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2016年5月6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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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 归

■ 章永华

别 样 清 迈■ 王耀章

随笔二则■ 秦国峰

屐痕处处屐痕处处

在光阴里播种一段伤感

泥土中流淌着柔软

要埋下思念的伤

和枝头被吹落的苍凉

岁月还在风中苦等承诺

承诺却早已伴着青涩滑落

往事熟了

被泪水开了一朵又一朵

听说

最美的诺言总被遗失

最好的风景总在从前

就像多年前的那个午后

我们分别时只是挥手

忘了牵手

只能远远道上一声

朋友

请多珍重！

就如在路上能遇见人，也通常能在路边遇见苔藓。可见苔藓的平常，很少有东西能赶上它们的平常。可我又自私地认为平常的事物最能代表生命，并因此由衷喜欢苔藓之类的植物。然而，它们是平常而又伟大的，它们的生长甚至不需要泥土，在砖瓦上；在粉刷过的墙上；在各种缝隙中；在各种硬物的侧面；在别的生物生存不了的地方……我把它们移植到花盆里，那是它们的別墅了。它们又是极美的，这样说，估计有反对声的。那么，这样说吧，犹如一个长相平常的人儿，初时不见她的精彩，等你定睛看时，发现她的低调可以埋入泥土，却又有自信高于你的视线，你会一辈子确认她的美！苔藓如此之美，以至于别人不知它们美在哪里。这就是我看到的苔藓。

它们目前被我移植到花盆里，摆在茶几上书桌上，出门了就在路边上。我想象有它们一样生活的状态，不太容易，那么，让它们总在我边上。

在下雨了，照例我更安静了些。虽然，雨滴砸在地上屋顶上玻璃窗上发出各种声响，但这不是有意的，它自己是不知道的。在我看来，象征音乐或歌声。如果觉得这声是吵闹的不好的，那一定由于人本身的原因。

我庆幸生在江南，因为雨多。前年和老婆去了一次广西山区，在山里人家借宿的晚上和早晨，竟也下雨了，那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远行了。看着雨滴不停歇地敲打竹叶，如泛滥的强盗般的爱情，却又奇怪地不觉得暴力。我于是想记下来，以便日后翻出来回忆一下，二下，三下……

但雨终究要停的，不过，不要紧，它仍要来的，有时预约，有时突然出现在眼前，不，在我的生命里！它穿过空气就已经是音乐或歌声了。在它自己看来，象征生命的舞蹈。

飞机在泰国清迈市上空盘旋的时候已是深夜。透过舷窗，清迈万家灯火映入眼帘。不愧是泰国第二大都市，俨然是座不夜城。因为《泰囧》电影的放映，我对清迈向往已久。这下，我真想马上跳下飞机，一睹这古老又年轻的城市。

着陆了，来接机的导游是位40上下的当地人，操一口台湾口音的华语，自我介绍叫“阿强”。大巴上，阿强“开导”了：泰国的唯一问候招呼语是“沙瓦尼卡！”只要说声“刷完你（的）卡，”就通行无阻。嘿，阿强好逗！他热情健谈，还说泰国有三宝：大象、鳄鱼和人妖，引得大家产生许多遐想……

第二天的行程，阿强把我们带到了清迈西北市郊“大象营”。主要看大象表演和体验坐骑大象。象是陆地上的庞然大物，很聪明，据说其基因95%以上与人类相同。

大象的表演内容十分丰富。比如摆一个奇特的姿势，以哗众取宠，游人报以热烈掌声。掌声一停，象们纷纷冲向观众席，伸长鼻子要钱。若有人给了餐巾纸或糖果纸，

则嗤之以鼻，一副不屑神态；若给了泰铢（泰币），则迅速用鼻子夹住，随即交给主人。当象主人们拿出画板、画笔、颜料桶后，大象们兴奋起来，跃跃欲试要画画。夹住画笔，蘸上颜料，各显神通。有的画自画像，栩栩如生；有的画郁金香，争妍斗艳；有的画写意山水，山清水秀……真不知道大象们是怎样理解构图、透视、明暗、色相的，象象都是画师，令人惊叹不已。还有一只大象鼻含口琴出场，打起和弦节奏，带领群象跳起了迪斯科，场面狂热振奋。表演的踢足球、码放木头等更是小菜一碟，看得游人目瞪口呆，举起手机乱拍一通。

坐骑大象开始，游客两人一组走上高台，落座在象背上的双人椅上。象主人骑在象脖子上，指挥大象笃悠悠迈步前进。几十只大象，队伍浩浩荡荡。足足40分钟，大象在主人的指令下，下码头、趟河流、上高坡、急转弯，一路跋山涉水、惊险连连，胆小的游客在一颠一簸中不时尖叫。大象动作虽然笨拙，却不慌不忙，优哉游哉。

夜游夜间动物园是急切期盼的项目。第三天晚上，旅游团被带到目的地。动物园位于一个不知名的山林地带，占地面积相当了得。园区地形复杂，有天然形成，有人工开凿。利用动物有昼伏夜出的习性吸引游客，是泰国人赚钱的高明之举。游览分两次进行，先看食草动物，再看食肉动物。敞蓬的游车载客24人，配了一名华语讲解员。车子缓缓行驶，车上的探照灯四处搜寻。“看左边！”讲解员喊，只见长颈鹿循着灯光向游车靠近，脑袋探进车内讨要食物。游客准备的香蕉、甘蔗成了它们的点心。“看右边！”讲解员又喊，只见马鹿向车子接近讨要食物，游客们又伸手喂去。羚羊、梅花鹿、驼马、斑马等一一与游客近距离接触，情趣油然。

见识人妖、观看人妖演出是出游泰国的主要目的之一。第四天晚上我们到达“人妖秀剧场”时，大门内外人头攒动。据说人妖演出的收入相当可观，是泰国的经济支柱。8点 30 分，音乐声起，宽阔的舞台大幕徐徐拉开，一群风情万种，仪态姣

好的“女子”亮相。他们身穿华丽衣裙、披肩黑亮长发、耳掛宝石耳环、颈戴水晶项链，个个一米七的苗条身姿，都眉清目秀，低领酥胸，时而翘首弄姿，时而眉目传情，宛若仙女下凡，对观众有极强的诱惑力。表演各国的民族舞蹈，如燕子般轻盈，像蝴蝶般美丽，堪称绝妙；用各国外语演唱代表歌曲，声情并茂，以假乱真。还有华人歌曲和戏剧表演都风味别具。90 分钟的演出一直保持着震撼和惊奇，的的确确是难忘的视觉、听觉享受。对外国游客而言，人妖是神秘群体，经过变性具有女性特征，其背后的辛酸难以知晓。

游览佛教寺庙，坐嘟嘟车逛古城，参观大象巴巴手工作坊，走马鳄鱼皮制品商场，寻访清迈大学，见识长颈族村落……奇迹、奇事、趣闻，一一收入耳目，收获和感受一言难尽。

历游清迈，还有两点感触颇深。一是泰国的禁烟工作比我国的好。所有商店看不到明摆的香烟，就算有烟出售，其烟壳上都是“烂心烂肺”的图案，让人一看就生厌，再也不想抽烟。几天里，没见过当地人抽烟；二是泰国是“小费”国家，被服务都要给小费，多则100铢（折人民币近20元），少则20铢。世界之大，何其不有。

别样清迈，一座气候凉爽、四季百花争艳的城市，一朵“泰北玫瑰”，我们要再次“刷完你 （的）卡，”还要道声再见，午夜的航班正等着我们……

遗失的承诺

■ 安妮威

诗以言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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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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