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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台责编:张楚藩 电话:2356773 2020年1月16日 星期四
在护堤路江东桥头,我突然看到一片格桑花,那个稀罕呀!那蔚蓝的天空,变幻莫测的白云,暖暖的阳光,一切都是那么干净,没有半点瑕疵。人在格桑花海中游戏,在蓝天白云中行走,犹如天路一般。路因有了格桑花而美丽,格桑花因有了路而不再寂寞。一米阳光,也会开得花团锦簇;一点雨滴,也够滋润花瓣。在蓝天白云映衬下,叶梗纤瘦,红粉色、白色、紫色的娇嫩花儿,成片地恣意绽放,美到极致。
格桑花开在静默的时光里,简约有致,次第开放,把大地装扮得绚丽多彩。
它虽然杆细瓣小,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却有极强的生命力,在家乡原野随处可见。格桑花带着忧悒哀婉,似是恹恹顾影自怜
的美人,人见犹爱。花型简洁,花蕊外露,单瓣五片,花瓣脉络一目了然。它质朴纯真,彰显毫无保留的奉献精神。淡极始艳,素极脱俗,反生了几分素雅,三、五枝搭配,更具魅力。
格桑花植根于贫瘠的土壤中,不向自然索取厚醴,严苛的环境中自生自长,焕发蓬勃生机。它用纤细的身体,托起脸上的虹霓,骨子里透着倔强;它用单薄的馨香,圈点心上的圆满,寄托了吉祥的情感。天越凉,它越美丽;风越狂,它越坚强,雨越大,它越鲜艳;蓝天白云下,它越妖娆。雨打愈挺拔,光灼愈鲜亮,炽热的阳光烤不去心中的温润,狂风剪不断纤细的茎骨,骤雨浇不灭娇美的容颜。在与烈日风雨搏斗中,它将紫外线光合成绚烂的色彩,把劲风吟唱为微妙的
潮音,让雨水去冲刷浊世的浮尘。无论经历多少狂风骤雨的侵扰,格桑花依旧那样地执着,它们静静地坚守着自己绽放的尊严。刚强、坚韧,让我为之敬仰。
格桑花,交织着爱与温情浪漫的情感,让我留恋。在藏语中,
“格桑”是幸福的意思。藏族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不管是谁,只要找到 了 八 瓣 格 桑 花 ,就 找 到 了 幸福。它代表着幸福和吉祥,寄托着一份美好的情感和希冀。我虽没有去过西藏,但我想能给我们带来快乐和幸福的,就是吉祥和美好的。
在这格桑花璀璨盛开的季节,湛蓝高空中变幻着朵朵白云,柔风从旷原天际线穿过,格桑花随风摇曳,楚楚动人。在潮州生活许久,身边不乏可见花草树木,
但大多是人为的修成,呈刻板的形状,他们妖娆着任人摆弄,缺失了单纯自然的初心。而我,每天生活在形形色色的“盒子”里,日复一日的生活掩不住内心的枯竭,吞噬着年华的时光,困住的不只是身体更是心灵。
或许格桑花,不能勾起对唐诗宋词的联想,不能引发关于成语典故的共鸣,但它是欲望的皈依,是灵魂的涤荡。如果没有看到这片片格桑花的开放,我甚至都忘记了那份单纯的感动,梦想似乎也日益流逝。在繁华的灯红酒绿中,是幸福终究太少,还是我们已将触动它的开关深埋心底而忘却开启?
希望和格桑花有个约定,就这样!这个周末,画下一个梦,一个人,去护堤路,只为看看格桑花。
蓝天白云下的格桑花蓝天白云下的格桑花蓝天白云下的格桑花蓝天白云下的格桑花□ 曾慧
在滇南的红河谷,在神秘的哀牢山,遍布于红河州元阳、红河、金平、绿春四县的梯田,总面积达100余万亩,展示出一幅美丽神奇的景观,那就是名闻天下的哈尼梯田,这种梯田仅元阳县境内就有17万亩。元阳梯田是哈尼族人民 1300多年来,生生不息地勤奋“雕刻”,融山水田园林于一体的风光画卷。
当我站在山上深情地眺望梯田,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敬意!心想,是谁用如椽的巨笔,绘出如此壮美的画卷?这层层叠叠的梯田,一如仙女打碎的明镜,撒落在广袤的山坡,折射出明晃晃的细碎的银波,那神奇、那美妙、那俊秀,让初来乍到的人们,叹为观止,击掌称绝!
因了职业的因素,注定我的人生与山水结缘。在从事野外地质普查期间,我曾在哀牢山访山问水,领略了红河哈尼梯田令人神往而迷人的风韵——
春天的哀牢山,梯田沉浸在茫茫无边的云海里。临近中午,当云雾渐渐飘散,梯田的美丽、神奇、旖旎尽收眼底。它的美丽,在于景色浓淡相宜;它的神奇,在于景物变幻莫测;它的旖旎,在于水田波光潋滟。这真是天地人和谐统一的完美结合。我敢断言,这里呈现出来的“梯田、村寨、森林、水系”的环境,是人与自然高度亲密结合的典范,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美妙神奇的景观!2013年6月22日,在金
边举行的第三十七届世界遗产大会上,云南红河哈尼梯田文化景观,正式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名录。这是第一个以民族命名的世界文化遗产。消息传来,国人为之振奋,慕名前往观光的海内外游人,趋之若鹜!
在某个月白风清的夜晚,梯田里的水,静如明镜。天上挂着一轮皎洁的月亮,每块梯田水中也有一只月亮,当地的哈尼人,把它比作自己的心灵。它是哈尼人一生操守的寄托,也是他们的灵魂和梦想。白天,在梯田波光辉映下,一条条棱角分明的田埂,格外引人注目。当地人说:田埂是哈尼人祖先的筋骨,是他们生命中坚实的脊梁。没有田埂就藏不住水,水是梯田的生命之源,生命之源在梯田的山顶,山顶的森林茂密如绿色山神,千百年来守望着广袤的梯田。
凝视这神奇的梯田景观,让我陷入了长久的联想遐思中。我惊奇地发现,这幅举世罕见的梯田画卷,它的作者肯定是一位了不起的诗人兼画家。他心中积蓄了成熟的意境,涌动着奔腾不息的意念,融进了完美的创作构思,于是描绘出惊世骇俗的杰作。人们不得不承认,哈尼人不愧是滇南大地上,最杰出的版画雕刻师。那画卷中
错落有致的蘑菇房,恰似一幅静物写生画;那画卷中不时有鸟儿飞过,可是扣人心弦的音符?那画卷中淙淙流淌的山泉,可是动人心魄的装饰音?那画卷中若有若无的微妙音响,可是“人间难得几回闻”的天籁之音!
此刻,当我的视线掠过梯田,定格在葱绿的山顶。我突然若有所思:假如梯田没有森林涵养水土,梯田必然会成为一片荒地。森林是梯田存在的关键,难怪哈尼人那样珍惜森林。森林是一切生命之根,是人类赖以生存的绿色宝库。人们不难发现,哈尼梯田能存在一千三百多年而不荒废,是哈尼人严格遵循生态循环规律的法则,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他们牢牢地记住这样一个真理:人类在任何时代,都应该感激森林的恩赐,永远敬畏森林的神圣与伟大!
秋末的哀牢山,沉浸在一片金色的世界里。这时候,稻田里的水稻成熟了,水田里的鱼儿也长大了,到处呈现出一派丰收的景象。耳畔传来时断时续的余音,仿佛整个哈尼山区,正在演奏着丰收的乐曲。
置身在元阳梯田灵动的诗情画意境界中,闻着沁人心脾的稻香,我的眼醉了,心也醉了!
神奇的哈尼梯田□ 邓仁权
入冬了,天冷了。城里或者乡下的楼房都渐次开始了供暖。或者空调,或者地暖。屋子里热烘烘的,怎么也得20几度。热量是有了,可我总觉得,这热看不见摸不着,总不如从前的那一炉火,来得生动立体有味道。
记忆中的第一炉火,燃在小学三年级。那个冬天的下午,正在教室里看着我们读课文的老师,似是突发奇想,又像是早有预谋,他说:
“天冷了,我们砌个炉子怎么样?”班里大约十几个人,都是同村
的伙伴。只有十多岁的我们,并不知道怎样砌成一个炉子。但就觉得这是个幸福的事,比看书写字更有意思。便异口同声地说好,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兴奋。
老师其实是同村的长辈,他一个人守着这间小小的学校。他不但会教语文数学音乐体育,还要敲钟打锣修修补补。
于是,这个冬日的下午,心灵手巧的老师说干就干。年纪尚幼的我们也根本帮不上老师的忙,我们只是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看着。看着老师一个人,在那里摆弄忙活。
他先是在教室里端详了半天,然后决定将炉子砌在教室的正前方。那里的空场比较大。
选好了位置,老师便开始和泥,搬砖,砌炉子。也就半个下午吧,一个又高又粗的炉子便砌成了。算到现在,已是三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老师也早就做了爷爷。但我却仍记得那炉子的大致模样。它底座较粗,上身稍细,敦实实地像班里某个憨厚的胖男孩。老师去教室外面拾了点干柴树叶,火柴一擦,那火苗便起来了。只听得偌大的炉膛里呼呼作响,那声音就是炉火熊熊的感觉。
老师说,从明天开始,同学们轮番从家里带柴禾,我们好点火生炉子。都痛快地答应着。
那个时候,村里没有谁家会舍得生炉子。天冷了,也就是往锅底或者炕洞子里多填几把柴烧烧炕而已。但是我们的启蒙老师,这个同村的长辈,却为我们这一群小孩儿,自己动手做了个炉子。然后他又跟村里申请,买了点煤块。于是整个冬天,教室里都暖意融融。
我们经常在下课的时候,将手贴到那炉子的外壁上去。用泥抹成的炉壁,暖得非常妥帖。它好像会呼吸似的,一丝丝渗透到我们的肌肤里去。
不记得那炉子生了多久。也不记得是不是在春天来临的时候拆掉了。但那就是我记忆中的,第一炉火。后来的初中和高中,都再没有任何取暖的经历。我们就在教室或者宿舍里,靠了自己青春的热度,熬过整个冬天。
生命中的第二炉火,是毕业以后。
21岁,我大专毕业回到家乡小镇。从教的学校不大不小,办公室有十几间。每到冬天,寒意渐深时,学校就开始发放炉具,准备生火取暖。
那些年年都要取出来的炉具啊,真是有着足够顽强的生命力。炉子早就生了锈,管子就更不用说,有些还破了窟窿。但是,照样拿出来用。老师们一队队地走进学校的仓库,把那些炉子管子钩子铲子领出来。然后便沉浸在即将生火的忙碌和兴奋里。
年长的老师负责技术指导,年轻的则踩着高凳安装。管子应该用几截,弯脖应该用几个,老师们都是有商有量,斟酌再三。还有的老师
打水和泥“膛炉子”。所谓“膛”,就是在炉子的内壁上抹一层泥。经验告诉我们,“膛”过的炉子会更旺。
一切就绪。办公室的前辈说:“中午我们祭炉子!”
一个“祭”字,有着很强的仪式感。中国是礼仪之邦,中国人向来不惮于那些繁文缛节。即便是个小小的火炉,也必得庄重对待。
祭炉比生炉,还要让同事们兴奋。大家买菜的买菜,割肉的割肉。也不是什么精菜细菜,不过就是萝卜白菜、粉皮豆腐,就那么热气腾腾地炖上一锅儿。有老师在炉管上放了几条咸鱼,那鱼让火一烤,真是满室飘香。光是就着那个烤咸鱼的味道,也能吃上两个大馒头。
大白菜出锅。白嫩嫩的豆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老师们用餐杯盛了,用办公桌当饭桌,以水代酒,敬天敬地敬炉神。自此,整个冬天,办公室里都会炉火熊熊。
老师们都很自觉,每天谁早到谁就会生炉子。晚起的老师呢,可以在上面煮一碗方便面,以作早餐。中午不回家的老师也会用铝锅馏一馏从家里捎来的干粮。课间休息的时候,老师们便围着火炉,谈天说地。先聊聊自己的学生,再关心一下国际形势。炉火将我们的脸烤得通红,炉上的水壶“嗞嗞嗞嗞”冒着热气。暖瓶里的水一直都是满满的。我们烤着火炉,抱着水杯,全然忘记了室外是怎样的天寒地冻。
炉子烧了整个冬天。从大雪刚至,烧到春暖花开。然后,它被收拾起来放进库房。待到来年冬天,雪花一飘,又被重新取出。无论怎样生锈破旧,等那炉子管子钩子铲子叮叮当当地安装起来,照样会炉火熊熊,一季暖冬。
生命中的第三炉火,是我结婚以后。
婚期定在冬天。老公买了新的炉具,安在小小的新房里。仍旧 是 铁 皮 炉 ,炉 盖 一 圈 儿 一 圈儿。管子锃亮,一截伸出屋外。老 公 劈 了 木 头 ,买 了 齐 整 的 煤块。然后揉一团纸,用火柴点了,扔进炉膛里去。紧接着再放几块砍好的粗细适中的木头,便听得炉膛里“轰轰”作响,有火苗从炉口窜出来。但是不急,先盖上炉盖,再添几块木头,让那火势够大够硬。然后,才将大小均匀适中的煤块填进炉膛里去。
很快,煤块便被引燃了。它的火势并不张扬,也没有声息。但是散发的,却是恒久的温度。
老公生炉子很有一套。他只用很少的木头,便可以将炉子点燃。
我搬一个马扎,坐在炉子旁。然后抱一本书,围炉夜读。《池莉文集》让我翻烂了,但还是在看。《乱世佳人》有两块砖头那么厚,我将它放在膝盖上,闷着头看得津津有味,欲罢不能。
炉火弱了的时候,我便挑起炉盖,往里面加煤。也顺便活动一下僵直了的脖颈。
多年以后,有邻居跟我说:“每次问你的儿子:‘你妈妈在家干啥?’他总是回答:‘在家看书。’这种感觉,可真好啊!”
是啊,那种感觉,可真好啊!我经常将地瓜切成一片一片,烤在炉子盖上。屋外是渐深的冬夜,屋内是红炉夜宵。我就在这样的温馨与静谧里,读迟子建,读雪小禅,读韩寒,读安妮宝贝。一直读到我也情不自禁拿起笔来,抒写这有温度的生活。
如今的冬天,或者空调,或者地暖。笨重的炉子,已经退居二线。可我却总是想起从前的那一炉火。想起那炉火烧透了炉盖,红通通一片的情形。没有了炉火的冬天,少了许多的人间情味。那些熨帖的令你的毛孔舒张的温度与温情,是否已经真的,一去不返……
想念冬日一炉火□ 李风玲
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有一双手套。那双手套最终会属于谁呢?我经常会想起。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天。每次想起,心里都暖暖的。
那时我还在西安上大学,学校终于放寒假了,我们一帮归心似箭的同学,排了一晚上的队,才坐上了西安开往成都的火车。那些年运力紧张,线路有限,车厢里塞得满满的,走动都困难,是名副其实的“沙丁鱼罐头”。好在我们是从始发站上车的,有几个座位可以轮换着坐。路途漫长,青春飞扬!一路上,我们几个男女同学叽叽喳喳地说笑,打牌,畅所欲言外面世界的精彩和愈来愈近的家的温暖……
车过宝鸡后,开始进入莽莽秦岭。窗外飞着雪花,白茫茫一片。气温骤降,隔着玻璃都能感觉到冷,一些人开始加衣保暖,或是埋头睡觉。车窗关得严严的,生怕透进来一丝寒风。
我们继续说笑,玩扑克牌。突然,过道里一个中年男子大叫道:
“开窗开窗,请给开一下窗!”男人其貌不扬,头发有点乱,
估计是外出务工人员。他叫得如此急切,我们停止喧闹,这才发现,男子身边的女人表情难受,头歪着,要呕吐的样子。看样子,她是他的妻子吧。可是,男人说了半天,靠窗户的人都假装视而不见,无动于衷。我清楚,大家之所以不愿意开窗,是受不了那呼啸灌进的刺骨的寒风。
看人们无动于衷,男人硬挤到窗户边,俯身自己够着去开。只是,由于距离远,一时没推开。情急之下,他褪下一只手套,继续用力。
窗开了。同学们都露出一副龇牙咧嘴的表情,却也不好说什么。女人挤了半天才凑过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然而并没有呕吐。估计是闷得慌。这时,男人出于愧意,小声解释道:“她怀孕了。”
当时我也就十九岁的样子,虽然单纯,不谙世事,但好歹知道怀孕是一件神圣又痛苦的事情。听男人这么一说,我赶紧起来让座,男人却推辞说,不用不用,透透气就好了,谢谢啊。正说着,男人猛地又一声大叫:“哎呀,我的手套,我的手套丢了!”
其实我们都看见了,男人在打开窗户的那一霎,他褪下来的那只手套由于没抓好便鸟一样飞出了窗外,只不过由于着急,他自
己没发现而已。那是一只口上有毛毛的棕色的皮手套,在当时,应该很贵吧!否则,男人也不会如此惊叫。
我告诉他之后,男人的脸迅速羞愧地红了。然而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男人愣神看着窗外迟疑了几秒,快速褪下手上的另一只手套,也抛向了窗外。
我们不解地看着他,以为他是在向自己发脾气。不就是一只手套嘛,丢都丢了,至于吗!
女人也责怪男人:“好好的手套,你扔了干嘛?”
男人搓搓脸,小声说:“一只已经丢了,留下这只也没多大用处,不如干脆一块丢了,让捡到的人得到温暖的一双。”
男人的话,让我们这几个大学生大为惊讶,再也坐不住了,坚决起来为他们两口子让座,并许诺可以随时开窗。
后来我成为一名小学老师。有年冬天,天气很冷,许多同
学把手都冻伤了,写作业很不方便。有天我把这个故事讲给孩子们。他们听完,叽叽喳喳议论起来,并且询问我,是谁把那双手套捡去了?是同一个人吗?
我笑说,火车开走了,我也不知道呀。然后问孩子们:“你们想,会是谁捡去了呢?”
有个叫毛铁军的孩子腾地站起来,笑嘻嘻地说:“老师,如果是我捡来该多好呀!我的手也就不致于……”他一边说,一边拨弄着他的“红萝卜”。同学们哗地全笑了,说他是个财迷。
我也被他逗笑了。对他说:“是呀,如果当初你在铁路边,那手套就一定是你的了——不过,得保证有人舍得扔才是呀。”
我这么一说,教室里顿时一派欢腾,嘻嘻哈哈地成了马蜂窝。我心想,一双丢掉的手套,原来也是有温度的,而且可以传递,实实在在地到了孩子们这里。
许多年过去,我和孩子们的疑问依然在。尤其每到寒假春运,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男人,男人丢掉的那双手套。它最终被山里的什么人捡去了呢?有没有能够幸运成双?
这个美妙的疑问我一直珍藏着。每一次想起,心里都暖暖的,脑海里固执地浮现出毛铁军同学那样纯真的笑脸。
温暖的手套□ 羊白
南方无雪。冬已至,草还青。薄薄的阳光穿透厚厚云层,摊在武江河上。撒网人不见了,垂钓的人立着鱼竿,三五闲聊。
凭栏眺望。
一场雪在心里下了好几天。一片一片下着,天国收回了他的温情。这飘絮的一生,一泓不曾结冰的清水,载着文字之碑,流向喜乐安康的来世。
以文立碑□余玉英
南方无雪万亩梅林,一夜浮雪梅以她的白给古岭,制造了一场雪
静谧的村庄时光似乎穿越到汉唐穿越到北宋南宋一帧美丽又忧伤的,花鸟画里疏枝斜影清香四溢
你说莫要采折一朵芬芳的花里坐着一粒青青的梅坐着一则典故,千年的诗句
这一刻记忆里的酸在唇齿间汹涌牙软了一下在青梅之乡,漫山遍野的梅树下我高高的额。低了下来低了下来
向梅花低头□刘映辉
哈尼梯田
梅香疏影
周文静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