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实用器官移植电子杂志》  2019 年 3 月第 7 卷第 2 期  Prac J Organ Transplant（Electronic Version）， March 2019，Vol.7，No.2

·论著·

原发性中枢神经系统肿瘤供肾移植30 例临床观察

王建立，关兆杰，刘杰，钱雷，张莉莉，田彦，杨晓静，杨春燕， 冯丽彦，周彪， 

王红，牛玉坚，尹利华，沈中阳（解放军总医院第三医学中心器官移植研究所， 北京 100039）

【摘要】 目的 探讨原发性中枢神经系统肿瘤供者供肾移植的安全性。方法 回顾性分析解放军总医

院第三医学中心移植中心 2014 年 4 月—2018 年 6 月间的 21 例原发性中枢神经系统肿瘤供者的临床资料 ,

以及 2 例胰肾联合移植和 28 例肾移植受体的随访资料。结果 供体 21 例，男性 13 例，女性 8 例，平均年

龄（25.8±16.7）岁，其中 9 例捐献前行手术切除治疗，病理显示松果体良性肿瘤 1 例，脊髓良性肿瘤 1 例，

颅咽管瘤良性肿瘤 1 例，星型胶质细胞瘤Ⅱ级 3 例及Ⅲ级 1 例，脑膜瘤Ⅰ级 2 例。受者中 2 例胰肾联合移

植，1 例手术后恢复顺利，1 例手术后第一天形成脾静脉血栓，手术取出，术后患者恢复顺利，2 例患者胰

肾功能均正常。28 例肾移植受者中，1 例患者手术后发生移植肾功能恢复延迟，透析后 2 周肾功能恢复正常，

1 例患者尿漏行二次手术修补，1 例肾移植 8 年后狼疮肾炎复发，行二次肾移植，供体为 7 岁男孩，诊断脑

干胶质瘤，未行开颅手术治疗，肾移植手术后 1 年狼疮肾炎再次复发，恢复透析，其他患者手术后恢复顺利，

目前随访 3 个月～ 4 年 4 个月，27 例受体肾功能均正常，随访无肿瘤复发。结论 中枢神经肿瘤供肾肿瘤

发生率低，可以有效扩大供肾来源，减少患者等待时间以及等待患者病死率，但对供肾应进行严密的评估

和筛选。

【关键词】 肾移植 ； 原发性中枢神经系统肿瘤 ； 肿瘤转移

Clinical observation of 30 kidney transplantations from donors with primary central nervous system tumor

Wang Jianli，Guan Zhaojie，Liu Jie，Qian Lei，Zhang Lili，Tian Yan，Yang Xiaojing，Yang Chunyan，Feng Liyan，

Zhou Biao，Wang Hong，Niu Yujian，Yin LiHua，Shen Zhongyang. Organ Transplantation Department，The Third

Medical Center of the PLA General Hospital，Beijing 100039，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Shen Zhongyang，Email：zhongyangshen@vip.sina.com

【Abstract】 Objective To analyze the safety of renal transplant from donors with primary central nervous

system （CNS） tumors. Methods We retrospectively analyzed the clinical data of 21 donors with primary CNS

tumors and the 28 corresponding renal recipients and 2 stimultaneous pancreas-kidney transplantation（SPK）

between Apr 2014 and Jun 2018 in The Third Medical Center of the PLA General Hospital. Results The average

age was （25.8 ± 16.7） years，including 13 males and 8 females. Nine donors underwent surgical tumor resection

before donation. The pathological classification of these tumors included ：pineal benign tumor，spinal benign tumor，

craniopharyngioma benign tumor，astrocytoma grade Ⅱ and grade Ⅲ，meningioma grade Ⅰ. Two patients underwent

simultaneous pancreas-kidney transplantation，one patient recovered smoothly，splenic venous thrombosis was found

in the other patient on the first day after surgery，and embolectomy was performed. The postoperative recovery was

    DOI：10.3969/j.issn.2095-5332.2019.02.004

    通讯作者：沈中阳，Email：zhongyangshen@vip.sina.com

·107·《实用器官移植电子杂志》  2019 年 3 月第 7 卷第 2 期  Prac J Organ Transplant（Electronic Version）， March 2019，Vol.7，No.2

自 2010 年 3 月我国实施公民逝世捐献以来，

每年捐献器官的数量都在递增，但目前捐献器官还

远不能满足等待患者需求，增加边缘供体的使用是

解决器官短缺的方法之一。中枢神经系统肿瘤由于

其特殊的解剖学特点和特殊的生物学性状，颅脑外

转移率仅为 0.4% ～ 2.3%［1］，被认为是扩大器官来

源的一个可行策略，但移植后的肿瘤转移风险仍存

在。本院自 2014 年 4 月—2018 年 6 月收治中枢神

经系统肿瘤供肾移植 30 例，其中 2 例行胰肾联合

移植（stimultaneous pancreas-kidney transplantation，SPK），随访 3 个月～ 4 年 4 个月，效果满意。

1 材料与方法

1.1 本院中枢神经系统肿瘤供肾应用标准 ：① 原发性中枢神经系统肿瘤，未行手术等干预，血脑屏

障完整，无远处转移 ；② 经手术治疗，血脑屏障

完整性破坏，选择良性或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WHO）病理分级为Ⅰ～Ⅲ级

的供体 ；③ 未行脑室腹腔分流和脑室心房分流。

1.2 受者资料：受者 30 例，男性 21 例，女性 9 例，

平均年龄（39.1±19.1）岁，肾小球肾炎16例，糖尿

病肾病 5 例 , 高血压肾病 2 例，狼疮肾炎肾移植术

后复发 1 例 , 不明原因肾功能衰竭 6 例。供受者血

型相同，淋巴毒试验均阴性。免疫诱导兔抗人胸腺

细胞免疫球蛋白 4 ～ 5 mg/kg，或巴利昔单抗 40 mg两剂，他克莫司、酶酚酸脂和醋酸泼尼松龙三联维

持治疗。单纯肾移植 28 例，胰肾联合移植 2 例。

1.3 供者资料：供体 21 例，男性 13 例，女性 8 例，

平均年龄 （25.8±16.7） 岁，其中9例捐献前施行手术，

病理显示松果体良性肿瘤1例，脊髓良性肿瘤1例，

颅咽管瘤良性肿瘤 1 例，根据 WHO 分级，星型胶

质细胞瘤Ⅱ级 3 例、Ⅲ级 1 例，脑膜瘤Ⅰ级 2 例。

1.4 伦理学 ：本研究符合医学伦理学标准，得到

医院伦理委员会审批（2018031）。

2 结 果

本组 30 例受体，SPK 2 例，均行利用供者髂

动脉搭桥的腔静脉回流式胰肾联合移植术，病例 1

为女性，52 岁，1 型糖尿病 27 年，慢性肾功能衰

竭 6 个月行 SPK，供体男性，27 岁，星型胶质细胞 瘤Ⅰ级，手术后第一天超声发现形成脾静脉内血栓，

急诊手术探查，打开脾静脉肠系膜下静脉交汇处，

肠系膜下静脉结扎端，自脾静脉取出较多量新鲜

红血栓，手术后胰肾功能恢复正常，目前随访 1 年 10 个月，受体胰肾功能正常，随诊检查未发现肿

瘤复发。病例 2 为男性，45 岁，2 型糖尿病 12 年，

慢性肾功衰竭 2 个月。供体女性，33 岁，星型胶

质细胞瘤Ⅱ级，手术顺利，手术后胰肾功能恢复良

好，无外科合并症发生，目前随访 1 年，受体胰肾

功能正常，随诊检查未发现肿瘤复发。肾移植28例，

1 例患者手术后出现移植肾功能延迟恢复，透析后

2 周肾功能恢复正常，1 例患者尿瘘行二次手术修

补，1 例 42 岁男性患者狼疮肾炎，肾移植 8 年后

狼疮肾炎复发，行二次肾移植，供体为 7 岁男孩，

诊断脑干胶质瘤，未行开颅手术治疗，肾移植手术

后 1 年狼疮肾炎再次复发，恢复透析。其他患者手

手术后恢复顺利，目前随访 3 个月～ 4 年 4 个月，

27 例受体肾功能均正常，随访无肿瘤复发。

3 讨 论

我国公民逝世器官捐献近几年发展迅速，但捐

献器官的数量远远不能满足等待患者的需求，合理

利用边缘供体可以大大降低患者的病死率。

    中枢神经系统肿瘤供体占总量的 1% ～ 4%［2-3］。 器官共享联合网络的数据显示，1994 年以来每年

smooth. The pancreas and kidney functions of the two patients were normal. Among twenty-eight kidney transplant

recipients，one patient suffered from DGF after operation，the kidney function recovered after dialysis，one patient had

urinary leakage and was cured by operation. One patient with lupus nephritis underwent kidney transplantation 8 years

ago，and now lupus nephritis recurred，the donor was a 7-year-old boy who was diagnosed with brain stem glioma and

no craniotomy was performed，lupus nephritis recurred again after 1 year，and dialysis was restored. Other patients

recovered smoothly. At present，The renal function of 27 recipients was normal and no CNS recurrence was found

in the follow-up. Conclusion Tumor transmission of renal allograft from donors with primary CNS tumors was

inevitable but with low risk，this kind of donors could be used with careful assessment and it could effectively expand

the source of kidney，reduce patient waiting time and mortality，but the donor kidney should be carefully evaluated

and screened.

【Key words】 Kidney transplant； Central nervous system neoplasms； Neoplasm metastasis

·108· 《实用器官移植电子杂志》  2019 年 3 月第 7 卷第 2 期  Prac J Organ Transplant（Electronic Version）， March 2019，Vol.7，No.2

应用 33 ～ 47 例中枢神经系统肿瘤［2］。本院中枢

神经肿瘤供肾约占 5.5%（30/546）。Hynes 等［4］

报道自 1987 年 3 月—2014 年 12 月应用中枢神经

肿瘤供体行心肺移植 337 例，平均随访 72 个月， 无神经肿瘤发生。Watson 等［5］报道 179 例中枢神

经肿瘤供体，包括 33 例低度恶性肿瘤、24 例脑胶

质瘤Ⅳ级和 9 例成神经管细胞瘤，捐献 582 个器官，

分配至 526 例患者，24 例受体同时移植 2 个器官，

16 例患者同时移植 3 个器官，最短随访时间 5 年，

结果无神经肿瘤发生。另外有报道也证明中枢神经

系统肿瘤供体移植后转移的风险低。澳大利亚和

新西兰登记中心报道 28 例中枢神经恶性肿瘤供体

捐献给 96 例受体（包括 4 例多形性成胶质细胞瘤

和 5 例成神经管细胞瘤），其中 10 例行开颅手术， 3 例行脑室腹腔分流，3 例行脑室心房分流，无肿

瘤转移情况发生［3］。

    本院中枢神经肿瘤供肾开始于 2014 年，目前已

完成 30 例，随访最长时间 4 年 4 个月，无神经肿

瘤复发。神经中枢系统肿瘤很少发生远处转移的机

理［2，6］：① 硬脑膜屏障的存在 ；② 颅内缺少淋巴

系统 ；③ 大脑独特的细胞外基质 ；④ 脑血管周围

坚硬的基底膜 ；⑤ 肿瘤生长容易挤压血管 ；⑥ 中枢神经肿瘤细胞特殊的代谢需求。

    目前神经中枢肿瘤供体移植后远处转移缺少前

瞻性研究报道，回顾性分析发现其移植后发生远处

转移率 0.4% ～ 2.3%［1］，其可以转移到身体任何

地方，常见于肺、胸膜、淋巴结、骨骼、肝脏、心脏、 肾上腺、肾脏、纵隔和胰腺等［7］。Detry 等［8］报道

了 8 例供体的 13 例实体器官移植包括心、肝、肾 和胰腺发生了转移，除 1 例肾移植受者外，所有患

者均在肿瘤转移确诊几周内死亡。另外 1 例肾移

植患者通过移植肾切除，停用免疫抑制剂，放疗、 化疗及免疫治疗后患者无瘤存活。8 例供体除 2 例

无组织学诊断外，其余组织学均为高度恶性肿瘤。

目前认为中枢神经肿瘤供体高风险转移的因素包

括：① 颅脑手术病史，脑室腹腔分流和脑室心房分

流；② 组织学高级别肿瘤，特别是恶性胶质瘤和成

神经管细胞瘤 ；③ 放疗 ；④ 首次治疗和肿瘤复发

间隔时间长。但即使没有上述风险，仍会有颅外肿

瘤转移，有报道 10% 颅外转移患者没有手术病史，

并且从诊断到转移仅 3 ～ 6 个月时间［10］。并且 有些复发肿瘤的组织学分级恶性程度更高，同一个

肿瘤还可能存在不同的肿瘤组织学分级。

    鉴于中枢神经系统肿瘤转移的风险，另外肾移

植本身是非紧急挽救生命手术，所以我们对中枢神

经系统肿瘤供肾的应用标准比较国外的一些移植中

心更严格，本院中枢神经系统肿瘤供应标准：① 原 发性中枢神经系统肿瘤，未行手术等干预，血脑屏

障完整，无远处转移；② 经手术治疗，血脑屏障完

整性破坏，选择良性或病理分级 WHO Ⅰ～Ⅲ级供

体 ；③ 未行脑室腹腔分流和脑室心房分流。从以 上标准可以看出，我们弃用了血脑屏障破坏的低分

化肿瘤Ⅳ级以及曾行脑室腹腔分流和脑室心房分流

供体的应用，降低了移植后肿瘤转移风险。

    关于中枢神经系统肿瘤供肾免疫抑制剂的应用，

Hojo 和 Nabel 等［9-10］建议尽量减少免疫抑制剂用量，

并且应用雷帕霉素、吗替麦考酚酯等替代环孢素，

因为环孢素能通过产生转化生长因子 -β 促进肿

瘤生长。由于肿瘤转移多数发生于移植手术后 2 年 内［8］，因此，移植手术 2 年内应进行严密的肿瘤

监测，包括移植物超声、CT 以及肿瘤标志物等。

    总之，中枢神经肿瘤供肾肿瘤发生率低，能有

效扩大供肾来源，减少患者等待时间以及等待患者

病死率，但对供肾应进行严密的评估和筛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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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etry O，Honoré P，Hans MF，et al. Organ donors with primary central nervous system tumor［J］. Transplantation，2000，70（1）：244-248

［9］ Hojo M，Morimoto T，Maluccio M， et al. Cyclosporine induces cancer progression by a cell-autonomous mechanism［J］. Nature， 1999，397（6719）：530-534.

［10］ Nabel GJ. A transformed view of cyclosporine［J］. Nature，1999，397，（6719）：471-472.

（收稿日期：2018-09-07）

王建立，关兆杰，刘杰，钱雷，张莉莉，田彦，杨晓静，杨春燕， 冯丽彦，周彪，王红，牛玉坚，尹利华，沈中阳 . 原发性中枢神经系统

肿瘤供肾移植 30 例临床观察［J/CD］. 实用器官移植电子杂志，2019，7（2）：106-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