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HEORETICAL HORIZON

2010.10

毛泽东是中国共产党人读书学习的光辉典范。在

他本人读书学习的实践经验中，在他总结创造出来用

以指导全党同志和其他群众读书学习的思想理论中，

都蕴涵着一个“渐进内驱学习观”。它告诉我们一个道

理，有效持久的学习活动，只能以渐进积累的方式和

内在驱动的办法去切入和推进。对这一问题的研究，

有利于人们学习实践能力和思想政治素养的有效提

高，有利于学习型党组织建设工作的扎实推进。

一、毛泽东渐进内驱学习观的基本内涵

翻开毛泽东创建中国共产党这个“无期大学”的

奋斗历史，可以看到许许多多他以“渐进内驱”的思

想方法教育人们读书学习的案例。如他告诫身边同志

说：你一年读这么薄薄的一本，两年不就两本了嘛！

三年不就三本了嘛！这样，十几年就可以读十几本，

不就可以逐步掌握马列主义了吗？[1]这种启发性话语，

在浅显易懂地呈现着渐进积累的学习规律的同时，也

在循循诱导学习者去感受读书学习的成功喜悦，从而

增强内心深处的学习兴趣和动机，形成读书学习的持

久动力。像这样的要求，无疑增强了普通人走进读书

学习快乐新天地的现实可能性。据此，我们赋予毛泽

东学习观以“渐进内驱学习观”的称谓，以期探寻毛

泽东读书学习实践给学习型党组织建设、学习型社会

建设提供的宝贵启示和精神动力。

笔者认为，“渐进”是指在学习总体进程上，遵循

马克思主义哲学关于量变质变规律的原理，由小到

大，由浅入深，由近及远，逐渐获得重要成效的学习

状态。“内驱”是指在学习渐进发展的总体进程中，遵

循马克思主义哲学关于内因外因关系原理，特别关注

学习者内在动机的激发，内在潜力的挖掘。“渐进”的

变化需要力量的推动，这种力量归根到底还是内力。

对于学习读书来说，情况更是如此，因为有效的读书

学习是人的心灵活动，是人的思想活动，在这个问题

上，既不可强加，也不可替换，关键靠“内驱”。“渐

进”的学习发展状态总离不开隐藏于背后的“内驱”

的学习发展动力，二者不可或缺地内在相联，形成

“渐进内驱学习观”这一反映学习实践规律和毛泽东学

习理论特点的科学概念。

从现有文献史料来看，毛泽东“渐进内驱”的学

习体验和智慧，很早就见诸文字材料。在湖南省立第

一师范学校求学期间，他改写明代学士胡胥仁联语，

写下了勉励自己的《治学联》：“贵有恒，何必三更

起，五更眠；最无益，只怕一日曝，十日寒。”[2]这种

认识极为有益，它使年轻的毛泽东把握住学习读书成

长的客观规律，在发展道路上既不急于求成，又充满

必胜的信心，从而持之以恒踏踏实实地努力于读书求

学之路，收获于渐进积累之途。毛泽东为萧子升自订

的读书札记本《一切入一》写的序言中更细致描述了

毛泽东渐进内驱学习观探析*

■钱明辉

【提 要】马克思主义哲学关于量变质量规律和内因外因关系等基本原理对于事物发展具有普遍真理意

义，学习活动也不例外，成功的学习活动总是遵循渐进性发展和内驱性推动规律。毛泽东至迟在1917年就比

较明确地认识到这种规律并自觉用以指导学习实践活动，留下了大量反映学习经验和智慧的文献资料，依据

这些资料，提出了毛泽东渐进内驱学习观这一新观点并进行了初步阐述。

【关键词】毛泽东 学习观 渐进 内驱

【中图分类号】A8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8-1747（2010）10-0021-04

*本文系 2010 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专项任务项目 （纪念建党九十周年）“毛泽东渐进内驱学习观及其对建设学习型党组

织的重要启示研究”（课题批准号：10JDJNJD270） 的阶段性成果。

马克思主义论苑马克思主义论苑

21

TTHEORETICAL HORIZON

2010.10

他的这种“渐进内驱学习观”，不过他使用的概念，叫

做“积久而成学”。他说，读书学习做学问，因人而

异，“而有获有不获，则积不积之故也”。这就是说，

一个人学问多少，收获大小，原因在于积累。怎么积

累呢？毛泽东用通俗事例加以引申说明：“今夫百丈之

台，其始则一石耳，由是而二石焉，由是而三石四

石，以至于万石焉。学问亦然。今日记一事，明日悟

一理，积久而成学。高以下基，洪由纤起，在乎人之

求之而已。”道理不复杂，根本上还在于“积久而

成”，“人之求之”，就是你要去求，要去积。即便是高

深学问的获得也是如此，“学如何精，视乎积之道而已

矣”。毛泽东特别强调：“博与精，非旦暮所能成就，

必也有恒乎？曰，日行不怕千万里。将适千里，及门

而复，虽矻矻决不可及，恒不恒之分也。”[3]在这篇

592字的序言中，毛泽东着力阐述的，就是学问上“今

日记一事，明日悟一理”的“渐进”发展规律，就是

学习成就大小主要“在乎人之求之而已”的“内驱”

推动规律。

应该说，大凡读书学习获得事业成功的人，都遵

循了“渐进内驱”的学习发展规律。但像毛泽东那样

在青年求学时期就自觉认识到这些规律，取得了读书

学习的巨大成功，并用以告诫自己的同学和朋友，用

以指导全党学习和教育全国人民的，并不多见。

二、毛泽东渐进内驱学习观的具体表现

毛泽东渐进内驱学习观，反映在他揭示“渐进内

驱”学习规律的许多经典论断中。这些论断智慧精

辟，引人深思，催人上进，鲜活生动形象地展示了毛

泽东渐进内驱学习观的思想风采和智慧魅力。下面从

八个方面略加阐述。

一是体现在学习志向的确立上。学习志向，亦即

人们读书学习成才的远大目标。毛泽东谈及这个问

题，特别显现出必须在内心深处渐进性确立的态度。

他说：“真欲立志，不能如是容易，必先研究哲学、伦

理学，以其所得真理，奉以为己身言动之准，立之为

前途之鹄，再择其合于此鹄之事，尽力为之，以为达

到之方，始谓之有志也。如此之志，方为真志。”因

此，“十年未求得真理，即十年无志，终身未求得，即

终身无志”。[4]因为志向是人生大问题，思想理念上获

得某种支撑是其重要基础。即便确立，也非一劳永

逸，仍需要渐进性地“尽力为之”。这里，毛泽东“十

年未求得真理，即十年无志，终身未求得，即终身无

志”的要求似乎难以企及，但“必先研究哲学、伦理

学”之意，又成为立学习大志的切入之点，普通人也

是可行的。

二是体现在学习动机的激发上。学习动机，亦即

人们开展学习活动的内在推动力，它由多方面因素激

发而生。毛泽东从人们生活实践的基本状况着手，通

俗又富有启发地推动人们慢慢地激发自己的学习动

机。从现实说，“情况是在不断地变化，要使自己的思

想适应新的情况，就得学习。即使是对于马克思主义

已经了解得比较多的人，无产阶级立场比较坚定的

人，也还是要再学习，要接受新事物，要研究新问

题”[5]。从人格看，“古人讲过：‘人不通古今，马牛而

襟裾’，就是说：人不知道古今，等于牛马穿了衣裳一

样。……我们单通现在是不够的，还须通过去”[6]。因

此，无论从“环境”所迫，还是从“心境”所需，学

习都是人们应该认真对待的事情。

三是体现在学习目的的坚定上。作为立下“为

人，为国人，为世界人而学”的远大志向的毛泽东，

对于学习目的的理解和实现，也有引导人们渐进内驱

牢固确立的思想方法。他指出：“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理

论，要能够精通它、应用它，精通的目的全在于应

用。如果你能应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观点，说明一个

两个实际问题，那就要受到称赞，就算有了几分成

绩。被你说明的东西越多，越普遍，越深刻，你的成

绩就越大。”[7]这里，他把重大的理论学习问题通俗化

为“精通的目的全在于应用”，还以“说明一个两个实

际问题”作为任务和要求，使人感到任务可望可及。

对于如何去“应用”，去“说明”，毛泽东引导人们体

会和把握：“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的理论，

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理论。不应当把他们的理论

当作教条看待，而应当看作行动的指南。不应当只是学

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词句，而应当把它当成革命的科学

来学习。不但应当了解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

他们研究广泛的真实生活和革命经验所得出的关于一般

规律的结论，而且应当学习他们观察问题和解决问题的

立场和方法。”[8]这样，通过两个“不应当……而应当

……”和一个“不但应当……而且应当……”的循循善

诱，帮助人们渐进性地树立起马克思主义的学习目的

观。

四是体现在学习信心的建立上。学习信心，就是

马克思主义论苑马克思主义论苑

22

TTHEORETICAL HORIZON

2010.10

怀抱只要努力刻苦就可以渐进性地取得应有的学习成

绩的心理状态。这也需要学习者内心深处在启发诱导

基础上发生渐进性变动。毛泽东指出：“从‘老百姓’

到军人之间有一个距离，但不是万里长城，而是可以

迅速地消灭的，干革命，干战争，就是消灭这个距离

的方法。……入门既不难，深造也是办得到的，只要

有心，只要善于学习罢了。”[9]“干革命，干战争”，这

对于中国人民来说可谓得心应手，这就化解了人们学

习的困难，从而建立起从未有过的学习信心。而“我

们能够学会我们原来不懂的东西。我们不但善于破坏

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10]这种

几乎包容一切的“能够学会”的道理，更使人们渐渐

树立的学习信心变得更加坚强。

五是体现在学习动力的挖掘上。毛泽东指出：“学

习的敌人是自己的满足，要认真学习一点东西，必须

从不自满开始。对自己，‘学而不厌’，对人家，‘诲人

不倦’，我们应取这种态度。”[11]人们“不自满”的心

理状态，构成了推动求知者发展变化的内在矛盾，成

为学习者自己进步发展的根本动力。“不自满”既是一

个大范畴，又是一个小概念，任何水平的人都可以在

自己内心深处萌生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积极

心态和强烈动机，因为“知识的问题是一个科学问

题，来不得半点的虚伪和骄傲，决定地需要的倒是其

反面——诚实和谦逊的态度”。[12]

六是体现在学习态度的养成上。良好学习态度的

形成也有个逐渐锻炼培养的过程，这在毛泽东有关论

述中有充分体现。毛泽东曾指出，“学习有两种态度。

一种是教条主义的态度，不管我国情况，适用的和不

适用的，一起搬来。这种态度不好。另一种态度，学

习的时候用脑筋想一下，学那些和我国情况相适合的

东西，即吸取对我们有益的经验，我们需要的是这样

一种态度”[13]。这里，“学习的时候用脑筋想一下”中

的“想一下”，也给人以轻松切入的感觉，当人们渐进

地积累起“想一下”的习惯的时候，其学习态度便成

为他们完成各类繁重学习任务的坚实心理基础。

七是体现在学习路径的选择上。在中国传统的学

习文化中，读书是一个苦差事，“书山有路勤为径，学

海无涯苦作舟”就是这种心理的真实写照。但毛泽东

告诉人们，“读书是学习，使用也是学习，而且是更重

要的学习。……干起来再学习，干就是学习”[14]。当

然，“有工作经验的人，要向理论方面学习，要认真读

书，然后才可以使经验带上条理性、综合性，上升成

为理论，然后才可以不把局部经验误认为即是普遍真

理，才可不犯经验主义的错误。”[15]再者，“我们必须

向一切内行的人们（不管什么人）学经济工作”[16]，“我们的方针是，一切民族、一切国家的长处都要学，

政治、经济、科学、技术、文学、艺术的一切真正好

的东西都要学”[17]。所有这些，都可以有效地启迪人

们渐进走上多姿多彩的广阔学习路径。

八是体现在学习方法的运用上。在学习方法上，

人们普遍首先遇到的就是如何“起步”的问题，“工作

忙”和“看不懂”是常见的托词和理由。毛泽东告诉

人们：“工作忙就要‘挤’，看不懂就要‘钻’，用这两

个法子来对付它，学习一定可以获胜的。”[18]根本上来

说还在于，“大家都要努力学习，不可落后，不可躲懒

睡觉”[19]。在此基础上，“为学之道，先博而后约，先

中而后西，先普通而后专门”。[20] 事实上，学习最有效

的方法正是如此。

以上所说这些，主要是从学习型党组织建设“更

重要的目标就是通过人人学习、终身学习、超越自

我，形成一个团队共同愿景，使这个团队充满生机和

活力”[21]着眼的，至于一些具体的学习问题，在入了

门，找到感觉，形成习惯后自然会一步步深入认识和

了解。

三、毛泽东渐进内驱学习观的价值意义

作为一个伟大的马克思主义政治家、思想家、理

论家，作为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泽东那种中国人

所特别崇敬的才子和读书人的角色身份越来越受到人

们的关注。人们从他的读书学习活动中去追寻他的精

神和灵魂，汲取自己成长发展的智慧和力量。认真学

习和研究毛泽东渐进内驱学习观，有其重要启示意义。

第一，提高人类文化学习活动规律的认识。学术

界关于读书学习的理论与思想，可谓成果丰硕，观点

权威。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许多人都对学习活动感

到厌倦和痛苦。本来，许多学习理论道理不错，比如

积极主动、循序渐进、熟读精思、博专结合、知行统

一等就是比较理想的要求。[22]但如何进入这种培养的

轨道，渐进养成这种学习的品格，现状并不令人满

意。在这方面毛泽东渐进内驱学习观值得认真体会，

因为它以每个人现有的学习状况为出发点和立足点，

启发每一个人获得学习能力的培养和提高。比如“学

马克思主义论苑马克思主义论苑

23

TTHEORETICAL HORIZON

2010.10

习的敌人是自己的满足”这一观点对于不同年龄、水

平的人都可以产生有效影响；比如“工作忙就要‘挤’，

看不懂就要‘钻’，用这两个法子来对付它，学习一定

可以获胜的”的观点也具有广泛适用性。总之，毛泽

东渐进内驱学习观对提高人类学习活动规律认识水平

有重要意义。

第二，加深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实践

经验的理解。谈到毛泽东读书学习活动的研究价值，

陈晋认为，“透过毛泽东的读书活动及其保存下来的藏

书，我们可以了解他对前人和同时代人创造的经验，

提供的知识，是如何吸收、扬弃和发展的，去体会他

博大深厚的精神境界和丰富多样的智慧光彩，进而加

深对毛泽东的思想的理解”[23]。其中“如何吸收、扬

弃和发展”的问题，正是毛泽东开创马克思主义中国

化事业的根本经验问题。毛泽东是以渐进推进的方

式，着力于人们内在积极性的调动和发挥。延安时期

党政干部学哲学热潮就是这样形成的。最先，因郭化

若向毛泽东请教哲学问题，毛泽东遂发起了每星期三

晚上在他办公室进行，有七八个人参加的哲学座谈

会；后来，大家学习兴趣增加，参加的人越来越多，

规模更大了；再后来，党政军干部学习哲学的热潮初

步形成了，毛泽东进一步提出成立“新哲学会”的建

议，并召开了新哲学年会。[24]这种推进方式，使人们

在自我思考内化的过程中渐渐地形成善于联系中国实

际学习马克思主义的能力和习惯，培育起理论密切联

系实际的优良作风，在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

大众化事业的同时，推进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

不断向前发展。

第三，促进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建设的进程。

如前所述，毛泽东的学习精神，最为根本的还是刻苦

执着坚持不懈的精神，但这并不是人们所理解和想像

的枯燥乏味被动无奈那种状况。早在1917年初，青年

毛泽东就深刻认识到：“一事之见诸于行为也，必先动

其喜为此事之情，尤必先有对于此事明白周详知其所

以然之智”，并且“凡事皆宜有恒”，“有恒”“第一能

生兴味”，“第二能生快乐”。[25]正因为如此，毛泽东曾

说，“我一生最大的爱好是读书”，“饭可以一日不吃，

觉可以一日不睡，书不可以一日不读”。他做到了“活

到老，学到老”，“决心学习，至死方休”。[26]之所以能

够终身保持这样的学习精神状态，是因为“他在书本

里进行着独特的心灵对话，在对话中实现一种只有读

书人才乐于寻求和可能获得的心理期待、智慧愉悦、

审美满足” [27]。在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过程

中，只有“充分发挥广大党员的主体作用，激发党员

的学习热情，满足党员多方面的学习需求”[28]，让广

大党员增强钻研学习兴趣，品味事业发展喜悦，树立

终身学习理念，才能更好地实现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

提出的重大战略任务。

注释

[1][26] 参见莫志斌：《毛泽东的治学之路》，北京师范学院出版

社1993年版，第25页；第15页。

[2] 参见胡国强：《毛泽东诗词疏证》，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

年版，第379页。

[3][4][20][25]《毛泽东早期文稿》，湖南出版社1990年版，第

82~83页；第86~87页；第7页；第72~75页。

[5][17]《毛泽东文集》第七卷，人民出版社版1999年版，第271

页；第41页。

[6][18][19]《毛泽东文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版1993年版，

第177页；第182页；第180页。

[7][15]《毛泽东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版1991年版，第815

页；第818~819页。

[8][11]《毛泽东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版1991年版，第533

页；第535页。

[9][12][14]《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版1991年版，

第181页；第287页；第181页。

[10][16]《毛泽东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版1991年版，第

1439页；第1481页。

[13]《毛泽东文集》第六卷，人民出版社版1999年版，第242

页。

[21]《实录：李君如谈“推进学习型党组织建设”》，新华网—理

论频道2010年4月19日

[22] 燕国材：《学习与智力》，教育科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

150~160页。

[23][27] 陈晋：《读毛泽东札记》，生活 读书 新知三联书店2009

年版，第210页；第212页。

[24] 樊昊：《毛泽东和他的“顾问”》，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第152~153页。

[28] 中共中央办公厅：《关于推进学习型党组织建设的意见》，新

华网2010年2月8日。

（作者为云南师范大学哲学与政法学院教授）

责任编辑 赵 玥

马克思主义论苑马克思主义论苑

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