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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BEIDAILY 2020.6.12 星期五 07 责任校对:郑国艺 电话: 8827770 副刊部主办 责任编辑:王筱莹 生活纪事 SHENGHUOJISHI 电子信箱: [email protected] 亲情树下 感悟人生 我的故事 冲浪 唐宁侠 参加工作后,公务繁忙,偶有空闲,听听《旅行的意 义》,用心体会歌词心情。回想大学期间,因为远赴贵州求 学,我总利用节假日去游玩,渐渐爱上了旅行;甚至认为读 万卷书还须行万里路,于是怀揣期待,行走在陌生的路上, 去疯去闹,也开始思考旅行的意义。 “旅行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值得你去做”,这是我看过 的一本书里的一句话。卡耐基说过,快乐的心境,是人生 永远不散的宴席;快乐的生命,才是有价值的生命。真的, 有时候,蓦然之间,就是想开始一段简简单单的旅行;不用 多远多久,背着一只包,踏上一条路,走过一段旅程,就像 阅读一本好书,去体会一种自由的心情。 也许旅行的意义并不在于看了多少风景,而在于旅行 中你的心智成熟和阅历增长;旅行其实就是还原生命的真 , 而人生正是一场旅行与攀登。 有人说,不断行走在路上,就是为了遇见最美的风景; 我想说,在畅游美丽风景的同时,你也会遇见更好的自己。 在旅行中,我们会让自己的身体慢下来,与大自然和 谐交融,与陌生人坦诚相处,使自己拥有内心的宁静,甚至 不再愤世嫉俗,不再抱怨指责,学会感恩铭记,懂得与这个 世界温柔相处。我们每天都在身不由己地随波逐流,可是 在旅行中你会找到掌控自身的自如;旅行最隐秘的快乐还 在于你在获取自由洒脱的同时,也用脚触摸了这块土地上 生活的温度,感受到来自地气自然力量的激荡。 旅行的意义还在于成长,有时候我们总向往结伴而行 的旅行,一路花开欢歌,旅途不会孤寂。但或许一个人的 旅行,更能让我们学会成长;有人说寂寞是心灵的慎独,当 你一个人背着旅行包,踏着坚实的脚步,走向未知的远方 时,也许我们会触景生情,也许我们会黯然神伤,但这些都 是生命的必然。走过艰辛的旅程,你会在不经意间学会成 长,学会坚强,突破自己,超越自己,享受过程,充分走过, 便是收获。此时你会自然地面对困难,也就具备了真正成 长的能力。就像茶叶,如果没有水的浸泡,它只能蜷缩一 隅;如果没有命运 的冲刷,人生也只 会索然寡味。 经历真实,拥 有自我;吐旧纳 新,成就人生。在 我看来,旅行从来 不是一种情绪的 渲泻,而是一种情 怀的沉淀和养成; 即使眼前是漫无 边际的田野,我依 然能微笑着陌上 花开…… 旅行的意义 □程闻捷 远眺春山,满眼皆绿。抵近观看,感 觉这绿,还是有讲究的。在自然生长的 生态林中,仿佛是哪位水彩画家打翻了 调色盘,一团一簇,有粉绿的、浅绿的、鹅 黄的、深绿的、墨绿的,还夹杂着各种山 花,而人工种植的林中,除山顶栽些松 树,大部分是杉树,色彩比较统一。我喜 欢杉树的绿,总觉得那成片的碧绿,是最 地道的绿色。 我不但喜爱杉树的绿,更称赞杉树 的美。它树干端直,树形整齐,纹理平 顺,耐腐防虫,广泛用于建筑、桥梁、造 船、家具等,在我国建材中,约有四分之 一是杉木。杉树生长快,一般十年成材, 是我国南方重要的特产用材树种之一。 杉树也好栽,把山上的杂草除净,带上山 锄和树苗,刨个坑,栽下小苗,用锄背敲 敲土,夯实些,就可以了,只要每年用长 柄刀劈草一次,三年后成林。有次,回到 我插队劳动的耕山队,看到胸径三十公 分左右的杉树,自豪地说:“这是我栽 的。”当年一起劳动的小伙伴马上纠正 说: “不,你栽的已经成材,这是又一茬。”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么好的 杉树,为什么不受待见?古往今来的文 人墨客中,极少提到杉树。翻阅唐诗,仅 有杜牧一句“杉树碧为幢”。杉树的圆锥 型的树形,或许不如樟树、榕树等阔叶乔 木伞状树形那么张扬醒目;或许更不如 桃李杨柳,那么惹人喜爱。同是针叶乔 木的松树,就吃香多了。吉祥语称松鹤 延年,不能说成杉鹤延年吧?黄山上伸 出枝桠的松树,尊为迎客松;没听说过, 有迎客杉的。城市的行道树,也没见栽 种杉树的,也许它太过于平凡普通了? 美学家说,美是客观的,也是主观 的。不管别人喜欢不喜欢,杉树的美,是 不可否认的。杉树成长起来后,树干笔 直,棕色树皮,绿色针叶,树形如锥似塔, 是树中帅哥。杉树成林,连片成材,首先 让人想到保卫祖国英勇的人民解放军战 士;想到成千上万普普通通的劳动者,他 们像杉树一样默默无闻,尽职尽责做好 工作。 有回,到武夷山旅游,进入山门,看 到道路两旁栽有上百年的杉树,树形巨 大,必须两人才能合抱,圆柱型的树干, 高耸入云,不禁为这些杉树王惊叹不 已。杉树是很美非常好栽的实用树种, 杉树像默默奉献的普通人,杉树王象征 我们国家的栋梁,难道不值得为杉树点 赞吗? 点赞杉树 □刘景强 “那种可以自己操作的照相机,罩着块 黑布,投币之后,把头伸进去,还可以更换 背景,最后一拍按钮,就掉出照片的,叫什 么来着?” —哦,对了,叫大头贴。” 公交车上,听到前面一对青年的对话, 我忆起这个曾在我儿子童年中,烙下深刻 印迹的字眼,对照片的记忆顺着车窗外的 青藤一直蔓延到过去。 第一次见到大头贴,大约十二年前,儿 子小学毕业的暑假里。 那天,阳光透过路边摇曳的树枝,在柏 油路面上投下点点光斑。喧闹的蝉鸣,翻 腾的热浪,宣示着盛夏的激情。我买完菜 刚到家,儿子就兴冲冲地央求我,要我陪他 去照大头贴,接着又对一脸愕然的我说,到 了那你就知道啥是大头贴啦。 儿子拍大头贴的那段快乐的时光,在 仿古街小巷旁的一家小店。 我们走过熟悉的杂货店、奶茶店、早餐 店、招呼过热情的街坊,拐进一条小巷。巷 子的两侧,几棵古树苍然而立,阴翳之下, 一个简单的铺子,虚掩着玻璃门。儿子兴 冲冲推开门,我跟在身后进去了。 光线不明,笼着一层好似傍晚的昏黄, 一股清凉之意渗入每一寸肌肤。眼前,偌 大的机器披着黑色帷幕,靠着泛黄的墙,占 据了房子的大半。店老板是一位年轻的姑 娘,见我们到来,迅速起身热情相迎。儿子 让我问老板换来一撂闪亮亮的硬币,往兜 里一揣,带我钻进帷幕—这帷幕后真是 别有洞天。 投币,屏幕变亮,闪烁着不同的彩色背景,儿子轻车熟路地操 作着,他说之前陪同学来过。刹那间,我和儿子一大一小的脑袋映 在屏幕间。我伸手触了一下屏幕,背景换成了阳光沙滩,我被这魔 法般的变换吓得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啪”的一声,儿子应声 蹲下,从下方取出照片,将那张我被吓得睁大双眼,微张开嘴的照 片,摆在我面前,我一脸嫌弃,继而又开怀大笑。我对儿子说不拍 了,让他自己拍去。儿子高兴地重新钻进帷幕。不一会儿,他拿着 一叠照片向我走来。我们迅速地挑起照片,表情有惊恐的、娇羞 的、甜美的、严肃的、超萌的……见那些奇型怪状的表情,我们哈哈 大笑。不一会又来了几个孩子,揣着硬币,钻进帷幕拍照。他们挑 照片时,互相评头论足,捧腹大笑,尚不过瘾,重新投币,再来一 拨。就这样,孩子们在神奇的屏幕前做着表情包,疯癫着。这间小 屋让孩子们流连忘返,乐此不疲。 此情景,不禁让我心中感慨万千,想起自己小时候,照相要到 照相馆,找到照相的师傅,凝固一个僵硬的表情,一个固定的背 景。“咔嚓”成像之后,回家期待几天,才能取得相片。而眼下,想玩 照片,几分钟就能搞定,表情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个年代多好 呀!后来,有事没事,儿子约上小伙伴往里钻,家里的相册、床头、 书本上都贴上了他的大头照。它们渐渐成了儿子美好的童年回 忆。 如今,从仿古街小巷路过,路旁的大树依然苍郁,小店依旧在, 而披着帷幕的机子已被各种手机零件及待修手机取代,热情的年 轻姑娘变换成了修手机的年轻小伙。如今人们要照相,打开手机 就好,把可爱的,搞怪的表情,快速保存下来,取代曾经的大头贴。 虽然,定格在大头贴照片记忆中,不可逾越的时代的昏黄,印 进悠悠历史,近在咫尺,却又悄无声息,与我们渐行渐远,但黑色帷 幕后的时光,曾快乐了一代人的童年,已然成了那个时代的一个符 号,无法抹去。 我见我闻 小时侯,父母和哥哥都出门干活了,一般都是留 我独自在家看守庭院的。一人在家是孤独的,可我不 觉得寂寞,因为家里养了一大群的鸡、鸭、鹅;有时,它 们也充当了我的玩伴。更多的时候是,父母一出门, 我把前后门都关了,带出自己喜欢看的书,搬上小板 凳,坐在空坪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下午。有时母亲看见 我捧着厚书,会夸我:真了不得,这么小就爱看书。母 亲因为家庭原因,识字不多,对文化人是充满崇拜 的。每每这时,我就会大声地回答:嗯嗯!心里充满 了自豪,好似那些书里的知识真 就装进了我的大脑似的。 有时看书看得累了,我也会 给自己找乐儿。空坪是不缺蚂 蚁的,我曾经细细地观察过蚂蚁 怎样觅食、怎样招呼伙伴一起搬 运食物。待它们找到食物,合力 搬回家时,我会从中捣乱,把食 物挪开,那些蚂蚁受到惊吓,一 哄而散。小黄蚁最为乖巧,它们 躲开我的骚扰后,过了一会儿, 又来探探,看看食物还在不在。 蹑手蹑脚地探几个来回后,悄悄地把食物搬走,这 时,我便不好意思再打扰它们。小黑蚁呢,最不禁逗 了。你若把食物挪开,它们机警地散开,愣头愣脑地 转了几个圈,就各自往不同方向逃了,似乎忘了还有 食物的存在。还有一种大大的黑蚂蚁,我没见过它 们一起搬运过食物,也许它们个子大,力气也大,不 需团结合作吧?它们经常独自行动,在地上匆匆忙 忙地走着,似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有时我抓 起一只大黑蚁,将它埋在小小的沙堆里,心想它是逃 不出来了吧?没想到,还不到一分钟,它就从沙堆里 伸出头来,自顾自地走了。 前段时间,读了汪曾祺老先生的《人间小暖》,发 现小时候的他,喜欢掐一根狗尾巴草,把草茎插进蜻 蜓的屁股,一撒手,蜻蜓就带着狗尾巴草的穗子飞 了。我捉到蜻蜓,喜欢在它的尾部系上细线,然后像 放风筝似的,看着蜻蜓飞。玩得腻了,解了细线,还 给蜻蜓自由。有时,我会突发奇想,给蚂蚁打针!小 蚂蚁太小,我不会上手的,我盯的是那种大黑蚁。大 黑蚁的尾部大大的,圆圆的,比它的头还大。家里是 不缺杉树枝的,杉叶很尖,我拿着杉叶对准大黑蚂蚁 的尾部,扎一针,然后放了,心想着等第二天再见到 它时,不知是什么模样?第二天,我当然没再见到被 我扎过针的蚂蚁,也不知它是死是活!小时候的我, 真是不懂事,且不说是否伤害了大黑蚁的性命,就是 引起皮肤过敏,也是麻烦了。 逗蚂蚁逗得无趣了,我就开始自己给自己“过家 家”。因为身边没有小伙伴,自然是不能扮“新郎新 娘”的,我就给自己煮“大餐”。找来三块小石子,几 块小瓦片,采来几片嫩叶,灶台、餐盘、食物……工具 食品齐全了。没有蒸、炒、煎、炸……就凭我的小手, 撕撕揉揉,这就做出了一盘盘的“美味佳肴”,手里忙 着,嘴里念叨着,大概是介绍各种菜品吧。幸亏那时 的我不懂满汉全席,要不执着的我说不定真会顺着 墙角挨挨挤挤地摆个几百道菜去! 汪曾祺老先生希望现在的孩子也能玩玩这些昆 虫,对自然发生兴趣,现在的孩子大都只在电子玩具 包围中长大,未必是好事。对他这一观点,我很是认 同。那时的我们,玩昆虫,甩泥巴,自制玩具……回 忆起童年,竟是带着甜甜的味道了。 童年的 □杨 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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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BEIDAILY2020.6.12星期五

07责任校对:郑国艺

电话:8827770副刊部主办

责任编辑:王筱莹 生活纪事SHENGHUOJISHI

电子信箱:[email protected]【 】亲 情 树 下

感 悟 人 生

我 的 故 事

冲 浪 唐宁侠 摄

参加工作后,公务繁忙,偶有空闲,听听《旅行的意义》,用心体会歌词心情。回想大学期间,因为远赴贵州求学,我总利用节假日去游玩,渐渐爱上了旅行;甚至认为读万卷书还须行万里路,于是怀揣期待,行走在陌生的路上,去疯去闹,也开始思考旅行的意义。“旅行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值得你去做”,这是我看过

的一本书里的一句话。卡耐基说过,快乐的心境,是人生永远不散的宴席;快乐的生命,才是有价值的生命。真的,有时候,蓦然之间,就是想开始一段简简单单的旅行;不用多远多久,背着一只包,踏上一条路,走过一段旅程,就像阅读一本好书,去体会一种自由的心情。

也许旅行的意义并不在于看了多少风景,而在于旅行中你的心智成熟和阅历增长;旅行其实就是还原生命的真实,而人生正是一场旅行与攀登。

有人说,不断行走在路上,就是为了遇见最美的风景;我想说,在畅游美丽风景的同时,你也会遇见更好的自己。

在旅行中,我们会让自己的身体慢下来,与大自然和谐交融,与陌生人坦诚相处,使自己拥有内心的宁静,甚至不再愤世嫉俗,不再抱怨指责,学会感恩铭记,懂得与这个世界温柔相处。我们每天都在身不由己地随波逐流,可是在旅行中你会找到掌控自身的自如;旅行最隐秘的快乐还在于你在获取自由洒脱的同时,也用脚触摸了这块土地上生活的温度,感受到来自地气自然力量的激荡。

旅行的意义还在于成长,有时候我们总向往结伴而行的旅行,一路花开欢歌,旅途不会孤寂。但或许一个人的旅行,更能让我们学会成长;有人说寂寞是心灵的慎独,当你一个人背着旅行包,踏着坚实的脚步,走向未知的远方时,也许我们会触景生情,也许我们会黯然神伤,但这些都是生命的必然。走过艰辛的旅程,你会在不经意间学会成长,学会坚强,突破自己,超越自己,享受过程,充分走过,便是收获。此时你会自然地面对困难,也就具备了真正成长的能力。就像茶叶,如果没有水的浸泡,它只能蜷缩一隅;如果没有命运的冲刷,人生也只会索然寡味。

经历真实,拥有自我;吐旧纳新,成就人生。在我看来,旅行从来不是一种情绪的渲泻,而是一种情怀的沉淀和养成;即使眼前是漫无边际的田野,我依然能微笑着陌上花开……

旅行的意义□程闻捷

远眺春山,满眼皆绿。抵近观看,感觉这绿,还是有讲究的。在自然生长的生态林中,仿佛是哪位水彩画家打翻了调色盘,一团一簇,有粉绿的、浅绿的、鹅黄的、深绿的、墨绿的,还夹杂着各种山花,而人工种植的林中,除山顶栽些松树,大部分是杉树,色彩比较统一。我喜欢杉树的绿,总觉得那成片的碧绿,是最地道的绿色。

我不但喜爱杉树的绿,更称赞杉树的美。它树干端直,树形整齐,纹理平顺,耐腐防虫,广泛用于建筑、桥梁、造船、家具等,在我国建材中,约有四分之一是杉木。杉树生长快,一般十年成材,是我国南方重要的特产用材树种之一。杉树也好栽,把山上的杂草除净,带上山锄和树苗,刨个坑,栽下小苗,用锄背敲敲土,夯实些,就可以了,只要每年用长柄刀劈草一次,三年后成林。有次,回到

我插队劳动的耕山队,看到胸径三十公分左右的杉树,自豪地说:“这是我栽的。”当年一起劳动的小伙伴马上纠正说:“不,你栽的已经成材,这是又一茬。”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么好的杉树,为什么不受待见?古往今来的文人墨客中,极少提到杉树。翻阅唐诗,仅有杜牧一句“杉树碧为幢”。杉树的圆锥型的树形,或许不如樟树、榕树等阔叶乔木伞状树形那么张扬醒目;或许更不如桃李杨柳,那么惹人喜爱。同是针叶乔

木的松树,就吃香多了。吉祥语称松鹤延年,不能说成杉鹤延年吧?黄山上伸出枝桠的松树,尊为迎客松;没听说过,有迎客杉的。城市的行道树,也没见栽种杉树的,也许它太过于平凡普通了?

美学家说,美是客观的,也是主观的。不管别人喜欢不喜欢,杉树的美,是不可否认的。杉树成长起来后,树干笔直,棕色树皮,绿色针叶,树形如锥似塔,是树中帅哥。杉树成林,连片成材,首先让人想到保卫祖国英勇的人民解放军战

士;想到成千上万普普通通的劳动者,他们像杉树一样默默无闻,尽职尽责做好工作。

有回,到武夷山旅游,进入山门,看到道路两旁栽有上百年的杉树,树形巨大,必须两人才能合抱,圆柱型的树干,高耸入云,不禁为这些杉树王惊叹不已。杉树是很美非常好栽的实用树种,杉树像默默奉献的普通人,杉树王象征我们国家的栋梁,难道不值得为杉树点赞吗?

点 赞 杉 树□刘景强

“那种可以自己操作的照相机,罩着块黑布,投币之后,把头伸进去,还可以更换背景,最后一拍按钮,就掉出照片的,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大头贴。”公交车上,听到前面一对青年的对话,

我忆起这个曾在我儿子童年中,烙下深刻印迹的字眼,对照片的记忆顺着车窗外的青藤一直蔓延到过去。

第一次见到大头贴,大约十二年前,儿子小学毕业的暑假里。

那天,阳光透过路边摇曳的树枝,在柏油路面上投下点点光斑。喧闹的蝉鸣,翻腾的热浪,宣示着盛夏的激情。我买完菜刚到家,儿子就兴冲冲地央求我,要我陪他去照大头贴,接着又对一脸愕然的我说,到了那你就知道啥是大头贴啦。

儿子拍大头贴的那段快乐的时光,在仿古街小巷旁的一家小店。

我们走过熟悉的杂货店、奶茶店、早餐店、招呼过热情的街坊,拐进一条小巷。巷子的两侧,几棵古树苍然而立,阴翳之下,一个简单的铺子,虚掩着玻璃门。儿子兴冲冲推开门,我跟在身后进去了。

光线不明,笼着一层好似傍晚的昏黄,一股清凉之意渗入每一寸肌肤。眼前,偌大的机器披着黑色帷幕,靠着泛黄的墙,占据了房子的大半。店老板是一位年轻的姑娘,见我们到来,迅速起身热情相迎。儿子让我问老板换来一撂闪亮亮的硬币,往兜里一揣,带我钻进帷幕——这帷幕后真是别有洞天。

投币,屏幕变亮,闪烁着不同的彩色背景,儿子轻车熟路地操作着,他说之前陪同学来过。刹那间,我和儿子一大一小的脑袋映在屏幕间。我伸手触了一下屏幕,背景换成了阳光沙滩,我被这魔法般的变换吓得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啪”的一声,儿子应声蹲下,从下方取出照片,将那张我被吓得睁大双眼,微张开嘴的照片,摆在我面前,我一脸嫌弃,继而又开怀大笑。我对儿子说不拍了,让他自己拍去。儿子高兴地重新钻进帷幕。不一会儿,他拿着一叠照片向我走来。我们迅速地挑起照片,表情有惊恐的、娇羞的、甜美的、严肃的、超萌的……见那些奇型怪状的表情,我们哈哈大笑。不一会又来了几个孩子,揣着硬币,钻进帷幕拍照。他们挑照片时,互相评头论足,捧腹大笑,尚不过瘾,重新投币,再来一拨。就这样,孩子们在神奇的屏幕前做着表情包,疯癫着。这间小屋让孩子们流连忘返,乐此不疲。

此情景,不禁让我心中感慨万千,想起自己小时候,照相要到照相馆,找到照相的师傅,凝固一个僵硬的表情,一个固定的背景。“咔嚓”成像之后,回家期待几天,才能取得相片。而眼下,想玩照片,几分钟就能搞定,表情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个年代多好呀!后来,有事没事,儿子约上小伙伴往里钻,家里的相册、床头、书本上都贴上了他的大头照。它们渐渐成了儿子美好的童年回忆。

如今,从仿古街小巷路过,路旁的大树依然苍郁,小店依旧在,而披着帷幕的机子已被各种手机零件及待修手机取代,热情的年轻姑娘变换成了修手机的年轻小伙。如今人们要照相,打开手机就好,把可爱的,搞怪的表情,快速保存下来,取代曾经的大头贴。

虽然,定格在大头贴照片记忆中,不可逾越的时代的昏黄,印进悠悠历史,近在咫尺,却又悄无声息,与我们渐行渐远,但黑色帷幕后的时光,曾快乐了一代人的童年,已然成了那个时代的一个符号,无法抹去。

范惠玲

我 见 我 闻

小时侯,父母和哥哥都出门干活了,一般都是留我独自在家看守庭院的。一人在家是孤独的,可我不觉得寂寞,因为家里养了一大群的鸡、鸭、鹅;有时,它们也充当了我的玩伴。更多的时候是,父母一出门,我把前后门都关了,带出自己喜欢看的书,搬上小板凳,坐在空坪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下午。有时母亲看见我捧着厚书,会夸我:真了不得,这么小就爱看书。母亲因为家庭原因,识字不多,对文化人是充满崇拜的。每每这时,我就会大声地回答:嗯嗯!心里充满

了自豪,好似那些书里的知识真就装进了我的大脑似的。

有时看书看得累了,我也会给自己找乐儿。空坪是不缺蚂蚁的,我曾经细细地观察过蚂蚁怎样觅食、怎样招呼伙伴一起搬运食物。待它们找到食物,合力搬回家时,我会从中捣乱,把食物挪开,那些蚂蚁受到惊吓,一哄而散。小黄蚁最为乖巧,它们躲开我的骚扰后,过了一会儿,又来探探,看看食物还在不在。

蹑手蹑脚地探几个来回后,悄悄地把食物搬走,这时,我便不好意思再打扰它们。小黑蚁呢,最不禁逗了。你若把食物挪开,它们机警地散开,愣头愣脑地转了几个圈,就各自往不同方向逃了,似乎忘了还有食物的存在。还有一种大大的黑蚂蚁,我没见过它们一起搬运过食物,也许它们个子大,力气也大,不需团结合作吧?它们经常独自行动,在地上匆匆忙忙地走着,似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有时我抓起一只大黑蚁,将它埋在小小的沙堆里,心想它是逃

不出来了吧?没想到,还不到一分钟,它就从沙堆里伸出头来,自顾自地走了。

前段时间,读了汪曾祺老先生的《人间小暖》,发现小时候的他,喜欢掐一根狗尾巴草,把草茎插进蜻蜓的屁股,一撒手,蜻蜓就带着狗尾巴草的穗子飞了。我捉到蜻蜓,喜欢在它的尾部系上细线,然后像放风筝似的,看着蜻蜓飞。玩得腻了,解了细线,还给蜻蜓自由。有时,我会突发奇想,给蚂蚁打针!小蚂蚁太小,我不会上手的,我盯的是那种大黑蚁。大黑蚁的尾部大大的,圆圆的,比它的头还大。家里是不缺杉树枝的,杉叶很尖,我拿着杉叶对准大黑蚂蚁的尾部,扎一针,然后放了,心想着等第二天再见到它时,不知是什么模样?第二天,我当然没再见到被我扎过针的蚂蚁,也不知它是死是活!小时候的我,真是不懂事,且不说是否伤害了大黑蚁的性命,就是引起皮肤过敏,也是麻烦了。

逗蚂蚁逗得无趣了,我就开始自己给自己“过家家”。因为身边没有小伙伴,自然是不能扮“新郎新娘”的,我就给自己煮“大餐”。找来三块小石子,几块小瓦片,采来几片嫩叶,灶台、餐盘、食物……工具食品齐全了。没有蒸、炒、煎、炸……就凭我的小手,撕撕揉揉,这就做出了一盘盘的“美味佳肴”,手里忙着,嘴里念叨着,大概是介绍各种菜品吧。幸亏那时的我不懂满汉全席,要不执着的我说不定真会顺着墙角挨挨挤挤地摆个几百道菜去!

汪曾祺老先生希望现在的孩子也能玩玩这些昆虫,对自然发生兴趣,现在的孩子大都只在电子玩具包围中长大,未必是好事。对他这一观点,我很是认同。那时的我们,玩昆虫,甩泥巴,自制玩具……回忆起童年,竟是带着甜甜的味道了。

童年的□杨 琰

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