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省高教学会 2011 年学术年会“建设高教强省：综合改革” 大会主题发言：

《试论推进江苏高等教育国际化的战略举措》（论文作者：南通大学 程 纯 蔡陈聪 钱小龙）

大会发言人：南通大学高教研究所 蔡陈聪

2011-08-18 中国 · 南京 南京信息工程大学气象楼报告厅

• 内容摘要：高等教育国际化是世界教育发展的潮流，是实现教育现代化的内在要求，也是培养国际化人才的不二法门。本世纪以来，江苏省高等教育事业发展迅速，高等教育国际合作与交流空前活跃，规模不断扩大，内容日益丰富，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绩，但要适应我省在经济全球化进程中全面参与国际竞争的需要，还面临着不少迫切需要解决的实际问题。应当从人才战略、政策保障、决策研究、评价制度、留学规模、办学质量、管理体制等方面，结合国情省情认真借鉴国外现代大学制度建设经验，积极推进高等教育国际化战略，尤其要推进基于江苏产业发展的专业学科建设与文化建设相结合的“巧实力”发展战略，以加快江苏高教强省建设的历史进程。

• 关键词：江苏；高等教育；国际化；管理体制；巧实力

一、江苏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概况• （一）初步建立了稳定的可持续的国际交流平台 • 江苏高校的国际交流与合作，有利于江苏省加快培养国际

化人才，对提高全省的高等教育对外开放能力、乃至全省的社会经济生活等各方面的国际化水平，都显得至关重要。

• 自改革开放以来，江苏省高等教育对外学术交流十分活跃，每年都开展大量国际学术交流活动。 2010 年江苏省举办的高教国际性学术会议超过两百个 [1]

• ▲ 据不完全统计，从 2010 年 10 月 20 日至 10 月 29 日的十天时间内，江苏省举办了包括 2010 年高等教育国际论坛、 2010 年统计与管理科学国际学术会议、第九届光通信和网络国际会议、 2010 年 Web 信息系统与挖掘、人工智能与计算智能国际会议、 2010 生物质资源化学利用国际学术研讨会，第四届世界自然医学学术大会等七个国际性学术会议。

• ▲ 江苏高等教育研究领域定期举办的国际高等教育论坛、高等职业教育论坛，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欧盟、国际大学联合会等的长期合作，依托友好省市渠道与国外大学建立的友好学校等为主要载体的国际交流平台，以及全省高校与国外 300 多所高校和研究机构建立了合作关系有力地促进了江苏高等教育的国际合作交流。

（二）中外合作办学取得重要进展

• 中外合作办学是积极应对经济全球化、高等教育国际化趋势的举措，对于引进国外优质教育资源，促进高等教育国际交流与合作，增加高等教育供给的多样化和选择性具有巨大的推进作用。

• 江苏作为一个经济大省、教育大省，在全国率先开展并积极推进中外合作办学。

• ▲ 1983 年南京大学与美国霍普金斯大学签订了合作举办中美文化研究中心协议， 并于 1986 年正式招生 ,这是中国内地改革开放以后最早建立的高等教育国际合作项目[2] 。

• 进入新世纪以来，江苏省中外合作办学的规模不断扩大、办学模式更加多样。

• ▲到 2009 年底，全省有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 404 个，居全国前列，约占全国中外合作办学项目总数的 1/5 。

• ▲ 江苏分别在英国曼彻斯特、澳大利亚布里斯班和加拿大多伦多设立了海外师资培训机构和基地，此举开全国之先河。

• 中外合作办学作用： 通过开展高水平的大学合作办学提高江苏省高等教育的整体水平，推动江苏实现二十一世纪培养高等教育人才目标的重要手段。

（三）本土优秀教育资源海外输出初见成效

• 经济全球化在加强各国之间教育资源交流的同时，也迫使各国的教育市场向全球开放，因而教育国际化是应经济全球化而生，是世界经济一体化进程的必然产物。

• 随着高等教育纳入WTO服务贸易领域体制后，高等教育输出已成为跨境交流的重要表现形式。

• 江苏省积极参与世界高等教育市场，特别是周边发展中国家的高等教育市场开发，以应对 WTO《国际服务贸易协定》框架下来自发达国家高等教育输出形成的竞争 [4] 。

• 当前中国高等教育品牌的输入仍然远远超过输出的品牌，但以孔子学院为代表的教育机构在海外的落地生根和发展壮大，成为优质教育品牌海外扩张的典型样本。

• ▲ 2006 年，制定实施江苏省汉语国际推广五年规划。• ▲ 2008 年，江苏在英国成立江苏汉语中心，成为全国首

个以汉语推广和体育文化交流为主要任务的省级海外教育机构。

• ▲ 2009 年江苏在海外的孔子学院达 14 所，本土的优秀教育资源出现了加快向境外输出的趋势。据统计，目前 ,全省共有 13 所高校开设对外汉语本科专业，共设立了 14所海外孔子学院和 5 所海外孔子课堂，形成了汉语国际推广、教育外事和学校事业发展相互促进的良好局面 [5] 。

（四）外国学生留学江苏渐入佳境 • 江苏是全国较早招收和培养外国留学生的省份之一。江苏坚持“扩大规模、提高质量、营造环境”的总体发展思路，留学生工作成效显著。

• ▲ 在江苏省高校就读的外国留学生结构情况：• 按生源国别统计，来自韩国、美国、印度、越南和日本的

留学生人数最多；按学习期限统计，长期留学生占总数 77.97% ；短期留学生占 22.03% ；按学科分布统计，依次为文学、医学、工学、经济学及其他 [6] 。

• ▲近年来江苏留学生年均增长 15% 。 2009 年全省高校留学生达 1.27万人，规模居全国第五。在留学生中，学历生比例为 45% ，居全国之首 [7] 。

• ▲ 2010 年，江苏省政府又设立“茉莉花留学江苏政府奖学金”，这项计划到 2013 年累计将达到 790万元。南京大学、东南大学、南京师范大学等院校接收的留学生比例将逐步达到在校生总数的 5% 。

• ▲ 目前，已经有美国、日本、英国、德国等 33 个国家和地区与江苏省高校互认学历和学位。今后五年，江苏留学生工作将进一步扩大规模，优化结构，提高质量，创新机制 [8] 。

（五）江苏学生海外学习呈现新气象 • 近年来，江苏省加大了国际化人才培养力度，出国留学工

作总体上得到了健康而有序的发展。• ▲一是出国留学学生规模持续扩大。江苏省教育厅联合美国、澳大利亚、韩国、新加坡等 9 国 70余所学校启动“大学联盟奖学金选拔项目”，仅 2009 年就有 600余名学生获得奖学金并赴海外升学，全省通过 28家自费留学中介机构出国留学的人数达 5958 人 [9] 。

• ▲ 二是出国留学形式更加多样化。出国留学的多样化趋势突出表现在留学的国家范围更广泛、热点国家增多、专业选择更加务实，留学目标国已明显地出现从传统发达国家或中等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发展的趋势。

• ▲三是外国政府和教育机构高度重视重视高等教育市场的开发。随着一些西方发达国家由于人口出生率所引起教育资源过剩，无论这些国家的政府，还是教育机构都出台了一系列的吸引外国留学的优惠措施，江苏学生的留学市场规模得到较大幅度的扩大。

• ▲ 四是出国留学更加理性。以往江苏省出国留学市场的无序、不规范竞争得到了初步有效遏制，社会各方采取进一步加大宣传和教育力度等方式，对出国留学相关风险评估加大宣传意识并且效果明显，江苏省众多有出国留学意愿的学生和家长开始更加理性和客观地看待出国留学 [10] 。

二、江苏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中存在的问题 • （一）人才国际化滞后于经济国际化 • ▲ 改革开放三十年来，江苏省外向型经济发展迅猛，江苏

引进外资已经连续七年居中国第一。截止 2008 年 6 月，共有三十一个国家和地区的四百三十一个世界主要跨国公司在江苏省投资了九百九十三个项目。

• ▲ 与此同时，江苏省在一百一十六个国家和地区也投资了一千三百五十二个项目 [11] ，江苏省经济国际化水平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

• 不足点：• 第一，江苏省人才国际化滞后于经济国际化。人才国际

化的水平较低，国际化人才的数量偏少、素质不高，缺乏具有国际眼光和水平的资本运营人才、金融贸易人才、科学技术专家等等。

• 第二，现有国际化人才的学历层次不高。硕士以上学历的国际化人才仅占总数的 1/3[13] 。

• 可见，江苏省经济国际化程度较高与人才国际化水平较低之间的矛盾，既制约着江苏省的经济发展的速度和质量，也不利于优秀国际化人才的培养。

（二）对高等教育国际化状况缺少研究，决策难以获得数据的支持

• 江苏是一个高等教育大省，却还不是一个高等教育研究大省。

• ◆江苏省高等教育国际化研究状况：没有一支面向江苏的专业研究和咨询队伍；没有一个权威的覆盖全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各领域的数据库；没有一套针对全省国际化现状、问题与发展动向的研究报告，因而政府决策往往得不到权威数据的支持。

• ▲ 从发表的有关江苏省高等教育国际化研究论文来看：根据中国期刊网的数据检索显示，从 1999 年至 2010 年的 12 年间，全文中同时有“江苏”和“高等教育国际化”字样的论文有 1334篇（单取“高等教育国际化”字样则有80023篇），全文中有“江苏高等教育国际化”字样的论文只有 14篇 [14] 。

• ▲ 从立项的高等教育研究项目来看：以立项数目最多的江苏省教育科学“十一五”规划课题为例， 2006 年、 2008年和 2009 年针对高教系统共立项了 619 个课题，其中立项题目中涉及“高等教育”字样的课题有 33项，立项题目中涉及“国际化”字样的课题有 7项，立项题目中涉及“高等教育国际化”字样的课题仅 2项 [15] 。

• 由此可见：江苏省对于高等教育国际化的研究还有很大的空间，需要加大科研力度，从而为建设高等教育强省提供科学和有效的数据支持。

（三）对外合作办学层次偏低，与世界一流大学的合作较少

• 江苏省先后成功地与美国、澳大利亚、日本、印度、新加坡等国的知名大学签署合作办学项目，并在仙林大学城建立了江苏国际高等教育园。但总体上对外合作办学层次偏低，缺少与世界一流大学广泛的办学合作，如世界排名前 20-50 的大学。

• ▲根据 2010 年 7 月 19 日教育部公布的最新一批经过合法批准的本科教育中外合作办学机构与项目名单，与江苏高校合作办学的国外高校有澳大利亚拉筹伯大学、法国巴黎高等计算机学院、德国梅泽堡应用技术大学、加拿大圣西维尔大学、澳大利亚查理•斯窦大学、英国诺森比亚大学和澳大利亚西悉尼大学 [16] 。

• ▲除了澳大利亚拉筹伯大学在 2005 年英国泰晤士报高等教育增刊刊登的世界最佳大学中名列第 98位，勉强属于世界一流大学之外，其余大学完全属于三流大学，甚至连许多国内高校的水平都没有达到，因此，合作办学的层次明显较低 [17] 。

• 应当强调，开展中外合作办学的主要目的是引进优质教育教学资源，提高了学生综合竞争力和扩大学校的国际影响力。如果参与合作的高校整体实力一般，学科优势不明显，国际影响力有限，则无法实现中外合作办学的初衷。

（四）高等教育国际化质量评估与认证机制不健全 • 江苏省高等教育国际化，不仅需要从人才培养、课程内容、

教学方法和合作办学等方面入手，而且需要从实现评价和认证体系等方面与国际接轨，建立有中国特色的与本省情况相适应的完善的高等教育国际化的评价和认证体系，使高等教育国际化活动才能有法可依、有章可循，加速高等教育国际化的进程。

• 江苏是全国率先实施高等教育国际化的省份。如何评价其国际化的成效，需要有健全的质量评估体系，有确定的、规范的评价标准，不可“见仁见智”。

• ▲ 到目前为止江苏省还没有相关高等教育国际化评价的官方文件出台。 江苏省在一些官方文件中，提出了对于高等教育国际化的要求。例如，《江苏省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 2010－ 2020 年）》对留学生、教师互派、学生互换、学分互认、学位互授联授和国际化课程都提出了一些具体的目标，但如果没有相关监督机制和奖惩机制，这些目标有可能流于形式 [18] 。

• 因此，江苏省应当重视积极学习国外先进经验和广东省的本土经验，尽快制订出健全的高等教育国际化的质量评估与认证机制。

（五）海外办学的规模和能力有待提高• 江苏学生“海外留学”丰富了我省高等教育供给的多样性和选择

性，提高了学生的综合竞争力。但高层次、高质量的“走出去”是“海外办学”。 与其它经济发达省份相比，我省的海外办学尚处于影响弱、规模小、速度慢阶段。

• ▲ 以北京市为例，北京高校在国外高校纷纷抢滩国内教育市场之际已经开始把触角伸向了国外。北京语言大学分别在韩国、泰国、新加坡成立分院或办学点，北京师范大学、北京中医药大学、北京大学等大学也建立了类似的办学机构。

• ▲再以福建省为例，福建高校利用与东南亚的天然地缘人脉优势，厦门大学、 集美大学、福建师范大学、华侨大学等高校先后成立海外教育学院并进入海外高等教育市场，在东南亚开设华文教育与中国经贸或工商管理等专科、本科、研究生班 [19] 。

• 可见：与北京市和福建省相比，江苏省的海外办学不仅规模小，而且形式单一、抢滩意识薄弱。只是满足于以孔子学院的形式开展汉语言教育，其他学科专业的海外办学则不多，无法真正实现中国文化的全方位输出。

• ( 六 ) 结合中国国情认真研究和借鉴外国现代大学制度建设经验显得薄弱，在海外办学的内涵中忽视中华文化的国际影响力 , 基于产业发展的专业学科建设与文化建设相结合的战略意识更加缺乏。

三、推进江苏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对策建议

• （一）以人才战略引领国际化战略 • 江苏的经济国际化呼唤人才的国际化，江苏完全有条件在

国内加快实施人才国际化战略。• 第一，以大学为平台和窗口，大力引进国际化高级人才，如诺贝尔奖、普利策奖、科学奖得主等一流的学术大师，大学为吸引优秀国际人才提供提供了落脚点和舞台，大学在实施人才国际化战略中扮演着非常独特的作用。

• 第二，江苏省应该以市场为导向大力引进江苏发展急需的具有宽广的国际视野的领军型人才。如熟悉国际惯例、具有战略思维能力、精通管理、善于创新的领袖型人才，新材料、新能源、新技术方面的开拓型人才，具备跨文化的国际管理能力和国际专业水准的高层次人才 [20] 。

• 第三，国际化城市必须有大量国际化的人才，江苏省必须加大以城市群为依托的国际化人才高地建设力度，重点在苏南地区全力打造 1-2 座人才国际化城市（高比例的非本国出生人口、国际名校教师队伍中外籍教师超过 30%），研究制定新的人才政策，大力吸引外国人才到本国工作，修改移民法、放宽人才条件，不断出台和优化各项政策措施以吸引、留住留学人员和海外高层次人才 [21]。

• 第四，江苏省应充分发挥独特的区位优势和经济发展优势，做好经济、科技和教育协调发展的长远规划，以重大科研和民生项目为抓手，鼓励企业和高校开展紧密合作，率先在全国建立“官、产、学、研、民、银”六位一体的国际化人才区域性培养基地，培养并输出适应国际性、区域性合作的高素质人才，更好的为江苏省外向型经济服务，在区域中发挥更重要的作用 [22]。

• 第五，江苏省必须深入了解国际人才的发展要求和趋势，以国际化人才的内涵、外延，以及基本特征为依据，参照国际通用的人才评价的规范指标在全省建立国际化人才评价指标体系与认定标准。一方面，强调指标体系标准的国际通用性和科学性，另一方面，立足江苏省目前的人才国际化的现状和特点，考虑其可行性和可操作性 [23]。

（二）完善相应法规政策，为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提供政策保障。

• 目前江苏省高等教育国际化政策都是在国家政策的基础上发展而来，大体分为四个方面：出国留学、来华留学、引进外智和合作办学 [24] 。

• ▲出国留学：江苏省在实施国家政策的基础上，每年设立江苏政府留学奖学金项目，为江苏省培养各方面急需的高层次人才服务。

• ▲ 来华留学：江苏省主要依据教育部《高等学校接受外国留学生管理规定》和教育部国际合作与交流司《关于中国政府奖学金的管理规定》等文件开展工作，除了一些大学层面的奖学金和科研项目设置以外，还没有专门针对外国留学生的奖励政策。

• ▲ 引进外智：江苏省依据相关国家规定，制订了一年一度的《聘请外国文教专家计划》，建立了《外国文教专家数据库》，统一管理国际会议的召开。

• ▲ 合作办学：江苏省在国家政策的基础上，先后发布了《江苏省教育厅关于扎实推进中外合作办学工作的意见》和《关于对我省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进行复核的通知》等文件，中外合作办学热情高涨。

• 江苏省制订的推动高等教育国际化进程的政策和措施， 在中外合作办学方面的推进速度和规模基本符合江苏省社会经济发展态势。但是，在出国留学、来华留学和引进外智方面都还没有出台比较完善的规章条例。

• 江苏应加快完善与高等教育国际化相关的法规和政策，并对诸如《江苏政府留学奖学金项目》《聘请外国文教专家计划》、《中外合作办学条例》等已有法规条例进行修订、扩充或提高到正式法规的地位，以加强这些法规条文的强制性和约束力。

• 由于高等教育国际化与经济全球化密切相关，随着中国经济的持续快速发展和外国资本的大量涌入，中国教育市场将继续扩大对外开放。江苏高教管理部门要积极联合立法机构和有关部门，加快本省涉外教育法规政策的制定，使江苏省内法规政策与 WTO服务贸易规则相一致。

（三）加强高等教育国际化的研究、咨询和决策服务工作

• 第一，无论是政府部门，还是教育机构，都必须了解当前社会经济发展和高等教育国际化协调发展情况，建立一支高等教育国际化问题研究的专家队伍，及时总结和追踪国内外、省内外教育国际化的发展状况及趋势，政府部门可以通过信息反馈，有目的制定一些关于高等教育改革的决策和规划，而教育机构则适时地调整具体课程设置、教学目标制订和人才培养等方案，以适应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发展趋势。

• 第二，在高等教育国际化过程中，江苏省政府部门和教育机构必然会面临许多前所未有的棘手的问题（如留学市场混乱问题、留学生犯罪问题等），迫切需要相关咨询机构提供决策参考以利于问题的迅速和有效地解决。因此，

• 江苏省必须尽快建立高等教育国际化咨询机制，在政府部门设立相关的分支机构，或者在高等教育机构设立类似的研究所或研究中心，邀集国际高级官员、国内外知名专家和高校著名学者担任咨询顾问，开展常规化社会服务，同时还要定期主办国际咨询会议和形式多样的“专家论坛”，以获取更加多元化的意见与建议，为我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决策的科学化服务。

• 第三，为了更好推进江苏省的高等教育国际化进程，我们应该对本省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实际情况有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因此，必须有相关数据的收集和统计，包括接受留学生，派出留学生、师资交流、合作办学，国际化人才引进和课程国际化等各种信息，运用现代信息技术手段建立江苏省高等教育国际化数据库，从而全面反映我省国际化人才培养的模式、教育的国际合作和对外办学等方面的状况，为制订相关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发展规划和决策提供科学的参考依据。

（四）建立与国际接轨的高等教育评价和质量认证制度

• 江苏省必须走出有区域特色的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道路，在积极参与国际交流与合作的同时，要注意通过建立与国际接轨的高等教育评价和质量认证制度，以强化高等教育国际化的质量，提升高等教育国际化的水平。

• 第一，建立国际高等教育准入制度，对于参与江苏省高等教育国际化事务的海外的投资者、合作方要严把“入口”关。一方面，要注重外方合作学校的综合实力，选择科研学术水平世界一流或专业特色明显的高校，杜绝学科专业低水平重复建设的情况；另一方面，要注重外方合作学校管理的规范性，选择具有完全办学资质和丰富办学经验的高校，杜绝“野鸡大学”等非法办学机构，通过进行严格和规范的合作评估，保证合作办学有一个较高的起点。

• 第二，对中外合作办学情况和人才培养的评价与认证制度的国际化是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高等教育国际化水平的重要指标，有利于构建更加科学和高效的评价体系，也有利于更加有效地推进高等教育国际化进程。

• 江苏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办学，无论人才培养的质量还是规模，都是在国内名列前茅的。为了实现可持续发展，江苏省应当积极引进西方发达国家的先进经验，制定统一的高等教育国际化评价标准，运用国际通行的国际化评价制度和方法，以评测、鉴定国际化办学和国际化人才培养的水平；同时，尝试在一些通用型较强的研究领域和专业，通过多种形式的合作办学，创立相关的国际性评价组织和认证组织，促进高等教育国际化评价体系建构。

• 第三，随着中国加入WTO ，为了适应国际化办学和国际化人才培养的需要，实现教育资源的国际共享和人力资源的国际流动，拓展国际高等教育市场，获得国际同行的认可和实现从“教育输入”向“教育输出”的历史性转变，必须强化高等教育国际化的质量监督。因此，江苏省相关管理机构应当加强对境外留学、中外合作办学等的质量监控，应定期发布江苏省高等教育国际化质量报告 [25] 。

（五）积极开发留学生资源，大力发展留学生教育 • 随着江苏省不断提高高等教育对外开放的程度，每年到江

苏留学的外国学生正以 15% 的速度增长，留学生教育已成为江苏省与世界各国文化交流的重要渠道，留学生们也自然成了两国文化交流的使者 [26] 。

• 江苏省留学生教育工作始于 1976 年率先在全国恢复招收外国留学生，有着优秀教育资源和较高对外开放程度的江苏应成为全国留学生教育的领跑省份。

• 第一，高度重视境外宣传，拓宽招生渠道。• ▲ 建立江苏省对外学术交流中心，在全世界设立分支派驻机构，完善江苏省外国留学生教育研究会的组织架构和职责，并定期开展留学生教育工作研讨会议，探索适合江苏省实际情况和顺应留学生教育发展趋势的管理新模式；

• ▲ 通过媒体、广告、教育展等方式全面宣传江苏高等教育的发展情况和管理体制；

• ▲ 建立江苏校园网站，设立专门的留学生教育广播和电视专题栏目，以 5-8种不同的语言向世界各地发布江苏高等教育的优势学科和特色专业的详细信息。

• 第二，实施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战略，做强“留学江苏”品牌，设立多种类型的奖学金，鼓励社会团体、组织和企业设立面向外国留学生的奖学金，提高奖学金力度，进一步规范留学生招生及入学管理，改善留学生的学习和生活条件，吸引更多留学生来江苏学习。

• 第三，大力推进江苏省高水平大学与国外知名大学的合作与交流，扩大公派留学生的规模，尽快出台本科生留学政策，提供更多的本科生国际化教育机会，支持更多的本科生走出国门，为建设创新型省份培养国家建设所急需的各行各业的拔尖创新人才 [27] 。

• 第四，依托江苏省对外学术交流中心网站，全面整合海外留学信息，及时发布来自国际组织、各国基金会和高校的留学信息，让高校和学生准确、便捷地了解国外教育市场，顺利走出国门接受国外高水平的高等教育。

（六）提高我省高等教育合作办学的层次和质量

• 江苏高等教育要实现大突破：• ▲ 在宏观战略上，推进高层次的国际化办学，瞄准世界一

流，建立长三角的高等教育国际化高地；• ▲ 在微观战略上，树立高素质的人才培养理念，形成相应

的质量管理模式和质量保障体系，实行规范的淘汰制度，确保学生培养质量的高标准。

• 为了更好地提升江苏省中外合作办学的层次和质量，必须从以下四个方面入手：

• 第一，以江苏省政府为主导，“ 211 工程”大学为主体，积极尝试创办国际高等教育特区，向全世界开放，提供各种优惠政策和配套措施以吸引世界一流大学在特区内独立建校或设立分校，努力实现国际优秀教育资源的本土化。

• 第二，江苏省要通过相关对外交流机构和知名大学引进国际一流教育资源尤其是学术大师和优秀课程，鼓励江苏高校与国外一流大学创办联合学位课程，进一步扩大中外合作办学项目的影响力，提升项目自身的教学和科研水平，以突破制约江苏省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主要瓶颈——优质教育资源缺乏。

• 第三，鉴于国外合作大学的综合实力对提升办学水平有着重要影响作用，其优秀师资和课程的数量与普通高校有着本质区别，因而江苏省应当选择 11 所“ 211 工程大学” 试点，与世界排名前 50位大学联合创办 3-5 所中外合作办学的高水平大学，借鉴和吸收世界各国一流大学的教育思想、制度、内容和方法，探索高水平中外合作办学模式，培养国家和江苏省紧缺的国际化创新人才。

• 第四，以江苏省知名高校为龙头，通过网络和电视等各种信息传播媒介积极开展江苏省高等教育的宣传和推介工作，吸引知名国际高等教育机构落户江苏，为我省专家学者开展高等教育科学比较研究搭建平台，支持他们广泛参与高水平的国际科研计划与学术交流，共同承担全球性或区域性重大教育科研项目。

（七）结合中国国情，认真借鉴发达国家现代大学制度建设经验，推进江苏高等教育管理体制机制的系统创新和人才培

养模式的多元化改革。• ▲“钱学森之问”：晚年钱学森反思“中国大学为什么培养不出杰出

人才？为什么中国没有一所大学按照科技创造发明方式来培养科技创新人才？”，其启迪意义在于高教管理体制机制的综合改革。

• ▲“钱伟长之墙”：钱伟长主张打破大学与社会之墙、校院（系）与部门之墙、教学与科研之墙、教师与学生之墙。推倒这四朵墙的意义同样在于高教管理体制的综合改革。当前中国高等管理体制机制改革的“护墙派”和“砌墙派”的言行往往不合时宜，不是进步，而是倒退。

• ▲“朱清时之梦”：朱清时创办南方科技大学的艰难历程反映了中国大学管理体制机制改革遇到的管理体制障碍多么巨大。如果要求南方科技大学一切按照现有制度框架建设，意味着创办第二所深圳大学。尊重学生参加高考选拔与否的自主权，深圳市收回选拔任命正局级副校长的决定，又派市长、副书记、副市长和秘书长担任理事会的正副理事长和秘书长。防止理事会的行政化和争取自主招生、自颁文凭的办学权利， “朱清时之梦” 得以实的前提条件。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当前高校管理体制改革所需要的，不仅仅是智慧，而且是勇气、历史责任感和使命感。

• 由此可见，在推进高等教育国际化进程中，江苏省应当结合中国国情，认真借鉴发达国家现代大学制度建设经验，自觉进行大学管理体制的系统创新，理顺大学与政府的关系、大学与社会的关系，以及大学内部的校院（系）两级党政关系、行政权力与学术权力的关系、师生关系、后勤服务与教学科研工作、学生健康成长的关系，与此同时，改革不同类型和层次的人才培养模式，培养中国特色现代化建设所需要的具有“世界眼光、中国灵魂”的科技与人文创新人才。

（八）进一步拓展江苏高校海外教育学院和孔子学院建设内涵，扩大中华文化的国际影响力。

为了高教强国和高教强省，江苏省应当肩负中国文化复兴的历史责任和使命，进一步拓展江苏高校海外教育学院和孔子学院建设内涵，充分发挥江苏人文学科资源雄厚优势， 认真梳理江苏省自明清以来尤其是近代以来中西文化交流的历史经验教训，超越“文化保守主义”的立场和“全盘西化派”的思维误区，正确看待中国传统文化与现代化的关系以及外国的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的输入，以综合创新的立场和辩证扬弃的方法来建设中国特色新文化，扎扎实实推进中国文化经典系列的“ 21 世纪翻译工程”，促进和谐世界进程中的中外文化交流，扩大中华文化在全球范围的影响力。

• （九）探索和实施基于江苏产业发展的专业学科建设（硬实力）和文化建设（软实力）相结合的“巧实力”发展战略。

• ▲2009 年美国《外交杂志》有一篇文章，论述美国全球发展战略转变，即实施军事硬实力和文化软实力相结合的“巧实力”发展战略。可以借鉴“巧实力”发展战略这一概念，运用于江苏高教国际化战略研究上，结合江苏全面建设现代化的战略任务，实施江苏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巧实力”发展战略。

• ▲江苏高等教育国际化战略的重要内涵之一，就是推进江苏高等教育国际化进程中，积极探索和实施基于江苏产业发展的专业学科建设（硬实力）和文化建设（软实力）相结合的“巧实力”发展战略，真正形成江苏高校的办学特色，以推进江苏实现高教强省建设目标、实现高等教育跨越式发展。

• ▲季羡林先生曾经指出：纵观中外高教史，大学的科技学科发展只有程度高低而无特色可言，只有人文学科发展才能形成大学特色的观点。这大概可以被辩证扬弃和超越。

以省部（江苏省、交通部）共建、省市（江苏省、南通市）共建、学科门类较全面的地方综合性大学——南通大学 “巧实力”发展战略为例。

• 南通大学充分挖掘学校、地方和交通行业发展的资源优势，在高等教育国际化进程中，积极探索和实施基于南通基础产业和新兴产业发展需要的学科建设与文化建设相结合的“巧实力”发展战略：

• 南通家纺产业国际化、南通蓝印花布传统工艺文化产业化开发与纺织学科、染整学科的特色学科及美术学科建设相结合；

• 南通“建筑铁军”国际化、南通近代建筑文化研究与建筑工程设计学科建设相结合；

• 校市合作南通生态农业、长寿食品、海产养殖文化研究与生物学、营养学、生物制药学学科建设相结合；

• 张謇高等教育思想（“父实业母教育”、融通中西培养高层次的国际化人才及师范、工科、医科的产学研结合）研究与高等教育学科建设相结合；

• 校市合作廉政文化建设研究与政治文化学科建设相结合；• 南通地区方言研究、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语言学科建设相结合；• 基于以南通博物馆群为特色的旅游产业发展需要的范曾艺术馆建设、范氏诗

文绘画研究与中国古代文学、美术等学科建设相结合；• 等等，以形成南通大学的办学理念和人才培养的特色。

• 参考文献：• [1] 中国学术会议中心 [EB/OL] ， http://www.meeting.edu.cn/, 2010-

12-12• [2] 南京大学—霍普金斯大学中美文化研究中心庆祝成立 [EB/OL]. h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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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及联系方式

• 程 纯 (1963--),男 , 南通大学副校长、教授 , 主要研究医学和高等教育学。

• 联系地址：江苏省南通市啬园路 9号南通大学校长室（邮政编码： 226019 ）

• 联系电话： 051385012011 电子邮件： cchen@ntu.edu.cn • 蔡陈聪（ 1961--),男 , 南通大学高教所副所长、教授，主要研究哲学

和高等教育学。• 联系地址：江苏省南通市啬园路 9号南通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邮政编码： 226019 ）

• 联系电话： 051385012710 电子邮件： caichencong@ntu.edu.cn • 钱小龙（ 1976-- ）男，南京大学教育研究院博士生，南通大学教育科学学

院讲师，主要研究高等教育学。 • 联系地址：江苏省南通市外环东路 999号南通大学教育科学学院（邮

政编码： 226007）• 联系电话： 13815217867 电子邮件： edwinqian@163.com

•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