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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年8月6日 星期四12 副刊·读吧

    送孙读书图 靳润成

    老宅旧书之二

    此次返津小住,除了在医院规定的时间里守护逐渐康复中的老母亲,其余的时光我就全都花在打理旧书上了——以往来津看望母亲,只想着多跟老人家聊聊天,无暇顾及理书之事;而这回老母亲去住院了,家中无人,倒给了我一个倒腾这些旧书的机会。

    当我依次打开尘封已久的书箱,一股旧书特有的“丛残之香”(这是我发明的一个新词),淡淡地飘逸出来,沁人心

    脾,令人陶醉。翻看着那一本本旧书,仿佛重逢故友,再晤情人。不是么?当年这些书并不旧,很多还是新书。然而,一入深宫三十载,归来已是满面尘。当我屏息静气地抚摸着她们,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怜惜和歉疚,似乎多年暌违,是我亏欠她们的一笔情债……

    这些书绝大部分购买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彼时新潮涌动、新论迭出,新书也是层出不穷。然而,彼时也是我的财务状况最为拮据之期,郁达夫先生有诗云:“出卖文章为买书”,这如同是对我当时窘况的真实写照。在一本《弗洛伊德传》的扉页上,我曾写下这样一段题记:“购于天津第二届海河之春书市。时正值囊中羞涩之际,只得选书价便宜者方购之。斯册之入室,皆因

    此故也。”而这本小书的定价确实很低,只有 2.05 元。由此不难想见,当时所买的书真是“本本皆辛苦”。

    在翻看的过程中,我发现在不少书的扉页上,都留有如上面引述的那类即兴题记,这显然是我在购书之后乘兴写下的。时隔三十多年,我几乎把这些文字统统淡忘了。如今重读这些题记,宛如重温自己当年的购书之旅,顿时把尘封的记忆和远离的场景,转瞬之间又“拉回”到眼前了。

    丛残之香侯 军

    在《香水:一个谋杀犯的故事》头一章,小说家聚斯金德这样写道:“巴黎最臭,因为巴黎是法国最大的城市。”这句充满紧张感的神来之笔,其因果关系并不成立。最大的城市,应该是包容多元的,像是植被丰富的森林,可以养育一切最美的,可以消化一切最丑的;它是混杂的,但也是生机勃勃的。

    巴黎这个盛产香水的地方就要迎来一个天才了,一个有着嗅觉天赋的人就要诞生在这个地方,一个让人不能释卷的故事就在如此富有冲击力的句子中展开了,一个个荒诞的人物就要上场了。因此,这句子的因果关系不仅在整个语境中成立,还营造了历史感。

    中世纪的欧洲人是不喜欢洗澡的,洗澡有冒犯宗教信仰之嫌。这使得洗澡甚至会是医生所建议的一个治病手段。香水就诞生在这样的时代背景和生活习惯里,它是为了压制臭味的。

    历史的巨轮向前滚动着。“1738 年 7 月 17 日,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来到了这个世界 上 。”他 在“ 臭 ”中 出 生 ,为

    “香”而生。他一出生,就被母亲抛弃了。天赋异禀的人,本能地拒绝混在一堆臭鱼烂虾之中死去,他发出了哀号。“新生儿通过这声哭喊,决定自己放弃 爱 ,但 是 却 要 生 存 。”他 活了,得救了,他的母亲因为杀婴罪被砍头。

    故 事 重 复 着 这 种 你 死 我活的紧张关系。格雷诺耶因为“被抛”无法完成“社会化”,他一直做着最自由最自我的选择,他是绝对孤独的,丝毫没有同理心和同情心。他又有着顽强的生命力,总是死里逃生。

    按照存在主义的说法,人本来就是被抛入这个世界的;进入了这个世界,又再次遭遇“被抛”,他是彻底孤独的。他孤独地将嗅觉的能力发展到了极致。他以嗅觉来认识这个世界。

    他完全摒弃世俗生活,调配着世界上最好的香水。他被盘剥被压榨被利用,他对这样的命运逆来顺受、漠不关心。但他并不是麻木的,恰恰相反,他极其敏锐,他是嗅觉和香水的载体,除此之外,他的人生没有任何目的。

    在绝对的孤独之后,在离群索居七年

    之后,他察觉到自己是一个没有体味的人。这像是僧人的闭关修行,在回光返照中看到了自己的缺点。这个发现将他从洞穴中引诱出来,他要修补自身气味的缺陷。只有修补了这个缺陷,他才能获得

    “爱”,才圆满。他痴迷于即将发育的少女的体味,他

    保存这种香味,研制出了让人爱他的香味,可是随即他放弃了生命。这一次,和出生时候相反,他放弃了爱,选择了死,加缪哲学式的自杀。如同他用自己研制的香水引诱别人爱自己一样,他研制了让别人杀死自己分尸而食的香水。是的,他控制香水,并通过香水控制了一切。

    他 的 生 和 死 都 牢 牢 掌 握 在 他 自 己手里。

    “尽管他知道,为了占有这种香味,他必定要付出即将丧失这香味的高昂代价,但是他觉得先占有而后丧失比起简单地放弃二者更值得追求,因为他在一生中有过放弃,但从未有过占有和丧失。”

    一个人把自己的潜能发展到极致,拥有一切,随后放弃,这种弃绝的修行和智慧,在东方宗教中是多见的。东方宗教中的神怪传说多有这方面的臆想,但是聚斯金德以西方绵密紧凑的叙事、饱满的情绪和关于香水的知识,将类似东方轻逸空疏的玄幻故事编织出了现实质感。

    一 个 人 才 能 的 发 展 首 先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个性,这是后现代的观念。经历了消费主义的高度发展,近现代以来

    为人类谋求福祉的口号越来越弱了。而古老的东方宗教弃绝物质主义、摒弃感官享受、此生此世的肉身只是修行的渡筏,这一观念,在全球交往中,潜移默化影响着一些西方人。

    德国是研究印度学最有成就的国家之一,一个德国作家写出这样的故事是不足为奇的。聚斯金德不只是对自己笔下的人物有着同情,更是对整个人类都怀着同情。这种同情,不是居高临下的,而是身处其中的。由文艺复兴以来发展出的“超人”,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大的坟墓;而这个超人之死,并不仅仅是福柯意义上的“人死了”。

    “他沉默地活着,等待着美好的时光。”

    天生我才

    ——

    读《香水:一个谋杀犯的故事》

    字 典 词 汇 类 的工具书是世上无言又亲密的优秀教师。我家孙孙对《新华字典》很有感情,平时就爱翻着玩,看不够。近来忽然对《新华字典》附录的元素周期表发生兴趣,既认识了很多偏僻的元素符

    号名称,还能背诵 30多个元素的原子序数和原子量。这就是字典的魔力。

    字典的魔力

    扈其震

    凡读过张爱玲 长 篇 小 说《小团圆》的,大概都会记得小说中写到 的 老 作 家 向璟,研究界一般认为“影射”邵洵美。《小团圆》中带有“影射”意味的人物邵之雍(胡兰成)、汝狄

    (赖雅)等与张爱玲关系密切的自不必说,汤孤鹜(周瘦鹃)、虞克潜(沈启无)等,张爱玲也都见过面。那么,张爱玲见过邵洵美吗?

    邵张至少有一面之缘,已由另一位与张爱玲见过面的前辈作家施蛰存的回忆所证实。1943 年 12 月至次年 3 月,任教厦门大学的施蛰存回沪省亲。他后来回忆道:“我从内地到上海去拜访柯灵和傅雷,他们都提到了张爱玲,认为她的小说写得非常好。有一次我到朋友家吃饭,遇到了张爱玲和胡兰成。当时她非常年轻。”(张英《访上海作家施蛰存等》)

    这里所说的“朋友”不是别人,正是邵洵美。1999 年 6 月 8 日我陪同李欧梵先生访施蛰存,他老人家明确告诉我们:

    “与张爱玲见过二次面。一次在沦陷时期回上海,邵洵美请客,张爱玲也来,穿中国缎子的绣花旗袍,很特别。”

    也就是说,邵洵美当时设家宴请客,施蛰存和张爱玲等均在座。施蛰存、邵洵美都是上世纪 30年代上海文坛名家,后起之秀的张爱玲这次赴宴,是有点象征意义的。但施蛰存并未写到邵洵美对

    张爱玲有何具体看法,事实上邵洵美对张爱玲有过评论,只不过一直不为人知,过了七十多年之

    后终于揭晓。1944 年 7 月,徐州《淮海月刊》革

    新版出版,该期发表了张爱玲的散文《谈画》以及沈启无、沈宝基、南星、路易士、傅彦长、林徽音等在沦陷区的新文学作家的诗文,胡兰成也写了《记南京》(文中引用了张爱玲评流行歌曲

    《毛毛雨》的短文,我在九年前已撰《张爱玲说〈毛毛雨〉》介绍)等文。但是,直到最近,我才注意到该期《淮海月刊》还发表了编者倪弘毅以“房紫”笔名发表的长篇散文《徐州·南京·上海》。文中详述了他从徐州到南京和上海拜访文坛名家组稿的经过。他到上海后曾两次拜访张爱玲,第一次见面结束时,“我请她写稿,请她指教,出乎意外的她都应允了”。那就是后来在《淮海月刊》刊出的《谈画》。他又由胡兰成引领,拜访“现代派”作家邵洵美。邵洵美“说到写文章的事,他说有好多时不写了。他并不以老作家来倚老卖老,语句多豪爽不羁,有他好的一面”。接着,话题就转到张爱玲:

    “邵忽又说到张爱玲的文章,他口口声声说张的文章比他自己还要写得好,说她有前途,有无限止的材料可以写,可以与中国的名作家‘共入不朽’。他搬出许多外国作品,外国作家来与张比较,我不懂西洋文学,所说的名字都记不起了。”

    虽然倪弘毅没有记住那些外国作家的名字,但我想邵洵美应该会提到张爱玲喜欢的毛姆和斯特拉·本森吧?邵洵美虽然没有留下关于张爱玲的文字,但倪弘毅记录的这段谈话已颇为传神。虽然只有三言两语,但邵洵美对张爱玲的评价是非常高的,他把张爱玲置于中外文学史的大背景下加以考量,不吝赞美之词。

    张爱玲上世纪 40 年代登上上海文坛后,老一辈作家对其有所肯定的并不多,除了旧派的周瘦鹃、新文坛中的傅雷和柯灵等屈指可数的几位,大概就是邵洵美了,十分难得。

    ●一得集邵洵美说张爱玲

    陈子善

    已故儿童文学作家孙幼军先生,曾经写过一本少年武侠章回体长篇小说《仙篮奇剑传》,这本书鲜为人知,更多的人知道的是他的童话。

    多年以前,我曾很意外地淘到了一本,是 1988年中外文化出版公司出版的

    《仙篮奇剑传》初版,印刷量挺大。当时,我兴奋异常,找孙幼军先生签了字。谈到这本书时,他呵呵笑笑,并不做多解释。孙幼军先生很有童心,玩性大,好奇心重。这恐怕是他心血来潮之时的尝试之作。后来,他再也没有写过类似的长篇。这种唯一性让我大为惊讶。我在一个儿童文学作家群中晒这本书的时候,一位编辑说:“这本书马上要出啦,是我们单位出的。”我沉默不语,连一句祝贺的话也不愿意说。因为,我们不在同一频道上,犹如鸡同鸭讲一样。

    这里面牵扯一个读书人常常喜欢争论的问题——书籍的阅读与收藏。普通的读书人和喜欢藏书的读书人,也是有分歧的。有的人说:“书是用来读的,不是用来藏的。”前一句话大家普遍认同,不存在分歧。不过,你也不能指望那些拥有宋版书的人天天去翻他的宋版书,他翻的肯定是现代版的书,宋版书绝对是用来收藏的。后一句话就产生严重分歧了。我不敢说全部喜欢藏书的人反对,至少是大多数人反对的。书为什么不能用来做藏品?收藏会提升书的价值,这有什么不好呢?更不用说藏书本身就是一门学问,而这门学问中,最基本的就是版本的研究。

    我的书架上,有八九本不同版本的《茶花女》。不同的翻译,不同的插图,不同的装帧,纸张,开本,字体,年代。这是一种历史,一种审美。我仅仅是收藏爱好者。我知道,每一本书都有时代的印记,有着丰富的信息。书的内容,是给大众消费的。而到了藏书者的小众群体

    中,人们津津乐道的是它的版本意义。藏书者,一般不会选畅销书,选的是有价值的,印量极小的书。我江苏的一个书友曾经告诉我,印量超过两千册的书,他都不收藏。

    收藏书籍的人,最喜欢阅读的一般都是书话。书话是书之外的故事,书的延伸故事,书背后的故事。唐弢曾经说,书话的作者本身都是藏书家,他们写的文章,是普通的作家写不出来的。《查令十字街 84 号》《聚书的乐趣》《书痴的爱情事件》……几乎每一本书读起来都是那么惊心动魄,甜酸苦辣,浪漫传奇,无所不包。他们的爱,甚至是生命,都献给了书——藏书。淘书 ,访书 ,搜书 ,都

    是他们的日常生活,或者说是他 们 生 活 中 最 闪 光 的部分 。尤金・菲尔德是一个儿童诗人,在文学史上当有一席之地,他被誉为个人专栏之父,但他却是个颇负盛名的藏书家。在写完《书痴的爱情事件》的第十九章之后,他在睡梦中与世长辞,对书的万般缱绻,成为一曲绝响,年仅 45岁。在《聚书的乐趣》中,我们知道了威纳德,这个在泰坦尼克号上为了抢救一本藏

    书而葬身海底的著名藏书人的故事,比那个爱情故事更浪漫更令人心碎。美国哈佛大学的图书馆,如果没有威纳德的名字,它灿烂的光辉不知道要逊色多少。

    藏书人对书的感情,要比一般读书人的感情深厚得多。普通大众不能理解他们,只有当他们珍藏的书以价格的形式呈现的时候,才会引起大众的惊叹:原来书也是珍宝,是文物。其实,藏书的人,并不是以书的价格来判断它的价值的。只不过在购买的时候,必须以价格的形式来进行交易。相信这些藏书家,看到自己的藏书的时候,眼里浮现的肯定不是一摞一摞的钞票,而是一段一段书背后的故事,无论甜酸,都刻骨铭心。

    阅读与收藏

    安武林

    前几天翻阅微信时,看到一位好友发在朋友圈里的一段文字:“一本好书,是容不得你一下子读完的,最好一天读上三页,慢慢地读,细细地品。有时,还真是舍不得读完它。”文字的下方,配有一本书的照片,是法国作家都德早年写过的一篇小说——《小东西》。

    看到书名时,我顿时一阵惊喜。这本书我也拥有过。那是我上初三时,用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买的第一本课外书。之所以会买这本书,是因为我之前

    曾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这本书的介绍,当时就被书里的内容深深吸引,于是便想一睹为 快 。 奈 何 我 们

    那个县城的新华书店根本就买不到这本书,最终托在市里工作的一位亲戚帮忙,才好不容易将书买到。我还记得,买这本书时,花了八块五毛钱。

    书买回来后,只看了几页,便立即被里面的内容所吸引。只可惜当时中考在即,不能一下子看完,只能先将书放在一边,等中考过后再看。

    终于等到考试结束,我立即将书拿出来,不过此时我却舍不得一下子将它看完。因为我的课外书并不多,一下子将它看完,我会再也找不到想要看的书。于是,在那个暑假,我竟然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才将本书看完。那其中的美好,现在想来还回味无穷。

    值得一提的是,上大学后,我喜欢上了文学,开始给一些报刊投稿,当时流行用笔名,我便给自己起了个“小东西”的笔名,令我开心的是,竟然还用这个笔名发表了好几篇“豆腐块”……

    好书犹如品茶,急不得,快不得,磨的就是工夫。唯有这样,才能读出书的真谛。再说了,好的东西,谁愿意将它一下子便消化完呢?一点一点品味,多好!

    舍不得读完的书姚 望

    ●[英国]埃利亚斯·卡内蒂著《群众与权力》(冯文光译)

    在书中,卡内蒂考察分析了群众与权力之间的内在关系,他指出,群众的愚昧、盲从,源于权力对他们的侵害。卡内蒂曾被纳粹迫害,流亡海外,对权力与群众的关系有着切身体会,加之他有着写小说的功底,使得这本涉及人类学、社会学及哲学的学术著作比同类作品好读得多。

    ●[俄国]列夫·托尔斯泰著《托尔斯泰最后的日记》(任钧译)

    读到托翁说“不断以自己的生活为可耻”时,特别触动,在生命与肉体最接近朽坏的时刻,居然仍然保持着心灵的敏感甚

    至脆弱,我觉得不可思议,因为绝大多数人心灵的僵硬甚至要早于肉身。时刻能感受到痛苦,可能是人类精神里最珍贵的一种品质。读到谈

    工作意义的地方,心有戚戚——“唯一的意义,就是:你是个劳动者。被指定的工作写在你的理性和灵魂当中”。

    ●木心著《木心诗选》木心的《文学回忆录》是极佳的文学

    史入门读物,他的散文也自成一家,但要说成就最高的,要数他的诗歌。这本书选自木心生前自订的六册诗集——《我纷纷的情欲》《西班牙三棵树》《伪所罗门书》《巴珑》《诗经演》《云雀叫了一整天》,算是进入木心诗歌世界的一个捷径。任何选本,皆有取舍,舍去的那部分未必逊色,如果特别喜欢某位作家、诗人,读全集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意大利]翁贝托·埃科著《布拉格公墓》(文铮、娄翼俊译)

    小说一如既往地具备埃科风格:内容繁复,结构严密,引经据典,掺杂着些许真实历史事件。读者游走在虚构与历史之间,看一个小人物如何被历史裹挟,又如何微妙地影响着 19 世纪末 20 世纪初的世界政治格局。埃科的小说历来好看,这部《布拉格公墓》虽不及《玫瑰的名字》《傅科摆》重要,但依然值得一读。

    微 书 评微 书 评商 皓

    1934 年,萧红初至上海,穷困潦倒。鲁迅非常欣赏她的才华,悉心点拨,并为她的小说《生死场》作序。1924 年,沈从文在人生最为困顿的时候,求助郁达夫。郁达夫与他相见后,非常同情他,写下那篇著名的《给一位文学青年的公开状》,还把他介绍给《晨报副刊》主编,从此沈从文走上文坛。

    在写作的路上得遇名家指导,纵观文学史,这样的例子很多。作家肖复兴读初

    三时,北京举办“少年儿童作文 比 赛 ”,他 的 一 篇 作 文 获奖。出版社要结集出版这些获奖作文,请叶圣陶作序,叶先生还为每篇文章做了点评和逐字逐句的修改。肖复兴

    看到修改稿之后,颇受启发。他说,初三那年是他文学生涯的一个起点。

    因为惜才,很多作家都愿意对需要帮助的文学青年、少年无私地点拨、提携,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传统。一匹匹千里马由此踏上征途,也让文学的火焰永不熄灭。

    惜 才张 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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