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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笔桥 2020年4月1日 星期三 责任编辑:徐益欣校对:洪泓 6 楼建文 笔名木瓜,萧山作协会员,萧山日报2019 “新禾十家”,楼塔人氏。1975 年参加工作,1976 年参 军, 1978年入党。当过工人,也当过干部。经历简单,学 历不高,喜爱运动、旅游、看书。四年前开始记录生活中 的点滴,有作品在《萧山日报》和《湘湖》文学双月刊上发 表。 丹巴的天色亮得很晚,7点过才开 始有点光亮。 丹巴多山,海拔最高 5521 米,最 低1700米。丹巴多河,境内除那条从 北到南切割高山纵贯全县的大渡河之 外,还有大金川河、小金川河、东谷河 等131条河流。丹巴多美景,有甲居 藏寨、美人谷、墨尔多神山、党岭风景 区、古碉群、丹东莫斯卡等众多景点。 丹巴还多美女,每年的 10 月 26 日,丹 巴都要举办选美节,评选金花、银花和 石榴花。丹巴的美女康巴的汉,这可 是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一块响亮的金 字招牌。 刚过8点,下了夜班的拉姆换下了 那一身带有藏族风格的工作服,就在 酒店大堂等候我们。她将作为导游和 藏家的主人,带领我们走进名闻遐迩 的甲居藏寨。 拉姆大学毕业后,没有留在大城 市,而是回到了家乡,在县城最新最大 的宾馆,找到了一份满意的工作。她 与众多藏家儿女一样,离不开藏区,离 不开乡亲,离不开这一方养育她成长 的山山水水。今天的她,穿上了白色 的羽绒服,更显得白皙漂亮。长长的 黑发扎起了丸子头,一双浅灰色的短 靴,搭配上那条直筒显瘦的九份牛仔 裤,斜挎咖啡式的小皮包,完全脱离了 嘉绒藏族姑娘的传统妆扮。 从县城出发,沿着大渡河往北,行 8 公里处,在峡谷的西岸,卡帕玛群峰 脚下,有一个被评为“中国最美的六大 乡村古镇”之首的嘉绒藏寨—甲居 藏寨。降初拉姆的家就在这高高的山 坡上。站在三号观景台,可以看到在 浓浓淡淡的梯田旁,在木叶青黄五彩 纷呈的树林中,在仙气飘飘雾色纷披 的藏式小楼间,白墙红帽的那一幢就 是拉姆的家。 甲居藏寨很小,总共才160多户 人家。甲居藏寨又很大,你若是从村 口的第一家走到山坡顶上的那一家, 那可是要走上一个多小时的。 拉姆没有带我们去她的家,而是 直接把我们带到了甲居一村 2 组 8 号 —她大舅舅的家里。从村口过去不 多远,在村主任家长长的围墙旁再往 上走,拐两个弯就到了拉姆大舅的 家。拉姆把这里视为自己的家,她打 小就住在这里。当年拉姆的父母为了 供她上学,出外打工挣钱,家里没人照 顾她,只能委托几个舅舅帮着照看。 所以拉姆与舅舅、舅妈的感情非常深 厚。 甲居藏寨很有名,很早就开发 了。几乎所有人家都开办了小旅店, 科若尼民居、扎瓦措民居、美人谷客 栈、琪玛客栈……拉姆大舅家也不例 外,开了一家米高措客栈。大舅在紧 挨着那幢三层楼的老房子旁又新拼接 了一幢楼,里面设有十多间客房,住宿 条件不错,干净卫生。每人每天吃住 才收一百元,性价比很高。 大舅家那如同迷宫般的藏式建 筑,让我们很感兴趣。正门外是十几 级下坡的台阶,门头上画着彩绘,下面 挂着一幅红绸。一条小弄堂将两二幢 房子紧密相连,老楼房的一楼有一小 客厅,而二楼上是一个纯正的藏式客 厅,整个房间都画满了绘画,很神秘、 很庄重。小铁梯上上下下连着二楼三 楼那几个晒粮食的大露台,旁边有放 置农具的库房和堆满粮食的小粮仓 ……屋里待久了,拉姆又带我们走过 田间地头,走入寨中小道,走访邻里人 家,领略和欣赏那让人喘不过气来的 野性的呼唤和那原始的美丽。山谷里 的寨子,碧山青江,静穆平和。山坡上 的藏家,清雾漾潆,撩人意绪。 我们的午餐被安排在了拉姆大舅 家,非常丰盛。有牦牛肉、土鸡、自制 的香肠、腊肉,还有土豆、南瓜、萝卜、 青菜、菌菇、煎饼,当然少不了青稞酒。 正值立冬,寒气涌动,这下半年 的第一场瑞雪,跟随着我们的脚步也 来到了甲居藏寨。一顿饭的时间,这 藏寨内外,这山坡上下,这峡谷两岸, 早已被营造成白皑皑的一片雪景,银 装素裹,粉妆玉砌,好一派清冷的世 界。 拉姆告诉我们,这雪不会下得太 久。一会儿太阳出来时,雪色岚光,灿 若图绣,天地间的景色会更加迷人。 降初拉姆的名字很有意义,降初 一词在藏语中意为:大海,而拉姆一词 意为:仙女。拉姆从小就很努力,也很 优秀。从寨子里走出去的孩子并不 多,而读完小学、中学、大学的女孩子 就更少。她是一位懂得感恩的姑娘, 一旦有空闲她就会跑去寨子里当导 游,或是去帮着舅舅家做些家务与农 活。 这一天我们在拉姆的家,非常幸 运地见到了交替出现的雾景…… 四月苏州正春风 柏林印象 “谷雨春光晓,山川黛色青。”这个 时节正是欣赏百花春色的时候,也是 江南雨水丰沛之季。前两日大上海为 了我们,可都还是晚上下雨,白天放 晴,而当我们这个老战友团队准备离 开上海去苏州时,这大雨就哗啦啦地 下个不停。 周庄位于昆山、吴江、上海三地的 交界处,是江南六大古镇之一。时近 正午,我们这个小团队停顿了下来。 选择在一家靠近小河的饭馆二楼就 餐,点上几道特色小菜,当然少不了那 出了名的万三蹄,再就是给每位战友 斟满一杯周庄米酒。 江南好,江南美,江南人的吴语更 温存。小河上几只小船静静地停靠在 岸边,船娘们闲来无事。那一上午劳 碌的摇橹,让她们也略感疲惫,正好趁 着游客不多憩息片刻。有玩手机的, 有眯着眼打盹的,还有几位凑在一条 船上,用嗲嗲的吴侬软语聊着天。那 腔调唇齿缠绵,软糯婉转,轻清柔美, 听得人连骨头都仿佛会酥掉。我虽则 没有完全听懂她们的交流,但那颗小 心脏宛若被苏州评弹拨弄得七上八 下,麻麻痒痒的。 留园比起拙政园要小很多,占地 只有30亩。园门也是小小的,很不起 眼,你若不注意观察,很可能会把这儿 当成是普通人家的小墙门。 我和老伴非常喜欢留园独特的清 雅。穿过园内的厅堂,拐进一条小走 廊,从前面水榭外的池塘上,飘来了清 脆的笛声。似天籁之音,又似远古的 吟唱,那婉转而悠扬的曲调带有丝丝 的凄美和忧伤。我和老伴紧走几步, 来到临水边的美人靠。只见水塘中央 的一条小船上,有两位古装打扮的少 年,绿衣少年坐在船尾划着船,白衣少 年束着发髻,站立船头,正深情款款地 吹着笛子。我不知道那曲子在述说一 个什么故事,但此曲、此景、此情是如 此融洽与合拍,恍惚之间我宛若身处 在了明代的留园之中。 多么希望在这亭榭之间,摆上桌 子一张,邀上我的一帮战友,斟上一碗 碗黄酒,或是泡上一杯杯清茶,不要出 声,静静地谛听那余音绕梁的笛声悠 悠,直到很久。 在苏州,还有一个景点你不得不 去,那就是寒山寺。不为去寺中求得 什么,只是为了那首流传了一千多年, 唐代诗人张继的七绝《枫桥夜泊》。 在涌动的人流中,有那么一队老 兵,他们跑来寻找古运河上的两座古 桥,寻找张继描写的故事,寻找那一 盏渔火,寻找流连的钟声,寻找尘封 了千年风霜满天的痕迹,寻找姑苏城 外的涛声依旧。古运河依旧,枫桥依 旧,寒山寺依旧,只是物换星移换了 人间。 五天的时间很短暂,真的不知道 该用怎样的语言来形容战友之间真挚 的感情。当上海战友朱耀忠冒着大雨 跑到虹桥火车站,急匆匆地买了到苏 州的高铁票,又在天黑之前赶到我们 晚餐的饭店。他的衣服还是湿的,但 他的脸上却堆满了兴奋和欢笑。他告 诉我们,只为了能与老战友们一起喝 杯酒,只为了第二天能够陪老战友们 在苏州好好地玩上一天。 每年的战友相聚总是来也匆匆, 去也匆匆。我与老伴从留园回到莫泰 酒店后,就接到贾杰打来的电话,他问 我: “老班长,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我告诉他: “我马上下来了。” 可哪知道,当我走出电梯就看到 小马、耀忠、贾杰、九哥,他们在酒店大 堂等着我们。我知道离别的时刻到 了,当小马说了一声:“老班长,你多多 保重,嫂子你有时间去上海玩。”这时 候,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鼻子一酸, 那眼泪就夺眶而出。接下来,他们几 个说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听清楚。我 已经没有勇气去拥抱他们,没有勇气 去看他们的脸,没有勇气向他们道一 声再见。我不想让老战友看到满脸泪 水和声音哽咽的我,只是浅浅地握了 一下他们的手,迅速地转过头去,径直 向大门外走去。 老伴站在一旁看到了这一幕,她 看到了我在轻轻地抽泣,也看到了战 友们脸上滚落的泪水。战友们送我俩 出了酒店,一直送到大路上,他们没有 离开,还是默默地看着我们那远去的 背影。我们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只 有老伴她眼含着泪花,回头向我的老 战友们挥手告别。 这就是传说中的战友情,这就是 用青春和热血换来的战友情,这就是 朴实无华、情同手足的战友情。 在这一刻,她明白了一切。 降初拉姆的家园 西洋的风,吹得人浑身凉飕飕 的。已是五月的下旬,柏林夜晚的气 温还是非常的低。 晚上十点过后,这里的夏夜依然 很美。天际的边缘,白白的泛着最后 的亮光,墨蓝色的云儿如丝带似的飘 浮在空中,任风儿吹动着、变幻着、演 绎着、淡化着。 机场还是一片繁忙,通明透亮。 一架架飞机升空、降落划出的优美弧 线和隆隆作响的声音,给入夜的空港 带来了无限生机。 第二天,刚过了四点,天就放了大 亮,那明晃晃的光线,穿过薄薄的纱 幕,将房间照得通亮通亮。 九点,柏林的天气晴好。天蓝蓝, 风徐徐,空气清爽,温度适宜,一切都 是如此的新鲜,又是如此的陌生。 受当地一个什么宗教节日的影 响,许多道路都被封闭了,我们只得绕 道步行了好长一段路,才走到柏林城 唯一存留下来的城门下。 “勃兰登堡门”建于 1791 年,它位 于柏林菩提树下大街西端的巴黎广 场,是德国统一的象征。这座风格独 特的胜利之门,亲历了近代柏林,乃至 德国兴衰成败的许多重要历史事件, 是柏林最著名的旅游景点。 “勃兰登堡门”高 26 米,宽 65.6 米,进深 11 米,门内有五条通道,中间 的通道最宽大。在帝皇时期,这条道 只允许皇族人员行走,当然今天的游 客,也只能站在围栏的外面观赏。值 得一提的是,此城门最具神奇色彩的 是顶端中央青铜装饰的一组雕像,据 说这组雕像曾被拿破仑掠走,滑铁卢 战役后重新被索回。四匹飞驰的骏马 拉着一辆战车,车上站着一位高5米背 插双翅的“和平女神”,的确栩栩如生 精美绝伦。 没过多久,巴黎广场就渐渐地热 闹起来了,这里是柏林的地标,是游 人必到之处。广场和菩提树下大街 上,街头画师在给人画着肖像,小贩 们吆喝着兜售旅游纪念品,广场艺人 用琴声吸引人们的关注,装饰古典的 豪华马车载着客人满街巡游,行为艺 术家将自己扮成了古铜色的绅士,你 若是想与他合影,还必须付上一点小 费。 柏林,是二战结束后在废墟上重 新建立起来的城市。被拆除的“柏林 墙”见证了近半个世纪的骨肉分离,以 及东西方两大阵营对抗的历史。 绕过法国大教堂,沿林荫小道一 直往前,我们来到斯普雷河的东岸,一 个小小的但令人肃然起敬的公园,这 就是马恩公园。 小公园圣洁、庄严,布局严谨,格 调简朴。绿树中央的一块小平地上, 有两尊高大的铜像。在马克思的坐像 旁,站立着他亲密的战友恩格斯。 站在两位先哲和伟大导师的铜像 前,我仿佛看到了光芒万丈,看到了红 旗招展,看到了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 来,看到了革命的洪流滚滚。 离公园不远处,还有一条卡尔·马 克思大道,显然,德国人民并没忘却 200年前的德意志联邦普鲁士王国诞 生过一位伟人。 柏林,是德国的政治、经济中心, 是一座历史文化资源十分丰富的城 市。受限于行程安排,帝国国会大厦、 总理府、埃夫拉伊姆宫、查理检查站 ……匆匆间只能走马观花。其实柏林 的很多景点我都想去看上一眼,或者 是待上一小会,但是遗憾地都给错过 了。 人生错过的总是比没有错过的要 多,旅途中留出的一些空白,可以让人 慢慢地去思索。 几天来,跟随着地陪的小黄旗,在捷克共和国的土地上不停地 奔波。就在我们来到克鲁姆洛夫小镇的那天午后,天气一下子改变 了模样。转眼之间,这小雨就稀稀拉拉地下了起来。 那捷克的雨,好像总打不起精神,滴滴答答的让你不撑伞觉得 在下着雨点,打上伞又感觉多此一举。我们穿过城堡的门洞,走上 伏尔塔瓦河上的小桥,丝丝细雨中是一幅柔美婉约、古朴典雅的风 景。传说中克鲁姆洛夫的美丽,果真名不虚传。 小雨渐渐地放慢了节奏,偶尔有那么几点亲吻到我的脸。我并 不知道其他游客是否喜欢在雨中游玩,而我打小就特别喜欢下雨 天,喜欢这一份上天所赐的雨露恩泽。捷克是个内陆国家,一年降 雨量只有500毫米,雨水并不富裕,能在这里享受到春风化雨的滋 润,也是一件幸福和开心的事。 小雨合着我们的呼吸还在轻轻地飞舞。走在小镇上,那小雨就 是我们的景,我们就是小雨的情,小雨为小镇润色,而我们也在为小 雨欢乐。在雨中,细细地思量,细细地观赏,眼前的景色变得更抒怀 更柔媚更有诗情画意。 小雨还在时断时续地下着,小镇上的空气,小镇上的街道,变得 更加的清新透亮了。我们沿着七百多年前就修筑的石砖小路往镇 子中心走去,在这里,每一条小巷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当我站在 小巷的十字路口,向路的另两侧张望,路东是形式各异的十八世纪 老宅。那堵灰白色的墙上,紧闭着的暗红小门,敞开的窗扉,几盆盆 栽花卉,孤孤单单的街灯,一位老媪正牵着她的小狗步履蹒跚地走 向小巷的深处。而另一端是更为古老的两排不太整齐的店铺和几 十级通往老城广场的上坡台阶。一边有拐角,一边有坡道,一边是 民房,一边是教堂,小巷始终在扮演着双重的角色,即映现了过去岁 月之苦楚,亦展示着今日之清静与安逸。 雨点不停地落在巷子里,直到把路面上的石砖完全打湿。 我们穿过五六条湿润的小巷之后,来到了老城广场,这儿是小 镇的中心,空空荡荡略显凄凉的广场中央,高高地耸立着1716年为 纪念“黑死病”所建的纪念柱。 小巷串起了悠久的文化,串起了兴衰的故事,串起了游人的兴 致。石砖小路、湍急的清流、小桥小巷子、老人老房子,构成了古老 小镇的一切。在这儿你见不到什么奢华的房屋,只有保护完好的历 史旧貌,在这儿也没有吆喝声揽客,只有静静的巷子和沉睡已久的 文物。 我们走在从前的小路,拐过了往日的转角,踏上这旧时的石阶, 穿行在今天的小巷。一户户不同装饰的门面,一扇扇不同格调的窗 户,一幢幢不同色彩的房屋,一条条不同形态的里弄,这就是欧洲保 护最完整的中世纪建筑遗风,这就是1992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授予“世界文化和自然双重遗产”的克鲁姆洛夫。 伏尔塔瓦河蜿蜒地穿行在南波希米亚的山谷之间,在途经克鲁 姆洛夫时,来了一个大拐弯,宽阔的河水将小镇切分成了两半。 河的南岸是商业和居住区,也是小镇的政治经济中心。而河的 北岸,隐匿在小山坡上的是一座建于十三世纪的古堡,这座居高临 下俯视着小镇的古堡,是仅次于布拉格古堡的捷克第二大古城堡。 去北岸古堡游览,是在翌日的一大早。天上的云翻滚了整整一 宿,依旧还是精神抖擞地运动着,随着风力的加大和气温的下降,云 层慢慢地变得淡薄了起来,天色也渐渐地放开了。 绵绵的细雨终于还是停了下来,地陪老孙也穿上了灰色的冲锋 衣,依旧是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在他的建议下,我们放弃了平坦 的道路不走,却选择了一条不太好走的上山小道,不到十分钟的时 间,大家就登上了古堡。 在古堡的最高点,有一处绝佳的观景平台,在此你可以环视四 周,可以将小镇的全景全貌都收在眼底。被一夜风雨清洗过后的这 片天地,显得格外的清净、清新与清凉。远处是风云激荡,山丘连着 山丘,近处是森林和绿野的簇拥。一条弯弯的河水,似青翠的丝带 从山谷间流淌而来,绕过了田野,穿过了水坝,在镇子中央绕了一个 大圈,然后奔腾着去向了远方。 十三世纪维特克家族在此开始兴建城堡,经过十四世纪罗热姆 韦尔克家族,以及十八世纪施瓦岑贝格家族的不断扩展、不断创新、 不断完善,将多种风格的建筑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将欧洲中世纪以 来的文化根植于这辉煌灿烂的古堡之中。 古城堡在山坡下的那部分,由城堡花园、贵族罗热姆韦尔克住 宅、巴洛克式的施瓦岑贝格公馆、路易十五风格的城堡剧院,以及彩 绘塔、博物馆等建筑组成。由于文化的差异和认知上的缺失,当我 走进那些古老建筑,即使与他人踩着同样的脚步,看着同一幅壁画 和雕塑,听着同样的解说词,对古堡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名门望族 们的杰出事迹,满墙的胜利旗帜和家族标识,我还是没有满心的欢 喜和理解…… 雨中的克鲁姆洛夫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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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1: 降初拉姆的家园 踏破铁鞋看不够 - xsrb.xsnet.cn我:“老班长,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我告诉他:“我马上下来了。” 可哪知道,当我走出电梯就看到

踏破铁鞋看不够﹃新禾十家﹄楼建文笔下的精彩世界

梦笔桥2020年4月1日 星期三

责任编辑:徐益欣 校对:洪泓6

楼建文 笔名木瓜,萧山作协会员,萧山日报 2019“新禾十家”,楼塔人氏。1975 年参加工作,1976 年参军,1978年入党。当过工人,也当过干部。经历简单,学历不高,喜爱运动、旅游、看书。四年前开始记录生活中的点滴,有作品在《萧山日报》和《湘湖》文学双月刊上发表。

丹巴的天色亮得很晚,7点过才开始有点光亮。

丹巴多山,海拔最高5521米,最低1700米。丹巴多河,境内除那条从北到南切割高山纵贯全县的大渡河之外,还有大金川河、小金川河、东谷河等131条河流。丹巴多美景,有甲居藏寨、美人谷、墨尔多神山、党岭风景区、古碉群、丹东莫斯卡等众多景点。丹巴还多美女,每年的10月26日,丹巴都要举办选美节,评选金花、银花和石榴花。丹巴的美女康巴的汉,这可是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一块响亮的金字招牌。

刚过8点,下了夜班的拉姆换下了那一身带有藏族风格的工作服,就在酒店大堂等候我们。她将作为导游和藏家的主人,带领我们走进名闻遐迩的甲居藏寨。

拉姆大学毕业后,没有留在大城市,而是回到了家乡,在县城最新最大的宾馆,找到了一份满意的工作。她与众多藏家儿女一样,离不开藏区,离不开乡亲,离不开这一方养育她成长的山山水水。今天的她,穿上了白色的羽绒服,更显得白皙漂亮。长长的黑发扎起了丸子头,一双浅灰色的短靴,搭配上那条直筒显瘦的九份牛仔裤,斜挎咖啡式的小皮包,完全脱离了嘉绒藏族姑娘的传统妆扮。

从县城出发,沿着大渡河往北,行8公里处,在峡谷的西岸,卡帕玛群峰脚下,有一个被评为“中国最美的六大乡村古镇”之首的嘉绒藏寨——甲居藏寨。降初拉姆的家就在这高高的山

坡上。站在三号观景台,可以看到在浓浓淡淡的梯田旁,在木叶青黄五彩纷呈的树林中,在仙气飘飘雾色纷披的藏式小楼间,白墙红帽的那一幢就是拉姆的家。

甲居藏寨很小,总共才160多户人家。甲居藏寨又很大,你若是从村口的第一家走到山坡顶上的那一家,那可是要走上一个多小时的。

拉姆没有带我们去她的家,而是直接把我们带到了甲居一村2组8号——她大舅舅的家里。从村口过去不多远,在村主任家长长的围墙旁再往上走,拐两个弯就到了拉姆大舅的家。拉姆把这里视为自己的家,她打小就住在这里。当年拉姆的父母为了供她上学,出外打工挣钱,家里没人照顾她,只能委托几个舅舅帮着照看。所以拉姆与舅舅、舅妈的感情非常深厚。

甲居藏寨很有名,很早就开发了。几乎所有人家都开办了小旅店,科若尼民居、扎瓦措民居、美人谷客栈、琪玛客栈……拉姆大舅家也不例外,开了一家米高措客栈。大舅在紧挨着那幢三层楼的老房子旁又新拼接了一幢楼,里面设有十多间客房,住宿条件不错,干净卫生。每人每天吃住才收一百元,性价比很高。

大舅家那如同迷宫般的藏式建筑,让我们很感兴趣。正门外是十几级下坡的台阶,门头上画着彩绘,下面挂着一幅红绸。一条小弄堂将两二幢房子紧密相连,老楼房的一楼有一小客厅,而二楼上是一个纯正的藏式客

厅,整个房间都画满了绘画,很神秘、很庄重。小铁梯上上下下连着二楼三楼那几个晒粮食的大露台,旁边有放置农具的库房和堆满粮食的小粮仓……屋里待久了,拉姆又带我们走过田间地头,走入寨中小道,走访邻里人家,领略和欣赏那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野性的呼唤和那原始的美丽。山谷里的寨子,碧山青江,静穆平和。山坡上的藏家,清雾漾潆,撩人意绪。

我们的午餐被安排在了拉姆大舅家,非常丰盛。有牦牛肉、土鸡、自制的香肠、腊肉,还有土豆、南瓜、萝卜、青菜、菌菇、煎饼,当然少不了青稞酒。

正值立冬,寒气涌动,这下半年的第一场瑞雪,跟随着我们的脚步也来到了甲居藏寨。一顿饭的时间,这藏寨内外,这山坡上下,这峡谷两岸,早已被营造成白皑皑的一片雪景,银装素裹,粉妆玉砌,好一派清冷的世界。

拉姆告诉我们,这雪不会下得太久。一会儿太阳出来时,雪色岚光,灿若图绣,天地间的景色会更加迷人。

降初拉姆的名字很有意义,降初一词在藏语中意为:大海,而拉姆一词意为:仙女。拉姆从小就很努力,也很优秀。从寨子里走出去的孩子并不多,而读完小学、中学、大学的女孩子就更少。她是一位懂得感恩的姑娘,一旦有空闲她就会跑去寨子里当导游,或是去帮着舅舅家做些家务与农活。

这一天我们在拉姆的家,非常幸运地见到了交替出现的雾景……

四月苏州正春风

柏林印象

“谷雨春光晓,山川黛色青。”这个时节正是欣赏百花春色的时候,也是江南雨水丰沛之季。前两日大上海为了我们,可都还是晚上下雨,白天放晴,而当我们这个老战友团队准备离开上海去苏州时,这大雨就哗啦啦地下个不停。

周庄位于昆山、吴江、上海三地的交界处,是江南六大古镇之一。时近正午,我们这个小团队停顿了下来。选择在一家靠近小河的饭馆二楼就餐,点上几道特色小菜,当然少不了那出了名的万三蹄,再就是给每位战友斟满一杯周庄米酒。

江南好,江南美,江南人的吴语更温存。小河上几只小船静静地停靠在岸边,船娘们闲来无事。那一上午劳碌的摇橹,让她们也略感疲惫,正好趁着游客不多憩息片刻。有玩手机的,有眯着眼打盹的,还有几位凑在一条船上,用嗲嗲的吴侬软语聊着天。那腔调唇齿缠绵,软糯婉转,轻清柔美,听得人连骨头都仿佛会酥掉。我虽则没有完全听懂她们的交流,但那颗小心脏宛若被苏州评弹拨弄得七上八下,麻麻痒痒的。

留园比起拙政园要小很多,占地只有30亩。园门也是小小的,很不起眼,你若不注意观察,很可能会把这儿当成是普通人家的小墙门。

我和老伴非常喜欢留园独特的清雅。穿过园内的厅堂,拐进一条小走廊,从前面水榭外的池塘上,飘来了清脆的笛声。似天籁之音,又似远古的

吟唱,那婉转而悠扬的曲调带有丝丝的凄美和忧伤。我和老伴紧走几步,来到临水边的美人靠。只见水塘中央的一条小船上,有两位古装打扮的少年,绿衣少年坐在船尾划着船,白衣少年束着发髻,站立船头,正深情款款地吹着笛子。我不知道那曲子在述说一个什么故事,但此曲、此景、此情是如此融洽与合拍,恍惚之间我宛若身处在了明代的留园之中。

多么希望在这亭榭之间,摆上桌子一张,邀上我的一帮战友,斟上一碗碗黄酒,或是泡上一杯杯清茶,不要出声,静静地谛听那余音绕梁的笛声悠悠,直到很久。

在苏州,还有一个景点你不得不去,那就是寒山寺。不为去寺中求得什么,只是为了那首流传了一千多年,唐代诗人张继的七绝《枫桥夜泊》。

在涌动的人流中,有那么一队老兵,他们跑来寻找古运河上的两座古桥,寻找张继描写的故事,寻找那一盏渔火,寻找流连的钟声,寻找尘封了千年风霜满天的痕迹,寻找姑苏城外的涛声依旧。古运河依旧,枫桥依旧,寒山寺依旧,只是物换星移换了人间。

五天的时间很短暂,真的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来形容战友之间真挚的感情。当上海战友朱耀忠冒着大雨跑到虹桥火车站,急匆匆地买了到苏州的高铁票,又在天黑之前赶到我们晚餐的饭店。他的衣服还是湿的,但他的脸上却堆满了兴奋和欢笑。他告

诉我们,只为了能与老战友们一起喝杯酒,只为了第二天能够陪老战友们在苏州好好地玩上一天。

每年的战友相聚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与老伴从留园回到莫泰酒店后,就接到贾杰打来的电话,他问我:“老班长,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我告诉他:“我马上下来了。”可哪知道,当我走出电梯就看到

小马、耀忠、贾杰、九哥,他们在酒店大堂等着我们。我知道离别的时刻到了,当小马说了一声:“老班长,你多多保重,嫂子你有时间去上海玩。”这时候,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鼻子一酸,那眼泪就夺眶而出。接下来,他们几个说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听清楚。我已经没有勇气去拥抱他们,没有勇气去看他们的脸,没有勇气向他们道一声再见。我不想让老战友看到满脸泪水和声音哽咽的我,只是浅浅地握了一下他们的手,迅速地转过头去,径直向大门外走去。

老伴站在一旁看到了这一幕,她看到了我在轻轻地抽泣,也看到了战友们脸上滚落的泪水。战友们送我俩出了酒店,一直送到大路上,他们没有离开,还是默默地看着我们那远去的背影。我们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有老伴她眼含着泪花,回头向我的老战友们挥手告别。

这就是传说中的战友情,这就是用青春和热血换来的战友情,这就是朴实无华、情同手足的战友情。

在这一刻,她明白了一切。

降初拉姆的家园

西洋的风,吹得人浑身凉飕飕的。已是五月的下旬,柏林夜晚的气温还是非常的低。

晚上十点过后,这里的夏夜依然很美。天际的边缘,白白的泛着最后的亮光,墨蓝色的云儿如丝带似的飘浮在空中,任风儿吹动着、变幻着、演绎着、淡化着。

机场还是一片繁忙,通明透亮。一架架飞机升空、降落划出的优美弧线和隆隆作响的声音,给入夜的空港带来了无限生机。

第二天,刚过了四点,天就放了大亮,那明晃晃的光线,穿过薄薄的纱幕,将房间照得通亮通亮。

九点,柏林的天气晴好。天蓝蓝,风徐徐,空气清爽,温度适宜,一切都是如此的新鲜,又是如此的陌生。

受当地一个什么宗教节日的影响,许多道路都被封闭了,我们只得绕道步行了好长一段路,才走到柏林城唯一存留下来的城门下。

“勃兰登堡门”建于1791年,它位于柏林菩提树下大街西端的巴黎广场,是德国统一的象征。这座风格独特的胜利之门,亲历了近代柏林,乃至德国兴衰成败的许多重要历史事件,

是柏林最著名的旅游景点。“勃兰登堡门”高 26 米,宽 65.6

米,进深11米,门内有五条通道,中间的通道最宽大。在帝皇时期,这条道只允许皇族人员行走,当然今天的游客,也只能站在围栏的外面观赏。值得一提的是,此城门最具神奇色彩的是顶端中央青铜装饰的一组雕像,据说这组雕像曾被拿破仑掠走,滑铁卢战役后重新被索回。四匹飞驰的骏马拉着一辆战车,车上站着一位高5米背插双翅的“和平女神”,的确栩栩如生精美绝伦。

没过多久,巴黎广场就渐渐地热闹起来了,这里是柏林的地标,是游人必到之处。广场和菩提树下大街上,街头画师在给人画着肖像,小贩们吆喝着兜售旅游纪念品,广场艺人用琴声吸引人们的关注,装饰古典的豪华马车载着客人满街巡游,行为艺术家将自己扮成了古铜色的绅士,你若是想与他合影,还必须付上一点小费。

柏林,是二战结束后在废墟上重新建立起来的城市。被拆除的“柏林墙”见证了近半个世纪的骨肉分离,以及东西方两大阵营对抗的历史。

绕过法国大教堂,沿林荫小道一直往前,我们来到斯普雷河的东岸,一个小小的但令人肃然起敬的公园,这就是马恩公园。

小公园圣洁、庄严,布局严谨,格调简朴。绿树中央的一块小平地上,有两尊高大的铜像。在马克思的坐像旁,站立着他亲密的战友恩格斯。

站在两位先哲和伟大导师的铜像前,我仿佛看到了光芒万丈,看到了红旗招展,看到了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看到了革命的洪流滚滚。

离公园不远处,还有一条卡尔·马克思大道,显然,德国人民并没忘却200年前的德意志联邦普鲁士王国诞生过一位伟人。

柏林,是德国的政治、经济中心,是一座历史文化资源十分丰富的城市。受限于行程安排,帝国国会大厦、总理府、埃夫拉伊姆宫、查理检查站……匆匆间只能走马观花。其实柏林的很多景点我都想去看上一眼,或者是待上一小会,但是遗憾地都给错过了。

人生错过的总是比没有错过的要多,旅途中留出的一些空白,可以让人慢慢地去思索。

几天来,跟随着地陪的小黄旗,在捷克共和国的土地上不停地奔波。就在我们来到克鲁姆洛夫小镇的那天午后,天气一下子改变了模样。转眼之间,这小雨就稀稀拉拉地下了起来。

那捷克的雨,好像总打不起精神,滴滴答答的让你不撑伞觉得在下着雨点,打上伞又感觉多此一举。我们穿过城堡的门洞,走上伏尔塔瓦河上的小桥,丝丝细雨中是一幅柔美婉约、古朴典雅的风景。传说中克鲁姆洛夫的美丽,果真名不虚传。

小雨渐渐地放慢了节奏,偶尔有那么几点亲吻到我的脸。我并不知道其他游客是否喜欢在雨中游玩,而我打小就特别喜欢下雨天,喜欢这一份上天所赐的雨露恩泽。捷克是个内陆国家,一年降雨量只有500毫米,雨水并不富裕,能在这里享受到春风化雨的滋润,也是一件幸福和开心的事。

小雨合着我们的呼吸还在轻轻地飞舞。走在小镇上,那小雨就是我们的景,我们就是小雨的情,小雨为小镇润色,而我们也在为小雨欢乐。在雨中,细细地思量,细细地观赏,眼前的景色变得更抒怀更柔媚更有诗情画意。

小雨还在时断时续地下着,小镇上的空气,小镇上的街道,变得更加的清新透亮了。我们沿着七百多年前就修筑的石砖小路往镇子中心走去,在这里,每一条小巷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当我站在小巷的十字路口,向路的另两侧张望,路东是形式各异的十八世纪老宅。那堵灰白色的墙上,紧闭着的暗红小门,敞开的窗扉,几盆盆栽花卉,孤孤单单的街灯,一位老媪正牵着她的小狗步履蹒跚地走向小巷的深处。而另一端是更为古老的两排不太整齐的店铺和几十级通往老城广场的上坡台阶。一边有拐角,一边有坡道,一边是民房,一边是教堂,小巷始终在扮演着双重的角色,即映现了过去岁月之苦楚,亦展示着今日之清静与安逸。

雨点不停地落在巷子里,直到把路面上的石砖完全打湿。我们穿过五六条湿润的小巷之后,来到了老城广场,这儿是小

镇的中心,空空荡荡略显凄凉的广场中央,高高地耸立着1716年为纪念“黑死病”所建的纪念柱。

小巷串起了悠久的文化,串起了兴衰的故事,串起了游人的兴致。石砖小路、湍急的清流、小桥小巷子、老人老房子,构成了古老小镇的一切。在这儿你见不到什么奢华的房屋,只有保护完好的历史旧貌,在这儿也没有吆喝声揽客,只有静静的巷子和沉睡已久的文物。

我们走在从前的小路,拐过了往日的转角,踏上这旧时的石阶,穿行在今天的小巷。一户户不同装饰的门面,一扇扇不同格调的窗户,一幢幢不同色彩的房屋,一条条不同形态的里弄,这就是欧洲保护最完整的中世纪建筑遗风,这就是1992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世界文化和自然双重遗产”的克鲁姆洛夫。

伏尔塔瓦河蜿蜒地穿行在南波希米亚的山谷之间,在途经克鲁姆洛夫时,来了一个大拐弯,宽阔的河水将小镇切分成了两半。

河的南岸是商业和居住区,也是小镇的政治经济中心。而河的北岸,隐匿在小山坡上的是一座建于十三世纪的古堡,这座居高临下俯视着小镇的古堡,是仅次于布拉格古堡的捷克第二大古城堡。

去北岸古堡游览,是在翌日的一大早。天上的云翻滚了整整一宿,依旧还是精神抖擞地运动着,随着风力的加大和气温的下降,云层慢慢地变得淡薄了起来,天色也渐渐地放开了。

绵绵的细雨终于还是停了下来,地陪老孙也穿上了灰色的冲锋衣,依旧是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在他的建议下,我们放弃了平坦的道路不走,却选择了一条不太好走的上山小道,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大家就登上了古堡。

在古堡的最高点,有一处绝佳的观景平台,在此你可以环视四周,可以将小镇的全景全貌都收在眼底。被一夜风雨清洗过后的这片天地,显得格外的清净、清新与清凉。远处是风云激荡,山丘连着山丘,近处是森林和绿野的簇拥。一条弯弯的河水,似青翠的丝带从山谷间流淌而来,绕过了田野,穿过了水坝,在镇子中央绕了一个大圈,然后奔腾着去向了远方。

十三世纪维特克家族在此开始兴建城堡,经过十四世纪罗热姆韦尔克家族,以及十八世纪施瓦岑贝格家族的不断扩展、不断创新、不断完善,将多种风格的建筑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将欧洲中世纪以来的文化根植于这辉煌灿烂的古堡之中。

古城堡在山坡下的那部分,由城堡花园、贵族罗热姆韦尔克住宅、巴洛克式的施瓦岑贝格公馆、路易十五风格的城堡剧院,以及彩绘塔、博物馆等建筑组成。由于文化的差异和认知上的缺失,当我走进那些古老建筑,即使与他人踩着同样的脚步,看着同一幅壁画和雕塑,听着同样的解说词,对古堡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名门望族们的杰出事迹,满墙的胜利旗帜和家族标识,我还是没有满心的欢喜和理解……

雨中的克鲁姆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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