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品行业 供应链风险管理迎接挑战，化繁为简

2016 年美国 Grain Craft 案件在一位客户发现饼干中的花生残留后，Grain Craft 立即开展了大规模召回，受影响的产品厂商中还包括几家知名度极高的食品制造

商。Grain Craft 对其每一级供应链展开调查。尽管 Grain Craft 的小麦供应商担保其生产设备中不存在交叉污染，但进一步的调查表明

在某些小麦田中存在交叉污染，原因在于这些种植田曾用于种植花生。

如今供应链日趋复杂，直接和间接供应商纵横交错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络；而面对深藏于这些供应链中的深层风险时，食品行业

显得尤为脆弱。

对于食品行业从业者而言，有两个关键问题需要思考：一是在食品供

应链风险管理中，我们在当前以及未来面临哪些挑战？二是我们如

何加强供应链风险管理措施来应对这些挑战？

食品供应链的日趋复杂，使得食品企业在满足客户关于质量、安全、

诚信以及供应的持续性等方面的挑战日益加剧。与此同时，客户对采

购和生产过程也抱以更高的道德要求标准。

在食品行业中，任何过失，如污染、原料掺假以及存在未标记过敏原

等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甚至会威胁生命。食品安全事故一直都是新

闻媒体争相报道的重要话题，这些安全问题在损害消费者信任的同

时1，还会引起法律纠纷。这意味着降低所有已知食品风险的压力如

影随形。

2017 年爱德曼信任度调查报告显示2，企业信任指数正处于历史最

低点。因此，食品企业不能再简单地通过发布声明，而需要用实际行

动证明自己。

除了这些挑战，食品行业因其自身特点还存在激烈的竞争。由于供

应成本持续面临下调压力，使得采购团队不得不在更大范围内寻找

最优原料，迫使供应链朝全球化发展。其结果便是，供应链中更深层

次的风险事件发生率大大提高，这就要求供应商反思他们的管控模

式。

食品行业变革的三大宏观驱动力社会、经济和政治的飞速发展变化对食品行业的供应链管理也会产

生持续的直接影响。三大驱动因素分别是：

• 全球化：面对成本压力和创新需求，食品企业做出的反应是不

断寻找新的高性价比供应商。这意味着将有更多食品货物进行

跨境运输，从而增加风险以及溯源、信息披露和管控的难度。

1 消费者信任指数，SAI Global，2017 年2 2017 年爱德曼信任度调查报告

3 2015 年 SAI Global Pulse 调查报告

4 美国食品及药物管理局 (FDA) (2016)，FDA 对部分面粉和面粉制产品中花生残留物水平的调查报告。

• 技术：随着物联网 (IoT) 及其他技术应运而生，供应链愈发数

字化，这让我们能够更加便利快捷地追踪货物。检测温度变化

的传感器、过期即变色的智能包装、区块链技术等其他先进科

技成果为风险控制带来了全新机遇。

• 不断变化的消费者需求：消费者不再只是为了“果腹”而进

食。他们更关注饮食对健康的影响，并且经常追随特定膳食需

求或流行美食趋势。此外，他们对产品的产地、营养成分、过

敏原等其他属性的关注度也与日俱增。

享受美食的同时了解它的来源供应链管理空前重要，同时蕴藏其中的风险也与日俱增，这一点毋庸

置疑。事实上，SAI Global 近期的一项研究表明，对绝大多数企业来

说，了解他们所有的风险并为风险设定优先级，然后找到最优的控制

和解决方案是供应链风险管理的首要挑战3。

正如预料的那样，尽管可持续性生产和工作场所道德规范也被明确

认定为重要问题领域，但是供应链的产品安全和质量才是企业关注

的重中之重。但是设想一下，尽管“创新”不在企业关注问题优先级

前列，但是随着企业不断争取从供应链之中获取价值，并且与供应商

之间的关系也朝着协作透明的方向发展，这一领域也应得到足够程

度的重视。

您对自己的供应链有足够深入的了解吗？

近期的一份供应链管理和风险趋势报告显示，很多企业只关注其一

级，最多到二级供应商，而非对其供应链进行更深层次的了解。很显

然这是一个风险源头，这一点在 2016 年美国 Grain Craft 案件4

中显露无遗。

这项研究表明，大多数企业普遍根据合同协议管理供应商，并依靠供应商来管理其自身供应链。但是，另一些人则认为企业自身需要对分包商或二、三级供应商进行更为正规的监管。

落实供应商合同以协助管理供应商职责只是意味着供应商风险可

以转移，而并非将责任一并转移。关于前述企业责任，在 2017 年 4

月颁布的新版 GFSI 指导纲要 v7.1 中已经予以明确。新版纳入了新的要求，例如脆弱性评估、突击审核，以及对购买来自未经批准的供

应商的产品提出额外管控要求5。

关键绩效指标 (KPI) 普遍被各类企业采用，并且可用于控制下游供应风险。对于大多数企业而言，难点在于确保 KPI 适用于整条供应链并确保这些指标能在风险萌芽时及时准确识别。

与此同时，受迫于全球化与提高利益相关者或股东收益的持续压力，企业在生产组件或非核心产品时普遍采用境外供应商。因此，企业需要在确保落实有效监督，在维持成本收益和产品品质之间找到一个精巧的平衡点。

企业如果通过可能从世界各地进行采购的中间商和代理商处采购原材料，都会面临供应商关系失控的风险。企业需要调查的不只是其一级和二级供应商，还包括间接供应商。当然这样的调查范围太过广泛，并且从时间和经济上看成本太高，因此确定调查目标和调查深度还要取决于与原料或产品及其来源相关的风险大小。其他需要考虑的非传统因素包括供应链的深度、供应商所有制结构的变化等；

以上都是为确保调查目标的选择更高效。

选择海外供应商，摸着石头过河

很多企业表示正逐渐加大海外进口的比例，以求占领利基市场或采购补充性产品，这一做法能够扩展其经营范围，同时紧跟消费需求和趋势。但是这也增加了他们暴露于风险中的可能性，这些风险往

往来自于陌生的领域。

同时，这种对海外供应商的依赖也增加了经济机会主义带来的威

胁。以牛至替代品丑闻为例，在这一事件中抽检了 12 款澳大利亚热

销牛至产品，发现其中 7 款牛至叶含量低于 50%。尽管这些进口产品号称是牛至，但实际上是由橄榄树叶和漆树叶滥竽充数。有报道认为，随着怀疑替代品情况延着供应链不断蔓延，不只是消费者，还

5 消费品论坛，全球食品安全倡议 (2017) 7.1 版（GFSI 示范标准要求进一步协调）。

有零售商和制造商也都成为这一诈骗事件的受害者。

根据澳大利亚竞争与消费者协会 (ACCC) 发布的侵权公告：一家牛

至叶分销商 Hoyt’s Food 被处以 10800 澳元罚款，此前这家分销

商的一份牛至叶样品被发现橄榄叶含量达 50%。ACCC 在公告中表示：“消费者根据食品产品上的标签做出购买决定，因此他们有权获得内容准确的标签。”

另外，各国立法和监管要求的差异也影响了海外供应商的可靠度。有趣的是，有研究表明在阐述或理解供应商要求时，掌握其中的文化差异也是一项挑战。一些组织报告称需要额外成本雇用第三方对

海外供应商进行监督审核，并且在维持一致性上遇到了困难。

供应连续性成为关键问题

由于超级食品需求量不断增加，同时为迎合更多样化的消费者口味，原材料供应的连续性一直备受关注。其他导致供应连续性风险的因素还包括环境影响、灾难性天气事件以及采购地的社会动荡。

为降低这些风险，供应商多样性管理正日益受到重视，一些企业由“首选供应商”模式转变成为“多供应商”关系模式。然而，这种模式转变并非一帆风顺。除了风险控制资源有限带来的额外压力，建立

诚信透明的全方位关系也是企业的关键挑战。

自有品牌的发展是一柄双刃剑

对于零售商而言，销售自有品牌产品具有明显的经济动机，因为他们可以在价格竞争激烈的市场中保持增长，并且可为消费者在很多基础必需商品方面提供一种“更有价值”的选择。但是绝大多数零售商自身不具备生产设施，也没有实体资产，只能依赖供应商来评估、分析和管理风险。这样一来，主要食品零售商的品牌价值与其供应商紧密相连，因此至关重要的是，需要有据可循的资料来证明供应商满足其设计、规格、生产、产品信誉和安全等方面的要求。在这一背景下，正确管控供应链的措施一旦出现任何失误不仅会招致经济处罚和监管制裁，还会导致严重的品牌危机，因此如何强调管理

下游风险都不为过。

利用供应链建立客户信任供应链风险也蕴藏着建立牢固互信的供应商关系的机遇。客户买到安

全食品是理所应当的，而且现在他们想要确信购买的食品不仅安全而

且货真价实。本地市场买到的“散养”鸡蛋真的是散养吗？对于未经

加工或未经处理的食品而言，何谓“有机”？

如今客户所了解的信息远胜于前，他们希望食品企业能证明其宣传的

真实性

举例来说，麦卢卡蜂蜜常用在食品生产中，并且以其保健价值风靡市

场。但是由于这种蜂蜜只在新西兰和澳大利亚的特定产区出产，因此

全球供货量似乎不足以支撑所有宣称包含麦卢卡蜂蜜的产品6。与那

些无法对其供应链做出类似承诺的竞争者相比，有能力证明其宣传和

原材料是货真价实的企业拥有更多优势。

消费者对产品可靠性和信誉的需求是直接影响风险评估的另一个关

键领域。但是在这方面我们已经做到位了吗？

SAI Global 采用麻省理工学院 (MIT) 和普华永道 (PwC)7 的风险

系统成熟度评估框架开展了一项研究，结果表明调查对象中有相当一

部分仍依赖于临时或基础的风险管控流程来管理供应风险，这就意

味着在这一领域的成熟度普遍偏低。然而，他们自认为对已知风险的

数量和复杂程度已经采取了充分甚至过度的有效管理。我们认为，鉴

于风险管理系统普遍采用滞后的指标，并且近期的产品质量事件已

经暴露出供应链更深层的风险点，这种良好的自我感觉是一种盲目自

信。

那么，何谓充分的风险管理？食品行业如何改善其供应链风险管理

措施呢？

6 Leake, J (2017)“擦亮你的眼睛：小心假冒的麦卢卡蜂蜜”，星期日泰晤士报，2 月 5 日。

7 MIT 和 PwC 研究报告 (2013)，供应链和风险管理。

基于风险的思维案例基于风险的思维认为，管理和减少业务风险是管理品牌和产品的供

应链及其他风险的关键所在。该方法基于预测潜在风险、利用数据

识别微弱风险信号并及时响应优化管控措施而建立。它能预示企业

的发展倾向，从而减少先前未知的风险，并不断扩大风险识别库。

不过，企业必须在基于风险的思维方面进行投资，从而确保这一方

法切实有效。这意味着他们必须致力于招募风险管控专员并对其赋

权，包括专门的质量保险、技术职员以及让员工承担起风险管理任

务的工作职责。此外，整个企业必须对工作职责和企业的风险偏好

保持一致的理解。每一位团队成员都必须接受培训并赋予权力，在

日常工作中面对风险做出正确决策，形成高效的风险文化。只有这

样才能帮助企业预测、理解并减轻所面对的风险。

而采用具有分析能力的风险管理平台则至关重要。严谨的数据采集

和分析有助于风险管理专员找出风险模式、预测趋势并提前采取行

动。这也为识别风险“盲点”并在演变成问题前对其进行系统性处理创造了机会。通过这一具有预见性的风险管理手段，风险管理专员可以帮助企业在能够接受的风险层面做出明智决策。

风险管理平台各有所长

如何利用技术帮助您从供应链中获得更深层次的透明度，成为备受关注的焦点。市场上的风险管理平台数量众多，它们拥有各不相同的能力和专长。有些注重有关与供应商沟通的协作组件。另一些的重点则在于创建虚拟流程图展示供应来源，并简化供应“溯源”的难度，而还有一些采用针对透明度的公司治理手段，让平台更容易融入企业的风险管理计划。

平台运行所需的数据不难获得，但是最有可能从当前的风险环境下脱颖而出的一定是那些能从杂乱的数据中洞察未来的企业。这就

需要企业对其业务目标和挑战有深层次的理解。

背景简介：传统供应链管理从历史上看，食品行业的供应链风险一直以来是一项管理难题。与以

往不同的是，在当今环境下，仅通过合同无法管理供应风险已经获得

了越来越多的认同。随着食品供应链日趋复杂化，其地域覆盖广阔

和关系类型多样的特征逐渐显现，供应风险的管理手段需要更加协

作和透明，才能有效减少威胁和攻击。此类风险识别的要求在新版

GFSI 指导纲要中更加明显，对于采购自未经批准的供应商的产品，

新标准要求采取脆弱性评估和额外控制措施。

同时，对供应商合规性管理的需求也正日益受到重视。但是，增加审

核频次只会为有限的资源平添负担。由此看来，增加审核频次和保

持资质鉴定只是一部分答案。明确我们需要何种程度的供应商透明

度及原因至关重要。

企业正在由过去对供应商定期审核并期待良好审核结果，转向持续

共享信息的更具互动协作的关系，突破传统审核方法的制约。

此外，GFSI 指导纲要 7.1 版还明确要求实行突击审核以提升透明

度和客观性。通过这些突击审核，公众对企业落实有效的控制手段

以确保风险管理措施始终奏效重拾信心，以此带来额外的价值。

更进一步地说，尽管对供应商需求的选择标准正逐渐多样化，而不

仅仅考虑产品安全和质量，但是资质认证仍然是供应商合规性检查

项目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且绝大多数被调查对象都认为这能为其企

业运营增加价值。

在回答这些问题之前，有必要了解一些传统供应链风险管理知识。

19 世纪 90 年代中期，ISO TC176 发展出一系列质量管理准则 (QMP)，在此基础上建立起传统供应链管理。这些 QMP 共同构建

出 ISO9001 框架。供应链风险是其中的考量点，因此有一项原则专

门用于描述“互利供应商”。

严谨的数据采集和分析有助于风险管理专员找出风险模式、预测趋势并提前采取行动。这为识别风险“盲点”创造了机遇。

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 (FDA) 就是一家在这方面占据领先地

位的机构，它们在麻省理工学院 (MIT) 招募了一支跨学科团队，旨

在“创建风险模型，预测不同的产品类别是如何遭受何种程度的

风险，以及哪些产品更容易面临风险。”8 这项研究表明“如果您

对哪些社会经济和环境因素会提升风险水平有所了解，那么可能

有能力评估风险是否会上升”，并提出“针对一个产品类别的风险

因素的更易理解、更为全面的解释。

8 Maxwell, J (2016)“研究供应链预测食品安全事件”，麻省理工学院斯隆商学院，12 月 28 日。

风险管理切忌一刀切企业之间千差万别，有着不同的产品类别、系统、供应商体系，因此

也需要不同的方案强化供应链风险管理手段。企业首先要了解自身

面临的挑战，提出正确的问题，再确定需要哪些数据让未知风险变

为已知。通过评估风险脆弱点并假设相关指标（这里很重要的一点

是要考虑非传统指标，例如控制员工情绪），企业就能找出不同的

控制手段，从而极大提高透明度，并管理已知和未知的风险。当企

业对自身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并意识到风险盲点时，就需要制定方

案解决这些问题，并始终聚焦于将风险转化为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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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 Global 理解企业在不同阶段与利益相关者建立信任和培养信心

所存在的挑战。基于全面风险管理和持续改进理念，SAI Global 帮您满足客户和利益相关者在质量、安全及可持续性等方面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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