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我们怎样做教师演讲 于漪 整理 本报记者 徐蓓

外音话

孩子，

也是父母的人生导师

（本报记者 徐蓓 整理）

不久前，90 岁的特级教师于漪在浦东名师培养基地联合活动中做了题为《新时代，我们怎样做教师》的专题讲座。她指出，既要敬畏自己的专业，也要敬畏我们的孩子，才能在新时代继续创造我们的教育辉煌。

10 言讲2019年 5月 31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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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徐蓓 执行编辑：张克伟

人工智能研究需要更多女性参与■ 李大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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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人是教师最大的基本功

教师的生命是一场双重奏。不仅要奏响中国特色教育的美丽动人的交响曲，还要引领学生奏响一曲生活幸福美满的恢宏乐章，因为你是塑造学生灵魂的老师。

教育的本质是育人，在任何情况下这一点都是最根本的。我们的教育方法和具体做法可以吸收国外的优秀经验，但是我们要培养的孩子，必须是有家国情怀的。没有国，哪里来的家？从小要教育他们有集体观念、爱家庭、爱父母、爱同学，这些都要渗透进我们的教学中。

育人是教师最大的基本功。

首先，教师要了解孩子。知心才能交心，我们绝大多数老师讲的话全是正确的，但学生能听进去多少需要打问号，有时候学生认为老师是一个“老古董”，那些概念术语他不要听，这就需要我们变换方法。

其次，教育的本质是培养人，所有的学科都是为培养人服务的。中国的教育就是要培养有中国心的现代文明人。处于基础教育阶段的孩子， 正是价值观和人生观形成的关键时期。

从事基础教育的老师是非常辛苦的，从早到晚地为了学生奔忙。但是，如果我们培养出来的孩子没有家国情怀，没有一颗“中国心”， 我们为谁辛苦为谁忙呢？

教育最核心的问题是培养价值观。 今天，

我们面临着如此纷繁复杂的社会环境，现在的老师比我们年轻的时候难做得多。我们年轻的时候，学校里的价值观与社会上的价值观是一致的，崇尚学习雷锋，“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而现在有些人的价值观是“我不为人人，人人要为我”， 在这样的情况下， 教育就比较困难了。今天的社会多元价值并存、多样文化激荡，

孩子们没有文化积淀，没有生活经验，好的坏的都照单全收。所以，面对新的时代，怎么教育我们的学生，是教师面临的难题。

中国人对“人”的界定是一撇一捺，互相支撑。儒家的最高境界是“仁”，“仁”———人字旁一个“二”，你要做人，心中就要有别人。季羡林先生曾经讲过什么是好人。他说，如果一个人遇到事情时 60%想到别人，就是好人。而现在，有的学生身上有些小苗头需要我们去注意。一天我和一位同志外出，他告诉我，以前的学生是“一帮一、一对红”，大家都进步；但现在有的孩子是“只能我一个人好，我就不许你好”，这怎么行？所以，孩子的一举一动，实际上都是价值取向的反映。

育人是一篇大文章，一定要放在特定的时代背景下有针对性地做好育人的工作，教师才能够用鲜活的真善美的东西来不断地滋养孩子们的心灵。

教师不能光讲大道理

不能否认，我们现在有些教学内容确实是比较陈旧的。比如，语文课上讲小说，基本上还是三要素：情节、人物、环境，这是很多年以前现实主义文学作为主流时的提法。这三个要素当然有特定的价值，但是我们往往把它僵化成一套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法则。在上世纪 90年代，我就意识到单是这三个要素是不够的，随着当代文学研究的不断发展，小说的内涵比之前丰富得多。

作为教师，我们面对的学习世界永远是新的，因为教学内容本身就在不断发展。

我当时教了很多课，觉得自己不能够自圆其说。比如诗歌教学，说老实话，它是我们语文教学中的短板，基本上讲不出多少道理。但其实，诗是最能直接叩击心灵的文学形式。

我记得冯骥才先生打过一个很有趣的比方，

他说：什么叫散文？一个人平平常常走路就是散文；你突然被人踢了一脚掉到水里去了，这就是小说；这个人被大地弹到月亮上去了，那便是诗歌，它浪漫，是生活的变形。而我们现在的诗歌教学很多都教成一个样子，讲“意境”“意象”时，讲来讲去都是那些名词术语，并没有触及学生的心灵。

我举这些例子意在说明，我们在教学中确实遇到了许多问题。尤其是现在中学语文深化改革，很多老师碰到了新的问题。其中有一个难题，就是怎样让孩子们感动。

情感是人类独有的，人有情感世界，但是我们现在上语文课， 要上到让孩子感动非常难。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还会感动，五年级就不感动了。高中的课更难教，课上学生基本上是冷眼旁观，和我们那时候很不一样。我刚刚教书的时候才二十多岁，只比学生大几岁，可以教得十八九岁的孩子非常感动， 眼中泪光闪烁。但是，现在要教到学生感动真的很难。

所以，我们首先要让孩子有丰富的情感。冷眼看世界怎么行？一个人如果没有热情和冲动，

将来如何更好地生活、工作？因此，我们上课时要不断地把孩子们情感世界里的 “盐碱” 冲刷掉，要教会学生用“两只眼睛”去看世界———一只是辩证的、一只是历史的，要教孩子去追求真善美，要给他们指出一条宽阔的人生道路。

我们现在一提到“态度”，就想到学习态度，

其实学习态度只是其中一种，还应该有求真的科学态度、乐观的生活态度。不能一碰到挫折就跳楼，脆弱得如同玻璃娃娃一样。要知道，挫折是人生的常态，没有什么是顺风顺水的，所以一定要让孩子有乐观的生活态度，每一天都是新的。

培养求真的科学态度、乐观的生活态度，要靠我们教师在教课过程中点点滴滴渗透， 而不是靠老师讲大道理。孩子很厌烦大道理，老师可以用讲故事的方法、用幽默的语言影响孩子，他们慢慢就能听进去，慢慢地就会变得成熟。

我们要培养学生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和谐统一，科学素养与人文素养和谐统一，自然价值和人类价值和谐统一。我们需要传授知识，训练能力，但是更要将情感、态度、价值观融合进去。

每个学生都是发光体

作为教师，当然教学基本功要扎实。我们需要不断学习，才能应对新的时代带来的挑战。

对语文老师来说，现在“识字”的要求更高了，我们不妨读一读《说文解字》，心中就有底了。关于文章的评论，可以去看看中国古代的一些文论著作，例如清代文学家刘熙载的《艺概》，看完以后，你会觉得古时候人们对文章的一些看法真是了不起。

国外有些好的著作也是要看的。我一直认为，

我们要“立足中国，放眼世界”，一定要广泛吸收，否则我们就不知道有些思想和道理是怎么来的， 就无法判断它们的正误，也不知道拿什么来为我所用。

所以，读书是非常重要的。我自己有个座右铭， 就是西汉文学家刘向的一句话：“书犹药也，

善读之可医愚。”书就好像药一样，善于读它，可以医治我的愚笨、愚蠢、愚昧。

我梦想的课堂， 不止教师是一个发光体，每个学生都是发光体，这才叫教学。“教”要作用于所有的学生，所有的学生又反馈给老师，学生与学生之间也要发生互相作用。“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 班级教学一定要充分运用孩子的优点、孩子的思想，这样才会互相碰撞，孩子的积极性才会高。拨亮一盏灯，就能照得通屋明亮。当学生能够全力以赴、全神贯注听课、思考的时候，他们就能够超水平发挥。

什么叫上课？上课真的是生命在歌唱。因为教师每一节课的质量，都会影响孩子生命的质量。学生的学习生涯就是在一节节课中度过的。教师是指导，是启发，是引领，引领学生在如画的风景里行走，告诉他们这是什么花、这是什么果，美景应接不暇。课必须是立体的，有知识的理解、积累，有能力的提高，有思想情操的熏陶、提升，这样孩子就成长了。

什么是好课？好课一定要上得让孩子觉得学有兴趣，学有收获。语文课很难上，难就难在很多学生始终感到又懂又不懂，它不像数学，懂就懂，

不懂就不懂。因此你要把学生的似懂非懂教成真懂，懂得很浅的地方，要让学生懂得很深。不仅要让学生学有收获，还要让他学有追求。我的课从来没有句号，而是省略号，不断激发学生的求知欲，这是非常重要的。

语文与数学、物理等其他学科不一样，数学和物理都是指向客观世界； 而语文是独一无二的，语文直接指向人，指向人的思维、情感、能力、

品质、气质。因此它不是象牙塔里的，语文就是人生，不管你将来做什么事情，语文都会伴随人一辈子。“腹有诗书气自华”，腹有诗书，一个人的气质都会改变，这就是语文。

95岁的古诗词大家叶嘉莹先生写了很多文章怀念她的老师顾随先生。她写道：“先生之讲课，真可说是飞扬变化，一片神行。”课上到“飞扬变化，

一片神行” 的境界， 这样的课堂本身就是一个磁场。顾随先生把自己讲古诗词比作谈禅，他说自己上课是“禅机说到无言处，空里游丝百尺长”。讲到诗词的奥妙，尽管无法用语言表达，但那种意味就好像一条百尺长的游丝在空中缭绕， 这是何等美丽的景象啊！ 顾随先生的课为什么会上到这样的程度？因为他把他的专业当“禅”一样来敬畏，因为对专业心怀敬畏，因此狠下功夫把课上好。

新时代，我们怎样做教师？概括起来两句话，

一是要敬畏自己的专业， 二是要敬畏我们的孩子。我们要始终怀着一颗敬畏之心，在新时代继续创造我们的教育辉煌。

“‘一带一路’是一个开放的概念。尽管中国扮演着‘一带一路’的重要角色，但不是一个主导角色。它是双方、多方共建，向第三方开放的。 中国改革开放就是打开大门，相当于其他国家来参与我们经济的发展，我们走出去也是为了参与其他国家的经济发展。

‘一带一路’的开放会化解针对它的敌意。”

———不久前，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郑永年在接受采访时， 这样谈“一带一路” 作为公共产品对中国及相关国家的意义。

“我一定要抓紧时间报答祖国， 活着就要为国家做出贡献。我想趁我还有精力的时候，把我的所学、所有的经验教训传授给大家。时间不多了，我自己知道，所以我必须抓紧时间。”

———作为我国眼内异物研究的奠基人和眼外伤专业的学术带头人，99岁的著名眼科专家张效房依然坚持在临床一线看门诊。他在日前接受采访时这样说。

“我们团队近期的研究显示， 科创地区的人均占有专利数， 和这个地方的 PM

环境质量密切相关，环境越好的，产出的专利数越高。因为创新人才在全球流动工作，他们对环境质量非常敏感。没有环境质量，创新创业谈也不要谈，环境与创新创业是极其相关的。”

———在近日举行的浦江创新论坛“区域城市论坛”上，同济大学副校长、中国工程院院士吴志强在演讲中这样介绍近期的研究成果。

“我第一次去莫高窟，足足待了 6个小时。洞窟里不只有美丽的壁画，我最感兴趣的是，墙上有三四千幅画是关于音乐的，有很多古乐器，还有唐代古乐团。世界音乐史一直以欧洲为中心， 西方交响乐团的形成不过三五百年历史， 唐代古乐团等于把世界音乐史重写了。 中国文化的深邃给了我钥匙，让我打开了艺术殿堂的大门。”

———最近，著名作曲家谭盾的《敦煌·慈悲颂》将在上海献演。他在采访中这样谈《敦煌·慈悲颂》的创作感悟。

“我不过是将自己的人生与共和国这70年一起写成了歌，只要它们伴随时代的脉搏跳动，被广大听众所接受、所喜爱、所钟情，这就是对我最高的褒奖。”

———5 月 26 日是著名作曲家吕其明90岁的生日。这位以《红旗颂》《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等作品闻名的作曲家近日在接受采访时这样表示。

■ 赖佩霞

不久前，台湾歌手赖佩霞在《我是演说家》节目中发表演讲，

讲述了她和两个孩子之间发生的感人故事。

过去，我一直以为，只有那些年纪比我们大、学历比我们高、比我们优秀的人，

才足以成为我们的人生导师。 但事实上，

只要是能够给予我们重要的生命启发的人，都是我们的人生导师。比如，我那两个可爱的宝贝女儿。

先说我的小女儿。

我与先生都是第二次婚姻，我们两个人各自带了两个孩子。很多年以前，我的先生因心脏病住院开刀，他在美国的两个孩子就来台湾看他。因为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所以我心里很忐忑，也很担心。我对我的小女儿说：OK，妈咪准备好了。如果哥哥姐姐不喜欢我，那也没办法；如果他们喜欢我，那才叫奇迹。

这时候，十来岁的小女儿看着我，说：

妈咪，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

你对人那么好，哥哥姐姐如果不喜欢你，

那是因为你的角色， 而不是因为你这个人。

她的这段话，就像醍醐灌顶，忽然之间，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我绝对没有想到，我心里藏了这么久、担心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就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得到了疏解。孩子单纯的眼睛，能够一眼看穿成人世界的复杂。

我来自于一个单亲家庭，从小没有兄弟姐妹，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小时候长得很可爱，大人们特别喜欢我。但是，我经常受到其他孩子的欺负， 他们冲着我喊：你这个没爹的孩子。每当听到这样的话，我的心就像被撕裂一样。这种挥之不去的隐痛纠缠了我很多年。

直到有一天，我的伤痛被我的大女儿神奇地“治愈”了。

我大女儿大概 5岁的时候，有一天她对我说， 有个小男生想请她到家里去玩。

那个小男生的家里，还有一个比他小 1岁的妹妹，他们年纪相仿，所以我们就到他家里去玩了。

那一天，我和那个小男生的妈妈在客厅里聊得正开心时，我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声，我立刻冲了进去。我进去后一下子傻了，只见我的女儿双手抱着凌乱的头发，号啕大哭。另一边是那个小男生的妹妹，她双手紧紧抓着从我女儿头上扯下来的头发。

就在那一刻，我心如刀割。一问之下，

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小男生把他最心爱的超人披风披在了我女儿身上，而这个披风他从来不准妹妹去碰。所以，这个小女孩的嫉妒心突然爆发，无法自控地去扯我女儿的头发。

听到这里我的心都碎了。那天回家的路上，我女儿一直在哭，她非常伤心，我也含着眼泪一直不断地去安慰她。

但是， 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过了几天，我女儿对我讲：妈咪，妈咪，那个谁谁谁又找我去他们家玩。

开什么玩笑？ 前几天的一幕记忆犹新，我怎么可能让我的宝贝女儿再跨进那个有着痛苦回忆的地方？我本能地想要制止，但看着她充满期盼的眼神，我停了下来，问她：宝贝，你真的想去吗？她咯咯地笑得好开心，说：是啊！她的这一句话，让我茅塞顿开。这不就是宽容吗？

我看着她眼巴巴等着好消息的眼神，

她好像在告诉我：妈咪，没关系，我们再给她一次机会好吗？ 她的眼神说服了我，我又让她去了那个小男生家里玩，那天最后她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有人也许会说，这可能是孩子的忘性大吧。不是，一直到今天她都还记得那天发生的痛苦的事情。

我和我的女儿，我们都在童年时受到过伤害，而她做到了宽容，我却无法释怀。

我多么希望能够像她一样，只用几天的时间就“长”出宽容来，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我看到我的女儿从受伤、不畏惧到信任，在很短的时间里愿意再给对方机会重修旧好，整个的过程，正是我一辈子需要学习的榜样。

我小女儿的一句话，让我放下了心中多年的石头；我大女儿的宽容，则让我知道我可以有其他不同的选择。孩子不只是单纯天真，在很多时候，他们就像一面镜子，能照见我们父母身上的不足，他们会教导我们，成为我们生命中重要的人生导师。

近日， 在 TED×复兴公园演讲活动中，他山石智库创始人李大巍做了题为《人工智能需要女性》的演讲 。他指出 ，

人工智能作为一项能改变人类社会走向的重要学科，必须依靠男女思维共同参与，才可能获得包容性的发展 。演讲内容有删减。

未来，人工智能就像原子能，它既有可能转变成一座源源不断提供能量的核电站，也有可能转变成一颗把世界带向地狱的原子弹。 我认为，

问题的关键在于是否有足够多的女性能够参与人工智能的研究。

在过去的 1500年中， 科技进步主要是由男性主导的。《大英百科全书》罗列了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 100 位科学家，其中只有 1 位女性，那就是居里夫人。 这 100位科学家改变了人类社会，

他们发明了电、火车、消炎药、相对论，同时也发明了炸药、毒气、原子弹。

我们再来看看科学领域的皇冠———人工智能。《科学》 杂志曾经列出了 10位公认的世界顶级人工智能专家，他们奠定了人工智能的理论框架，但其中没有一位是女性。

在学界以外， 业界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谷

歌的数据显示：人工智能领域排名前 20位的公司，

首席执行官都是男性。另一项研究表明，人工智能学科只有 18?的女性参与。长此以往，人工智能领域必将被男性所主导。

那么问题来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们承认人生来平等， 但男女从生理角度、社会角度来看各有擅长、各不相同。比如，女性更能换位思考，有效沟通；女性具有更多同理心，会站在对方角度看问题；女性需要安全感，也更愿意给对方安全感。 而男性则更愿意把人生当作一场竞赛，更注重效率，更容易冲动和爱冒风险，身体更具有攻击性，与安全感相比，他们更需要获胜的感觉。

人工智能作为一项能改变人类社会走向的重要学科，必须依靠男女思维共同参与，才可能获得包容性的发展。

人工智能领域的男科学家大多数喜欢玩竞技游戏，喜欢篮球和拳击，喜欢恐怖片和功夫片，他们所特定的世界观也将逐步渗透到他们所研究的项目中。设想一下，在一个如此重要的行业里，如果科学家、投资人、创业者、运营商都由男性来主导，那么未来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中国的老龄化问题日趋严重， 再过 50~60年，

将有大批的 90后、00后进入养老院，他们也许将由人工智能来照料。请问诸位，你们希望未来照顾你们的机器人，是无所不能、效率极高、外形冷峻的机器人，还是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忠心耿耿的机器人？显然，我们需要同理心来设计出更好的人工智

能，而女性在这方面表现更加出色。

人工智能是这样运作的：我们把大量的现有数据包括文字、图片、视频输入处理器或云端中，处理器会应用提前确定的规范和守则来进行计算， 最后由机器人进行大规模的、代替一般劳动者的工作。简单地讲，人工智能有这样的魔力，播种一粒种子，我们有可能收获一片草原； 但同样， 如果播种一丝仇恨， 我们也有可能收获一场战争。 人工智能就是这样，给它们输入什么，它们就会一亿倍地输出什么。

所以，如果我们把一些社会上的性别偏见输入人工智能，这些偏见将会在人工智能程序上获得一亿倍的放大。比如，女性不适合数学，女性应该以家庭为重，女司机都是马路杀手，等等。如果这些观念通过人工智能的“放大镜”作用被不断放大，那么在不久的将来，这些问题将变得越来越严重。

更为重要的是，在未来 15~25年内，超过 60%的现有工作岗位将会被淘汰， 或被人工智能和先进科技所取代。自动驾驶将取代司机，机器人客服将取代人工客服，家务机器人将取代保洁员，人脸识别系统将取代保安，甚至律师、会计、股票交易员等岗位也将被淘汰……而科技行业预计将在未来增加就业岗位。所以，鼓励更多女性从事人工智能工作，可以帮助缩小男女之间的工资差距， 解决女性比男性更高的贫困率。如果人工智能这个行业以男性为主的话，

不难想象，更多的女性将面临失业，社会的不公将进一步拉大。因此，人工智能需要更多女性参与。

（本报记者 徐蓓 整理） （本报记者 徐蓓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