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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夜明珠 2018年7月26日 星期四编辑:吴莹 组版:胡建新 校对:李婧
玉兰一瓣
灯下漫笔
心窗片羽
稿费□正平
石湖棹歌□叶梓
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钱泽麟
风云际会三十年前南通有了新思维开放的城市需要新高度审视历史犹如张謇之于有斐馆西公园俱乐部鸿儒谈笑 群贤毕至眺望未来得有新的站位建设时尚城市客厅笑迎八面来风于是 一张图纸画到底
历史总是在低矮的日子里站了起来记忆亦从高远的天空聚焦定格从第一根桩基第一块浇铸件开始一个伟岸的大楼刷新平原海拔
站在十字路口成为路标成为飞行图上一座城市最醒目的建筑地标
新楼让你又一次站在城市中央谋变向上把无数的演算变成字母 公式 图纸一座更现代的摩天大楼拔地而起
高个子总是站在风口你怀揣这座城市春暖花开的梦想看山看海看潮起潮退 日出日落望星望月望云卷云舒 八面来风
于是 打开所有窗子每一个角度都是无边的风景每一次相拥都有风口强劲的力量云流逝 风过眼在每一扇玻璃都能看见自由的姿态还有飞鸟的惊鸿一瞥留在大厦的日志里
走过三十年便有三十个365天你见证的荣光与这座城市深情相依因为崛起的地平线因为奔腾的大江潮因为成长的产业带更因为那一盏盏频频举起的祝福盛满幸福的美酒
三十年对于一座酒店而言还很年轻你雍容内敛总是站在历史的身后把自己的成长与这座城市的编年史十指相扣
今天 又一次站在时代风口登高望远天空海阔
站在城市的风口——写在南通大饭店30年庆之际□仇红
和尚和屠夫死了,谁上天堂、谁下地狱?答案不一定是你意料之中的。从前有一个和尚跟一个屠夫是好朋友。和尚天天早上起来念经,而屠夫天天要早起杀猪。为了不耽误工作,他们互相叫醒对方起床。多年后,和尚与屠夫相继去世了,屠夫上了天堂,而和尚却下了地狱。为什么?因为屠夫天天做善事,叫和尚起来念经;相反,和尚却叫屠夫早起去杀生……答案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吧?却在情理之中。
上世纪80年代在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发生了一个案件: 一名女子在半夜不慎掉下露台受重伤,一名男子在路过时发现了伤者。他洗劫了毫无反抗能力的她,然后又不忍女子伤重而亡,于是报了警后离开。这个事件的经过被附近的监控摄像头拍了下来,也因为他报警,所以警察很快成功抓获了这名男子,并予以起诉。经过长达四周的激烈辩论和商讨后,法庭作出该男子无罪释放的判决。这个判决,使不少人不解。当时法官给予的判决宣言是这样的: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脆弱和阴暗的一面,对于拯救生命而言,抢劫财物不值一提。虽然单纯从法律上说,我们不应该为了一个人的善行而赦免其犯下的罪,但如果判决他有罪,将会对整个社会秩序产生极度负面的影响。我宁愿看到下一个抢劫犯拯救了一个人的生命,也不愿看见遵纪守法的无罪者对于他人所受的苦难视而不见。看到这里能理解了吧。
再看看我国古代的事例。鲁国国君孟孙进山打猎,活捉了一只小鹿,让臣子秦西巴先送回宫中,供日后玩赏。秦西巴在回宫
的路上,发现一只母鹿紧跟其后哀号,叫声十分凄惨。秦西巴心中不忍,便放了小鹿,自己因此被赶出宫门。一年后,国君要为太子找老师,许多臣子都来向孟孙推荐合适人选。未料孟孙却单单请回了秦西巴。一个人能挺多直、站多高,取决于品性的底色。使国君放心托付太子的,不正是秦西巴的慈悲之心和正直人品吗?
还是这个鲁国,单父县缺个县长,国君请孔子推荐一个学生来当。孔子推荐了宓子贱。这个宓子贱弹着琴、唱着小调就到了单父县来上任。他在官署后院建了个琴台,终日鸣琴,悠闲自在,几乎没见过他进过公堂,日子过得很滋润。一年下来,单父县大治,百姓生活富足,人心安定。后来宓子贱因故离开了单父。于是孔子又推荐了另一个学生巫马期来当县长。巫马期每天天还未亮就出去,直到深更半夜才疲惫不堪地返回。为了做好工作吃不香睡不好,事必躬亲。好不容易才把单父治理好,巫马期却因劳累过度病倒了。
后来巫、宓二人交流。巫对宓说:“你比我强,你有个好身体啊!前途无量!”宓子贱摇摇头说:“我们的差别不在身体,而在于工作方法。你做工作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可事业那么大,事情那么多,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努力的结果只能是勉强支撑,最终伤害自己的身体;而我用的方法是调动能人为自己做工作,事业越大可调动的人就越多,调动的能人越多,事业就越大,于是工作就越做越轻松。”
如此看来,宓子贱是个人才,巫马期只是个人力。如果选劳模选县长,你投谁的票?弹琴的领
导胜过熬夜的领导,应该是情理之中的答案。
美的事物总是完美无缺的?不绝对。法国的罗浮宫里的珍品无数,名气较大的有三个女神:断臂维纳斯、胜利女神、蒙娜丽莎。前两个是雕塑,维纳斯美在韵致,胜利女神美在雄伟;油画中的蒙娜丽莎则美在神秘。这三位女神可谓举世闻名,成了美丽的代言人。然而她们能够从历史的长河中脱颖而出,却因为她们不仅美丽绝伦,且身上都有着明显的缺陷。维纳斯没了胳膊,胜利女神已不见昂扬的头颅,蒙娜丽莎呢,因为弱视看不见,只好含糊地向人们微笑。缺陷是事物本身的特性,是被隐藏或空出的部分。残酷的缺陷,有着让人怜惜的遗憾;然而,缺陷又是美的另一种表现必要补充。有不少人曾试图给维纳斯续臂,结果却是画蛇添足,适得其反。有缺陷的美令人遐想,胜过十分完美,你能想到吧。
有位文友曾拿出两份名单给我看:一,傅以渐、王式丹、毕沅、林召堂、王云锦、刘子壮、刘福姚、刘春霖;二,李渔、洪昇、金圣叹、吴敬梓、蒲松龄、洪秀全、袁世凯。第一份名单我一个都不认识,第二份名单个个熟悉。赶快翻书:第一份名单的人,全是科举状元,这些人物当年是多么辉煌与显赫啊;第二份名单全是科场失意者,曾经是那样门庭冷落,穷途潦倒,默默无闻……他们虽然失败于起跑线,却又翻身于转折点。逆境是成长成功必经的过程,能勇于挑战逆境的人,命运必然会改变。我们要用一双慧眼,细看意料之外的惊奇,品味情理之中的必然吧。
歌声,是人类的另一种表达。有人的地方,就有歌声。黄
土高原上引吭高歌的是信天游,茫茫大草原唱的是忧伤长调,江南水乡自古就有与小桥流水相契合的棹歌。棹者,船之桨也。顾名思义,棹歌就是渔民之歌,是他们撑船、行船时的所唱之歌,“多言舟楫之事”。再后来,经过文人的不断创作,棹歌从民间歌谣演变成文人诗歌创作的一种手法,借其身骨而言乡土之义。
我读过的第一首棹歌是唐代诗人戴叔伦的《兰溪棹歌》:凉月如眉挂柳湾,越中山色镜中看。兰溪三日桃花雨,半夜鲤鱼来上滩。
这种从民间棹歌演化而来的诗词,秉承《诗经》和汉乐府的诗歌传统,广泛使用比兴、双关、谐音等手法,题材则以生产劳动、民间风俗、男女之情为主。刘铁冷在《作诗百法》里称其为“作棹歌法”,流行于浙北、苏南一带,是旧时江南一带的诗人经常使用的创
作手法,以棹歌之名写尽江南风情,终成一部有韵脚的地方志书。中年客居北京的嘉兴人朱彝尊写下的《鸳鸯湖棹歌》,可谓古代棹歌的集大成者。但是,苏州石湖亦有棹歌,许锷成书于咸丰戊午年(1858)的《石湖棹歌百首》是继《鸳鸯湖棹歌》之后在江南一带比较有影响的一部棹歌集。许锷,一名颖,字达夫,号颖叔、瓢隐居士,室名诗可楼,苏州人,家居葑门,工诗,豪饮,尤善楷。他的人生履历里有过一段时间,寓居越来溪畔,应画家张猗兰之聘,授其子弟。越来溪就在石湖边上,所以,《石湖棹歌百首》大约作于此时。这些棹歌朗朗上口,易于记诵,自成风格,是研究清代诗歌、石湖历史的重要典籍,有着极其重要的史料价值。我所读到的《石湖棹歌百首》,是作为
“瓜蒂庵藏明清掌故丛刊”之一,由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6月出版发行。这是一册“三合一”的影印本,除了《石湖棹歌》,还有《燕
程日记》《听雨闲谈》。而它的得以流传,是著名的版本目录学家、藏书家谢国桢先生在姑苏的旧书店里捡漏而得。
细读此书,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石湖。
“另一个石湖”,是古旧的石湖,是风雅的石湖,也是安静的石湖,它是由橹声、清波、渡口、渔父等诸多意象构成的石湖。我一边翻阅这册钤有“四川大学图书馆”印章的旧书,一边在想,彼时的夏天,天空瓦蓝瓦蓝,云朵白得像一朵朵棉花,行春桥北的池塘里碧叶红花,采莲姑娘乘舟划桨,唱着清雅的《采莲曲》出没于荷花丛中时,许锷一定站在桥头,认真地记下了这一幕江南水乡的风景。
这样的书生生活,真是美好。余生已晚,空余一则美好的
愿望:有朝一日得闲,给许锷的这册竖排繁体的《石湖棹歌》一一作注,然后印成小册子,免费分发给石湖一带的居民。
说起稿费,我是有太多的话要说呢。
我拿的第一笔稿费,并不是钱,而是一叠稿纸。或许,那个时候是讲“阶级斗争”,而不讲经济报酬的时代。
读了大学,第一篇短文在《江苏青年》杂志上登载,是货币化的稿费,5元,不多,而在当时就算很多了,一个刚工作的干部也只有30多元月薪。可我那时还没有开始工作。
工作了,笔耕不辍,多是业余时间写的,多多少少,一个月也有10多元稿费,占了收入的1/3。与今天比应该是算多的。记得最少的一笔稿费是南通人民广播电台给我的,才三毛钱,那时一则新闻一般是四毛钱,而我可能是一、两句话的消息,所以三毛钱也是物值相符。
到后来,文字没有少写,但变得难发表了,而且稿费也不能及时收到,样报样刊也是姗姗来迟,有的干脆就没有。省城一个老领导叹息着与我说:我的文字没有草稿,登了没有我也不知道,所以有没有报刊寄来我很在意,烦您给我留心寄上报纸。
我是留心,看到即寄去。因为我有稿子登出来,要是没有收到杂志、报纸,那比稿费还要在意。第一篇纸质的文字因为当时没有收杂志(或干脆没收到,只有在阅览室看到),于是在很久以后我到中央机关工作时才到中央团校这一团内最大的学校的图书馆找到,专门复印出来留存。
现在网络发达了,似乎“作家”“记者”“作者”一下子多了起来,真是“天外有天”。不过,自己还是照样写,更希望在报刊等纸质媒体发表。
然而,忽然间发现发表文章变难了,不易了,后来了解到一些情况:一是很多杂志要付了钱才能登文,特别是学术论文,因为评职称有很大的市场,我就帮朋友介绍付了8千元才登了万把字的学术论文以评职称急用。有些杂志干脆就不付稿酬了,或者一年或半年发一次,方便一下子发出多少钱,好算总账。
还有就是“关系户”才能发稿,一些作者盘踞在一些报刊,纸媒上都是他的大名,原来是有关系,如同文艺舞台一样,有关系就上。一个农村的作者写过长篇小说也出版了,就是要想登本地报纸副刊难,看他的表情我只是同情。这些文人不在乎稿费,只在意能不能刊登出来变成读者的精神食粮。
岂止是这个来自农村的老人作者,我也有这感觉,文章并不比别人差,就是一时半会儿登不出来。关键是稿费极少。
近期我收到《解放日报》一笔400元的稿费,还是比较高的,不过,花在上面的心血应当比400元要多。按现行稿费标准,可能还不到400元,千字30-40元稿酬标准执行了好久,也不知最近有没有能够提高上来。
尽管有能耐的作家能依赖稿费生活,但我估计自己是吃不了此饭的,实在是价物不能对应。
民国时一些知识分子、作家写文章,稿费不知高不高,但收入是很可观的,一个人收入能负担一大家好几口人的生活,而现在恐怕是不行了。
稿费不能反映劳动及价值,一时半会也改变不了,高了还要缴纳税金呢。“读书无用论”显然今天没有大的市场,但此现象还是多多少少存在着的,是不是?
如果让知识有力量、有回报、有适宜的“收入”,制度设计、政策支撑,这些不能不考虑。而且,考虑早比考虑迟要好、要有用!
云上
张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