最好。随着

美国劳动生产率不断增加，金砖与美国的差距越来越大，尤其是在 2002年到 2011年之间，

巴西在所有的四个领域，包括总劳动生产率，全要素生产率，以及制造业和服务业都是如此。

对于俄罗斯和印度尼西亚来说，不管是全要素生产，还是总劳动生产率，差距越来越大，印

度主要是制造业差距拉大。

在高科技的领域有一些负增长，还有一些总的领域也是如此，俄罗斯是后者，巴西在高

科技领域是负增长，其他领域基本上是正增长的。其他的一些国家与美国的差距在拉小，特

别是中国。印度和印度尼西亚在服务业与美国的差距在减小。

这种生产率的下降和放缓，是如何造成的呢？原因之一，是企业之间的重新配置，过去

十年当中不断地下降，或者是负增长。中国和印度制造业的生产率是在提高。

从中期来看提高生产率的来源是什么？对于金砖国家来说，源头之一就是城镇化，在这

个领域我们已经看到了人均收入的增长，还有城市化水平，比如中国到 2020 年城镇化的水

平达到南非的水平，中国城镇化的空间还很大。还有劳动力的重新分配，从低技能的行业到

高技能的行业。中国和印度，还有很大的提高生产率的空间，主要是由于劳动力的重新分布。

印尼也是同样。在巴西、俄罗斯和印尼，非常适宜小型企业的发展。

李稻葵（主持人）：下面请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世界经济研究所原所长，金砖国家

经济智库中方成员陈凤英女士，谈一下她关于金砖合作方面的想法。

陈凤英：这是我第二次参加金砖会议，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不说客套话，先讲当前金砖

国家面临的挑战。第一个挑战是现在面临着转型，这不是中国转型，而是全球转型，金砖国

家在转型，也就是说过去的发展模式模式是不行的。我们今天要走一条新路，必须要调整失

衡的结构，必须要有共享发展和开放发展。这个发展理念不单单是存在中国的“十三五”期

间，世界都存在，金砖也存在，所以我们面临着转型时期的困难。我们是发展中的问题。

第二，我们面临着复杂的外部环境，这个环境是我们过去没有见到的。世界经济亚健康，

弱增长的态势，这是世界全球面临的，在 2020 年前我们可能无法看到一个回到金融危机以

前的高增长时代，我们已经告别了一个时代，这是亚健康时代。

全球的高失业。过去说老龄化是发达国家的问题，突然之间亚洲出现了，中国、韩国和

马来西亚的国家老龄化，越南面临老龄化的速度也很快。老龄化不仅是发达国家的问题，成

为了新兴市场国家面临的问题。我们面临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就是宏观经济政策的分化，

全球合作的碎片化，这两个同时存在。首先看一下宏观经济政策，美国加息，回归常态利率，

欧洲还在量宽，日本也在量宽，主要国家的宏观政策使新兴市场夹在中间，上不行，下不行。

这是我们面临的宏观政策分化的问题。另外我们面临着国际合作的碎片化， G20 全球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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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制，美国主导的 TPP 出来了，把亚洲分立了，TTIP 已经加快了，还有日本和欧洲搞了一

个新的合作，金砖现在是在加强，我们也在搞 AIRB。多边合作机制很难推进，全球有 400

多个安排，有 340 个已经在执行当中。我们面临宏观政策的分化和区域合作的碎片化。这些

问题决定了我们未来增长的潜力在下降，未来世界经济增长要低于 3%。

事实上我们的后发优势依然存在，今年经济增长下来了，巴西和俄罗斯的经济在衰退。

未来世界经济的增长，我们依然有力量格局。如果按照购买力平价计算，今年新兴市场发展

中的国家占世界的比例是 57.6%，OECD 的成员可能只有 42.4%，明年要到 58%，也就是说金

砖国家都是 31%左右，格局依然在转移。

我们金砖国家，代表了东方力量，代表了全球治理当中的话语权，不代表个人，一定要

超脱金砖这个概念。金砖国家发展的确被分化，因为这是外部环境在发生变化。我们必须抱

团取暖，G20必须有一个金砖对话机制，这个平台我们必须利用。

金砖银行是非常好的平台，我们必须用好。另外我们都是亚投行成员，我们必须在亚投

行这一块上做好文章，为新兴市场的发展，提供我们力所能及的金融保障和基础设施建设。

我提出一个可能有创新的试点，能不能成立一个金砖国家下全面经济伙伴关系，我把它

缩写为 BCEP。这个全面伙伴关系是为了应对危机，可从三个层面来做，第一个层面我们应

该利用金砖开发银行和亚投行进行基础设施和互联互通，这是我们的抓手，我们能成功转型

的一个非常关键的就是互联互通和基础设施建设。

第二个层次是产能合作，加强产能合作，才是我们真正能结构调整的核心。为什么俄罗

斯和巴西会出现经济衰退，就是因为依附于出口和大宗商品。美元升值，如果你们去看石油，

是一个革命性的变化，是结构性和周期性的，所以产能合作是一个重点。还有金融合作，世

界经济由经济贸易投资向金融货币转型，金融货币转型是一个核心问题，全球治理当中的核

心问题是金融。我们能不能在这样一个平台上搭建一个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叫 BCEP，我们

减少政治纷争，就谈经济合作。现在我们还是弱的，所以转型是必须的，创新是必须的，合

作是关键。

李稻葵（主持人）：下面请来自于印度的国际关系委员会地缘经济研究中心主任阿仕凯•

马瑟先生。

阿仕凯•马瑟：我想要向大家传递的一个信息，我们在印度面临的主要限制，就是缺乏

来自于印度工商界的支持，我为大家介绍一下孟买方面的情况。

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背景。印度与多边金融机制的合作，可以追溯到布雷顿森林体系，

当然当时我们还是一个殖民地，所以我们是在英国的代表下参与的，无论在世界银行，国际

货币基金组织都是如此，我们没有机会有效地为这些机制的设计做出贡献。在世贸当中我们

稍微做得稍微好一点。在 90年代末和 2000 年初，出现了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当时印度的

工商界也参与其中。世界经济论坛对印度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论坛，去年印度派出了

160人的代表团参加这个论坛，是最大的代表团，而且他们也代表了很高的市场份额，可以

看得出印度对达沃斯是非常重视的。自那之后印度工商界积极参与到全球治理当中。G20成

立之后，印度也在参与，金砖建立之后，印度也是如此。现在在亚投行、在 G20、在金砖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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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银行，印度也是有参与。就金砖银行来说这个机制是有着平等的股权份额，这对印度来

说是最重要的一个金融机制。这个机制代表着全球金融机制的改革，也是一个检验，检验这

五个国家，未来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国家，是否能够在全球许多经济问题上形成共识。

把上海作为金砖国家银行的总部，对印度来说是一个挫折，我个人也批评了印度政府。

印度的媒体非常认可，第一个行长是印度人，我们对此也是表示自豪和骄傲，但是这是不够

的，对印度工商界还是没有足够的影响力。无论印度媒体怎么追捧第一任行长是印度人，还

是比不上总部，因为行长的职位是轮流的，而且这个行长不能只为印度的利益服务，这个机

构是一个平等的机构，未来也会有中国的行长，也会有俄罗斯的行长，或者巴西的行长。

至于亚投行，印度政府经常受到批评，说他们反应非常慢，他们没有积极参与国际条约

和协议。其实我们是第一个跳出来保持支持亚投行的国家之一。我昨天也听了“一带一路”

的讨论，我觉得亚投行是中国提出的一个非常好的倡议，如果有足够的资金来建立一个银行，

中方理所应当成为这个银行的领导者。当然这个行长可以用秘书长这个词，或者用其他领导

职位的词。我们对于亚投行不满意的地方，就是给我们分配的投票额太少了，中国有 26%的

投票权，印度只有 7%，所以印度方面尤其是工商界就怀疑我们在多边机构当中，是否能够

发挥足够的作用。我们也会重视传统的市场，在危机发生的时候，我们也会寻求国际货币基

金组织，或者是世界银行的支持。所以这个金砖银行到底意义何在？

李稻葵（主持人）：接下来请俄罗斯大使馆高级参赞塞尔盖•亚基梅茨先生。

塞尔盖•亚基梅茨：我是以个人的名义来参加今天的活动，所以我发表的言论并不代表

大使馆的官方意见。

我要谈几点，首先我也属于对金砖国家持乐观态度的人。金砖就是要确保全球经济增长

的稳定，这就是我的第一点。第二点，金砖的历史并不长，但是已经走过了几个阶段。全球

金融和经济的危机导致了金砖国家的崛起，在全球金融危机发生之后，全球的变化使得俄罗

斯有一些幻灭，我觉得我们需要更加有效，更加积极地采取行动，实现我们的目标。我们希

望进一步推动金砖机制不仅在贸易投资和金融方面的发展，同时也希望能够推动在研究方面

的合作，这样的合作可能更难实现。我觉得现在我们应当考虑结构改革，不仅是在我们的国

内经济，对于我们的合作尤其是开放性的合作，也要进行改革，确保通力合作，平等相待。

金砖合作并不是要建立什么样的规则，而是要确定在接下来五年和十年，我们能够创造

一个怎样的世界，确保最终的成果，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的。

李稻葵（主持人）：感谢俄方的讲话。有请郭濂，国开行研究中心主任。

郭濂：因为时间的关系，我简单讲一下。第一个问题，现在讲走出去，要讲理念、文化

的融合，中国共产党要求三严三实，有 24 个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国的儒家、佛家，

以及伊斯兰和基督都有一些共性，有的共性多，有的共性少，像印度、俄罗斯都是具有非常

深厚的文化底蕴，巴西和南非，跟我们是不同的信仰，所以这个方面要有一个说法。

第二，我们跟美国谈判了两次的负面清单，跟欧盟战略投资，有 150亿欧元负面清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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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谈。现在在对外，金砖国家跟“一带一路”这些国家，特别是周边的国家类似的这种谈判，

也应该有所启动。

第三个问题是新的规划提出，要在国外建立大宗商品生产基地，我们要进行规划。比如

说巴西原材料运到美国、利比里亚炼成钢，通过地中海到欧洲。现在的做法实际是把矿产资

源运回中国，再运出去，运距至少是三倍以上。大宗商品生产基地要有一个真正科学规划。

第四，关于“十三五”提出来的对外合作，要跟产业链、价值链、供应链和金融链合作。

现在我们已经有在七个国家建园区。如果说国内没有形成一定的协同机制，临时性到国外去

拼凑，这样的话效果是不会很好的。

第五，防范金融风险。现在不良率 5%的银行非常多，3%不良率比比皆是，中国目前大

中型银行，超过不良率 2%只有极个别的。走出去之后，怎么防范中国银行不良贷款的风险。

有人提出要按照国际标准的新方式，老方式继续用，新方式在探讨，老方式是工程服务换资

源，贷款换资源，还要坚持。在大宗商品价格下跌要提高折旧率，我们用工程换资产资源，

折扣率要提高。贷款换资源，开发银行跟一些国家石油价格固定死了，要按照当时的价格变

化。我跟梅教授也说，这次大宗商品价格下跌之后，这么多的贷款是用矿产资源来做担保，

做抵押的，这个到底能挺多长的时间，比如说在委内瑞拉开发银行贷款 200亿美金，大宗商

品跌成这个样，石油跌到 40美元以下，怎么防止贷款的风险。

第六，国内要转型升级，要优化结构，对外至少不要去恶化别的国家的产业结构，比如

说埃塞俄比亚水泥前几年非常缺，现在一拥而上，现在埃塞俄比亚变成产能过剩了。还有就

是以地热为例，肯尼亚现在的电力 40%是靠地热提供的，我们为什么要跟肯尼亚搞煤发电？

把地热充分利用起来就可以了。比如说哥斯达黎加，我们做的用煤发电，遭到了抗议，哥斯

达黎加的地热资源在全世界是非常丰富的，到处是活火山，这种资源要把它用起来。河北这

么大的雾霾，这么多的煤发电厂，在保定和天津地热资源非常丰富，这种新能源 24 小时能

发电，保定和天津很多都没有用起来。

第七，在金砖国家“一带一路”的战略推进中，仅仅靠国家资本的支持是远远不够的，

而且这样做对促进经济转型和改变中国经济结构也是无力的。民间资本要求政府提供积极的

引导，以及提供相应的服务，这个是中国政府现任阶段最急迫的任务，就是民间资本怎么引

导，

再就是这个战略资本，不仅涉及到我们国家资本和社会资本，而且主要涉及到各种国际

资本的整合，我们也不用完全用国家的钱，这要中国政府在具体工作中提高自己的服务水平。

李稻葵（主持人）：你讲的这些信息量非常大，观点鲜明。下面请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

融研究院执行院长王文先生，给我们发表高见。

王文：前面几位发言嘉宾，对金砖的未来持一些悲观主义的情绪。我表达我自己的个人

看法。

第一，金砖作为一个新兴经济体的合作机制，发展是相当快的。金砖国家十年间走的这

么近，中国和土耳其又做智库论坛，明年中国和印度又做金融高峰论坛，我们要对未来要有

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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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欧美国家也对金砖国家要有信心，要积极看待。金砖国家能走到现在，实际上是

人类共同智慧的结晶，不要老以为金砖要跟西方作对，而是对西方遇到具体困境的一个补充。

比如社会治安，西方国家越来越差，巴黎、纽约肯定没有北京上海的治安好。第二，扶贫，

现在西方越来越差，我刚才听到一个数据，在美国租房的人 53%是 40 岁以上的人，这个比

例肯定比中国高，中国人 40岁以上的人都买房了，美国十年前只有 47%的租房者是 40岁以

上，二十年以前美国只有 39%租房者，说明他的中产阶级在减少。欧洲也是面临这些问题，

而中国中产阶级在加大。过去十年间世界低估了新兴国家的社会治理问题，尤其是中国。

三个建议。第一，金砖国家遇到的机遇，第一个机遇就是今年 9月份，联合国通过了一

个可持续发展议程，SDGS2030，这个全球议程里面有 19大项，60 多个小项，其中很重要的

一个就是扶贫、就业，实际上都讲发展。25 年前全世界都在讲历史的终结，讲民主、讲政

治改革，现在所有政治改革都失败了，所有过早民主转型的国家都失败了，现在更要讲的是

发展，发展的理念是新兴国家的理念，我们要讲扶贫，要讲解决温饱问题，所以西方国家要

向金砖国家学习。金砖国家越来越成为全球的价值共识。

第二，全球经济增长协调度越来越大，每个国家不要以邻为壑，不要退出 QE，然后伤

害国家。现在协调感越来越强，所以我觉得还是有机遇。

第三，现在国际金融体制改革，也遇到了机遇。人民币加入 SDR，2016年国际金融体制

改革，尤其是 IMF 改革重启。国际金融体制改革越来越公平，还有贸易体制要比过去公平得

多。总而言之还是要对未来有信心，世界还是会越来越美好。

李稻葵（主持人）：下面请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研究员梅新育发表高见。

梅新育：我讲几点，第一，新兴市场经济体面临的市场经济调整的压力深刻性和严峻性，

而且延续相当长的时间。本世纪前面十年，新兴市场经济体经历了非常深刻、全面的经济增

长，很大程度上是靠促进商品牛市带动的，促进商品牛市从 2002 年启动，到 2011年结束。

从 2012 年开始，如果是按照国际贸易商品价格来计算，已经进入了熊市。按照世界经济史

常规来看，初级产品的熊市一旦形成，通常可能会延续 10年，或者 15年之久，我们对此要

有充分的估计。

第二，在调整过程当中，我想很多新兴市场，包括中国在内，需要调整在初级产品牛市

时期的经济和社会政策，特别是那些比较依赖初级产品行业的新兴市场经济体。在本世纪初

这一轮牛市期间，很多经济政策民粹主义色彩浓厚，如果在这一轮熊市期间不能有效进行调

整，结果不会太好。这结果不会太好，不仅仅指的是这个国家经济和社会发展遭受挫折，也

包括这些国家的执政党，执政的群体在政治上遭受挫折。这几天阿根廷大选结果出来，巴西

总统启动了弹劾程序，还有委内瑞拉议会选举结果，已经让我们看到在拉美的政策政治向右

转的调整开始了。我想这是对新兴市场经济体贸易伙伴政府的一声警报。

第三，中国愿意与贸易伙伴共同调整，来解决我们在这一场调整过程中要遇到的问题。

我们想要发展与新兴市场贸易伙伴之间的贸易关系，首先要保住此前已经取得的成果，此前

已经取得的经贸成果，由于行情的变动，怎么样进一步的发展，这是一个问题。

要进一步发展各方之间的经贸关系，我个人有一些看法，特别是涉及到我们和新兴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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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易伙伴之间的经贸争端，我讲一些意见，供大家参考。

第一，在经济政策调整方面，我赞成这几年流行的包容性增长的理念，包容性增长我不

希望成为一个僵硬的概念，一个国家经济社会的发展，应该是向全社会所有的成员提供无差

别的、发挥自己才干、竞争成长的机会，而不应当是促进社会分裂成一个一个分裂的小集团，

使得社会成员不是争取提高自身的效率来实现自己的发展，而是抱成一个分裂的小集团来争

取对这个小集团更有利的分配规则，这样的话对整个社会不是一个好事。

再有一个，我希望我们新兴市场贸易伙伴，克制一下各自贸易保护的压力，今天发布的

经济智库年度报告里面也提到了，与金砖合作势头迅猛，不和谐的是金砖国家间贸易摩擦和

投资保护主义盛行。印度、巴西等国已经成为在发展中对中国实行反倾销最多的国家，这样

的一个势头，我觉得对于我们之间的经贸发展是不利的。中国承担了国内初级产品调整关停

并转的压力，我也希望我们的贸易伙伴能够对中国的其他商品和资本，少一点贸易保护主义。

希望墨西哥在这一方面，在拉美国家中提供一个比较好的表率。

再就是希望新兴市场金砖国家的贸易伙伴，能够提高政策可信度，墨西哥高铁项目反反

复复，对中国投资者，对中国企业，对墨西哥的投资信心，别的国家对墨西哥的商业行为，

已经构成了非常大的损害。

在这个方面，希望俄罗斯朋友也注意一下。我个人对发展中俄之间的经济文化各方面的

交流，有很高的热情。去年我写了一篇中俄之间的关系向前看，而不要纠缠历史的文章。因

为这篇文章我被有的人评入 2014年中国百大人渣，但是我认为这篇文章讲的一点都没有错，

我觉得中俄之间的经贸关系，在俄罗斯商业环境方面，还需要做相当大的改进。中国投资者

因为此前的十年，在俄罗斯受到了不好的待遇，心有余悸，不太敢去。我也希望中国和俄罗

斯方面，能够在中俄天然气石油这样一些标志性大项目上面，能够当机立断。当断不断，反

受其乱，五心不定，输得干净，这样的风险，我不希望它在俄罗斯朋友的身上变成现实。

第三，中国带动世界经济增长的方式，和带动贸易伙伴增长的方式正在改变，会更多转

向投资渠道，比如中泰铁路一个项目，中国在老挝计划的投资，就超过了老挝全年的 GDP

规模。我们希望新兴市场经济体和贸易伙伴，充分抓住这个机会，挖掘这个机会，但是有些

新兴市场经济体商业环境可能妨碍了抓住这个机会，

一百多年有这么一句话，美国的事业就是生意，现在中国的事业就是生意，我希望把我

们在座的各位做生意，在更大的层次，更大的规模上做得更好。

李稻葵（主持人）：今天上午的讨论非常有意义，提出了许多务实的意见和建议。感谢

你们的真知灼见，感谢各位上午的发言。

金砖国家和国际金融安全网架构：开始启动

马克•乌赞（主持人）：各位下午好。在这个环节节，谈一谈国际金融安全网如何实现，

以及各个地区的金融安全网怎样相互学习、相互沟通，以及欧洲稳定机制和国际货币基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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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互动。有请邹力行先生。

邹力行：进入 21 世纪，世界进入深度全球化，各种矛盾交织，除了人类共同面对的气

候变暖、资源短缺、人口膨胀等难题，人类社会还在滋生一些新的矛盾，比如市场一体化与

政治多元化的矛盾、经济一体化与文化多元化的矛盾、信息一体化与思想多元化的矛盾、资

源配置全球化与消费需求个性化的矛盾、国际服务规范化和地方传统特色化的矛盾、人类社

会平等化和财富收入差异化的矛盾、全球一体化与治理多元化的矛盾，这些矛盾集中起来使

南北之间的矛盾加大。从深层次来说都跟金融有关，也可以找到办法。20 世纪以美国为首

的发达国家，成立了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全球的复兴发展做出了贡献，必将进

一步做出贡献。

目前深层的矛盾，本身就说明了现有国际金融体系存在的不足，需要改革，需要新生的

力量补充。创建金砖银行反映了社会需求和时代发展的趋势，金砖是改善全球金融生态，完

善国际治理结构，化解全球深层次矛盾，促进世界经济平衡发展的新动力。有三个重要的特

点：一，体现了南南合作的范式；第二，作为金砖体系的重要补充；第三，实现联合国千年

发展目标的新动力。金砖还将成为南北沟通的重要桥梁，加强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对话

交流。

现在金砖银行已经进入了实际性的筹建阶段，借助国际金融机构经验的基础上，如何在

新机构组建过程中，通过机制设计和制度安排，在道义、政策和制度上建立制高点，这是一

个重要问题，这个问题直接关系到金砖银行今后一个时期的可持续发展。为此要从五个方面

来考虑：第一，要合理选择金砖银行的定位。21 世纪金砖国家是世界经济平衡发展的重要

推动力，但是不可能完全改变全球现行治理格局。在过去 20 多年，金砖五国都实现了经济

持续高速增长，在世界经济中变得举足轻重，但是金砖国家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基础建设任

务仍然繁重，跟发达国家相比，仍然有差距。由于内外各种因素的影响，特别是由于内部经

济社会转型和外部金融危机的影响，金砖国家经济继续高速增长有利因素在减少，不利因素

在增加，金砖国家难以再现过去 20 多年的高速增长。金砖银行作为一个新型的跨区域开发

性金融机构，通过市场化运作，对现行国际金融体制参与、补充、合作构建，支持金砖国家

和其他发展中国家基础设施建设可持续发展，有助于改善新兴经济体与发达国家的差距。但

是差距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还会存在。因此合理选择金砖银行的定位，妥善处理金砖和与国际

金融机构的关系，在金砖银行建立中处理好各个复杂的关系，减少国际阻力。

第二，合理界定金砖国家的任务和职能，强调经贸合作和金融合作，提倡公平合作创新，

互利共盈，这是符合金砖利益要有道义和政治上的高度，金砖银行作为新兴经济体主导的开

发性金融机构，主要为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提供金融服务，长期任务是加快区域经济发

展，缩小南北差距，促进全球平衡发展。近期任务是支持跨境，跨州基础设施建设，农业产

业链合作建设，新兴产业合作建设，促进金砖和发展中国家经贸合作和发展。中国在推动金

砖银行，每个国家都有具体的目标。我感觉具体目标是投资国际性的基础设施等项目，开发

其他新兴经济体和其他发展中国家市场和项目，与国际经贸深度融合，加快实现人民币国际

化。因此，今后一个时期，新成立的金砖银行可能有三大职能，第一，执行与规划，就是说

通过研究金砖国家和全球发展战略，研判宏观形势，编制金砖国家中长期投融资规划，组织

人员交流培训，提升金砖国家软实力，促进金砖国家协调可持续发展。

第二，贷款与投资。通过建立有效的投融资机制，为基础设施融资，支持金砖国家和其

他发展中国家加快基础设施建设，改善经济社会发展条件，为农业小企业环保融资，支持发


21

展中国家提升维护粮食安全、能源安全，支持中小企业发展环境保护，开发人力资源，增加

基本卫生和教育服务、提升贫困人员的基本技能和就业能力。同时为金砖国家的改革融资服

务，支持金砖国家和其他发展中国家治理能力的建设，建设一个有利于长期稳定发展的政策

环境和市场机制。

第三，担保与风控。通过担保和引导等方式，帮助金砖国家等发展中国家把自然资源转

化为发展的动力，协助金砖国家提高生产力、生产水平，改善劳动条件，通过与其他国际机

构贷款和担保协作，优先安排更迫切的项目，促进国际经贸长期增长。通过建立风险预警和

风险防范机制，共同对应金融市场不稳定的因素，维护金融安全和经济安全。

第四，就金砖货币制度谈一点看法。借鉴 IMF特别是特别提款权的经验，是不是在新的

银行当中建立一种金砖货币制度，作为金砖银行行使职能的媒介。这种金砖货币初期有三种

选择：一，选择金砖五国的货币作为一揽子货币；二，选择以金砖货币为基础，适当拓展到

其他发展中国家的货币，共同作为一揽子的货币；第三，与 IMF特别提款权一揽子货币为基

础，包括增加人民币在内的金砖货币，建立新的一揽子货币。从一种渐进改革的角度考虑，

金砖银行初期可以双轨制，也就是说一方面我们继续使用美元作为媒介行使职能，另一方面

考虑建立金砖货币互换机制，加快建立金砖货币制度。金砖货币初期，是可以暂时选择金砖

货币作为一揽子货币，设立相等的比例，在金砖银行各种金融活动和日常运转种行使货币职

能。我们清楚看到，不管金砖银行做出哪一种选择，都是对现行国际货币体系的一种补充和

改善，金砖货币制度除了金砖一揽子货币之外，要考虑建立计账单位、清算计算和储备货币

制度，这些可以作为国际清算体系的一项新内容，也可以在条件成熟时，考虑建立金砖清算

机制。金砖货币制度与 IMF特别提款权有本质的差异，最大的差异是 IMF特别提款权是国际

货币基金分配给成员国一种使用资金的权利，我们现在所讨论的金砖货币制度不是一种权利，

而是金砖银行行使其重要职能的媒介制度，是促进使用金砖国家外汇为基础的一种合作框架。

这是一个新的设想和提议。

第五，要大力创新金砖银行运行机制建设。机制比机构更重要，金砖银行的生命力在于

机制创新。一是筹资机制创新。中国的经验表明，发展中国家在某种程度上说是不缺资金，

缺少的是一种筹措资金的机制，缺少一种把各种资源转化为建设资金的机制，我们要想方设

法建立有效的筹措资金的机制，把金砖银行和其他发展中国家的资源优势转变为筹资优势。

第二，金砖银行治理要创新，把先进的理论和科技成果，和金砖国家的实际情况结合起

来，设立合理的治理结构，体现公平与效率的结合，成为市场和政府活动的纽带。

第三，运行机制创新。秉承公平、合作、开放、创新、共赢的宗旨，以金砖国家战略互

信为基础，各国制定和提供法律政策保障，集中资金支持跨区域基础设施建设，发挥专业技

术的作用，构建合理的商业运行模式，建立风险控制体系和机制，确保金砖银行良性运行，

促进金砖国家等发展中国家健康快速发展，为全球善治和平安发展做出贡献。

马克•乌赞（主持人）：下面有请欧洲稳定机制经济政策战略及银行业管理委员会成员罗

尔夫•施特劳奇。


22

罗尔夫•施特劳奇：用一个中国的句话，他就是君子和而不同，这是我从中国同事中所

学到的，是儒家的一个重要理念组成部分。我说说国际货币组织区域安排，同本地区的互动

方式。

金融危机之后，2010 年，各国同意加强进一步的金融安全，我们建立了一些新的金融

区域经济的安排，在欧洲建立了一个危机解决机制，我在里面工作。这种机制要求国际货币

基金组织同一些区域的金融安排，形成协作。

在欧洲有五个项目，分别向五个国家注资，都是通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联系。这种合

作是建立在欧洲国家政治意愿基础之上，根据我们的规则，欧洲稳定机制如果没有国际货币

基金组织的参与，是很难取得任何进展的。我们在欧洲稳定机制宪章里面也提到了这一点，

就是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应该参与决策的全程。同时国际货币基金同欧洲的金融集团合作，

共同提供资金支持。

我们在信息分享方面也是高度开放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欧洲稳定机制之间，具有互

补性。IMF 也参与了所制定大多数项目的过程，爱尔兰 26%，葡萄牙 33%，在西班牙参与率

相对比较低，但还是通过欧洲稳定机制提供了金融方面的支持。而且在二级市场上进行了一

些买卖活动。

IMF和地区金融机构良好合作，也是非常重要的。IMF也应该吸取地区金融机构的长处，

来不断提高其政策框架和放贷的标准，这对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也是有借鉴意义的。

马克•乌赞（主持人）：我觉得您刚才的发言，我们昨天讨论了亚投行如何与其他的世界

金融机构进行合作，比如说如何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进行合作，来更好的推动，你们是怎么

样做的，你们是依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监督，还是说依赖来你们各个成员国的监管机构

呢？

罗尔夫•施特劳奇：对我们来说，分工非常明确，也就是说欧洲的金融稳定机制，和欧

洲央行之间根据我们的框架他们要进行一些政策的分析，来对具体的项目进行监督，这样相

当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所发挥的一些作用。同时我们还有预警的机构和制度，我们同时还从

事和开展国别的监督和分析，这就是我们所做的一些工作。

江时学：金砖银行最后总部落在上海，对他们来说，第一届行长当然还不够，印度还想

要什么其他的补充？

阿仕凯•马瑟：我觉得这个是太过简单的总结，我并没有说印度感到不满，实际上在这

个谈判当中，我觉得每个国家都想让这个总部落在他们的国家，这个谈判最后达成的就是这

样的一致，可以继续推进工作，不是嫉妒。我想让这个会议明白我们并不是嫉妒，这是一种

健康的竞争。

第二，每个多边机构和多边机构的成员，让他们切切实实感觉到他们在这个机构当中所

存在的利益，这个机构当中会有贷款，会有决策的过程，因此为了能够更好感觉到这种有幸

的参与，或者在其他的利益，所以我们才希望能够让总部落户到印度，未来我们能做到什么？

我们希望考虑一下如何使我们的设想都能够成功的实施，如何来使得各国评级机构，能够更

加的协同，因为印度在这一方面是很有优势的。就像今天早上的印度和中国共同的执行了很


23

多的项目，印度和中国在南苏丹，在一个能源项目上共同拥有了这个项目的权益，所以实际

上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我们可以进行一些很多的投资项目。在能源资源方面，印

度牵头，由其他的国家进行支持。

另外我们还可以进行很多的对话，这种对话机制也可以落户在印度，我们这种精神不断

往前推进的，我想这是关于总部具体落在那里，是过去的事情，我们就此达成共识，我们要

展望未来，我们必须建立一个金砖国家的工商论坛，这是一个非常具体的建议。

另外我们还可以建立一种货币方面的安排，这样方便我们之间相互的投资，否则金砖国

家之间的这种相互的投资，会因为货币而产生很多不必要的障碍，所以印度的工商界，还有

印度的智库，都持有这样的观点，就是说金砖国家并不是一个工商业的论坛，而是说要为全

球的金融架构的改革，做出更多的贡献。从印度来看这是我们的经济和社会发展当中非常重

要的一个部分。

马克•乌赞（主持人）：我觉得金砖国家在接下来两年将会面临考验，可能有些国家会面

临金融压力，比如巴西和南非，这是否会启动应急储备安排呢？这将会是我们关注的一个案

例。另外关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拉嘉德明年任期到任，IMF新的主席，金砖国家是否有一

个新的提名，在国际事务中，IMF主席也许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

Karimsakov：人民币的国际化和资本流动，一方面的确我们进行了一些货币交换，而且

也发行了人民币债券，其他的国家也在利用人民币作为储备货币，比如中国和俄罗斯之间，

中国和其他国家之间也都进行了货币交换。另一方面中国政府仍然是实行资本流动的限制，

我觉得中国需要再进一步，实现资本流动自由化，消除相关的限制。

邹力行：人民币国际化还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还是一个比较长期的过程，尽管 IMF

一揽子货币里面，人民币已经入篮了，但是作为一个国际化的货币，确实还有一些工作要做

的。国内的管理和国际上的使用，是相辅相成，互相促进的一个过程，在国际上使用的越广

泛，那么在国内它的一些管理方式，可以逐渐加快改进。金砖银行都希望我们的本币能够更

多使用，更好使用，在国际上能够有更多的使用空间，如何利用新的银行机制，在这些机制

设计当中充分把它考虑进去，金砖成员国是大有作为的。

江时学：马克•乌赞刚刚谈到金砖成员国家当中，有些可能会遭遇危机，我觉得可能是

俄罗斯。假设是俄罗斯，会面临两个选择：一个就是寻求应急储备安排的帮助，第二个就是

从中方寻求帮助。我想问一下到底俄罗斯会向中国求救，还是向应急储备安排寻求帮助呢？

马克•乌赞：我并不想指出到底是俄罗斯，还是南非，还是巴西会遭遇危机，现在资本

的流动出现了一些逆转，我们有可能出现上个世纪 90 年代的金融危机，南非、巴西这些新

兴市场确实有可能面临危机，如果出现危机，最好的管理方式是怎么样的？我觉得其实是像

IMF一样寻求帮助。因为你需要有专业知识的一方来帮助你应对危机，另一方面 IMF也需要

应急储备安排，应急储备安排也是各个央行所提供的缴款余额。

我不想预测说明年肯定会有金融危机，但许多新兴市场确实面临一些挑战。


24

冯兴科：巴西淡水河谷中国区的负责人，还有墨西哥驻中国的陆海平先生，是否来让他

们谈一下巴西和墨西哥方面的情况呢？

巴西代表：我是来自于巴西淡水河谷公司的代表，不想就全球金融状况发表意见，因为

我们是一个私人公司。我们在全球拓展业务，中国、巴西、印度，以及其他国家，如何确保

一个良好的投资和经商环境，这对于我们是非常重要的。中国现在有一些新的机遇，比如说

金砖发展银行和亚投行，我们会看看他们对什么样的项目有兴趣的，并且想看一看这些机构

如何与私营部门进行互动，私营领域是主要经济增长和创造就业的引擎。随着中国新常态，

我们也很想看一看接下来中国的五年规划设定的增长目标，我们非常愿意了解中国接下来的

规划。

冯兴科：陆海平先生，上午李稻葵教授提出的我们可以建议金砖国家加强金融合作的机

制，来稳定国际大宗商品价格波动的问题，金砖共同拿出钱来建立国际大宗商品价格稳定的

机制。您如何评价？

陆海平：就墨中两国而言，现在努力建立一种更有机制化的关系，我们现在建立一个墨

中投资基金，包括中国财政部、中国国开行的资金，这是我们所做的第一步。有关矿产资源，

墨西哥经济部也同中国国土资源部有一个合作，中国帮助我们如何更好利用这些资源，这是

我们所做的第一步。在第一步的基础之上，我们可能再讨论更广泛的自贸安排，墨中两国之

间也有一个高层企业家论坛，这种高层企业家论坛每年召开一次会议，讨论墨西哥在中国的

公司，或者中国在墨西哥的公司分别面临着什么样的挑战，他们所提出的建议我们会予以考

虑，努力帮这些企业来解决这些问题。

马克•乌赞（主持人）：这一节时间差不多，要感谢所有的发言人。

G20 框架下，金砖国家与全球金融体系改革

马克•乌赞（主持人）：现在进行会议最后一个环节，就是金砖国家与全球金融体系改革。

实际上金砖国家在全球金融体系讨论里面有很多的共同利益，我们共同推动全球金融体制改

革，使得其更具代表性，我们也共同支持一个公平透明的全球治理体制。在本节讨论中，邀

请江时学研究员、发展研究院的朱杰进先生、北大的刘志，以及中国社科院的冯维江先生。

江时学：我们说老的世界体制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们是不是要建立一个新的体制。你

们可以看一看金砖峰会的宣言，这个宣言现在变得越来越长，他们所讨论的话题也越来越长，

但是我们不可能一石多鸟，所以如果你想什么都会一点，最后很可能什么都不精。所以我认

为我们合作的重点应该是在全球治理领域，而不是说抗击艾滋病，或者说是社会问题、教育、

安全，我们应该把最关键的精力放在国际治理。

习主席曾经说过，这五个国家是手指头，五个手指头握在一起，就是一个拳头，为什么

不能变成更多的拳头，我们要有更多的拳头，同美国人进行对抗，为什么是 11 国呢？因为

G20 国家里面有 11 个新兴市场经济国家，包括金砖国家，以及阿根廷、墨西哥、韩国，土

耳其、沙特，为什么把金砖国家变成金砖 2.0，或者金砖+呢？


25

上帝是巴西来的，教皇是阿根廷来的，并不代表金砖想做任何的事情。IMF的改革，在

这个过程中，金砖国家几乎难以成为一个英雄，而金砖新开发银行之所以建立，基本上是

IMF改革失败所导致的。所以金砖国家只能够同其他的 G20国家进行合作，才能出台一个 IMF

改革的 B计划，或者重新推动多哈会合谈判。

跟世行或者 IMF竞争，金砖银行只可能形成一种有益的补充，而不可能替代 IMF，或者

世行的地位。中国在金砖国家里面占统治地位，曾经有菲律宾的一个学者说，鉴于中国在金

砖组织里面的地位，他们认为中国统治世界的一个抓手。我认为这是不对的，中国不应该发

挥这样一个作用。作为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在金砖内部贸易里面占到了 85%，但是中国不可

能统治，印度、俄罗斯也不会同意。

马克•乌赞（主持人）：非常感谢，请朱杰进教授发言。

朱杰进：我想讨论一下金砖国家的新开发银行，如何来推动国际金融体制治理机制的改

革。如果没有新金砖国家开发银行，那么对于新兴市场国家来说，他们应该有什么样的方式，

来推动金融体制改革？第一，概念框架，如果没有这样一种新的方式，或者说国际组织没有

这种新方式，我们很难能够积累新的知识，或者新的概念来推动经济治理机制的改革，如果

没有金砖新开发银行，就只有布雷顿森林体系。

第二，如何应对西方尤其是美国在世行和 IMF里面，他们所占的地位。

第三，我们自己面临什么样的限制，在国际金融体制改革里面如何来控制。

推动改革的机制，认为有三个。如果没有这个银行，我们现在推全球经济治理的改革，

会遇到很大的困难，有了这个银行，我们在这三个困境上有一些突破，第一个困境就是知识

框架。知识框架是布雷顿森林体系，在这个当中如果我们没有新的国际金融机构和国际的开

发性金融的实践，我们是很难再突破布雷顿森林体系知识框架。这里有一个哲学的问题，先

有知识，还是先有理论，还是先应该有实践？这个问题在全球经济治理的改革当中，一直以

来是一个困难。如果我们没有突破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实践，很难创造出突破布雷顿森林体系

的知识和理论。看一看亚投行和金砖银行，它的章程和 IMF和世界银行的章程，很难说在知

识框架上有大的突破，它的理念，要素流动，自由贸易，这些东西基本上是一样的。唯一在

股权分配上，跟世行有一些差异，但是在大的治理理念上，很难。

我觉得中国国内的经验非常有说服力，就是当我们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改革的时候，

我们搞了深圳经济特区，这个特区其实就是在我们当时计划经济体系外，我们要做新的实践。

金砖银行也一样，如果他没有在布雷顿森林体系外多边国际金融机构的经验，它是很难真正

总结出一套国际金融治理的知识体系。

第二，全球经济治理的改革没有新的机构非常难，这里面有一个发达国家机会主义行为

的困境。有人提出发达国家操作了游戏规则的制定，制定了不公正、不合理的游戏规则，如

果我们把规则分为规则的制定，和规则的执行这两个部分。我觉得更严重的问题其实是发达

国家在规则执行过程中，表现出的机会主义的行为。我们看世行跟金砖银行的章程，主要的

区别体现在第八条，强调五个金砖创始成员国，股权要占到 55%，（非借款国）的投票额不

能超过 20%，（非占款国）成员投票不能超过 7%，其实这就保证了这家银行是金砖国家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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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银行，不会是发达国家的银行。除此之外，我们看金砖的章程跟世行的章程，其实没有多

大的区别。所以在规则制定上，世行本身有多大的问题，问题是在世行具体某个贷款项目，

或者在一个规则执行当中，大股东容易出现机会主义的行为。

第三，建立一个新的机构也是约束自己的行为，新兴国家提出要增加发展中国家在国际

金融治理体系当中的代表性和话语权，要推动国际金融治理的改革，这个口号和承诺喊了很

长时间，但是把这个改革的承诺变得可信，这样的改革才可能会推进。但是我们看看过去几

年全球经济治理改革的实践，就看到我们自己很容易犯机会主义的错误。李稻葵写了一篇很

有名的文章《把世界银行还给世界》，这里面发展中国家如果说真地要推全球经济治理的改

革，提高发展中国家的代表性，必须要有一种机构去约束你自己的机会主义行为。我想金砖

银行这样一个新的国际机构，它在推动国际经济金融治理体系的改革，第一个是突破了布雷

顿森林体系外的实践，有可能为我们累积出国际经济金融治理，除了布雷顿森林体系之外一

个新的知识框架。第二个是约束体系内大国机会主义的行为。第三，约束我们自己机会主义，

使我们发展中国家在推动经济治理改革的承诺变得可信，这样改革才是可能会向前推动。

马克•乌赞（主持人）：下面请刘志先生。

刘志：地区化会和全球化同步进行。地区合作的趋势主要是从地缘政治这个因素上，因

为这些相连的国家希望能够创立某种合作的机制，这也是合理的。

金砖国家在经济地缘政治上，并没有任何的基础，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新的国家组合。

这五个国家可以说是最大的新兴市场，同时也是在不断寻求能够超越布雷顿森林体系，这是

金砖国家存在的共同基础。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我想说的是关于政治的讨论，这一点实际上受到误导。我们看一下全世界地区开

发银行的发展，亚洲开发银行只管亚洲，这有地缘政治的定义，这也就限制了亚洲开发银行

的职责。亚洲实际上有很多政治上不同的国家组成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对很多现

在的开发银行提出置疑，因为都涵盖了在政治上完全不同的国家。所以我觉得在讨论金砖的

时候，我们应该更关注的是我们共同点是什么，我们能共同做成什么事情。

第三，如何来看金砖国家银行，应该有什么样的作用。我做了一个研究，研究是表明，

发展中国家每年需要 7500 亿美元进行基础设施建设，现在我看到这个数字大概是要到 1.5

万亿。世界银行每年在基础设施的投资只有 300亿美元，其他包括亚行，还有地区开发银行

和开发组织，每年的投资也是 300亿美元，我们有一个很大的缺口。要使得金砖五国增长得

更快，让金砖国家开发银行发挥主要的领域是基础设施，同时地区政府的融资，金砖国家开

发银行也能够以全新的观点来进行工作。

我们从世行那还可以学到一个经验，就是世行本身有几个实体，增长最快的就是多边国

际保障机构。多边开发机构有自己的优势，有自己提供担保的机构，通过提供保证，让更多

的私营部门够参与进入。我觉得金砖国家开发银行也可以来提供这样的产品，因为我们有五

个金砖国家来进行提供后盾和坚实的保障，不仅仅是在新兴国家，也可以在非洲低收入国家，

发挥更大的影响力。我们真正需要的是要充分发挥我们的想象力，来考虑一些还没有发掘的

一些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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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乌赞（主持人）：下面有请冯维江。

冯维江：目前主要的国际货币，支撑这些国际货币的相关基础设施已经是比较完善的，

美国有 Fedwire，欧元区有跨国欧元电子清算系统等，这些基础设施对货币国际化有很好的

支撑作用。金砖从已有的实践来看也有一些进展，比如签订了一些框架协议、授信协议。中

国和巴西，还有俄罗斯，也签订了双边货币互换协议。

建议希望得到金砖国家的支持，使得人民币作为主要的国际货币。

首先我们看到人民币在金砖货币，还有世界现有货币当中，稳定性是相对比较高的，也

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看到金砖新开发银行第一笔融资安排，明年 4月份会以人民币作为第一

个计价的债券进行融资。

从人民币在全球货币支付结算来看，排名在不断提升，支付规模也在增大。加入了 SDR

篮子，从 16年 10月 1日之后，人民币在这个篮子当中的比重，原来是 0，现在排在第三。

从相关的基础设施来看，现在开始建设跨境支付系统 CIPS，对支持人民币跨境支付和

使用，有很大支撑性的作用。意味着包括人民币在内的金砖国家本币的运用前景会有一个比

较好的基础，在未来可能得到更好的应用。金砖同东亚的合作，也在区域性的一些进展，金

砖新开发银行成立了，还有应急储备。在清迈倡议建设成立了东盟+3宏观经济研究办公室。

建议。首先是信任。我尤其想谈一下对人民币的信任，印度方面比如说企业，工商阶层

不能够很好信任人民币，正如中国也不能很好信任印度货币一样。人民币不是坏蛋，人民币

既可以是中国人民的货币，也可以是金砖国家的货币，还可以是世界人民的货币。

第二，资本账户开放的问题，我们要看现在中国在资本账户开放具体项目，可以看到很

大部分的项目其实已经开放了，没有开放主要是在短期资本流动这一块有一些限制。对于短

期资本的限制，IMF 态度有所变化，以前强调流动性，这种自由流动的限制，现在也在默认

这一点。对于人民币来说，短期流动限制，有利于人民币的稳定，稳定性对人民币来说是重

要的，牺牲了安全性和稳定性，来推进自由流动，可能对于货币体系来说，不是一个最优的

选择。

第三，想谈一下先行。主要是金砖银行和亚投行之间的关系。金砖银行一个好处，就是

谈判规模相对要少一些，在很多项目上做得更快一些，它的贷款的条件，贷款的方向探索，

能加快一些。他在这一方面取得的业绩，在亚投行更大范围的谈判当中，能够成为一种样板，

成为先行者的示范效应，然后来促进总结形成一套对发达经济体，或者新兴经济体的投融资、

风险管控，起到一个先行者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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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金砖国家经济智库论坛.北京宣言

2015年 12月 12日

1、由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重建布雷顿森林体系委员会联合主办，金砖

国家经济智库承办的第二届金砖国家经济智库论坛是在土耳其安塔利亚举行的二十

国集团（G20）领导人会议、金砖国家领导人非正式会晤后所举行的一次重要活动。

此次论坛的主题是“G20框架下的金砖合作与推动世界金融多极化”，来自金砖国家

和 G20 国家的智库代表、专家、学者和政府官员等参加了本届论坛，体现了金砖国

家经济智库“同享金砖智慧、共谋金砖发展”的宗旨。与会者一致认为，本次论坛

深化了认识，扩大了共识，取得了丰硕成果。

2、与会者一致认为，金砖国家在过去几十年里，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辉煌成就，人民

生活水平大幅改善，在国际上的地位与影响力迅速提升，已成为驱动全球经济增长

和影响世界政治发展的重要力量。尽管当前国际形势发生新变化，金砖国家面临全

球总需求不足和自身经济增长普遍放缓、发展进入调整期的新情况，但金砖国家的

经济增速在国际上仍处于较高水平，金砖成色与分量并未“减退”，金砖国家仍然是

世界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

3、与会者认为当前深刻调整的国际形势下，金砖国家面临着溢出效应、经济增长模式

的再平衡、美国财政政策未来的正常化、潜在的资本回流以及严重放缓的国际贸易

等诸多方面的挑战。为了应对上述挑战和可能到来的巨大市场动荡，金砖国家应该

“抱团取暖”，加强在 G20框架下的合作，共度难关，加强政策的协调与配合，主动

采取一些列措施，诸如增加外汇储备、进行相关领域金融改革等。

4、与会者探讨了国际金融危机对金砖国家经济的影响，对治理全球性问题和危机的措

施进行了反思，对其效果进行了分析，这将对化解和预防金砖国家金融危机、促进

金砖国家经济发展具有重要作用。同时，会议认为，全球治理还存在着效率不高、

协调性不强、规则不够合理等问题，应继续改革和完善全球治理机制，更好地发挥

联合国、G20 等全球治理平台在危机治理、全球反恐合作等共同问题和热点问题的

解决等方面的重要作用，更好地形成国际机构、各国政府、企业界和社会力量共同

努力、协调合作的机制，更加尊重各国的不同国情和发展阶段、发展模式的多样化，

建立更加平等均衡、合作共赢的全球发展伙伴关系。

5、金砖国家智库机构应努力承担起重要责任，为促进金砖国家在全球经济治理中发挥

更大作用而建言献策，并提出切实可行的发展战略与政策建议，特别是推动金砖国

家在 G20 框架下加强与其他新兴经济体的合作，共同推动 IMF 的改革，完善全球经

济治理机制。鉴于此，与会专家和学者同意在金砖国家经济智库的框架下建立全球

治理研究合作和信息共享机制。

6、金砖国家作为全球重要的能源资源生产国、消费国和贸易国，全球大宗商品价格的

大幅波动必然会对金砖国家宏观经济稳定以及经济增长产生显著影响。建议金砖国

家加强金融合作机制以稳定国际大宗商品价格，建立金砖国家大宗商品价格稳定机

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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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呼吁金砖国家加强“官、产、学”沟通对话，避免在政策沟通、推进投资贸易等方

面的误解和误判。

8、建议金砖国家应该加强在开发性金融方面经验的共享和合作，推动金砖国家新开发

银行尽早正式启动运行，尽早发挥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在金砖国家基础设施合作领

域的作用，加快落实金砖国家应急储备制度安排，以对全球金融安全网做出了积极

贡献。同时为加强金砖国家的务实合作，应该推动建立“金砖国家评级机构”、“金

砖国家签证互免”、“金砖国家网络安全合作论坛”等合作机制。


30

议程时间：2015 年 12 月 10 日工作语言：中文、英文

18:00-18:30 签到

18:30-20：30 开幕式暨欢迎晚宴

开幕式和欢迎晚宴

主持：

李稻葵, 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主任，清华大学苏世民学者项

目主任，金砖国家经济智库发起人、中方成员

马克•乌赞，重建布雷顿森林体系委员会执行长和创始人，金砖国家经济智

库国际协调人、顾问

致辞：

邓卫，清华大学党委副书记

主旨演讲：

朱光耀,财政部副部长

祝宪，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副行长

时间：2015 年 12 月 12 日工作语言：中文、英文

08:00-09:00 签到

09:00-10:00 主旨演讲

主持人:



发言嘉宾:（每位嘉宾 15分钟）

卡马特，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行长

蔡昉, 中国社科院副院长

郑之杰，国家开发银行行长



10:00-10:15 金砖国家经济智库年度报告发布

主持人:李稻葵, 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主任，清华大学苏世民

学者项目主任，金砖国家经济智库发起人、中方成员

发布人:

王友明，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发展中国家研究所所长，金砖国家经济智库

高级研究员

10:15-10:30 茶歇

10:30-11:45 （第一环节）金砖国家所面临的挑战：经济增长带来的压力

现阶段，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际层面，金砖国家都面临着重大的挑战。溢

出效应、中国的新常态、经济增长模式的再平衡、美国财政政策未来的正

常化、潜在的资本回流、商品周期的结束以及严重放缓的国际贸易。为了

应对上述挑战和可能到来的巨大市场动荡，金砖国家采取了一些列措施，

诸如增加外汇储备、进行相关领域金融改革等等。

主持人:




31

首轮发言嘉宾:（每人不超过 10分钟）

玛吉特·莫纳尔,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中国办事处主任

穆拉特·卡里姆萨科夫，欧亚经济学者俱乐部主席，G-Global国际秘书处

副主任

陈凤英，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世界经济研究所原所长、研究员，金砖

国家经济智库中方成员

阿仕凯·马瑟，印度国际关系委员会地缘经济研究中心主任

塞尔盖·亚基梅茨，俄罗斯大使馆高级参赞

王文，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执行院长

梅新育,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研究员

讨论（30分钟）

11:45-13:30 午餐（一层自助餐厅）

13:30-15:00 （第二环节）金砖国家和国际金融安全网架构：开始启动

主持人:




刘尚希，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所长

陆海平，墨西哥经济部驻华代表处首席代表

杰里米·史蒂文斯，南非标准银行经济学家

邹力行,国家开发银行高级专家

罗尔夫·施特劳奇，欧洲稳定机制经济、政策战略及银行业管理委员会成

员


15:00-15:15 茶歇

15:15-16:45 （第三环节）G20框架下，金砖国家与全球金融体系改革

本环节主要讨论在 G20背景下，金砖国家如何合作推动国际金融体系改革，

包括推动 IMF和世界银行等现有国际金融机构如何与时俱进并推进改革，

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CRA、亚洲基础设施银行等将如何改变全球金融游

戏规则，这些机构如何与 IMF、世界银行等全球现有金融机构合作共赢。

主持人:




张象至，东盟＋中日韩宏观经济研究办公室主管

张礼卿，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院院长

江时学，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

朱杰进，复旦发展研究院金砖国家研究中心副教授

刘志，北京大学林肯研究院城市发展与土地政策研究中心主任

冯维江,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国际政治经济学研究室主

任


16:45-17:00 讨论并发布 2015金砖国家经济智库北京宣言


32

主持人:

冯兴科,金砖国家经济智库副秘书长


33

中方嘉宾名单

朱光耀, 财政部副部长

祝宪，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副行长

蔡昉, 中国社科院副院长

郑之杰，国家开发银行行长

邓卫，清华大学党委副书记李稻葵, 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主任，清华大学苏世民学者项目主任，金砖国家

经济智库发起人、中方成员

刘尚希，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所长

陈凤英，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世界经济研究所原所长、研究员，金砖国家经济智库中方

成员

张礼卿，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院院长

江时学，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

王友明，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发展中国家研究所所长，金砖国家经济智库高级研究员

梅新育, 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研究员

刘志，北京大学林肯研究院城市发展与土地政策研究中心主任

邹力行, 国家开发银行高级专家

王文，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执行院长

潘庆中，清华大学苏世民学者项目常务副主任

冯兴科, 金砖国家经济智库副秘书长

朱杰进，复旦发展研究院金砖国家研究中心副教授

冯维江,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国际政治经济学研究室主任

厉克奥博，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执行秘书长、研究主管

陈小帅，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国际合作主管

杨谧, 光明日报智库研究与发布中心办公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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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方嘉宾名单

郝福满，世界银行中国、蒙古、韩国局局长

帕特里克·赫夫曼，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中国国别处副主任

马克•乌赞，重建布雷顿森林体系委员会执行长和创始人，金砖国家经济智库国际协调人、

顾问

穆拉特·卡里姆萨科夫，欧亚经济学者俱乐部主席，G-Global国际秘书处副主任

玛吉特·莫纳尔,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中国办事处主任

阿仕凯·马瑟，印度国际关系委员会地缘经济研究中心主任

塞尔盖·亚基梅茨，俄罗斯大使馆高级参赞

杰里米·史蒂文斯，南非标准银行经济学家

罗尔夫·施特劳奇，欧洲稳定机制经济、政策战略及银行业管理委员会成员

张象至，东盟＋中日韩宏观经济研究办公室主管

科莱·塔尔盖伊，土耳其大使，丝路战略特别代表

丁爽，渣打银行大中华区研究部主管

大卫·费尔南德斯，巴克莱新兴市场研究所常务董事

庄健,亚洲开发银行中国代表处高级经济学家

莫里茨·鲁道夫，德国墨卡托中国经济研究中心研究员

奥莱格·普莱斯金，俄罗斯 B20协调人

阿克托蒂·阿兹汉诺娃，哈萨克斯坦国家数据分析中心执行董事会主席

维塞尔·卡西姆利,阿塞拜疆总统战略研究中心经济分析和全球事务部主任

乌萨尔·萨巴斯，土耳其经济政策研究基金会 G20研究中心主任，B20&T20领袖

艾尔特索夫·彼得，俄罗斯联邦贸易代表

贝克穆拉特·塔利波夫，哈萨克斯坦公共与私营合作中心战略部主任

宫崎卓，日本国际协力机构研究所副所长

马克夏特·库尔贝诺夫，哈萨克斯坦财政部战略发展部副主任

陆海平，墨西哥经济部驻华代表处首席代表


35

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

中国的迅速崛起改变了全球政治、经济、外交和战略格局。中国与世界经济的关系日益

错综复杂、相互交融、相互依存，这无疑是当今世界最重要、最令人兴奋和最值得关注的问

题。面对新的机遇和挑战，研究和分析中国与世界的变化和发展，有着重大和深远的意义。

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CCWE)于2004年9月在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成立。

它以“全球视野、战略前瞻、服务决策”为使命, 独树一帜，以政策研究为导向，以政策影

响为驱动，汇集学术、政府和企业优秀资源，从世界角度观察和研究中国的现实政策问题，

建设性地参与政策讨论，为政府机构提供富有洞察力的学术新知的政策建议。与此同时, 中

心从中国发展和改革的实践出发，与国际学术界政策界对话交流，思辨政策难题，把握时代

脉络，升华学术智慧，推动中国经济政策研究及相关领域的建设。中心的主要工作包括系列

研究项目、学术和政策研讨会议和其它专题活动。《中国与世界观察》是中心的定期出版刊

物，集中关注和深入探讨当代中国与世界所面临的战略性、挑战性问题，为决策取向提出思

考和建言。中心的发展目标是不懈努力，成为国际化、制度化、高标准的一流学术和政策研

究机构。

About CCWE

China’s emergence as a principal economic power is reshaping the world political, economic,

diplomatic and strategic landscapes. The country’s growing interrelationships and

interdependence with the global economy have increasingly been recognized as one of the most

crucial phenomena in today’s world. In face of new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it cannot be

over-stated the paramount importance of tracking down and disseminating those issues fixed to

Chinese burgeoning place in the world.

The Center for China in the World Economy (CCWE) at the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of Tsinghua University, founded in 2004, is a policy research center focusing on policy studies

from global perspectives. CCWE interacts with top-tier scholars and policymakers on China’s

political, economic and social issues. It engages in dialogues with international communities and

partakes in policy debates concerning China’s development in a global context. Leveraging a

unique mix of resources from academic, government and business circles; CCWE is positioned to

perform focused research and conduct activities that advance original academic inquiries and

propose relevant policy recommendations valuable to both governments and business

communities. The periodic journal China and World Affairs (published by CCWE) tackles a broad

range of critical policy issues at home and abroad. It is highly regarded and has been well

received.

Documents

第二届金砖国家经济智库论坛 - Tsinghua · “一带一路”国际智库峰会简报 2 第二届金砖国家经济智库论坛成功在京举办 2015年12月10日和12日，由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和重建布雷顿森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