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OSHAN DA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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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新萧风“爱萧山”微信

房子是别人的床是自己的

“安居梦是那些买房人的专属？再也不是了。”穆昀前

年大学毕业，在钱江世纪城的一个写字楼里上班，目前住在

那一带的一个单身公寓里。

穆昀家境还不错，父母曾经跟他提起，如果有意在杭州

发展，他们会支持他。穆昀很清楚，父母说的支持就是买

房。

“天南地北到杭州来工作的人都有，但广东人不多，因

为那经济条件不错，改变现状的动机相对就小了。”

“那你为什么还来？”千里迢迢，多少能从穆昀身上看出

一些“不安分”的特质。

“因为爸妈催婚啊，哈哈哈。”

“……”其实他说的是真的，而且他也已经有女朋友。

“那你为什么还来？”这个问题就是一个死循环。

“想活出诗和远方，你信吗？”

穆昀的租房只有不足30平米，一开门就能望见阳台，在

这“一炮仗”的距离中是床、电脑桌、衣柜，几乎没什么大件

家居。桌上一台苹果imac一体机，键盘鼠标重新配置，一

开机，键盘闪起炫酷光亮，照亮旁边一台游戏手柄。

“这就是你的诗和远方？”小编忍不住开玩笑。穆昀只

是笑笑。

房间的阳台上清爽到只有一把椅子，椅子上放着一副

手套。“泰拳，那是我唯一的运动。”

“假设这套房子是我的，也许就不会那么清爽了。”穆昀

开始解释他为什么租房，“很多人认为我出门在外，选择租

房也是正常，可至今我还没停下脚步，可能我明年就不在这

了。”穆昀之前去过两个城市，在IT行业混迹，租过三套房

子，随他而行的只有一个大箱子，一只背包。

“你说我买房，能买在哪呢？心都还没定下来，房子定

下来又有什么意义？”穆昀说，“房子注定带不走，它不过就

是个睡觉的地方。”但是穆昀也不能接受苟且，“我不是那种

特别能吃苦的人，我是月光族，挣的钱不多不少，我把大头

花在租房上，找一处像样的小区，一套像样的屋子。”穆昀说

自己其实很挑，挑环境、挑物业，还挑邻居，“虽然没有定性，

但总得睡得踏实。”

远离喧嚣来个“大”字仰卧

戚垣有一栋别墅，在莫干山脚。“那是我租来的，租期10

年。”戚垣说，“我和爱人都是70后，有人说我们老了，越来

越不喜欢闹腾，也有人说我们年轻，租房子这种事还轮得到

我们。”

戚垣的别墅共3层半，总面积600㎡，租过来的时候还

是毛坯，夫妻俩不惜花了好几十万装修。有人说他傻，别人

的房子你装什么，他说人一辈子有多少个十年，还不得让自

己住得舒服些。接着又有人问他，这么想舒服买房子去呀，

他笑而不语。

小编同问。戚垣一脸迷之微笑。

别墅带花园，有水池，戚垣还开辟了菜地。他把第三层

的房间腾作他用。只在一、二层设置共五个房间，三个主

卧，一个客房，一个儿童房。三楼是健身房、琴房，健身房有

健身器材、瑜伽垫、立式硅胶人型。“我爱人喜欢舞蹈，我女

儿会钢琴，我有时候摆弄一下这个人型，练练拳头。架空层

还有一个台球桌，有时候会和老婆婆挥挥杆。”戚垣说，“就

我最没出息，她们都是专业的。”

话虽这么说，但戚垣租这栋别墅的“醉翁之意”在那个菜地。他说老家在新塘，

之前的桑田都变楼房了，但他却越来越想做耕地的农民。之前住的商品房有一阁楼

作为“空中菜园”，但每次都要把泥土从一楼搬到六楼，苦煞人也，而且再怎么折腾总

归就只有3、4㎡，不够宽敞。

而这里的菜地虽然不能和他小时候的农田比，但10㎡的大小足够他种出青菜、

番茄、辣椒、芋艿、黄瓜，偶尔觉得好玩，他还尝试种西瓜、苦瓜等。

戚垣摆弄完菜地里的那个黄瓜架，摆了张凳子在门口说“正题”：“我之前是房地产

公司的主管。说来真讽刺，一个卖房子的竟然不买房。”他听了很多故事。之前“造访”

他的客户，有的为了一套房子，不生养孩子去养房。有的为了照顾老人方便而重新买

房。还有人卖掉大房子，宁可在繁华地段换一套小房。“很多人并没有因为买到房子而

感到释然。每天蜷在床上想的是下个月的房贷怎么办。而我可以在床上仰天睡到天

亮。”

但戚垣强调：“其实我也不是纯粹的想活成‘陶渊明’，在萧山城区我已有房，房子

腾给女儿了，再买一套房的钱也有了。这可能是我能任性租房的资本。”

睡觉的成本用来“精酿”生活

他们是为数不多的选择租房的白领小两口。小蜜说：“只要老公在，家就在了。”她

停顿一秒，补充：“听上去是不是有些肉麻……其实我们的日子表面上和那些买房族差

不多，这完全看心态。”

小蜜和他的老公不是本地人，恋爱5年，结婚2年，7年爱情长跑，离开老家安徽到

这里有3年，经过几年打拼，有了点积蓄，可以勉强付得起一套房子的首付，而且还可

以挑地段，面积在100㎡左右。而他们单位中，有许许多多和他们一般大小的年轻人，

都在为房子打拼。

“什么时候买房，哪里的房子性价比高，这个月业绩做得怎样，还完房贷还剩多少

……每天都有关于买房的话题，还不时有人拿着计算机按来按去。”小蜜曾经也卷入这

个漩涡中，工作中平添了几分忧愁，多了不少压力。“可是如果天天为了这事烦恼，生活

就太没质量了。”小蜜算了笔账：如果买房，不仅要把他们俩这几年所有的积蓄都摊在

首付上，每个月还得还8000元房贷；但如果租房，房租只需2000块一个月，如果住得

再好些，大不了3500元。“剩下的钱该吃吃、该喝喝，哈哈。”

小两口的租房布置得很温馨，每一处的小心思好像分分钟在宣告这就是他们的房

子。

“别人的房子，用了这般心思，不觉得亏么？”

“房子不过是个外壳，这些东西才是我们的日子。进门有镜子，我每天都要漂漂亮

亮地出门；头顶的鸟巢灯，是不是很有家的味道；床头的香薰灯，不定期地更换精油，满

屋子都香香。”说着她走到客厅一侧的飘窗坐下，在榻榻米上面沏起了茶，边说边把茶

杯递过来。

“有没有人说你们不务实，不考虑将来？”

“有啊，几乎没有人认同我们现在的做法。身边已经买了房子的同事给我上课：不

要只顾当前而把以后的钱也搭上，房子买了是可以‘流传万代’的。可是我说，当下过

不好，还谈什么以后，做十年房奴，青春都没了。”

中国人有地产情结，不光有得住就行，

还必须以买房来填充安全感，不然就成了

“居无定所”。可这个社会毕竟还是有少数

的存在，他们难以苟同这样的情结，他们也

许有供房贷的收入，却更愿意成为随遇而安

的栖居租客。

他们有的是毕业不多年的大学生，有的

已逾不惑之年，有的是过上小资的白领；有

的向往诗意，有的想隐于市，有的仅仅想提

高生活品质。租房之人，虽然理由各异，但

都会认同“生活才是栖身之处”的论断，本质

上是一种挣脱：不想被金钱束缚，不想被房

贷束缚，不想被城市束缚。

编者按编者按 // 也许有人看到这个话题会兴奋到拍案：终于有人解开买房这一莫名的情结。

对于买房有特殊情感的人，看完这些故事之后，质疑很多：花这样的租金为什么不供房贷？他们是不是“吃了空”？

恐怕难逃被生活所迫吧。

但别人的生活我们终究只能猜测。他们或许有活成“诗和远方”的资本和才情，即使漂流也心甘情愿；也有任性坚

持、不入大流的强大内心，即使潦倒也自娱自乐。他们可能是“阿怪”，不是谁都学得来。

有一种「睡姿」叫「租客」■文、图 / 王哲君

今年11月4日，“自如友家”在北京发布《中国一线城市白

领青年“睡姿”报告》。报告以自如成立五年来积累的60万用

户数据作为基础，分析了2011至2016年间，北京、上海、深圳

三地青年的租住情况、人群类别、生活习惯等行业数据，发布

数据规模堪称行业之最。

其中，在对以后是否买房的调查中，79%的北上广青年认

为，如果租住的环境良好，住得舒心，不介意一直这么租房住

下去。进一步的调查显示，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一方面是因

为年轻人有独立思想、追求个性的年轻人，不愿被陈旧观念束

缚。对于创业的人来说，买房对其资金流转和工作变化反而

是约束；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当前房价过高，无力承担。剩下

19%的租客认为，租房只是过渡期，最终还是会买房居住。

79%的北上广青年：

住得舒心，不介意一直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