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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2018.04.02 星期一 编辑:谭钧铭(电话:17775808544)版式:文梓
作品投稿邮箱:[email protected] QQ群号:331398970
本期栏题题写 张景荣(河北吴桥 7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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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风雅韵
■散文小栈
离家寻梦□河南郸城 孙德振 64岁
布衣寒影对朝霞,怀抱遐思又别家。寻梦不知风载路,淘金方觉泪生花。篷前难阻晨霜入,楼后忍看曛日斜。缕缕乡愁挨岁月,妻儿老母望天涯。
古镇寻幽□湖北长阳 覃守宪 74岁
画船犁浪到资田,水复山重别有天。流秀波光拂日影,藏幽陌岭荡春烟。眼前龙马丰姿峻,身后云霓旧梦悬。把酒临风询岸柳,双桥明月几回圆?
题长白岳桦照□吉林集安 张福有 68岁
白山林海伴云排,唯尔凌高壮素怀。衣锦红松输意象,衬霞紫椴逊诙俳。顽躯不向风中倒,健足犹凭雪底埋。无诱虚声方固本,寂心自许养根斋。
落 花□安徽马鞍山 杜玉林 73岁
问渠何事到人间,受尽风霜雨雪煎。勤勉春光难践梦,凋零阡陌不堪眠。四时笑语飞云杪,百日娇容坠玉笺。终老草根情万状,轸琴无趣调绵延。
■掌上小说
西边有山,东边是河。山是老君岭,河是洗脂河。周其伟做梦也没有想到,黄昏时分,他途经黄泥湾,水涨得厉害,他不敢过河,这下可傻眼了。
正在犯难的时候,一个晚归的大嫂牵着牛,向他走来。周其伟走上前去攀谈,把自己的情况向大嫂说明以后,客气地问能不能借宿一宿。大嫂爽朗地一笑,说:“谁还能顶着自己家的屋顶赶路?你只管跟我进村。”
进了村,到了一栋两层小楼。站在院子外面,大嫂喊:“三爹,三爹,开门,有个兄弟过不去河了,想在你家借宿。”老汉说:“进来进来,就是莫嫌我老汉屋子脏就好。”老汉把周其伟往小楼里让。晚上,老汉炒了一盘土鸡蛋,一盘青南瓜丝,煎了一盘白鱼条,还拌了个黄瓜,开了两瓶啤酒,要和周其伟喝两杯。周其伟有些不安,刚说两句客气话,便被打断了。老汉说,鱼是我自己逮的,菜是我自己种的,莫客气。
席间,周其伟介绍了自己的一些情况。他在隔岭冯店乡中学任教。他的姑姑嫁到了河那边竹园乡,表妹今年考上了大学,姑姑家明天请客。因为公路被冲毁,交通断绝,他只能翻山越岭过来,想在这里蹚水过去。没想
到水这么大,他不敢过河。两人边喝边聊,聊了很久。喝过了酒,老汉又到厨房去,下了一盘亲手擀的面条。第二天吃罢早餐,老汉将周其伟送到河边。在老汉的指点下,他在浅水区蹚
过了河。周其伟站在河对岸,扯开嗓子大声喊:“大叔,谢谢您,您回家吧!”
老汉回到家里,收拾碗盘,一只盘子下面忽然红光一闪。原来,盘子下面压了两张百元钞票。老汉急匆匆地赶到昨天傍晚领着周其伟找上门来的大嫂家,火急火燎地问:“他嫂,你知道周老师姑家住哪儿吗?就是昨晚上你领来的那个人,他说今天要到他姑家喝喜酒,我刚才把他送走了。我得上他姑家找他去。”大嫂一惊,连忙问:
“怎么了,三爹?他手脚不干净,偷你东西了?”老汉嗨了一声,说:“看你想到哪儿去了?他临走偷偷在盘子底下压了钱,我怎么能要?”大嫂松了一口气,笑着说:“我还当是出了什么大事儿呢,吓我一跳。人家周老师客气,你就收下,打酒割肉花了嘛。”老汉突然翻了脸,眼一瞪,红头涨脸地说:“咱又不开饭店,又不开旅社,凭什么收人家的钱?”说着,老汉一扭身子,气冲冲地往洗脂河方向奔去。
李政在政府机关工作,副科长,他很满足。他认为自己不是当官的料,做个副科长也不错,至少不是大头兵。
多年来,他一直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没有夜生活,也很少有应酬,日子无波无澜、不咸不淡地过着,平平常常,安安静静。 有一天,他突然接到新西兰一家律师事务所寄来的信函,请人翻译后才知道,他的一位远房亲戚临终前指定李政为遗产继承人,他将获得一家羊绒店。从信上看,这羊绒店有300多平方米,不算大,也不算小。羊绒店值多少钱,信上没有说。不过,李政知道新西兰的羊绒有多贵。
李政真是乐得做梦也要笑出声来,但长期的机关生活,使他养成了嘴巴严的习惯。他在单位里照样上班,不露风声,不动声色,但常常请假,去律师处咨询相关问题,去办理出国事宜。 可他老婆娟子恨不得逢人就讲,讲她老公要去新西兰继承遗产了,说不定还要移民新西兰。 娟子的小姐妹开始叫她“富婆”,让她请客。娟子想老公马上就要继承大笔遗产,鸟枪换炮是早晚的事,请客就请客。 这一吃一请,在当地很快传开了:李政与娟
子马上要移民新西兰,要成土豪了。李政按部就班地办理着去新西兰
继承遗产的相关手续,好不容易把所有的手续都办妥,准备出国了。可万万没有想到,临走前两天的傍晚,李政接到来自新西兰的电话,说了一大通他听不懂的英语,好不容易请来翻译,最后弄清楚:因店主过世,店铺关门无人照看,夜里突然起火,竟把那羊绒店烧了个一干二净,所有资产在这场大火中焚烧殆尽——也就是说:李政没有遗产可以继承了,一把火把他李政烧回到了人生的原点。
李政只好重回机关上班,但他似乎变了一个人,整日愁眉不展,逢人便诉说自己的不幸。“那可是一笔很大的财产啊,我一辈子的薪水可能还不及它的零头呢……”同事们原先都嫉妒得要命,现在一起怀着无比轻松的心情陪着他叹气。有人劝他,就当本来便没有这回事,和原来一样过日子呗,可李政认为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从此后,李政家几乎没有了往日的恬淡、和睦,李政夫妇也没有了从前的笑容。 一年后,李政就一病不起,有人说他得了抑郁症。也许吧。
小学二年级,我开始读连环画。之所以记得时间,是因为二年级时,举家从贵州搬到成都。从学校到家,一共四五条街道。每天走路回家,途经好几家“连环铺”,我开始爱上连环画。
有一家店,是我最早光顾的。那不叫店,叫摊。也就是把那些小人书,一分两半,挂在两棵树之间拉起的麻绳上。地上,用许多砖头堆成一个个座位。街沿也可以坐,生意,就做起来了。当然,这种书摊,也比较便宜。那时的连环铺,都是租书,每本租五分钱。这种连环画摊,每本租金只要二分钱。我每天经过这里,都要坐在街边,看一本连环画。那时,识字不多,选择的是以图为主的连环画。最早爱上的,就是《三毛流浪记》。
连环铺则相对“豪华”一点,一般都有二三十平米的空间。有些有板凳,或条凳,还有的有竹椅。但是多数都是将铺面的门板拆下来,两端各垫上几块砖头,变成了一条长板凳。成都当年大多数街面,都是前店后家。
前面临街有一个大点的空间,二十至四十平方米,后面则是家庭用房。沿街的铺面,没有墙。白天,把木板取下来,门面打开,做生意。晚上,关店时,把木板嵌回去,关门睡觉。连环铺,除了前面门板之外,其余的三面墙,从上至下都被糊上连环画的封面。连环画,则被摞成一摞,放在靠墙的一排柜子里。封面上各有编号,看中了哪本书,就可找老板报出编号。连环画封面被撕后,老板都精心地用牛皮纸将连环画重新包装过,再写上编号,这样,方便查找。我每天上下学,都要经过这些连环铺。有钱时,选一本看,没钱,就看看封面。满墙的封面,真好看呵。红红绿绿,花花哨哨。每一个封面,都能让我想像一个故事。我每天放学,走上一圈,只是看那些封面,也能获得满足。
那真是一个连环画鼎盛的时代,一个三四十平米的店里,满满地坐着各种人。据说,那时连环画的年产量达到数亿册,可以想见当年的风光。
借 宿□河南信阳 江岸 51岁
遗 产□江苏太仓 凌鼎年 67岁
连环画小记□四川成都 翟永明 63岁
篆刻·开新守正内蒙古兴安盟 李树祥 64岁
篆刻·厚养薄葬湖南汨罗 任行宽 68岁
书法·能受苦方为志士,肯吃亏不是痴人
许宗馨
岁
书法·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浙江宁波
杜德清
岁80 71
书法·云水风度松柏精神 河南焦作 马玉河 5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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