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思绪随笔 情感驿站 开学 周家海 秋金色九月 阳光璀璨而绚烂 校园迎来开学的人们 教师和学生重聚首 欣喜之前溢于言表 秋风四处溜达 捎来了 无尽的凉爽惬意 鸟雀们 不再叽喳喧闹 教室里正在上课 老师认真授课 学生专心聆听 有了抗疫的难忘经历 大家都格外珍惜 学习的机会 朝思暮想 终于回到了 绿意盎然的箐箐校园 跟老师和同学 有诉不完的思念 在新学期里 你决心以 努力拼搏 和发奋地学习 来弹拨出青春的最美乐章 相遇 王雪瑛 在我的感觉里 一棵树 朵花都有自己的时间记忆 站在 6 楼北面的长窗前 可以看见对面 的两棵玉兰树 每年冬去春来的 时节 是她们变化最大的时候 当凛冽的风减弱了锋利 一棵玉 兰树的枝枝丫丫上渐渐地长出了 花苞 眼看着花苞一天天地结实 饱满起来 终于玉兰花开了 与她相距十米开外的另一棵玉兰 才刚刚结出娇小的花苞 同样的 玉兰树 同样的地域 同样的温 开花却前后相差有半个多月 十几个春秋过去了 她们总是一 前一后开花 看来一棵性子急 一棵性子慢 她们各自有着顽强 的时间记忆 那棵先开花的玉兰树会遭遇 气候突变的伤害 早春 2 月突然升 高的温度 会让花苞儿倍感暖心 欢欣鼓舞地生长着 奔着迎春绽 放的日子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会突然的升温 也会突然的降温 豪横的北风又带着冷雨呼啸而至 玉兰树上的花苞们如何承受呀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在凄风苦雨 中紧缩着娇小的身躯 有些即将 开放的花儿就在冷雨中僵持着 既不能盛开 也不能重回花苞的 状态 生命是不可逆的 没有岁月 可回头 她们承接天地的精华 积了四季的能量 只为了献给春 天最诚挚的表白 就这样被突变 的天气 任性的温度 打乱了节 眼看着这些没有尽情绽放的 玉兰儿慢慢地凋谢 心里怅然良 我很心 她们 能为 感觉自己不 配说爱 玉兰 而勇敢 存而坚定 年春天 然在春 着绽放 岁岁年年她们 持着 自己的时间记忆 持着自己的 生命节 两棵玉兰树 恰好都 在我 实我们相遇一朵花 一棵树 往往 然的 一个地 理环 次游历 的时候 年的春天很 特别 着自然的节 似乎 无数 期待 期而 没有一个 天不可 逾越 没有一个春天不会 家园 坐车沿 着高 公路 江南 穿行 从绿意 葱茏 的天 目山到 了上 渚山奇幻谷 夕阳 余晖 在高 低错 的花 嫣红 橘黄 浅黄 淡紫 粉红 多种层次粉色 的花儿们迎面相遇 阵阵 的春风 月季在风中 摇曳 中带着月季的 馨香 这里 是月 季的 家园 有起 地上 百多种 月季 摘下口罩 春风如花的 抚慰 田从冬 日的紧 苏醒 手机 月季 留下 与花相遇 美倾 的记忆 当重大 情让我们感 生命的 的时候 珍惜 原本平常 游走 的呼 花的心 花的娇 感受 短暂 的生命 之美 隽永 意境 我的 视线随 舞的 蝴蝶 了她们 两朵在 晚霞 中盛开的月 挺直 的花 浅粉色 瓣亲密 形成 饱满的花朵 媚而 典雅 这是 什么 月季 我在花前自 这是 瑞典 女王 由英国 奥斯汀家族培 她们 耐热耐寒 很长 …” 看见身 穿黑色连衣 黑色 披肩 明眸 善睐 笑意 让我 记起了 杨万 里的 诗句 十日 日不春风 是这 里的 园艺师吗 ?” 测着 微笑 着这里的 营团队 ……” 她在 夕阳 中与我 告别 她与花儿相 工作 让我 国女 柯莱 她带着 在自然中 养护 的月季 用文字 了一 片沁 芳菲苑 1947 版商梅尔莫定 柯莱 同的 他邀请柯莱 分别描写 至的 花中的一 一年四 季不同的 花来 柯莱 的身 柯莱 将身 花变 不凋谢的花 第二 梅尔莫 版社推 出的 丛书 中就有了 》。 是一个 出心 约定 让我们 分享 诗意 的花 的时候 已经 74 岁了 她以 气呼 着花 笔法叙写 了她与花儿 交流 从百 的天 子花 兰花的 芬芳馥郁 着自己的 华岁月 卉还 文学 需要 心会 阅读 亲近 倾听 当我们 沉浸 才能 感受 文学 之美 与我们心 灵切 联系 一棵树 朵花 有自己的时间记忆 一棵树 一朵花 每个 也会 不同的回忆 秋唧唧唧……先一只叫, 再几 只附和, 然后一群争鸣, 仿佛来 自天籁, 清脆和响亮, 一声高过 一声, 一波连着一波。 “沙 沙 沙”, 是小鸟在枝头打闹、 嘻戏时 抖动树叶的声音。 我被窗外一群 鸟叫醒, 窗外下了小雨, 小小的 村庄似乎还在梦乡中, 静谧而安 宁, 只有偶尔的鸡鸣狗吠声。 漫步在了阡陌的小径上。 雨, 银灰色黏湿的蛛丝, 织成一片轻 柔的网, 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 天也是暗沉沉的, 像古老的住宅 里缠满着蛛丝网的屋顶。 那堆在 天上的灰白色的云片, 就像屋墙 上剥落的白粉。 小径的两旁, 长满了各色漂 亮的野花, 忍不住, 轻轻弯腰, 采撷一朵, 放在鼻尖细细品闻, 一股淡淡的清香沁入鼻翼, 缓缓 溢进心里, 好似一股涓涓清泉, 轻轻绕过心田。 不敢流泪的人, 心情在雨中, 听雨檐下, 凄凉之 感袭来。 “西风古道瘦马, 夕阳 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身影、 秋 色, 伴随雨。 往后的日子里, 将每 一天, 都当作最后一天, 将每一 年, 都当做最后一年, 珍惜好此 刻, 所拥有的一切。 大山里的空气是湿润的, 也是 薄凉的。 顶着晨曦 肠小 深深浅浅 牛蹄窝攀爬 弯弯 曲曲 两旁 叶上 动着 露珠 不一 会儿便 裤腿 子都打湿了, 穿袜 子的 觉到 了一丝丝的凉 尽管脚 下的 露水早已 打湿了 鞋袜我, 却深深陶醉这良辰 美景 的田 里。 完全忘记 肌肤冰冷与潮湿。 过一条条小径, 绕过一片片 田, 整个村舍尽收眼前,放呈现 着一 派现代 文明与 宽阔水泥, 弯弯曲曲伸向远方 仿佛 承载 某种希望 与寄托。马的两旁, 是一排排青 砖瓦舍亮的朱漆熠熠生 琉璃结构统一, ,一排排樱花树, 是一道 美丽 的风 着清 晨风, 轻轻动着长长的枝, 袅娜 婆娑。一杆杆笔挺路灯样式 现代 而漂亮。 家家户户 房前 后, 都是花红草绿阳的光从东 的树 泄出 下一 些斑驳 影, 影里 绕着丝丝 缕缕 气。 我们稍休息了一便开 始三三两两隐没在树里了。 我静静地站临近村子的,, 汗水顺 着我的 脸颊悄悄 落在 红彤彤 土壤 里, 树枝将头 发挂 凌乱 着几片树叶 和细 草屑 ,我 们始终没 只是偶尔 用手背 头上 一下。 眼前 的村庄, 然心 万分个小小的村庄, 曾经 是那 破败与寒酸 歪歪扭扭 土杂石 村道里, 七零八 低矮破烂 土坯房; 坑坑洼洼 土泥路 上下雨天, 污泥翻 无法出行个村庄外界底隔全新容貌呈现派生机勃勃来, 建设 的好 政策真 人心, 仿佛一股 风, 绿 里的田 野, 吹乐里老百姓的心得到处都是幸福的花朵。 里的 是那 仼性 慢腾腾的来, 急匆匆。 只在头 了一 便 在了山 后了。 ,树里的野鸡扑塄塄飞叽叽喳喳 叫, 粗犷 的、 清脆的、 沉的、 尖细的, 空 又活泛起来了...... 秋是 是落叶, 也是秋 雨。 秋雨不过远方的山上, 落下了雨在山目视远方山, 在朦胧的雨中只了个淡淡的影。 雨徐徐, 伴着风 中。 雨势由小, 有秋风一 凉, 秋雨之后 , 是满 目萧飒 , 物凋 。 秋的山 , 春历夏 之后 , 变得娴 柔, 轻轻 娓娓倾诉 着秋日情 怀 诉说 着秋的宁静 和, 那 委婉 柔和, 有着愁怅沧桑的淡然。 B4 副刊 本期主编 张勇 副主编 : 马丽萍 一版责编 : 王晖 林金萍 二版责编 王晖 三版责编 林金萍 四版责编 王明泰 2020/9/5 星期六 电话88859033 Email:[email protected] 扁担上的爱 赵自立 小时候 用扁担挑 起了 不高大 却能 的重 里的 扁担 在大 挑选 出来的 半是 檀木 老柏 结实 父母 靠种田 过日子 粗活 都靠 的那 根扁担 土粪 往田 地里 河水浇菜 农具 地里的 农产品 也是 担担挑 回来的 谷和 和南 扁担 出出 东西 出去 东西 着一年的 四季 希望 欢在 陪父 亲摘 西瓜 在不大的 西瓜 地里 辨哪 一头 一头 着我 窄窄 着我 西瓜颤巍巍 扁担 吱吱 声响 是在 唱歌 小心 翼翼 边跟 好像 我也 西瓜 一样 岁那年的 暑假 我生了一 那时 行车 也没有 带我去看 总是 我放在 一头 着我 一头 着几 块石 箩筐 晃晃荡荡 不觉 得累 常常 看见 湿 了又 干干 了又 湿 慢慢 了些时 孤单 他知 玩沙 河滩 回了一 担担 河沙 小小的 快堆 满了 常常坐 沙堆 上尽情地 玩耍 了一 群好伙伴 我们一起 一起 捉虫 那个 玩得 寄宿 学校 每年开 亲都 要帮 课桌 那时 搭伙要交柴 每年的 也是 担担 学校 我开 的总 要帮忙扶 叫父 了就 休息 亲常常说 我们 读书 最高 读书 就有出 时我 定要好好读书 苦了 在小 城工作 亲常常 看我们 着一 扁担 农产品 给我们 蔬菜瓜 有时 亲说 东西 不自在 得把老 西 。” 从此 根扁担 起了两个 后来 子了 扁担 就放在 丢掉 亲常常抚 着那 扁担 看着 老伙伴 一样 光充 扁担 有岁月的 印痕 甸甸 紫薇花 许晓鲜 九月的时光微凉 秋风漫卷过的地方 斑斓成画 也许画里藏着 零落的忧伤 失去了向上之心的 那些草木 骄傲的头颅 一低再低 忧伤的翅膀 贴近大地 早晨路过的人 带着昨夜的体温 拢紧了身上的长衫 路过的道旁 紫薇花儿轻轻晃荡 仿佛提醒 有些小欢喜 被遗落在 昨夜的梦里 诗海拾贝

诗海拾贝 开学 秋到山里 · 时 节 , 是 她 们 变 化 最 大 的 时 候 。 当 凛 冽 的 风 减 弱 了 锋 利 , 一 棵 玉 兰 树 的 枝 枝 丫 丫 上

  • Upload
    others

  • View
    14

  • Download
    0

Embed Size (px)

Citation preview

Page 1: 诗海拾贝 开学 秋到山里 · 时 节 , 是 她 们 变 化 最 大 的 时 候 。 当 凛 冽 的 风 减 弱 了 锋 利 , 一 棵 玉 兰 树 的 枝 枝 丫 丫 上

思绪随笔

情感驿站

开学□周家海

秋金色九月阳光璀璨而绚烂

校园迎来开学的人们教师和学生重聚首欣喜之前,溢于言表

秋风四处溜达捎来了

无尽的凉爽惬意鸟雀们

不再叽喳喧闹

教室里正在上课老师认真授课学生专心聆听

有了抗疫的难忘经历大家都格外珍惜

学习的机会

朝思暮想终于回到了

绿意盎然的箐箐校园跟老师和同学

有诉不完的思念

在新学期里你决心以努力、拼搏

和发奋地学习来弹拨出青春的最美乐章

相遇□王雪瑛

� � � � 在 我 的 感 觉 里 , 一 棵 树 , 一朵花都有自己的时间记忆 。 站在 6楼北面的长 窗 前 , 可 以 看 见 对 面的两棵玉兰 树 。 每 年 冬 去 春 来 的时 节 , 是 她 们 变 化 最 大 的 时 候 。当凛冽的风 减 弱 了 锋 利 , 一棵玉兰树的枝枝丫丫 上 渐 渐 地 长 出 了花苞 , 眼看 着 花 苞 一天 天 地 结 实饱满起 来 , 终 于 玉 兰 花 开 了 。 而与她相距十米开 外 的 另 一棵玉 兰才刚刚结出 娇 小 的 花 苞 , 同 样 的玉兰树 , 同 样 的 地 域 , 同 样 的 温度 , 开花却前后相差有半个多月 ,十几个春秋 过 去 了 , 她 们 总 是 一前 一 后 开 花 , 看 来 一 棵 性 子 急 ,一棵性子慢 , 她 们 各 自 有 着 顽 强的时间记忆 。

那 棵先 开 花 的 玉 兰 树 会 遭 遇气候突变的伤害 , 早春 2月突然升高的温度 , 会让花苞儿倍感暖心 ,欢欣鼓舞地 生 长 着 , 奔 着 迎 春 绽放 的 日 子 , 然 而 天 有 不 测 风 云 ,会突然的升温 , 也会突然的降温 ,豪横的北风又带着冷雨呼啸而至 ,玉 兰 树 上 的 花 苞 们 如 何 承 受 呀 ?我眼睁睁地看着 她 们 在凄 风 苦 雨中紧缩着娇 小 的 身 躯 , 有 些 即 将开 放 的 花 儿 就 在 冷 雨 中 僵 持 着 ,既不能盛开 , 也 不 能 重 回 花 苞 的

状态 , 生命是不可逆的 , 没有岁月可回头 , 她们承接天地的精华 , 蓄积 了 四 季 的 能 量 , 只 为 了 献 给 春天 最 诚 挚 的 表 白 , 就 这 样 被 突 变的天 气 , 任 性 的 温 度 , 打 乱 了 节奏 , 眼 看 着 这 些 没 有 尽 情 绽 放 的玉 兰 儿 慢 慢 地 凋 谢 , 心 里 怅 然 良久 , 我很 心 疼 她 们 , 但 又 无 能 为力 , 感觉自己不配说爱花 , 而玉兰树坦然而勇敢 , 温存而坚定 , 不计前 嫌 , 明 年 春 天 依 然 在 春 寒 中 孕育 着 绽 放 , 岁 岁 年 年 她 们 保 持 着自 己 的 时 间 记 忆 , 坚 持 着 自 己 的生命节律 。

两棵玉兰树恰好都在我家的附近 , 其实我们相遇一朵花 , 一棵树往 往 是 偶 然 的 , 在某 一 个 地 理 环境中 , 在某一次游历的时候 。

今年的春天很特别 , 不仅是循着 自 然 的 节 律 , 似 乎 是 因 着 无 数人 的 期 待 如 期 而 至 : 没 有 一 个 冬天 不 可 逾 越 , 没 有 一 个 春 天 不 会来临 。 我走出家园 , 坐车沿着高速公 路 在江 南 的 腹 地 穿 行 , 从 绿 意葱茏的天目山到了上渚山奇幻谷 。在夕 阳 的 余 晖 中 , 我 走 在 高 低 错落有致的花径中 , 与嫣红 , 橘黄 ,浅黄 , 淡紫 , 粉红 , 多种层次粉色的 花 儿 们 迎 面 相 遇 , 一 阵 阵 温 润

的春风吹来 , 月季在风中摇曳 , 风中 带 着 月 季 的 馨 香 , 这 里 真 是 月季 的 家 园 , 略 有 起 伏 的 坡 地 上 烂漫着百多种月季 。 我摘下口罩 , 深呼吸 , 春风如花的抚慰 , 心田从冬日的紧张中苏醒 ; 我拿出手机 , 靠近月季 , 留下与花相遇 , 为美倾心的 记 忆 。 当 重 大 疫 情 让 我 们 感 到生 命 的 脆 弱 和 有 限 的 时 候 , 珍 惜原本平常的游走 , 自由的呼吸 , 倾听花的心律 , 欣赏花的娇美 , 感受短暂的生命之美中隽永的意境 。

我的视线随着飞舞的蝴蝶相逢了 她 们 , 两 朵 在晚 霞 中 盛 开 的 月季 , 挺直有力的花茎上 , 浅粉色的花瓣亲密相依 , 形成饱满的花朵 ,娇媚而又典雅 , 这是什么月季呢 ?我在花 前 自 言 自 语 。 “这 是 瑞 典女 王 , 是 由 英 国 的 奥 斯 汀 家 族 培育 的 , 她 们 耐 热 耐 寒 , 花 期 很 长……” 我转身 , 看见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女子 , 黑色的披肩长发 , 明眸善睐地透着笑意 , “你的话 , 让我记 起 了 杨 万 里的 诗 句 : 只 道 花 无十日红 , 此花无日不春风 。 你是这里的园艺师吗 ? ” 我揣测着问 , 她微 笑 着 答 : “我管 理 着 这 里 的 运营团队……” 她在夕阳中与我挥手告别 。

她与花儿相处的工作 , 让我想到了法国女作家柯莱特 。 她带着团队在奇幻谷 , 在自然中养护着真实的月季园 ; 她用文字种植了一片沁人心扉的芳菲苑 。 1947年 , 瑞士出版商梅尔莫定期给柯莱特送一束不同的鲜花 ; 他邀请柯莱特分别描写如约而至的繁花中的一种 。 一年四季不同的鲜花来到柯莱特的身边 ,而柯莱特将身边的鲜花变成了笔下永不凋谢的花卉 , 第二年梅尔莫出版社推出的 《花束 》 丛书中就有了一本别致动人的 《花事 》。

这真是一个别出心裁的约定 ,让我们分享了诗意唯美的花语 。 柯莱特在写 《花事 》 的时候 , 她已经74岁了 , 她以亲昵的口气呼唤着花儿 , 以拟人的笔法叙写了她与花儿的交流 , 她从百合的天真 , 栀子花的独白 , 铃兰花的芬芳馥郁中 , 回首着自己的韶华岁月 。

无论花卉还是文学 , 都需要我们静心会意 , 在阅读中亲近 , 在亲近中倾听 , 当我们沉浸其中 , 才能感受文学之魅 , 花卉之美与我们心灵切近的联系 。 我想 , 一棵树 , 一朵花都有自己的时间记忆 , 而面对一棵树 , 一朵花 , 每个人也会找到不同的回忆 。

秋秋到到山山里里□□龙龙 海海

� � � � 秋唧唧唧……先一只叫, 再几只附和, 然后一群争鸣, 仿佛来自天籁, 清脆和响亮, 一声高过一 声 , 一 波 连 着 一 波 。 “沙 沙沙”, 是小鸟在枝头打闹、 嘻戏时抖动树叶的声音。 我被窗外一群鸟叫醒, 窗外下了小雨, 小小的村庄似乎还在梦乡中, 静谧而安宁, 只有偶尔的鸡鸣狗吠声。 我漫步在了阡陌的小径上。 雨, 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 织成一片轻柔的网, 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天也是暗沉沉的, 像古老的住宅里缠满着蛛丝网的屋顶。 那堆在天上的灰白色的云片, 就像屋墙上剥落的白粉。

小径的两旁, 长满了各色漂亮的野花, 忍不住 , 轻轻弯腰 ,采撷一朵, 放在鼻尖细细品闻,一股淡淡的清香沁入鼻翼, 缓缓溢进心里, 好似一股涓涓清泉,轻轻绕过心田。 不敢流泪的人,心情在雨中, 听雨檐下, 凄凉之感袭来。 “西风古道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身影、 秋

色, 伴随雨。 往后的日子里, 将每一天, 都当作最后一天, 将每一年, 都当做最后一年, 珍惜好此刻, 所拥有的一切。

大山里的空气是湿润的, 也是薄凉的。 顶着晨曦踩着羊肠小路上深深浅浅的牛蹄窝攀爬 , 小路弯弯曲曲 , 两旁草叶上滚动着晶莹的露珠 , 不一会儿便将裤腿和鞋子都打湿了, 没有穿袜子的脚趾和脚心能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 尽管脚下的露水早已打湿了鞋袜, 可我, 却深深陶醉在这良辰美景的田园风光里。 完全忘记了肌肤的冰冷与潮湿。

走过一条条小径, 绕过一片片麦田, 整个村舍尽收眼前, 放眼一望 , 呈现着一派现代的文明与气派。 宽阔的水泥马路, 弯弯曲曲的伸向远方 , 仿佛承载着某种希望与寄托。 马路的两旁, 是一排排青砖瓦舍, 铮亮的朱漆大门, 熠熠生辉的蓝色琉璃细瓦, 结构统一, 布局一致。

马路两边, 一排排樱花树, 更

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 迎着清新的晨风, 轻轻舞动着长长的枝, 袅娜而婆娑。 一杆杆笔挺的路灯, 样式现代而漂亮。 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 都是花红草绿。 太阳的光从东边的树林里泄出 , 投下一些斑驳的光影, 光影里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雾气。 我们稍休息了一会, 便开始三三两两隐没在树林里了。

我静静地站在临近村子的半山坡,, 汗水顺着我的脸颊悄悄的滴落在红彤彤的土壤里, 树枝将头发挂的凌乱不堪 , 沾着几片树叶和细碎的草屑, 我们始终没有停,只是偶尔用手背在额头上抹一下。回头看着眼前的村庄, 油然心生万分感慨, 这个小小的村庄, 曾经是那么的破败与寒酸 , 歪歪扭扭的土杂石村道里, 七零八落散落着低矮破烂的土坯房; 坑坑洼洼的土泥路 , 遇上下雨天, 污泥翻滚, 无法出行, 这个村庄与外界彻底隔绝。

而今, 却以全新的容貌呈现着一派生机勃勃的新气象, 看来, 新

农村建设的好政策真是深得人心,仿佛一股春风, 吹绿了这里的田野, 吹乐了这里老百姓的心窝, 吹得到处都是幸福的花朵。

山林里的太阳总是那么仼性 ,慢腾腾的来, 急匆匆的去。 只在头顶停了一会, 便躲在了山梁后了。这时候, 树林里的野鸡扑塄塄飞出了草丛 , 鸟叽叽喳喳地叫, 粗犷的、 清脆的、 低沉的、 尖细的, 空气又活泛起来了 . . . . . .� � � � 秋是收获 , 是落叶, 也是秋雨。 秋雨不过岗, 远方的山上, 已经落下了雨点。 坐在山前, 目视着远方的青山, 在朦胧的雨雾中只剩了个淡淡的剪影。 雨徐徐, 伴着风闯入帘中。 雨势由大转小, 有若梦浮生。

一阵秋风一阵凉, 秋雨之后 ,则是满目萧飒 ,万物凋零 。 秋的山里 ,经春历夏之后 ,变得娴静温柔,向你轻轻地娓娓倾诉着秋日情怀,诉说着秋的宁静祥和, 那么委婉,那么柔和, 有着诗意的愁怅, 亦有历经沧桑的淡定和安然。

B4 副 刊

本 期 主 编 : 张 勇 副 主 编 : 马 丽 萍 一 版 责 编 : 王 晖 、 林 金 萍 二 版 责 编 : 王 晖 三 版 责 编 : 林 金 萍 四 版 责 编 : 王 明 泰

2020/9/5 星期六

电话:88859033 Email:[email protected]

� � � �

� � �

扁担上的爱□赵自立

� � � � 小 时 候 , 父 亲 用 扁 担 挑 起 了整个家 。

父亲 身 材 不 高 大 , 却 能 挑 起百 斤 的 重 担 。 家 里 的 扁 担 不 多 ,是父亲在大 山 上 挑选 出 来 的 。 多半是檀木和 老 柏 树做 的 , 都 结 实耐用 。 父母一辈子靠种田过日子 ,粗活都靠父亲 的 那 根 扁担 。 挑着土粪往田地里撒 ; 挑着河水浇菜 ,挑着农具下 地 。 田 地 里的 农 产 品也是父亲一担担挑回 来 的 , 如 稻谷和麦 子 , 还 有 红 薯 和 南 瓜 。 只要有空 , 父亲 就 拿 着 扁担出 出 进进 , 挑着 东 西 出 去 , 又 挑着 东 西回家 。 父亲 的 肩 上 , 挑着 一年 的四季 , 也挑着全家的希望 。

最喜欢在夏天陪父亲摘西瓜 。

在不 大 的 西 瓜 地 里 , 父 亲 教 我 分辨 哪 是 成 熟 的 瓜 。 摘 了 瓜 , 回 家时 父亲 总 要 一头 挑着 瓜 , 一 头 挑着 我 。 在窄 窄 的 田 埂 上 , 父 亲 挑着 我和 西 瓜 颤 巍 巍 地 走 着 , 扁 担发 出 吱 吱 的 声 响 , 像 是 在 唱 歌 。父 亲 一 边 小 心 翼 翼 地 挑 着 担 子 ,一边 跟 我说 些 话 , 好 像 我 也 成 了他的西瓜一样 。

岁 那 年 的 暑 假 , 我 生 了 一 场大 病 , 那 时 连 自 行 车 也 没 有 。 父亲 带 我去 看 病 , 总 是 把 我 放 在 箩筐 里 。 一头 挑着 我 , 一 头 挑 着 几块 石 头 。 我坐 在箩 筐 里 晃 晃 荡 荡的 , 并 不 觉得 累 。 倒 是 常 常 看 见父 亲 的 背 , 湿 了 又 干 干 了 又 湿 。病慢慢好了些时 , 父亲怕我孤单 ,

他 知 道 我喜 欢 玩 沙 , 就 到 河 滩 上挑回 了 一担担的 河 沙 , 把 小 小 的院 子 都 快 堆 满 了 。 我 非 常 高 兴 ,常 常 坐 在沙 堆 上 尽 情 地 玩 耍 , 也结 识 了 一群 好 伙 伴 。 我 们 一 起 玩沙 , 一起 捉 虫 子 , 把 那 个 炎 热 的夏天玩得有滋有味 。

初中寄宿在学校 , 每年开学 ,父 亲 都 要 帮 我 挑 着 课 桌 和 被 子 。那 时 搭 伙 要 交 柴 , 每 年 的 柴 也 是父亲 一担担地 挑到 学 校 。 我 开 始知 道 心 疼 父亲 了 , 遇 到 爬 坡 过 坎的 总 要 帮 忙 扶 着 担子 , 总 叫 父 亲累 了 就 休 息 一下 。 父 亲 常 常 说 不累 , 他 说 送 我们 读 书 是 他 最 高 兴的 事 情 , 因 为 读 书 就 有 出 路 。 那时我暗下决心 , 一定要好好读书 ,

让父亲不再那么辛苦了 。在 小 城 工 作 后 , 父 亲 常 常 进

城 看 我 们 。 每 次 来 仍 然 拿 着 一 根扁 担 , 挑 些 农 产 品 给 我 们 。 多 半是 蔬 菜 瓜 果 , 有 时 还 有 稻 米 和 花生 油 。 母 亲 说 : “你 父 亲 不 挑 点东 西 不 自 在 , 巴 不 得 把 老 家 的 东西都挑给你们呢 。 ” 从此 , 父亲用一根扁担 , 挑起了两个家 。

后 来 父 亲 老 了 , 再 也 挑 不 动担 子 了 , 扁 担 就 放 在 角 落 里 , 舍不 得 丢 掉 。 父 亲 常 常 抚 摸 着 那 根扁 担 , 就 像 看 着 老 伙 伴 一 样 , 目光充满柔情 。

扁 担 上 留 有 岁 月 的 印 痕 , 也有父亲沉甸甸的爱 。

紫薇花□许晓鲜

九月的时光微凉秋风漫卷过的地方

斑斓成画也许画里藏着零落的忧伤

失去了向上之心的那些草木

骄傲的头颅一低再低

忧伤的翅膀贴近大地

早晨路过的人带着昨夜的体温

拢紧了身上的长衫路过的道旁

紫薇花儿轻轻晃荡仿佛提醒

有些小欢喜被遗落在

昨夜的梦里

诗海拾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