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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人生
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
边远地区
高中生阅读情况
调研报告
2018
CONTENTS
问卷调查情况
01
02
03
05
07
22
34
38
39
41
附录一：参考文献
附录二：T中学高中生课外
阅读情况调研问卷
前言
研究缘起
文献回顾
研究方法
田野发现
总结与讨论
43机构介绍
尾声
继广东省游心公益基金会于2017年委托新南社会发展中心首次开展
面向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能力研究后，2018年广东省游心公益基金会继
续委托新南社会发展中心开展本年度的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能力研究，
进一步尝试将本年度研究聚焦于一所中学开展深入的个案研究。在本次
研 究 中 ， 我 们 主 要 选 取 一 个 位 于 甘 肃 的 一 个 偏 远 贫 困 县 的 县 级 高 中T中
学 作 为 个 案 ， 结 合 问 卷 抽 样 调 查 和 小 型 田 野 研 究 工 作 ， 以 个 案 拓 展 法
（Caseextended Research Method）的方法和理解组织研究数据。通
过开展问卷抽样调查，我们得以了解到性别、班别（重点班/普通班和文
科班/理科班）、不同的时段（在校期间和放假期间）以及不同的家庭情
况与高中生阅读情况（如，阅读积极性）之间的关系，同时对学生的阅
读习惯、阅读爱好、获取阅读信息的途径等情况有了基本的了解。除了
问 卷 抽 样 调 研 ， 我 们 还 进 一 步 结 合 田 野 研 究 方 法 ， 运 用 参 与 式 观 察 研
究，以期全面性地理解边远地区高中生的日常生活和学习情境，并将高
中 生 的 阅 读 行 为 放 在 一 个 立 体 的 、 综 合 的 和 多 元 的 整 体 视 角 中 进 行 考
察。我们发现，边远地区的高中生们在日常生活中需要面对异常紧张和
疲惫的日程表，使他们的阅读活动受到挤压。而被“边缘化”的高中语
文学科教育和“套路化”的高中语文阅读日常教学习惯，同样对于开展
“ 高 中 班 级 自 由 阅 读 计 划 ” 带 来 不 利 的 影 响 。 我 们 还 发 现 ， 在 信 息 时
代，手机的使用无论是对于高中生的阅读活动还是学习生活，都产生了
重要而复杂的影响。同时，我们还认为我们需要更进一步地通过理解这
些边远地区高中生所身处的一个更广阔的社会经济结构下的位置，来理
解“阅读”之于他们的困难与意义以及他们的学习生活状态。最后，结
合我们的问卷数据和田野发现，我们就公益组织如何能够更好地面向边
远 地 区 高 中 学 生 群 体 开 展 阅 读 能 力 提 升 工 作 提 出 了 几 点 建 议 ， 以 供 讨
论。
前言
PREFACEPREFACE
广东省游心公益基金会
2019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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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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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RESEARCH METHODMETHOD
研究缘起
自2016年5月起，广东省游心公益基金会发起边远地区“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 这是一个
面向四川、贵州、甘肃、西藏等边远地区高中开展的阅读项目，至今已在17所边远地区高中的300
个班级开展，捐赠图书近10000册。通过自由开放的班级图书角，鼓励同学们自由阅读，开拓视
野，获得成长与进步，储备知识，习成反思的习惯。
中生在应试教育重压之下，普遍面临着视野狭窄、见识浅薄、知识积累少、思维僵化单一等诸多
问题，表现出与发达地区城市高中生十分明显的综合能力差距。此种差距可以归结为边远地区高
中生与发达地区高中生之间存在的四大鸿沟：基础阅读资源的鸿沟、视野眼界的鸿沟、阅读理解
能力的鸿沟、思辨能力的鸿沟。“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也应运而生，作为游心在高中教育工
作中的一大举措，协助边远地区高中生填补这四大鸿沟。
“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的发起，源于游心在开展高中教育工作过程中，发现边远地区高
少数公益组织涉足。这意味着，游心公益基金会作为开拓者之一，并没有太多经验可以借鉴学习。
有鉴于此，游心公益基金会在2017年委托新南社会发展中心首次开展面向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能
力 研 究 ， 并 于2017年10月 与 新 南 社 会 发 展 中 心 共 同 发 布 了 《 边 缘 地 区 高 中 生 阅 读 能 力 调 研 报 告
（2017）》，同时于2017年12月和2018年3月分别在广州和上海举办两场“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
能力的现状与未来的研讨会”，邀请基金会代表、教育类公益组织代表、一线教师代表出席，共
同探讨教育与阅读议题，于业内引起了广泛的讨论和回响。
因为高中的应试特质，相对于学前教育、小学教育及初中教育领域而言，高中教育领域只有
因此，延续上一年度开展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能力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2018年游心公益
继续委托新南社会发展中心开展本年度的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能力研究，同时在上一年度研究的
大范围（4省5所边远地区高中学校）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尝试将本年度研究聚焦于一所中学开
展深入的个案研究，期以通过更全面的视角帮助我们理解面向边远地区高中生开展阅读教育类工
作所涉及到的方方面面。
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
通过文献检索我们发现，国内中文文献中发表了大量高中生阅读情况的研究文献。其中主要
以一下两大类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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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经验总结和感想。由于此类文献有大量发表，且文章质量较为多元，在此不一一列举。
第一类主要体现为一线高中教师结合自己的实际工作经验，发表的高中生阅读能力培养和教
( )的
读现状抽样分析——淄博市中学生现代文学名作阅读状况的调查与思考》，董成磊(2012 )的《高
中生课外阅读行为与指导方法研究——基于昆明主城区三所高中课外阅读行为调研的思考》，李
欣洁(2012 )的《高中学生语文课外阅读现状的调查研究一一以高中一年级为例》，李元慧(2013 )
的《吉林省农村与城市中学生课外阅读现状对比研究》，张瑞瑞(2013 )的《高中生课外阅读现状
与 对 策 研 究 》 ， 张 西 林(2018 )的《农 村 高 中 语 文 课 外 阅 读 能 力 培 养 研 究 — — 以 余 集 高 中 为 例 》
等。这些研究一般通过调查问卷和简单访谈的方法，总结了某一所学校或某一个地区的高中生阅
读情况，发现了高中生课外阅读中普遍存在的一些问题（如：受到应试教育的挤压，学生阅读积
极性不高，高中教师——特别是农村教师——水平有限等），并提出了一系列解决的建议。
另一类研究以师范类大专院校的硕士学位论文为主，如路恩春 2007 《当代中学生课外阅
以上提到的研究文献虽然丰富，但普遍存在以下两点不足。
一是，这些研究大多从学科教学的内部角度出发，所发现的问题和所提出的解决建议，虽然
也可以供公益组织工作参考，但对于公益组织工作而言依然缺乏针对性和存在情景上的隔阂，
也未能直接体现思考公益组织工作能够发挥的作用。
二是，这些研究普遍缺乏结合使用更扎实的田野调查方法，从而没能将问题与更广泛的社会
文化经济情景相结合开展分析，更多仅仅是从学科教学的改进的角度出发，未能关注到现有
的问题的改进与一些结构性问题直接的关系，而没能帮助我们对问题的理解和认识建立一个
整全的图景。
在英文文献中，虽然相对缺乏直接针对国内高中生阅读情况（特别是边远地区的高中生阅读
情况）的研究，但仍有一些针对国内边远地区（如农村贫困地区）基础教育改革的研究值得参考。
文献回顾
LITERATURELITERATUREREVIEWREVIEW
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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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y Brock和Dan Wang的研究恰恰都在提醒我们，我们不能孤
立地理解边远地区教育发展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而且应当以一个更
加多层次的、广泛的和整全的视角来理解整个事件过程，并寻求工作
的更加坚实的着力点。我们相信这种视角对于理解边远地区地区高中
生阅读情况也是同样有益的。因此我们希望通过结合问卷调查的方法，
对开展个案研究边远地区高中的高中生和他们的阅读情况进行整体画
像，并结合田野调查的方法从整体上理解这些高中生的日常生活与学
习以及他们所身处其中的社会、经济和文化结构，并且理解其中各种
因素如何互相作用与影响，以及与他们开展课外阅读情况的关系。最
后希望以“个案拓展研究方法”的视角，有针对性地为公益组织如何
在边远地区高中开展高中生阅读能力提升提供部分建议参考。
如 ，Andy Brock（2009）对 甘 肃 农 村 基 础 教 育 改 革 的 个 案 研 究 中 就
指 出 ， 农 村 教 育 的 落 后 是 长 期 的 历 史 、 社 会 和 制 度 问 题 造 成 的 ， 在
中 央 政 府 加 大 对 西 部 边 远 地 区 的 基 础 教 育 投 入 的 同 时 ， 西 部 边 远 地
区的教育改革也需要在多个层次上同时推进，如，对学生的参与度、
地 区 平 等 和 改 变 进 程 这 些 更 广 泛 的 问 题 需 要 给 予 跟 技 术 性 改 革 同 样
的 关 注 ， 有 必 要 引 入 外 部 支 持 作 为 改 变 落 后 的 教 学 实 践 的 因 素 ， 即
使 已 经 实 现 了 教 学 材 料 的 改 革 还 同 样 需 要 结 合 新 式 的 、 有 远 见 的 学
校 教 育 管 理 制 度 才 能 将 作 用 发 挥 到 最 大 ， 等 等 。 而 Dan Wang
（2011）通过 运 用 民 族 志 研 究 方 法 对 中 国 西 南 部 一 个 国 家 级 贫 困 县
的一所小学的研究则发现，在根据国家统一制定的“提高素质教育”
的 要 求 下 引 入 新 式 教 学 法 的 时 候 ， 贫 困 地 区 的 老 师 常 常 处 于 一 种 被
拉 扯 的 困 境 之 中 ， 这 种 困 境 往 往 被 表 达 为 一 种 “ 时 间 的 困 境 ” ， 即
老 师 们 常 常 缺 乏 足 够 的 时 间 去 实 践 新 式 教 学 法 。 但Dan Wang却 提 醒
我 们 ， 这 种 在 教 室 微 观 层 面 上 表 现 出 来 的 “ 时 间 的 困 境 ” ， 实 则 反
映的是一种宏观层面上的城市-农村教育资源不平等的状况，实际上
是 一 种 对 农 村 学 生 所 身 处 的 结 构 性 经 济 和 文 化 劣 势 问 题 的 “ 转 译 ”
（“t ra-ns la ted”）。
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
RESEARCHRESEARCHMETHODOLOGYMETHODOLOGY
在本次研究中，我们结合使用了文献查阅、问卷抽样调查、焦点小组和田野调查期间的参与
式观察、访谈方法开展研究。我们主要选取一个游心基金会开展工作的偏远贫困高中T中学作为个
案，以个案拓展法（Case-extended Research Method）的方法理解和组织研究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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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方法
连年发生，加之由于建县迟，经济社会发展程度较低，是一个财政支出主要依靠国家转移支付、
人均财政收入全省排名靠后的国家级贫困县。据有关数据显示，截至2014年底，T县全县共有重点
贫困村150个，贫困人口9.34万人，贫困面为32.9%。T中学是位于T县县城的一所公办高中，也是
全县办学质量最好的高中学校。T中学始建于1955年，2004年8月搬迁至县城新址。迁校后改制为
服务于T县全县普通高中教育的独立高中。学校现有六十余个教学班，学生三千余名，教职工两百
余人。2017年高考二本以上上线345人，首次突破300人大关。游心基金会从2016起开始在T中学
开展公益服务工作，除了资助上百名品学兼优、家境困难的学生之外，还在T中学重点开展了“高
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并推动学校设立阅读课，支持组织语文教师开展高中阅读论坛等活动。
我们选取的研究个案为位于甘肃省的T县的T中学。T县位于甘肃南部，冰雹、洪涝等自然灾害
研 究过程中，我们将首先通过问卷抽样调查及焦点小组访谈的方法，全面摸底该所高中的高
中生阅读情况。基于这些基本数据，我们将进一步结合扎实的田野工作，运用参与式观察研究，
全面性地理解该所高中的高中生的日常生活和学习情境，将高中生的阅读行为放在一个立体的、
综合的和多元的整体视角中进行考察，并结合定量数据分析，希望能够总结出不同的高中生在阅
读行为方面的不同的特征群体，从而帮助游心公益基金会进一步地掌握高中生群体的基本情况，
在高中上阅读项目的设计和实施过程中能够有效回应不同群体的需求，而且不仅能够通过阅读项
目提升边远地区高中生的阅读能力，还能够通过提升阅读能力帮助边远地区高中生面对他们自己
生活、学习乃至人生中的种种挑战，真正实现对边远地区高中生的培力赋能。
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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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8年2月至7月期间，新南社会发展中心的研究团队三次前往T中学开展实地研究。除了开
展问卷抽样调查和结构化焦点小组工作以外，我们还进一步采用了参与式观察的方法直接了解T中
学场域中的学生的真实日常学习与生活情况，并在观察的基础上我们进一步选择了一些关键学生
开展访谈。我在开展访谈工作的时候，同时采用了半结构化访谈和自然访谈两种访谈方法。通过
半结构访谈，我们得以有针对性地了解学生的个人成长史、高中生活经验和参与“高中班级自由
阅读计划”的情况。而在自然访谈中，我们对在田野场域中随机出现的相关者进行随机的交谈。
事实上交谈本身是身在田野场域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是与田野场域中的相关人直接接触的不可
缺少的基本活动（Rubin and Rubin, 2005） 问将会作为重要的策略在访
谈中使用。
，因此耐心聆听和适度追
在开展此次调研的时候，我们也同时充分考虑了研究开展过程中的伦理问题。我们认为任何
一个严肃的科学研究，都必须建立在牢固的伦理基础之上，对于伦理议题的处理方法，从本质上
说是如何处理研究者自我和研究之间的关系的问题，如何避免研究者不恰当的自我中心由此带来
的对研究对象、研究者本人、研究支持方的伤害，是伦理议题的关键所在（Wax, 1971）。
在我们的研究当中，技术上我们首先采取严格的匿名原则，因此在本次研究报告的呈现中，我们
都对具体的组织、人、地点都进行了名称上的转写。同时我们在进入开展调研的过程，也都对研
究的相关方陈明了我们的研究目的和细节，争取他们的理解和体谅，在相关人士知情并且同意的
基础上开展了我们的研究（Sieber, 1992）。同时我们认为做到这些仍然是不足够的，我们认为
任何社会研究必须将“达致基于同情的理解”作为出发点和最终导向，因此在研究的开展过程中，
我通过充分借助自反性（ref lexivi ty）来帮助我们度过每一个伦理的关键节点(Bulmer, 1982)，尽
力避免权力关系可能带来的伤害以及对真实的扭曲( ib id.)。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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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卷调查情况
图一：参与填写本次问卷的学生的男女比例情况。
参与填写本次问卷的学生当中，有31.76%为男生，68.24%为女生。 1 1
A/男 31.76%
A/女 68.24%
1
QUESTIONNAIREQUESTIONNAIRERESULTSRESULTS
此次调研问卷调查相关作答情况如下：
此 次调研期间，我们从T中学的高一、高二两个年级中，每个年级随机抽1个文科重点班、1个
理科重点班（含“一本班”和“二本班”）以及1个文科普通班、1个理科普通班，共8个班，向每
个班发放30份问卷（共计240份，问卷题目请见附录），每个班随机邀请30名学生参与填写。最后
总共回收有效问卷232份。
而T中学全体高一、高二在校学生当中，男生比例约占41.3%，女比例约占58.7%。造成样本中女生所占比例比全体高
一、高二学生中女生所占比例较高的原因可能在于，文科班女生比例远高于理科班女生比例，而文科班的班级数却少
于理科班的班级数，但在抽样时对文理科班的抽样赋权是一样的，即，皆为每年级抽取1个文科重点班、1个文科普通
班、1个理科重点班、1个理科普通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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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高中在校期间，您平均每个月阅读多少本课外书（包括纸质书和网络电子书）？”
的回答情况与“高中放假期间，您平均每个月阅读多少本课外书（包括纸质书和网络电子
书）？”的回答情况，我们发现，选择在放假期间每个月阅读“三本”和“大于三本”的
人均多于选则在校期间阅读“三本”和“大于三本”的人，而同时，选择在放假期间“几
乎不读”的人也要多于选择在校期间“几乎不读”的人。这说明放假期间，读更多书的人
和不读书的人同时变多。我们猜测，在放假期间不读书的人增多的原因可能在于缺少老师
的督促和缺少接触书籍的机会；而放假期间读书增多的人的原因可能在于自由阅读的时间
增多。
2
2
2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在我们跟学生们接触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学生们对“课外书”定义的理解是比较多元的，不仅仅
是书籍出版物，也包括了一些青春文学类“杂志型图书”（mook）读物。在问卷发放的过程中，我们没有对“课外书”
给出唯一定义，而是尊重学生的多元理解。
几乎不读 一本 二本 三本 大于三本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放假
在校
图二：学生对“高中在校期间，您平均每个月阅读多少本课外书 （包括纸质书和网络电子书）？”
和“高中放假期间，您平均每个月阅读多少本课外书（包括纸质书和网络电子书）？”
两道题作答比例情况对比，上柱为在校期间，下柱为寒暑假放假期间。
15.52% 18.10% 21.55% 13.36% 31.47%
5.58%
32.62% 24.03% 10.30% 2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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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对比在校期间文科班和理科班学生平均每月阅读图书数量的情况，我们发现，文科班选择
阅读数量为“三本以上”的同学的比例比理科班高出将近20%，我们可以推测，比起理科
班，在校期间文科班拥有积极阅读习惯的学生更多。
普通班
重点班
图四：不同学生对“高中在校期间，平均每个月阅读多少本课外书（包括纸质书和网络电子书）？”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对比，上柱为重点班学生作答情况，下柱为普通班学生作答情况。
几乎不读 一本 二本 三本 大于三本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3.48%
33.91% 22.61% 10.43% 29.57%
13.71% 29.84% 24.19% 8.87% 23.39%
对比在校期间重点班和普通班学生平均每月阅读图书数量的情况，我们发现，重点班选择
阅读数量为“三本以上”的同学的比例比普通班高出将？6% “几乎不读”的
同学的比例比普通班低了约10%，我们可以推测比起普通班，总的来说在校期间重点班同
学的阅读积极性要更高一些。
，重点班选择
4
图三：不同学生对“高中在校期间，平均每个月阅读多少本课外书（包括纸质书和网络电子书）？”
几乎不读 一本 二本 三本 大于三本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对比，上柱为文科班学生作答情况，下柱为理科班学生作答情况。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41.67%理科4.63%
24.07% 12.96% 16.67%
25.00% 24.19% 36.29%8.06%6.45%
文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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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第3至第6项的发现，总的来说，无论是在校还是放假期间，文科班的同学都比理科班的同学阅读积极性
更高，而重点班的同学都比普通班的同学阅读积极性更高。】
对比在放假期间文科班和理科班学生平均每月阅读图书数量的情况，我们发现两个组数据
的各项选择比例差距不算明显，结构也比较接近。虽然差距不大，文科班选择阅读“三本
以上”的学生比例依然略高于理科班，文科班选择“几乎不读”的学生比例也低于理科班。
因此我们可以推测，放假期间文科班和理科班学生阅读积极性差距不大，但文科班学生仍
稍微更加积极一些。
5
对比放假期间重点班和普通班学生平均每月阅读图书数量的情况，我们发现，重点班选择
阅读数量为“三本以上”的同学的比例比普通班高出将近20%，选择“几乎不读”的同学
比例比理科班少约8%，我们可以推测，比起普通班，放假期间重点班拥有积极阅读习惯
的学生更多。
6
图五：不同学生对“高中放假期间，平均每个月阅读多少本课外书（包括纸质书和网络电子书）？”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对比，上柱为文科班学生作答情况，下柱为理科班学生作答情况。
几乎不读 一本 二本 三本 大于三本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理科
文科 12.20% 18.70% 20.33% 16.26% 32.52%
19.44% 17.59% 23.15% 10.19% 29.63%
图六：不同学生对“高中放假期间，平均每个月阅读多少本课外书（包括纸质书和网络电子书）？”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对比，上柱为重点班学生作答情况，下柱为重点班学生作答情况。
普通班
重点班
几乎不读 一本 二本 三本 大于三本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9.01% 18.02% 20.72% 10.81% 41.44%
17.54% 19.30% 23.68% 16.67% 2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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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叉对比文科班和理科班之间、重点班和普通班之间的学生分别在高中放假期间和在校期
间读完一本300页左右的世界名著小说的所需天数，我们发现文科班和理科班之间、重点
班和本科班答题差距都不会过于明显，大多数人都选择了能够在“三至七天内读完，而放
假期间选择能够在“三天内读完”的同学则有所增多，与整体情况类似。
通过对比学生对“高中在校期间，您估计您要花上多少天时间才能读完一本300页左右的
世界名著小说？”和“高中放假期间，您估计您要花上多少天时间才能读完一本300页左
右的世界名著小说？”的回答情况，我们发现，在学生对自己阅读情况的自我评估和认识
里，放假期间读完一本300页左右的世界名著小说的所需天数会有所减少。
7
8
在校期间
普通班
重点班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对比，上柱为重点班学生作答情况，下柱为普通班学生作答情况。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图八：不同学生对“高中在校期间，您估计您要花上多少天时间才能读完一本300页左右的世界名著小说？”
三天以内 三至七天 一至两周 两至三周 三周以上
17.32% 38.58% 14.96% 17.32% 11.81%
19.30% 46.49%6.14%
16.67% 11.40%
0.00%
放假
18.97%在校
图七：学生对“高中在校期间，您估计您要花上多少天时间才能读完一本300页左右的世界名著小说？”
和“高中放假期间，您估计您要花上多少天时间才能读完一本300页左右的世界名著小说？”
三天以内 三至七天 一至两周 两至三周 三周以上
两道题作答比例情况对比，上柱为在校期间，下柱为放假期间。
44.40%6.90%
17.67% 12.07%
35.78% 40.52%3.45%
10.34% 9.91%
20.00% 40.00% 60.00% 80.00% 100.00% 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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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十：不同学生对“高中放假期间，您估计您要花上多少天时间才能读完一本300页左右的世界名著小说？”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对比，上柱为重点班学生作答情况，下柱为重点班学生作答情况。
放假期间
普通班
重点班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三天以内 三至七天 一至两周 两至三周 三周以上
32.46% 43.86%2.63%
14.04%7.02%
36.59% 35.77% 8.94%6.50%
12.20%
图九：不同学生对“高中在校期间，您估计您要花上多少天时间才能读完一本300页左右的世界名著小说？”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对比，上柱为文科班学生作答情况，下柱为理科班学生作答情况。
理科
文科
在校期间
0.2 0.4 0.6 0.8 1.20
三天以内 三至七天 一至两周 两至三周 三周以上
1
20.16% 47.58%4.84%
13.71% 15.04%
17.76% 40.19% 9.35% 22.43% 10.28%
放假期间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三天以内 三至七天 一至两周 两至三周 三周以上
理科
文科
图十一：不同学生对“高中放假期间，您估计您要花上多少天时间才能读完一本300页左右的世界名著小说？”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对比，上柱为文科班学生作答情况，下柱为文科学生作答情况。
33.87% 37.90%6.45%
9.68% 12.10%
37.38% 43.93%0.00%
11.21%
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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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第7至第8项的发现，无论是文科班还是理科班的学生，无论是重点班还是普通版的学生，在学生对自己
阅读情况的自我评估和认识里，放假期间学生的阅读速度都有所提高。】
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
图十三：不同学生对“高中放假期间，平均每个月阅读多少本课外书（包括纸质书和网络电子书）？”
几乎不读 一本 二本 三本 大于三本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女
男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对比，上柱为男生作答情况，下柱为女生作答情况。
14.56% 15.82% 23.42% 14.56% 31.65%
17.57% 22.97% 17.57% 10.81% 31.08%
几乎不读 一本 二本 三本 大于三本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女
男
图十二：不同学生对“高中在校期间，平均每个月阅读多少本课外书（包括纸质书和网络电子书）？”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对比，上柱为男生作答情况，下柱为女生作答情况。
5.03%
32.08% 22.01% 11.32% 29.56%
6.76%
33.78% 28.00% 8.11% 22.97%
PAGE 13
对比在校期间男生和女生对平均每月阅读数量的选择，女生选择阅读“三本以上”的比例
要比男生高约6%，选择阅读“三本”的比例要比男生高约3%。我们可以推测，比起男生，
在校期间女生拥有积极阅读习惯的学生略多一些。
9
【综合第9项和第10项的发现，总的来说，无论是在校期间还是放假期间，女生的阅读积极性都要比男生略高
一些。】
对比放假期间男生和女生对平均每月阅读数量的选择，女生选择阅读“三本以上”的比例
要与男生相比大致相同，但选择选择阅读“三本”和“两本”的比例都要高于男生，并且
女生选择“几乎不读”的比例比男生略低。我们可以推测，比起男生，在放假期间女生的
阅读积极性要略高一些。
10
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
PAGE 14
另外，我们发现，在校期间学生们最喜欢使用阅读课的时间来进行阅读，其次是使用周末
时间和课外活动时间进行阅读。
12
根据“您在过去的一个学期中，平均每周有多少节阅读课（被其他课程占用了的阅读课不
计入内）？”的题目作答情况显示，有一半的同学平均每周拥有两节阅读课，另外有超过
24%的同学平均每周拥有一阅读课，另外有超过22%的同学平均每周拥有两节以上阅读课。
这说明在T中学的高一和高二年级中，同学们的阅读课时间都能够得到很好的保障。
11
图十四：学生对“您在过去的一个学期中，平均每周有多少节阅读课（被其他课程占用了的阅读课不计入内）？”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
没有 半节
0
0.2
0.4
0.6
0.8
1
22.61%
48.26%
24.35%
1.3%3.48%
一节 两节 两节以上
图十五：学生对“在校期间，您一般会喜欢在什么时间段阅读课外书（包括偷偷阅读时间）？（可多选，选择不超过3 项）”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
0
25
50
75
100
4.87%
在校
期间
几乎
不读
早自
习
阅读
课时
间
其他
课内
时间
中午
午休
期间
课外
活动
时间
下午
放学
后，
上晚
自习
前
晚自
习期
间
晚自
习以
后
周末
时间
1.33%
19.47% 21.68%
33.19%
78.32%
16.37%22.57%
18.58%
39.82%
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
图十七：学生对“在过去的一年里您阅读过的课外书中，纸质书占多还是网络电子书占多？”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
几乎全是纸质书 纸质书占多
0
0.2
0.4
0.6
0.8
1
一半纸质书
一半电子书
电子书占多 几乎全是电子书
25.11%
29.44%
24.68%
3.46%17.32%
【结合第13项和第14项的发现，说明阅读网络电子书已在T中学学生的阅读行为中占重要位置。】
我们发现，学生们获取课外书最多的途径是“向同学借书”；排在第二和第三的是“班级
图书角借阅”和“去实体书店买书”；而且也有不少同学选择了“网上看书或网上下载的
图书”，这一项排在了第四。
我们发现，在过去的一年里，有约46%的同学已经养成了看电子书的习惯，并且有约20%
的同学看电子书多于纸质书。
图十六：学生对“您获取课外图书最多的途径是？（可多选，选择不超过3 项）”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
网上
购买
纸质
图书
家里
藏书
班级
图书
角借
阅
向同
学借
书
网上
看书
或网
上下
载图
书
其他
（请
注明
）
24.68%
8.66%
48.05%53.25%
40.69%
2.16%
PAGE 15
13
14
0
25
50
75
46.75%
实体
书店
买书
去实
体书
店看
书
实体
书店
租书
去图
书馆
看书
15.58%
7.79%3.03%
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
我们发现，同学们经过获得课外书资讯的渠道前三名分别是“同学推荐”、“从班级图书
角看到的书”和“实体书店看到的书”，第四名则是“网络电子书网站看到的书”，而
“老师推荐”与“网络购物平台（如淘宝、京东等）看到的书”并列第五名。
15
我们发现，最受学生欢迎的前三类图书是“言情小说”、“励志读物”和“中文经典名
著读物”。
16
图十八：学生对“您最经常从什么渠道获得课外书资讯？（可多选，选择不超过3项）”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
0
10
20
40
班级
图书
角看
到的
书
36.64%32.76%
15.09%
23.71%23.71%
50%
5.6%2.16%
50
60
30
实体
书店
看到
的书
网络
购物
平台
看到
的书
网络
电子
书网
站看
到的
书
网络
图书
资料
室看
到的
书
老师
推荐
同学
推荐
家长
推荐
其他
（请
注明
）
49.14%
图十九：学生对“请选择以下哪些标签，能够最适合用来描述你最喜欢阅读的课外书？（可多选，选择不超过3 项）”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
古代
历史
0
10
20
40
50
60
30
21.55%
现当
代历
史
科技
科普
读物
纪实
与非
虚构
文化
散文
译介
外国
经典
名著
小说
中文
经典
名著
小说
励志
读物
4.74%
12.5%
5.17%
24.57%28.45%
35.34%
24.57%
PAGE 16
古诗
词
现代
诗歌
国学
经典
言情
小说
科幻
小说
神侠
小说
哲学
与社
会科
学
艺术
普及
读物
其他
（请
注明
）
5.17%7.76% 5.17%
39.66%
14.66%12.5%
5.6% 6.47% 6.9%
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
PAGE 17
图二十：不同学生对“请选择以下哪些标签，能够最适合用来描述你最喜欢阅读的课外书？（可多选，选择不超过3 项）”
17
在 参 与 问 卷 作 答 的 学 生 之 中 ， 有6 9 . 8 3 %的 学 生 在 高 中 期 间 不 常 跟 家 人 共 同 居 住 ， 只 有
3 0 . 1 7 %的 学 生 选 择 了 常 跟 家 人 一 起 居 住 。
18
男 女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蓝色线为男生作答比例情况，红色线为女生作答比例情况。
古代
历史
0.00%
10.00%
20.00%
40.00%
50.00%
60.00%
30.00%
现当
代历
史
科技
科普
读物
纪实
与非
虚构
文化
散文
译介
外国
经典
名著
小说
中文
经典
名著
小说
励志
读物
古诗
词
现代
诗歌
国学
经典
言情
小说
科幻
小说
神侠
小说
哲学
与社
会科
学
艺术
普及
读物
其他
（请
注明
）
8.55%8.11%
6.76%
28.93%
37.74%
8.55% 6.29%
52.20%
12.16%
21.62%
6.29%
13.51%
8.18%
32.43%
16.35%
3.14% 6.92%
24.32%
4.40%
27.67%
17.57%
14.85%
30.82%
22.97%
29.73%
2.70%
5.03%
9.46% 11.32%
25.68%
1.89%2.70%
4.40%
12.16%
我们发现，最受男生欢迎的图书类型前四类分别是“古代历史”、“励志读物”、“神侠
小说”和“科技科普读物”。最受女生欢迎的图书类型前四类分别是“言情小说”、“励
志读物”“中文经典名著小说”和“译介外国经典名著小说”。其中比例差距最大的一项
是“言情小说”，有52%的女生选择了此项，而只有12%的男生选择了此项。
图二十一：学生对“您在高中读书的时候，是否常跟家人住在一起？”
A/是 30.17%
A/否 69.83%
NO
YES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
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
PAGE 18
在 参 与 问 卷 作 答 的 学 生 之 中 ， 有6 2 . 7 7 %的 学 生 表 示 在 自 己 的 住 处 拥 有 单 人 房 间 ， 余 下
3 7 . 2 3 %的 学 生 表 示 没 有 属 于 自 己 的 单 人 房 间 。
19
图二十三：学生对“您的家庭负担您上高中是否会感到吃力？”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
0
0.2
0.4
0.6
0.8
1
有点吃力 不算吃力 一点也不吃力非常吃力
9.96%
47.62%
4.33%38.1%
在参与问卷作答的学生之中，有9.96%的学生表示自己的家庭对于负担他/她上高中感到非
常吃力，47.62%的学生表示有点吃力，38.10%的学生表示不算吃力，仅有4.33%的学生
表示一点也不吃力。
20
图二十二：学生对“您在您的住处里，是否拥有自己的单人房间？”
A/是 62.77%
NO
YES
B/否 37.23%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
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
PAGE 19
交叉对比学生跟家人同住的情况与学生的阅读积极性情况（平均每月阅读课外书数量），
我们发现，无论是在校还是放假期间，常跟家人同住的学生之中选择平均每月阅读“三本
以上”的人数比例，都要比常不跟家人同住的学生高出接近一半。因此我们可以推测，经
常能得到家人陪伴，能够有助于提升学生的阅读积极性。
21
图二十四：不同学生对“高中在校期间，您平均每个月阅读多少本课外书（包括纸质书和网络电子书）？”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对比，上柱为常跟家人同住的学生作答情况，下柱为不常跟家人同住的学生作答情况。
几乎不读 一本 二本 三本 大于三本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否
是5.71%
24.29% 8.57% 40.00%21.43%
5.56%
36.42% 25.31% 11.11% 21.60%
图二十五：不同学生对“高中放假期间，您平均每个月阅读多少本课外书（包括纸质书和网络电子书）？”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对比，上柱为常跟家人同住的学生作答情况，下柱为不常跟家人同住的学生作答情况。
几乎不读 一本 二本 三本 大于三本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否
是 8.57% 10.00% 20.00% 14.29% 47.14%
21.74% 13.04% 24.85%18.63% 21.74%
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
几乎不读 一本 二本 三本 大于三本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否
是
图二十六：不同学生对“高中在校期间，您平均每个月阅读多少本课外书（包括纸质书和网络电子书）？”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对比，上柱为拥有单人房间的学生作答情况，下柱不拥有单人房间的学生作答情况。
5.29%
32.41% 24.14% 11.72% 26.21%
5.81%
33.72% 23.26% 8.14% 29.07%
几乎不读 一本 二本 三本 大于三本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否
是
图二十七：不同学生对“高中放假期间，您平均每个月阅读多少本课外书（包括纸质书和网络电子书）？”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对比，上柱为拥有单人房间的学生作答情况，下柱不拥有单人房间的学生作答情况。
15.12% 25.58% 17.44% 27.91%13.95%
15.97% 20.83% 18.06% 11.11% 34.03%
PAGE 20
交叉对比学生是否拥有单人房间的情况与学生的阅读积极性情况（平均每月阅读课外书数
量），我们发现，在校期间，拥有单人房间与不拥有单人房间的学生，在阅读积极性的比
例结构上差距不算太大，情况比较复杂，因此我们认为，是否拥有单人房间对学生阅读积
极性是否会产生显著影响目前难以下结论。
22
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
交叉对比学生的家庭经济情况（家庭对于负担他上高中是否感到吃力）与学生的阅读积极
性情况（平均每月阅读课外书数量），我们发现，总体而言，无论是在校期间还是放假期
间，家庭负越不吃力的学生当中，选择每月平均阅读“三本以上”的学生也越多，但家庭
负担最不吃力（选择“一点也不感到吃力”）的学生当中，选择“几乎不读”的比例却是
最高的，而且高出一大截。因此我们可以推论，总体而言，家庭经济情况的改善有助于提
升学生的阅读积极性，但对于家庭经济情况最好的那一部分学生，他们的阅读积极性却是
相对最差的。
图二十八：不同学生对“高中在校期间，您平均每个月阅读多少本课外书（包括纸质书和网络电子书）？”
图二十九：不同学生对“高中放假期间，您平均每个月阅读多少本课外书（包括纸质书和网络电子书）？”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对比，上一柱为选择对于他/她上高中家庭负担“非常吃力”的学生作答情况，
上二柱为选择“有点吃力”的学生作答情况，上三柱为选择“不算吃力”的学生作答情况，
上四柱为的选择“一点也不吃力”的学生作答情况。
问题的作答比例情况对比，上一柱为选择对于他/她上高中家庭负担“非常吃力”的学生作答情况，
上二柱为选择“有点吃力”的学生作答情况，上三柱为选择“不算吃力”的学生作答情况，
上四柱为的选择“一点也不吃力”的学生作答情况。
几乎不读 一本 二本 三本 大于三本
30% 40% 50% 60% 70% 80% 90% 100%
几乎不读 一本 二本 三本 大于三本
30% 40% 50% 60% 70% 80% 90% 100%
29.09% 27.27%
18.18% 12.50% 32.96%
13.04%26.09% 13.04%
8.18%
30.00% 10.00% 10.00% 10.00%
26.09%4.35%
17.39%26.09%
18.18% 15.45% 32.73%
23.86% 13.64% 35.23%
20.00%0.00%
10.00%10.00%60.00%
PAGE 21
23
10% 20%0%
有点吃力
非常吃力
不算吃力
一点也不吃力
10% 20%0%
有点吃力
非常吃力
不算吃力
一点也不吃力
2.73%
32.73%
5.68%
30.68%
4.35%
43.48%
40.00%
21.74%
12.73% 20.91%
12.50% 14.77%
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
Dan Wang（2011）对中国农村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民族志研究就曾指出过，在农村学校推
广新式教学方法和素质教育改革，“时间”是一个被争夺的宝贵资源。Dan Wang在研究中提到，
在城乡差距的结构性背景下，乡村学校的老师们往往需要在有限的时间资源中，极力平衡学生的
实际需要与自上而下推广的新式教学方法的实施之间的两难境地，常常会陷入一种被拉扯的困境
之中，而这种困境往往会被表达为“时间”不足的问题。而在我们接触到T中学的师生们的时候，
我们同样发现，在他们的日常生活和学习中，这种“时间”的困境同样存在，“时间”问题同样
是一个在学生的日常学习和生活中要面对的重要问题。
事实上，在我们与第一次与T中学的高一语文组组长H老师见面的时候，H老师就告诉我们：
“学生们主要还是学习任务太重，课太多，作业太多，没有时间看书。”那么T中学的学生每天的
日常学习和生活是怎样安排的呢？根据“T中学2018年春季学期作息时间表”，T中学的学生每天
的生活学习安排如下：
T中学学生的日常：紧张疲惫的学习与生活
FIELDWORKFIELDWORKFINDINGSFINDINGS
PAGE 22
田野发现
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
PAGE 23
而且，这样的一份作息时间表还不是被实际执行的作息时间表。在作息时间表中显示，“午
休、午餐”时间是12:00-14:20 实际上学校要求学生们在13:30就要全部到校自习，午休时间
减少了将近一个小时；作息时间表中的“放学、晚餐” 的时间是17:20-19:05，但实际上学校要
求学生们在18:30就要到校开始晚自习，晚餐时间减少了约半个小时。
，但
而且，由于T中学很多学生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同时学校宿舍的生活条件相对较差而学校周
边的民房租金价格也不算高，因此T中学有很多学生都选择独自租住在学校附近的民房中，并且每
天需要自己给自己做饭、洗衣服，这些独自承担的家务工作也大大压缩了独自生活的学生在中午
和晚上的休息时间。而还有一些学生虽然家住县城，但实际上住得离T中学比较远（T中学坐落于
县城相对边缘的位置），如此一来，他们每天上学、放学的路上都需要花掉更多的时间。因此实
际上，大部分T中学学生在日常生活中可以自由支配用于阅读的时间的确是很少的。
午休、午餐
第五节课
第六节课
课外活动
下午自习
放学、晚餐
晚自习1
晚自习2
12:00 — 14:20
14:25 — 15:10
15:20 — 16:05
16:05 — 16:35
16:35 — 17:20
17:20 — 19:05
19:10 — 20:30
20:40 — 22:00
140'
45'
45'
30'
45'
105'
80'
80'
熄灯、休息 23:00
项 目 时 间 分 钟
起床、早点 6:00 — 6:30 30'
早自习1
早自习2
早餐
6:30 — 7: 50
7:10 — 7:40
35'
30'
第一节课
第二节课
课间操
第三节课
第四节课
7:40 — 8:10
8:10 — 8:55
9:05 — 9:50
9:50 — 10:20
10:20 — 11:05
11:15 — 12:00
30'
45'
45'
30'
45'
45'
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
PAGE 24
面对这样高强度的作息时间表，学生自然很容易感到疲惫继而感到懈怠，学校也唯有采取高压
的监视和管理的手段才能尽量确保学生对作息时间表的执行，而很多时候，“看课外书”很容易就
会成为不受欢迎的举动。
面对这样的作息日程表，我们曾经与几位学生发生过以下这段对话：
学生A
我
我
我
男生
“你们平时累不累，10点钟下晚自习也要11才能睡觉吧？”
“很累！非常累非常疲惫！”
“我们一般都要12点才能睡觉，回去以后还要写作业。”学生B
“啊！12点才睡觉？那你们早上几点起呀？每天不是只能睡很短的时间？”
学生A “我们一般五点半就要起床了。”
“那不是每天只能睡五个小时左右么？中午会睡一觉么？”我
“中午根本不能睡觉，中午休息的时间太短了”学生A
学生C “中午会睡一会，可是刚睡就要起来了，也休息不了。”
我 “那好吧！只能课间趴十分钟了。”
“课间不允许睡觉！会有老师来检查扣分的，如果发现趴着睡觉的。”
“那真的是太累了。”
书”、“阅读一部长篇小说”、“阅读一部学术著作”均作了相应的指导与规定，并且指出“阅
读整本书，应以学生利用课内外时间自主阅读、撰写笔记、交流讨论为主，不以教师的讲解代替
或限制学生的阅读与思考”——也就是说，“课外阅读”实际上应当成为常规化的语文教学内容
的一部分。但是在以高考为目标的功利化、“套路化”的语文教学实际操作之中（将会在本章第3
节详细探讨），同时在语文学科边缘化的情况下（将会在本章第2节详细探讨），开展课外阅读
（即使是利用语文自习课和阅读课时间开展课外阅读），无论是在语文学科教学内部还是语文教
学与其他学科教学的平衡之间，都仍会受到一定的挤压。
事 实 上 ， 根 据 教 育 部 制 定 的 最 新 版 （2017版 ） 《 普 通 高 中 语 文 课 程 标 准 》 ， 对 “ 阅 读 整 本
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
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2018年度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情况调研报告
首先让我们感到欣喜的是，T中学每周都会配备一节阅读课（45分钟），作为给学生开展自由
阅读的时间。据我们所了解，有部分高一语文老师在阅读课以外，还会每周抽出自己负责的半节
晚自习（80分钟）给学生用作自由阅读时间。这在学生紧张的日常学习和生活日程中，一定程度
上保障了学生们的自由阅读时间，并且能够通过这些制度化的工作将“自由阅读”的概念进一步
地深入到学生的心中。
但是，不出我们所料的是，在面对“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的时候，它跟应试教育之间的
牴牾依然是为语文老师们感到为难和犹疑的地方。“同学们还是会去读书的，但读了以后应用不
到考试上”，T中学的高一语文组组长H老师告诉我们，“譬如上一次让他们写议论文，结果写出
来就很差。说明读了以后用不上。现在还是要给他们打基础的时候，要把基础性的东西补上以后，
再往深刻性的方向发展。”
在 高中教育阶段推广阅读能力提升工作，语文学科的教学工作会被普遍视为是最合适、也是
最关键的对接环节。尽管高中生的阅读行为和阅读习惯会受到多方面的影响，但毫无疑问，语文
老师们在影响学生的阅读行为和阅读习惯上发挥着极其重要的、无可替代的作用。事实上，当我
们进入学校的时候，我们也会被与我们对接调研工作的团委书记首先引荐给学校的高一年级语文
学科组长。因此，了解高中语文老师对“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的态度以及了解高中语文教学
在整个所处的位置，对我们而言也是至关重要的。
被“边缘化”的高中语文教育
恰是在这样紧张的情景和张力下开展的。特别是正如Dan Wang（2011, P163）提醒道，这种学生
和老师们面对的“时间”不足的困境，实际上是一种对农村学生所身处的结构性经济和文化劣势问
题的“转译”（“t ranslated”）。也就是说，真正的问题不是“时间”不足，真正的问题在于城乡
差距结构下农村学生所身处的结构性经济和文化劣势，而这种劣势却被表现为一种“时间”的困
境。例如，大多来自贫困农村地区的T中学学生的家长们，大多选择了离开故乡外出打工以获得足
够的家庭经济收入（将会在本章第5节作进一步探讨），这就要求学生们花更多的时间自己照料自
己的生活，这会让他们的日常表变得更加紧张和疲惫，“时间”的困境会被进一步凸显出来。因
此，要理解这种“时间”的困境和处理它带来的挑战，更重要的任务恰恰在于，我们要去真正去理
解和回应学生们所面临的这些结构性经济和文化劣势。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会在后文继续涉及。
因此在推广“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的时候，我们就有必要主动意识到，我们的这项工作恰
我们是在高一语文学科组办公室里跟H老师发生了上述的对话的。听了H老师的话，当时同在
办公室内的C老师也忍不住接过话来说：“如果课外阅读对提高考试分数是有用的话那就是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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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如果对于提高分数是没有用的就是没有用的。所谓的‘阅读能力’的提升，如果在考试分
数上没法衡量那就是没法衡量的。有一套阅读课的标准就是最好了，重要的是要给学生对高考有
帮助的阅读”。
计划”和应试教育之间的关系的认识——“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仍需要服务于/服从于应试教
育。事实上在T中学，“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主要在高一和高二年级开展，并且主要以高一年
级的活动最多，到了高三年级就会取消掉“班级图书角”的配备。而这种安排背后的逻辑与C老
师的观点是一致的——学校认为，高三年级的学生必须全副身心地将全部时间用于高考的准备上
了，而“自由阅读”并不能直接地服务于学生对高考的备考工作上，因此则无需开展了。
相比起H老师，同是是语文老师的C老师则更加直白和清晰地表达了他对“高中班级自由阅读
语文老师们在面对“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和应试教育之间的两难态度并没有让我们感到
意外，但真正让我们感到惊讶的却是，语文老师们认为整个语文学科教学在T中学的高中教育阶段
教学中都处于“边缘化”地位。“语文是一个边缘性的学科”，H老师对我们提到，“（对于语文
学科而言）往往（学生认真）学了也是考这么多分，不学也能考这么多分，导致学校和学生对语
文学科都不怎么关心。”
随后，H老师找出了一份上个月的月考成绩统计表（并且嘱咐我们“这个就不要拍照了”），
以证实他所言不虚。根据统计表显示，在语文的月考成绩中，有个别“二本班”的语文月考平均
成绩比“一本班”还要高，有个别“普通班”的语文月考平均成绩比个别“二本班”的成绩还要
高。同时，根据统计表显示，班级与班级之间的语文月考平均分成绩差距拉不开，不同班级之间
的平均分往往只有一分以内的梯级差距。然而相比之下，数学和英语的平均成绩的班级间成绩规
律明显（“一本班”的平均成绩一定比“二本班”高，“二本班”的成绩一定比“普通班”高），
同时数学和英语学科的班级之间平均分梯级差距可达十分左右。
随后，H老师又补充道，导致高中语文学科教学不被重视的原因还包括，“语文考试的高考题
型与高一时候练习的题型基本一致。不像数学，高一时候学的内容和高二时候学新的内容是很不
一样的，到了高考题型是越来越丰富。目前语文教学以教文言文和古诗词为主，这是比较需要下
功夫的板块。在过去，甚至对于现代文，高一高二的时候是不教的，到了高三的时候做几套题就
可以掌握了。（即使）到了高三的时候再做题，70%至80%的学生都能掌握（答题方法），至于
剩下的20%的学生，无论怎么教，就算是高一的时候就开始教，他们本身也是掌握不了的。”而
这个问题给“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带来的影响，我们将在下一节继续讨论。
“套路化”的高中语文阅读日常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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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反馈说，他们会更喜欢情节性别强的小说（特别是短篇小说）和戏剧类作品，但对于描写性
文字比较多的长篇小说，或对于说理性比较强的哲学、社会科学类读物，则不太感兴趣，或在阅
读 上 感 到 更 为 困 难 。 而 日 常 语 文 阅 读 教 学 中 常 用 的 那 种 “ 概 括 化 ” 和 “ 套 路 化 ” 的 答 题 训 练 模
式，恰恰容易让学生丧失对文本细节的把握，同时增长了学生面对阅读的功利心态，也不利于培
养学生对阅读文本的批判和反思能力。但在阅读描写性文字的时候，则需要学生对文本细节有更
强 的 体 认 和 把 握 （ 而 非 简 单 地 概 括 ） ， 在 阅 读 哲 学 、 社 会 科 学 类 读 物 也 需 要 学 生 进 入 一 种 反 思
性、批判性的语境之中，但“概括化”和“套路化”的阅读教学模式恰恰削弱了学生接受描写性
文字和接受更具有反思批判性的社会科学、哲学读物的能力。
事 实上，在调研过程中我们也经常会跟学生交流他们喜欢的课外书类型。而我们也多次听到
毫 无 疑 问 ， 这 种 对 阅 读 文 本 的 “ 套 路 化 ” 的 态 度 ， 也 是 与 应 试 教 育 的 压 力 和 要 求 是 分 不 开 。
应试教育要求学生们的阅读就是要以“得分”为目的，而为了“得分”则需要学生运用“套路化”
的阅读方式来提高答题效率和尽力迎合单一的标准答案。
位语文老师就多次让学生复述、梳理和概括《祝福》文中的情节人物形象的描写（而根据我们与
另一位语文老师L老师的交流中，L老师也认为“学生们学习阅读，先学会概括总结”）。随后，
在这位语文老师进行课文分析教学的时候又进一步提到：情节、人物描写和环境描写是分析小说
的三大要点，并且这三个要点是“环环相扣”，如果考试题目提到“为什么要这样描写环境”，
那么回答的时候就要回答“是为了推动情节发展和烘托人物性格”——“高考的时候的题目就是
这样的提问模式了，我们只要按照这样的答题方法对号入座就好了”。
以我们旁听T中学一位语文老师的一节课程教学为例，在讲解鲁迅的《祝福》一文的时候，这
然而，“自由阅读”的“自由”二字同样包括它的第二层含义，即高中生能够更加自由地去
表达自己对阅读的感受和认识。而要达到这一点，它还关乎学生自己对阅读行为的理解和认识，
以及学校、家庭甚至在当地开展工作的公益组织工作者对学生阅读习惯的培养和引导。
然而根据我们的观察，在T中学日常的语文教学工作中，语文老师对学生阅读习惯的培养与引
导，则依然以“套路化”的教学方式为主，而这种教学方式却与“自由阅读”的理念是有较大冲
突。
事 实上，“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的“自由”二字，它同时包含着两层含义。第一层含义
是指，高中学生能够相对自由地去选择自己喜欢的阅读材料。在过去，边远地区这些在教育的软
硬件建设都远逊于发达地区的困境下，边远地区高中生要获得一本能够启迪心智的优质课外图书
并非易事。而广东省游心公益基金会通过发起边远地区“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有效地解决
了边远地区受资助学校的高中生获取更加丰富、多元、优质的课外阅读材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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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提问“应当如何理解原文”——然而这种对原文的“理解”，在老师心中，其实已经前置了一
个标准答案了。如果学生的回答接近标准答案，则会得到老师的表扬；如果偏离了标准答案，则
会 被 老 师 批 评 。 在 单 一 标 准 答 案 的 压 力 之 下 ， 学 生 们 很 容 易 会 对 阅 读 的 文 本 产 生 距 离 感 和 畏 惧
感，同样这也会大大地压缩了学生自我表达的空间和机会。而在这种以“得分”为目的的应试教
育压力之下，语文老师在进行阅读教学的时候，往往也不会仔细的倾听和解答学生们对阅读文本
的困惑（更遑论仔细梳理和回应边远地区高中生们可能因为社会、文化和经济的差异的原因所造
成的对文本理解的困难），而通常只会单方面得要求学生能够快速的“概括”原文，并且通过掌
握一定的阅读“套路”来完成应试教育的答题要求。
还是以我们在T中学旁听的语文课为例，在我们旁听的语文课上，语文老师往往会不断的向学
我们能够理解在应试教育的压力和要求之下，导致了语文老师主要以“套路化”的方式开展
语文阅读教学，但这种教学模式也恰恰将学生的阅读行为置于被审视的目光下（被审视是否符合
“标准答案”、是否“概括准确”、是否应用了“套路”），它对学生的影响同样渗透到学生对
“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的阅读态度上。在我们与学生交流的时候，害怕“读不懂”的心态普
遍存在，并且很大程度上抑制了学生们对阅读的好奇心的培养。同时，语文老师们也会出现对学
生阅读游心基金会捐赠的如“福尔摩斯探案系列”图书持不支持的态度——尽管学生们能够通过
阅读此类图书感受到巨大的阅读乐趣，但却会被语文老师认为“不如经典名著有营养”（因为像
“福尔摩斯探案系列”这类图书的故事，往往不太适合被应用在应试教育的作答或者作文引用过
程中）。
同样的，我们通过查阅T中学学生实践“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之后提交的读后感也发现，
学生们普遍存在将书写读后感简单视作复述故事梗概的问题，又或是明显只是简单地附和了一些
不属于他们自己的判断的、而是关于这些“经典名著”的最主流的解读，而未能建立自己对阅读
文本的自主理解和自由地去表达自己对阅读的感受。我们相信，这与他们长期面对“套路化”阅
读方式的要求的影响是有关的。
手机的影响重要而复杂
从我们的问卷调查和我们的对学生的接触了解中我们都能够得知，实际上在T中学中，已经有
相当大部分的学生在使用（甚至主要使用）手机进行电子书阅读，这说明手机对学生的生活和阅
读行为的影响是重要而普遍的。但是，T中学校方对学生使用手机的态度却异常坚决——严厉禁止
学生在校期间使用手机。这种矛盾恰恰提醒了我们，手机所带来的影响同样是十分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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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尽管学校对学生在校期间的手机使用持严厉禁止和强烈的负面态度，但我们T中学与学生
接触的过程中却发现，在校期间（偷偷地）使用手机依然是大部分学生们普遍已经养成的习惯。
虽然用智能手机的学生只占少数，但不少学生都会至少有一台非智能手机（在学生口中称为“老
人机”），即使是“老人机“，也足以满足学生用来看电子书和短信聊天的需求。
我在T中学开展调研期间，尝试向不同的学生多次询问他们使用手机主要会用来做什么，得到
的答案也是五花八门，有的告诉我们“平时手机就聊QQ，听音乐”；也有的告诉我们“QQ都不
怎么聊了，现在我用的最多的就是这三个app（指‘网易云音乐’、‘有道词典’、‘学霸君’），
我偷偷和你说，虽然不让用（手机），但我还是会用手机查一查题”；又或者跟我们说“主要是
用手机读小说，读玄幻类的小说。不怎么用手机玩游戏，因为玩腻了。”
有一次我们在班上跟很多学生聊天，我们又问了“你们用手机主要用来做什么”这个问题，
有一位男生回答我们：“我们用手机干三件事情嘛：‘微信’、‘QQ’、‘王者荣耀’，还有
‘ 快 手 ’ ” ， 并 且 说 “ 让 我 们 用 手 机 学 习 是 不 可 能 的 ” ， 但 迅 速 被 在 场 的 另 一 位 女 生 反 驳 道 ：
“只有你不可能！”。
还 有一次，我们则听到了一位女生向我们语气带着哀怨地诉说道：“（被学校全面禁止使用
手机之后）我就像被封闭在一个小世界里面，与世隔绝，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
道外面的资讯，别人问起外面的新闻的时候我们都是一脸懵。其实我们想知道一些大学和专业的
资料，都也都需要用手机上网查，但却都不给用手机。”
这 种“与世隔绝”的感受不是孤例，从另一个女生那里我们同样听到了类似的感受：“每傍
晚的时候，（学校旁边的）山是很漂亮的。特别是山变成黑色，天是蓝色，特别美。河边有一条
路开着很多花，也特别漂亮，但是最美的时候我们在学校里不让我们出来，我们就在去厕所的路
上看几眼。哎，我们在学校就是这样的。外面有很多东西，但是我们都经历不到。我们不能用手
机，消息就特别闭塞。像L中学（指T县所处的地级市的一所重点中学）大家每天晚上都集体看新
事实上，在2018年2月，我们就看见教学大楼入口处张贴了一份“处分决定”，上书“高三
（19）班学生某某、某某某在2018年1月23日早晨到校时带手机进校园，严重违反校纪。经校委会
研究决定，给予二人勒令退学处分”，落款时间为“2018年1月25日”。同时，在每个班级内都张
贴了一份“T县教育局关于禁止学生带手机进校园的倡议书”（以下简称“倡议书”），“倡议
书”认为，学生带手机进校园的所带来的“严重危害”有八点，分别是“频繁使用手机，损害身
心健康”，“破坏校规校纪，严重影响教学秩序”，“乱交朋友，情感纠纷不断”，“炫耀攀比
盛 行 ， 助 长 不 良 风 气 ” ， “ 不 良 信 息 泛 滥 ， 不 利 学 生 成 才 成 长 ” ， “ 配 带 手 机 ， 学 生 安 全 无 保
障”，“亲情疏远，教育虚无缥缈”，“手机消费，加重家庭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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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们也发现，尽管学校官方对学生在校期间使用手机采取严厉禁止的态度，但在实际
的操作中一线的老师们依然会留有一定的余地。有三十多年教龄的M老师就曾告诉我们：“有一
次一个学生带了手机，我就‘扇’了他两下，大声骂了几句，就算了嘛。现在我们看学生，就觉
得 小 孩 子 很 顽 皮 、 很 可 爱 ， 很 多 学 生 都 可 以 当 我 的 孙 子 了 嘛 。 ” 还 有 一 位 学 生 也 跟 我 们 提 到 ：
“D老师是我们的语文老师，对我们特别好，感觉很了解我们的心灵，知道我们压力大，就给我们
布置少一点作业。有一次抓到玩手机，抓了第三次，实在没办法，才去告家长。”至于因为真的
因为带手机进校园而被勒令退学的学生，也有学生告诉我们这“也是形式上的，第一学期开除，
第二学期就回来了。高复班（即高考复读班）的学生可能第二天就回来了。”我们甚至发现，有
班级建有班级QQ群，QQ群内不仅有班上大部分学生加入，而且也有老师加入，学生也跟我们说
他们的老师们也很乐意在QQ群里跟学生聊天和回答学生关于学习的问题。
那 么如果学生的学习和生活实际上已经难以离开手机，并且在执行“手机禁令”的时候大多
留有一定的余地，为什么学校依然会对学生在校期间使用手机采取严厉禁止的高压态度呢？我们
认为，手机实际上成为了学校对学生的管理的中介物，对手机的全面和严厉的管理实际上是为了
实现对学生日常生活和学习行为及日程的全面和严厉的管理。学校将手机列为绝对的管理对象，
实际上是把学生置于全面、细致、立体的监视和规训的权力关系之中，并且通过对使用手机的危
害的无限扩大化和妖魔化（如上述提到的八点“严重危害”）合理化着这种管理模式。
同时，手机问题的复杂性也恰恰在提醒我们，在开展“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工作的时候，
我们不仅需要面对跟应试教育之间的张力，也需要认真思考如何处理手机这样一类新式信息技术
工具所带来的“竞争”。具体来讲，就是如何能够做到，一方面通过输入优质纸质书将学生的注
意力转移到过来，另一方也需要能够回应学生希望通过新式信息技术工具获取即时信息、拓宽世
界认识的真实需求。
经济与文化多重边缘化下的自我标签
如前所述，认识和理解学生们所面临的这些结构性经济和文化劣势其实是我们开展工作的应有
之义。特别是“阅读”往往被视作一个特别“花时间”的过程，在“花时间”的过程中又会受到很
多因素的挤压，而正如Dan Wang 2011, P163 师们面对的“时间”不足的困
境，实际上是一种对农村学生所身处的结构性经济和文化劣势问题的“转译”（“t ranslated”）。
（ ）提醒道，学生和老
闻联播。我们高中（即T中学）的设备不行，大屏幕都用来放迟到的名单了。像霍金去世的时候
嘛，我们都不知道的！（霍金去世的消息）还是物理老师告诉我们的。你看，就这些现在在发生
的消息我们都没有办法知道，因为学校里也不给用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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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广东省游心公益基金会在T中学不仅开展“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以回应他们的文
化和精神匮乏问题，也同样在通过如对家庭困难的优秀学生发放奖学金等工作，希望回应他们的
物质的匮乏问题。而在我们对T中学高中生的学习生活的调研过程中，我们也发现，实际上这种多
重的匮乏始终是深刻地交织在一起的，并且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内化为他们的自我标签认同，通过
这种内化的自我标签认同，社会经济结构性问题得以在他们的个人日常生活中具体地得以呈现。
在我们的调研期间，我们跟高一的一位T同学成为了比较亲密的朋友。有一天晚上，我们坐在
班级里面和学生们一同上晚自习，这时候T同学转过身来和我们说话：“你们大城市的生活是不是
跟我们挺不一样的？”
“嗯……我们平时的娱乐可能就是去看电影吧。”
“我们这里也有电影院，T县影城。”
“啊对的，我应该见到过。那你觉得大城市的生活是怎样的？”
“我也不太知道，就是平时都说大城市的生活很好嘛。”
“我觉得在T县的生活没有什么不一样呀，跟城市的生活挺像的。感觉T县也不是
很穷嘛。”
“T县已经被列为深度贫困区了，在甘肃是倒数第一的，是最穷的地方了。”
T同学说完转过身去，不一会儿又转过身来。
“跟你们这样大城市来的人呆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面总是会有一些自卑感。”
“嗯……你觉得会有什么不一样？”
“就是在物质上和精神上是不是都挺不一样？”T同学
T同学
我
我
我
T同学
我
T同学
T同学说完转过身去，不一会儿又转过身来。
T同学
事
的阅读表现带来不同的影响的。例如，本文第2章“问卷调查情况”的第22项分析表明，经常能得
到家人陪伴，能够有助于提升学生的阅读积极性。但是，对于位于边远地区的T中学来说，T中学学
生的家长们大多选择了离开故乡外出打工以获得足够的家庭经济收入，恰恰使得许多T中学的学生
缺乏这种陪伴。同时，根据本文第2章“问卷调查情况”的第22项分析，总体而言家庭情况的改善
有助于提升学生的阅读积极性。
实上，通过问卷调查的数据分析我们也能看到，学生的说身处的社会经济结构事实上是会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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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我们被高一的一位老师安排在自己担任班主任的班上向全班同学介绍我们自己并和
学生们交流，期间我们与一位M同学发生了如下的对话：
M同学 “老师你是哪里人？”
“我是广东人。”
“广东哪里的？”
“我在深圳出生的。”
“那你是深圳户口吧。”
“对的，我是深圳户口。”
“（有点惊讶和难以置信的表情）那为什么广东经济还这么发达……”
“其实每个人的生活情景都不一样，不能简单对比。”
“老师你客观地评价一下，T县是不是很穷。”
“T县很穷么？我觉还好吧。”
“（一起回应）穷……”
T同学
T同学
我
我
我
“那你有深圳户口，考大学就很轻松了么。”
“也不一定很轻松，你去看一下广东高考的数据，广东的考生的重本录取率是全
国倒数第三的。真的我不骗你你可以自己去查一下。”（注：此处发生现场对话
时记忆有误，2016年211大学录取率广东应为倒数第一。）
T同学
男生
我
我
我
男生
几乎全班同学
“我们明天去我家吃饭的路上（我约了T同学第二天中午去他家吃饭）有工程，所
以土（灰尘）比较大。”
“没关系的。”
“听说那个工程是王健林投资的，投资了一个亿，要把T县建设为特色旅游县，也许
你下一次来T县的时候就没那么穷了。”
我
T同学
T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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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实际上，这种社会经济发展的“中心-边缘”结构也的确是塑造他们日常生活的重要结构
性力量——T中学里有大量学生的家人必须要去经济更加发达的地区打工才能获得更多的家庭收
入，从而让T中学的学生自小就是留守儿童，直至现在也必须独自面对日常的起居和学习。正如高
一年级的D老师曾对我们说过： “这边的学生如果是农村的孩子，留守的学生特别多。供孩子读
书 要 钱 的 么 ， 那 就 要 出 去 赚 钱 了 ， 要 等 过 年 才 回 来 一 次 吧 。 对 于 农 村 的 学 生 ， 没 有 家 长 照 顾 生
活，那就要自己做饭，可能吃得也不太好，学习压力大的时候紧张的时候就更不好了。家长在外
面打工，也见不上面，思想上也无法交流。这年头，不出去哪里能赚到钱。”
这种经济与文化多重边缘化给学生带来的困扰很可能不仅仅是简单的“感到自卑”而已，有
时候也会成为严重的学生心理问题（而这些“心理问题”恰恰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被理解为对结
构性的社会问题的个人化反映）。有一次T中学的政教处L老师就特别语重心长地跟我讲起两位学
生的故事：“我们这里有一个学生，父母双亡，家里面兄弟姐妹也多，家里经济压力很大，爷爷
奶奶也关心不过来。我有一次巡查，发现她没有上课，而是在走廊徘徊。我走过去一看，正在哭
着呢，就把她叫到办公室说。她一开始不肯说话，我就跟她说，别怕我们闲聊点别的，聊点开心
的。她于是就慢慢开始愿意说话了，可是当时一开口就把我吓坏了，她说‘人生没有意义，感到
特别地孤独’，后来也说道，她‘人生的理想特别可笑，就是希望能够去南极看星星，但别人都
说我是神经病’……其实我们这里留守学生特别多，曾经有一个学生，他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有
一次他的父母一周都没有打电话回来，明显就感觉这个人整个状态都不一样了。还好后来他爸爸
妈妈还是打电话回来了，没有大事。其实学生的经常会遇到很多心理问题，尤其是学习好的学生，
一旦学习遇到一点挫折，就会特别脆弱。但我们这里没有专职的老师，学校领导的意识又跟不上。
但我觉得做点这个事情（指开展专业的学生心理辅导工作），比起单纯地捐钱，对人的帮助会更
大。”
本章所呈现的边远地区高中生日常生活中所遇到的困难，也许并不与开展“高中班级自由阅
读计划”工作直接相关，但这些情况也都提醒我们，即使是在有针对性地专门开展阅读能力提升
工作，也需要要求我们对于边远地区高中生说面对的社会经济结构性问题有所了解甚至有所回应，
才能有助于我们更好地实施阅读项目。我们希望最后对这种社会经济结构性问题如何在学生个人
生活中有所体现做一些简单的呈现，期以增进我们对这些问题的理解，为我们为何、如何在特定
的情景下开展“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提供一个更广阔的理解背景。
“改革开放”政策实施以来，推动我国社会经济实现了前所未有的高速发展，但也同样早就了
沿海地区和内陆省份之间的发展差距。这种以沿海地区为“中心”（边远内陆地区为“边缘”）
的社会发展图景，已经内化成了在边远地区长大的T县高中生们的自我标签认同的一部分，普遍认
为沿海城市地区必然意味着更优越舒适的生活、更加优质的谋生机会、更加高级的文化娱乐方式，
并且会让他们对自己的成长身份感到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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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 合我们的问卷数据和田野发现，我们希望就一下几个方面展开讨论，尝试启发公益组织、
教育部门、校方甚至家长等多元主体，就如果能够更好地开展面向边远高中学生群体的阅读能力
提升工作提供一些参考。
语 文学科的教学工作会被普遍视为在学校推广“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的最合适和关键的
对接环节，本地语文教师对学生的阅读行为和阅读习惯培养也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语
文老师们依然普遍会面临来自应试教育要求下的巨大压力，并且整个语文学科在高中教学中都处
于边缘化的地位，这都会直接影响本地语文教师对与推广和支持“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的积
极性。也许他们也想思变、求变，但当在缺乏外界资源的帮助时，他们往往也会缺乏足够的动力
和能力去作出改变。
要同样重视对老师的支持和培力工作1
总结与讨论
SUMMARYSUMMARYANDAND
DISCUSSIONDISCUSSION
因 此，我们的工作不能只着眼与学生，同时也要着眼与对老师的支持和培力工作。可以通过
提供相应的学习和访问机会，帮助本地老师接触到更多的教学和知识资源。通过开展教师的交流
活动，建立教师社群，可以使教师们在推广“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的困惑和疑虑得到讨论和
回应。同时可以通过设置相应的荣誉激励机制，也有助于将教师们从单一的应试教育评价体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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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 此，通过将“自由写作”工作结合进“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的工作中，可以鼓励学生
更加自由、开放、真诚地表达对阅读的感受和认识。可以尝试考虑通过适当地举办线上或线下讲
座 ， 引 入 志 愿 者 在 学 校 开 展 “ 自 由 写 作 ” 辅 导 工 作 ， 鼓 励 学 生 之 间 开 展 随 笔 分 享 、 读 书 分 享 活
动，有引导性的举办写作征文，从而培养学生更好的写作态度，并同样通过写作来反向影响学生
养成更加自由、开放、真诚的阅读习惯，从而使的“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不仅打破获取书籍
的机会鸿沟，更能进一步深入人心地帮助学生建立阅读、学习和自我表达的主体性与能动性，进
一步推动学生实现“自由阅读”的目标。
在T中学的调研过程中，我们普遍听到学生反映，“经典名著”类书籍（特别是外国的“经典
名著”）“太难了”。甚至有学生告诉我们：“（班级图书角）大概只有四分之一的书能看，名
经典名著的阅读要注重循序渐进的过程3
基 于现有的应试教育体系下的语文答题和写作要求，学生往往会将阅读文本视作不易撼动的
“经典”，并且在面对阅读往往会采取“概括化”和“套路化”的应对方式，如此一来，学生会
将 阅 读 文 本 视 作 抽 离 于 生 活 情 景 的 单 一 的 认 识 对 象 ， 并 且 习 惯 性 地 去 追 求 关 于 阅 读 文 本 的 所 谓
“标准解读”，而非将阅读文本放置在自身的日常生活中并与之产生互动性的理解，从而能够真
正让书本对自己的生活产生触动、提升自己对生活世界的认识和理解。这样的阅读过程无助于学
生真正地去理解和消化阅读文本，更无助于培养学生对阅读文本的批判和反思能力。
可以尝试考虑将培养学生“自由写作”的工作结合进来2
事 实 上 ， 游 心 基 金 会 也 已 经 意 识 到 了 面 向 老 师 开 展 的 支 持 和 培 力 工 作 的 重 要 性 。 例 如 ， 在
2018年5月9日，游心公益 · 高中自由阅读教师论坛在甘肃省宕昌一中举行，邀请了东莞外国语学
校伍岚老师和教育公益行业刘诗伯老师作为分享嘉宾，面向全校30余名语文教师分享语文阅读教
育经验。随后在2018年10月，中学教育公益组织共学网络第一期工作坊——研究性学习教师培训
在湖南长沙举办，来自7个省份22所学校的46名老师，及9家公益组织的22名公益人参与了此次培
训，游心公益基金会项目学校的3名教师亦参加了此次培训，游心基金会同时在工作坊上面向中学
教师举办了一场阅读主题的平行工作坊——“如何更好地引导高中生阅读”。以上这些活动都为
面向老师开展支持和培力工作做出了极有意义的示范性探索。
跳出来，获得作出改变的动力。而且实际上，对于老师的支持和培力工作，也会使学生群体最终
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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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隔。而要试图改善和打破这种精神交流的区隔，同样需要通过进一步创造实现精神交流的文化
知识坏境和条件。因此，在推动对边远贫困高中生对经典名著的阅读的工作过程中，可以适当注
意推动这种文化知识坏境和条件的生产，以诸如邀请志愿者开办阅读工作坊、共读计划等方式，
帮助边远贫困高中生循序渐进地进入经典名著的文化情景，同时鼓励学生打破阅读的“套路”，
从而帮助他们真正通过阅读经典名著获得生命的滋养。
我们都能够认识到，发达地区和边远地区之间自然不仅有经济上的区隔，也存在精神交流的
生偏好阅读纪实类、当代历史类和社科类作品，并且建立了一定的批判性思维；有的学生喜欢阅
读科幻类作品，希望自己以后能够考取天文学习；还有的学生甚至希望能有帮助他自学计算机编
程语言的书籍（而目前通过“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捐赠的书籍多以人文社科类的为主），等
等不一而足。
我们通过问卷数据和田野调查过程均发现，不同的学生对阅读类型的偏好各有不同，有的学
要在理解学生群体的差异性下开展工作4
响到他们的阅读表现。从问卷调查的发现中我们也看到，文科班/理科班、重点班/普通班的学生在
阅读行为上的表现的差异是具体存在的。而我们在田野调查的过程中，也会听到来自普通班的学
生的抱怨（普通班的学生往往会被学校视为无望考上大学、不以高考为目标、最后大多选择“单
招推免”为出路的学生群体）说，游心基金会的工作过多地只关注“成绩好”的学生，而缺少投
向他们的关注目光。
然而除了阅读偏好上的多元化差异，学生个人的生活、学习成绩和人生道路的选择也都会影
要充分理解信息时代下手机和网络的使用对学生的多重影响5
游心基金会开展“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的初衷之一在于，希望能够打破发达地区与边远
地区之间的“一道深深的信息鸿沟”。然而，在互联网信息时代的今天，大量的信息流动早已不
再是（或至少不仅仅再是）通过书籍的传播来实现，而是通过几乎随处触手可及的互联网来实现。
而手机等个人移动设备和移动互动网，也同时承担了大量的知识、信息获取的功能。
事实上从问卷调查和田野访谈之中我们都得知，手机的使用在学生之中已经是相当普及的，
著类的太难了。”经典名著、特别是外国名著，与学生的生活成长背景或生活成长的时代相距较
远，边远地区的高中学生在他们的日常生活成长过程中缺乏对相关社会生活和文化经验的感受和
认识的机会，往往就构成了阻碍学生阅读和理解此类书籍的很高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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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但这种影响既是实质性的影响，也是标签性、符号性的影响。
如前文所述，在边远地区生活成长的学生的自我认知深深受到了来自“中心-边缘”结构的影
结构的物质匮乏问题，这种为学生继续学业提供基本的物质保障。而且事实上我们从问卷调查中
也可以了解到，减轻学生家庭对学生高中学习的经济负担，总体而言的确有助于激发学生提高他
们的阅读积极性。
游心基金会一方面如对家庭困难的优秀学生发放奖学金，回应学生们所身处的“中心-边缘”
但 我们也认为，“中心-边缘”结构所带来的对学生标签性、符号性的影响也是同样重要的，
甚至更为复杂。因此，在开展边远地区高中生阅读能力提升工作的时候，不能仅仅将之视为边远
地区高中生追赶和学习发达地区知识文化的过程，否则这仅仅是复制和再生了之一带有压迫性的
“中心-边缘”结构。因此我们也必要思考，如何可能更进一步地要通过阅读帮助边远地区高中生
建立对本地生活情景的理解和对自身生活的自信心。
除 此以外，学生的情感萌动和心理波动，是这个所有这个年龄段的高中学生都会有的表现，
但目前的“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并不一定能够及时有效地回应他们的情感和心理需求，因此
也可能会给其他类型的书籍提供了“趁虚而入”的空间。然而，从问卷调查中的数据我们发现，
与家人同住能够提高学生的阅读积极性，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学生能够有条件获得更多来自学校
日常教学以外的陪伴和关爱，也是同样有利于帮助我们开展“高中班级自由阅读计划”的。因此
我们也建议，我们可以考虑通过邀请志愿者开办阅读工作坊、共读计划等方式，来给学生带来更
加多元的陪伴和关爱。这样做既能有助于提升学生的阅读积极性，也能够帮助回应学生的情感和
心理需求，从而有助于综合性地降低学生们的多重边缘化感受。
建立学生的自我信心，适当回应学生的情感和心理需求6
并且对学生的阅读行为改变产生了真切的影响。但学校为了实现对学生的有效管理，对在校期间
学生使用手机的行为依然采取了严厉禁止的态度，并因此给学生造成了“信息孤岛”的感觉，而
这一部分的“信息鸿沟”就无法仅仅通过书籍的传播来实现的。
作伦理和工作立场上也不便过分挑战学校现有的管理制度。但在基于打破信息鸿沟、促进信息的
传播交流的目的的基础上考虑，可以同时尝试为高中学生增订更有信息时效性的报刊杂志，并且
增设“数码信息角”，提供预装了管理软件的合适的电子设备供在校学生及时了解外界消息。否
则，在发达地区（如北上广地区）的高中生们使用手机早已几乎不是一个问题的今天，边远地区
高中生与发达地区高中生之间的信息鸿沟只会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加深。
我们承认手机的使用的确可能会给在校高中生的学习带来一定的妨碍，并且从公益组织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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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下这篇调研报告的尾声的时候，也就意味着本次由游心基金会支持的边远地区高中生阅
读能力调研工作即将暂告一段落。在这次工作中，随着我们在此次调研工作中的逐渐深入，我们
也越来越惊叹于游心基金会项目工作的前瞻性和专业性，更体会到了在边远地区开展“高中班级
自由阅读计划”的重要意义。在最后，我们想以在调研过程中阅读到的一封T中学高中生的信作为
结尾。这封信是一位即将从高二升高三的学生，为留给即将要搬进自己高二班级的高一学生而写
的。信中写道：
事实上在今年的春季学期接近尾声时，T中学有一位高一学生在面临学习压力和生活变故时，
令人遗憾地选择了轻生。而这一事件的发生，对所有在校学生都产生了极大的心理震动。但正是
在这令人伤心、难过和迷茫的时刻，正如着封信的结尾所展示的那样，游心基金会带给学生们的
图书，恰恰成了学生和学生之间互相鼓励、慰藉的交流媒介。这一本本图书，也就仿佛是一朵朵
希望之花。
希望你们还是十一班
将这房子光棍到底
尾声
EPILOGUEEPILOGUE
作为学长说的就是这么多，为你推荐些书吧，后面书柜有。《飘雪》、《活着》、《背
叛星球》、《天年》。这些我都读过，希望你也喜欢。
同学你好，我是这张桌子的桌主，即将离任，望你好好对待它。它陪我走过一载路程，
经历风雨，上面有我很多记忆，也有鼓励也有叙情。上课无聊偶尔刻画下来，它也就是草
稿。高二十分精彩，有痛也有爱。对于我来说高二也解开了心结，也懂得去好好学习，感
觉长大了。
但高二再风骚一切就没有机会了。或许现在你情场得意，或许你现在意气风发，更或许你
现在山重水复，但你要相信会有柳暗花明。我不确定你是男孩还是女孩，但你一定要坚强，
不要轻生。在世间你会遇到许多的挫折和磨难，但你要学会直面一切。人活着就是不断地
解决矛盾和困难，高二已经离我而去，她将会迎接你们，或许中考时你成绩斐然，高一你
十分出众，但现在你是高二的学生，你的辉煌你的磨难都将是过去式，开始你的新生。
我们即将要步入高三，希望步入高三的你们不要再荒芜时间，高一也许你玩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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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一：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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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05/2018-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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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二：T中学高中生课外阅读情况调研问卷
提示：本问卷为匿名填写问卷，所收集数据仅用于对整体情况进行分析，个人填写情况将会严格保密。除非注明
“可多选”，默认均为单选题，选择题请“√”选。请确保认真填写，占用了您的宝贵时间，非常感谢！
您的出生年份
您的性别 男 女
您入读高中的年份
汉语是否是您的母语
1/ 高中在校期间，您平均每个月阅读多少本课外书（包括纸质书和网络电子书）？
2/ 高中放寒暑假期间，您平均每个月阅读多少本课外书（包括纸质书和网络电子书）？
3/ 高中在校期间，您估计您要花上多少天时间才能读完一本300页左右的世界名著小说？
是 否
几乎不读 一本 两本 三本 三本以上
几乎不读 一本 两本 三本 三本以上
三天以内 三至七天 一周至两周时间 两周至三周时间
三周以上
4/ 高中放假期间，您估计您要花上多少天时间才能读完一本300页左右的世界名著小说？
三天以内 三至七天 一周至两周时间 两周至三周时间
三周以上
5/ 您在过去的一个学期中，平均每周有多少节阅读课（被其他课程占用了的阅读课不计入内）？
几乎没有阅读课 半节 一节 两节 两节以上
6/（可多选，选择不超过3项）在校期间，您一般会喜欢在什么时间段阅读课外书（包括偷
偷阅读时间）？
在校期间几乎不读课外书
中午午休期间 课外活动时间 下午放学以后，上晚自习之前
晚自习期间 下晚自习以后 周末时间
早自习 阅读课时间 其他课内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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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吃力
14/ 您的家庭负担您上高中是否会感到吃力？
有点吃力 不算吃力 一点也不吃力
7/（可多选，选择不超过3项）您获取课外图书最多的途径是？
实体书店买书 去实体书店看书 实体书店租书 去图书馆看书
网上购买纸质图书 家里藏书 班级图书角借阅 向同学借书
网上看书或网上下载的图书 其他（请注明）
几乎不买 50元以内
8/ 您平均每个月会花多少钱购买课外图书（包括购买网络电子书和实体书）？
50至100元 100至200元 200元以上
几乎全是纸质书
几乎全是电子书
9/ 在过去的一年里您阅读过的课外书中，纸质书占多还是网络电子书占多？
纸质书占多 一半纸质书一半电子书 电子书占多
班级图书角看到的书
网络购物平台（如淘宝、京东等）看到的书
10/（可多选，选择不超过3项）您最经常从什么渠道获得课外书资讯？
实体书店看到的书 网络电子书网站看到的书
网络图书资讯平台（如豆瓣网）看到的书
老师推荐 同学推荐 家长推荐 其他（请注明）
古代历史
纪实与非虚构
励志读物
现当代历史 科技科普读物 译介外国经典名著小说
文化散文 现代诗歌 中文经典名著小说
古诗词 国学经典 言情小说 科幻小说
神侠小说 哲学与社会科学 艺术普及读物 其他（请注明）
11/（可多选，选择不超过3项）请选择以下哪些标签，最适合用来描述你最喜欢阅读的课外书。
是 否
12/ 您在高中读书的时候，是否常跟家人住
在一起？
是 否
13/ 您在您的住处里，是否拥有自己的单人
房间？
感谢您的填写，祝您学习进步，高中生活愉快！感谢您的填写，祝您学习进步，高中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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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ENCY AGENCY PRESENTATIONPRESENTATION
广东省游心公益基金会
广东省游心公益基金会由三七互娱发起，于2014年6月在广东省民政厅登记成立，2017
年获广东省民政厅“慈善组织”认定，2018年获3A级基金会评级，聚焦边远地区高中，深
耕教育精准扶贫。主要项目有：
为边远地区的困境高中生提供助学金，减轻受助学生经济压力，并通过多维度的
支持，为受助学生解决生活困难，使他们收获丰富知识、提升自我认同感，并能承担
起社会责任。
外读物，并在此基础上开展阅读交流活动，促进受助学生阅读能力的提升，培养积极
向上的人生观、价值观，目前已在40所高中近500个班级开展，直接受益师生已超过
40000人。
每学期为游心伙伴和有意向开展课外阅读的高中班级建立班级图书角提供优质课
流动儿童，开展公益编程课程，培育青少年对编程的兴趣，启迪逻辑思维和数学思维，
缩小青少年群体间的数字教育鸿沟。
与青少年在线编程教育品牌“妙小程”合作，针对边远贫困地区的青少年和城市
机构介绍
“游心伙伴”高中助学计划
边远地区高中自由阅读计划
青少年在线编程教育
青少年成长“职慧召唤师”
让处于迷茫期的高中生认知不同专业和发展方向，具备初步的职业生涯智慧。
发动三七互娱不同岗位、不同专业背景的员工志愿者，为高中生分享职业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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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南社会发展中心
注 册 ， 注 册 名 “ 广 州 市 越 秀 区 新 南 社 会 发 展 服 务 中 心 ” ） 正 式
成 立 于2015年6月 。 中 心 的 工 作 包 括 “ 青 年 社 会 领 袖 田 野 营 ”
（发起于2010年）、“新南社会发展夜校”、《发展观察》 、
“ 专 题 田 野 营 ” 以 及 研 究 、 评 估 、 培 训 等 项 目 。 中 心 相 信NGO
工 作 的 核 心 是 人 ， 而 人 本 身 是 多 元 、 复 杂 、 有 深 度 的 ， 因 此 中
心 提 倡 在 我 们 的 工 作 中 对 权 力 关 系 要 有 敏 感 度 ， 要 站 在 多 元 文
化 和 多 元 价 值 的 角 度 尝 试 理 解 不 同 的 人 。 中 心 认 为 ， 如 果 要 打
破 目 前NGO行 业 的 知 识-权 力-资 本 结 构 ， 必 须 让 更 多 的 一 线 从
业 者 能 够 参 与 到 知 识 生 产 和 理 论 对 话 ， 同 时 让 整 个NGO行 业 接
受“有机知识分子”这个概念。中心所有工作都与 “知识赋权”
这 个 核 心 概 念 有 关 ， 中 心 相 信 重 构 知 识 生 产 方 式 就 是 重 构 知 识
本 身 ， 重 构 知 识 本 身 就 是 重 构 了 权 力 关 系 ， 而 重 构 中 国NGO行
业 的 权 力 关 系 、 开 启 深 度 反 思 性 的 工 作 策 略 ， 则 是 中 心 工 作 的
愿景和使命。
新南社会发展中心（广州市越秀区民政局民办非企业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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