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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版

校对:郑国耀 2015年9月13日 星期日

责任编辑:代世和 编辑:宋亚娟 美编:赵径

【诗丛】

【感悟】

【行走】

■赵金光

■邹健明

■ 赖杨刚

采药峨眉山

小时候,读到一些描写神仙的书,以为世上有神仙。听人说,峨眉山上就有神仙,连外国的和尚也跑到峨眉山来寻仙进香。

早就有走进峨眉山的愿望,不只是想到峨眉山访仙,想走进这一山神秘,走进博大精深的佛道和原始宗教文化中,走进含着山水文化的诗情画意中。

终于有机会走进峨眉山,是为了从峨眉山草木泉石中发掘医药学宝库而来,为探寻这一山文化、一山神秘而来。

上世纪70年代初,我所在的总后渝办与成都军区一起,委托峨眉中医药学校为部队办一期中医中药学习班。学生来自渝办和成都军区的医院、门诊部、卫生队等单位的医务人员,我作为渝办派出的指导员和成都军区派出的杨姓队长一起参加学习,并领导了这个学习班。

学校原有的学生已经毕业离校,并同全国其他院校一样停止了从社会招收新生,失课的老师们集中精力来培养这批部队学生。冬天开始上课,到翌年初夏,完成了中医学和中药学两部分教材的理论教学,学校安排教师带领学习班的学生上峨眉山识药、采药。

峨眉山上,有“五里一寺”之说,经过文革初期的“破四旧”,许多寺庙已近荒废。我们来到中峰寺住下,这座寺庙晋时为道教寺庙,称乾明观。据说,北魏时明果和尚降伏蟒蛇有功,观中道士承师学佛,改观为寺,因地处白岩中峰之下,故名中峰寺。我们到达中峰寺时,寺院实际已被峨眉中医药学校用来作为教学基地,院子里种着一地中药。

中峰寺曾是峨眉山重要禅林,大雄宝殿有一联云:“修道贵诚中,愿上人念断根尘,相捐空色;登峰宜造极,想佛子仰扪参井,俯瞰华嵩。”位于西南方的参星、井星是天上极明亮的星,有登峰造极、仰扪参井、俯瞰华嵩之愿,中峰寺的僧人立意高远。

一场运动,吹散了僧人们的梦。佛子们几近散尽,只留下一位老僧看守寺庙,管理庙产。在那个

特殊时期,当时人们已不称呼僧人的法号,称呼这位老僧为“老师傅”。私底下有人说这位老师傅叫通勇法师。

这位老师傅其实是一位高僧,我因是学习班的负责人,同这位老师傅单独相处的机会多些。他告诉我他出家到峨眉山修行已经六十多年了,上山前读过书,上山后文武双修,文修佛学,武习峨眉武术。在中国的武术中,一指禅是一种高明的武功,在中峰寺,我们有幸见到这位老师傅展示一指禅功夫:食指着地倒立达数分钟之久,十分稳当。我曾向老师傅请教一指禅的练习方法,他说练习方法很复杂,简单说先练俯卧撑,全掌撑、三指撑、两指撑、一指撑,再按三二一的顺序练习倒立。欲使指有打击力,还需练习冲沙子、冲石子和药汤浸泡等等。

当时我年轻,学习欲极强,受王维英雄诗句“一剑曾当百万师”的影响,想学点武功。问到峨眉山武功,老师傅的话就多了。他说,相传春秋战国时有“白猿祖师”仿猿猴动作创“峨眉通臂拳”,之后一路发展,有五花(青城、铁佛、青牛、点易、黄林)八门(赵、僧、岳、杜、洪、化、字、会)等多个门派源出峨眉。话语中尤其推崇“峨眉十二庄”。说“峨眉十二庄”传自南宋高僧白云禅师,集医、道、佛、武术精华为一体。因这套功法过于繁复高深,不是短时间修炼可以完成的,老师傅提议我先练练“鹤翔庄”、“游龙庄”这类简单庄法,后来又学到峨眉拳。

曾有诗吟到《峨眉拳》:采药峨眉山,僧师夜授拳。进身如跃马,越障似腾鸢。掌带狂风舞,心随止水安。晨飞三百脚,暮养一腔丹。老师傅还擅长医道,传我一些

跌打损伤处方和“身带四匹瓦,出门不怕打”之类的口诀,还告诉我“养病以少食为要”的佛医经典戒律。

学武大多在晚上进行,白天则分组上山识药、采药。

春夏时分,峨眉山一片浓绿,正是中草药生长茂盛时节。老师说峨眉山上生长有一千多种中草

药,我和兼学生队队部公务员的小徐等学生,先奔初殿附近的峨参沟,这是峨眉山三大宝(峨参、峨蕊、雪魔芋)之一的峨参盛产地。这个峨参,不只是老师在教学中极力推重,清人楼藜然的《峨眉记游》也说:“有峨参一种,形如沙参而大,色较黄白,山僧常馈送人。”僧人吃百家饭,是不大送人物件的。山僧看重峨参,并采来送人,据说因着峨参有极好的补肾功用。中医认为:肾藏精,精化气,肾气是生气之源,是生命力活动的原动力。补肾,壮后天之本。山僧送人峨参,壮人根本,自然是慈善之举,修德之举。

在峨参沟林下采峨参和中草药,我们往往把万年寺作为休息和饮食点。

万年寺是峨眉山最大的寺院,四大菩萨之一的普贤菩萨入座此寺,寺内无梁砖殿有宋代铸造的普贤菩萨铜像。我走进砖殿,见象征着理德、行德的普贤菩萨,骑着白象,一脸慈祥。想到他在华严大法会上宣说的十大誓愿,尤其是礼敬诸佛、恒顺众生,令人肃然起敬。

“愿令众生,长得安乐,无诸病苦。”利人之心,对一个医者来说,堪为领路。

听说金顶一带有许多名贵的中草药,在一个晴好的日子,我们向金顶出发,经洪椿坪、九十九道拐、九老洞、仙峰寺、洗象池、雷洞坪,走走停停。

因着酷爱楹联,一路走来,欣赏到许多佳联。洪椿坪千佛禅院有“佛祖以亿万年作昼,亿万年作夜;大椿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清人题此联,据说与寺前三颗高大的洪椿树有关。借大椿说寿,添许多吉祥。还有“一粒米中藏世界,半边锅内煮乾坤,”写出了山僧清苦修行,虔诚礼佛。洗象池有联

“惟有洗心能革面,虽非造极已登峰。”引我想到佛门的一则故事:佛陀在世时,有一位弟子叫周利椠陀伽,非常愚笨,教他一首偈颂,念了前句忘后句,念了后句忘前句。没有办法,佛陀问他会什么,他说会扫地,佛陀就叫他扫地的时候念

“拂尘扫垢”,他念久了,心想:外面

脏了,要用扫把去扫;心里脏了,要怎样清扫呢?突然间,周利椠陀伽开悟了。洗心革面,这在佛道两家都是看重的。道家经典《抱朴子》中说:“洗心而革面者,必若清波之涤轻尘。”佛典《维摩诘经》中说:

“欲得净土,当净其心。”四月的峨眉山,夜夜杜鹃鸟啼

叫,正是杜鹃花开时节,在九老洞、洪洞坪一带,见到似杜鹃鸟血染红的杜鹃花,烂烂熳熳开得正艳。当时,全国医务人员都致力攻克“慢性气管炎”这个疾病,有位同学告诉我,杜鹃花不但花色动人,他们曾以杜鹃花干叶研粉制成酊剂口服治疗慢性气管炎,取得显著的疗效,尤其镇咳、祛痰疗效十分明显。

一路欣赏寺院楹联和景色,一路采药,采到灵芝、天冬、峨眉黄连、天麻、箭叶淫羊藿等等多种中草药,来到金顶,天光明明,能见度极好。有同学说,老天爷正以笑脸欢迎我们哩!一行人格外高兴,有人跳起来欢呼:“金顶,我们来了!”

我来到这一以为可以直通天宫的地方,一种莫名的喜悦涌上心头。抬头望天,见天上飘着一片片白云,望不见凌霄宝殿,也不见南天门,莫非隐在白云上面?苍茫大地,开我眼界。西望见大小雪山,银光灿灿。东望见川西平原奔来眼底,一起奔来的,还有大渡河、青衣江、岷江汇合处的乐山。郭璞在《江赋》中唱道:“峨眉为阳泉之揭”,站在峨眉之巅,不用谁来解释,那奔流于汉嘉之阳的大渡河便把人带入诗境之中。

夜宿金顶,吟成《峨眉山野望》:平生好野望,直上大峨巅。目极千山雪,心摇万壑烟。红花香佛寺,绿叶艳林泉。夜见流光动,明灯朝普贤。离中峰寺不远处的一线天、清

心阁一带,有峨三七、峨山草乌、峨耳蕨、峨眉半边莲等等峨眉山特产中草药,从中峰寺吃过早饭出去采药,可以赶回来吃午饭。

已进入初夏的峨眉山,近午时分有些暑热,走进牛心岭下的白云峡,仿佛进入初冬,凉风袭人,叫人连连喊爽。在峡谷中仰头望去,见两岸绝壁插上云霄,绝壁上的绿藤

长蔓间露出一线蓝天。一线天绝壁上多见蕨类植物,耳蕨、槲蕨、座莲蕨、福氏星蕨、丝带蕨,等等,能以清热、利水功用入药,但采摘十分困难。

清音阁,不仅周围盛产中草药,还是一处绝佳的休闲胜地。

清音阁也在牛心岭下,黑龙江和白龙江在此处汇合。这里建有一寺,古称牛心寺,两水交汇处的石岩上建有牛心亭。在清音阁一带采药,我们常常到清心阁休息,听黑白二水穿崖越壁击石的声响,看黑白二水洗牛心、散珠碎玉、泛起薄雾轻烟的奇观,凭栏把盏,品峨蕊,进入赵朴老“且任客心洗流水,不劳挥手听清音”的联境之中,快哉!

峨蕊,指峨眉山茶。在清音阁品茶,遇到一位老僧,他说他驻锡峨眉山多年,是清音阁的常客,常到这里,一是品茶,一是听清音。老僧向我介绍峨眉山的雪芽茶,在宋代已经著名,苏东坡已有“分无玉碗捧峨眉”的诗句。明代峨眉山有御茶园,为皇家提供“贡茶”,普兴场有石碑载《御茶文》说到此事。对听清音,老僧说他尤其钟情于此。听清音是一种修行,通过听清音,洗去心头点点红尘。有时候每天都来坐对清音,月明之夜,他会听得很晚。

曾有诗《赠峨眉老僧》:驻锡僧中第一人,芒鞋踏破大峨榛。数回坐对清音阁,洗濯心头点点尘。

(赵金光,字子溪。出生于四川旺苍西溪,学于峨眉中医药学校,毕业于第四军医大学医疗系。曾任北京三○四医院院长、长春军需大学副校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原副会长,中国诗词研究院副院长。著有诗文集

《西溪1-9集》、诗词集《赵金光诗词选》、《子溪诗话》,散文集《追溯奇光》等。曾荣获第六届冰心散文奖,文学网“最佳诗词奖”。)

不是乐山人,但却是乐山地方文史专家的魏奕雄先生,花费了五年时间,经过“大海捞针、沙中淘金”般的发掘,终于在抗战胜利七十周年之际,出版了他的新著《抗日乐山》。这是一部真实记录乐山人民在抗日时期艰苦奋斗的史书,也是一幅展现乐山人在抗日时期重大贡献的壮丽画卷。掩卷沉思,百感交集,汇集成一句话:乐山人要继承和弘扬抗战精神,加快发展,壮我国威,绝不能让历史悲剧重演。

这部书共30万字,是一部凝聚了作者心血和汗水的著作。此书有以下几个特点:

这部书记载了乐山人在抗日时期各方面的贡献,具有全面性。乐山人对抗战的贡献是多方面的:兵员贡献、物资贡献、劳工贡献、保护文物贡献、接纳工厂、学校内迁贡献,等等。就以兵员贡献来讲,乐山八县十万壮丁奔赴前线,已收集到的阵亡将士 1002名,名单逐一附录在该书后面。在物质贡献方面,除粮食外,在盐、纸、水泥方面尤为突出。当时前方将士和后方民众用盐,大都靠犍乐井仁盐场供应。当年嘉乐纸厂年产1000多吨机

制纸,仍供不应求。乐山嘉华水泥厂为修筑军事工程和内迁企业建设,提供了有力支撑。乐山劳工修公路、建机场,为抗战流大汗、献生命。这一切,都在这部书中作了全面展现。

这部书发掘了鲜为人知的乐山人对抗战贡献的史料,具有可读性。1941年国民政府财政部所属的大业印刷股份有限公司迁至乐山,这个公司是专门印钞票的,地点在现今的乐山四中。乐山著名的刀具技师李培德,为这个公司打了六把裁纸弯刀。又如武汉大学迁乐山8年,中央技艺学校1939年在乐山开办,直到1952年;江苏蚕丝专科学校1939年迁至乐山,在乐山办了7年;四川大学1939年迁至峨眉,在峨眉办了三年零八个月。1938年,乐山收容了四百多名河南、安徽等地来的难童,乐山人对这些在日本屠刀下失去父母的孩子,进行了热情接待和悉心照料。许多鲜为人知的史实都在这本书中首次披露。

这部书绝大多数稿件都依据档案材料写成,具有可靠性。该书作者认为“档案记载比当事者、亲历者和知情者的口述,更具可靠性、准确性和权威性。”因而作者花了很多时间泡

在档案馆里,在发黄的故纸堆里挖掘稀缺的宝藏。比如,抗日时期乐山到底有多少壮丁出川,历来没有一个比较确切的数据。作者花了三年时间,到市县档案馆寻找原始资料,终于写成了《抗战期间乐山各县征兵数量考》。全书的每一个部分,都大量引用档案中的图片、表格和文字原件,力求准确无误。搞史学研究,来不得半点虚构和想象,必须潜下心来,查找资料,细心考证,反复求证,本书作者就是这样做的。

这部书彰显了乐山人的爱国情怀,具有激励性。乐山十万壮丁出川,数千知识青年参加远征年,转战南北,血染沙场;为了打通从成都到昆明与滇缅公路衔接,乐山十多万民工参与修建乐西公路,用汗水和生命铺筑了这条军事要道;故宫博物院文物南迁,九千箱存于安谷,七千箱存于峨眉,长达七年多,无一遗失,无一损坏,乐山人护宝有功,1946年国民政府颁赠“功侔鲁壁”匾额以资表彰。全书用大量事实记载了乐山人的爱国情怀、抗战精神,因而是一部激励人们为实现伟大复兴中国梦而奋斗的好书。

一幅全面展现乐山在抗日时期重大贡献的画卷——读魏奕雄《抗日乐山》

教 鞭(外一首)

一旦接通了爱之电黑板上,就亮起了知识的灯那些孩子,随手摘下一盏从教室走向广阔的人生就算上坡下坎在暗夜里赶路也不会摔跤,迷失方向因为,有灯更因为他们信奉你教的真理:给别人点灯自己也在光明里

收获整个春天

老师,嗯,老师不是两个简简单单的汉字而是一座大花园那些寻美的孩子也许只想采摘一朵鲜花却不经意——收获了整个春天

成都春熙路,那是全国都排得上号的热闹商圈,我无数次地在这里体验现代都市的繁华,可是却从来没把它和佛门净地联系在一起,不可能嘛。但是,当我真的在繁华的地段看到“古大圣慈寺”几个字时,我真的觉得不可思议。

跨进厚朴的大门,没有门票没有要求买香的眼神,就这样没有任何门槛的从现代都市穿越到了佛门的圣地。说是佛门的圣地一点都不夸张。越了解才越知道它的独特和神圣。原来,大慈寺和高僧玄奘法师颇有渊源。大慈寺始建于魏晋,极盛于唐宋。唐代高僧玄奘法师在蜀期间,常在大慈、空慧等寺讲经,并在大慈寺律院受戒习律,究通诸部,为蜀人所景仰。但玄奘法师并不以此为满足,乃泛舟三峡,取道荆州至长安,实现他远赴西天取经之壮举。据记载,大慈寺一直供奉有玄奘法师的头骨舍利,后来才被移至他处。我认为,玄奘法师之所以选中大慈寺也侧面印证了大慈寺当时“震旦第一丛林”的地位。

不仅玄奘法师与大慈寺结缘,唐代的历史也让大慈寺更加繁盛。“安史之乱”后,唐玄宗入川,除了留下杨贵妃之死的凄婉,其实也影响了当时巴蜀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唐玄宗和唐僖宗先后幸蜀,一大批画家也集聚成都,成都绘画之风大盛。据考,仅在大慈寺中,就有壁画千余堵,留下作品的知名画师就多达六七十人。据宋代李之纯《大圣慈寺书记》载:“举天下之言唐画者,莫如成都之多;就成都较之,莫如大圣慈寺之盛”。北宋时,苏轼与其弟苏辙夜游大慈寺,对唐代佛画大师卢楞伽的作品倍加赞赏,称大慈寺壁画“精妙冠世”。这就是大慈寺门口那“精妙冠世”四字的来历。可惜,我没有那个幸运见到被称为“精妙冠世”的壁画,不知是见不着了还是没有看到。

和这些壁画同命运的还有大慈寺本身。虽然据说有唐玄宗的赐字让它免于“武宗灭佛”的厄运,但是在明宣德十年(1435年)毁于火灾,重建后明末复毁,清重修,建国后又被拆除部分,基本布局已经不完整了,文革期间甚至被移作他用,自此,大慈寺已被践踏得面目全非了。后来,被改名为“成都市博物馆”。虽然比继续被糟蹋好但是也意味着大慈寺不存在了。幸好,如今大慈寺重新对外开放,还列为省文物保护单位,让我很幸运能在这滚滚红尘中和这座千年古刹邂逅,心动。

现今,大慈寺坐落在成都最繁华的太古里——春熙路商圈上,它的四周是数不尽的高楼大厦。人都说,“深山藏古寺”,可是大慈寺却是

“大隐隐于市”。也许是大都市的寸土寸金吧,我感觉大慈寺的格局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不完整的,安慰自己是在修建中的原因吧。正巧,遇到大慈寺开斋饭了,三素一汤,饭自取,也对外开放,八元一人。比起不远处才在伊藤洋华堂吃的几十元一份的拉面,这真的是良心价了。许多善男信女在旁边等着,本想尝尝的,可是真不好意思和那些大爷大妈们抢,只好下次等人少点再说吧。

我想我还会再来的。尽管我没有皈依佛门,现在的大慈寺也早已不复唐宋辉煌,但是,在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寺名,只要有如玄奘法师般的坚定信仰,大慈寺就永远存在,就是人们在繁华中的净地,心灵的归宿地之一。

闹市掩映大慈寺

■ 何 霞

竹根滩:如歌的行板

王爷庙外的潺潺江水,涛声如诗,一路行吟而来。

岸边,纤夫的号子欢快着跳跃起来,码头到了……

王爷庙外的酒馆,八仙桌的长凳上,跷着脚大碗喝酒的是从川东回来的纤夫。

头缠着长长的白帕,身着长长的蓝袍,岷江的日晒雨淋铸造出棱角分明的黝黑脸庞,如同雕塑一般的造像。

白酒的烈性在血液中热烈地循环,蓬勃的生命力量迸发。

竹根滩之夜,灯火映河,坝子上的一个女人来了……

那个汉子是我的父亲,那个女人是我的母亲。

王爷庙的飞檐直指蓝天,岷江上帆影点点。繁华的竹根滩,演绎着我们一家的故事。

劳动街:四合院的记忆

新码头的小街,木板的墙,小青瓦的房,那只是一进的四合院。

小小的天井,四四方方的天空。父亲母亲就是我们的天空,加上我的姐姐,我的弟弟,那就是我们世界。

天天聆听着岷江的涛声,当天际的白帆点点出现,当熟悉的号子隐隐传来的时候,父亲回来了。

夕阳悄悄落在江的对岸,月亮斜挂在天井的蓝色天空中。姐姐在唱歌了,母亲在厨房忙碌了,父亲在喝酒了。

我们围着父亲。月光围着我们。——流逝的岁月,抹不去劳动街那个四合

院的记忆。

茶花路:茶花盛开的时候

茶花路茶花的盛开,其实只在我们的心中。

那一年,我们告别了四合院。小楼的阳台上,母亲种了一株茶花。我们

回家的时候,茶花盛开了,离开家的时候,茶花盛开在我们的梦中。

而父亲,只在照片中慈祥地凝视着我们。照片的背景是岷江,那条江,还是像很多年前一样潺潺欢歌。

高亢的岷江号子,还时时在脑海中响起。一桥飞渡,通向川东。

林立的楼群间,霓虹闪烁,灯火如昼,恍若很多年前的王爷庙外。只是:那个汉子走了,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孙们还在茶花路边的高楼上。茶花路,当年只是一片庄稼地。我想,如果父亲还在的话,他会这样说。

■张建红

五通桥三章【乐山乐水】

风中的山顶

若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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