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奖项由临沂童星实验学校提供赞助本奖项由临沂童星实验学校提供赞助

我从小是姥姥看大的，身上好多血性都鲜明地带有她的印记。

我出生在 1960 年，肚子都吃不饱，哪还有钱雇保姆，急着上班的母亲，只好把乡下的姥姥请来看我。姥姥进家门之前，父亲和母亲产生了龃龉。父亲倒不是嫌凭空多出一张嘴，而是担心性情刚烈的姥姥会无端地给家里增添不安定因素。因为从马庄来的人，早就七嘴八舌，把姥姥的形象刻进了父亲的心里……

1943 年，姥姥为了抗拒日本鬼子征粮，曾经下过一个李姓伪保长的匣子枪。姥爷是个鞋匠，那天刚刚赶集回来，把两个手指都磨出了血泡，才换回了半袋米。他把米袋搁在挑子后面，正要进家门，恰巧被路过的李保长看见了，便尾随进了姥姥家。李保长跟姥姥有点七拐八拐的亲戚，所以态度还算克制：“老杨哥今天收获不小啊，把上次拖欠的粮食交了吧？”我姥姥在锅屋里烧火，正在等米下锅呢，便手持烧火棍跑了出来：“你拿走了，俺们吃什么？”李保长把匣子枪从身后挪到身前：“你吃什么，我不管，我只管完成我的任务！”这个带有威胁性的动作把姥姥惹火了，她说：“我煮熟了喂狗，都不会交给你！”这还了得，李保长从枪套里掏出枪，原想把姥姥吓唬住，谁知

“啪啪”两声，竟然走火了。姥姥趁李保长愣神时，手疾眼快，一把就把枪夺了过来。姥姥当时丝毫都不害怕，在墙头上看热闹的左邻右舍，脸可都吓绿了。这个事可大可小，假如给姥姥扣上“私通八路”的帽子，掉脑袋无疑。后来在亲戚们的竭力说合下，李保长没有再追究。命是保住了，但是在庄上无法再待了，只好拖家带口“跑反”，投奔到了在芜湖开古董店的舅姥爷家……

姥姥来到临沂，从她的神态上找不到“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窘迫，甚至还反客为主，对我父亲说：“我一定把伊凡 （我的小名）培养成毛主席的好孩子，将来好接社会主义的班！”父亲大吃一惊，一个农村老太太，居然还能咬文嚼字？我母亲的回顾才让他释然。1947 年，临沂变成了解放区，姥姥结束了在外颠沛流离的苦日子，从芜湖回到了老家马庄。她积极投身到支前运动中，做军鞋、摊煎饼、抬单架……很快成了妇救会的积极分子，并且在年过半百的年纪，加

入了中国共产党。解放后，代表县妇联去济南出席全省积代会，为整个马庄争得了一份荣耀。会议期间还闹出一个笑话，也正是这个笑话促成了姥姥学文化的契机。姥姥在大会开到一半的时候，想去厕所解手，匆匆出了会场大门。转悠了好半天，总算找到了厕所，无奈辨别不出男女二字，便误入了男厕所。姥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豪华的“茅房”，于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欣赏起来，等坐到马桶上解手时，恰巧赶上了会间休息，尿急的男代表蜂拥而至，蓦然看见厕所里蹲着一位女的，不由得一片哗然。主持会议的领导听说此事后，不仅没有责怪姥姥的莽撞，反而以此为例，来了一个现身说法，再此强调了学文化的重要性。同事们的宽容并没有减轻姥姥心中的羞愧，她回来后开始学识字。做饭时，记住了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睡觉时，记住了衣裤鞋袜、床席被褥；下地干活，又学会了锨锄犁耙、春夏秋冬……当时姥姥快60岁了，可是她硬是凭着不服输的韧劲，再加上这些词汇与生活息息相关，所以很快便融化在姥姥的脑海里，见诸在行动上。沂蒙山的妇女一旦确立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便会全力以赴，甚至豁出身家性命也在所不惜，姥姥就是这样一位典型代表！

“文革”时，我们家搬到了书院街的馍馍巷，小巷的形状很像一个发面馍馍，因此而得名。街道在搭领导班子时，即使“矬子里面拔将军”，也没有拔出更合适的人选，快80岁的姥姥，居然被他们相中了（这得益于党员的身份），甚至还安排了一个“调解委员”的头衔。母亲为此跟她争执起来，劝她把看孩子当成第一要务，不要去掺和这些一分钱酬劳没有、还费力不讨好的事，倔强的姥姥把母亲的话当成耳旁风，一头扎进了这个矛盾的漩涡里。那时正在闹派性，临沂分成了“八大”和

“六大”两个派系，有一个时期“八大”失势，跑到郯城的马陵山上盘踞起来，伺机再打回来。有一个家庭围绕着“八大”的定性争吵起来，甚至掀翻了吃饭桌。男主人说那是一伙

“马匪”，女主人则说是一群“游击战士”。就在两口子争执不下的时候，姥姥领着我，迈着两只小脚，一颠一颠进去了。姥姥是在战争年代过来的人，枪林弹雨都见过，眼前的这点动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她拉下脸子对男主人说：“你说他们是‘马匪’，他们下山烧杀掳抢没有？”男主人如实说：“这倒没有。”姥姥说：“做过这些孽的才叫土匪！”男主人被堵得张口结舌，好半天没有缓过劲来。女主人发现姥姥在给她撑腰，便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姥姥转脸对她：“跟日本鬼子拼杀，和国民党周旋，那才叫游击战士，那些人根本就配不上这个称呼！”女主人顿时也卡了壳，没想到这个杨老嬷嬷这么厉害！从此“杨老嬷嬷”便成了姥姥的代名词。不管在街道的何时何地，只要有了矛盾摩擦，或是双方僵持不下、眼看事态就要激化的时候，我就会听到有人在喊“找杨老嬷嬷”！

就在姥姥在各种纠纷里长袖善舞的时候，从老家马庄传来了噩耗，在供销社工作的大舅，不堪忍受造反派头头的逼供，在南山的柿子树上吊死了，姥姥当场就直了过去。苏醒过来后，姥姥除了悲痛外，更多的是自责。姥姥带着全家在芜湖“跑反”的时候，17岁的大舅被国民党抓了11个月的壮丁，这件事假如自己不说，肯定就遗忘在历史尘埃里了。“文革”初期，大舅经不住火热气氛的鼓动，想向组织主动交代这个问题，事先他来到临沂征求姥姥的意见。姥姥当时不仅没有阻止，甚至还鼓励他。姥姥的话给了大舅足够的勇气，回去就把这段尘封已久的历史说了出来。结果不仅

没有得到谅解，还给自己招来了祸水，落进一个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的境地。造反派头头非逼他进一步交代，究竟杀过人没有？必须把隐瞒的罪恶都吐干净……爱面子的大舅无力承受这种生命之重，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姥姥除了自责，还经常在院子里一惊一乍的，起初母亲以为姥姥疯了，后来才明白原由。院子里有一棵遮天蔽日的梧桐树，有些做成茧的虫子吃饱喝足后，便从树叶上用一根丝线吊下来，在风中

“荡秋千”，我们小玩伴都称它们为“吊死鬼”。姥姥看到这种虫子，也许就想起了大舅。为了不让姥姥再受刺激，母亲找人把梧桐树杀了，姥姥才慢慢恢复了常态。

大舅去世后，姥姥的精神彻底垮了，不久便以年老体衰为由，辞去了街道“调解委员”的职务，在家专心看护我们，并慢慢变成了一个“护犊子”的老太太。我问她要钱买东西，她要是不给，我就把卖东西的领回家，在小贩缠磨和我哭闹的双重压力下，姥姥只好就范。有一天我把一个卖鹅的领了回来，这一次她不干了，一只鹅要两块三，她口袋里顶多有五毛钱。为了达到目的，我躺在地上打滚，用头去撞墙，姥姥被逼无奈，不得不去邻居家借钱，把鹅买了下来。母亲早就知道我这个招数了，只是在等待一个教训我的机会。当她下班看见

“曲项向天歌”的鹅时，摸起一根竹竿就冲我来了，我撒腿就跑，母亲一转身，把那只鹅给撂倒了。晚上，母亲为了让我改掉这个要挟大人的恶习，便用古老的罚跪惩戒我。我一边倒换着跪麻的双腿，一边看着那只死鹅掉眼泪。姥姥不忍了，“噗通”一声也跪下了，母亲只能摇头叹息，她的惩戒也只好到此结束。我还有个尿床的毛病，姥姥特意给我准备了两条小褥子，还是不够用。一天夜里，我把所有的褥子都尿湿了，姥姥只好把枕巾垫在我身下，后来枕巾也尿湿了，姥姥只好脱下了内衣……那一幕刀刻斧凿般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都说好人不长寿，姥姥却打破了这个魔咒，她无常时，孙子都快要当姥爷了，差一点就熬成了六辈。我舅家的大哥说，临走前夜，姥姥也许知道自己快要归真了，提前给自己净了身子，没有痛苦，也没有给后辈添什么麻烦，在睡眠中安然地走了，享年101岁。

真主啊，保佑姥姥吧！愿她在天堂能有一个高级别的居所。

姥姥♨刘晓峰

在纸上建寺出家

在纸上建寺出家，有荷花，有佛高高大大寺外半亩豌豆花，我在其中。接最后一

夜星光，藏最后一夜心思。哦，明日我便要皈依

今日且先听雨看雨，任其落在心里。他不用忙工作，不为活着受累他是雨，我叫他哥哥

今日还要写下喝酒的人，写下抽烟的人，写下她只是想有那么一刻无所顾忌地疯狂

最后写下我有一个梦；花开不落。日升正午不斜。你来不走。不用面具和伪装。最好不当人

站在山精和猛兽之上

一大雄宝殿前行走的人走在了山精和猛兽之上他的脚步是女人的脚步他的身后有确定的暮色群星秋 在下降在她两眼看不到的地方

二在撕裂之中牛群啃食属于它们的草我的乳汁给了我的孩子夜晚敞开窗会有远古的伤会有一艘来历不明的船之后那波涛汹涌 土地和合 暗藏卦阵

的风都叫了女子

三我的小鹌鹑你去读经吧 用我给你的马背上月亮用疾苦之痛沾上千年的修行你去哭吧这临沭呐，还有这样的滨海路会走来北海诸兽吗一跃就能带我走吗

四土地的女儿 是我不久归去的也是我没有写尽过路的人还是我我扶着我是孤独人的说教者在湖边 苍源河薄薄的晨雾

口红

秋天有个女人走进来她带着整个季节的飘零感我相信这与爱情无关任何红艳嘴唇之上都会走失一些事物

我这么自负向着阳光扔去一瓣橘子摘掉眼镜做出熟睡姿态随即前方出现车轨，整座小城开始移动类

似飘起

这些生命的浪波，这些泡沫

一我有一整湖的星星一整湖的亲人和朋友我爱他们，特别是闷热的晚夏湖边盛开一朵孤花

二一定要在临沭这座小城活下来或者写诗解渴，点灯 码字再或者死去腐烂刻下墓志铭；此处有一女一生食太阳 人心 野草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她，素心皈依

三我的一次心跳就是宇宙的一次收缩万物在我之外，万物在我之内今夜月朗星稀有风吹过

四我是要爱的，狠狠爱我是要亲的，狠狠亲我是要把上帝和佛祖同时约来下棋的我是要嫁给真理的这很重要

五河滨小区夜色清澈见底干花 陶罐 绿萝 豹子和我仿佛有大事发生是有个女人要溺死在水中还是放下《灰喜鹊》擦一擦眼镜，关上台灯

六月色薄纱之下裸体的灵魂垫着脚尖的舞者从海的这一边到那一边这些生命的浪波这些泡沫

诗人，是一株预言性植物

虫腹里喂养的夏天潮湿而聒噪一首诗里让人沉思的部分被多个自己一抢

而空有擎于头顶的有怀揣于胸的有藏于肩胛骨纹身中的他从他写作的灯下发出呼唤一个诗人复活，就在一刹间思维空间的塌陷类似爱 类似劫数和苦难告诉那些叫不出名字行走的路人死亡就是河上摇摆的灯火这个社区之前多个夏天长满同一种预言性植物它穿越，对周围伸长触须古代法老带着回旋的风，带着记忆，区别着

人间与地狱

风居住的街道

这个人，她空着心来去吹一场无比盛大的风她站在早晨的街道她站在夜晚的街道她带着没有方向的风与一张旧报纸仿佛这街道是风的居民们已经不能阻止结出孤独的种子

惊厥

午夜已过惊厥时而断片 时而恢复听觉体内防线被攻破，无数只猫出逃散落红猫来报，泪滴是母亲的，她一直紧紧攥着

昏睡中我的手

白猫道，那日你无梦 无思 无念只是闭着眼

末冬并无雪醒来竟有三尺爱铺满阳间山河

在黑暗中一切才能完整

一雨来的时候，我脱下鞋子和公主袍在耳朵里的音乐中修建王宫我这依旧贫穷之人要在冬日种下蔷薇裸露出秘密的花园啊拿着蜡烛的女仆她说你在香气中安睡吧我的主人我为你掌灯在黑暗中一切才能完整

二钟情于雨水中娇艳植物或清冽里的星子了怀着得罪爱人的心出走的女人她篮子里有忧郁的颜色她只听一首歌

三走过许多地方的玛卡瑞纳城市亲切 温和不要回头，乐高酒吧门口流浪汉的歌声就在这里 对面街道上一条咖啡色裙子点燃一根陌生的烟

四亚龙湾涛声很长很长拴不住北国一枝腊梅香和一枚月亮

五在黑暗中听一首诗我接近了死神和苦难保留这一朵幽深里的花吧这金色的 富丽堂皇的生命人们穿梭在低矮恐惧中那份沁人脊骨幽暗潮湿的通道有人成了蝙蝠有人成了麋鹿

在纸上建寺出家（组诗）

♨二丫

1953年，我的丈夫沈德礼出生于费县探沂镇沈家村一个普通农民家庭。他家庭清贫，从小饱尝了生活的艰辛。但他是个勤奋好学、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备受老师和同学们的喜爱，每天放学回家就帮父亲扶犁耕田，帮母亲挑水压碾，知书达理，恭敬孝顺。

老沈从小就喜欢音乐，上中学时，他学会了简谱和拉二胡，成了学校的文艺骨干。1972年，费县宣传队招收学员，经过面试和政审，他被招收到县文艺宣传队工作。

那个时候宣传队主要是上山下乡搞演出，每次出发，他都是积极装车卸车，搬箱子拿行李，竖杆子搭舞台，脏活累活抢着干。排演剧目的词曲大多都是他用铁笔在钢板上刻好再和同事用油印机印出来，发给演员和乐队排练用，常常忙到深夜。

在费县剧团工作期间，老沈刻苦学习乐器伴奏、音乐创作理论知识，无论是夏天还是冬日，他都是早上4点钟起床练功，晚上还要练到11点。他担心练琴声影响大家，晚上都是到剧院的后台上练，节假日就到河边、山岗上练，终于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演奏技术，多次参加市、省级文艺汇演和比赛，获得了许多奖项。他还先后到济南、河北、北京等地的剧团学习，掌握了戏曲作曲、唱腔设计、乐器配器等基本理论知识和乐队演奏员基础知识，特别是戏曲板胡受到了北京国家一级演奏员单志才老师的赏识。在单志才老师和省艺术学院戏曲研究室安禄兴教授的指导下，他学会了六种戏曲的主要板式开头锣鼓经，掌握了各种曲牌的音乐旋律及演奏技巧。1982年1月，老沈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1988 年，剧团解散，组织上安排他到费县电影公司任副经理。当时电影院每天最少都放三四场电影，赶上学生看电影还加放到六七场。基于他高度的责任心，电影院年年被评为安全工作先进单位。1993年，他调到了县文化市场管理站，任党支部书记兼副站长，他尽职尽责，只要出现案件和接到举报，不分白天黑夜，不管刮风下雨，说出发就出发，配合有关部门多次查处违规违纪案件。

2012 年，老沈退休后仍然活跃在文化战线，参加了费县鱼水情民乐团，担负起抄写曲子、音乐配器等工作。他们的这个乐团积极宣传党的方针政策，经常到乡镇村演出，多次参加县、市文艺晚会和会演，深受广大群众的欢迎。

2017年7月5日，老沈感觉胃部不适，我和儿子沈鹏先后带他到市、省、北京找专家会诊治疗。8月5日凌晨，老沈突发脑梗导致失语，右半身瘫痪。经3个多月的医治，还是没能延续他的生命，于2017年11月1日晚去世，享年65岁。11 月 4 号上午 10 时，举行了遗体告别仪式，前来参加告别的有几百人，很多是他生前好友得知他病逝之后相互传递消息而来的，有的我都不认识。大堂里花圈满满，哀乐悲凉低徊，哭泣声声连绵，人们落泪不止，大家几乎都重复着相同的话语：老沈这个人太好了，可惜走得太早了……

300多个漫长日夜，我一直深情地怀念他，怀念他对上级的忠心耿耿，怀念他对事业的执着追求，怀念他对同志朋友的满腔热忱，怀念他对邻里家人的至爱亲情。他一腔男儿热血，一身浩然正气，一生淡泊名利，一世恪尽职守。

老沈为人处世以德而行以礼在先。凡认识他、熟悉他的人都说他是一位善良、真诚的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点点滴滴都闪耀着人性的灿烂光辉。

他热心服务大家。他和原县体育局长吴继军一起为我们小区联系安装暖气、燃气管道、防盗门；一年四季冲刷楼梯间；冬天下雪带头打扫积雪；走廊灯泡不亮他主动更换；及时整修楼梯台阶，方便老人和孩子们出入。谁家电闸跳了水管堵了，只要找到他，他都认真为大家服务。

他热忱关心别人。刚参加工作不久，外县一个朋友到费县学习，他及时关心照顾。那时工资很低，他和这位朋友吃住在一起，全力支持他取得了好成绩。向灾区捐款捐物，他积极响应从不落后；部门组织向单位里家庭困难的同志献爱心，他带领全家人踊跃参加。

他从不占别人便宜。县剧院门口有个商店，有一次我去买衣服，回家后发现售货员多找了几块钱，在当时几块钱可不是小数目，他去店里把那个售货员叫出来，把钱退给了他并嘱咐他注意今后这样的事情别再发生。我问他，为什么退钱还那么神秘？他对我讲，如果当着店里人给他退钱多不好看，把钱退给他，是为了让他以后细心，不然清资时短款大家都受牵连。还有一次他早上出去买土豆，回家后算了算，卖土豆的大爷多找了钱，他急急忙忙地跑下楼给大爷送钱，可那大爷已经走了。第二天早上他又到卖菜的地方找到大爷。大爷激动地说：“你这人心眼真好、真好……”他回来对我讲，大爷这么大年纪就靠卖点青菜赚点钱维持生活，咱们不能占这样的便宜。

在家里他是顶梁柱。公婆在世的时候，家里大小事都让他拿主意。在他热情公平的协调下，一大家人一直很团结。那么多年家里每年冬天用的无烟煤和地里用的化肥都是他给家里买。兄弟娶媳，妹妹出嫁，大人有病住院，孩子考学就业，都来找他。连邻居有些事也来找他，只要能帮忙的，他从不拒绝。也正是因为他的善良和热心，他说的话大家都愿听。

他悄然地来，无声地去，把毕生的精力无怨无悔地奉献给了党和人民。他给孩子们留下的最宝贵遗产，就是他仁慈宽厚、正直善良的高风亮节，勤奋节俭、真情挚爱的道德品质以及严以律己、关爱他人的行为准则。

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但这个家，还有可爱的儿子、儿媳和孙女，我必须忍痛面对。我应该好好地关爱自己，不管今后遇到什么挫折和困难，都会以他为典范，做个品德高尚、真诚善良、平凡而优秀的人！

此情绵绵无绝期——怀念丈夫

♨曹凌云

电话：8966062 邮箱：fk8312773@163.com 银雀 A72018年10月19日 星期五责任编辑：曹美丽 翟晓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