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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汉字,,以怎样的面貌走向大众以怎样的面貌走向大众——读王宁先生《汉字与中华文化十讲》

■孟琢

读读书者说书者说

分分享悦读享悦读 当知识流向“云端”■周飞亚

华文天下·九州出版社的“中国古典文学中的植物世界”系列共包括五本,已出版:《莺飞草长,杂树生花:唐诗植物图鉴》、

《美人如诗,草木如织:诗经植物图鉴》、《草木零落,美人迟暮:楚辞植物图鉴》,将出版

《字里行间,草木皆兵:成语植物图鉴》、《阆苑仙葩,美玉无瑕:红楼梦植物图鉴》

我终于读懂了你的名■月冷千山

魂系长城■李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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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在英国,约四分之一人口有某种类型的心理健康问题,

女孩儿艾米丽·雷诺兹就是其中不幸的一位,在二十出头时被确诊为双相情感障碍(躁郁症)。自从确诊以来,艾米丽就希望找到最好的方式和自己的疾病相处。她在这本书里对精神疾病进行了坦诚的探讨,打算把自己学到的有用知识都传授给有类似经历的读者。

这是一本颇具黑色幽默、入情入理又极有帮助的书,十分隐私,也极其真实。这还是写给互联网一代读者的书,这代人在精神疾病方面有越来越多的共性,这本书也许会成为新一代人的精神伴侣。 (据《广州日报》)

《不抓狂人生指南》[英]艾米丽·雷诺兹著

何雨珈译

四川文艺出版社

8 读书 2018年11月20日 星期二

编委:高翠清 编辑:荣英 王凯丽

美编:闫雯 校对:王凯丽 一读:马建伟

在我们的时代里,传统文化的命运发生了根本性的转折,走向了历史性的复兴之路。汉字,作为中国文化的基石,亦成为全社会的关注焦点——汉字教学的重要性日益提升,汉字文化的知识需求愈发迫切,各种各样的普及读物蜂拥面世,电视上也出现了汉字主题的大型节目……在全社会的喧嚣热闹中,汉字究竟应该以怎样的面貌走向大众?这个问题需要汉字研究者冷静回答。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王宁先生的《汉字与中华文化十讲》(以下简称《十讲》)一书,为这个重要的文化命题,提供了一份厚重而不失时代气息的答卷。《十讲》源自王宁先生在国家图书馆面向大众的公开讲座,在条分缕析、娓娓道来的讲授中,我们看到了汉字教育者必不可少的气质——文化底蕴、学理意识与现代情怀。

汉字文化是深厚的,它伴随着中华民族的全部命运,记录着中华文明的兴衰嬗变。讲解汉字,必须展现出汉字文化的历史深度。在

《十讲》中,王宁先生梳理了汉字的起源与历史,用清晰明快的笔触,举重若轻地展现出汉字文化磅礴壮美的历史画卷。汉字的性质是表意文字,在传统“小学”中,文字训诂之学从来是不可分割的整体。王宁先生有着深厚的训诂学底蕴,《十讲》对汉字文化的展现也体现

出鲜明的语言意识。比如对汉字声符的讲解,就结合了汉语词源的考察——“妻”与“凄”

“萋”同源,在汉字的启示下,亲近紧密的妻子、“凄凄惨惨戚戚”的压抑紧张,还有“芳草萋萋”的春草浓密,都呈现出“紧密、密切”的共同特点。汉字、语言、文学三者融合无间,展现出丰富的学术内涵。“聪(聰)”和“葱(蔥)”也是同源的,聪明畅达的心灵和“中通外直”的大葱形成通感,在古老的汉字中,更呈现出生活的亲切与妙趣。在汉字和汉语的互证中,汉字的文化魅力得到了充分彰显。

汉字文化是科学的,它不是放飞想象、随意讲解,更不能沦为“看图猜字”的臆测,而必须建立在深入的学理之上。从许慎的《说文解字》开始,汉字研究就在字源和字理的不断探求中,建立起客观准确的学理基础。王宁先生是卓有建树的汉字学家,她创建了汉字构形学和书写汉字学。如何用一种科学的汉字学体系,全面分析汉字的系统与历史、指导汉字的教学与应用,是她孜孜不倦的学术追求。这一追求深刻地体现在《十讲》之中。这本小书虽是普及之作,却有着鲜明的理论意识与方法自觉——汉字普及不仅是知识的讲授,更要用学理阐明规律,以方法金针度人。在《十讲》中,王宁先生从三个角度展现出汉字普及中的学

理思考:如何科学地分析一个汉字?如何把握汉字的书写规则,从而写好每一个字?如何准确、有效且不失趣味地进行汉字教学?这三个问题不易回答,却又不可回避。《十讲》用深入浅出的学理、丰富准确的实例和清晰可行的操作方法,给出了令人信服的答案。

汉字文化属于历史,更指向未来。汉字普及当然要溯源讨流、回顾历史,但一味复古又带来了根本性的偏颇——在有些人看来,似乎汉字的历史就是一个不断“堕落”的过程,从古文字到今文字,从繁体到简体,意味着汉字文化的不断沦丧;而汉字教育的核心使命,不过是带领学生回到古代而已。汉字简化的历史价值何在?汉字在信息时代走向何方?汉字在当代社会是否面临危机?这些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的问题,反倒显得十分陌生了。作为汉字规范最重要的专家之一,王宁先生的《十讲》体现出深刻的现代情怀:“汉字在长达数千年的皇权社会中,由于被宫廷和少数文人占有,暗含着两个不适合新时代的因素,那就是垄断与复古。”而汉字普及的现代情怀,正是对垄断与复古的批判与反思——如何理解汉字简化?汉字简化的背后,是几代人追求文化普及的崇高努力,是新中国文化扫盲的伟大成就。只有在文化普

及、社会平等的大进程中,才能更好理解汉字简化的历史价值,而非困惑于“亲不见,爱无心”的肤浅嘲讽。如何理解汉字的现代命运?汉字走过铅与火的时代,迎来了光与电的时代。经过了汉字规范、汉字标准,进入国际编码,它经受住了时代的严峻考验,为中国未来的文化交流奠定了语言信息化的基础。汉字不是博物馆中的古董,不是专家垄断的考古材料,而是走向了大众与时代,展现出旺盛的文化生命力。在《十讲》中,王宁先生不无豪迈地说:“进入计算机时代以后,不但汉字行废的论争已经结束,画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而且依托数字化,为了文化发展和大众应用的最高利益,我们制定了十分科学的、统一的规范和标准,更好地研究了它的历史,让它沟通了古今、适应了当代,已经没有什么危机了。”在这份自信的背后,凝聚着汉字研究者的社会责任与现代情怀,也凝聚着几代学人数十年来的孜孜求索。

在文化的厚重中感知汉字,在学理的深度中解读汉字,在现代的责任中发展汉字。在

《十讲》中,汉字的历史与现实、传统与未来充分贯通,体现出汉字普及中的学术底色、科学意识与社会责任,让这部书成为带领读者走进汉字世界的经典之作。从某种意义上看,这种

“师古而不复古,坚守而不保守”的开阔格局,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全面复兴而言,也具有极其重要的启示意义。

(据《光明日报》)

有一样东西你没法上网搜索,那就是你不知道自己应该搜索什么。

现在的学习应该是“破案型”的,掌握某个领域的专业知识虽然也很重要,但远远不够,还需要很多零碎的知识作为解决问题的线索。

“有一样东西你没法上谷歌搜索,那就是你不知道自己应该搜索什么。”

这是《知识大迁移》这本书的最后一句话,而我觉得,它应该放在第一句。因为,它的确是全书内容最完美的提要。

在书中,作者威廉·庞德斯通提出了一个看似“反常识”的观点:从某种程度上说,知识的碎片化不仅是无害的,反而是应对这个世界的最佳方式,由此,人类学习的方式应该也正在发生巨大变革。囫囵吞枣、一知半解、三心二意……这些描述学习状态的过去充满贬义的词语,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在特定前提下,反而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很多人早就敏锐地注意到:我们和知识的关系已经变了。知识大爆炸,令每个人都变得越来越无知——相对于人类知识的庞大总和,我们穷尽一生能够掌握的知识的比例越来越小。另一方面,互联网又使知识的获得变得越来越容易。于是,“无知”渐渐不再被当成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持有这样的观念:我们不必了解具体的知识,只需要知道想用的时候在哪儿能找到

它。书名“知识大迁移”就揭示了这样的现状:一方面,随着人们的持续上传,知识从四面八方向网络“云端”集聚;另一方面,随着每个人随时随地的搜索,知识也从“云端”被我们信手拈来。获取知识的路,似乎已是一片毫无障碍的坦途。

真是这样吗?书中举出的那些关于无知的例子,犹如当头棒喝。这些例子以一种近乎荒谬的姿态,呈现了无知带来的后果。更令人吃惊的是,它们并非夸张的故事,而都是现实生活中的真实案例,犯下错误的也不仅仅是我们这些普通的“小人物”,还包括很多公认的各界名流、成功人士。何以如此呢?作者打了一个比方:具体的知识就像一块块砖,搭建起你的认知体系之墙,这面墙并不需要每个地方都填满——有些空缺,你的确可以有需要时再去填补——但是,假如空缺的地方太多,墙就会塌掉。所以,即使网络使知识近乎“唾手可得”,掌握具体的知识,仍然无比重要。

由此,作者提出了“元无知”的概念。所谓“元无知”,就是“你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的那种无知。这句像绕口令一样的话,颇有深意。由于知识的唾手可得,人们开始觉得

“无知”并不可怕,上网一搜,随时就能解惑。但是,假如你连搜索什么都不知道呢?甚至,假如你连“我需要去搜索”这一点都不知道呢?能提出问题,继而去寻找答案,本身就需要一定的知识积淀,真正的一无所

知,是连问题的存在都意识不到。科普作家万维钢曾说,知识的“盲点”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盲维”。“盲维”之意,正与“元无知”异曲同工。

那么,我们该如何避免“元无知”呢?知识的无限与人力的有限,毕竟是事实。作者进一步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既然我们和知识的关系已经变了,学习方式自然也得做出改变。有人曾提出了一个有趣的说法:过去那种学习是“应试型”的,问题和答案都很明确,只要系统、完整地掌握了一个领域的知识,就能拿到满分。所以,学习最需要的是勤奋和专精。而现在的学习应该是“破案型”的,掌握某个领域的专业知识虽然也很重要,但远远不够,还需要很多零碎的知识作为解决问题的线索。

如今,我们已经无法再追求绝对的完整性和系统性了,因为不管选择哪个领域的知识,我们的大脑都不可能全部装下。同时,知识的确定性也在丧失:一来,知识更新的速度越来越快,“还没毕业就发现自己的专业过时了”正在从一个笑话变成值得警惕的现实;二来,很多知识处于学科之间的模糊地带,本身也不知该归入哪个系统、哪个领域。为了达成一个目标,我们可能需要翻几十本书、搜索上百个网页、涉猎多个完全不同的学科领域——像侦探破案一样,抓住一点线索慢慢深入调查,最后寻得真相。

而在本书的作者看来,那些碎片化、浅

表化的知识,其实就是线索。它不需要完备,不需要深刻,甚至不需要精确,而需要尽可能多样化。因为它不是答案,只是一把入门去寻找答案的钥匙。这样的钥匙,自然是越多越好。我们所了解的再偏门再不起眼的一件事,都可能在未来某个时刻成为这样的线索。当然,这并不是说,系统深入的学习就不需要了。作者只是想提醒我们:除了专长之外,你要尽可能多地、碎片化地掌握一些知识的皮毛,千万别认为这些皮毛没有价值。或许,这能让我们在知识大迁移的浪潮之中,站得更稳。 (据《人民日报》)

一千多年前,孔子在《论语》里面就提到了诗的作用,他说:“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兴,激发情志,观,观察社会,群,交往朋友,怨,怨刺不平。从小到大,学了几百首诗,我们会背会读会写,也会去记忆思想感情和写作背景,但唯独孔子提的“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的审美志趣达不到。一方面是我们的课堂局限,从小都是在一个大教室上课,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可以“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三三两两春游,边游,边学;一方面是也缺少认识的环境,屈身城市,远离乡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更不论鸟兽草木。

这真是一种遗憾,没有一定的相关知识,读起诗来志趣便会少几分,汪曾祺先生在《人间草木》里面就记述过,说他年少时读《十五从军征》,有一句“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前一句没问题,捣谷做饭,第二句就一知半解了,“葵”怎么能做羹呢?后来汪老查了资料才解开这个疑惑,原来这里的“葵”不是我们现在理解认识的向日葵,也不是秋葵,而是“冬苋菜”。这才算把书读懂了。

诗歌发展到唐代,处于一个文学的顶峰时期,不到三百年的时间中遗留下来的诗歌就将近五万首,这其中流派众多,相互之间争妍斗艳,百花齐放,所以当我看

见这本《莺飞草长,杂树生花:唐诗植物图鉴》的时候,觉得欣喜,由草木入诗,又由诗而入草木,二者相得益彰,摆脱了以往枯燥的机械记忆,而且还认识了许多没有见过的植物,不由得心生向往。

唐诗距今一千多年,许多植物的叫法已经发生了变化,比如王维的《送綦毋潜落第还乡》中有:“圣代无隐者,英灵尽来归。遂令东山客,不得顾采薇。”这里的

“薇”就是今天的野豌豆,是古代著名的野菜,也就是我们早早学过的“采薇采薇”。再比如刘长卿所著《饯别王十一南游》中有云:“长江一帆远,落日五湖春。谁见汀洲上,相思愁白蘋。”这里的“白蘋”就是今天的田字草,是田间地头常见的水生杂草,地下根茎横生水中,先端有淡棕色毛。叶子裂成四片,大多数人见过,只是不知道这就是“白蘋”而已。

当然也有延续下来直到今天都没有变化的植物,比如杜甫《又呈吴郎》中:“堂前扑枣任西邻,无食无儿一妇人。不为困穷宁有此?只缘恐惧转须亲。”这里“堂前扑枣”就是我们当今见到的枣树,就是这种寻常所见的枣,作者也给我们认真梳理了一番,“两‘朿’并排为‘棘’,两‘朿’相叠为‘枣’。表示棘和枣的区分和共同,也说明了枣是酸枣(棘)的集大成者。”再如王建《雨过山村》,这是一首表现农忙时节的乡村图卷,有诗云:“雨里鸡鸣一两家,竹

溪村路板桥斜。妇姑相唤浴蚕去,闲着中庭栀子花。”农妇冒雨浴蚕,而栀子中庭摇曳,这里用栀子花的“闲”反衬农家的

“忙”,含蓄优雅,意境横生,且“栀子”雨中姿态优雅,在一片劳碌的田家,显得顾盼生辉。忙不全忙,着一空白,机锋意趣就这样出来了。潘教授又娓娓道出栀子由来:“由于其果实形似古代得酒杯‘卮’,故称‘卮子’,时间长了就演变为‘栀子’”。你看是不是很有趣很奇妙。

作者潘富俊教授,美国夏威夷大学农艺及土壤学博士,现任中国台湾中国文化大学景观系教授,开授景观植物学、植物与文学、台湾的植物文化等课程。潘富俊教授不局限于植物学家的身份,他还是个诗歌爱好者,所以这本书除了科普知识,还充满了人文主义的情怀,他是在用另一个维度来解读诗歌,也是一种回溯。古人寄情思于山水草木,山水草木就是这种情感的线索,他们写诗时,或好友远赴,或国破家亡,或满腔忧愤,于是抽象的情感就被他们赋予在一草一木之上,潘教授就像解密之人,拿着密码书,给我们解读植物和当时诗人的关系和社会的关系,给我们展露的也远远不是几句唐诗,而是整个大唐的气象一角,以及我们这个庸碌浮躁的现代社会和那个烂漫自由的大唐盛世的一丁点精神联系。

(据《羊城晚报》)

最近出版的《情系长城——内蒙古徒步考察长城第一人高旺》,作者高晓梅是高旺的次女。高旺先生已经离世20年了,这本书是对他的最好纪念。

全书分为 7 篇,前 4 篇是作者写高旺先生的传记。第 5篇是亲朋好友、专家学者对高旺先生的怀念。第6篇介绍了高旺先生的著作。第 7 篇是高旺先生的年表以及他去世后各地发来的唁电、挽联。这 7 篇内容相互依托,用浓墨重彩描绘出高旺先生的一生。

通过读这本书,读者能知道高旺先生由放牛娃成长为主任记者、长城专家。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他虽然从事新闻工作,可是他总是念念不忘他从少年时代就开始深爱的长城。20 年来,他怀着“走十万里,写十万里”的理想,先后考察了内蒙古、甘肃、宁夏、陕西、山西、河北、辽宁、北京、天津境内的长城。他还在徒步考察长城的同时,出版了5部深受专家学者关注的长城著作。正如高晓梅在书中所写,她的父亲是把自己的生命与长城真正黏合在一起,热爱长城、保护长城、研究长城,将长城介绍给全国,介绍给全世界,他就是长城之子。他用心灵触摸长城的一砖一瓦,用生命续写长城灿烂的诗篇,用诚心解读长城悠久沧桑的历史,用毅力拓展长城的文脉。他不但考察长城还研究长城,反思历史上对长城的理解,得出他个人新的发现。例如他发现长城不仅限于汉民族修长城的军事防御工程,它还是各民族共同修筑的伟大工程。自秦汉以来修筑长城的汉族朝代是秦、汉、隋、明等4个朝代,少数民族修筑长城的则有北齐、北魏、东魏、北周、辽、金、元等 7 个朝代。这样的发现是他的首创,对于研究长城做出了前无古人的贡献。

高旺是清水河人,本书不但记录了他在戏剧、广播、长城的成长经历和贡献,也堪称是清水河县的一部文化史。

(据《内蒙古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