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李永毅斩获鲁迅文学翻译奖回渝

“我还想再拿一次”

娱体汇2018年9月29日 星期六 主编 江前兵 责编 金鑫 视觉 尹晶 沈思明 责校 宋美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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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大学毕业4年，N次就业N次失业，无法适应职场。宅在家里靠母亲微薄的退休金生活，母亲本来身体就不好，倍感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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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岁的儿子如何才能独立？倾诉

手记

对话

9月27日下午，我和陈秀春在人和医院附近的一家茶楼见面。她看起来衰老而憔悴，坐下来就抱怨儿子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灾星，让自己本该安享晚年的时候还如此遭罪。

陈秀春的抱怨绵延不绝，如果我不冒昧打断她，估计一个下午都说不完。我看着她黯淡的眼睛问道，你恨他吗？她点点头，说恨。我说如果抛开母子的血缘关系，你觉得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她说仇敌。我说面对仇敌，无非两种方式，要么离开，要么战斗。她摇摇头说，正因为血缘关系，我无法离开，想战斗又没有力气。

我说恕我直言，在我看来，如果抛开母子血缘关系，你和他的关系有一半是你说的仇敌，彼此折磨，还有一半是帮凶，互相成就。陈秀春的脸色立马大变，她提高声音，很生气地说，你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最痛恨最厌恶的就是他现在这个坐吃等死的样子，你的意思是我造成了他这个样子？我害儿子？害自己？天地良心，我在你眼里这样

坏？你不理解我，不帮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责怪我冤枉我？

陈秀春一通发泄之后，才稍稍平静下来，沉默了一会她说，儿子从小性格内向，加上我一直只关心他的学习成绩，可能这导致他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差。这个我也很后悔。你因此责怪我，我可以接受。我说我没有权力责怪你，我也知道你很痛苦，很想改变现状，内心深处有对儿子放不下的爱与责任。过去已经过去，我们不妨先理清当下的两个事实——精神上，你在不停否定儿子，厌恶他，羞辱他，事实上协助他放弃尊严。物质上，你不停地给他支持，事实上帮助他持续这种生活。基于这两个当下事实而言，你是不是做了他的帮凶？

陈秀春的眼泪无声地流淌，她说那我该怎么办？我是他妈，总不能把他赶出家门，让他流浪街头，冻死饿死吧。我说如果他最终没有办法独立，只能流浪街头，今后你离开了这个世界，无论你有多么不愿意，他也只能接受自己的命运。陈秀春说所以我还

不能让身体垮掉，还得坚持吃药活下去，我活着至少还有退休金领，还能让弱儿子有口饭吃。我说如果你坚持用这种方式爱儿子，只有一种结果，儿子更弱，你对他的恨更重。陈秀春点点头说，我知道，但有其他办法吗？如果能让他改变，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摇摇头说，先不去要求他改变，而是你改变，改变对他的态度。在精神上不再羞辱他，而是鼓励他信任他，物质上不再支持他，让他去面对解决生活问题。如果做不到，至少要做到和他拉开距离。如果他的生活方式不是你喜欢和接受的，你不必去指责辱骂他，更不必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为他买单。与其两个人都卡在问题中，不如一个人先从问题中逃离出来，给另一个人解决问题的空间。

陈秀春说等身体好些了，我还是出去工作，最好是外地，离得远点，眼不见心不烦。我说逃不是一种好办法，你最终能逃到哪里去？不如硬下心划清界限，让他自食其力，自担风雨，一步步走向独立。

我患有高血压糖尿病关节炎等多种疾病。55岁退休以后一直在外面打工，直到去年满60岁，感觉身体实在吃不消才辞职，真正退休。

很多人都说退休是幸福生活的开始，对我却是噩梦的开始。除了收入大幅减少外，每天必须面对宅在家的儿子。儿子27岁了，大学毕业4年不上班，像寄生虫一样赖在家里，是我现在最大的心病。

儿子刚毕业那阵，我鼓励他出去找工作，也到处托熟人帮忙，他前后到好几家单位上过班，最久的一次也没干到一个月。他说他无法适应职场，只想呆在家里，还开了家网店，但没多久嫌麻烦也关了。有段时间听说别人炒股赚钱，又找我要钱说要去炒股，被我制止了。

之前我还在打工的时候，每个月给他2千元，是他的午餐以及零花钱。当时我早晨出门他还在睡觉，我晚上休息了他还在电脑前玩，眼不见为净。现在我天天在家，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对他很鄙视很厌恶。他永远只有3个状态，要么躺在床上睡觉，要么窝在沙发上耍手机，要么在电脑前打游戏。成天不出门，越来越虚胖，越来越丑陋。他不出门上班，也不做任何家务事。如果我不做饭他就叫外卖或者泡方便面吃，衣服换了堆在床下，发臭了也不洗。我天天骂他，他装聋作哑。我恨他，也恨自己，痛骂自己生养了这么个废物。

本想养儿防老，谁知老了还要养儿，很绝望。我那些慢性病都需要长期服药控制，但我现在心情很糟，经常忘了吃药，身体越来越差。也许我眼睛闭了才能真正解脱。看到一起退休的同事朋友，上老年大学的上老年大学，出门旅游的出门旅游，都很幸福快乐。为什么我这么命苦？

张娓：你说去年还在工作的时候，没觉得问题有现在这样严重？

陈秀春：是，我还在上班时平时和儿子见面少，就周末在一起时间多，也看不惯也吵，但没现在这样严重。现在是天天吵，每天吵很多次。

张娓：是你一个人吵还是他和你对吵？

陈秀春：基本上是我一个人在吵，他像个活死人，不吭声，顶多就是翻翻白眼。

张娓：你描述的这个情景，的确让人难受绝望。不仅是你难受绝望，我想他也一样。

陈秀春：有好几次半夜三更，我睡不着，听到他对着电脑在嚎叫，那个声音还是很恐怖。

张娓：你们都卡在难受和绝望里，并没

有行动上的改变？陈秀春：去年我气极了的时候，还咬牙

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推出门，把门反锁上。现在我身体越来越差，拉他推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嘴骂他了。

张娓：如此下去，你们都只会越来越无力，改变也会越来越难。

本想养儿防老谁知老了还要养儿

陈秀春（61岁，射手座）

卡在其中，问题无解

一半是仇敌，一半是帮凶

说重庆大学外国语学院的教授李永毅更像一个幕后工作者，似乎并不为过——在8月11日第七届鲁迅文学奖公布获奖名单之前，只有非常资深的诗歌爱好者才能想起当年享誉圈内的“灵石岛”诗歌网站，就是由他所创办。

而斩获2018年第七届鲁迅文学奖，一下子就把李永毅推到了台前——昨天下午，他带着自己获奖的作品《贺拉斯诗全集》出现在了弹子石老街大众书局，和山城书迷及诗歌爱好者来了一次面对面交流。这也是李永毅上周正式领取完鲁奖后，首次面对大家袒露心扉。

10万元奖金相当于稿酬

李永毅是本月20日晚在北京中国现代文学馆领取的第七届鲁迅文学奖文学翻译奖的。尽管四年才评一届，但在李永毅看来颁奖礼其实很简单。“每位获奖者有一本证书，一块奖牌和10万元的奖金。”让李永毅格外多说了两句的是，本届的奖牌较以往有所不同。

从他展示的照片看，奖牌为一块方形的木板，上面刻有鲁迅先生的侧面头像。“这是评奖委员会特别找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教授设计制作的，因为鲁迅先生也非常喜欢版画。”

本届鲁奖评奖委员会给李永毅的授奖词是：“李永毅沉潜多年，译出古拉丁文《贺拉斯诗

全集》，书中70万字的逐行评注颇见功力，体现了深湛的中文修养和古典学水平。”这其中最让李永毅感到高兴的是“深湛的中文修养和古典学水平”这句评价。“尤其是对我中文水平的肯定，是让我非常高兴，非常受鼓舞的。”

至于10万元奖金，李永毅说“就算是我出书的稿酬吧。”李永毅透露，这部获奖的《贺拉斯诗全集》此前是作为纯学术著作出版的，并无稿酬。

每天翻译12小时

自本届鲁奖获奖名单公布起，李永毅的正常作息安排就完全被打乱了。在没有各种活动和杂务之前，他一直坚持每天翻译12小时。“因为获奖，各种活动需要出席，总体来说（翻译）速度是减半了。”李永毅说，自己目前正在翻译的作品是《奥维德诗全集》的第二本。

这套堪称巨著的作品总体量约是《贺拉斯诗全集》的五倍。按计划，去年已经翻译完的第一本将在今年内出版，目前正在翻译的第二本明年推出，明年年中之前他希望能翻译完第三本。“我争取在2022年前把《奥维德诗全集》出完，参评下一届鲁迅文学奖。”这套《奥维德诗全集》将分为6册，总计2400页左右。

此外，目前李永毅还主持着一个国家社科基金的项目：古罗马长诗翻译，体量也多达

7000多行。李永毅说，按鲁奖过往评选导向来看，想

重复得奖必须在前一次基础上有更重大的突破，但自己仍希望试一试。“这也是好事，鼓励更多人挑战更难的翻译著作，可能不完美，甚至有失误，但鼓励更多人去啃硬骨头是有意义的。下一届鲁奖肯定会有更多、更有难度的翻译作品出来，越来越多的人愿意拿出这些需要付出艰辛劳动的作品去冲击，肯定是好事。”

当然，资深诗歌爱好者一定还记得李永毅本身也是诗人。在创作方面，他坦言中文诗歌自己肯定会继续写下去，但也只有在翻译和日常教学之余挤时间。这也和他本次前往北京领奖意外受到的触动有关。“北京的一家书店，在我领奖前专门推出了一本我的诗集。发布现场，很多读者都从不同角度选出了自己喜欢的，这很难得。我非常受鼓舞。”

除了奖项的鼓励，李永毅还特别谈到，“目前我们还没有形成‘做学问是有前途的’风气。”他举例说，比如报酬方面，文学写作某些杂志已经把稿酬开到了每千字数百元，但翻译的稿酬每千字最高也才80元左右。“对犹豫但又有翻译才能的人，可能就不做翻译了。”李永毅表示，这是国内翻译界人才培养方面需要正视和解决的现实问题。

本报记者 裘晋奕

重庆人有多爱黄葛树？去看这场影像展就知道了

本报讯 （记者 裘晋奕）在黄葛树下吃饭喝茶，烈日当空时最先想到的也是能在黄葛树的一抹浓荫下摇摇蒲扇，孩子嬉戏、爸妈跳舞也还是在黄葛树下……重庆市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昨天，“我们的黄葛树”主题影像展在渝中区曾家岩书院揭幕。

本次主题影像展展出影像作品40余幅，分为黄葛树习性科普、街巷风貌、重庆老城、生活场景等多个板块。据策展人吕真介绍，本次展览还有一部长约30分钟的纪录片，详细讲述了黄葛树和重庆人的种种联系和割舍不断的情缘。这部纪录片拍摄耗时 3 个多月，南岸的黄葛古道、老君洞，渝中区的山城巷、通远门城墙、罗汉寺，以及綦江黄葛古渡中的黄葛树都被拍入了镜头中，“一共拍摄的黄葛树超过200棵，最终大家能看到的也有100多棵。”

本次主题影像展将一直持续到11月 28日，市民可前往曾家岩书院免费观看。

李永毅档案李永毅，重庆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第七届鲁迅文

学奖文学翻译奖和第七届重庆文学奖文学翻译奖得主。主要研究古罗马诗歌、英美诗歌、解构主义文论和文学翻译。已主持完成国家社科基金项目1项，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项目1项，哈佛大学洛布古典丛书基金会项目1项。

已出版《卡图卢斯歌集》、《贺拉斯诗全集》、《发现卞之琳》《海狼》《野性的呼唤》《青鸟》等英、法、拉丁语译著20部，《卡图卢斯研究》《贺拉斯诗艺研究》等专著3部。现正在翻译《奥维德诗全集》（总量34000行）和卢克莱修长诗《物性论》（7400余行）。

李永毅接受采访。上游新闻记者 高科 摄

本报讯 10月，我市将继续开展一系列群众体育赛事，比如市第一届智力运动会，重庆女子半程马拉松等。具体有哪些精彩的群众体育赛事？请扫描下方二维码。

10月群众体育赛事有哪些？

国内首部女子搏击电影启动本报讯 （记者 汤皓）昨日，国内首部

女子搏击励志电影《我的英雄》在江北区鲤鱼池42号艺术公园举行了启动仪式，本片编剧、导演樊昊仑，主演景珂、连晋、程韦然、巴多等悉数亮相。本片将全程在重庆取景拍摄。

说起本片编剧、导演樊昊仑，可能许多人会觉得陌生，但是说起电视剧《火蓝刀锋》里的主角之一赵子武，许多人一定能想起这个荧屏硬汉。《我的英雄》是樊昊仑转型导演后第二部涉足商业领域的时尚新类型片，他表示，之所以选在重庆取景，是看中了这里既充满现代感又有市井气息。除了在渝中区、江北区等地取景外，片中女子搏击决赛部分的场景，选择在了万盛经开区黑山谷拍摄，现场会有直升机、F3赛道、热气球、卡丁车等，呈现一个巨大的比赛现场，群众演员将多达2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