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青年批评家青年批评家责任编辑：王 昉 电话：（010）65914510电子信箱：wyblilun@sina.cn

2017年6月21日 星期三

第17期

当前文学批评的

当前文学批评的

价值观症候与公共性建构

价值观症候与公共性建构

□□金春平

金春平

文学批评是历史化语境的产物，其中包含了对文学批评主体性公共功

能的重新确认，即文学批评是围绕文学的分析、阐释和鉴别、判断为本位的话

语活动；同时文学批评的公共性建设还需从宏阔的社会历史和文化哲学的高

度，将文学视为“社会历史中间物”或“时代意识形态镜像”，积极厘清文学整

体的人文价值观输出，包括彰显与肯定、质疑与否定、捕捉与预感、发现与揭

示。因此，重建文学批评的有效性和公共性，需要在“跨学科”的借鉴与融合

的基础上，建构具有普遍意义的分析性、判断性和问题性话语，但内在坚守的

共识性理念始终是“人文价值的现代性”，包括美学现代性、思想现代性、人的

现代性。

一

对文学批评功能的多元化认同，鉴

赏、阐释，或是分析、判断，抑或是无限

的意义生产，构成了当前文学批评的歧

义症结所在，依托于“理论体系”、“经验

个人”、“意识形态”的距离差异所造成

的潜在话语对峙与错位，直接影响到了

文学批评话语和文学批评身份的主体

性权威。当前文学批评的主要方法论

症候，第一是文学批评成为理论知识的

俘虏。文学批评依附于西方理论知识

的大量增殖，打开了文学批评方法和意

义生产的诸多可能，文本在各类批评理

论的解码和诱导中，不断突破文学本体

的边界，获得了文化命题的载体资格。

这种批评范式追求与西方话语的同步

性，舍弃了与文学本土性的自觉对接，

也并未对某一理论的生成谱系和话语

系统进行全面的历史语境考察，只将其

中的一些结论性或推导性的理论片段

作为批评论据，文学作品被置换为理论

自足性和自洽性的附庸与佐证，导致文

学批评丧失了与理论话语展开有效对

话的主动，更无法实现对理论局限与弊

端的凸显或质疑。它在试图建立批评

权威性、极力摒弃个人好恶对批评理性

影响的同时，无形当中充当了理论封闭

城堡的忠诚卫士，而文学批评的思想自

觉性、人文主体性、生命体验感被理论

所牵引而走向孱弱，这成为理论式批评

被诟病的突出症候。第二是文学批评

成为个人经验的重复。个人化批评力

图放逐理论的武装绑架，以充满强烈个

人色彩的才情、才气和才思所展开的审

美式批评，俘获了大量读者的钦佩，演

绎着一场场精彩鉴赏的完美剧目——

对作家意识心理动机的探秘、对文本组

合要素的精微拆解、对文本审美效应的

鉴赏引导等，在作家—作品—读者之

间，建立语言意蕴、情感美学、思想认同

的经验链接，成为这类批评进行分析和

阐释的重要动力。但因为一切从个人

的思想美学的内在经验性出发进行分

析，而批评主体的个人经验不仅存在着

巨大的分野，而且每一位批评者都面临

自我经验重复的魔咒，导致了文学批评

以不变的经验话语应对日益更迭的社

会变局，放逐了对时代、历史以及人的

现代性普遍问题的深刻透视，无法从

“历史哲学”和“人的现代化”高度进行

理性的文化审视，批评的指向在回归文

本并迎合和应验着作者所编织的价值

世界之后，以人的内在性生活的认同作

为文学问题的无解之解，如人心的安

守、文化的自足、存在的荒谬、生命的困

境等。因此，个人经验式的文学批评，

无法有效承载从文学内在情景的诸多

非文学生成机制，以及从宏阔和立体的

文学生成语境中解释文本世界景观何

以如此的能力，最终失去了对文学作品

进行公共性判断的言说资本。

二

当前文学批评的价值观症候，集中

呈现出以下几种价值话语倾向。第一，

文化传统主义。文学对

物质现代化所造成的人

的精神失衡、心灵失衡

乃至意义消蚀，停留于

对现象的描摹和演绎，

进而推导出文化复古、

历史复古、生活复古的

拯救方案，文学批评进

而也对这种文化传统主

义多有褒奖和肯定。但

它对造成当前时代人的

精神生活和心灵焦虑的

“不完备现代性”的“人

性与非人性”维度，缺乏

进一步的反省、批判和

揭示，也没有昭示出在

现代性残缺当中，人应

该努力完善和修葺的方

向。第二，道德民间主

义。道德话语尽管是文

学表现真善美的重要渠

道，但种种民间道德主

义的提倡，又随时呈现

出对人的精神生活和现

实困境无力介入的软弱

姿态，于是，文学的民间

道德主义只能成为宽慰

自我、妥协现实的麻醉

剂，却不愿去触及道德无力背后的社会

现实及其机制层面的问题，而文学批评

对这种价值倾向表示出高度的认同，甚

至自愿成为道德民间话语的积极响应

者。第三，本位认同主义。文学致力于

表现人的压抑和解放的努力与困扰，从

五四启蒙主义一直到当前的后现代主

义，文学主题基本是在此范畴内进行艺

术探索，人的自由与解放、社会的公平

与正义、政治的有序与开放，无论是揭

示和批判，抑或是构筑和想象，文学创

作与文学批评携手一道，在社会变革之

前就率先利用其话语潜能，撬动既有的

压抑人性的话语秩序和思维符码，衍生

出再造新秩序的思想潜能和语言图谱，

文学和文学批评联盟的谕示威力，在五

四时期和上世纪80年代的历史变革中

造就了文化繁荣的盛况。当目前的文

学致力于展示和发掘人的内在性生活

的虚假丰富时，也成为现代人身处“非

秩序生活处境”的维稳者。这种非秩序

化生活充斥着非平等、非公平、非理性

的缺失，文学创作却仅仅停留于对人与

外在世界之间不正常现象的展示、呈现

和形象化演绎，其中甚至是封建意识残

余的文学变种，此时的文学批评并未或

不愿捕捉和反思文学价值所隐蔽的巨

大危机，和文学价值的紊乱站在一起，

维护造成人的生存荒诞感和意义缺失

感的既有一切非人性的秩序现实，自动

削弱了文学批评穿透审美表象，以思想

利器透视、发现、揭示和批判掩藏在文

学普遍现象背后人文价值乱象的锐利

与深刻。

三

文学批评是历史化语境的产物，其

中包含了对文学批评主体性公共功能

的重新确认，即文学批评是围绕文学的

分析、阐释和鉴别、判断为本位的话语

活动；同时文学批评的公共性建设还需

从宏阔的社会历史和文化哲学的高

度，将文学视为“社会历史中间物”或

“时代意识形态镜像”，积极厘清文学

整体的人文价值观输出，包括彰显与

肯定、质疑与否定、捕捉与预感、发现

与揭示。因此，重建文学批评的有效

性和公共性，需要在“跨学科”的借鉴与

融合的基础上，建构具有普遍意义的分

析性、判断性和问题性话语，但内在坚

守的共识性理念始终是“人文价值的现

代性”，包括美学现代性、思想现代性、

人的现代性。

其一，文学批评要具备对文学的美

学现代性进行分析、判断和批判能力。

文学批评要围绕作家、作品和读者，从

历时性的美学传统变革、从共时性的美

学话语建构，展示作家及其创作的创造

性，以及这种创造性之于文学史、文学

理论的丰富和颠覆的能动作用，并通

过命名、阐释、分析，以及最重要的“判

断”等批评实践方式，予以学理化、逻

辑化的确认。其二，文学批评要具备

思想现代性的分析、判断和批判能

力。文学批评主体性和公共性的确

立，前提是将文学创作视为具有强烈

个人化观念主导的艺术创造行为，其

中不乏偏颇色彩甚至是偏差。当前的

文学批评不仅要关注其感性化和情感

化的文学表征——读者对文学感性表

征的言说和判断更具权威性和说服

力；文学批评的独特功能在于，它需要

在捕捉到文学整体的思想性和价值观

的输出当中，考察这种文学思想或文

学价值的话语方式，在特定的文化历

史语境当中，是如何参与到当前时代

的人文话语语义结构当中，且要对这

种思想和价值的建构做出基于人性解

放、社会公正、历史进步等普世法则的

判断，也要对被文学的感性表征遮蔽

下的反人类、反历史、反社会的价值诉

求进行学理性的逻辑说明和文化批

评。其三，文学批评要具备对人的现

代性处境的分析、判断和批判能力。

文学是人学的判断如同亘古箴言，人

的历史化生存姿态的不竭遭遇，和人

性肌理变异的千姿百态，是文学不断

创造性探索前行的生命动力。文学批

评固然要对人的生存处境和人性质地

“何以如此”和“以此何为”进行结构主

义的分析阐释，但文学批评的言说远

不如读者与作家、作品的直面更有效。

因此，当前文学批评的独特功能要对人

在现代性处境当中所具有的各种可能

性、多向发展性进行分析阐释，还要对

文学中所坚守的“普遍人性”如何走向

“现代人性”所亟待的一切外在和内在

的社会、历史和文化语境的规训保持张

力和反省，并作用于文学对人学呈现方

法、深度和效度的更新与推进。

““文学批文学批评共同体评共同体””：：如何重建如何重建，，怎样主体怎样主体？？

□□徐徐 勇勇

““文学批评共同体文学批评共同体””的形成的形成，，要到要到

19801980年代年代。。19801980年代以来年代以来，，文学批评的文学批评的

个人性逐渐得到彰显个人性逐渐得到彰显。。主体性逐渐显现主体性逐渐显现

出来出来。。但因为当时作为普遍共识的但因为当时作为普遍共识的““新新

时期共识时期共识””的存在的存在，，文学批评虽极具个文学批评虽极具个

人性人性，，但仍能从整体上把握和看待但仍能从整体上把握和看待。。也也

就是说就是说，，这是一种这是一种““新时期共识新时期共识””下的文下的文

学批评学批评。。文学争鸣是当时文学争鸣是当时““文学批评共文学批评共

同体同体””的存在方式的存在方式。。文学争鸣虽然带有文学争鸣虽然带有

思想的激烈交锋和不同观点的碰撞思想的激烈交锋和不同观点的碰撞，，但但

这并不影响这并不影响““文学批评共同体文学批评共同体””的稳固的稳固

存在存在。。这样一种以文学争鸣的形式存在这样一种以文学争鸣的形式存在

的的““文学批评共同体文学批评共同体””虽看似松散虽看似松散、、随随

意意，，但其实十分牢固但其实十分牢固。。当时普遍认为当时普遍认为，，很很

多多（（甚至可以说任何甚至可以说任何））问题问题，，都可以通过都可以通过

争鸣而形成争鸣而形成““共识共识””，，也就是说也就是说，，当时的当时的

人笃信人笃信，，真理越辩越明真理越辩越明。。这都是因为有这都是因为有

了了““新时期共识新时期共识””或者说或者说““共名共名””的存在的存在。。

19901990年代以来年代以来，，随着随着““新时期共识新时期共识””

的破灭的破灭，，以及人文精神大讨论的发生以及人文精神大讨论的发生，，

文学批评出现了极大的分化文学批评出现了极大的分化。。在这个年在这个年

代代，，文学批评逐渐演变成自说自话文学批评逐渐演变成自说自话，，和和

制造话题制造话题（（比如说贾平凹的比如说贾平凹的《《废都废都》》事事

件件））相并存的局面相并存的局面。。在这一语境下在这一语境下，，命名命名

和制造话题的相关性和制造话题的相关性，，成为文学批评共成为文学批评共

同体的存在方式同体的存在方式。。这是一种以话题的形这是一种以话题的形

式存在的文学批评共同体式存在的文学批评共同体。。虽然虽然，，也存也存

在所谓的学院派和非学院派的区别在所谓的学院派和非学院派的区别，，以以

及所谓及所谓““思想思想””和和““学术学术””的分野的分野，，但这些但这些

区别带来的区别带来的，，常常只是文学批评方式和常常只是文学批评方式和

批评话语的差异批评话语的差异，，并不影响并不影响““文学批评文学批评

共同体共同体””的存在方式的存在方式。。话题的相关性话题的相关性，，使使

得得““文学批评共同体文学批评共同体””的存在具有权宜的存在具有权宜

性和临时性特点性和临时性特点，，随着话题的产生和转随着话题的产生和转

移移，，““文学批评共同体文学批评共同体””也面临解散和重也面临解散和重

组的可能组的可能。。

文学批评的阶段性特征文学批评的阶段性特征，，使我们明使我们明

白白，，““文学批评共同体文学批评共同体””的存在的存在，，某种程某种程

度上也具有阶段性特征度上也具有阶段性特征，，我们应该意识我们应该意识

到到，，离开了特定时代的语境离开了特定时代的语境，，便不可能便不可能

很好地讨论很好地讨论““文学批评共同体文学批评共同体””的重建的重建。。

当前的语境就是当前的语境就是，，中国作为大国崛中国作为大国崛

起起，，以及民族复兴逐渐成为现实以及民族复兴逐渐成为现实。。站在站在

民族复兴的角度民族复兴的角度，，对历史和传统对历史和传统，，特别特别

是革命史进行重评和重估就成为必要是革命史进行重评和重估就成为必要。。

在这种情况下在这种情况下，，历史性地重估历史性地重估、、重评其重评其

实也是重造或再造实也是重造或再造。。重建重建““中国文学批中国文学批

评共同体评共同体””的主体价值的主体价值，，有必要放在这有必要放在这

一重建的语境和重评的脉络中展开一重建的语境和重评的脉络中展开。。也也

就是说就是说，，我们重建我们重建““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中国文学批评共同

体体””不是要回到不是要回到11980980年代年代，，或者说或者说19901990

年代年代。。重重建是为了建是为了服务于服务于当前时代的当前时代的

文学的历史任务文学的历史任务。。这一任务就这一任务就是习是习近近平平

总书总书记所说的记所说的““要创作生产出无愧于我们要创作生产出无愧于我们

这个伟这个伟大民族大民族、、伟大时代的优秀作品伟大时代的优秀作品””。。

如果说如果说19801980年代年代““中国文学批评中国文学批评

共同体共同体””的主体价值体现在以现代化意的主体价值体现在以现代化意

识形态为主导的新时期共识的话识形态为主导的新时期共识的话，，那么那么

今天重建今天重建““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体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体””的主的主

体价值体价值，，首先是要凝聚和强化民族复兴首先是要凝聚和强化民族复兴

这一当前时代的共识这一当前时代的共识。。也就是说也就是说，，重建重建

““中国文学批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体评共同体””既是为了凝聚共既是为了凝聚共

识深化认识识深化认识，，也是这一共识下的文学也是这一共识下的文学//文文

化上的自觉自信的表现化上的自觉自信的表现。。这就需要处理这就需要处理

好好““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体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体””与国家和民族与国家和民族

这一更高意义上的这一更高意义上的““想象的共同体想象的共同体””之间之间

的关系的关系。。换言之换言之，，““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体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体””

是为了服务于民族复兴这一更高的要求是为了服务于民族复兴这一更高的要求

的的，，它的主体意识在更高的层次上就应它的主体意识在更高的层次上就应

是民族主体意识的表征是民族主体意识的表征。。同样同样，，民族复兴民族复兴

所带来的民族认同感也应成为它的身份所带来的民族认同感也应成为它的身份

认同的源头认同的源头。。““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体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体””的的

主体价值的重建应始终围绕民族复兴这主体价值的重建应始终围绕民族复兴这

一主题展开一主题展开。。

在今天在今天，，要超越话题式的存在方要超越话题式的存在方

式式，，而应重建以问题意识为导向的而应重建以问题意识为导向的““文文

学批评共同体学批评共同体””的存在方式的存在方式。。也就是说也就是说，，

我们可以以问题意识的提出的方式来我们可以以问题意识的提出的方式来

重建今天的重建今天的““文学批评共同体文学批评共同体””的存在的存在

方式方式，，以此凝聚新的时代的共识以此凝聚新的时代的共识。。

这些问题有这些问题有，，中国经验的文学书写中国经验的文学书写

问题问题，，文学写作中的中国作风与中国做文学写作中的中国作风与中国做

派问题派问题，，中国文学的现实主义传统问中国文学的现实主义传统问

题题，，等等等等。。这既是在老调重弹这既是在老调重弹，，也是在更也是在更

高的意义上展开的重评与重建高的意义上展开的重评与重建。。其目的其目的

是是，，通过这些最为基本而具体的问题的通过这些最为基本而具体的问题的

重评导入到文学普遍性命题的重新思重评导入到文学普遍性命题的重新思

考考，，而不是相反而不是相反，，先有一套文学的普遍先有一套文学的普遍

命题命题，，而后以中国文学作为验证的做而后以中国文学作为验证的做

法法。。后一种是自近现代以来的做法后一种是自近现代以来的做法。。换换

言之言之，，我们今天所要做的是我们今天所要做的是，，如沟口雄如沟口雄

三所说的那样三所说的那样““以中国为方法以中国为方法，，以世界以世界

为目的为目的””，，““以中国作为方法的世界以中国作为方法的世界，，就就

是把中国作为构成要素之一是把中国作为构成要素之一，，把欧洲也把欧洲也

作为构成要素之一的多元的世界作为构成要素之一的多元的世界””。。

重建重建““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体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体””的主的主

体价值体价值，，有必要重建文学批评的宏大叙有必要重建文学批评的宏大叙

事话语事话语。。今天的文学批评如果还是在自今天的文学批评如果还是在自

说自话说自话，，还是在一味地以制造话题还是在一味地以制造话题（（且且

不论这话题是真命题还是伪命题不论这话题是真命题还是伪命题））为导为导

向的话向的话，，这样的文学批评的共同体及其这样的文学批评的共同体及其

主体价值的重建也仍将是虚弱的主体价值的重建也仍将是虚弱的，，且无且无

法面对当前现实并发表自己的声音的法面对当前现实并发表自己的声音的。。

要想重建要想重建““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体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体””的主的主

体价值体价值，，就必须与我们当前的时代保持就必须与我们当前的时代保持

一种彼此呼应或因应的关系一种彼此呼应或因应的关系，，必须与我必须与我

们这个时代的时代精神和主题相契合们这个时代的时代精神和主题相契合，，

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体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体””的主的主

体价值的重建才可能牢固且具有现实体价值的重建才可能牢固且具有现实

意义意义。。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要创作生要创作生

产出无愧于我们这个伟大民族产出无愧于我们这个伟大民族、、伟大时伟大时

代的优秀作品代的优秀作品””这一新的时代的要求这一新的时代的要求，，

其实是提出了文学批评的宏大叙事建其实是提出了文学批评的宏大叙事建

设设。。文学批评要以民族复兴文学批评要以民族复兴、、爱国主义爱国主义

和人民中心为主导和人民中心为主导，，要以史诗写作作为要以史诗写作作为

批评的伟大目标批评的伟大目标，，结合文学写作中的中结合文学写作中的中

国经验国经验，，建立中国自己的文学批评的宏建立中国自己的文学批评的宏

大叙事标准大叙事标准。。

““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体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体””的主体价的主体价

值的重建体现在值的重建体现在，，第一第一，，明确和重建文明确和重建文

学批评的主体地位及身份学批评的主体地位及身份。。在今天在今天，，文文

学批评学批评，，既不是既不是19801980年代的个人主义年代的个人主义

式的式的，，也不仅仅是也不仅仅是19501950年代的主流意年代的主流意

识导向式的识导向式的。。文学批评既不高于文学创文学批评既不高于文学创

作作，，也不是文学创作的仆从也不是文学创作的仆从，，文学批评文学批评

应重建自己的一整套话语应重建自己的一整套话语。。在今天在今天，，文文

学批评共同体的主体价值学批评共同体的主体价值，，体现在文学体现在文学

批评话语体系的建设上批评话语体系的建设上。。我们既不能仅我们既不能仅

仅使用作家的经验阐释和理论概括仅使用作家的经验阐释和理论概括，，也也

不能袭用西方的批评话语不能袭用西方的批评话语。。我们要重建我们要重建

文学批评的中国话语文学批评的中国话语，，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能才能

重建文学批评的主体地位和身份重建文学批评的主体地位和身份，，只有只有

这样这样，，才能面向或针对中国的文学创作才能面向或针对中国的文学创作

发出或展开自己的有效阐释发出或展开自己的有效阐释，，并促成一并促成一

种真正具有中国经验的文学写作和文种真正具有中国经验的文学写作和文

学批评的产生学批评的产生。。这就要求我们跳开学院这就要求我们跳开学院

派与非学院派派与非学院派、、体制内与体制外体制内与体制外、、传统传统

媒体媒体（（纸媒纸媒））与新媒体与新媒体（（网媒网媒））之间的区之间的区

分和限制分和限制，，以更加开放和包容的态度以更加开放和包容的态度，，

围绕真问题的提出和自身批评话语系围绕真问题的提出和自身批评话语系

统的建立统的建立，，展开其实践展开其实践。。

第二第二，，““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体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体””的主的主

体价值的重建体价值的重建，，应以成为阿甘本意义上应以成为阿甘本意义上

的的““同时代人同时代人””为其目标为其目标，，而不是简单的而不是简单的

棒杀或无原则的捧抬棒杀或无原则的捧抬。。文学批评共同体文学批评共同体

同作家的关系同作家的关系，，同我们这个时代的关同我们这个时代的关

系系，，应该是一种应该是一种““奇特的关系奇特的关系，，这种关系这种关系

既依附于时代既依附于时代，，同时又与它保持距离同时又与它保持距离。。

更确切而言更确切而言，，这种与时代的关系是通过这种与时代的关系是通过

脱节或时代错误而依附于时代的那种脱节或时代错误而依附于时代的那种

关系关系。。过于契合时代的人过于契合时代的人，，在所有方面在所有方面

与时代完全联系在一起的人与时代完全联系在一起的人，，并非同时并非同时

代人代人，，所以如此所以如此，，确切的原因在于确切的原因在于，，他们他们

无法审视它无法审视它；；他们不能死死地凝视它他们不能死死地凝视它””。。

简言之简言之，，我们与这个时代我们与这个时代，，既需要既需要

契合契合，，又必须保持距离又必须保持距离。。说契合说契合，，是指在是指在

时代精神和主题上与我们这个时代保时代精神和主题上与我们这个时代保

持一致持一致。。而要保持距离而要保持距离，，则是指我们要则是指我们要

有自己的立场有自己的立场、、自己的主体价值自己的主体价值，，要能要能

对我对我们这个时代保持必要的警惕们这个时代保持必要的警惕、、惊惊

醒并具有批判能力醒并具有批判能力。。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我们才我们才

是在今天的和当是在今天的和当下的意义上重建下的意义上重建““中中

国文学批评共同体国文学批评共同体””的主体价值的主体价值，，而不而不

是相反是相反。。

文学批评的阶段性特征，使我们明白，“文学批

评共同体”的存在，某种程度上也具有阶段性特征，我

们应该意识到，离开了特定时代的语境，便不可能很好

地讨论“文学批评共同体”的重建。在今天，要超越话题

式的存在方式，而应重建以问题意识为导向的“文学批

评共同体”的存在方式。也就是说，我们可以以问题意

识的提出方式来重建今天的“文学批评共同体”的存在

方式，以此凝聚新的时代的共识。

我们与这个时代，既需要契合，又必须保持距离。

说契合，是指在时代精神和主题上与我们这个时代保

持一致。而要保持距离，则是指我们要有自己的立场、

自己的主体价值，要能对我们这个时代保持必要的警

惕、惊醒并具有批判能力。只有这样，我们才是在今天

的和当下的意义上重建“中国文学批评共同体”的主体

价值，而不是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