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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前两年,二狗溜进省城当了保安。大伙儿都习惯叫他“二狗”,至于身份

    证上究竟叫啥名儿,没几个人知晓。有人扯闲篇,说是二狗的爷爷当过皇协军,也就是老百姓嘴里的“二狗子”,村里人便给他取了个“二狗”的诨名;也有人传说另外一个版本,二狗 1970 年出生,那年是狗年,生肖属狗,在家排行老二,家里人便给他取了个“二狗”的小名。甚至有闲人当面问过二狗,他总是笑而不答,一笑了之。

    其实,二狗从小就有当兵的梦想,报名参军弄了两个回合,可每回都是体检不合格。不过,这在省城当了保安也是一种满足。每逢过年过节,二狗便穿着保安制服神气十足地回到村里,来回招摇,故意显摆。

    二狗的堂客埋怨这个没出息的男人,你说干点啥不好,偏偏要干个保安,还不知羞耻地炫耀。村里人都说保安就是一条“看门狗”,你天生就是属狗的命。

    可二狗一本正经地说,那啥,你没看过电视小品《你摊上事了》吗?“我是保安我骄傲。”

    自打二狗当了保安,就走了“狗屎运”,不到两年的功夫,二狗连升三级。碰巧的是,从队长到科长到处长,二狗每回升“官”都和钱有关。

    刚进省城的时候,二狗在一家高档居民小区当保安。

    保安有个潜规则。对于送水的、送外卖的、送快递的,还有装修工、清洁工、维修工,只要这些人进入小区必须交纳一块钱的“管理费”,这些钱都落进了当班保安的私人腰包。

    可二狗“出淤泥而不染”,只要二狗当班,一律不收钱。二狗的服务态度好。对外,能不为难别人就决不让人为难,咱都是外出打工的,谋个生活不容易,因此,譬如送水的和装修工等等这些人便视同二狗为知己;对内,哪家居民有问题找二狗绝不会有错,随叫随到,二狗就视同小区居民为亲人。有好几个居民都上物业公司口头表扬了二狗;有一家装修公司还专门为二狗的优质服务给物业公司送了一面锦旗。

    好人有好报。半年以后,物业公司领导提拔二狗当了保安队长。

    在队长就职仪式上,物业公司领导请二狗给大伙儿讲两句话。

    二狗半天没憋出个屁。这逼急了,二狗就憨憨傻傻地说,那啥,大伙儿都看过电视小品《你摊上事了》吧?“我是保安我

    骄傲。”有一天,二狗当夜班巡逻,二狗眼尖,

    捡到了一大包现金,估计有好几万,二狗胆儿小,颤抖的双手不敢细数,便及时上交了物业公司。

    后来才知晓,这失主就是小区的居民,身份可了不得,那是省某厅的一把手李厅长。就为这个事儿,李厅长安排手下人从物业公司要走了二狗。

    李厅长说,我们厅保卫处就需要这样的人。

    二狗就这样当上了省某厅保卫处下设的保安科科长。其实,厅机关的人都晓得,省某厅保卫处下设的保安科科长不过就是个临时工。保安科也就是名义上挂靠在保卫处,实际上归机关物业管理处指挥。尽管如此,二狗还是受宠若惊。

    在科长就职仪式上,省某厅保卫处领导请二狗给大伙儿讲两句话。

    二狗半天没憋出个屁。这逼急了,二狗就憨憨傻傻地说,那啥,大伙儿都看过电视小品《你摊上事了》吧?“我是保安我骄傲。”

    二狗当上保安科科长以后,竟然办成了一件连李厅长都大吃一惊的大事。

    省某厅机关大院,前面是办公楼,后面是家属区。这些年,住在家属区的干部职工软拖硬抗,从来就不交物业费。功夫不负有心人,二狗使出浑身解数,这一家家地搞上门服务,这一户户地做思想工作,说一千道一万,不如实实在在地干一件,春风拂面,夏凉爽身,真情感人。半年不到,二狗就收回了百分之八九十的物业费。这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少说也有好几十万块呢。

    李厅长说,一个保安科长解决了厅里拖了好多年的老大难问题,这样的人一定要重用。于是,二狗便当上了机关物业管理处处长,尽管这个所谓的处长也是个临时工,可二狗还是受宠若惊。

    在处长就职仪式上,省某厅保卫处领导请二狗给大伙儿讲两句话。

    二狗半天没憋出个屁。这逼急了,二狗就憨憨傻傻地说,那啥,大伙儿都看过电视小品《你摊上事了》吧?“我是保安我骄傲。”

    连升三级□唐波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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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洲产业园 7111788 河洲甲鱼 年限决定品质24 沅江文化周刊 2018年8月25日 星期六 责任编辑 徐志雄 美术编辑 崔建湘投稿邮箱:232450911@qq.com

    地址:湖南省常德市柳叶大道 广告经营许可证:4150001070046 常德常报印务有限公司印刷 总编室:7714837 广告中心:7717503 全国新闻记者管理及记者证核验网网址:press.gapp.gov.cn 定价:328 元/年

    插图/崔建湘

    合 理 膳 食 ,适 量 运 动 ,戒 烟 戒 酒 ,心 理 平 衡

    ●小小说

    星斗坡

    是用白云来命名山还是用山来形容云星斗在一座坡上给出答案

    白云和山都是茶的再白的云,也缭绕在叶间再高的山,也托举着茶树

    茶是云与山的孩子一家三口的万亩功课在天地间日复一日炒熟了

    撞见故乡

    钻进茶楼里假装低眉观色,小口啜香仿佛得了三味要从舌尖蜿蜒出万里茶道

    来这里也假装和茶事有理不清的渊源或者前世是一脉泉或者上辈子是采茶郎不然,为什么一来,就撞见故乡

    看茶

    看一眼,瞳孔绿得发慌哪个方向都躲不过去

    再看,叶儿两片两片地相互瞧着长,长大了山就有了翅膀就有了一对对翅膀

    又看,铁的枝咬牙撑着,撑破石山撑破海拔里渗出的凉云就有了骨头就有了铮铮响的骨头

    满山的虫鸣从不歇息谁静得过它的耐心直到你把火焰淡下来把茶汤冷下来把呼吸慢下来

    它静得没理由连茶叶也不翻腾了连你的鼾声也没有了连月的梦也没有了

    天工

    拎个壶瓶邀李白对饮醉与不醉,头枕东山摘几片白云为茶佐三两滴家国事泡进仙阳湖里,慢慢浓成古燕尔洞的风声

    在白云山看茶□余仁辉

    刘老树是乌云界中人。在乌云界的莽莽大山中,伺候

    他的那些老茶树,用心制作老树红茶。因为用心,因为专注,因为专一,那茶自然有了刘老树的气息,有了温和隽永的红——这正如他酒后微醺的脸色,用春日桃花形容有点淡,用雪中梅红形容正恰切。

    知道刘老树这个名字,是在田桃源的名片上。

    田桃源这个策划老师,名头多,是香港《两岸经贸》记者,还是湖南陶门里品牌营销公司董事长和湖南刘老树茶业有限公司董事。陶门里我不懂,刘老树好亲切。我当然知道,刘老树不是一蔸树,肯定是个诨名,老田一向喜欢搞这个事情的,说是诨名比本名更形象,更让人记住。

    这不,我一下子就记住了——刘老树。一个人,一个茶叶品牌,背后,高高乌云界,乌云界云雾缭绕中那些默默站立三十年、六十年、百年、几百年的茶树。

    老田说:帮我做做刘老树茶叶的广告吧,放在高举阁。你放心,绝对的有机茶,原生态。

    说着就往背包里摸,摸了许久才掏出一包茶叶来:只有这么一包哒,都被别个抢走哒。

    和刘老树的第一次见面很诗意。

    2017 年端午前,趁着《桃源诗刊》西安公益行的兴致,老田约请我们在乌云界竹山三闲居举行端午诗会。

    到了三闲居,走在石块铺的坪上,一个武武敦敦乡亲装束的人见到我,居然就喊出了我的网名:楚天之云。还说久仰久仰,早闻大名的。然后热情地请坐,给大家泡茶。老田说:他就是刘老树。原来这次诗会是刘老树和三闲居一起合办的。

    晚餐,老树拿出炮制的木瓜酒招待我们,我邀他喝酒,他就意思了一下下,推辞身体有点小恙暂未完全恢复。初次相见,我也就不好强迫。好像老田介绍过,最初老树回到乌云界只是想休养,休养的同时

    呢就制作哈手工茶,莫把以前的手艺荒芜哒,谁想到这么玩啊玩地就玩出了大名堂。

    饮了酒,洽了饭,我们就开始了篝火晚会,会上朗诵诗歌,品他的银花香红茶,彤红的颜色,碰碰杯,好似我们在洽红酒。老树兄兴致蛮高,朗诵了他自己写的诗作——难怪我们有缘的,老树也是满满的诗心呢。这个诗意的傍晚,这些个诗意的茶,惹得诗人修客也不远百里,从常德驱车而来,到时天已黑,篝火正熊熊,映红每个人的脸。

    和老树第二次见面,依旧与诗有关。

    7月下旬,常德将举办“斯人昌耀”诗歌专场朗诵会,纪念诗人昌耀先生逝世已经17周年,身为他的老乡,我们桃源一帮子诗人自然要去学习,商定统一乘车去白马湖。朗诵会的前一天,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一接听,对方自报家门:我是刘老树呢。那时我呆在郑家驿东庄老家,阳光灿烂。我们电话里说定:第二天中午聚,然后一起下桃源,再与桃源的诗人们聚合后一起出发。

    7 月 26 日午时刚至,老树如约而至。依旧武武敦敦的身材,朴素的乡亲打扮,但明显整理了一下,衣服整洁多了,头发顺溜多了,脸上的笑比阳光还要灿烂。从青岩堡的脚边把老树迎到家中,还没坐定,我的茶还没倒,他就从包中掏出一本厚实的崭新的书出来,说:没有几本了,这本送给你。我接到手中一看——昌耀诗歌集。好好好,谢谢,谢谢——我连声说。放下书,我又提起水壶倒茶。

    莫倒了,莫倒了,来尝尝我带来的茶——老树边说边从包里很小心地掏出一个小纸包来。

    1975年,同德堂老红茶,保存到

    现在很不容易,没有好多了——老树从纸包里取出一小团,放到两个茶杯里:没得飞云杯,有专门的泡茶工具泡出来,更有味。

    对于同德堂这个名字,我还是蛮有印象的。多年前,在沙坪老茶厂,我和文友金峰兄拜访著名作家倪明星老师,老师特意带着我们逛到一个亭子里,亭子里立着一块石碑,刻着杨泗将军斩龙得道同德堂立的字样。这碑显然已经是文物了,那同德堂的历史自然也是相当的久了。

    真正和老树喝酒,是在过年前的一天。电话里老树说了多次,要我约几个好友去他乌云界里喝酒。盛情难却,2018年2月6日,也就是腊月廿一那天,志勇兄驾车,我们一行人就来到了三闲居。老树公司的屋子呢就在三闲居的旁边,罗姐弄了满满地一桌菜,钵子占领大部江山,小菜都没有搁放的地盘。桌上,老树将市里领导送的好酒拿出来,说就这一瓶,主要就我和老树干杯,一瓶酒见底。老树意犹未尽,我也酒兴刚浓,老树说,再开一瓶,也只有一瓶哒。

    一通酒,一通话,我更清楚了——刘老树,不简单啊——在桃源县,他是湖红功夫红茶传承人,更是第一个把文章写上《人民日报》的人。他曾经在郑家驿当过文化站长,还有屋在郑家驿的粑粑铺儿,也是我的家乡人呢。

    我问他:我 1993 年回到郑家驿,你还在郑家驿没有呢?

    没有了。单位效益不好。为了养家,1991年,我就下海打工去了。

    哦。两年。两年让缘分擦身而过。但有缘的人终究会相见的!

    这不——诗,茶,酒,让我们相聚在沅水畔,相聚在莽莽的乌云界里。

    刘老树□楚天之云

    春节回乡,发小聚会,问到阿牛,大家三缄其口,保持沉默。

    有人嗫嗫嚅嚅说,没通知他。为什么呢?一个大老爷们吃低保,大伙

    担心他面子上过不去,扫了聚会的兴。

    又是一阵沉默。阿牛与我同年,一块发蒙,一

    块进山赶牛屁股,牧笛横吹。如今落到吃低保的地步,换了谁都会觉得难堪,何况他正当壮年!

    回城前,我去了一趟画岭最高峰——牛头岭,但没见到阿牛。岭上柴草枯黄,几畦菜园星罗棋布。三间老屋横陈,一头母牛静卧,似在反刍往昔岁月。母牛刮瘦,老态尽显。它年轻时肥硕丰腴,浑身有使不完的浪劲,引我家公牛追得满山跑。我们担心两畜生掉沟坎摔了腿脚,远远地跟着,累得气喘吁吁。阿牛直骂,看我追上你,不打死你,骚货!

    正是春天,山谷里满眼嫩绿的野草,岭脊坡背繁花点点,惹人心醉。我们爬上山顶,抬眼望牛,立马移开视线。我问阿牛,它们做什么了?阿牛坏坏一笑,公牛母牛在一起,还能做什么?我双颊烫得似火烧,羞死人了。我俩背靠背坐在青石板上,默然无语。又同时转身,你看我,我看你,挤眉弄眼,嘻笑不止。

    我问他长大想做什么?他说,没想过,也许放牛呗。每天把牛赶到青草肥沃的山上,吃饱吃好了,就能下健康的牛崽子。牛崽子长啊长,长成牛犊子,卖了可抵我学费呢。又侧脸窥我,你呢?我不假思索,诗人。

    噗——哈哈!阿牛笑得眼泪鼻涕都来了。诗人?好浪漫呀。

    阿牛的嘲笑是有预见的。我至今没成为诗人,业余爱好写点小说,自怡自乐。阿牛呢?

    阿牛学习成绩优良,写得一手漂亮的钢笔字,我有点嫉妒他。最让我艳羡的是,高中三年,有位伊人一直喜欢他,给他写朦胧的情书,邮寄馨香的明信片,他却装作一无所知。伊人也是我们村的,就读于隔河相望的东台山下。其实啊,阿牛每次去登山,踏青,看油菜花,单车后座上总是飘着那位伊人,裙袂飞扬。

    高考过后,阿牛读湖大,伊人回家乡,两情该断了吧。世人也这么认为。一个高等学府,一个贫瘠乡村,天地之别呵。那伟大的“鹊桥相会”,是一部童话剧,而童话都是骗人的。可是一年后,阿牛辍学了,回到牛头岭,开荒种地,承包果林,娶伊人为妻,真正亮瞎人们的眼。——童话变成了现实,灰姑娘做了幸福的新娘。

    阿牛兄长多,皆摸锄头扁担,脸朝黄土背朝天。父母指望阿牛大学毕业后,跳出农门,当个公务员什么的光宗耀祖。不期他为了伊人,竟然放弃学业,自毁前程,气得父母都不理他了。

    阿牛和伊人你砖我瓦,在牛头岭搭建了三间房子。他们什么也没有,只有欢笑。还有那头母牛。阿牛左牵牛,右牵伊人,仰望蓝天白云,久久无语。

    阿牛哥,委屈你了。伊人眼里含泪。阿牛把伊人拢在怀里,说,等到山青了,果实丰收了,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等你病好了,我们再养好多好多的牛,一起放牛,一起赏景,好吗?

    伊人点头,泪珠儿滚动。她是孤儿,养父母均已去世,除了阿牛,世上再无别的亲人。

    伊人连续几天高烧不退,上医院检查,确诊为白血病。阿牛为了给伊人治病,果林的所有收入都交了医药费和化疗费,还欠了十多万元外债。这些年,阿牛一边照顾果园,一边拼命打工赚钱,带着伊人跑长沙、北京的大医院,希望奇迹出现,但终究没能治好她的病。她走了,阿牛茶饭不思,精神萎靡,像具空壳。村人无不为之动容,一致同意他评上低保。

    几年后的一天,朋友邀我去本市最大的乡土牛肉大排档吃火锅,人未进,浓香已扑鼻。店内,人头攒动,场面火爆。

    店长郑重介绍,我们这里既有夏洛莱牛,也有西门塔尔牛,鼎鼎有名啊。我打断他的话,不是说乡土牛肉吗?怎么都是进口的啊?店长笑了,食材来自画岭阿伊农场,货真价实。

    农场老板是谁?我问。阿牛。听说他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因为爱情,放弃了

    学业。深山建牛舍,办农场,成立合作社,搞得风生水起。可他至今单身……

    我鼻子一酸,两眼已噙满了泪水。

    阿牛传奇

    □刘向阳

    插图/崔建湘

    ●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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