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持续农业

2011年（第5卷）第3期 (总第19期)

土地的利用

KUNMING INSTITUTE OF BOTANY CAS

中

国

科

学

院

昆

明

植

物

研

究

所

CENTER FOR BIODIVERSITY AND INDIGENOUS KNOWLEDGE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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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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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

研

究

会

当今世界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是如何确保每个都能获得充足的、健康的、安全的、营养的食品，要达到这个目标，只能采用对环境有利的方式，即可持续发展的生产方式。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全球粮食系统距这个目标还很远。据不完全统计，当前有近10亿人正处于饥饿或营养不良的状态。与此同时，却存在着另一个极端：更多的人因食用不健康食物而导致超重和肥胖的发生。 (第3页）

蔬菜点缀中的托德莫登市John Paull

约克郡是位于托德莫登市(Todmorden)的一个村庄，现在村里发生了

新鲜事：人们可以从村里及街道两旁自由地采摘种植的作物，原因是村庄

的40个公共地块上已广泛种植了蔬菜瓜果，这为当地居民和游客提供了

“免费”采摘新鲜的果蔬的机会。在Todmorden，从警察局到墓地，从医

疗中心到老人之家（那儿的花床有轮椅那么高），人们以极大的热情把街

道上的桶、沟渠边每个角落都栽种上了可以吃的蔬菜瓜果。

(第21页）

资 助

我们可以做得更好Danny Hunter等

波纳佩岛（Pohnpei）位于西太平洋，是波纳佩州最大的岛屿。波纳佩州是密克罗尼西亚联邦国家(the Federated States of Mirconesia)四个州之一。当地拥有丰富的生物多样性资源，但近年来，随着传统农业衰退，当地与饮食和营养相关的疾病不断发生，如维生素A缺乏症、糖尿病、心脏病和癌症，这些疾病没有大面积发生，与2004年波纳佩发起的一场“回归本土”的社区食品活动很大的关系，这个活动以后，当地居民逐步开始重视营养丰富的当地食品，食物构成也更健康了。

(第5页）

今年春天，很偶然地在微博上发现了北京有机农产品集市。由于种种原因，直到六月份我才第一次去“赶”了一回集。不过，这一次的经历却使我一下子爱上了集市，只要时间、地点合适，我就必定要去参加。

(第9页）

北京城的新鲜事儿—有机农产品集市周海燕

回归本土Teresa Borelli

目 录

2 前言 编辑部的话

3 我们可以做得更好 Danny Hunter, Jessica Fanzo and Edith van Walsum

5 回归本土 Teresa Borelli

9 北京城的新鲜事儿——有机农产品集市 周海燕

12 圣伊西德罗村的小集市 Tristan Partridge

14 要充分利用长期被忽视的植物资源 Bed Prasad Khatiwada, Bhim Chaulagain等

16 新上任的FAO总干事有何举措？ Franciso Roberto Caporal

17 更多地关注粮食可持续发展

18 如何打破区域间的贸易壁垒 José Filipe Fonseca ， Thérèse Burke

21 蔬菜点缀中的托德莫登市 John Paull

23 食品采购项目促进了巴西粮食安全

25 粮食贮备的潜力 Peter Gubbels

26 来自于田间的观点与实践

27 土地的利用 刘俊武 张蕾

28 来自生态农业网络的声音

2

前言编辑者的话

将于2012年举行的联合国“可持续发展”

大会（Rio+20）正在全力筹备之中。近期，在巴

黎，来自国际粮农组织（FAO）、世界经济合作

开发组织（OECD）及世界各地的专家就“绿色农

业经济的发展蓝图”举行了广泛的讨论，大多数

与会代表认为现有的食品和农业生产体系缺乏可

持续性，改革势在必行。粮食安全、生态恢复能

促进农业变革、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应成为改革

的指南。在世界上很多地方，农户根据当地的具

体情况，采用多样化的农业生产方式，具有很强

的意义，它不仅解决了农业生产中面临的困难，

而且维持了家庭生活。在绿色经济中，消费者的

选择占有主导地位，倍受人们的关注的是：如何

在消费者和生产者之间建立联系？另外，很多案

例表明，健康的食品是建立在当地生产的基础

上，重视当地食品能促进当地粮食生产体系的良

性发展。多样化的种植体系能更好地适应当地市

场，增进农户抗击市场波动、气候变化的能力。

大量的事实证明，充分利用生态学原理开

展农业生产能显著地增加作物产量、提高农民收

入、解决农村劳动力问题。然而，生产者与消费

者之间现有的经济框架使得生产者倾向于采用一

些不可持续的生产措施。在迈向绿色经济的过程

中，前期转型的花费及可能存在的风险、信息欠

缺，使得农户面对可持续的措施依然犹豫不决。

绿色食品、绿色农业经济的观点并不是现在才提

出来的，只是近年来，人们已认识到要解决全球

粮食安全问题，只有现有的农业经济模式需要发

生根本性的变革才行。在国际粮农组织、世界经

济合作开发组织主办的会议上，与会专家认为农

业应发展为更健康、更本地化的生产体系，当然

这与变革分不开的，以粮食主权为中心的改革将

体现人的尊严、反映农民的生计，无论是农民，

还是消费者、商人、政治家均能在变革中发挥着

自己应有的作用（更多信息参见www.fao.org/rio20

或www.timetoactrio20.org）。

什么是Rio+20 ?

2 0 0 9 年 1 2 月 2 4 日 ， 联 合 国 通 过 决 议 （ A /

RES/64/236)定于2012年举行主题为“可持续发

展”的联合国大会(the United Nations Conference

on Sustaiable Development, UNCSD) ,也称作“Rio+

20”。会议有三个目标： （1）从政治层面确保

可持续发展的实现; （securing renewed political

commitment to sustainable development;）（2）评估

可持续发展目标与现实间的差距；（assessing the

progress and implementation gaps in meeting already

agreed commitments;）（3）解决新出现的挑战

（addressing new and emerging challenges）。联合国

会员国同意的会议主题是：绿色经济的背景下，

可持续发展与消除贫困、可持续发展的体制框

架。（green economy within the context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nd poverty eradication, and institutional

framework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

欢迎访问《可持续农业》中英文网站下载电子版：www.sus-farming.com

www.agriculturesnetwork.org

3

当今世界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是如何确保每

个都能获得充足的、健康的、安全的、营养的食

品，要达到这个目标，只能采用对环境有利的方

式，即可持续发展的生产方式。从目前的情况来

看，全球粮食系统距这个目标还很远。据不完全

统计，当前有近10亿人正处于饥饿或营养不良的

状态。与此同时，却存在着另一个极端：更多的

人因食用不健康食物而导致超重和肥胖的发生。

要解决这两方面的问题，花费是惊人的。显然，

在粮食安全方面，全球迫切需要一个根本性的变

革。

在城市里，消费者可以买到世界各地的食

品，享受到全球化的好处。在农村，世界各地的

农户种植着自己熟悉的作物，从理论上他们应该

从中受益。然而现实恰恰相反，大量肥沃的土地

被用来种植牲畜饲料或生物燃料作物，众多小规

模农户却不得不在贫瘠的土地开展生产，收益很

少。据估计从作物种植到收获、到经销商、最后

到消费者的过程中，很多原因使得一半左右的粮

食被浪费掉。如今，人类的饮食越来越多地依赖

少数几种作物，即使是在“生物多样性丰富”的

国家。少数作物的大面积种植是以牺牲农业生物

多样性为代价，大面积的单一作物更容易遭受病

虫害的侵袭，需要投入更多的化学肥料。据国际

粮农组织估计，在世界上大约有30,000可食用的

植物，然而世界食物的80％来自12个种，而那些

生产粮食的人却没有粮食保障。

前进中的阻碍

很多因素影响着粮食体系的有效转变，特别

是一些国家出台的政策不利于农业和粮食安全，

往往这些政策只重视大宗作物，而忽视小米、本

土水果、蔬菜、块茎等营养丰富的作物，从国外

大量进口廉价食品的政策更限制了这些作物的种

植，加上关税和非关税壁垒使得生物多样性难以

应用到食物生产和消费之中。

与此同时，人们的饮食习惯正在发生大的转

变。全球经济一体化、产业发展、人口增加和城

市化改变了粮食生产和消费的模式，对生态系统

及人类健康造成很大的影响。高投入的工业化农

业和长距离运输为淀粉类和肉类商品的生产、消

费提供了可能，人们更加依赖于少数营养有限、

能量较高的食物；人们吃的食品与本地生产脱

节；世界生物多样性受到了威胁；青少年在粮食

生产、作物方面学到的知识越来越少。

可能的解决措施

面对上述问题，目前没有一个现成的方法可

以借鉴，全球粮食系统的功能已经失调了，要恢

复它面临着很大的挑战，简单地认为把农民及农

产品推向全球市场就能解决问题是行不通的。粮

食安全的恢复，需要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等众多

学科的整合；需要考虑公众健康和农业面临的问

题； 需要寻找到食品市场化的模式；摸索出调

控农产品的生产、消费的适宜政策和法规。世界

各地的许多案例表明，降低运输成本、交易风险

等能使生产者和消费者在区域性的粮食安全中受

益，生产者可以获得好的收入，消费者能获得多

我们可以做得更好Danny Hunter, Jessica Fanzo，Edith van Walsum

生产者和消费者的有机结合具有很强的意义

4

样化的、健康的食品。

面临的挑战

培育本地市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克

服重重阻力，特别是农户进入市场缺乏必要的组

织，而商业化则要求农产品规格统一、数量多，

能定期、稳定地供应，并注重食品安全。然而现

实是，大多数地方缺乏市场信息、缺乏农产品运

输和处理设施、市场基础设施，市场与供给之间

存在矛盾。

克服这些因素会增加交易成本，至少在最初

阶段，不过这些问题是可以解决的。在肯尼亚，

国际生物多样性（Bioversity International）与超

市及当地的合作伙伴合作，帮助农民把新鲜蔬菜

卖给城里的消费者，结果发现销售的增长是惊人

的，在短短两年内，数量增加了10倍以上，300

多个种植户组建的生产网络与市场直接联系在一

起。类似的例子在很多地方可以发现，农户、农

业企业、农民组织、消费者都发挥着积极的作

用。

作者简介：Danny Hunter和Jessica Fanzo

是国际生物多样性中心的资深科学家， email:

d.hunter@ cgiar.org; j.fanzo@cgiar.org）。Edith

van Walsum是ILEIA的执行主任（e.van.walsum@

ILEIA）。

想了解相关内容，进一步阅读：

1、Mulvany，Patrick and Jonathan Ensor.

改变功能失调的粮食系统：粮食主权下生态食品

的供给（Changing a dysfunctional food system:

Towards ecological food provision）. 食物链

(Food Chain)，2011：1（1）。

2、DeLind，Laura.当地的食品、当地食品

运动把我们带向何方？我们前进的方向错了吗？

（Are local food and the local food movement

taking us where we want to go? Or are we hitching

our wagons to the wrong stars?）. 农业与人的

价值(Agriculture and Human Values), 2011：28

（2）。

社区支持农业一、社区支持农业的概念

　　社区支持农业（Community Support Agriculture）简称CSA。“社区支持农业”(以下简称CSA)的概念于

20世纪70年代起源于瑞士，在日本得到发展。当时的消费者为了寻找安全的食物，与那些希望建立稳定

客源的农民携手合作，建立经济合作关系。现在，社区支持农业的理念已经在世界范围内得到传播，它

也从最初的共同购买、合作经济延伸出更多的内涵。从字义上看，“社区支持农业”指社区的每个人对

农场运作做出承诺，让农场可以在法律上和精神上，成为该社区的农场，让农民与消费者互相支持以及

承担粮食生产的风险和分享利益。

　　社区支持农业的概念是不要中间商来操纵当地的食品经济。它可以恢复农民和消费者之间的友好关

系。社区支持农业的重要原则是农民在具有生态安全的农业系统中生产能带来健康的食物，消费者也是

“股东”，也要承担生产耕作的风险，比如可能遇到自然灾害等等。

二、社区支持农业的初步发展

　　1965年在日本，一群家庭主妇开始关心农药对于食物的污染，加工和进口食品越来越多，而相应

地，本地农产品越来越少。于是，她们就与有机食品的生产者达成了一个供需协议。这就是被叫做Teikei

的制度，Teikei是有共识或一起合作的意思。这一理念后来传播到北美和欧洲，并逐渐发展成为社区支持

农业。

摘自《百度百科》

5

波纳佩岛（Pohnpei）位于西太平洋，是波纳

佩州最大的岛屿。波纳佩州是密克罗尼西亚联邦国

家(the Federated States of Mirconesia)四个州之

一。当地拥有丰富的生物多样性资源，但近年来，

随着传统农业衰退，当地与饮食和营养相关的疾

病不断发生，如维生素A缺乏症、糖尿病、心脏病

和癌症，这些疾病没有大面积发生，与2004年波

纳佩发起的一场“回归本土”的社区食品活动很大

的关系，这个活动以后，当地居民逐步开始重视营

养丰富的当地食品，食物构成也更健康了。洛伊

斯·恩格尔向我们介绍了该活动成功的原因。

单纯提出“回归”并不能吸引人们的注意

力，洛伊斯·恩格尔解释说。在活动中，我们需要

一个有力的口号来鼓舞人们，于是选用了上个世纪

80年代，地方官员贝尔明·韦尔巴赫尔为了使大众

认识到当地食物系统的价值所讲的那句名言：“回

归本土”(Let’s Go Local)。这句名言已经为人们所

熟悉，相比而言，我们的项目不仅仅是帮助人们做

些事情，更希望的是人们团结起来一起做事。我们

采用的方法不是“自上而下的”，而是从基层发起

的。

过去50年里，波纳佩所发生的变化

同世界上其他地方一样，波纳佩的传统饮食

习惯正在发生改变。现代生活带来了新的饮食方

法，食物制作过程越来越简单，成本也越来越低，

进口食品也越来越多的进入人们的生活。人们不再

像从以往那样关注传统食物。如果你在城里工作，

能从商店轻而易举买到粮食，谁还愿意自己去挖芋

头或爬上树上去摘面包果。对什么商品是有价值

的、或没有价值的，人们的观点在改变。进口食品

由于便宜、更方便，已在社区中有了一席之地。与

之相比，本地食物的市场体系呈现下滑趋势，从商

业的角度来看，本地食品正被人们忽视。好些人的

观点是传统农业无利可图、是过时的生活方式，年

轻一代更是瞧不起。

饮食习惯改变与健康状况有关吗？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人们的调查发现波

纳佩人很少有营养不良、或肥胖现象。然而，过

去的50年中，密克罗尼西亚联邦国居民的健康水平

在不断下降:当地不少小孩出现了发育障碍、缺乏

维生素A，更不要说有1/3的波纳佩人被糖尿病所困

扰，肥胖太普遍以至于被视为正常情况。

导致健康下降的原因是生活方式和饮食习惯

的改变，白米、面食、糖类、高脂肪的肉类、软饮

料和甜食等进口食品代替了传统食物的鱼、根块作

物和含淀粉的水果（面包果和香蕉）、蔬菜瓜果。

开展“回归本土”的原因

这场运动的目的是唤起了人们对健康食品的

认识，重新生产和食用那些有益健康的本土食物。

这些本地食物不仅为人们提供更多的营养，而且能

增强体魄、抵御疾病。本土食物多种多样，有黄色

/橙色的香蕉、大型湿地山芋及露兜树，它们都富

含β胡萝卜素，更为重要的是含有类胡罗卜素（它

是维生素A的重要来源）。这些食物能帮助人们抵

抗维生素A缺乏症、糖尿病、心脏病和癌症。此

外，提供丰富的其他必需的维生素、矿物质、纤维

素以及保持人体健康的平衡。

我们开展“回归本土”活动，并不是要大家

放弃进口食品，而是帮助人们重新认识营养、健康

的本地食品，而且本地一些传统文化与本土食物是

回归本土Teresa Borelli

利用当地的植物资源

6

相连的。例如，以往在山药成熟的季节，根据当地

风俗人们首先向酋长赠送一篮子山药，然后大家才

开始采栽，这些传统在逐渐被人们淡忘，取而代之

的是大米和钱。通过鼓励人们生产和食用本地食

品，我们也希望这种传统文化与科学饮食观念能传

承下去。

如何让更多的人了解？

目前，仅有少部分人认识到传统食品的重要

性，如何才能让更多的人了解？这的确是个挑战，

需要时间和极大的耐心。例如糖尿病会影响一个人

的健康，很多人却否认它的影响。我们先从规模较

小的社区开始，然后再去影响更多的人。2005 年

的时候，波纳佩食品协会参加了“少数民族营养与

环境研究中心”负责的全球性健康项目，记录了本

地食物的多样性和收集了与健康和饮食的相关信

息。项目点选在积极性高、当地在生产传统食物的

农村社区。调查结果惊人的发现：糖尿病是当地社

区的高发疾病，于是成了众人关注的问题，人们才

开始意识到自己对健康的忽视。

提高公众意识的方法是什么？

地方官员，特别是波纳佩岛食品协会主席、

农业部主任安德林·洛伦，在提高人们对当地食品

体系认识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在政府的支持下，

该项目采用社区参与的方式，以中、老年人作为目

标群体。在大会上，通常社区会负责人向大家介绍

危害健康的因素、如何用健康的饮食方式来改善人

们的健康状况。提高人们参与意识的常规方法有：

T恤和帽子的宣传作用，这确实很受欢迎；“回归

本土”之歌的号召力更超出我们的想象，在集会开

始或结束会议的时候，人们会唱这首歌，十分受

人们欢迎，还成了我们广播节目的主题曲。高中

学生也加入到这次活动之中，他们把歌词改编为

“let’s go local high school club”，通过开展讲座

讨论有关当地食物重要价值的方面的内容；另外，

食品的宣传海报向人们展示了各种富含类胡萝卜素

的食物，特别是向参会人员介绍那些被人们遗忘的

作物：芋头、露兜树和面包果。

事实证明，举行比赛是比较成功的活动，在

波纳佩岛，甘薯和面包果具有较高的文化价值。经

验告诉我们，在每年的10月16日，组织一场如世界

食品日一样的盛大活动时，将产生巨大的影响力。

宣传有时候为什么没有发挥作用？

密克罗尼西亚联邦国家是一个习惯用口述的

社会，我们发现了些书面文件如新闻稿主要是面向

领导，而不是面向社区居民。我们发现单纯的劝

说，并不能使当地居民种植更多的本地作物，相比

而言，烹饪课程和食谱能有效地调动人们的积极

性，激励他们种植本地的作物。不过，旧观念是很

难改变的。虽然社区成员曾多次告之，不良的生活

方式会影响健康，但他们并没有真正接受，只有反

复多次讲解才有改进。

用什么样方法推广传统食品？

人们推广传统食品的渠道有限。以“karat”

香蕉为例，它富含营养，按照传统习俗，当幼儿停

止母乳喂养后，就可以喂给他们，问题是市场上没

有卖的，它一般种在自家里的花园里。1998 年，

公共医疗卫生服务机构的负责人普雷特里克医生从

7

科学上研究了karat香蕉的价值，随后大力推广，如

今这种水果在波纳佩市场上随处可见。另外，椰子

制品也开始发展起来了，不过由于缺乏完善的运输

系统，其市场占有量还比较小。

大多数农户只想就近卖掉家中多余的产品，

不想到远的地方去卖，因为不确定这些产品能否卖

得出去。来自国外的一些错误理念会进一步阻碍本

地作物的商品化，如芋头，通常认为它只含有较多

的淀粉。然而，分析表明，根茎等作物含有丰富的

β-胡罗卜素、铁、钙、锌、维他命和纤维素等大

量的必需元素，有助于减少受糖尿病的发生。

国内食品加工业不发达，只能利用有限资源

开发本地食品市场，生产的产品缺乏好的包装，被

那些只吃鲜艳包装进口食品的年轻一代视为“守

旧”，因而，这些初加工农产品的销路不好。从另

一方面来看，把当地食品制成外卖食品，销路比较

好，例如中午的快餐。又如，在家里难烹饪的椰子

芋头球，在”回归本土”活动的倡导下，新的加工

方式得到了迅速推广。

如何影响决策者？

项目在多个层面都取得了成功，还赢得了政

府决策者的支持者，波纳佩岛的政府工作人员多次

参与到我们活动之中，特别是密克罗尼西亚联邦国

总统伊曼纽尔·莫瑞，他不仅十分关心项目的进展

情况，而且是活动积极分子。在世界食品日（10月

16日），他应邀请为大会发言，在结束讲话后，呼

吁“回归本土”，同时参观了种植的香蕉和面包果

树，这反映了我们的事业得到了决策者的关注。随

后，在密克罗尼西亚联邦国家的总统公告中，鼓励

居民食用本地食物。

密克罗尼西亚联邦的卫生部门和公共事业部

门联合波纳佩州的卫生部门起草了一项增加进口食

品税率的法案，其中包括软饮料，它极大地影响了

当地人的健康。目前这条法案正在审议这中。karat

香蕉具有传统价值和丰富的营养， 2005年它被宣

布为波纳佩州的地方品牌，过去被人们忽视的植物

8

重新获得了重视。项目还曾与邮政局合作发行了

karat香蕉、椰子等系列纪念邮票。此外，波纳佩州

的官员还考虑把传统食物纳入学校的午餐计划中。

健康状况的后续调查

项目实施两年后，开展过一次健康评估。在

密克罗尼西亚联邦，慢性疾病是人们面临的健康问

题，它需要较长的时间才能改变，就像人长期养成

的习惯不容易改变一样。另外，我们推广的一些物

种需要五年时间才能长大，短时间内难于对人们的

健康产生积极的影响

就健康饮食习惯的采纳情况，我们开展了一

项后续调查，结果表明村里人对蔬菜消费量并没有

增加，在项目结束后，除了芋头外，大部分本地食

物不再盛行。人们重视芋头，可能是它有着着重要

的文化内涵，特别在食物短缺的时期能发挥重要作

用。从这个调查，我们得出一个重要的经验就是，

通过推广那些当地人认为有价值的食品能获得较好

效果。

密克罗尼西亚联邦向世卫组织（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WHO）提交了“阶段监测报

告”，报告收集和分析了慢性疾病的情况。最新的

数据可以追朔到2005年，公共卫生部门的主管认为

糖尿病的发生得到了好转，特别是得到好的控制。

总的来说，要迅速改变现状是不可能的，超重和肥

胖仍是一个问题，依然面临挑战，不过希望总是有

的。目前，“回归本土”活动已经扩展到密克罗尼

西亚联邦的四个州，本地食物的利用率呈现着上

升趋势，项目对人们的生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甚至影响到了马绍尔群岛(更多信息请参考www.

islandfood.org)。

在国际社会的努力下，那些长期被忽视、没

有充分利用的作物引起了人们的广泛重视。两个国

际组织为这些作物的开发利用做出巨大的贡献，

一个是低利用农作物国际研究中心(the International

Centre for Underutilised Crops, ICUC)，成立于1992

年，2005年总部设在斯里兰卡；另一个是低利用

农作物全球作物联合会 (the Global Facilitation Unit

for Underutilized Species, GFU），2002年成立于罗

马。2009年ICUC和GFU合并为“未来作物研究所”

(Crops for the Future, CFF)，总部设在马来西亚沙

登，其使命是致力于农业多样化，促进扶贫减困

和饮食多样性。机构通过以下方式来达到这一使

命:(1)提供被忽视、没有充分利用作物的知识和信

息；（2）提高人们对被忽视、没有充分利用作物

价值和功能的认识；（3）从政策层面重视那些长

期被忽视、没有充分利用的作物；（4）协助各国

对被忽视、没有充分利用作物的教育。认识到这些

方面的重要性后，马来西亚政府最近提供一笔经

费，资助成立未来作物研究中心。在马来西亚诺丁

汉大学和马来西亚政府的大力支持下，该研究中心

将促进长期被人们忽视、没有充分利用作物的研究

和推广。

国际社会对当地植物资源利用的支持

9

北京城的新鲜事儿——有机农产品集市周海燕

今年春天，很偶然地在微博上发现了北京

有机农产品集市。由于种种原因，直到六月份我

才第一次去“赶”了一回集。不过，这一次的经

历却使我一下子爱上了集市，只要时间、地点合

适，我就必定要去参加。

北京有机农产品集市虽然不是北京城里最早

的农产品集市，但应该是迄今为止最成气候的。

最早的发起者是一直从艺术的角度关注食品生产

的日本艺术家植村绘美（Emi UEMURA），另一

个是关注中国“三农”问题的美国人类学家梅若

琳（Caroline Merrifield）。目前的核心组织者是农

业与贸易政策研究所（Institute for Agriculture and

Trade Policy，IATP）中国项目官员。

参与集市的商户，不仅包括天福园、乐活

村、悠然社农庄及归原牛奶、凤凰公社、小毛驴

市民农园等农牧企业，而且还包括布乐奶酪坊、

比利时果酱、米酒先生等手工食品作坊、AG天然

主义等环保日用品企业；以及瀚海沙、青街坊厨

余垃圾、达尔问求知社等社会企业和民间社团；

绿之盟妈妈生活馆等消费者自发组织的消费合作

社；还有专程从外地赶来的合肥小团山香草农庄

和海南博学生态村，有时甚至还有倡导自行车

出行的环保生活的组织，如“比车牛”。除此之

外，集市还组织志愿者设立了集市小厨房，利用

集市商户所提供的材料，制作一些点心、快餐出

售，收入用于支持集市的运作。

集市的气氛热闹亲切。只要不是忙得顾不

上，不管你买不买他家的东西，商户们都愿意跟

你聊几句。谈谈天，说说地，议论议论种地的快

乐与难处。多参加几次集市就很容易和商户成为

朋友，再次相见时打个招呼，那种久违了的如同

邻里般的亲情使人心里暖洋洋的。

我很喜爱集市的讲座以及商户与消费者交

六月在北京金桐西路光华国际的集市

芳嘉园的蔬菜

手工酿造米酒与醪糟

10

流。讲座所涉及的内容涵盖了许多方面，包括有

机农业、有机认证知识、安全乳制品、健康的鸡

和鸡蛋的辨别、农户心得体会、志愿者代购和集

市介绍等等。在交流中，消费者可以直接向农户

提出各种疑问，而农户也可利用这样的机会向消

费者更好地说明很多农业和畜牧业的产业特点。

我喜欢集市，因为从真正的生产者手中买东

西感觉的确不同；我喜欢集市，因为可以学到很

多农业、食品、健康相关的知识；我喜欢集市，

因为每一次都会发现新鲜有趣的东西；我喜欢集

市，因为可以结识一群有梦想与热情的人。因为

集市，我在微博上关注了很多与有机农业相关的

人，在生活中也开始更多地关注农业，更系统地

学习农业和食品安全的相关知识。“有机”这个

词的含义从前对于我来说是很模糊的，而通过集

市的交流与自己的学习，现在“有机”相关概念

在头脑中越来越清晰了，对于如何防范食品安全

问题也有了更多的知识和心得。

我喜欢集市，很多人也像我一样喜欢集市。

从六月份以来，集市的人气日益高涨，每次集市

到场的消费者基本上都在三四千人以上，有的是

每场必到的，甚至有的是从很远的地方专程赶来

的，“有机农产品集市”微博的粉丝数也已经

突破了一万四千。这些现象都说明，消费者对于

“集市”这种新生事物还是喜闻乐见的。

也正因为喜欢集市，所以更希望它能健康成

长而不是昙花一现，因此我也更多地关注和思考

了集市的方方面面，并且以消费者的角色积极参

与集市的建设。

集市以其新颖的形式和亲切的氛围吸引了不

少市民，但是与普通食品相比，高昂的价格也使

得更大的中低收入群体望而却步。就我参加的这

几次集市来看，作为普通早市主力的老年人在这

里是绝对的少数，其中有些老人即使来了也只是

看个热闹，觉得价格无法接受。虽然集市的货品

并不比超市中的相应有机产品价格更高，很多还

比超市的便宜，但就目前国人的收入水平而言，

有机产品仍然还是少数人才能享用得起的奢侈

品。

台湾，几乎每个城市都有有机农产品集市，

都是有固定时间、固定地点，大部分为每周开

集，少数为双周开集和每月开集，甚至有天天开

集的。台北市有三百万人口，就有六个集市。而

在日本，经常性的有机农产品集市更是已接近

3000个的规模。反观北京的情况，集市还没有固

定场地，开集时间也不固定，两千万人口的北京

仅有这么一个有机农产品集市。目前消费者尚无

法把集市作为日常食品采购的有效渠道，集市更

多地还是起着宣传有机理念和促进消费者与农夫

沟通的作用，

目前参与北京的有机农产品集市的人有知识

分子、有专门从事农业生产的人，更多则是兼职

经营农庄，真正的农民只有一位陈艳红大姐，还

是外交学院赛扶团队的有机项目帮扶对象。也就

是说广大农民还没有真正地参与进来，这也是今

后有机农产品集市需要思考的问题，就是如何让

集市成为真正的“农民”集市。

集市创立之初，组织者和农户之间是一种基

于了解和信任而产生的关系，缺乏严密的准入和

监督机制，随着集市规模和影响的扩大也出现了

一些问题。其中突出的一点是，集市名称中虽然

有“有机”字样，但实际上参与的商户绝大部分

并未获得有机认证，这引起了对于集市上所出售

产品是否为“有机”的争议。个人认为，如果将

每个商户的有机（或绿色、无公害）认证取得情

况和实际达标情况（如果没有或不打算取得认证

的话）等信息明确展示出来，将是对消费者更为

负责的一种方式。现在北京的集市组织者们听取

六月集市交流

11

了各方的意见和建议，正在努力致力于制定集市

的准入条款、技术原则和管理制度等，并且准备

成立由农户、专家和消费者代表多方参与的集市

管委会，相信随着集市制度方面的完善和规范，

北京的集市会走得越来越好。

当然，期望一个集市能完成很多使命是不现

实的，但这个集市如果能够健康地发展下去，会

有一个非常好的示范效应，有助于唤起城市人对

于农业、农村和农民的关注，有助于促使现代人

反思我们的生活方式和发展方式，其意义将是深

远的。现在，上海、广州、成都、武汉等地的集

市也正在不断涌现，关注有机农产品集市的中国

人在不断增多。很期待北京城的这件新鲜事儿能

够越来越红火，早日成就燎原之势，真正地改变

我们中国人的生活。

作者：周海燕 （北京） 邮箱：hyzhou2010@gmail.com

七月集市讲座

12

厄瓜多尔(Ecuador)中部的少数民族农村社区

建立了一套生产体系，将粮食生产、分配和消费

有机地结合在一起。该体系在稳定当地就业形势

和食品价格波动方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结果表

明，这种集体行动能增进社区的凝聚力，并证明

基于粮食主权的措施，有利于解决全球化粮食系

统的不平等问题。

“全球粮食危机”(global food crisis)通常被看

作是世界人口增长而引起的粮食短缺，但这个定

义过于简单，根本没有考虑到粮食危机的来源、

持续时间和是否恶化等。深入的观察表明，“粮

食危机”的提法实际上是一个悖论：一方面数

百万的人处在饥饿和营养不良中，而另一方面世

界农业系统可以为120多亿人口提供足够的食物。

我们需要考虑缺乏粮食和缺乏生产能力的问题，

小规模农户是全世界最大规模的粮食生产者，应

着眼于他们在种什么、哪儿种等方面的作用和发

展潜力。

村级市场的建立

最近，厄瓜多尔开展的一些活动，例如农

户在圣伊斯德罗广场的每周粮食交流，有利于解

决小农户面临的问题。圣伊西德罗村位于厄瓜多

尔中央安第斯山脉的科托帕希省，由84户家庭构

成。当地教育机构会定期举办青年研讨会、村理

事会会议、专题研讨会，开展语言培训。在一次

研讨会上，人们提出了“生产者和消费者的支持

计划”。在偏远地区，以村为单位的产品交流会

很快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参加的人都希望自己的

产品能卖个好价钱。

村级市场的开设，从经济学上来看很有意

义。以往，人们每周去一次最近的集镇，每家的

花费10美元，一般有10户去，那么花费100美元。

若以村为单位进行产品的交易，这100美元就完

成可以在村里流通，拉动生产。且每周举行的农

产品交易会，容易将生产者和消费者联系一起。

生产者和消费者可以就农产品的价格达成一致意

见、或就下一次交易的农产品达成协议。

在圣伊西德罗村，农户利用小块的田地上

种植各种传统粮食作物，主要是靠雨水，或村附

近的沟渠灌溉。当地种的作物有蚕豆、菜豆、

红豆、玉米等，它们通常是在当地、地区市场买

卖、交换。如今，通过村里的市场，这些农产品

与土豆、洋葱、甜菜、莴苣、胡萝卜、黑莓等水

果一起交易。当土豆种植的多时，买卖的价格会

降低，农户会转向其它块茎作物的种植。因此，

小市场鼓励人们种植作物，增加产量、扩大知

名度。有些家庭种了藜、苋菜，并与邻居分享谷

物。

集市上每周农产品交换的种类、数量，与气

象条件、作物周期和劳动情况有关。要更好地满

足参与者的需求，周密计划和合作是必要的，为

此，人们正在制定当地被忽略或少量耕种的作物

圣伊西德罗村的小集市Tristan Partridge

13

和传统作物的生产计划，其目的是通过灵活多变

的方式满足消费者的需求，这是集市上农户、消

费者的共同需求。

集体保护措施

集市的建立是圣伊西德罗村开展的第一个

农产品商业化项目，而以前当地开展的项目大多

与水分配、印第安麦（quinoa）的推广有关。与

以往的项目相比，村里的小集市更注重小规模农

业及小农户的食品安全，强调粮食生产和消费，

提高了农户的收入。在圣伊西德罗村，许多男子

人曾离开家乡去亚马逊地区的油田打工，而几个

月后，他们又相继回到家里。据这些外出打工的

村民反映，外面工作难找，即使找到的工作也大

多是临时性的、收入低，没有保障。家里的农业

生产尽管规模小、收入有限，但是能满足一家人

的基本生活需求，所以愿意回家继续种地。与地

区性市场相比，村级市场为当地生产的数量不多

的产品提供了一个更可靠的市场，使得村民有机

会与外来的购买者直接商定价格，减少了中间环

节，直接提高了农民的收入，从而减少了农村地

区的不确定性。

更高的目标

在生产中，作物多样性有着许多积极的方

面：能改善土壤肥力；提高抗击不利气候的能

力，这些是单一作物体系所不具备的。当地集市

的建立以后，人们到外地购买食品数量少了，一

些曾经被人们遗忘或者放弃的农作物重新得到了

认识，通过种植、交换，使得当地的食物呈现多

样性，有利于身心健康。市场是当地自然资源管

理的有力补充，并促进了生态原理在农业中的应

用。事实证明，建立市场增加市场流通，能鼓励

当地农业的发展，提高当地社区和农户的议价能

力，增加生产者收入的同时，促进粮食安全。

作者简介：Tristan Partridge在英国爱丁堡大学工作。E-mail:t.h.partridge@sms.ed.ac.uk

农产品的买卖

14

尼泊尔的国土面积尽管不到世界的百分之

一，却分布着大量的植物种类，然而丰富的物种并

没有给人们带来食品安全，饥饿、营养不良现象仍

然普遍存在，近二十年来也并没有得到根本的改

变，相反呈恶化的趋势，受影响最严重的是部落及

游牧民，当地传统的农业与自然资源管理系统被高

投入的农业生产体系所取代，面对食品安全问题，

我们该如何解决呢？

数世纪以来，尼泊尔人引种了成千种植物，

一部分成了人们重要的食物来源，如小米、大麦和

荞麦。目前，尼泊尔面临了一定的社会、经济和政

治问题，农业及国家粮食安全受到了很大的威胁，

特别是近年来，作物欠收更加剧了这些困难。

政策付诸实践

在尼泊尔，饥饿、营养不良是个严重的问

题，于是政府在农业政策中十分强调食品安全。然

而，这些政策似乎并不总是向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人们期待着有一个开放的市场，消费者有机会购买

到便宜的产品，即使这些产品是从国外进口。为

了解决粮食问题，该国的农业政策的重点是确保

水稻、玉米、小麦、大麦、小米（finger millet）和

荞麦六种经济作物的生产，这些作物是尼泊尔的主

要食物来源，在日常生活中占了40%以上。另外，

尼泊尔还制定法规支持“杂交和转基因作物的使

用”，以提高生产力。

农业政策的出台，有利于粮食安全，为人们

指明了解决的方向，然而有时候事实并非如此。例

如，位于尼泊尔远西部的Karnali地区，20多年来粮

食短缺一直是个问题。政府和民间组织都致力于粮

食问题的解决，然而他们的重点不是放在增产和生

产多样化方面，而是注重从其他国家或地区进口糙

米，以免费、或极低价格提供给农民。另外一个例

子是“玉米改良计划”，该计划通过分发不同的玉

米杂交品种来帮助小农户提高产量，目标是在尼泊

尔中部和东部地区推广34,000公顷杂交玉米，但通

过现代技术育出的玉米品种很难适应当地的气候，

种下后长势很差，数以千计的农民遭受很大的损

失，而种子公司将失败归咎于技术问题及气候变

化。

当地作物

尽管农户在生产中经常遇到困难，但为尼

泊尔的粮食安全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农户种植了

多种作物，除了小米、大米、小麦和玉米等地

方品种外，还种植了苋菜（Amaranthus ）、荨麻

（Urtica dioica ）、蕨类植物、羊蹄甲（Bauhinia

purpurea）、薯蓣（Dioscreta alata）。这些植物具

有药用价值和较高的营养价值，例如苋菜和荨麻含

有较多的铁元素；小米含有丰富的碳水化合物，羊

蹄甲富含矿物质。

这些作物不仅能满足家庭在主食、蔬菜及咸

菜方面的需求，而且能增加家庭收入。在尼泊尔中

部的奇特旺（Chitwan）的调查表明，当地种植的

46种植物中，有25种具有蔬菜或药用的价值。当地

村民具有丰富的传统知识，他们介绍了这些作物在

口味方面是如何相互补充；在没有其他食品的季

节，它们是如何发挥作用的；这些作物的农艺优

势：能很好地适应当地的农业生态条件和抗病虫

害；大多对水分和化肥要求不高，使得农民可以在

贫瘠的土地上生产。

然而，尽管这些作物有许多优势，但大部分

的当地作物被人们视为“穷人食物”，例如手指小

米，在尼泊尔被称为“kuanna”，字面意思是“不

好的谷物”。科研人员对这些作物开展的研究很

少、甚至没有，就更不要谈推广服务了。在实际生

产中，农民难以找到种子、或者无性繁殖材料，自

然而然，大多数的地方作物很容易被忽视、或得不

到充分利用。

种子安全

幸运的是，不少组织已认识到这些被忽视作

物的潜力，可持续公平发展研究会（the Sustainable

and Equitable Development Academy, SEDA）就是其

要充分利用长期被忽视的植物资源Bed Prasad Khatiwada, Bhim Chaulagain等

15

中之一。可持续公平发展研究会根据农村地区种

子交换的习惯，鼓励农民聚在一起，与邻居交换

各自带来的不同品种的种子。在尼泊尔行动援助

（ActionAid Nepal）的支持下，这些想法经过进一

步发展成为了“种子库”（Seed Bank），简而言

之，种子库的内容包括：

● 整理出种子图谱，突出不同植物资源的最

重要特征特性、生产特点及对当地条件的适应性；

● 开展种子选育，倡导农民为主导的育种计

划；

● 建立种子资源库，利用传统工具、传统方

法储藏种子；

● 在播种季节将种子分发给农民，收获以后

农民再返还相同数量的种子。

值得提醒的是种子库保存的是当地作物，不

是国家研究机构开发的杂交种和改良种。自2007年

以来，种子库的理念在Jumla地区付诸实践，开始

的时候选择了Lamra 和Talium两个村子作为试点，

经过努力，当地的种子库已经搜集和贮藏了包括

谷物和豆科种子在内的60多个地方品种，随后这一

举措又推广到了 Kartikswami, Garjyangkot 和Badki等

地。“种子库”理论与实践引起了不少机构的关

注，也得到了一些项目的支持，特别是“农村发展

项目”对有前景的当地作物品种采用了“利用中保

护的策略”（conserve through use）。这些努力能

为农民适时提供种子，使他们有机会种植自己感兴

趣的作物。

在正确的方向上迈出的一大步

通过种子库及时为农户提供优良作物的种

子，极大地保障了粮食安全，无论是生产者，还是

消费者都从中受益。通过实践，农民和相关的组织

都认为种子库是开发本地植物资源的重要一步，有

必要进一步促进被忽视的地方作物的种植和消费。

在尼泊尔，《种子法》只为育种家提供专利权，而

对农民的品种没有规定，当地品种没有法律上的保

护。为此，尼泊尔行动援助积极倡导相关法律法规

的出台。对农民有利政策的出台，能促进种子库的

发展，确保当地作物资源的利用。

作者简介：

B e d P r a s a d K h a t i w a d a ( b e d p r a s a d .

khatiwada@actionaid. org) is the Theme Leader

for the Right to Food and Land, for ActionAid

Nepal. Dinesh Gurung (dinesh.gurung@actionaid.

org) works as Resource Center Coordinator,

Western Resource Center, also with ActionAid

Nepal.

Surendra Osti and Bhim Chaulagain are both

researchers within SECARD NEPAL (e-mails:

surendra.osti@gmail.com ; chn_bhim@yahoo.

com). Man Bahadur Dangi is the Program

Coordinator at RKJS; Krishna Thapa is the

Program Coordinator at SEDA Jumla, Nepal.

当地种子资源库

16

巴西人José Graziano da Silva最近当选为国

际粮农组织（FAO）总干事，在全球数千万人面

临饥饿的今天，他的处境不容乐观。这不由得使

我们想起到1952- 1956年担任国际粮农组织总干

事的另一个巴西人Josué de Castro，当时他的处

境很难，正如1946 作家Drummond de Andrade

年在“地理的渴望”中描述的那样，大规模的

工业、出口原材料的商业模式导致了全球粮食不

足，饥饿频繁发生。

国际粮农组织新总干事面临的问题与60多年

前人们的问题颇为相似。曾几何时，粮食已成为

一些人挣钱的目标，贪婪的一面早已显现。当数

千万人面临饥饿的威胁时，粮食却摇身变为一种

商品，城市人口才是它的“消费群体”。利润决

定了粮食的生产和分配，而道义被置之脑后。粮

食价格的持续上涨进一步加剧了世界粮食危机，

而国际粮农组织却束手无策。更糟糕的是，各方

面的压力迫使农户从事工业化农业的生产，依赖

补贴和农药、化肥等不持续的生产方式种植非粮

食作物。

国际粮农组织的使命是：确保粮食安全，

为所有人定期获得粮食提供保障（to achieve food

security for all and ensure that people have regular

access to good quality food）。我们希望国际粮农组

织在José Graziano的领导下，改变现有的农业生产

模式，这无疑是José面临的最大挑战。因此，我

们真切地建议José了解他的联合国同仁Olivier De

Schutter所撰写的报告，Olivier De Schutter认为只有

在农业政策方面开展意义深远的变革，才能确保

世界的粮食安全。另外，在国际农业知识、科学

与技术评估（IAASTD）报告中，数百名科学家呼

吁世界各国行动起来，停止使用那些导致环境恶

化的生产措施，增进粮食安全。

José Graziano da Silva的工作责任重大，我

们满怀期待，要知道José Graziano da Silva对“现

代化痛苦进展”方面的尖锐批评影响了整整一代

人，我们希望他支持农业结构调整，认可小规模

农户当前及潜在的作用，减少世界的饥饿。我们

还强烈推荐他邀请众多的民间组织，尤其是那些

代表小规模农户的机构，与他携手推进强有力的

改革，将确保民主道路向社会和环境的可持续发

展、减少饥饿的方向前进。

新上任的FAO总干事有何举措？Franciso Roberto Caporal

17

欢迎访问《可持续农业》中英文网站下载电子版：www.sus-farming.com

www.agriculturesnetwork.org

全球的粮食安全正在面临着重重压力，营养

问题已成为全球关注的焦点。如今，只有在生产

中采用新的、可持续发展的方法才能提高粮食质

量、扩大粮食种类，全世界只有共同携手才能解

决当前面临的粮食和营养问题。

生物多样性国际（Biodiversity International）

与联合国粮农组织及其他合作伙伴一起，通过农

业生物多样性的保存及可持续发展、日常饮食中

的利用，促进人们对“可持续的食物”的重视。

草本植物、树、动物的种间、种内变异是生物多

样性的巨大财富，在人类营养的改善中发挥着极

大的作用。一些物种资源有着广泛的用途，不但

具有较高的营养价值，而且与当地的文化遗产密

切相关。

去年，在罗马举行的世界粮食周（World Food

Week）庆典上，专家们齐聚一堂，分享了各自的

经验，并就可持续食物的定义提出自己的观点。

会议指出，可持续食物、营养和生物多样性是可

持续发展的中心。由于可持续食物是可持续发展

的基础，是联系个人、社区营养健康与全球对可

持续食物需求的纽带，因而倍受人们重视。专家

们普遍认为“可持续食物”具有以下特点：（1）

对环境影响小、对人类及子孙后代健康有利的、

营养安全的食物；（2）有利于保护和尊重环境、

生态系统，与当地文化相适应，经济实惠的食

物；（3）营养全面、安全健康，优化自然和人类

资源的食物。

前进之路

作为研讨会的成果，以粮食和营养为主题的

“生物多样性大会”（CBD）倡议构建促进“可持

续食物”观念框架，减少生物多样性的丧失。与

会者呼吁国际粮农组织、生物多样性国际和生物

多样性大会秘书处设立一个专门的小组，促进和

推动可持续食物在生物多样性发展中的作用和贡

献，早日实现千年发展目标。

可持续食物的发展模式将通过广泛的行动，

提高公众对日常饮食的可持续意识。只有将农产

品生产、销售、消费与农村、城市居民的健康联

系一起，才能保证世界粮食和营养安全。

作者简介：Jessica Fanzo是农业生物多样性

国际的工作人员，是利用生物多样性改善生计项

目的专家，E-mail: j.fanzo@cgiar.org.（更多信息

请查阅:

www.bioversityinternational.org，

www.fao.org/ag/humannutrition/biodiversity/

meetings/en）

更多地关注粮食可持续发展Jessica Fanzo

18

打破区域间的贸易壁垒，对于生产者来说，

首要任务是使自己的产品在适宜的时候和最佳的

条件下推出市场。正是通过这个过程，农民数年

数月的辛苦劳作和投入，得到了回报。而在生产

中，农户不得不与恶劣天气、动物疾病作斗争。

当产品生产出了以后，到上市需要一段时间。然

而，在许多非洲国家农产品要进入市场，面临着

很大的挑战。

在非洲等地，繁重的非关税贸易壁垒大大

阻碍了区域间的贸易，特别是进入市场的时间、

费用等成本阻碍了贸易的开展。例如在运输过

程中，检查站过多、道路条件差和货车陈旧等因

素，都会大幅度增加了运输时间。再加上炎热、

潮湿的气候条件，新鲜水果和蔬菜、家畜运送到

目的地后，很容易出现腐烂、变瘦等现象。可

见，商人把农产品推向市场的过程中，会遇到重

重困难，导致产品质量变劣，难以卖出去，结果

贸易率低。在这种情况下，食品安全不仅得不到

保障，而且使得食品价格不断攀升。加上，基础

设施差、严重的官僚习气及勒索等非正常手段，极

大地削弱国家间的农产品贸易，使得不同地区间的

贸易缺乏竞争力、吸引力，给国家造成了一个巨大

的经济浪费，同时阻碍了食品和营养安全。

如何打破区域间的贸易壁垒José Filipe Fonseca ， Thérèse Burke

尽管这些非贸易壁垒是商人经常遇到的问

题，但立法机构仍没有采取有效的措施解决它

们。例如，西非经济共同体（Economic Community

of West African Countries, ECOWAS）就建立了一个

专门解决此类问题的法律框架，旨在促成贸易成

员国间的自由贸易。遗憾的是，这个法律框架并

没有得到很好地实施，在很多人看来认为这条规

定并不能改变现状，尤其贸易壁垒涉及到太多的

因素。尽管有困难重重，但是西非的一些媒体从

业人员决心打破贸易壁垒。

来自记者的报道

2 0 0 8 年 ， 在 农 业 和 农 村 合 作 社 技 术 中 心

（CTA）与中西非农业部长联盟、中非牛肉生产链

观察站以及西非农业新闻记者网的组织下，来自6

个国家的电视台、 广播台和新闻部的16名新闻记

者进行考察。他们与动物贸易商一同沿着巴马科

达-喀尔走廊行驶(里程有1,325 Km，该路将撒哈拉

国家与达喀尔港口联系在一起，它是家畜及货物

进出口的运输通道）。记者们此行的目的，是亲

自体验货物的进出关的过程。路途中，他们目睹

了非官方检查站造成的严重延误。为了通过这些

检查站，商人不仅要花大量时间等待，而且要支

付大量不合理的费用。记者们发现这些不必要的

担搁给商人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家畜得病，甚至

死亡。

这些新闻记者根据掌握的经验和访谈素材，

便着手抨击这些不法行为，对官员施加压力，引

起政治家重视。通过报纸、电视、广播和网络上

发布一系列揭示内幕的文章和新闻报道，引起了

民众的广泛关注。同时，还与政府官员、农业部

门和农业商会等区域组织进行沟通，促成改革。

经过三年的努力，获得了很大的成功，取得的成

绩表现在以下方面：

● 马里和塞内加尔政府承诺减少检查站的数

量及检查时间。目前为止，马里的检查站已经从

19个减少到8个，而塞内加尔检查站已经从27个减

货物运输途中的检查点

19

少到3个了；

● 塞内加尔降低了从马里进口生牛的增值

税，从原来10.5欧元降到了6.8欧元；

● 马里至科特迪瓦边界的运输费从1,500,000

非洲法郎/车降至 350,000非洲法郎/车；

● 在马里开始免费办证，以前办理生牛出口

许可证要花15,000法郎（22.8欧元）；

● 在马里，每辆运输生牛的卡车需要缴纳的

税费从150,000非洲法郎降至 25,000非洲法郎；

如今，记者穿越撒哈拉-达喀尔走廊所需的时

间从三年前的五天缩短到三天。

贸易促进食品的生产

打破贸易壁垒，可以促进区域内的贸易增

长。2008年以来，从巴马科-达喀尔线运牛的货

车增加了一倍多，现在平均每天有15辆。在记者

团暴光之前，每天进入塞内加尔的牛仅有200头、

羊有600只，而今数量增至每天牛350头、羊1190

只。贸易的快速增长给商人带来了大量的收入和

生意，也给货车司机增加了就业机会。

对食品增长的数量难以进行准确统计，不过

增长趋势是相当明显的。在运输途中，养殖户随

车走，可以对牛和羊进行照顾，从而改善家畜在

运输途中的生存条件。家畜死亡数量由以往每车

2-3头，减少到每50辆车中有1头家畜。

家畜贸易商并不是唯一从打破贸易壁垒中受

益的人，其实水果蔬菜的贸易商也从快速通关、

通关费用降低中受益。于是，地区中新鲜农产品

流通的数量、质量均得到了提高。贸易壁垒减

少，不仅营造更有活力、竞争力的市场环境，而

且给消费者提供了更大的选择空间和更便宜的价

格。

可见，记者之行取得了很大的成绩，更为重

要的是他们的行动影响了不少人。当然打破贸易

壁垒的努力，并没有结束，也不应该就此打住。

新闻记者与贸易商在展开讨论

20

要更好地完善区域内的贸易，还有很多的工作需

要做，特别是健全相关政策方面的法律、法规尤

为重要。

有更多的事需要完成

在记者团考察以后，农业和农村合作社技

术中心（CTA）与中西非农业部合作的研究会

（CMA-AOC）开展了一些研究和研讨会，目的是

弄清哪些规定阻碍着西非农业贸易。结果，人们

发现一些地方条例中的规定并不适用；地区间的

沟通协调存在问题，使得一些规定执行起来效率

低下、甚至根本不起作用；一些法律条文已经过

时，需要重新考虑和更新。下一个阶段的工作是

通过广泛倡导，鼓励西非国家在法律规定方面达

成一致，建立透明、高效的机制。贸易区内的所

有的利益相关群体都有必要熟悉这些法律条文和

规章制度，从而能够发挥监督作用、并总结失败

的教训。在这个过程中，农民组织扮演着十分重

要的角色。中非牛肉生产链观察站是由农民、商

人和运输共同组成的团体，正在为农产品的公平

贸易而做努力，其目标是促进从政策层面解决贸

易中的壁垒问题。

最后，媒体专业人员需要继续对影响贸易的

行为保持警惕，并让公众知晓。他们应继续影响

政策的制定者、实施者，提高公众的认识。

媒体的独特作用

正是新闻记者的报道使贸易壁垒引起了人们

的关注，为农业和农村发展做了很大的贡献。如

今在他们的激励下，更多的人正在为打破贸易壁

垒而努力。在未来的农业发展中，专业媒体将继

续发挥发挥独一无二的作用。巴马科-达喀尔走

廊的成功经验为其他贸易走廊打破壁垒提供了借

鉴，通过贸易壁垒的打破为整个非洲创造了新的

就业机会、促进农民增产增收、丰富物质文化。

作者简介：

José Filipe Fonseca 农业和农村合作社技术

中心的高级项目协调员；Thérèse Burke 是市场部

官员，mails:burke@cta.int and fonseca@cta.int.

CTA 是农业和农村合作社技术中心的简称，

该机构是欧盟与非洲、加勒比海地区和太平洋地

区的许多国家共同建立的国际性非营利性机构。

CTA 的使命是促进食品安全、增加繁荣和通过信

息和知识、政策对话和社区能力建设促进自然资

源的可持续管理。CTA 为很多地区提供了包括青

年人在农业生产的技术支持在内的很多产品和服

务，更多信息参见www.cta.int。

欢迎访问《可持续农业》中英文网站下载电子版：www.sus-farming.com

www.agriculturesnetwork.org

21

约克郡是位于托德莫登市(Todmorden)的一个

村庄，现在村里发生了新鲜事：人们可以从村里

及街道两旁自由地采摘种植的作物，原因是村庄

的40个公共地块上已广泛种植了蔬菜瓜果，这为

当地居民和游客提供了“免费”采摘新鲜的果蔬

的机会。在Todmorden，从警察局到墓地，从医

疗中心到老人之家（那儿有轮椅那么高花床），

人们以极大的热情把街道上的桶、沟渠边每个角

落都栽种上了可以吃的蔬菜瓜果。

托德莫登是有17,000的人小城市，对于旅游者

来说，它很不起眼。当地既没有宜人的气候，又

没有美丽的海滨，工业生产也在很久以前就停滞

不前了，根本没法与那些古色古香、美丽的英国

乡村相比。为了吸引旅游者，托德莫登市最近开

发了“蔬菜旅游”。在托德莫登市，游客可以看

到当地居民是如何“解放”公共空间---在公共空

地上种植蔬菜瓜果。这是一个新鲜事，它不仅给

人们提供了一种新的感受，而且四处飘香的蔬菜

瓜果使得托德莫登市焕然一新。

蔬菜瓜果可以自由采摘

在当今社会，开放式的免费资源，如报纸、

杂志和软件等，已经为因特网的用户所熟悉，不

过对于托德莫登市“开放的食物理念”可能人们

要花点时间才能理解。采摘和食用一些其他人栽

蔬菜点缀中的托德莫登市John Paull

种好的蔬菜瓜果是一个新理念，在托德莫登人们

花了两年时间才接受了他。

Pam Warhurst是托德莫登市“果蔬自由采摘

运动”的发起人和倡导者之一，他介绍了公共空

地上的种植作物的理念，通过种植人们可以采摘

到当地新鲜的季节性果蔬，认识果蔬等食物的来

源。她把这些比做“特洛伊木马”，能够给小镇

内外的人提供更多的想象。

这个理念诞生于2008年举行的一次60人参

加的公共事务会议上，食物是这个理念的中心。

这个由民间发起的项目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在托

德莫登市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居民参与到这个活动

中，并得到了当地政府的支持。

Pam Warhurst说：“普通人对发展策略、方

针政策等兴趣不大，觉得它们与自己的生活太

远了”，而托德莫登市实施的项目很简单、易

行,呼吁大家：采取行动，做点有意义的事（do

something, take action），因而吸引了不少人参加。

活动充分利用被人们忽视的公共用地，如走廊、

会议大厦、沟渠旁和火车站周围的空地，来种植

蔬菜瓜果。

托德莫登市的“果蔬自由采摘运动”包含

三个方面的内容：社区（communi ty）、教育

（education）、商业（business），它们相辅相

成。为了教育小孩，当地的学校开展了蔬菜种

植；企业则捐赠和提供果蔬种植所需的材料和服

务，商店能提供种植用的播种筒; 当地的农户养殖

和生产更多免费的小鸡和鸡蛋，产品都特别标明

是“当地”生产，一种当地的奶酪已经投产。项

目的另一个发起人Mary Clear认为，当地的农户可

以从当地特色产品的市场中受益。

成功的关键

项目开始之初没有资金来源，靠的是支持者

的积极参与，最终项目取得了成功，可以归结于

以下方面：

（1）发起人的不懈努力。Pam Warhurst 和

Fred Hunt 把路旁的一角变成了花园

22

Mary Clear是“果蔬自由采摘运动”发起人，他们

为项目成功付出了大量的劳动；

（2）团队协作。项目实施中，12人自发组成

了团队，协调各方面的工作，如种植和生产，社

区动员、发布简报和网上刊登消息等。

（3）当地媒体的支持。就“果蔬自由采摘运

动”，当地的“托德莫登市报”刊登了许多与之

有关的新闻报道。

（4）主题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食物作为

人们生活的一部分，能打破文化、种族、阶级和

年龄的界限，吸收了不同层次的人参加。

（5）强调行动、理想。吸引人的蔬菜瓜果、

再加上广泛的宣传给人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果蔬自由采栽运动”已经成了托德莫登市的

“品牌”。

“果蔬自由采摘运动”能够在托德莫登市顺

利开展，与21世纪的英国社会有着很大的联系。

随着英国经济的衰退和紧缩政策的实施，大英帝

国昔日的辉煌已经不在了，且难以恢复，这个现

实让英国家庭感到痛苦。托德莫登市的“果蔬自

由采摘运动”引发了长期以来存在问题的探讨，

如：如何养活英国人？英国人是否能养活自己等

等。

循序渐进

托德莫登市正是通过“果蔬自由采摘运动”

来探索上述问题的解决方法。近期据报导，在英

国、爱尔兰、西班牙和加拿大也出现了类似项

目，这说明“果蔬自由采摘运动”具有较强的感

染力。正如Mary Clear所总结的：“在这个项目的

实施过程中，我们没有一个专门的工作人员，只

有志愿者（volunteers）…20多个“果蔬自由采摘

运动”的开展，说明我们这个项目是成功的。”

目前，随着彩票发行的成功申请，托德莫登

市“果蔬自由采摘运动”项目拥有了500,000英镑

的资金，计划建立养鱼、建果园、养蜂等示范，

扩大当地的食物来源。

“果蔬自由采摘运动”使得默默无名的托德

莫登市，为世人所瞩目。它通过蔬菜瓜果种植把

当地的食物与商业、农民、学校和社区有机地结

合起来。这种模式既然能在托德莫登市成功，那

么其它地方应该不是问题。

作者简介：John V. Paull，英国牛津大学社

会和文化人类学学院的工作人员，E-mail: john.

paull@anthro.ox.ac.uk. 想了解托德莫登市“果蔬

自由采栽运动”的更多信息，请登陆http://www.

incredible-edible-todmorden.co.uk。

托德莫登市种满蔬菜瓜果的街道

23

为了增进粮食安全，巴西政府总统Lula da

Silva2003年提出了全面解决粮食安全的策略，这

些年来从政策层面采取不少创新。经过各方的努

力，巴西营养不良人口的数量大幅度下降。在这

些创新中，比较重要的措施是“食品采购项目”

（the Food Acquisition Programme），本文对该

计划进行了全面的介绍。

巴西政府希望通过食品采购项目，达到两个

目的：一是提高国家食品及国民营养安全；二是

重视小规模农户。为了全面解决贫困人群的粮食

问题，包括联邦政府、州政府、市政府及农民组

织和社会服务机构（学校或医院）等很多机构参

与到了食品采购项目之中。食品采购项目在实施

过程中，建立一些适合小农户交易的地方集市，

而不是常见的大规模市场，这极大地调动了小农

户的积极性。通过集市，政府能够把小农户中多

余的粮食收购来，提供给民间社会组织、学校和

医院等公益性机构，由他们把食物发放给饥饿、

营养不良的人群。自从2003年以来，共有超过35

亿里亚尔（巴西货币单位，1里亚尔=0.44英镑）的

款项用于购买310万吨的食品，平均每年有16万户

农民受益于该项目。先后有2.5万个组织参与食物

的发放，受益人群达1500万。

加强家庭农业

建立“食品采购项目”的目的，是保证食

物缺乏、营养不良的弱势人群能定期获得高质量

食品采购项目促进了巴西粮食安全Catia Grisa, Cláudia Job Schmitt等

的食物，促进农村社会的和谐。通过食品采购

项目，建立了新市场，为小农户提供了交易的机

会，强化了家庭农业，并且使得现有市场更加健

康、确保农产品的销售价格更加合理，扩大了本

土的生产及实践。

该 项 目 的 实 施 有 助 于 恢 复 和 重 建 “ 传 统

的农耕生活”，而不是所谓的“农业现代化”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从上世纪60年代

起，农户被迫转向专业化、单一栽培和商品化的

发展道路，这些导致了生计的脆弱。相反，食品

采购项目鼓励农户开展多种经营，采购的范围包

括水果、蔬菜、加工过的农产品及动物产品。同

时，该方式改变了当地农产品在专业商品市场被

忽视的状况。在巴西东北部北里奥格兰德州开展

的调查表明，在项目的影响下，42%的农户开始

种植新作物，作物多样性保证了他们收入来源，

减少了因商品市场的季节性、气候、财务等带来

的风险，农户的脆弱性降低，生产更具主动性。

项目鼓励农户根据有机农业、农业生态学原理开

展生产，促进对当地自然环境、生物多样性的保

护；尊重文化多样性和提高自然资源的利用。项

目还推动了地方品种的生产及种子的发放，加强

农业生物多样性的保护和管理。

加强食品安全

项目支持小规模农业的同时，还重视当地

食物，这对于当地那些正在被遗忘、或被一些年

轻人认为是倒退的传统、习俗和文化非常重要。

在项目的推动下，米纳斯吉拉斯州北部的农户组

织引种了不同品种的水果，满足了城市需求，同

时成为了当地农户的新的收入来源。在Tenente

Portela，农产品的商业化增加了农民的收入，恢复

了具有历史和文化价值的磨坊。可见，项目为这

些地区生产的恢复、粮食安全提供了动力，为其

他区域的发展提供了参考。

有趣的是，农户自己的消费模式也因食品

采购项目而发生了改变。多个地方的调查表明，

24

参与项目农户在日常饮食中，开始食用更多的品

种，甚至包括一些被人们遗忘的食物。从食品采

购项目中受益的学校，改变了学生的膳食结构，

过去习惯于吃工业化食品的学生，现在午餐时可

以吃到不同种类的、高质量的、新鲜的食物。学

校还为学生提供过去偶尔只在家里才能偿到的那

些“被遗忘”的食物。研究表明学校伙食的改变

后，学生缺课少了，积极性也提高了。

食品采购项目支持地方食品网络的发展，恢

复了消费者和生产者之间的联系，这种联系不仅

限于贸易上的往来，更重要的是农户和消费者能

认识对方的价值观和需求，促进双方的尊重。在

大规模的市场里，一般大型企业占主动、距离农

户很远、且等级多、人情味淡薄，相反，在新建

的集市里，季节性明显、相隔较近、有着融洽的

人际关系。

发展新市场

政府食品采购项目扶持了小规模农业的发

展，目标是促进他们的产品商品化。产品在销售

方面的保障，使得农户发现自己在市场中的地位

增强了。食品采购项目帮助农户与新市场建立联

系，扩大他们的影响。该项目还发挥着价格调节

的作用，当农产品价格过低时，通过项目采购，

价格会得到保障，避免农户遭受大的损失；有些

时候，政府与农户提前签订合同，确保农产品的

销路。

在实施食品采购项目之前，农户大多只能把

产品卖给中间商，而中间商可以随意订价。自从

有了食品采购项目后，农村家庭可以实现产品的

大部分价值，如今在一些地区，中间商收购农产

品时开始给出农户更高的价格，例如，在巴西北

部中间商报给农户坚果的价格从5提高到了10巴

西里亚元，是过去的两倍，农户的收入大大提高

了。这样，他们可以不再到大型种植园当雇工，

能全心投入到自己的生产之中。

食品采购项目解决了农村生产资金缺乏的问

题，增强了农村地区的经济实力。通过农户与公

众、民间团体的相互作用，项目建立了新的资源

配置制度，有很多部门参与到其中，如推广服务

部门、协会，还有很多民间社团，这种全新配置

充分体现了公平和民主的特点。食品采购项目具

有很大的灵活性，使得新的市场配置能够适应各

地的具体情况，满足不同的需要。项目取得的成

果表明，农民组织的在项目的实施中发挥着积极

的作用，于是农户们纷纷建立新合作社或协会。

未来面临的挑战

无疑，项目取得了可喜的成绩，但挑战依然

存在。评估中发现，面对没有组织、信息闭塞的

群体，例如没有土地的农户或者少数民族，项目

存在一定的困难；另外，在与政府高层打交道时

操作存在一定的问题，导致付款和食物运输、发

放或贮藏方面的问题；同时，项目也需要更多的

资金来帮助贫困家庭和消费者。目前，从项目取

得的成果来看，设计完善的政策有利于粮食安全

和营养问题的解决。

作者简介：Catia Grisa目前在里约热内卢农

村联邦大学开展博士项目，专攻巴西农村地区的

公共政策。邮箱：catiagrisa@yahoo.com.br

Cláudia Job Schmitt曾在不同大学授课，是

巴西里约热内卢农业公共政策观察站（OPPA）的

研究人员。

小孩在进餐

25

最近索马里发生的饥荒引起了世界对粮食安

全问题的广泛关注，然而人们对“危机”认识，

往往与干旱、冲突等短暂的灾害联系在一起。事

实上，在非洲许多地区粮食安全存在大规模的、

结构性的危机。

在撒哈拉（Sahel），最贫困的家庭所需食物

的60%是从市场购买。例如，在尼日尔(Niger)马加

迪地区,家庭经济研究表明最困难的30%的家庭只

生产出基本食物需求的17%，为了还债或履行其他

的义务，他们还不得不出售部分食物，即使生态

的耕作方式能够使作物增产一倍、甚至三倍来供

自己消费，他们仍然不得不从市场和劳动中获得

所需的40%的食物，于是农村贫困户对市场价格高

度敏感，甚至在好收成的年份，他们都努力获得

粮食，以防收成不好时粮食价格上涨，但更多的

时候他们并不能买到足够的粮食。我们可以看到

在尼日尔，小米价格的上涨与儿童急性营养不良

的住院人数有着很大的相关性。食物的高价格明

显减少了穷人获得食物的可能，容易造成了营养

不良。

在撒哈拉增加粮食储备和缓冲库存的地区，

国家、地方对改善粮食供应状况和稳定粮食价格

上非常有用。当价格较低时购买本地的食品，在

价格较高的时候卖出，可以稳定物价，这样既可

以保证农民的收入，又可以减轻因价格大幅度上

升产生的不良影响。他们可以集中市场对粮食销

售和分配的力量，辅之以完善的市场信息系统和

国家分散对农村粮食储库的支持，但这类价格稳

定涉及价格规律，而支持价格自由波动的捐赠者

倾向于其他形式的支持。面对粮食安全问题，不

少国际会议在探讨如何克服政治、管理和财政方

面的困难，因为只要没有市场竞争机制、没有抑

制食品价格波动的机制，撒哈拉的国家在减轻粮

食和营养危机方面的努力都是无效的。最贫困的

家庭将陷入更深的债务和贫穷，哪怕是最小的冲

击也会使他们变得更脆弱，这种现状必须改变。

现在的问题不是不支持粮食储备作为一种控制粮

食价格的方法，而是如何支持？

作 者 简 介 ： P e t e r G u b b e l s 是 “ G r o u n d

International”在西部非洲的协调员，在西非生

活了21年，最近完成了一项关于“撒哈拉逃离饥

饿：恢复之路”的研究。

E-mail: pgubbles@groundswellinternational.

org.

粮食贮备的潜力Peter Gubbels

26

一个地区的食品供应体系往往是建立在当地

的农业生产上。在生产中，经济活动、可替代的

生产方法把不同利益相关群体联系一起。下面是

来自各国基层的案例：

巴西：从小的计划着手

生活在巴西沿海地区的农户大多从事渔业活

动。他们打的鱼，除了供当地消费外，还出口到

其它国家。然而，他们的劳动却从来没有被当作

是食物供应链的一个环节。为此，巴西渔业和农

业部与其它组织一道正在Baixo Su地区寻找方法

加强渔民的生产活动，以便他们及所在地区能从

食物的供应链受益。渔业和农业部的研究表明：

渔业贸易网络是重要的，有些部分需要加强，有

些部分需要补充。调查后，提出应该从小规模的

参与式计划开始，增加渔民的信心。更多信息请

联系Rio de Janeiro 大学的Tatiana Walter，邮箱：

tatianawalter@gmail.com

尼泊尔：贸易与小型企业

胡姆拉座落在尼泊尔西北边缘，交通闭塞，

与外界的联系很少。当地农民种植玉米、大麦、

土豆、黄豆和几个品种的旱稻为主，它们的产量

低，很难满足家庭生活需要，大多数家庭每年有

好几个月都靠救济粮度日。其实，这里的生产潜

力并没有被完全挖掘，例如当地可以引种一些

作物和树木、或开展新的养殖活动，解决食物不

足，增加农户收入。例如，Simikot村的情况比较

适合养蜂，当地村民开始养蜂后，采收的蜂蜜改

善了村民的收入；有的村子，则适宜种植苹果、

杏、核桃、纳鲁（Strackeyi SPP）等树木，特别是

纳鲁，它是生产肥皂的重要原料，地区内外的需

求量很大。如今，当地的一些发展机构正在帮助

农户建立小规模加工场所，提炼和卖核桃油，生

产肥皂，鼓励他们与邻村之间贸易往来。更多相

关信息请联系Mukunda Bushal,，邮箱地omukunda@

gmail.com。

马拉维：新兴市场

在非洲，马拉维是牛奶和奶制品人均消耗量

最低的国家，每年人均只有5.5升，远远低于国际

组织建议的每年200升。然而，研究显示，传统市

场是饱和的，当地产业对农户实行生产配额，于

是产量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山区牛奶生产者协

会”正在研究解决方法，帮助农户在南部省会城

市布兰太尔（Blantyre）寻找新的消费群体，以扩

大牛奶的生产。苏帕全脂牛奶是一种新产品，利

用它，年轻人可以建立自己生意。在各方的支持

下，他们租用了品牌和设备，开始在城市里销售

自己的牛奶。最初只有7个人参加，如今扩展到

了40多人，且大部分是妇女，在这种模式下，消

费者有机会购买到越来越多的新鲜牛奶，而生产

者也会从中受益，想了解更多信息请联系：苏帕

奶业的销售经理Contact Wouter Verelst 或 Simeon

Danger,邮箱地址：w_verelst@hotmail.com

巴布亚新几内亚：强有力的价值链

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农户，与世界上其他地

区一样，在同供应商、运输单位、批发商和消

费者打交道时，没有多少话语权，对价格没有

多少影响力。为了改善这种现状，人们试着在

Port Moresby开展项目，以提高蔬菜产量，满足首

都市场的需要。项目首先在相关利益群体间进行

沟通，增进他们的联系，特别是消费者和生产者

的联系，当二者达成共识后，可以确定种植作物

来自于田间的观点与实践

27

如此繁荣兴旺的人类地球环境，浩瀚宇宙

之中数十年之内恐难再寻第二。适宜人类生存居

住的地球陆地土壤，又是有限的；无论土地的数

量面积，还是质量成分，都是不可再生的。虽然

人们不断施加各种物质成分，比如测土配方施肥

等，但总难达到其自然型态。现代化的大农业发

展模式，种植面积、单位产量、化肥农药施用、

田块与作物残余循环利用、复种耕作指数对土地

的使用十分剧烈。种植、养殖、工业用地、城

镇扩展等等对土地的需求总是血盆大口，难填其

豁。沙漠化、石漠化应是人类昨天行为在今天的

醒目警示！土地面积一旦减少，土壤内在成分一

旦改变（比如污染），某些微量元素一旦丧失，

或许就会不再。因此，有限且不可再生的土壤的

如何合理利用应是人类各行各业共同探索的问

题。

在环境生态允许（不被破坏污染）的前提

下，条件具备的局部地方，我们认为应多进行土

地的综合利用方式研究，中低产土地的改造中，

林块林带的设置、库塘池洼的搭配应在考虑之

中。种植、养殖、加工一体化的合理有效组合利

用模式具有诱人的前景。种植模式有多种，例如

机械耕作、深耕、浅耕、穴播、塘栽、撒播、作

物桔杆残余覆盖还田、水旱轮作、作物品种间作

轮作；而养殖规模及方式与数量多少、舍饲放

牧、半舍饲半放牧、“猪公馆”式建筑或者简易

土地的利用刘俊武 张蕾

式设施、采食给料行为或者人工完全替代比如猪

的全价配合饲料供给相关。养殖动物与大自然的

亲合程度也是影响动物源性食品产品质量安全的

重要因素。可喜的是这已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在

实际生产中养殖方式得到了一定的改变，例如果

园林下散养土鸡、根据猪牛羊生物学特性采用半

舍饲半放牧方式，减少人工全价配合料的供给，

适量增加运动及青绿饲草饲料的喂食，均有利于

产品品质的改善。同时，排泄物的收集贮积后，

利用沼气能源、堆腐发酵沤肥、配套加工厂的建

设、相宜终端产品的研制开发。

种植、养殖、加工三个单元的选址建设、

合理布局、生产协调进行。其中，粮食作物（水

稻、玉米、麦类、豆类、薯类）、经济林果（水

果类、干果类、蔬菜类、林木类等）的合理搭配

种植，动物养殖的品种（牛、羊、猪、禽等）、

用途（肉食、皮用、毛用、绒用、乳用或兼用

型）、规模数量多少、年龄结构组合、群体大

小、草料种植（鲜食、青贮，果实类、叶杆类、

块根类，豆科、禾本科，单一种植或者适当混

播），最后的产品加工配套，任何一个方面的内

容都可以值得我们去探索，寻找到合理经营模

式，对于土壤的循环再生可持续利用、对于环境

保护都具有深远的意义。

刘俊武：云南曲靖

张 蕾：河北石家庄

（接第26页）

的类型、需要的产量，以及多长时间供应一次。

如今，在Rigo Koiari 和Bautana地区农户已经开始

按照达成的协议，种植包括番茄、辣椒、白菜在

内的很多蔬菜，而运输和储备设施，则与项目的

主要商业合作伙伴—Greenfresh 提供支持。欲了

解更多详情，请联系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塔斯马

尼亚农业研究院的Gomathy Palaniappan，邮箱：

g.palaniappan@uq.edu.au。

28

尽管全世界只有一部分人口直接参与粮食的

生产，但我们都是世界粮食系统的一部分。不管

是在城市，还是在农村，是在工业化程度高，还

是工业化程度低的国家，我们都作为消费者置身

其中。消费者选择什么？作为消费者的我们能为

实现地区更有效的食物体系做出贡献吗？下面是

生态农业网络成员提出要考虑的问题。

不丹—达瓦：“不仅仅是为了赚钱”

不丹（Bhutan）是一个以农业为主的国家，

95%的人口从事农业，但产品并不是由消费者推

动的。达瓦·谢尔帕是农林业部家畜研究工作人

员，他认为：在不丹是大批发商、零售商和中间

商决定了生产什么、商品的价格和数量。他们的

商业策略很简单：他们分配社会产品，我们只有

买和不买的选择。近年来出现了一种好的趋势，

那就是越来越多的人关注饮食与健康，他们对农

产品有特殊的要求，从而促进了当地生产的发

展，且慢慢对产品的生产模式产生影响。我们看

到更多的人倾向于本国产品的选择，而不是在印

度施用了大量化肥和农药化肥生产的产品，尽管

后者更便宜。很自然，那些经济宽裕的人更有能

力选择他们想要的，经济因素在很大程度上决定

消费者购买什么，但钱并不是唯一的问题了。达

瓦解释说，不丹人愿意花更长的时间得到他们想

要的。尽管大消费群体还不存在，但城市与农村

的越来越密切的联系能够帮助消费者对生产产生

更多的影响。

加纳—帕特里克：“品尝规则”

加纳开放的市场经济体系，使得消费者有

很多选择产品的机会，特别是城市居民。在一些

地方，除了经济因素外，农产品的选择往往有自

己的标准，例如，就肉类而言（鸡肉、羊肉、牛

肉），不论是城市居民，还是农村居民都喜欢本

地的产品，因为他们知道本地的产品更美味、更

健康，至少风险较小的。对于日常生活中最重要

的食物大米，人们的认识却恰恰相反，消费者喜

欢进口的大米，因为进口大米被认为是高质量的

（香气、味道好）。消费者们称，他们愿意支付

较高的价格，尽管不是必要的。帕特里克，一个

在食品部和农业部的工作农业工程师说，“当地

市场的有些大米比国外进口的还要贵，但很难找

到。当地大米给人们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难怪人

们不喜欢买它。”

政府为了“重振水稻产业”，减少了进口，

开展一系列项目来支持本地生产，毫无疑问，通

过大家的努力能培育出消费者喜欢的地方品种。

安娜：“我们需要信息”

在波兰，消费者的意见和选择起了很大的作

用。安娜在哥本哈根大学上研究生，她说：在夏

天特别明显，蔬菜和水果都大量上市，人们喜欢

在小集市选购，而不是去超市，因为他们知道自

己买到的是当地产品，非常新鲜。然而，消费者

对要选择的商品越来越有限，由于转基因作物的

推广，越来越多的农民开始种植转基因玉米。由

于公众的强烈反对，总统最近否决了欧盟同意种

植的转基因食品名单。尽管波兰消费者不喜欢转

基因食品，然而波兰要从邻国进口不少食品。邻

国与波兰不同的标准，使得进口的产品里可能存

在转基因成分。在许多国家，消费者缺乏足够的

信息来鉴别转基因产品，很难转变他们对于转基

因食品的看法，所以消费者需要更多这方面的信

息。

来自生态农业网络的声音

新书推荐

价值链、社会融合与经济发展：理论与现实的对比（Value chains, social inclusion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Contrasting theories and realities）A.H.J. Helmsing and S. Vellema (eds.), 2011. Routledge. 294 pages.An increasing number of businesses, NGOs and governments are starting to see value chains as an instrument for development. This book presents a collection of articles that explore when value chains have pro-development outcomes and why. The question of whether small-scale producers, local firms and workers benefit depends, first of all, on the level and terms of participation of these groups in the governance mechanisms operating within the value chain. It also depends on how the logic of the chain is aligned to the strategies of the actors on the ground. The book also shows how development ractitioners and policy makers can improve the configurations of inclusion and the alignment of the value chain, through development partnerships, so as to generate pro-development outcomes.

为了一个美好的未来：在资源有限的条件下的食品公正 （Growing a better future: Food justice in a resource-constrained world）R. Bailey, 2011. Oxfam, London. 73 pages.Agriculture is in crisis. That is the starting point of this report which also forms the basis of OXFAM’s new “GROW” campaign. The report argues the need for three major shifts. First, governments and international institutions must give priority to reducing climatic, economic and social vulnerability and the elimination of hunger. Second, public investment must be redirected from “unsustainable industrial farming” to “small-scale food producers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For that is where the major gains in productivity, sustainable intensification and resilience can be achieved”. Finally it highlights the need for government interventions to guide private capital in ways that align agriculture with the environment.

农业与食品危机：冲突、抵抗及恢复Agriculture and food in crisis: Conflict, resistance, and renewalF. Magdoff and B. Tokar (eds.), 2010. Monthly Review Press, New York. 334 pages.For agriculture to become sustainable it must produce more to feed the futurepopulation, halt the degradation of natural resources and become resilient to climate change, oil price shocks and capital speculation. Whereas many continue to look to science and technology for answers, the authors of this book argue that the problem is political, social and economic. The first part of the book looks at the causes of the crisis: the vanishing peasantries, free trade, biofuels and corporate investors. The second part looks at possible solutions: land reform, food sovereignty,energy and agro -ecology.

编辑委员会

顾 问 李德铢 杨永平 尹绍亭

编 委 钱 洁 王 春 王雨华

周 兵 任 健

主 编 钱 洁

责任编辑 任 健

编 辑 宋 伟

《可持续农业》杂志简介

《可持续农业》杂志倡导利用本地资源，

按照自然规律从事农业生产；支持农户、社区采

用参与式方法进行能力建设，提高适应环境的能

力；提倡将本地传统知识和现代知识结合起来，

农户选择适宜的生态方法增产增收。

《可持续农业》杂志的出版以可持续农业

研究中心（ILEIA）出版的《Farming Matter》

为基础，为我国广大的农村发展工作者提供发表

经验、分享经验的平台，让更多的政府机构、民

间社团及广大的农户了解国内外在可持续农业方

面取得的成果，为相关政策的制定提供参考，促

进农业的可持续发展。本期杂志得到了社区伙伴

（PCD）的大力支持。

可持续农业杂志，每年出版四期，以内部

资料形式向相关单位和个人赠阅，欢迎来信函

索。编辑部提供电子杂志下载和订阅服务(www.

sus-farming.com)，欢迎转载。

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以“原本山川 极命草木”为所训，旨在认识植物、

利用植物、造福于民。研究所立足云南和我国西南，面向东南亚和喜马拉雅，以植

物多样性和植物资源为研究对象，通过多学科的创新和集成，为我国植物科学的发

展、生物多样性保护、生物资源持续利用和生物经济发展做出重大贡献。

地 址 昆明市严家地中环大厦A座3楼

邮 编 650034

电 话 0871-4123519-205

传 真 0871-4124871

电子邮件 sus_farming@126.com

可 持 续 农 业(季刊)

2011年第3期

云南省生物多样性和传统知识研究会

云南省生物多样性和传统知识研究会成

立于1995年，是一个非营利性民间学术团体

(www.cbik.ac.cn)。研究会致力于生物多样性

的保护及其在云南省少数民族生计中的可持续

利用。为此，研究会与生物多样性丰富的地区

的少数民族社区成员合作进行行动研究，并与

相关政府、非政府以及研究机构进行合作。研

究会希望能够起到社区和政策决策者之间的桥

梁作用，从而改善影响生物多样性和生计的政

策。研究会的工作强调了将少数民族的乡土知

识和文化资源作为保护与发展措施的基础。

研究会的宗旨为：“通过政府机构和民间

社团间和谐的伙伴合作，改善民族社区生计，

传承民族文化，保护生物多样性和可持续地管

理文化和生物资源，努力实现物质文明、精神

文明和生态环境的协调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