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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 家 李 家 寶寶 朱天心

第九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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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課　李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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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選自獵人們，李家寶是作者筆下一隻充滿靈性的家貓，有像人一般的姓名，寓含與一般的貓有所不同。

題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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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從「一眼都不看李家寶」到人貓相親，逗樂一室；再到移情小狗托托、冷落家寶；而至於後來的生離死別，無限追念。作者一路書寫人貓之間宛如痴情男女的聚散離合、情愛糾葛；並暗中扣合著世情的冷暖變化。全篇抑揚起伏的情節，透過作者溫婉細膩的描述、感傷自責的筆調，讀來令人低迴不已。

題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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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心，生於民國四十七年，高雄縣人，臺灣大學歷史系畢業。父親朱西甯、母親劉慕沙、姊姊朱天文皆為專職作家，一家人曾同為三三集刊重要成員。曾多次獲得時報文學獎、聯合報文學獎及中國文藝協會文藝獎章等。

作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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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天心寫作起步甚早，高中時期即開始小說、散文創作。早期作品如擊壤歌──北一女三年記、方舟上的日子，文字風格較為浪漫。民國七十八年發表的我記得……、想我眷村的兄弟們等皆有自覺性的創新突破，寫作風格和題材大幅轉變，此後作品常和時事、政治緊密結合。近期作品多以族群認同問題為寫作題材；另有甚為凸出的「女性書寫」，對新的社會形態中家庭主婦日趨邊陲的生活，有著極為深刻的呈現。著有古都、漫遊者、獵人們等。

作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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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寶是隻白面白腹灰狸背的吊睛小貓，之所以有名有姓，是因為他來自妹妹的好朋友李家，家寶是妹妹給取的名兒，由於身分別於街頭流浪到家裡的野貓狗，便都連名帶姓叫喚他。　

第一段課文

吊 睛 眼角向上吊。

作者與李家寶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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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寶剛來時才斷奶，才見妹妹又抱隻貓進門我便痛喊起來，家裡已足有半打狗三隻兔兒和一打多的貓咪！我早過了天真爛漫的年紀，寧愛清潔有條理的家居而早疏淡了與貓狗的廝混，因此一眼都不看李家寶，哪怕是連爸爸也誇從未見過如此粉妝玉琢的貓兒。

第二段課文

廝　混 相處、往來。粉妝玉琢 形容白皙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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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姓的貓竟真不比尋常，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像顆花生米似的時常蜷臥在我手掌上，再大一點年紀，會連爬帶躍的蹲在我肩頭，不管我讀書寫稿或行走做事，他皆安居落戶似的盤穩在我肩上。天冷的時候，長尾巴還可繞著我脖子正好一圈，完全就像貴婦人大衣領口鑲的整隻狐皮。

第三段課文

蜷　臥 彎著身子睡臥。蜷，音ㄑㄩㄢˊ，彎曲。安居落戶

在一個新地方建立家庭，長期居住。落戶，在異鄉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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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人貓共過了一冬，我還不及懊惱怎麼就不知不覺被他訛上了，只忙不迭逢人介紹家寶的與眾不同。家寶短臉尖下巴，兩隻凌燐大眼橄欖青色，眼以下的臉部連同腹部和四肢的毛色一樣，是純白色，家裡也有純白的波斯貓，再白的毛一到家寶面前皆失色，人家的白是粉白，家寶則是微近透明的瓷白。

第四段課文

訛 音ㄜˊ，欺騙。忙不迭 忙碌不停。迭，停、止。凌燐大眼

指眼光凌厲有神。燐，音ㄌㄧㄣˊ，夜晚在野地裡常見的忽隱忽現的青色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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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段課文

春天的時候，家中兩三隻美麗的母貓發情，惹得全家公貓和鄰貓皆日夜為之傾狂，只有家寶全不動心依然與人為伍，為此我很暗以他的未為動物身所役為異。再是夏天的時候，他只要不在我肩頭，就高高蹲踞在我們客廳大門上的搖窗窗檯上，冷眼悠閒的俯視一地的人貓狗，我偶一抬頭，四目交接，他便會迅速的拍打一陣尾巴，如同我與知心的朋友屢屢在鬧嚷嚷的人群中默契的遙遙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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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寶這些行徑果然也引起家中其他人的稱嘆，有說他像個念佛吃素的小沙彌，也有說寶玉若投胎做貓就一定是家寶這副俊模樣。我則是不知不覺漸把家寶當作我的白貓王子了。

第六段課文

沙　彌 梵語音譯。佛教稱出家受十戒，尚未受比丘戒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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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感情極度失意的一段日子裡，愈發變得與家寶相依為命，直到有一天妹妹突然發現，問我怎麼近來所寫的小說散文乃至劇本裡的貓狗小孩皆叫家寶，妹妹且笑說日後若有人無聊起來要研究這時期的作品，定會以此大作文章，以為家寶二字其中必有若何象徵意義。我聞言不禁心中一慟，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僅僅是一個寂寞的女孩子，滿心盼望一覺醒來家寶就似童話故事裡一夜由青蛙變成的王子，家寶是男孩子的話，一定待我極好的。

第七段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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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之後不久，朋友武藏家中突生變故，他是飛 F─5E 的現役空官，新買的一隻俄國獵狼犬乏人照顧，便轉送給我們了。狗送來的前一日，我和妹妹約定誰先看到他誰就可以當他的媽媽。是我先看到的，便做了小狗「托托」的娘。托托剛來時只一個多月，體重五公斤，養到一年後的現在足足有四十公斤，這多出來的三十五公斤幾乎正好是我的零食和買花的零用錢，而耗費的時間心力更難計算。

第八段課文

F-5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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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托托的這一來，以前和家寶相處的時間完全被取代。由於家裡不只一次發現家寶常背地裡打托托耳光，不得不鄭重告訴家寶，托托是娃娃，凡事要先讓娃娃的。家寶只高興我許久沒再與他說話了，連忙一躍上我的肩，熟練到我隨口問：「家寶尾巴巴呢？」他便迅速拍打一陣尾巴，我和他已許久沒玩這些了而他居然都還記得，我暗暗覺得難過，但是並沒有因此重新對待家寶如前。

第九段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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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寶仍然獨來獨往不理其他貓咪，終日獨自盤臥在窗檯上，我偶爾也隨家人斥他一句：「孤僻！」真正想對他說的心底話是：現在是什麼樣的世情，能讓我全心而終相待的人實沒幾個，何況是貓兒更妄想奢求，你若真是隻聰明的貓兒就該早明白才是。　　但是只要客人來的時候，不免應觀眾要求表演一番，我拍拍肩頭，他便一縱身躍上我肩頭，從來沒有一次不順從我，眾人嘖嘖稱奇聲中，我反因此暗生悲涼，李家寶李家寶，你若真是隻有骨氣的貓兒，就不當再理我再聽我使喚的！可是家寶仍然一如往昔，只除了有時跟托托玩打一陣，不經意跟他一照面，他兩隻大眼在那兒不知凝視了我多久，讓我隱隱生懼。

第十、十一段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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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寶漸不像以前那樣愛乾淨勤洗臉了，他的嘴裡似乎受了傷，時有痛狀，不准人摸他的鬍子和下巴一帶，因此鼻下生了些黑垢，但就是如此，家寶仍舊非常好看，像是很有風度修養的紳士脣上蓄髭似的，竟博得「小國父」的綽號。而我並沒有注意到他的日益消瘦。

第十二段課文

髭 音ㄗ，嘴脣上邊的短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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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晚上家中宴客，商禽叔叔的小女兒奴奴整晚上皆貓不釋手，自然我也表演了和家寶的跳肩絕技，奴奴見了自是抱著家寶喜歡得不知怎麼好，妹妹遂建議把家寶送給奴奴，反正家寶是最親人且尤需人寵惜的，現在遭我冷落，不如給會全心疼他的奴奴好，我想想也有道理，一來見奴奴果真是真正愛貓，非如其他小孩的好玩沒常性，二來趁此把長久以來的心虛愧歉作一了斷，至於家寶的要生離此──到底是貓啊！此一去有吃有住，斷不會如人的重情惜意難割捨吧，便答應了奴奴。

第十三段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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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段注釋

商　禽本名羅顯烆（音ㄒㄧㄥˊ），現代詩人。其詩以詭譎的想像見長，意象瑰麗而奇特，詩風變化多端、奇麗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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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找裝貓的紙箱繩子，家寶已經覺得不對，回頭一眼便看到躲在人堆最後面的我，匆亂中那樣平靜無情緒的一眼，我慌忙逃到後院痛哭一場。　　　　忍到第二天我才催媽媽打電話問問家寶情況，回說是剛到的頭天晚上滿屋子走著喵喵叫不休。現在大概是累了，也會歇在奴奴和姊姊肩上伴讀。我強忍聽畢又跑到院子大哭一場，解貓語若我，怎麼會不知道家寶滿屋子在問些什麼呢。

第十四、五段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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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段課文

一星期後，商禽叔叔阿姨把家寶帶回，說家寶到後幾天不肯吃飯。我又驚又喜的把紙箱子打開，家寶已不再是家寶了，瘦髒得不成形狀，我餵他牛奶替他生火取暖擦身子，他只是一意的走到屋外去，那時外面下著冷雨，他便坐在冰溼的雨地裡，任我怎麼喚他他都恍若未聞，我望著他呆坐的背影，知道這幾天裡他是如何的心如死灰形如槁木了，不錯，他只是隻不會思不會想的貓，可是我對他做下無可彌補的傷害則是不容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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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八段課文

由於家寶回到家來仍不飲食且嘴裡溢出膿血，我們忙找了相熟的幾位臺大獸醫系的實習小大夫來檢查，說家寶以前牙床被魚刺扎傷一直沒痊癒且隱有發炎，至於這次為什麼突然會惡化到整個口腔連食道都潰爛，他們也不明白。　　　　原因，當然只有我一人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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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段課文

此後的一段日子，我天天照醫師指示替家寶清洗口腔和灌服藥劑牛奶，家寶也曾經有回復的跡象，但是那一天晚上天氣太冷，我特別灌了一個熱水袋放在他窩裡，陪著他，摸了他好一會兒，他瘦垮得像個故障破爛了的玩具，我當下知道他可能過不了今晚，但也不激動悲傷，只替他擺放好一個最平穩舒適的睡姿，輕輕叫喚他各種以前我常叫的綽號暱稱。有時我叫得切，他就強撐起頭來看看我，眼睛已撐不圓了，我問他：「尾巴巴呢？」他的尾巴尖微弱的輕晃幾下，他病到這個地步仍然不忘掉我們共同的這老把戲，我想他體力有一丁點可能的話，他一定會再一次爬上我的肩頭的，重要的是，他用這個方式告訴我已經不介意我對他的種種了，他是如此有情有義有骨氣的貓兒。

次日清晨，我在睡夢中清楚聽到媽媽在樓下溫和的輕語：「李家寶最乖，婆婆最喜歡你了噢……」我知道家寶還沒死，在撐著想見我最後一面，我不明白為什麼不願下樓，倒頭又迷濛了一陣，才起身下去，家寶已不在窩裡，摸摸熱水袋，還好仍暖，家寶這一夜並沒受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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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段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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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尋到後院，只見媽媽正在桃樹下掘洞，家寶放在廊下的洗衣機上，我過去摸他、端詳他，他還暖軟的，但姿勢是我昨晚替他擺的，家寶眼睛沒闔上，半露著橄欖青色的眼珠，我沒有太多死別的經驗，我只很想摸暖他，湊在他耳邊柔聲告訴他：「家寶貓乖，我一直最喜歡寶貓，你放心。」便去撥他的眼皮，就闔上了，是一副乖貓咪的睡相，他的嘴巴後來已被我快醫好了，很乾淨潔白，又回到他初來我們家時的俊模樣，可是，我醫好了他的傷口，卻不知把他的心弄成如何破爛不堪。

第二十一段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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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寶埋在桃花樹下，那時還未到清明，風一吹，花瓣便隨我眼淚閃閃而落。現在已濃蔭遮天，一樹的桃兒尖已泛了紅，端午過後就可摘幾個嘗嘗新了。 　　我常在樹下無事立一立，一方面算計桃兒，一方面伴伴墳上已生滿天竺菊的李家寶。

第二十二、三段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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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家寶」是一隻不尋常的貓；「李家寶」也是一篇不尋常的愛貓文字。 本文記載李家寶的生與死，可視為一篇貓咪的傳記，同時也書寫了人貓之間特殊的情緣，讀來感人至深，其中對世道人情的暗寓指陳，更值得咀嚼再三。 全文就寫作技巧和內涵主旨言，具有以下三點特色：

品評鑑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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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故事性高──人物魚貫登場，情節起伏變化 　　作為愛狗愛貓家族的一員，作者不嫌辭費地引領讀者走入這個寵物天堂，朱家小妹、朱爸爸、朱媽媽和愛貓親友都適時地出現，為故事的發展串起場來：「李家寶」拜妹妹所賜，引入家門；父親的評價讓「李家寶」凸顯不凡；小獵犬托托和商禽一家的出現看似平常，卻是平地一聲雷，製造了關鍵性的情節變化；媽媽的「善後」則為哀傷的故事注入一股暖流。諸多角色魚貫登場，雖然個別著墨不多，對於故事性的製造，卻功不可沒。

品評鑑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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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感染力強──人貓相親一場，悲喜愛恨交織 　　本文寫於作者青春年少，著迷於紅樓世界時，所以筆端常有紅樓人物的身影，如：「也有說寶玉投胎做貓就一定是家寶這副俊模樣」；寫家寶的孤芳自賞，自恃高潔，儼然又是黛玉的化身；至於與家寶間的相親相契、移情托托、冷落家寶，乃至生死離闊之苦，更活脫脫是大觀園式的兒女情長。 兒女情長化為人貓互動，竟也有其感人或令人心驚處，如彼此四目交接的會心、暗暗凝視的無奈、平靜無情緒的一眼，雨地裡的呼喚置若罔聞，一幕幕有悲有喜、感染力強的畫面，不免讓人為家寶喟嘆：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天心。人貓相親相知，竟有如是者。

品評鑑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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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啟示性大──貓的一生猶如縮影的人生，重情有義 　　解讀作者愛貓心理的底蘊，不外乎「尊重」與「關懷」──這種對生命全然的尊重，對貓族的無限關懷，使得作者字裡行間多了一層來自人性的反省和喟嘆。

品評鑑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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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

1.外貌特別：家裡也有純白色的波斯貓，再白的毛一　到家寶面前皆失色，人家的白是粉白，家寶則是微　近透明的瓷白。

2.性情特殊：春天的時候，家中兩三隻美麗的母貓發　情，惹得全家公貓和鄰貓皆日夜為之傾狂，只有家　寶全不動心依然與人為伍，為此我很暗以他的未為　動物身所役為異。

問題討論一、作者從哪些角度描寫李家寶的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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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1.他像顆花生米似的時常蜷臥在我手掌上，再大一點年紀，　會連爬帶躍的蹲在我肩頭，不管我讀書寫稿或行走做事，　他皆安居落戶似的盤穩在我肩上。天冷的時候，長尾巴　還可繞著我脖子正好一圈，完全就像貴婦人大衣領口鑲　的整隻狐皮。

2.夏天的時候，他只要不在我肩頭，就高高蹲踞在我們客　廳大門上的搖窗窗檯上，冷眼悠閒的俯視一地的人貓狗，　我偶一抬頭，四目交接，他便會迅速的拍打一陣尾巴，　如同我與知心的朋友屢屢在鬧嚷嚷的人群中默契的遙遙　一笑。

問題討論二、作者如何書寫與李家寶間特殊的情感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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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小狗「托托」的出現，轉移了作者對「李　　家寶」的關愛；受到冷落的家寶，之後因　　轉贈奴奴，身心均產生變化，終至一病不　　起。

三、本文情節發展極具戲劇性，其中最關鍵的起伏　　變化是什麼？

問題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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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請同學踴躍發言。

問題討論四、對於目前流浪貓狗四處為患的現象，你有什麼　　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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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

寶

主旨—

—

記貓咪李家寶的生死，寫

　　　　人、貓之間的深情

起——

有名有姓，其來有自

先抑—

—

初來乍到，未討歡心

外貌性情，與眾不同

人貓相親，默契十足

寄情家寶，相依為命

後揚

移情托托，冷落家寶

順從依舊，暗生悲涼

日益消瘦，疏於照料

生變

轉贈奴奴，轉移歉意

殷殷致意，難忍悲痛

重回懷抱，病情惡化

再變

悉心照料，重拾情義

終——

闔上家寶眼，悔傷家寶心

後記—

—

桃樹下偶立，遙寄相思

意

結構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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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詞辨正

形 音 義 例詞、例句蜷 ㄑㄩㄢˊ 縮伏、屈曲 「蜷」縮、「蜷」伏鬈 ㄑㄩㄢˊ 毛髮卷曲 「鬈」髮

踡 ㄑㄩㄢˊ 縮伏「踡」其體不盈二尺。（聊齋志異蓮香）

訛 ㄜˊ錯誤、謠言 以「訛」傳訛欺騙、恐嚇 「訛」詐

髭 ㄗ 嘴脣上邊的短鬚 「髭」鬚、鬍「髭」齜 ㄗ 張嘴露牙的樣子 「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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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詞辨正

形 音 義 例詞、例句

痛 ㄊㄨㄥˋ

疼痛 牙「痛」悲傷 悲「痛」憐惜 「痛」惜憎恨 「痛」入骨髓

慟 ㄊㄨㄥˋ 過度悲傷，程度比痛深 「慟」哭、哀「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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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詞辨正

形 音 義 例詞、例句

嘖 ㄗㄜˊ 咂嘴作聲，表示驚奇、讚嘆 「嘖」嘖稱奇

磧 ㄑㄧˋ指由冰河帶來的礫泥和砂礫等堆積物，或由這些堆積物所形成的各種地形

冰「磧」平原

幘 ㄗㄜˊ 古代用於包裹頭髮的布巾 「幘」巾

漬 ㄗˋ積留在物體上的汙痕 油「漬」浸泡 醃「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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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辭小舖(一 )譬 喻

　　凡二件或二件以上的事物中有類似之點，說話作文時，運用「那」有類似點的事物來比方說明「這」件事物。譬喻可分為四種：(1) 明喻：凡喻體、喻詞、喻依三者具備。(2) 隱喻：只具備喻體、喻依，而喻詞由繫語如「是」、「 為」代替者。(3) 略喻：省略喻詞，只有喻體、喻依。(4) 借喻：省略喻體、喻詞，只剩下喻依。

天冷的時候，長尾巴還可繞著我脖子正好一圈，完全就像貴婦人大衣領口鑲的整隻狐皮。（明喻）

有說他像個念佛吃素的小沙彌。（明喻） 家寶依舊非常好看，像是很有風度修養的紳士脣上蓄髭似的。（明喻）

他瘦垮得像個故障破爛了的玩具。（明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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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辭小舖(二 )類 疊

　　同一個詞彙、語句，接二連三反覆地使用著。 知道這幾天裡他是如何的心如死灰形如槁木了。（兼譬喻）

他只是隻不會思不會想的貓。（兼錯綜，「思」、「想」抽換辭面）

他是如此有情有義有骨氣的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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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辭小舖(三 )轉 化

　　描述一件事物時，轉變其原來性質，化成另一本質截然不同的事物，而加以形容敘述。轉化的方式有三：(1)將物擬人。(2)將人擬物。(3)將虛擬實。

由於家裡不只一次發現家寶常背地裡打托托耳光，不得不鄭重告訴家寶，托托是娃娃，凡事要先讓娃娃的。（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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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映　襯　　　在語文中，把兩種不同，特別是相反的觀念或事實，對列起來，兩相比較，從而使語氣增強，使意義明顯。映襯的修辭方式分為三類：(1)反襯：對於一種事物，用恰恰與這種事物的現象或本質相反的觀點，加以描寫。(2)對襯：對兩種不同的人、事、物，用兩種不同或相反的觀點加以形容描寫。(3)雙襯：將同一人、事、物的雙重性質、相對現象，放在一起，使之凸顯。

修辭小舖

我醫好了他的傷口，卻不知把他的心弄成如何破爛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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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談貓

名　人 佳　句義大利畫家達文西 再小的貓也是一件藝術品。

法國散文作家蒙田 天知道是我的貓在消遣我，還是我在消遣我的貓

法國小說家維克多‧雨果

上帝創造出貓，是為了讓人類體會到愛撫老虎的樂趣。

法國詩人查理斯‧波德賴爾

就像在沙漠裡莊嚴地守望永恆的斯芬克司，貓們好奇地凝視著虛無，冷靜而睿智。

英國作家麥肯奇

貓最令人不解的是，他們為何決定成為人類的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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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談貓名　人 佳　句

英國作家、藝術家查理斯‧亨利‧羅斯

貓逮住了麻雀，正準備一口吞下，忽聽麻雀說道：「紳士吃東西都要先洗臉。」貓聽信了這話，放下麻雀，準備用腳爪洗臉，可是麻雀一下飛走了。貓非常惱火，發誓說：「在我有生之年，我必定先吃再洗臉。」從那天起，所有的貓都是這樣做的。

英國詩人克里斯多夫‧司馬特

他是讓孩子們學會積善行樂的工具。沒有他，就不成一個完整的家。靈魂尚缺少祝福。

蘇格蘭作家赫克托爾‧休奇‧芒羅

窮街陋巷裡的貓兒……在不幸肆虐的逆境裡依舊保持著那古老、閒散、仿若黑豹般的優雅步伐，正如許久以前它在底比斯神殿裡漫步時那樣；依舊顯示出獨行者特有的警覺，一種人類從未成功令其放棄的戒備狀態。

美國作家馬克‧吐溫 神造萬物，只有貓不能用鏈子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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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貓的諺語

諺　語 說　明

虎無展威，看做家內貓。

虎與貓的形貌雖 然有點相似，但兩者的差別相當的大。虎能掠食人畜，威儀令人不寒而慄，而貓卻只能捕捉老鼠而已，所以老虎不發威，卻被當成病貓看，此語是借虎、貓來比喻人間事象，即身為一個團體的主管，如果個性太過於善良而又柔弱，就無法使部屬敬服。

豬來散，狗來富，貓來起大厝。

民間俗信中，撿到的豬，或者是無主的豬上門，是不祥之兆；反之，狗則會帶來好運；至於貓，則更能帶給主人致大富，而能蓋起大宅第來了。

貓認厝，無認路；狗認人，無認厝。

貓的習性是認屋子，即使屋主遷離了，牠還會留在原地，狗就不一樣了，狗就會跟著主人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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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貓的諺語

諺　語 說　明

貓親情，狗斷路閩南有送貓結親友，送狗失感情的習俗。為破除禁忌，至親好友會以少許的金錢，象徵性地向對方購買小狗，而貓則可以相互饋贈。

死貓吊樹頭，死狗放水流

死貓掛在樹上，死狗就丟到水裡。據說這樣做，貓、狗才不會變成妖怪，才能轉世做人。此種舊陋習俗，影響衛生，有害環保，宜改之。

狐狸莫笑貓，平平尾翹翹

意思是狐狸不要笑貓尾巴翹翹的，其實自己的尾巴也是翹翹的。義近於「龜笑鱉無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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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作練習──動物自述　 「成為稱職的寵物，是他們唯一的任務，也是他們得以生存人間的唯一憑藉。在這種連弄臣都不再可靠的世紀，人類飢渴的性靈益加需要寵物來彌補情緒上的失落」（林燿德〈寵物Ｋ〉）　　　　依農委會近年的調查，臺灣流浪狗的數量大約有十八萬隻，數量之大相當驚人，不過，如果和前一個五年的調查結果六十六萬六千多隻相比較，流浪狗數量已經有明顯的下降。農委會畜牧處官員表示，數量下降的原因，除了加強捕狗之外，也跟民眾漸漸有養狗就要好好照顧牠，不能隨便棄養的觀念有關。　　請以貓或狗的口吻，自述遭遇、心情、想對人類說的話 ......（文長不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