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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9月7日8 星期四
红螺苑本版编辑/史铁非 排版/刘芳 电子邮箱:[email protected] 电话:61612010
前不久，从报纸上看到下面一则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故事。一天，美国第三任总统托马斯·杰斐逊和孙子从田间走过，一个正在干活的农工取下帽子向他们鞠躬致敬。杰斐逊立刻摘下帽子，鞠躬回礼，态度比农工还谦逊。杰斐逊的孙子大惑不解：“您贵为总统，又是农场的主人，鞠躬却比手下的工人还低，这不是自降身份吗？”杰斐逊严厉地说：“难道你觉得农工应该比你更有教养、更懂礼貌吗？”闻听此言，男孩儿羞愧不已，赶紧还礼。杰斐逊的脸上这才露出了微笑。
如醍醐灌顶，杰斐逊的话多么发人深省、耐人寻味啊！
对于杰斐逊，我们了解得不多，但单就这一件事而论，
我们不得不承认他的睿智与高尚。
古往今来，等级观念已经在人们的头脑中形成了根深蒂固的思维定式。这在某些方面具有积极意义，比如，尊老爱幼、尊敬师长，这是应当发扬光大的传统美德。但是，贯穿整个现代社会的官本位意识，却是非常有害的。“官大一级压死人”。人们早已习惯了对长官或是权威的尊崇，无论何时何地，只有礼敬官长而万万不能倒过来。
合影时，白发苍苍的教授因无官职而站在乳臭未干的科长身旁；分房排队中，年逾古稀的专家却要在官场少壮之后；表彰会上，真正的劳动者偏于一隅甚至无从露面，享受荣耀则是不劳而获的某官长……另如乘坐公车、公款吃
喝、公费旅游等，无一不是以官定位；无官职者，即使年岁再高、贡献再大也只能靠边站。在著名数学家陈省身追悼会时，带“长”的年轻官僚驾车直入休息室，而年老的专家学者只能在寒风中站立。在礼仪上的等级森严更是司空见惯，某些志满意骄的官场“新贵”变脸极快，面对过去的师长飞扬跋扈、颐指气使，甚至动辄训斥，而对方只能俯首帖耳、唯唯诺诺。
两相对比，感慨系之。杰斐逊的言行不但无损总统的威望，反而增加了人们对他的由衷敬意。他的修养让我们汗颜，他的言行让我们警醒。
我国是文明礼仪之邦，像杰斐逊那样有修养者不乏其人。亿万人民无比敬爱的周总
理就是最杰出的代表。在与文艺专家合影时，总理站到了边上；在黄河大堤遇险时，总理和群众一起背起了纤绳；在慰问邢台地震灾区群众时，总理坚持让群众背风、自己迎风讲话；
在天安门广场的清晨，总理握住清洁工人的手：“你当清洁工是为人民服务，我当总理也是为人民服务。”
只有尊重别人，别人才会尊重你。这句格言没错。
1968 年，我离开北京去了青藏高原，当了一名炉前工。工作单位青海铸造厂坐落在青海省东部的一条大山沟里，距离乐都县城还有几十里地。这样的企业，往往建一个厂就形成一个小社会，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招待所、托儿所、学校、粮店、商店、饭馆、银行、邮局、书店……全都集中在巴掌大的一块地方。
职工子弟学校依地势而建，上面一座三层中学楼，下面一座两层小学楼，中间隔着一个大操场。小学初中和高中、文科理科音体美，一应俱全。师资开始都是本厂职工。改革开放以后陆续招聘来教师、分配来大学生。后来我也在这里教书。生源主要是职工子弟，也招收附近农村的孩子。
那个年代的生活是艰苦的，高原生活更加艰苦。气候多
变，环境恶劣，物资匮乏……唯一的好处就是适合学习。无论是职工还是学生，只要你愿意学习，荒凉的山沟里有得是时间和安静。1985年，我在苦干十七年炉前工后自学中文大专毕业，调到厂宣传科工作两年后，子弟学校急缺高三政治老师，于是我半路出家当了老师。
子弟学校的特点是老师、学生及家长都是邻居、同事关系，知根知底，关系融洽。同时，家长都希望孩子将来能考上大学飞出山沟或进厂就业，对老师的工作既支持又关注。还有一点，学校干部都兼课，而且校长们都在高三把关。因此学生大都刻苦用功，老师大都尽职尽责。子弟学校老师关心学生、学生尊敬老师，教学质量相对较好，每年都有几十名学生考上全国各地的大专院校。县教育局曾经组织全县七
所中学语文教师代表来我校听课座谈取经。
教学工作苦中有乐。那时的教具，只有粉笔和钢板铁笔。课上边讲解边板书，课下刻蜡板印篇子。当年我接手的高中政治课本是《辩证唯物主义常识》。为提高教学质量，我除了吃饭睡觉，白天黑夜扎在课本里，一个概念都要抠上几个小时。虽然很辛苦，但毕竟是脑力劳动，比起炉前工来算不了什么。两个月后，看着学生瞪大眼睛听我讲课，就忘记了疲劳。一年中的课余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在刻蜡板。除了印篇子讲练结合，我还设计刻印了哲学各范畴的概念表、原理表、区别表等发给学生。学生非常喜欢我刻印的篇子。学生寇玉清说：“看您的篇子，真是一种享受。”第二年高考，我校政治平均成绩只比县一中低
零点几分。寇玉清考上了中山大学。从此，每年新年前后，我都能收到来自全国各地学生的贺年卡。
第二年学校分来了政治老师，我改教高三语文。语文是我的专业，我又自学拿到了中文大本文凭。教高三语文很累。别的不说，光三次模拟考试，就至少要刻印 15 张蜡纸、批改 300 多份卷子。那些年高考作文一直是议论文。为提高作文教学成绩，我比别人多做了两件事。一是精心设计了议论文写作模式印发学生参考。作为提醒，我还撰写了一副
“对联”贴在教室墙上：“作文要按模式写；下笔须围中心说。”二是尝试下水教学，和学生一起写作文。我的一篇下水作文《对比中学先进》还在《青海党的生活》上发表。1993 年，我获得乐都县教育局颁发的
高中教学一等奖。学校的操场比较大，环形
跑道有 400 米。每天早晨，都有人在操场上锻炼。上午10点，师生们在操场上做课间操。下午学生们在这里上体育课。下午放学搞完卫生，都不着急回家，爱玩的年轻教师和学生踢足球。学校每年都要在操场举办一次运动会。由于高原春秋气温都很低，所以运动会安排在夏季。老师们画场地，做裁判，发奖品……为学生服务。每年的运动会，对山沟里的学生来说都是一个重要节日，同学们尽情展现自己的体育特长，特意留下比赛的照片，玩得开心、放松、健康。
1996 年，我为支援北京远郊区教育事业调回北京怀柔任教。几年后，青海铸造厂职工子弟学校被乐都县教育局收编，定名为“乐都八中”。
□ 吴朝印 清雅（国画）
□ 史铁非
怀念高原子弟学校
□ 高明和
一个老教师的歌讲 台
三尺讲台一幅画，我在台上说天下。古往今来话兴亡，云卷云舒论变化。教师心胸比天大。
粉 笔粉笔一支两寸长，三春画罢画菊黄。走下台时全擦净，留给明天谱新章。桃红李白自芬芳。
童 心人说教书太枯燥，总唱黑白咏叹调。出了家门进校门，人情世故不知道。童心一颗永年少。
退 休教书从来没教够，退休依然闲不住。城里乡间走一圈，
讲完春秋讲李杜。春风春雨洒一路。
舞 台人生是个大舞台，净末旦丑巧安排。千皴万点涂春色，淡写轻描画秋白。万紫千红入胸怀。
□ 喻淑云
记忆翻出四十多年前的老照片，打开我尘封的记忆。西寺中学、老师、我们，毕业合影的班集体。
西寺中学坐落在怀九河畔，环绕着苍松翠柏板栗。解放前的一座寺庙，解放后改成学校办教育。
敬爱的敖老师，您的辛苦没有白费。
您的学生都成家立业，
您的学生都有了出息。
您右边的良子，银行行长关注民生；您左边的梅子，发家致富不忘邻里；您后边的顺子，政协委员反映民意；您前边的东子，带领村民改天换地……
敬爱的敖老师，您的教导我们终生受益。西寺中学，我们难忘的快乐记忆。
□ 马牧青
秋韵莽莽燕国植被稠，亭台楼榭画中游。村村户户书香气，玉兔平吞万里秋！
□ 雷 雨
由杰斐逊还礼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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